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间泰顺着柳妈妈的指引,来到一处密室。
密室不大,只有一张柔软的大床,红缎子床单中间用金线绣着好大一朵牡丹花,棉被也是用红缎子做面,上头用各色丝线绣着一双交颈鸳鸯,床前的矮几上,放着一醒酒,两只青瓷酒盅,还有一根粗红的蜡烛默默燃烧着。
整个房间不知道被什么熏得香气四溢的,惹人心醉。
江红香怕极了,被男人扛进房里时,她还死巴住门框,叫嚣着不肯进房,男人只是往她上一拍,她便吓得松了手。
男人身形那么高大,一看就是一身蛮力没地方使,要是一个拳头挥过来,打死她事小,她的妹妹、弟弟可还要靠她养活的咧!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男人甩到床上,然后抬起一双不逊的美眸。气喘吁吁地死瞪着他。
“你要做什么?”江红香撩开散落到唇边的一缙发丝,晶眸射出怒焰。
好辣的性子,他饶富兴味的想着。
雷间泰不动如山地站在床前,双手环着厚实的胸膛,欣赏的目光缓缓扫过她全身。
江红香被他看得益发火大,她下巴一抬,怒道:“你那双贼眼在看什么?小心本姑娘挖下你的眼!”
面对她的不驯,雷间泰倒是毫不在意,反倒一脸享受的表情,咂咂唇,故意调侃道:“没想到,我倒是无意问摘下了一朵带刺的娇花。”
江红香听到他调戏的语气,气到抬腿想要踢他,没想到却被他快手制住,没伤他半分不说,自己修长的双腿反倒被他夹在粗壮的大腿间,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这个臭男人!”
“臭男人?”雷间泰挑高一边浓眉。“我可是刚刚为你抛了千两白银,你这小女人就是这么回报爷儿的吗?”
“你活该!我可没叫你花钱!”江红香不甘示弱的说。
这话可惹到了脾气向来不好的雷间泰。他闷哼一声,双腿不过轻轻使力,江红香便抑不住娇喊一声,“好痛!”
他那是什么腿?怎么跟铁钳似的,也没见他多使力,小腿便被他夹得好痛。
“你放开我、放开我!”
江红香被他弄得羞恼不己,忍着腿痛,强坐起身,抡起小拳头,使劲地往他肚子上捶,可捶了老半天,他依旧站着不动,自个儿的手却先痛了起来。
“野蛮人!”她啐道,折腾了半天,早就没力气了,只能无奈地躺回去,不甘心地大口喘气。
“累了?”雷间泰不怀好意地低声问道。
“不用你管!”就算没了力气,江红香的一张利嘴也不饶人。
雷间泰松开双腿的钳制,走到矮几边,将酒盅倒满,再拿着酒盅走回床前,他微弯下腰,静静地欣赏她躺在床上的娇态。
烛光微微,她如黑瀑般的发丝披散在被缛上,雪白额间沁出香汗,粉颊桃红,小嘴微张,就连喘息间都带着让人迷醉的淡雅香气,他管不住自己的手,情不自禁将手背贴上她微热的女敕颊,粗粗的指节怜惜地抚摩着她的脸蛋。
“起来吧,把这杯酒喝了。”雷间泰特地放轻声音,哄着她。
“我不会喝酒。”喝一杯就醉酒,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又不傻,眼前有一头饿狼,她可要打起精神来对付他,绝不能让自己身陷险境。
“不会让你全喝光的。”雷间泰不死心地继续诱哄。
“不要。”想都别想!江红香嫌恶地撇开小脸。
他罔顾她的拒绝,粗壮手腕卷起她丝滑的长发,迫使她抬起娇颜,他顺势将酒盅凑到她粉女敕的小嘴前,用带着几分霸道的口气继续轻诱道:“喝,别吞下去。”
他火热的视线,直盯着她红艳艳的小嘴。
电光石火间,她蓦地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不……”她才一张嘴,雷间泰就把酒强灌进她的小嘴。
接着他片刻也没耽误,暖热的大嘴直接贴上去,吞没她的樱唇,吸吮着她口中的琼浆玉液。
兄弟们说得果然没错,这小丫嘴儿含着喂的美酒就是香,香得他向来冷静的头脑,被这诱人的小丫头搅得一塌糊涂,飘飘然如入极乐。
“讨厌……放、放开我!”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执意要逼出这小女人的全部热情,大舌追逐着她柔软的舌尖,把她逼得毫无退路,只得和他纠缠,然后引诱她的粉后来到他的口中,大饿狼这才显出本色,随即卷住她娇女敕的香舌,贪婪地吸吮着。
她、她、她快没气了啦!
江红香捶着他厚实的肩膀抗议半天,他才肯放开她,满意地伸出舌头,舌忝舌忝唇角,把酒盅随手往身后一甩,雷间泰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兴奋过。
“你说过今晚要随我摆布,今晚你可就是我一个人的!”
江红香喘得快没气了,知道眼前这个野蛮的男人是来真的,这一刻,她万分后侮自己招惹了他,除了逃跑,她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她正打算爬下床准备开溜,好死不死被他抓住一双小脚。
“要去哪儿?”
“我我我、我不和你做这门生意了,你向柳妈妈要回那一千两,我不要伺候你了!”
“不管是做什么生意,都得讲求信用二字,你怎么可以收了钱又反悔呢?”
“我就是后悔了,怎么着?我不要你的臭钱,你滚你滚啦!”
无论怎么踢、怎么踹,就是躲不开他那双如影随形的大手,江红香慌得都快哭了。
她不是力气小的姑娘,从小就做粗活,一般男人她还不放在眼里,偏偏落到他手里,她就像是小白兔一样软弱,被他激起所有女孩子家的娇气。
她从来不会这样的啊,丢脸死了!
如果理智一点,她就应该乖乖躺在床上,闭着眼任他夺去身子,履行与柳肥婆的契约,这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不过,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而且这个男人实在太危险了!她只知道,绝对不能把身子给他!
可是挣扎折腾了老半天,她的力气用光了,她怀疑他是用这招在消磨她的傲气,等她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露出大野狼的本性,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她猜对了!
雷间泰见她无力再胡闹,一把握住她细腰,翻过她的身子。
她一边喘一边瞪着他,火亮的眼儿美得让他心动难耐。
他低下头,重重地往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她原本穿得好好的红纱早已在刚才的抵抗中,滑落到手肘上,光果的香肩在暗淡的烛光下散发着幽幽光泽,大半丰盈春光也在他眼前晃动,雷间泰粗嗄地低喘一声,像是承受不了诱惑般,猛然伸出手。
“嘶!”红纱轻易地被撕成两半,江红香也因此倒吸了一口冷气。
雷间泰刚硬的下颌紧绷着,颈侧的青筋隐隐跳动,他咬紧牙关,这丫头,实在是太对他的味了!
他强而有力的大手迅速扯开她的腰带,三两下就把带子撕扯下来,她被他冷硬粗蛮的行动吓呆了,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当晚,她就真的如自己所承诺的,被他随意摆布了一整夜。
经过了这一晚,她莫名其妙得到了柳妈妈的优待,不但和蔼可亲地告诉她,她们之间两清了,还亲自派了轿子把她送回家。
原来,卖身的钱还真好赚,怪不得那么多女人活不下去的时候,就想着要卖身赚钱,这还真是一门诱人堕落的谋生方式。
回到家的江红香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忘记那疯狂的一夜。
只是那晚两人之间火辣辣的画面,总经常不受控制地滚到她脑海里溜一圈,就像她现在的样子,坐在太阳底下筛米糠,神魂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咳咳。”弟弟的咳嗽声拉回她的思绪。
江红香把筛子放下,走进房中。
小弟的病好了许多,只有偶尔还会轻咳,不过他的身子依然虚弱,还是不能下床。
江红香坐到弟弟的床前,他没有醒来,她轻轻地揉着他的胸口,直到他睡沉了,才帮他拉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