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的扔起头,温馨不解的看着她,“因为我?”
怎么会是因为她呢?她没有做什么啊?
“是,就是因为你。”珍妮佛无比肯定的说。“别以为封惟旸那种好像对什么人都好的个性朋友会很多,其实他打从心底当对方是朋友的人,或许五根手指就数得完。认识你之后,他才比较愿意与人交心。”
温馨静静的听着,她知道珍妮佛话还没说完,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珍妮佛要告诉她这些。
“其实封惟旸是个很寂寞的人。”珍妮佛悠悠的说。“他的过去就是他的秘密。因为他的过去让他活得很寂寞,只有在动物陪着他的时候会好一点。但是他虽然很寂寞,却很少谈感情,因为曾有过的几次都让他很受伤,他光是展现秘密的一角,那些曾经喜欢他的女人就都无法接受的离去。”
温馨忍不住激动的问:“怎么会?!他是个好人,无论他有什么秘密也一定是值得喜欢的,而且爱一个人不就是要爱他的全部吗?那些人……真的是太可恶了!”
珍妮佛看着她激动的小脸不由得想笑,拼命忍住笑后,她认真的看着她,“你真的这么觉得吗?觉得他很好,即使他有着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跟你说的秘密?即使那个秘密很难让人接受?”
温馨愣了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自己,想了想后,她才点头,“你刚刚说了,他的秘密是因为他的过去,而我喜欢一个人是从他的现在开始,如果他不希望我了解他的过去,我也没必要勉强知道。虽然他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但是我们还有很多的现在和未来啊!
“所以我还是那样认为,如果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喜欢他的全部。圣经不是说过吗?爱是凡事包容、凡事相信,我虽然不信教,但对这句话却是相信的。”
珍妮佛也想到那有名的“爱的真谛”的歌词,微愣了下后,神情复杂的望向她。
或许就是要这样天真,这样抱持着真善美看世界的女孩,才能够轻易的走进他的心吧!
因为他感觉到她的包容,感觉到了她对爱的维护还有信任。
只是她受过伤,现在还没办法跨出那一步,全心全意相信他的感情,如果她能够开始相信,甚至认真的付出自己的爱情,封惟旸应该就不会那么寂寞了吧?
“我真的觉得,能够让你喜欢上的男人太幸福了。”
温馨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种话,不禁害羞的捂着脸。
“我说那些不是想让你同情封惟旸,他那种个性也不需要人同情,我真正想说的是,他有时候看起来虽然一副很不认真的样子,但他对于感情却一直是认真的。这么多年来,只有你,让我看见他认真照顾一个人的温柔,也只有你,让我看到他难得表现出来的独占欲。”
温馨脸红得更厉害了,她终于明白珍妮佛找她谈天的目的是什么了。
原来她是来帮封惟旸当说客,只不过她是用迂回的方式,先告诉她封惟旸对待感情有多认真后,才转而说服她。
这……真的是只有脑子好的人才想得出来的方法,起码她这个脑子实在不怎么够用的人听到最后一句才明白她的意思。
不过独占欲是怎么一回事?温馨不解的问:“珍妮佛,你刚刚说的独占欲是什么意思?”
珍妮佛笑了笑,小小的卖了个关子,“嗯……你回去房间看就知道了,刚刚服务员应该已经把我们的大件行李都送到房间了,去看看就明白了。”
说完,她优雅的起身离开,留下依然一头雾水的温馨坐在那里想个不停。
唉~为什么这些聪明人老是喜欢卖关子呢?难道不知道智商的差距让她很难猜测他们的心思吗?
*****
不过等她回到房间看见床头附近放置的两个大行李箱,又听见那男人在浴室洗澡的声音后,她终于知道珍妮佛的意思了。
她小脸红通通的看着那两个行李箱,一个他的,一个她的,一粉红、一黑色并列在一起。
这哪是什么独占欲!这个坏蛋根本就是想占她的便宜!
浴室的水声渐停,传出一阵穿衣的声音后,发上还带着一点水气的封惟旸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一脸疲累的坐在床上望着她。
“刚吃完饭回来?”他的声音有点低,是疲累后的沙哑。
“嗯。”温馨点了点头,然后比了比行李箱,“那个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一人一间房吗?”
“不是。这里的房间分给这里的研究人员,本来就刚好,人家是特地为了我们几个才空出来,没有多的了。”
温馨皱了皱眉头,“那房间怎么可以这样安排,应该是我和珍妮佛一间房吧?”撇开学生不说,他们刚好两女两男,以男女来分房间,不是很合理吗?怎么会是现在这种分配模式?
“你现在去敲珍妮佛的房门问她的意见啊,但我不敢保证你不会看到什么限制级画面,当然,你不介意的话就去吧!”封惟旸慵懒的半靠在床上,开了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会有什么限制级画画?就算珍妮佛在洗澡,我们都是女人……”
她话还没说完,封惟旸就似笑非笑的打断了她,“跟她住的‘朴先生’可不是女人。”他特意强调了朴先生几个字。
“珍妮佛是和朴先生一起住?!”脑中浮现飞机上见过,那个像学者的男人样貌,温馨忍不住惊诧得拔高了声音。
封惟旸好笑的看着她,“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是情侣,住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情侣?那个看起来很呆板的朴先生和艳丽不可方物的珍妮佛?!温馨试着想像那两人站在一起的景象,却完全想像不出来。
“好了,知道换房间无望,就赶紧准备休息吧。”封惟旸站了起来,打算把浴袍月兑掉,却惹来温馨一阵尖叫。
“啊——你月兑衣服干么?!”
温馨几乎在尖叫的瞬间,整个人退到房门口,不敢多看。
“叫什么?”封惟旸好笑的看着她。
“你要非礼我还不让我叫?!”她紧闭着眼又用手遮着,气愤的反驳。
“谁要非礼你了?”就算他想,他累了一天,现在也没那个工夫和力气。“过来,你要躲在门口过夜吗?”
“不要!”温馨断然拒绝。
现在的封惟旸在她看来根本就是打算勾引小羊的大野狼。
野狼的话要是信了,那她一定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你……这房间有两张床,你是在担心什么?再说我今天已经够累了,哪里还有心情非礼你,过来。”
“你说谎!”她放下手,睁眼确定他没把衣服给月兑光,“这房间明明就只有一张单人床……”
话还没讲完,她震惊的看着他从墙壁拉出一张床来,刚好和她先前睡的地方成为一组上下铺。
“好了,两张床,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封惟旸站在床边,好笑的看着她。
除了他很累这点,现在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她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虑也还没有消掉,就算他再想吃了她也不会挑这个时候。
温馨一脸囧样,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头却低得不能再低,为自己想歪了而羞窘,声音如蚊子一样细小的问:“那我是睡上面还是睡下面?”
他挑了挑眉,“你说呢?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我都可以配合。”
温馨听了又红了脸,握住粉拳假装没听出他那半调戏的语意。
“呃……那我睡上面……”她睡正面的话,就算他半夜想做什么也比较不方便吧?
他故意长长的喔了声,眼神暧昧的盯着她,“我明白了,原来你喜欢上面啊!我会记得的。”
温馨红着脸,一脸慌张的摆了摆手,“不是的!我是说我可以睡上面,不对,我是说我可以睡上铺,不是我喜欢上面的意思。”
封惟旸坏坏的笑着,“我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啊,你喜欢上面就上面,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大可放心。”
“你……”她咬着牙瞪着他,气结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气得鼓起腮帮子,一脸愤愤不平的盯着自己的样子,让他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温馨被他笑得挂不住面子,气恼的爬着旁边的梯子往上铺,谁知道不小心一个踩空,竟然从上面滑了下来。
“啊——”
封惟旸本来就站在下面看着她,一见她踩空连忙伸出手将她接住,避免了她床都没睡到,就先和地面来个面亲密接触。
那落下被接住的画面如果拍成影像可能会很唯美,但是毫无心理准备的温馨在落下来的瞬间只觉得很惊悚,就连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她的心还是惊恐得跳的飞快,让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暧昧的姿势。
他抱着她,双手环绕在她的腰间,两人的上半身紧紧相贴,脸和脸几乎紧贴着。
她愣愣的望向他,眼中还是惊魂未定,下一秒紧搂着她的他,唇却轻轻的印上她的耳垂。
她又吓了一大跳,他眼里的火热烧得她心慌。
“惟旸……”
她低唤的声音还没有结束,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封住她所有的疑惑还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