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中心,“雷氏集团”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傲立在寸土寸金的精华地段上,形成办公商圈里最醒目的地标。
“雷氏”是目前国内排名前三大的企业,打破“富不过三代”的魔咒,至今已将旗下事业由建筑扩展至家具、电子、旅馆、运输等产业,以自创或结盟模式建立多项国际品牌,总资产额年年往上攀升,营运绩效令人称羡。
“各位,总经理已经进电梯了。”秘书室人员走进大会议室里通知。
总经理刚从国外返台,一出机场便立刻赶回公司主持既定的管理会报,在工作上分秒必争,半秒都不浪费。
沿着会议桌边二十几名主管一听到“总经理”三个字,立刻挺直背脊、正襟危坐,一章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对这位顶头上司感到有压力,每次开会前都要先吞几颗胃药压压惊。
不到五分钟,一道气宇轩昂的身影以舒徐的步伐迈进会议室,所经之处皆刮起一阵冷肃的气流,令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雷恒泰是“雷氏集团”的大公子,年仅二十九岁的他有着超龄的沉稳与睿智过人的判断力,在公司里拥有高人一等的职位,也因为严苛的处事风格而闻名,所以底下的职员莫不对他心生敬畏,一票主管全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坐在主席的位置上打开笔记计算机,同时一双锐利的眼神也没停歇地扫过全场,浓眉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老鹰般搜寻过每张紧绷的脸孔,其间只在一张明丽动人的容颜上多停留了零点五秒,与一双美眸有过刹那交集,接着又往旁边看去。
其实雷恒泰有一张媲美国际男模的俊脸,不但五官立体,轮廓鲜明,眉宇间还带着一点冷酷的疏离感,给人一种难以亲近却又无法抗拒的感觉,浑身散发浓浓的阳刚味。
只可惜,他甚少把这迷人的优势运用在工作上。此时此刻,当他的薄唇微微向上,展现俊气非凡的笑容,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个男人胃部立刻抽疼了一下——
“你,上台。”他下巴轻扬,指定第一个上台报告的人,再从计算机里叫出档案,将会议数据往下跳了好几页。
与总经理开会的压力之一,就是他很少按照排定的议程走,经常临时异动会议内容,说这样才能提高大家的注意力,并藉此勉励大家平时就要多充实自己的专业能力,随时做好上台的准备。
偌大的空间里弥漫着沉重的压迫感,被点名的主管陆续上台发言,在雷恒泰那脸不怒自威的冷表情下报告完最新的工作进度,再听取他的意见与检讨。
“今天就到这里,我期待下次各位能有更好的表现。”会议结束,在众人如释重负的同时,雷恒泰还不忘补上一句让人倍感压力的话才起身离开。年轻有为的他除了鞭策自己,也很会鞭策别人。
全场鸦雀无声,大家纷纷低头收拾面前的数据,正想着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总经理的脚步却突然停在行销部经理身后——
“孙经理,带着你的报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他侧脸看着那名芙蓉如面、风鬟雾鬓的女子,面无表情地交代。
众人相继对她投以纳闷且同情的目光,奇怪她刚才的报告明明无懈可击的完美,为何还会被总经理召见。这下子这位貌美如花的经理肯定也会被冷酷的总经理轰得灰头土脸了。
孙尚芸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起身,微点头。
“是,总经理。”她的态度不卑不亢,动作不慌不忙,始终维持一贯的从容与优雅。
在一群以男性为主的管理阶层中,孙尚芸是少见的女性脸孔,而且还是众人公认的大美女。芳龄二十七的她不但姿色在公司里艳冠群芳,工作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优秀,自从三年前被雷恒泰挖角到“雷氏”上班后,工作表现愈来愈亮眼,由她主导的每个行销案都大获好评,使人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兼具美丽与实力的女人,而不光只是用来点缀办公室的花瓶。
她迅速收拾桌上的数据,对大家投以浅浅的一笑,跟在雷恒泰及秘书身后离开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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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室内,孙尚芸拿着资料夹站在大办公桌前,看着那个英姿迈往的男人悠然入座。
他朝她摊开手,她便走近他身边,将手中的报告交给他。
“请问总经理,我刚才的报告有什么问题吗?”她问,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担心。
“报告没问题,问题出在人身上。”他将数据夹往桌上一扔,淡然的目光由下而上,往她身上看了一遍。
“我?”她疑惑的口气里有些不以为然,每天照镜子补妆,确信自己的外表比那份报告更挑不出毛病。
“孙经理穿这样来上班不觉得不妥吗?”他的手掌明目张胆地模上她修长的大腿,撩起她紧裹住俏臀的窄裙,盯着裙下那双勾着蕾丝花边的黑色吊带袜,沉静的眸中添了几许浮扁动烁。
“总经理,你这是性骚扰喔。”她没有动怒,也没有阻止,警告的唇边漾着妩媚的笑意。
他使劲一拉,让曼妙的身子跌坐在他腿上。
“我以为你很享受我的骚扰。”他轻咬她粉润的耳廓,声音低沉而性感,很清楚怎样的“骚扰”能够取悦她,触动她的感官,因为打从两年前开始,他们的关系远比表面上更为亲密,雷恒泰甚至还让她搬进他名下的一户大楼里。那里出入管制严密,保全人员口风又紧,正好适合他们这段不容被公开的关系。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她舒服地任他耳鬓厮磨,知道他一定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才会开心地把她拉进办公室里调情。否则平时因为顾忌到他父亲的想法,他和她在公司里一向是公事公办,假装彼此只是普通的共事关系。
董事长是个很注重公司形象的人,要是被他知道儿子和公司的女职员过从甚密,恐怕会直接影响到雷恒泰取得“雷氏”的继承权,一气之下将“雷氏”交给非婚生的二儿子。这是雷恒泰绝不甘心也不能冒的风险。
“刚签下M&J的独家代理权,你说我该不该高兴?”谈起工作上的成就,雷恒泰冷峻的脸上多了志得意满的光采,骄傲得像是刚获得一枚荣誉的勋章。
“M&J!他们愿意把代理权给我们?”她惊喜地勾住他的脖子,不晓得他这次出国是和M&J谈代理权,而且还成功了。
M&J是英国一个皇家级的时尚居家品牌,向来以经典的木工与时尚手艺闻名,提供与时尚界同步流行的家饰材质订制,帮每个客户量身打造独一无二的顶级手工家具。但由于M&J始终坚持当个道地的“欧洲贵族”,不愿将商品授权到欧洲以外的地区,以致亚洲不少爱用者只能亲自远赴英国或辗转透过其它管道,才能将M&J的极致工艺纳入收藏,因此替这个品牌增添不少神秘的气质,塑造出更高的价值感。
这次雷恒泰居然能拿到M&J的独家授权,真的很不简单!
“你是怎么办到的?”她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取得代理权的过程。
在工作上,她一直都是个充满上进心和乐于学习的人。
“这个啊……是商业机密。”他神秘地说,拉开她敞开的领口,亲吻她性感的锁骨,嘴边漾着一抹得意的笑,很享受她崇拜的语气和兴奋的目光。
他喜欢和她分享工作成果,因为她懂得欣赏他的雄才大略、肯定他的付出,无论在工作上或床上,孙尚芸的表现都令他十分满意,与他无比契合,所以他才会和她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打破他过去和女人交往的纪录。
饼去,他只将女人视为解闷的玩意儿,腻了就换,最长的交往时间还不曾超过一个月,更何况是两个年头。
“小器。”朱颜一变,她不满地推开他,嗔怪他又在耍神秘。之前没告诉她要去和M&J谈生意,现在又不肯把成功的秘诀透露给她。
一遇到工作上的事,这男人总是这样小心翼翼,步步为营,防人跟防贼似的小心,连她也不例外。
雷恒泰气定神闲地再次将她搂近,扳过她标致的脸蛋,看不腻地欣赏着她呕气时的娇嗔神态,轻啄她柔女敕的脸颊,安抚她的情绪。
“成立一个项目小组,帮我做好这个行销案。”美人在怀,他一手抚着她细女敕的大腿,口中谈的还是工作。
其实比起其它人,孙尚芸已经得到他很多的信任,否则他不会在消息曝光前第一个告诉她这件事。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美眸一瞟,她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毫不考虑地就答应接下这个临时指派的任务,虽然这势必会使她的工作更加忙碌,睡眠时间跟着缩短。然而这些年里只要他一句话,她便会全力以赴,就为换得他一个赞赏、一声夸奖。
他一句简单的肯定,就是她的快乐,也是她工作的动力。
“从来没有。”雷恒泰满意地微笑,对于自己当初独具慧眼挖到这个颗宝石感到很值得。在行销业务方面,她的确是个人才,当然也是个秀色可餐的美丽尤物……
他解开她胸前的钮扣,在不弄绉她衬衫的范围内她柔软的胸脯,使她像只顺服的猫儿倚靠在他怀里,唇间逸出舒服的叹息。
若不是怕弄花她的妆,他巴不得立刻吻住她饱满的红唇,给她一个火辣热吻,品味她双唇的香甜滋味……
“晚上去找你。”他轻舌忝她颈间跳动的脉搏,手掌由外而内,在她细致的大腿内侧释出渴望的讯息。
“我有约了。”她拒绝他的来访,不想改变自己原来的计划,省得他太过骄傲,以为她的世界都绕着他打转。
“推掉。”他命令道,不容许她的冷落。
尽避在交往之初就说好互不干涉彼此的私人时间和生活,只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共享一段无压力的亲密关系,但惯于支配人的他却经常犯规,总要她配合他。
“霸道。”她抱怨他的专制,觉得这男人还真是盛气凌人得很理所当然呀!相较之下,她好像变得愈来愈纵容他了。
“你不想我吗?”他的手指探向她的底裤,邪佞地骚扰她,瓦解她的意志。
“自大。”她夹紧双腿,知道这个可恶的男人是故意的,偏不从他的愿。
“是自信。”手不动,他的唇却吻上她浑圆的胸线,一副她不答应他就不罢休的样子。
“臭美。”她不服输地顶嘴,胸口却因他而发热,娇艳的红蕾为他颤抖着,逼得她不得不举手投降,败给这个坏男人。
“……我会等你。”
见她改口,他才收手,抬起头替她扣上同样诱惑他的,期待着晚上再见到她的激情。
“刚回来不需要休息吗?”坐了十几个钟头的飞机,回来又接着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他难道不会累吗?
看他马不停蹄地工作,老是像铁打似的不休息,她实在有些心疼,但也晓得自己劝不动这个男人对事业与权力的野心。
一直以来,打败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取得“雷氏”的继承权,为含怨而终的母亲争一口气,就是他摆在第一位的目标,谁也无法动摇。
“去你那儿就是休息。”他帮她拉好裙子,遮住引人遐想的吊带袜,然后抱着她闻着熟悉的香水味,觉得在她身边是少数几个能令他感到安心的地方,所以当他感觉疲累的时候反而更想去找她,寻求一个温柔的拥抱。
她微笑起身,站到他身后帮他按摩了下僵硬的肩膀,而后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又拿了张面纸擦掉额上的唇印。
“别让我等太久。”他们的关系不能被发现,所以她不能在此久留,很识相地拿着资料走出总经理室。
他拿着那张面纸,看着白色上染的一抹红,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舍不得她离开。
“呵,我是怎么了?”他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儿女情长的想法,晚上不就可以再见到她了吗?
取饼一迭公文,他重振精神,疾笔批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