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人到!
“Anna——”一名棕发男子唤了她的英文名,张大手臂,眼看就要把安娜抱进怀里。
金克浩的反应可快了——将身旁的女人往后一拉,挤进两人中间,与对方来个“友好”的拥抱!看来这个不知死活的男子,就是那个没什么的家伙了!
耶!金克浩突然觉得臀上一紧。哇靠!这男的居然伸出咸猪手,幸好他反应快,否则他的安娜宝贝不就落入那男人的魔爪?
“嗯……弹性还不错,有肉、够结实,这是哪来的啊?”一连串的德语,除了安娜与金克浩的翻译外,没人听得懂。
不过——金克浩要是听得懂这段话的意思,恐怕早就气翻了吧?幸好一旁的翻译识相,只解释最后一句。
“这是我的……”室友、朋友、临时丈夫……安娜还真不知该怎么向彼德介绍金克浩呢!
而金克浩已透过身旁翻译,月兑口而出!“Husband!”国语来说,就是老公、先生、丈夫的意思。
“什么?你结婚了?”彼德讶异极了。
金克浩宣示主权般搂着她的肩,安娜则是苦笑的摊开手点点头。
彼德脸带戏谵的靠在她身旁咬耳朵。“我还以为你知道我的喜好,特别挑了个猛男给我咧!真可惜?!”
安娜白了他一眼。“你的情人还嫌不够多啊?小心爱滋啊!”
原来彼德的外表虽是高挑帅气的男子,却跟安娜情同姊妹,他尤其感激她在无意间发现他是同性恋时,对他的态度并无不同——毕竟异于常人的性向,让他从小就明白,要得到一分正常的友谊有多么的不容易!
金克浩不知内情,恨恨的咬牙切齿,眼睛盯着就在他面前窃窃私语的两人——好啊!这个没什么的家伙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跟安娜调情!
眼看他就要发作,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举动时,苏珊抢先一步制止他的冲动!“请问,您是彼德。朱先生吗?”字正腔圆的英国腔,让人听来神清气爽。
“是的,夫人。”彼德微笑,风度翮翮。
金克浩闻言,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不会吧?这家伙竟然定……他指指棕发男子,又指指身后的红布条,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珊。
苏珊慎重的点头,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乱来!
这男人就是彼德。朱,彼德。朱,彼德。朱……金克浩一脸呆滞,脑海里回荡着他的名字,厚……老天爷,他可不可以不要相信眼前这个想乱抱他老婆的彼德猪,就是那位金氏等了老半天的彼德。朱啊……
这下可好,世界就是这么小——安娜那个没什么的朋友竟然就是金氏的贵客!金克浩现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别说金氏总裁一位全操在彼德。朱手中,要是彼德。朱想来一场横刀夺爱,他斗得过吗?
“朱先生,本公司已备好专车,请往这里走。”
安娜和彼德久别重逢,有说有笑的跟着苏珊的指示定,金克洁则是垂头丧气的跟在后头。
就在他们走出大厅时,两名脸上长疤的小混混,手拿拜拜用的桃木剑及鲨鱼剑围着他们,口中还用不甚标准的英文大喊。“抢劫。”
这下糟了!
要是社会不稳定的话,投资相对不安全,那可是大大扣分的啊!
彼德心里满是疑惑,拿出一个资料夹。“咦?这跟我公司的内部报告不同啊!台湾的治安不是还不错吗?”怎会在机场大厅就有人抢劫啊?
此时,神奇的女助理——苏珊,拍拍手,两名小混混身后立刻出现四名彪形大汉,各个双手擦腰,居高临下的望着小混混。
小混混背后没长眼睛,却被突然笼罩来的阴影吓得腿软。
苏珊解释,“台湾的治安当然没话说,刚才是为了让您知道,就算有什么情急状况发生,金氏仍可确保您的安全。”
“原来如此。”彼德满脸笑意,看上去甚是满意,还跟安娜开玩笑说:“不过,他们两个的演技不怎么好。”
一行人听完,只是干笑,谈笑风生的绕过瘫软在地上的两人。
而那两名小混混则没那么好运气,在彼德走远后,四名大汉、八只手毫下客气的把他们架到厕所揍成猪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没长眼睛啊?
原来这两个小混混根本不是苏珊安排的,而是金克浩料准郑清河那只老狐狸一定会出奥步,而事先准备好等着的暗棋!
没想到,事情还没完——
彼德他们的座车才刚下台北交流道,四辆黑头轿车正巧上演喋血街头——两批人马正在火并,枪声四起。
“这是什么声音?”
金克浩才不想回情敌的话咧!
倒是觉得事有蹊跷的安娜,在苏珊背地里的暗示下,四两拨千斤的带过。“你的运气还真好,那里有人在拍电影呢!”
彼德不疑有他,睁着好奇的双眼东瞧西瞧。“怎么这些演员都这么丑啊?”
厚——连苏珊都忍不住为安娜的反应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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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浩忿忿的啃着手里的三明治,还不忘死瞪着坐在对面看来怡然自得的彼德。
靠!这家伙不是德国最大跨国集团的总裁吗?怎么连饭店都住不起,硬要跟来他家做沙发客?
懊不会是情报有错?嗯,现在诈骗集团这么多,他还是请苏珊再仔细查查,搞不好这家伙根本是个空壳!
安娜端出一个托盘,在每个人的面前放了一个小碗。
金克浩还是死盯着对面的彼德,看也没看碗里一眼,迳自拿起汤匙边瞪边喝。
苞来别人家打扰就算了,这家伙还真不害臊,昨晚竟拉着安娜聊到半夜两、三点……也不想想那是别人的老婆耶!
害他昨晚独守空闺,一个人留在那黑嘛嘛的房间里,结果那两个没什么的好朋友在客厅里聊得可开心了,还喝光一打黑啤酒,笑得很大声!
想到这里,他就更生气——昨晚他贴在房门上,想偷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谁知那家伙像是知道隔墙有耳似的,每次说到重点,都故意用德文和安娜叽哩咕噜,害他鸭子听雷,半句都听不懂!
可恶!金克浩愈想愈气,一连舀了两、三口碗里的汤。
安娜从厨房走出来,端出最后一道菜,诧异的望着忿忿不平的男人。“呃……金克浩——”
“干嘛?”没好气的哼声。
“你、你……不觉得咸吗?”
咸?金克浩还是死?着笑得有点白痴的彼德,又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品尝。“是有一点……”
她不说,他还真没发现呢!
“一点?”安娜的眉心都快扭曲了。“你在喝酱油,还觉得只有一点咸?!”
“什么?”金克浩低头一看,碗里真的是黑嘛嘛的酱油,“啊!咸咸咸咸咸……快、快给我水!”
安娜顺手倒了一杯水给他,而对面那个彼德则用一只手指着他,另一只手捧着肚子,爆出如雷笑声——
炳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