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微风由未阖起的窗扉渗入,微微掀动房内水蓝色床单的流苏布边。
从床角看去,先入目的是半截纤长白女敕的玉腿埋在薄被里,被子裹住的是一副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床上的人儿被风惊扰,微微一颤,睡衣肩带滑落,露出美背,半张脸埋在软棉棉的枕头里,任长发散开掩住另外半边。
由细长且均匀的呼吸声听来,她,睡得很熟。
轻轻地,一只大手推开房门,高壮的身影静静没入室内,男人犀利的眼神锁定床上的佳人,半是不悦,半是懊恼。
长腿移动至床边,凝视半晌,终是忍不住往被下微露的白女敕春光抚去。
“唔……”女人动了一下,像赶苍蝇似的拍开男人抚在她肩上的手,换了个方向继续补眠。
男人的眉挑动了一下,眸里火光顿生,这次干脆将大手伸入被中,轻薄那毫无防备的娇躯。
“嗯──”受到莫名侵袭的香躯先是僵住,而后扭动了一下,左翻、右翻,都逃不过男人刻意的撩拨,反而更迎合了他的掌握,无奈之下,只好按住那蠢动的手,懒洋洋的起身,跪坐在床中央。
迷蒙的水眸对上觑黑的深瞳,女人半梦半醒的看著他,露出娇憨的笑。
“你这女人……”男人的声音泄露出隐隐怒气,而他的手,甚至还压在她软绵绵的丰盈上。“……居然还睡得著?”
“为什么睡不著?”纯粹是直觉的反问,却得到不善的脸色,她立刻识相的见风转舵。“好嘛──我不睡了。”
在他眉头的皱褶稍微松懈之际,她又偷偷打了几个呵欠。
瞧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他无端就是不高兴,口气也冲了点。“起来陪我!”
“是,国王。”她暗地翻了个白眼,仍跪坐在原地,等待这坏脾气男人的下一个命令。
柄王,明显是个讥诮又带著嘲讽的称呼,但男人似乎麻木了,又或者觉得理所当然,并没有因此爆发。
交往这么久,她很明白他的个性,和他作对或顶嘴绝讨不了好处,把大爷伺候得舒服了,她才能赶快再回到睡神的怀抱。
男人只是瞪著她,狠话却怎么也飙不出来。她总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让他的脾气发得好像没有道理,可是……可是明明每次气得内伤的人都是他啊!
靶受到掌下滑腻软女敕的触感,他的眸色又加深了些。既然这女人搞得他满肚子火,那就由她自己收拾吧!
唇无预警的狠狠印上她的,女人惊呼一声,转眼被剥成赤果的羔羊,而大野狼在尝遍她香躯每一寸美好的味道后,不由分说的一口吞掉她,连渣都不剩。
激情的撼动让人醺醺然,快感一下子全数爆发,等大野狼满足的享用完了,小搬羊才昏沉沉的想著:终于可以睡觉了吧……
男人缓过气来,心中充实著征服后的自满,正待将那女人拉起身来好好谈谈,却发现她再次阖上眼,回到周公身边去了。
“你、给、我、起、来!”他气极低吼一声。
娇胴震动了一下,气若游丝的回道:“不是给你了吗?”
“该死的女人,谁跟你说这个!”他将她扳正,努力瞪著她只剩一丝丝细缝的眼。“你今天没看报纸吗?”
“嗯……有啊。”她有气无力,“在国王您的指示之下,尤其是影剧版,看得可仔细呢!”
“那你没看到我的新闻吗?”他压抑著怒火。
“看到了。”脑子一片浑沌,基本上能说得出话已经很了不起了,别盼望她说话前还要经过思考。“嗯……把你……照得很帅……”
“你……”他咬牙切齿的对上她的小脸,“我不是问你这个!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小睡猪?裘暖?你竟然睡著了?!”
这下天打雷劈也叫不醒她了,完完全全挂点,任他左摇右晃都毫无反应。
“可恶!”他气极,却又拿她没办法,只能拿起自己的衣服,走进套房里的浴室稍微盥洗一番。
这女人太过份了!居然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难道睡觉会比他还重要?
半晌后,衣著整齐的男人由浴室走出,紧绷的脸色并没有和缓多少,似乎想把床上女人给瞪穿,然而在踏出房门的前一刻,他只觉床上她白女敕的背整个暴露在空气中十分碍眼,于是又回头将薄被盖住他刚刚才好好疼爱过的娇躯,当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可怜她冷得瑟瑟发抖时,大手却又下意识的替她关上窗户,还体贴的拉下百叶窗,怕隔日的晨阳会刺得她不舒服……
等一下!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脸色沉得更深,男人冷哼一声,警告自己别再管她,然后迈开长腿走出房间,再重重阖上门扉。
砰的一声,床上的女人依旧动也不动作著好梦,但放在梳妆台上的报纸,却因男人的粗鲁而飞落地上,最上面的影剧版头条,赫然写著几个大字──
巨星严军进军美国歌坛新欢女星何妮献上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