看着昏睡在床上的里绪,征也不自觉的浮躁生气起来。想到她居然在他以外的男人面前喝到不省人事,防备尽失,他有一种想把她吊起来打的冲动。
要不是他因为久候不耐,准备到车站去等她,也不会那么巧的在楼下发现那个家伙正准备亲吻喝醉的她。
不过话说回来,那男人的条件确实不差,正如她所形容的,那家伙是个体面又精明的男人。像那种一眼就可看出他是菁英分子的男人,是女性择偶时的首选。
他跟里绪已经到哪个阶段了呢?论及婚嫁吗?
里绪是个很自制的女人,绝不在外面喝酒,显然地,她对那男人有相当程度的信任……
他浓眉一皱,注视着横陈在床上的她。
这些,曾经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想到如今有其它男人享受并拥有这曾经只属于他的一切,他不禁妒火中烧。
可恶,刚才那男人问他的身分时,他干么不说自己是她的同居人?知道她跟另一个男人同住一个屋詹下,应该会影响甚至是破坏她跟那男人的感情吧?
只可惜,他不是个卑劣的小人。
他不敢说自己是个绝对的君子,但趁人不备、偷鸡模狗的事,他不屑为之。
他要把她抢回来,但会以光明磊落的方式动摇她的心。
所以,今天就这么算了吗?
不,他真的很火大,决定要给在别的男人面前喝到连天塌下来都不晓得的她一个教训。他要她知道,喝醉酒不只会发生意外,还会“失身”……
……
就在他犹豫着该推开她还是索性扑上去之时,她迷迷糊糊的捧着他的脸,给了他热情的一吻,“抱……抱抱……”
抱抱?他浓眉一拧,懊恼的瞪着她。
她梦见谁了?她在叫谁抱抱?
懊死,她要是再这么,不小心点燃了炼原的火,可别怪他没试着忍耐。
才想着,她像无尾熊抱着尤加利树般的抱住他。他像是被雷劈到一样,整个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的,但现在……喔,老天爷,他的意志力快崩解了。
温暖厚实的胸膛、强劲有力的手臂、如雨点般的吻,还有仿佛带着魔力般的手指……里绪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感受到这些了。
征也……她真的真的好爱他,即使他曾离开她,伤透了她的心,她也忘不了他。
现在,她心爱的征也回来了,他热情依旧、激情依旧,他们又可以像往日那般纠缠厮磨了。
“嗯……”她真的好怀念这种感觉。
太好了,她又可以在他的怀里醒来,又可以……
“咦?!”里绪倏地瞪大眼睛,两眼发直的看着前方,她的前方是天花板,她房间的天花板。
老天,她刚才在作梦吗?喔,救命啊,她作了什么梦呀?她居然在梦中跟征也那家伙缠绵?
她懊恼的皱眉,而这一皱眉,头就像要裂开了一样,痛!
对了,她昨天好像喝醉了。她记得奥田博史送她回家,然后……慢着,她是怎么上楼,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是他送她上楼的吗?
糟了,应门的一定是征也。
喔,发现她跟男人住在一起,奥田博史会不会以为她私生活不检点?虽然他不像是会说长道短的人,而她也已经是个可以对自己负责的成年人,但要是哪天他不小心说溜了嘴,让这件事在公司里传开,那她不是很尴尬?
要命,她不该喝酒的,都怪征也那家伙扰乱了她的心,她才会想借酒……
“啊……啊?!”
她转头一看,当场吓得弹开,并滚下了床。
“唔……”床上,征也皱了皱眉头,努力地睁开眼睛。
捱在床边的她,迎上了他迷蒙恍惚的眼神,嘴巴不自觉的张大。
“呃……啊……你……”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甚至是字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做了什么?
“妳醒啦?”看着挂在床边以惊恐眼神瞪着他的里绪,征也唇角一勾的笑了。
扁看她的表情,他就可以知道她有多震惊,呵,这下子该是他“报仇”的时候了。
昨晚她醉得糊里糊涂,十分不人道的折磨了他一整夜,害他天快亮时才累到睡着,现在,看他怎么修理她。
被他那迷蒙却炽烈的眼神盯着,又看他笑得那么暧昧,里绪暗叫不妙。
她伸手扯住被子,尽可能的往自己的身上遮,然后以惶惑戒备的眼神瞪着他。
“想吃早餐吗?”征也给了她一记迷人又蛊惑的笑容,“做了一整晚,我好饿呢。”
里绪一脸见鬼的表情,两眼发直的看着他。
做了一整晚?老天爷,他们真的做了?!那不是梦一场,而是真枪实弹的演出?
“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说着,他翻身坐起,并作势要掀开被子。
“不准掀开!”她别过脸,羞恼的尖叫着。
他挑眉一笑,“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对方,你还害羞吗?”
“你……你……”里绪不敢直视他,“我们……我们真的『那个』了?”
“那个?”他扑哧一笑,“你的用语真像是初尝禁果的小女生。”
“废话少说!”她生气的吼他,“你趁我喝醉,对我做了什么啊?”
“我对你做了什么?”征也觉眉一叹,语气无辜地道:“明明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居然全忘光了。”
“你说什么?”她陡地一惊,两眼惊疑不定的瞪着他。
她的反应太有趣了,这让他觉得昨晚的煎熬值回票价。
“昨晚你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然后把我扑倒在床上……”
里绪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真的做了那些事!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我阻止过你,不过你很热情又很坚持,所以我就……”他盼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强忍着想放声大笑的冲动,“宝贝,你昨晚真的热情如火。”
里绪看着他,眉心因惊疑羞愧而抽搐跳动着。
是的,她相信他们真的发生关系了。
要是她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失去理智并主动求欢,她深信他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很微妙、很迷惑……她为自己失去理性感到懊悔,却又不禁想象着昨晚的缠绵绯侧、激情搞胧。
噢,她羞惭得想一头撞死。
“宝贝,今天我们也许可以『玩』一整天”
玩?他所说的“玩”应该不是在床上下五子棋,或是玩大富翁吧?
“宝贝,你昨晚的表现真是让我意犹未尽,我——”
“住嘴!”不待他说完,她便气怒羞恼的打断他,“不准再叫我宝贝。”
征也使坏的一笑,“你害羞?”
“不,我是在生气!”她满脸潮红的瞪着他,“昨晚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别说得这么快……”他闲闲地道:“尝过甜头、有过比较,你会对我的表现回味无穷的。”
“闭嘴!”她失控的大叫,“出去!”
“你刚才不是不准我掀被子?”他一脸困扰的模样说。
征也挑挑眉,“那太麻烦了吧?”说罢,他随即掀开被子。
而在他掀被的同时,里绪已把头一低,腾出一只手捣着双眼。“你快出去!”
“别催,我穿了裤子就出去。”他慢条斯理的下了床,好整以暇地看着反应有趣又可爱的她。“我说里绪……”他坏心眼的问:“我跟他……谁比较强?”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