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王骑在马上疾奔,四个侍卫和一大批家丁紧随其后,待驰到城门口,只见两扇俱是百斤重的木制大门紧闭,守城的四个小兵歪着脑袋好梦正酣。
他气恼地一勒缰绳,孤泰急忙跃下马去,依次把四个小兵的脑袋拍打了一遍,
“醒醒!快开城门!”
“半夜三更的嚷什么呀?”其中一个小兵没好气地打了个哈欠,“你们是什么人?”
甭泰知道主子心急,再容不得半点耽搁,又敲了他们四人的脑袋,气势汹汹地道:“睁大眼看清楚,你们面前的可是瑄亲王!”
“我的天啊!”一个小兵看得真切,扑通一声忙不迭地跪下。“小,小的叩见九王爷!”
其它人清醒过来,顿时吓得面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似的,“请九、九王爷饶命!”
瑄王无心计较他们的冒失,只冷冷地一扬鞭,“快开城门。”
吱嘎声在月夜下沉闷地响起,厚实的大门被缓缓拉开,只听驾的一声,瑄王等不及,大力一夹马月复,从半开的门中央冲了出去!
甭泰他们自然也不敢怠慢,一骑接一骑地奔驰而出。
出了西城门不远即是一片野林,若要往西南方向的云南而去,必得经过此处。
瑄王扬鞭催马,心急如焚,恨不得派人把眼前这片野树林砍得干干净净,好让他找到他的香儿!
可惜中秋的月儿虽圆,投入林中仍是惨淡如蒙尘一般,照不见他心爱的女孩。
寻了许久,四周枝哑纵横间只有被惊起的只只雀鸟,全无半点人迹。
他恼怒得直想杀人泄愤!
他绝不允许香儿就这样离开他!
这时,一个家丁气喘吁吁地策马过来,“王、王爷……小的看到藿姑娘啦——她、她……咳咳,她往东南方向的一条路上去了!”
香儿想刻意躲开他吗?
瑄王只觉得心中又酸又痛,但此刻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急忙掉转马头奔出野树林,往家丁指的方向疾赶。果然,只奔出几里,便远远地瞧见了那一抹早已镌刻在他心上的身影。
“香儿——”他急忙策马冲到她的前面,挡在路中央。
藿香看到他,清美无双的脸庞上满是惊诧。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赶来……
“你让开,我要回云南去。”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他几乎是气急败坏了。
月光下,她的双眸盈亮,狠着心倔强地道:“我早说过,我不是汉人,不遵你们汉人的王道礼法。我们月雅族的女子是绝不会和别人分享同一个丈夫的!你既然要娶千乘国的公主,我的爱情和誓言也就没了意义,我不愿再留在你身边,你放我走,我想回我的故乡。”
“香儿,你不许胡说!”他趁她猝不及防间跃过去和她同乘一骑,一手旋即抢过缰绳,一手紧紧地搂住娇躯。“你明明知道,天地之间,我只要你一个,从未想过其它的女孩子。”
他紧搂着她,语音发颤,一颗心更是狂跳不已。
藿香的心都要碎了,她的心好痛好痛,掌心里的月牙记号也好痛好痛。
她闭了闭眼,淌下两行清泪,“但你和公主的婚约……可是由你皇兄亲自定下的——”
他马上打断她的话,“若失去了你,我情愿被贬为庶人。”他紧紧地拥着她香甜而温暖的躯体,慌乱的心境犹未平复,“两国联姻,公主要嫁的不过是一个亲王的身分,我根本不在乎!”
他扬唇冷笑,“这个身分,皇兄爱转赐给谁就赐给谁!”
她担忧地说;“但你若被冠上一个抗旨的罪名,那——”
“抗旨就抗旨吧!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那么不论是亲王的身分还是我的命,对我而言都可以舍弃。”
藿香因他的话深深被震撼。握住他的手叹了口气后说:“……我跟你回去。”
哪知才刚踏进王府,她忽然身子一软,倒入他的怀中。
“香儿!”瑄王才稍稍放下的心又陡然提起,“你怎么了?”
他忙把她抱到邻近的一张檀木椅上,望着泛白的娇靥,心中又燃起那种烈焰熊熊的暴躁感。
长睫毛轻轻摄动,她费力地睁开眼,“我……方下我的脚下一阵虚浮……”她紧紧地偎在他的胸口,“头也发晕……不知染了什么病。”
“孤泰、孤顺!”他急忙腾出手来,扯上所佩带的一块镶着明珠宝钻的腰牌,“拿我的腰牌去,快入宫招几个太医来!”
“是。”孤顺两兄弟恭敬地接过牌子。
“要是招不来,你们俩也不用回来了。”他焦急地交代完,仍不放心的又吩咐道:“太医院那些老东西若迈不开步,你们就把他们绑在马背上,一路驮也要给我驮来!”
好不容易终于捱到三个老太医被请入府中,瑄王一见立刻冷着脸。
“还不快入内诊治!”
“是是,下官即刻进去为藿姑娘诊治。”可怜的老太医被吓得连滚带爬地进入卧寝之中。
三人会诊,小心翼翼地轮流帮藿香搭脉,不出一盏茶的工夫,都在心中长长吁了一口气,彼此互视一眼,连袂步出卧寝。
“恭喜九王爷。”他们一起拱手道贺,“藿姑娘并无大碍,实乃有了身孕。”
“什么?!”瑄王惊喜地低呼了声。
太医们见到他此刻的神情,便知自己的老命保住了,赶紧又讨好地禀告,“还请王爷容下官们开出几副安胎养气的方子来。”
“哦哦,好。”他漫不经心地一挥手,心急地往房中走去。
一入房内,只见藿香正撑身坐起,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香儿。”他柔声唤道,一手揽过她的身子,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眷恋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如今你已有了我们的孩子,别再轻易地说要离开我了。”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靠在他的胸前,感受着她再熟悉不过的亲昵碰触,脸上的笑容却缓缓地淡去。
有了孩子呀,怎么办?让她挂心的事又多了一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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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阴荏苒,很快又过去半个月有余。
这一日刚入夜不久,宫里突然传来消息——太后突发恶疾!
“什么,有这等事?!”玧王惊得从卧榻上坐了起来。
“王爷——”原本正帮他捶腿的两名姬妾不知轻重,艳唇一噘,犹自娇滴滴地想靠过去。
“都给我下去!”他不耐烦地连连挥手,把不情不愿的两人给轰走了。
“六哥,那是人家的母后,纵然发病遍了天,也轮不到你我担那份心啊。”一旁的琮王依旧搂着一个娇俏的小丫头坐在自己膝上,轻捏着她女敕如豆脂的脸颊,没心没肺地道。
“你懂什么?”玧王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难怪当年父皇择储时,你和五哥他们早早就被排除在外,果然都是脑子里容不下几分思量。”
“六哥——”琮王闻言不禁气结。
“去去去,你也下去!”玧王活像大热天里赶苍蝇,把琮王怀里那小丫头也一并赶走了。他敛下神色,一脸得意地道:“眼下可是我们的好机会。”
琮王却胡涂了,“什么好机会?”
玧王却没回他,径自拍掌招来自己府中的一个手下,问道:“前几日让你们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那人忙道:“回王爷,已找到了。”
“教好了没有?”
那人又道:“已教好了。”
“好。”他满意地点头,“你把他带出来,本王今晚就要使唤他。”
琮王在一旁听得如丈二金刚,“六哥,你找了什么人,又要使唤他做什么?”
“想知道?”玧王一脸诡异的笑意,朝他勾勾手指头,“把耳朵凑过来。”
随后他压低声音,在琮王耳畔这般那般地嘀咕了半天。
琮王听完连声叫好,转瞬却又不甘心地一撇嘴,“虽说公主的姿色不及那小妞儿,但好歹也是金枝玉叶,恐怕还是个处子,怎么能白白便宜了一个不相干的下贱胚子?”
“怎么,馋嘴了?”玧王皮笑肉不笑,“那你想怎么办?”
琮王乐得眯起本就细长的凤眸,搓着手道;“六哥,不如等事一成,公主反正也辨不清谁是谁,让我换那冒牌货去跟公主……哈哈,肥水不落外人田,怎么能便宜一个臭奴才?”
玧王打量了他好几眼,不无妒意地道:“好好,随你随你。唉,反正我长得跟九弟半点都沾不上边,恐怕公主一见到就会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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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月帘拢,窗内的人儿正自缠绵。
“香儿——”瑄王眷恋地亲吻着怀中女孩美丽的颈项。
藿香甜美而低柔的笑声让他的欲念越炽,他亲了亲如水的唇瓣,迫不及待地解开她外衫上的扣子,但忽然又一时好奇,停下动作,把手覆在她已有些微隆起的小肮上。
幽凉的月光照入床榻之上,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块儿。
“香儿。”他忍不住又去亲吻她的唇角。
“嗯?”她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姿态慵懒的回应他。
瑄王把目光转回去,温热的手掌在她小肮上轻轻抚模,“你猜这里头,是男是女?”
她偏头想了想,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猜啊。”他怜爱地笑着,和她额头互抵,逗弄的道:“如果猜对了,我们就再生一个。”
“我不猜。”她嘟唇撒娇,故意转开目光,“若是猜错了呢?”
他扬笑,搂着她一同躺回榻上,“猜错了就再生两个。”
他撑手覆在她身上,正欲吻下去,不意这时门外却突然响起叫唤声——
“王爷。”
被这声音打扰,瑄王当即冷下了脸。
气恼到顶点,他不得已整衣下床,大踏步地走去拉开门,“三更半夜的,你夜猫子鬼叫什么?!”
“王、王爷,不好啦!”总管哭丧着一张脸,“宫里来人,说太、太后突发恶疾。”
“什么?!”他惊得胸口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踉跄往后退了一大步。
总管又道;“皇上让王爷快去晨怀宫中守候。”
藿香也披衣步下床,不安地走至他的身边,“小天——”她温柔地握住他在瞬间变得冰凉的手,“你快去宫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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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王府对街的一间茶楼上。
玧王冷眼看着瑄王和孤顺、孤泰两个侍卫出门,策马往禁宫方向急驰而去……
“王爷,”那名手下拱手道:“既然九王爷已经离开,王爷是否现在就要去他府上?”
“急什么?”玧王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把原本探在窗前的身子懒懒地倚回座椅上,“有刚出了门就托人回去传消息的吗?”
手下忙垂首,“是,王爷教导得是。”
玧王端过茶碗,又一挥手,“别停,接着唱啊,本王还没听够呢!”
于是在雅座的另一端,两个拉着二胡的老翁和一个装束清丽的少女又开始细细地拉唱起来。
玧王听得陶陶然地闭上了眼,等少女唱一段落,他猛然睁开眼来,“已到几时了?”
手下忙道:“禀王爷,二更天了。”
“好,时辰到了。”他志得意满地站起身来,“我们下楼去吧。”
走过那卖唱少女身边,他忍不住停下脚步,伸手捏了捏她滑腻白女敕的小脸蛋,眯着眼笑道;“可惜了这么一个水灵的小美人儿,本王若不是眼下有事要办,一定把你带回府里去好好享受……哈哈!”说着,把手一挥,径自朝目的地举步而去。
来到瑄王府,他不顾气喘吁吁迎上来的总管,直接领着人绕过湖,朝瑄王平素卧寝的院子而去。
王重和阮奔一左一右,神色凛冽地挡在院门口。
王重微皱起眉,不可置信地瞧着玧王,冷冷道;“六王爷,这么晚了,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玧王摆出一副忧虑的神色,“本王刚从宫里赶过来,太后犹未好转,九弟守在晨怀宫中走不开,托我给藿姑娘带个口信。”
“六王爷,”阮奔插话,“我们王爷离去前已有交代,今晚恐怕回不来了,让藿姑娘一个人先睡,不必等他。眼下又会有什么紧要的事,需要劳烦六王爷来传口信?”
玧王急了,“事情紧急,由不得你们不信!快去禀报她吧,否则耽误了事儿,你们谁担当?”
他见王重和阮奔仍挡着不动,眉头一皱,又道:“唉,得了得了,你们不就是怕本王,会趁机对藿姑娘不轨吗?那本王就站在这里,当着你们俩的面跟她说吧,这样你们还怕有什么闪失?”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对方毕竟是王爷,总不好僵持在这,王重对阮奔使了个眼神要他留在原地,自己则跑去禀报。
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藿香才出来。
她见到玧王,老大不高兴,眼神冷淡。
但玧王在月色下一瞅见她那美丽的身影,眼神都发直了,好不容易才按捺下满脑子的欲念。
“藿姑娘。”他知道事情不能当着两个侍卫的面明说,早就狡猾地备下了一张纸条递给她。
她看完,狐疑地盯住他,眼神变得更冰冷,“我不信。”
他负着手踱了几步,故意长叹一口气,“唉,我也不愿将这样的事儿告诉你,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本王是怜惜你对九弟他一片真情,才,才——”
“你怎么知道?”她打断他的话。
他往前凑近几步,鬼祟地压低声道:“是本王府上的奴才路经莲湖时,偶然所见,本王知道后也吃惊不小,唉,九弟他真是——”
藿香却只淡淡地后退了一步,“你不必说了,我不相信。”说罢,径自转身往回走。
“藿姑娘!”玧王急得冲过两位侍卫挡在她前面,“你千万不要以为本王是蓄意挑拨离间之人,我真的是一片好心呐!你若不信,不如跟本王前去亲眼见见,如何?”
岂料他话音刚落,就有一柄短剑抵在他的脖颈处。
月光下,剑身闪着森森寒光。
他吓得打了个哆嗦,“你你你……你这是何必?”
她微眯起眼,一股隐隐的杀气拢上俏丽的眉梢,“我跟小天怎么样是我们自己的事,你是他的六哥,为什么反而存心想来诬蔑他,拆散我们的感情?”
“我说了,本王绝非蓄意挑拨离间之人!”闻到她靠近过来那股迷人的体香,玧王色心一起,咬咬牙就豁出去了,“那是本王知道藿姑娘的性情,你们月雅族的女孩子想必都是眼里容不得沙的。这事全赖九弟不好,唉,男人嘛,虽说风流是天性,可他既然有了藿姑娘,实在不该再——”
“你——”藿香清美无双的脸庞在霎时浮现一丝苍白,手腕微抖,一时不及收势,剑尖竟又向里刺进稍许。
这下玧王可真见了血,疼得他咬牙切齿,拿手一抹,脖子上已沁出血珠。
她的心中闪过痛楚。她虽不信,可为何六王爷这样信誓旦旦了。
“好,”她的双眸变得盈亮,把剑往地上一扔,“你带我去找他,我要亲眼看到才相信。”
“藿姑娘。”王重和阮奔急忙拦下她。
两个人又是互视一眼,急得俱以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拱手道:“王爷有令,属下两人必须得死命保护藿姑娘的安全,绝不能让你出半点差池。”
“让开。”她只冷冷地看着他们。
玧王眉头一皱,忙又道;“王重、阮奔,既然你们不放心,不妨一路跟着藿姑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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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破月现,一片清光照射下来,莲湖上波平如镜。
湖畔有一座亭子。
一阵夜风过,吹动亭中人的衣袂,散发一股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月白色的华贵袍服,修长俊拔的身形,藿香远远地看在眼里,扯动心弦,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玧王在一旁偷瞧她的神情,心中有说不出的得意,“你看那人是否就是九弟?还有他身旁那位——”他故意用叹息般的口吻说:“藿姑娘,你不认识,那位便是千乘国的宝萝公主。”
宝萝公主?是和小天有钦赐婚约的那位公主?
她的心一瞬间有种裂帛般的痛楚,掌心也痛苦的蜷曲起来。
明月清辉下,亭中的两道身影让人看得真真切切,他们相依站在一起,面向湖心,似在观景,公主柔若无骨,紧紧地靠着他,他伸手揽住纤腰……好一对璧人!
距离亭子百步之遥,居然还有一队兵卒背向而守。
藿香眨眨眼,不愿相信。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神色凄茫。
玧王在她身旁嗅着幽幽的香气,只觉心荡神驰,迷得快失了魂魄,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赶紧又恶毒地道:“依九弟的性子,招这些兵来,是怕跑出不相干的人来扰乱,败了他的兴致。”
他的话果然收效,藿香的心中更痛。
玧王得意地加紧搜索枯肠,还想再说些什么,身旁的人儿却忽然掉头,冷冷地离去。
他情急地追了几步,但一瞧见夜色中护在美人儿身后的两大侍卫,只能悻悻地停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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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办成之后,琮王马上来到玧王府。
“六哥。”他那一双细长的凤眸眯成线,笑得活似浑身都轻了三斤,“小弟真是托六哥的福了。”
玧王昨夜却是辗转难眠,当下半妒半羡地瞅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你六哥我绞尽脑汁、费神费力,自己的好处没捞到,倒先白白便宜了你这小子。”
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碗参汤步进花厅,琮王连忙亲自接过来,讨好地递到玧王手里。
玧王懒洋洋地啜了几口,“怎么样,公主的滋味如何?”
“这个嘛……”琮王一掀袍襟,在一旁的锦缎交椅上坐下,凑过头来,一脸婬邪的笑意,“不瞒六哥,宝萝公主果真还是个处子,那味道……哈哈,我不说六哥自然也明白。”
玧王的妒意加深,继续闷头喝参汤。
偏偏琮王还不知足,又得意扬扬地补充,“六哥,真格儿说起来,公主的姿色虽比不上月雅族那小妞儿,可到底是没开过苞的,不比那个早被九弟——”
他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嫉恨之色,不过转而又心满意足起来。
“六哥派人找来那药还真厉害,公主在亭上只吸进一些迷烟,就什么都认不清了。我远远瞧着月雅族那小妞儿离去,就叫那冒牌货滚开,亲自把公主抱到长乐楼上。”
“那是当然。”玧王没好气地道:“那些迷药是我两年前派人从西域花重金购来的,不仅能让人在转眼间变得气力全无、幻相百出,兼之还有催情的功效。像宝萝公主那种雏儿,未让人开过苞,更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只需用上些许就能乖乖就擒了。”
“没错,药效发作,公主娇笑起来倒也实在妩媚得很。”琮王笑得益发得意,
“有那么一刻,我瞅着她,竟觉得比月雅族那小妞儿还要勾魂。”
“勾魂?”玧王吃不着葡萄,只好冷笑,“她勾的是谁的魂?”
琮王一怔,“六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玧王知道他这位七弟有些恼了,反而幸灾乐祸地又道:
“只不过让七弟你……别得意忘形了。”
“六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琮王笑容僵在脸上。
“我问你,你和公主共赴巫山时,她口中叫的是谁的名字?你没有情急之下,把自己的身分告诉她吧?”
琮王有些尴尬,“不瞒六哥,这场欢爱千好万好,就是公主口中口口声声叫的全是九弟,唉!”他恼恨地道:“本王还从来没忍受过这样的窝囊事!”
玧王却放了心,扯起唇角,冷冷地说;“这有什么可恼的?我们要的本来就是这效果。你别忘了,她若不是被下了药,把你当成了九弟,你以为她会心甘情愿承欢在你身下?”
琮王一听虽然心中仍有疙瘩,但一想到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将那股不快给压下,转而也扯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