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真是个度假的好天气。
羽涵躺在纽约中央公园的草地上呈大字形的做日光浴,周边没有一棵大树可以遮荫,一点也不怕晒黑。
这要是给怕晒黑的女人看到铁定骂她是个疯子,想变黑也不是这么的做法。
虽然纽约的夏天不像台湾那么炎热,可紫外线也不弱啊!
但羽涵也不是真的想晒成黑美人,只不过是心情太好到忍不住想晒太阳来表达她的愉悦。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出国,也是第一次一个人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虽然有些紧张、不安,但是都无法掩盖她小鸟破壳而出般的喜悦。
回想她从出生到现在也二十好几了,从没有认认真真的为自己活过,今天能月兑离那个束缚,简直让她高兴得直想飞上天。
想着台湾现在应该有一堆人为了找她而急得直跳脚,她就不觉露出那足以迷倒众生的笑容。
羽涵姓冷,生长在一个既普通又平凡的家庭,父母经营一个小吃摊,卖的是一般的牛肉面没什么特别。
只不过她的父母在二十五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救了一个落难的老人家,对方为了感激他们的救助,就主动表示,如果当时怀孕的冷母肚子的孩子是男孩,就让他跟孙子结拜为异姓兄弟,如果是女孩就跟孙子结为连理。
结果,她的命运就这么被决定了。
那为何她又会在纽约呢?
话说当年老人曾说过等羽涵二十岁的时候,他们家的人一定来“认”她,可是冷家人等啊等,又过了五年还是等不到。
于是有人也不高兴了,自认又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便难得的使性子跑到美国享受没有父母在耳边唠叨的生活。
从小她学习各种知识就是为了进黑家,但她极不愿意接受被刻意安排的人生,她的人生应该由自己决定,所以她使了个小小的计谋,希望能为她换来下半辈子的自由,或是有更令人吃惊的意外发展也不一定?
脑袋瓜子里不停的幻想着在台北那群人的着急样,尤其是那人的反应……
呵……呵……
人生太美妙了!
“小心乐极生悲。”一道低频有磁性的声音从羽涵的头顶飘下。
咦?有人说话吗?她睁开眼睛上下、左右瞧瞧。
“你?”一个长得如花似玉……喔,不,男人不能用如花似玉形容,嗯~那该如何形容呢?
羽涵陷入思考中。
在她还没思考出用什么字眼来形容对方时,他又开口了,“冷羽涵!”
不是问句,咦?她认识他吗?
她坐起身眯了眯眼睛,因为太阳光太大了,刺得她的眼睛极为不舒服。
“你是谁?”
“当你把黑、冷两家搞得人仰马翻后,拍拍一走了之,让大伙儿指着我骂的同时,你会不知道我是谁?”美男子随兴的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仿佛他也不怕被太阳公公烤焦。
“哎呀~黑大少爷您好。”再装就不像了,羽涵赶紧露出她那迷死人的招牌笑容。
黑泽冷眼睇着她。
她很美,一对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一个浑圆饱满的鼻子、一张小巧玲珑粉女敕女敕的嘴唇、一头飘逸的长发,虽然头发上沾着一、两片落叶,却无损她的美。
美是美,但满月复心机,为了逼他娶她居然使出这样的贱招,害他搁下公事千里迢迢跑来美国逮人,真是可恶!
同一时间羽涵也打量着黑泽。
他很美,比杂志上的照片更美,一对剑眉、一双会勾人的丹凤眼、一个鹰勾鼻、一张性感的薄唇、发型短而俐落,整体来说长相貌美且阴柔。
“够久了吧!”黑泽撇撇嘴说。
他知道她也在打量着他。
两人虽是指月复为婚的未婚夫妻,但由于某人刻意避不见面,所以彼此在此之前都只见过照片,今天还是两人第一次接触呢。
羽涵收起欣赏美的事物时所发出的闪亮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虽然已经猜到他是动用了黑氏集团的侦察系统才找到她的,但是这么快速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能查出她的下落,这种效率真是好得没话说。
“你不就是要我来吗?”费了那么大的劲不就是要他出面,干么一见面还装无辜!
黑泽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妻,除了心机重,又多下了个“假仙”的评语。
“日理万机的您我怎敢劳驾呢?”
哇靠!说话夹枪带棍的。
羽涵笑咪咪地说,一点也感觉不出不悦的样子,可却让黑泽背脊发凉,直觉眼前的这位女人不像她外表那么甜美、温柔。
“要不你怎么会离家出走?”他得小心应付。
她歪着头指着自己,“我离家与你何干?”
黑泽被问住。
这不是摆明要他承认这个未婚妻吗?
在他六、七岁的时候,爷爷告诉他有个未婚妻,长大以后必须娶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孩,而且要照顾一辈子不可遗弃。
他曾极力反对,但爷爷的回答是,除非冷家人先提出退婚,否则自己一定要娶,没得商量。
所以当他成年后就一直以工作为由刻意推拒这门亲事,心中期待冷家小姐识相的赶紧嫁人,也还好爷爷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没再耳提面命的要他娶冷羽涵,没想到就当大伙儿忘了这事时,冷家却捎来消息说冷羽涵留书离家了。
信上写着——
女儿不才配不上黑家,使得黑家对女儿不闻不问,还连累爸妈操忧烦恼,既然如此,不如由不孝女主动离开,在女儿离去后能上黑家请求取消婚约,让黑家少爷得以早日觅得良缘,到时女儿自会回家,望爸妈谅解。
不孝女羽涵留
可想而知,黑家爷爷看到这封信后大发雷霆的指着孙子破口大骂,说他是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忘恩背义对自己的未婚妻不闻不问长达二十五年之久。
天啊!是他的错吗?
人情不是他欠下的,他却得责无旁贷的“代偿”,尤其代价还是他的婚姻真是强人所难!
偏偏老家伙不理会他的反弹硬要他找出冷羽涵,否则他黑氏集团总经理一职就不保。
黑泽虽气到冒烟但也无奈,不想职务不保,更不想害爷爷气到脑充皿。
就这样他被家人流放,直到他找到冷羽涵跟她结婚为止。
“你就不能乖一点吗?”当人家妻子的不是该遵守三从四德。
“什么?”羽涵睁大眼睛做惊讶状。“我……我不乖吗?苦等二十五年的是我耶!”捧心做做西施也不赖。
如果再滴出两滴眼泪更好,所以她用力的挤出两滴闪亮亮的泪珠。
有人一时不察被射中要害。
“咳~”一清喉咙,“你想要什么?”这女人不小心点不行。
她轻轻摇了下头,“我什么都不要,只愿与你比翼双飞。”哀怨、再哀怨,够动人的了吧!
啥?!
黑泽目瞪口呆。
得到预期中的效果,羽涵赶紧忍住到嘴边的笑意,就怕破功。
比翼双飞?亏她讲得出口。
错愕过后,黑泽拧紧眉心,“你说的是跟我结婚?”
“说白一点就是这个意思。”羽涵故作娇羞的点点头。
炳哈,好想大笑喔!肚子都快笑撑了。
黑泽恍然大悟,“好啊。”
想玩?他奉陪。
啥?这下换她傻眼,她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不是应该极力反对吗?他不是最痛恨别人强迫他吗?怎么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这……羽涵有些措手不及了。
“我说的是我们结婚耶!”怕他听不懂似的,她强调的重申一遍。
黑泽点头,“你既然想嫁给我,爷爷又要我娶你,那我们就结婚吧!”把球踢回去。
斑大身子躺了下去,好整以暇的看她怎么接球。
差点给这小女人给骗了,哼!
她一定没发觉她刚刚娇羞的模样实在很假。
是自己刚才演得不够逼真叫他看出端倪吗?看着躺在草地上的黑泽,羽涵检视着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看黑泽笑得那么奸诈,她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她懂得。
“既然你真的想娶我,那就请你正式的跟我求婚,然后到我家提亲。”看他敢不敢。
嘿,居然不反对。
黑泽原本以为羽涵会按捺不住出言拒绝,然后事情就顺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这下可棘手了。
他呼了口气坐了起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在商场上跟人勾心斗角就够了,不必连跟冷羽涵也来这一套,这样太累了。
羽涵耸耸肩表示可以。
既然人家不想拐弯抹角,她再玩下去也无趣。
“走!找家餐厅好好地吃一顿饭,再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黑泽站起来拍拍臀部顺手牵起她。
被他牵住手的羽涵心中小鹿乱撞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她甩开他的手。这回出现在脸上的红晕,可是货真价实的呢。
这女人也会害羞哟!黑泽望着走在前头的羽涵不觉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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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中央公园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你想吃什么?”黑泽看着菜单询问着。
“一客菲力牛排。”羽涵不客气的点了店内最贵的餐点,反正有人付钱。
黑泽把菜单还给侍者,“两客菲力牛排。”侍者点头后离去。
今天不是假日,客人不太多,所以餐点很快的就上桌了。
“你吃得完吗?”看着一大盘超大份量的菲力牛排,连黑泽都有些倒胃口。
他怀疑她瘦瘦小小的哪能吃得完,一定会浪费掉。
“你放心吧!我是大胃王。”
不等他的,羽涵拿起刀叉开始吃起她到美国后的第一顿好料的。
看着她大快朵颐的吃相,黑泽突然胃口大开的跟着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接着,他有了疑问-
“你这样大胃口的,不怕让我这个未婚夫看了倒尽胃口吗?”
在他的印象中,女人跟男人一起吃饭时总是吃得很少,而且是小口小口的吃进嘴里,三不五时还要用餐巾猛擦嘴角怕沾到酱汁,甚至有的会抛下男伴在洗手间一待就是十五、二十分钟,做什么?当然是补妆!
女为悦己者容,他觉得无可厚非,但如果太过,就很容易招来他的反感了。
可是冷羽涵却没有其他女人的矫情,这是故意的还是真性情?
值得研究。
“你会吗?”
羽涵冷眼的睇了下他,然后又埋进菲力牛排大餐中。她才不管黑泽对她的吃相有何看法,她就是要做自己。
“如果你不想吃的话,不如给我。”她看他盘中还剩下的半块牛排,就顺手拿走。
他不生气反而笑出声,“不够可以再点。”他绝对有能力养活她。
等!黑泽被自己刚刚脑中出现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养活她~不就是娶她吗
他铁定是被今天的大太阳晒昏头了,一定是!
“唉~可惜了。”羽涵吃完拾起餐桌边的餐巾纸擦擦嘴巴。
“可惜什么?”黑泽不明白她突然冒出来的话。
羽涵招来侍者,“可以上甜点跟咖啡了。”
在等待甜点跟咖啡的时间里,她告诉他,“亏你长得如此古典、美丽,怎么能开口大笑呢?这样就破坏画面了。”她说得很认真。
黑泽微微皱眉。
迸典?美丽?这女人是存心气他吗?
没有男人会喜欢被这么形容的。
“生气啦?”羽涵看着他故意问道。
最好生气,然后主动退婚。
这些年来,她不是没试过游说父母取消这门亲事,但父母是老实的生意人,总觉得答应了就不该反悔,加上做父母的私心,以为嫁进黑家,女儿未来就不愁吃穿,更加不可能同意主动退婚。
即使约定的时间都过了五年还是不闻不问,父母也只当黑家大少爷是忙于打拚事业,要她多包容体谅。屁啦!最好是有这么忙。
黑泽定定的瞧着她,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有意思。
“没有。”顶多不舒服而已。
羽涵眯起眼睛审视着他话里的真实性。
好像真的没有动怒耶!啧,失败。
“你打算说什么亮话?”高来高去,太累了,她准备摊牌。
这时,侍者上了甜点跟咖啡。
她挖了口提拉米苏送进口中。呜~好吃,真好吃。
黑泽看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满足模样不觉莞尔,“有那么好吃吗?”
“你们男人不懂啦!好吃的东西在你们嘴中都一样。”羽涵露出瞧不起的眼神。
“是吗?”他挑起眉反问。
虽然他就是她口中那种吃的东西一旦进了嘴中都是一样的人,但他还是认为她的说法太过以偏概全了。
“老饕除外。”
黑泽无话可说了。
“我们不是来讨论男人、女人哪个比较懂吃的东西!”还不赶快进入主题。羽涵有些不悦。
“你想怎么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他处理事情的原则。
“不是我想怎么做,是你想怎么做?”这个黑泽是不是得了老人痴呆症呀?
他又微笑了,心里还颇赞赏她的聪明机智。
明明是她先挑起问题的,现在却要他解决。
“要跟我结婚我不反对,不过有几项规定你必须遵守……”
“等一下……”她伸出五爪制止他的高谈阔论。
黑泽托着下巴看着她的五爪手,“怎么了?”难道她有别的想法?
他不觉皱起眉头,“你不是要与我比翼双飞吗?”他记得不久前,她才说过这样的话。
“要比翼双飞也得两情相悦呀!”这男人是不是脑子坏了?
“我可以娶你。”但两情相悦就有待商榷了,黑泽暗忖。
“但是我要你心甘情愿,一点委屈也不可有。”哈~想娶我下辈子吧!她冷羽涵不是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
嗯……黑泽沉默了。在见到她之前,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也确实感到委屈,可是见识到她的聪明、伶俐之后,他发觉跟她结婚也不错,至少不会无趣。
何况爷爷的那一关,如果他不娶冷羽涵进门,只怕记忆回笼的爷爷这辈子看到他都会指着骂“不孝子孙”。
想想真头疼。
炳、哈,她快要解月兑了!羽涵眼睛内闪着兴奋的光芒。
“现在我心也甘情也愿,一点委屈也没有,怎么样?”话是人在说的,就算他心里还是多少因为顾忌爷爷的反应才同意娶她,但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会晓得是真是假?
羽涵被人兜头一桶冰水淋下,有些措手不及。
那ㄟ安呢?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他会抓狂的,毕竟在离家前,她就已经详加调查过他这个人,他一向自恃甚高、目中无人、做事果断不拖泥带水、对敌人绝不手软,连自家人也一样,在商场上素有冷面阎王之称。
这样的他被迫来找回自己不想娶的未婚妻,铁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相信自己再撩拨个两人,再不要脸的扮花痴硬要巴上他,他一定会执意退婚,甚至是大骂她不要脸,永远都别想进黑家大门之类的。
哪知他的反应居然是接受
不行!她得赶紧想另个办法推掉。
对了!羽涵眼睛一亮,“你不是有个情妇,娶了我她怎么办?我绝对不与人共用一夫喔!”这帖药够重了吧!多亏八卦杂志的报导。
这也是身为政商名人的悲哀,不管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会被八卦杂志扩大报导,甚至看图说故事,真可怜!
黑泽敛起笑容,眯起眼睛打量着她。有情妇这档事她都知道,可见她对他做过调查,不过无妨。
“你放心,她动摇不到你在黑家的地位。”如果这是她要的,他可以给。
哇哩咧!羽涵额头出现三条黑线。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要是她肖想黑家的地位,早在二十岁时就要父母致信去催促,让黑爷爷作主嫁入他们家了,哪需要等到现在?
简直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羽涵心中一直骂着黑泽。
“眼睛快掉下来了。”他调侃的提醒她。
难怪眼睛好痛。
羽涵揉揉眼睛,原来她心中边骂边瞪着黑泽,瞪得太久瞪到眼睛都发疼了。
她赶紧回神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着说:“我才不怕我的地位受到动摇,我是怕她……”她故意顿了下等他发问。
“如何?”黑泽也满配合的。
“怕她受不了黑家人对我的宠爱,包括你,那她不就生不如死喽。”她发出嗲嗲的怪声怪调,连自己也感到很假。
“你的喉咙不舒服吗?”他有点想笑。
呃,这下子换羽涵变脸,“我说的重点是从一而终,你做得到吗?”花心的人不配得到她的青睐。
“从一而终……”黑泽皱眉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对嘛!这才是他该有的反应。羽涵终于有了好心情。
从一而终这事不可能发生在有钱人家身上,尤其黑泽年轻,外表又出色,主动倒贴过来的女人一定不少,如果他照单全收,她就等着每天被狗仔跟拍、被问老公跟哪个女人又闹出绯闻的事,这样的生活她冷羽涵才不干呢!
“这个承诺我暂时不能给你,不过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他沉思了良久才说出口。
爱情的变化就如同做生意一般,是瞬息万变的,他哪知他什么时候会爱上她或者爱上别的女人?
这种公子的随便承诺他做不来,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什么跟什么?这种话也敢说出口!羽涵睁大眼睛的猛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不需要对你从一而终喽?”她不信他能等同对待。
黑泽突然面露狰狞,对于听到她提出的假设性问题,心底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无法遏止。
看样子冷面阎王好像生气喽!但不管怎样,她得为了将来的生活豁出去。
“你没有解决好另一个女人的问题,就别跟我谈结婚。”
“要结婚的是你。”他不厌其烦的提醒她。
哎呀!她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是要结婚,但不是要跟一个有情妇的人结婚。”她说得够清楚吧!如果他执意逼婚,她也不介意到黑爷爷那里装可怜,只是她实在不愿意做到那种地步,她不过是要跟他解除婚约,又不是要变仇人。
“那个女人的问题我会解决,但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问题。”黑泽轻压下怒气。
他都同意娶她了,这女人还在跟他谈条件?
偏偏他主导的黑氏全球化布局,已经在着手进行,如果爷爷真的罢黜他,他先前的努力不就全白费,那他才不甘心!
“我们哪有问题?我们的问题在于你。”她巴不得闪远一点,才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黑泽又眯起他那邪恶的桃花眼瞅着她,令谁也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猜到他脑中盘算些什么?
她被瞧得头皮发麻!“你……”
不等她发言,黑泽抓起她的手直奔大门去。
“你要干么?”羽涵首度感到不安,“还没付钱欸!”希望有人救她。
结果没人敢在黑泽发怒时接近他们,虽然沿路有不少人盯着他们看。
黑泽匆匆的往柜台丢下一叠美钞,然后架着她离开。
就这样,他把她带到一座教堂前。
“来……来教堂做什么?”她有不好的预感,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羽涵祈祷着。
“你要的我就给你。”黑泽招来牧师为他俩证婚,不容她反抗的紧紧扣住她,强硬的态度叫她忘了挣扎,还在他杀人的目光下点头说“愿意”。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等她恢复神智,婚礼的仪式已经结束,从此她就是黑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