霪雨霏霏,对于赶路中的华初雁来说,无异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撑了把伞,一脸无奈的看着身旁的魏柏安。为什么她得替他撑伞啊?
一把小伞要遮两个人,着实有些困难,为了不让他淋湿,她只好委屈自己。
魏柏安凝睇她一眼,一手接过她手上的伞,另一手则搂住她的腰。
“爷?”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她呆立在原地。
“瞧你淋得一身湿,靠过来些。”他温柔的说。
“可是……”这样不得体呀!
“莫非你不愿意和我站在一起?”他挑高眉头,语气中有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没的事。”她又不是吃饱撑着。
魏柏安乐不可支的窃笑,借由身分来压制她虽然不够君子,不过若让她知道他的意图,只怕会当场和他划清界线,怎么可能任由他这样搂着她呢?
一手握着她的纤腰,他才惊觉她的腰肢如此纤细,平日她都穿着宽大衣袍,再加上她圆润的脸蛋,让他以为她是有些分量的,看来一切只是假象,连他都被蒙骗了。
无妨,这样旁人就不会打她的主意了。
惊觉自己对她的占有欲,他丝毫不以为忤。这小丫头何时开始在他心里占有如此大的分量了?或许从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了吧!
既是如此,他魏柏安想要的东西有哪样无法到手?
他收拢手臂,让她的身子更加贴近他。
华初雁整个人几乎贴到他身上,羞红了脸,不自在的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他强劲的力道让她放弃挣扎。
总觉得魏柏安在占她便宜,可是凭她这等姿色,除了厨艺上得了枱面之外,什么长处也没有,再加上她出身平民,和那些名门千金压根没得比,他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现下她应该随时应变他的考题才是,说不定哪天他大爷兴致一来,要她当场做出佳肴满足他的胃。
“爷,前头有问客栈,要不要歇息一下?”孟军问道。
魏柏安点头,“也好,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在此休息。”
“你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会不会太没计画了?”看他一副随遇而安的样于,他们要多久才能到江南?
“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我讨厌有计画的事。”那太没新鲜感了。
“那究竟要多久才能到江南?”她气恼的问。
“总有一天会到。”他莫测高深的看着她。
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有丝……眷恋?那狭长的双眸足以勾魂摄魄,她连忙收回视线,满脸潮红。再跟这个王爷相处下去,她会不会有一天变成红脸厨师?
“天气太热吗?瞧你脸红的。”他打趣道。
明知故问!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魏柏安嘴角微扬,这样要着她玩还挺有趣的。
四人走进客栈里,掌柜一脸忧愁的看着他们,魏柏安扬起眉,感觉这问客栈有股不寻常的气息。
“四位客官,要住房或是用膳?”掌柜上前询问。
“住房跟用膳。”怎么空气中有股焦味?
“客官,不好意思,因为厨房方才不小心遭到祝融,可能无法准备膳食。”掌柜直接说明。
这就可以解释那股焦味从何而来了。魏柏安将湿伞交给身后的进明,大掌仍是紧搂着她不放。
华初雁索性拍开他的摩掌,不让他继续吃她豆腐。
“损害程度如何?”魏柏安不在意的问。
“只烧了一半,另一半还是可以使用。”
“那可否借你另一半厨房?”他狭长的眼眸一转,看着华初雁。
“客官有何用?”要借一半的厨房?
“我带了专用厨子,既然你无法供应膳食,就由我的厨子来准备,可否?”他自腰间抽出摺扇,边摇边笑问。
没遇过有人出门在外还带专用厨子的,既然客人提出要求,掌柜没什么好不同意的,匆忙点了下头。
华初雁看了眼他牲畜无害的笑脸,知道她的第一场考验即将来临。
“小雁儿,准备五道菜就好,若你通过了,就剩下十四道了。”他低声道。
“包君满意。”为了等这一天,她可是费了不少苦心。
“那么,掌柜,就劳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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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菜肴一上桌,浓郁的香气扑鼻,就连掌柜和其他客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魏柏安看着五道色香俱全的菜肴,就不知味道如何了,看样子他的小雁儿果真是深藏不露。
他夹了块鱼肉放人口中,肉质鲜美,汤汁甘甜,完全没有鱼腥味,再加上精致的摆饰,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华初雁悄俏松了口气,知道第一道菜已经通过。
魏柏安看着第二道菜,是麻婆豆腐,川菜的代表,辣而不呛,浓郁强烈的口感令他忍不住配了口饭。
看着魏柏安逐一品尝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才真正松了口气。
“小雁儿,你果真是抓住我的胃了。”他称赞,就知道她绝对有办法做出令他满意的菜肴。
“若是能让我一次出足二十道菜,你会吃得更过瘾。”她眉开眼笑的说。
“那怎么成?!我还想多留点乐于呢,”他笑道。
“乐子?什么乐子?”她不解。
“没什么。掌柜,晚上还有空房吗?”他转移话题。
“剩下两间房。”
“那就给我两间房。”他不以为意。
等等!两间房?那要她睡哪里?如果魏柏安自己一问,不就代表她要跟孟军和进明睡一问?开什么玩笑!她可是清白的姑娘耶!这样传出去,岂不是败坏她的名节!
“爷,剩两间房,我们要怎么分配?”她得问清楚。
他懒懒的看她一眼,一手还不忘夹菜。一旁的进明和孟军老早就开始大快朵颐,魏柏安替她盛了一碗菜,深怕这两个饿死鬼投胎的侍卫会连个菜渣也不留给她。
“吃饭。”他将碗端到她面前。
“爷,我在问你话。”她非要个答案不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命令的口气。
他轻笑出声。很好,看来她已经不畏惧他了。没理会她的问话,他迳自吃饭。
华初雁瞪大了眼。这人老是充耳不闻,他是耳朵有毛病,还是故意的?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想吃了你。”他凑近她耳旁,瞹昧的说。
她顿时涨红了脸,看他俊美的脸上有着戏弄的神情,她一咬牙,恼羞成怒的低头吃饭。他分明在戏弄她!看她出糗很有趣吗?老爱说这种暧味不明的话语,难不成他对待每个女人都是这样?
一思及此,她的怒火烧得更烈了,随意扒了两口饭,她将碗筷重重放在桌上,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意。她得出去透透气才行。
见她一古脑的往外冲,魏柏安扬起眉头。不过是随口说了句话,她有必要气成这样吗?朝孟军交代一声,孟军飞快的跟在她身后,而他仍是悠悠哉哉的用膳。
“这位客官,方才那位姑娘真是你家的厨子?”掌柜讨好的问。
“还不算是,怎么?”魏柏安抬眸,看着掌柜身后的厨子。
“可否让她教我们几道菜肴?”厨子说。刚才那位姑娘精湛的厨艺,他们可是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得问她。”她还在气头上呢。
“客官,你行行好,咱们客栈近来生意清淡,全因对街新开了间客栈,听说请的是京城来的厨师,曾经拜过御厨为师,厨艺好得不得了,再这么下去,咱们只能关门大吉了。”掌柜一脸着急的说。
新客栈?方才走来没注意到,或许他该去探探虚实,不过现下肚子填饱了,不如明日再去尝尝吧!
“那位厨子的厨艺和我家厨子比较起来,谁优?”魏柏安佣懒的问。
一见到他佣懒的媚态,掌柜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前这位客官还真是俊美得不可思议,可惜身为男儿身,若为女子,只怕是倾国倾城之姿,说不定就连皇上见了也会倾心。
没听见回答,魏柏安挑眉,只见掌柜直盯着他发呆,他紧拧着眉,俊颜上写满不悦。他最痛恨别人用这种“惊为天人”的眼神看他,他的面貌已然为他带来诸多不便,就连皇上偶尔也会看着他的脸发呆。
猛地起身,他一脸严肃的盯着掌柜。
一见他变脸,掌柜连忙收回视线,轻咳一声,装作没事。
“掌柜,我家主子在问你话。”这个掌柜是脑子有问题吗?进明催促道。
“啊!我没吃过,所以无从比较。”掌柜老实的说。
“是吗?明儿个我去试试。”魏柏安说。
只是,他得先去把那朵冒火的花儿给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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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重重的脚步,华初雁深吸一口气。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在意那位玩世不恭的王爷?他明明是要着她玩,她又在气哪一桩?搞不懂自己的心,她赌气的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却为异常的宁静感到不安。
云县的居民—向如此早眠吗?现下不过酉时,怎么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靶觉到身后似乎有道人影闪过,她回首,没见着半个人,一阵风吹来,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还是回去好了,她一个姑娘家走夜路有点危险,再加上她连防身的能力都没有,到时若是出了事,别说做不成厨师,说不定连命都不保。
脚跟一旋,她飞快的循着来时路往回跑,倏地一道人影挡在她身前,她狼狈的停下脚步,怯怯的望着眼前的人影,直到看出那人是谁,她才松了口气。
“孟军,你吓人啊?”她没好气的说。
“华姑娘,我可没吓你啊!”他从头到尾都跟在她身后。
“现下不过酉时,云县为何不见半个人影?”她四处张望。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爷要我带你回去,咱们走吧!”好让他回去交差了事。
她站在原地不动。那家伙惹得她一肚子火,在火气消去之前,她才不要回去见到他那张桃花睑!
“华姑娘?”唉,怎么不走呢?
“我偏不回去,你先回去。”她双手环抱胸前,难得闹脾气。
“华姑娘,你别为难我啊!”她不走,他怎么走?
“没人要他多事。”她气恼的转身。
解铃还须系铃人,应该叫爷自己来的,偏偏碍于命令,他只能在这里陪她耗,否则她要是出了乱子,爷准会杀了他。
一道黑影疾速闪过,孟军嗅出空气中有一丝不对劲,此地不宜久留,他拉着华初雁的手,往客栈的方向狂奔。
华初雁的手被他拉疼,忍不住尖叫。他是发什么疯?她不是说她不要回去吗?
“放手!你拉疼我了!”
“华姑娘,这里不安全,请恕我无礼。”情况紧急,他无暇顾及其他。
什么不安全?她还来不及细想,突然几道黑影在他们身旁穿梭,就连粗心的她也发现了,难怪孟军说这里不安全,也难怪路上没有半个人影,原来是有坏人。
一个黑衣人站定在他们眼前,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白皙的脸庞漾着冷酷的笑意。
第一次见到黑衣人不蒙面,这人肯定是个大人物,说不定连云县的知县也无法逮着他。华初雁暗付。
孟军警戒的望着对方,感受到周围至少有五、六名黑衣人,不禁冷汗直流,饶是他武功再好,也无法在保全华初雁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早在刚才发现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时,他就该心生警觉了。
“小兄弟,这位姑娘说你弄疼她了,啧啧,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为首的黑衣男子轻笑道。
“你是什么人?”孟军冷声道。
“我?疾影杀手冷圣天。”他一点也不介意说出名字。
朝廷钦把冷圣天?他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杀人不见血的危险人物,只要有钱即可雇用他,皇上为了要逮捕他归案可说是伤透了脑筋,可惜此人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想要遇上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偏偏他们很“好运”的遇上了。
“你来这儿有何目的?”孟军问道。
“没什么目的,听说云县有个大美人,只想来会见她罢了,没想到会在街上撞见“生人”。”冷圣天冷笑。
“那就不打扰你去会那位美人,我们赶着要回去,后会无期。”华初雁冷不防撂下话语,拉着孟军往反方向冲去。
冷圣天呆愣一会儿,而后笑不可抑,轻轻一跃,再次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华初雁微恼的盯着他。这人不是说要去会美人吗?没事挡他们的路做啥?
“小泵娘,你有胆识,见到我还不露出害怕表情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他赞赏的说。
“既是如此,麻烦你好心让个路,让我们回去吧!”她皮笑肉不笑的说。
盯着她的圆脸好半晌,那双灿亮的水眸在夜色下显得更加莹亮,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般吸引人,冷圣天收回心神,看着她害怕却故作镇定的表情,顿时对她有了兴趣。
“我不去会见云县第一美人了,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吸引了我。”
“喂,你可别乱来呀!像我这种貌不惊人的货色你也看得上眼?”为了活命,她不惜贬低自己。
冷圣天爆出狂笑声,周围的人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华初雁紧拧眉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她贬低自己已经够难过了,这些人居然还敢耻笑她!
孟军拉拉她,深怕她再多说一句,他们的项上人头就要不保,若是一般的流寇,他还有自信能以一敌十,只是面对冷圣天这样的高手,他能活着就要偷笑了。
“有趣,太有趣了,小泵娘,你就跟了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你别闹了,我……我有意中人了。”她随口说道。
周遭爆出的狂笑声更加响亮。
华初雁的眉头拧得更紧,一张圆脸差点扭曲变形。这些人当她在说笑话吗?笑得一次比一次遗夸张!她从不说笑话,也不会说笑话。
“华姑娘,你别再多话,咱们得想办法离开这儿。”孟军低声道。
“想走?留下她,我就让你走。”冷圣天拔剑,定定的指着孟军。
“啧啧啧,名满江湖的疾影竟然也学会了强抢民女这一招?!”一道醇厚的嗓音传来。
“谁?”冷圣天眯起眼,看着迎面走来的一道白影。
“她的意中人。”魏柏安惬意的轻摇摺扇,狭长的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冷圣天。
不只是华初雁傻眼,就连孟军和方才赶来的进明也傻在当场,怎么也没料到尊贵的魏柏安居然会亲自出面,面对冷圣天,他们都有如风中的蜡烛,如果爷指望他们能救他的话,不如先杀了他们再说。
幸好他追了出来,否则依孟军的功夫,绝对不是冷圣天的对手,再者,这家伙怎么会现身云县?他可没听闻云县最近有流寇出没,倒是眼前名声响叮当的人物是他舅舅——也就是当今圣上——最头痛的麻烦人物。
出门在外实在不想太招摇,更不想替他舅舅免费做事,可是对方都指名要他的小雁儿了,他再不出面就太说不过去。
“你是谁?”冷圣天冷眼看着眼前玉树临风、俊美无俦的男人。
“她的意中人,至于名字……你就用不着知道了。”魏柏安走上前,一派闲适。
“爷,他可是杀手,你挺身而出是不要命啦?”华初雁冲到他身旁,语带责备的说。
“若不是有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冲出来,我也不会身陷险境啊!”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她。
华初雁低头不语,谁教他老爱说一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嘛!就连现下也以她的意中人身分出现,她的名声老早就被他败坏光了,虽然这票江洋大盗一点也不在意名声,不过她可是很在意。
察觉她气消之后,魏柏安扬起笑容,轻摇摺扇。
冷圣天直盯着眼前的柔弱书生,这家伙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还敢一副闲适样,他就让他在心爱的意中人面前出糗吧。
一道疾风袭来,魏柏安从容的将华初雁揽入怀中,摺扇一挥,那道疾风顺势一转,往冷圣天的方向袭去,冷圣天俐落一闪,只见那道风击落了数片屋瓦。
“冷圣天,趁人之危是小人的行径吧?”要不是他眼明手快,只怕下场会和那些屋瓦一样。
“算你行,能反击我的掌风。”这人肯定不是小人物。
“牛刀小试罢了,要不要放人?”魏柏安气定神闲的说。
华初雁紧搂着他,方才只听见风声在她耳畔呼啸而过,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晓得,但她有个重大发现,就是魏柏安根本是个练家子!
他的身材虽瘦弱,但肌理结实,光是他有力的臂膀带着她转来转去就足以证明,以往她怎么会没发现?这家伙根本是深藏不露嘛!难怪他敢只带着两名随从便出游,只怕那些随从的武功都没他好。
“报上名来。”
“怎么办?我不想打响知名度。”魏柏安一脸为难。
冷圣天青筋微凸。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挥动手中的长剑,一道剑气直朝魏柏安的面门而去,魏柏安先是叹了口气,而后招扇一挥,那道剑气转了个弯,在石墙上刻下深深的痕迹。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他可不想被开膛破肚。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放开手中的姑娘;第二,告诉我你的名字,否则今天你们别想活着离开。”冷圣天凝声道。
“有人在说大话呢!”有点热,魏柏安摇了摇摺扇。
“爷,你有把握打赢他吗?”华初雁问。
“当然有,不过我不想。”他才不要拖个人在路上走。
“那你就告诉他你的名字呀!”难不成他想把她交给那个杀手?
这人真是不乾脆!魏柏安轻叹了口气,不想动手,也不想把小雁儿交给他,那么只好牺牲他自己了。
“听着,我姓韦,单名爷。”他正色道。
“韦爷?”什么怪名?
不只是冷圣天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连一旁的孟军和进明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而他怀中的华初雁差点笑弯了腰。
“是的,你可以叫我爷。”魏柏安羌尔。
“爷?”难怪其他人都这么叫他。
“乖,那么我们可以走了?”魏柏安收起摺扇,双眸闪着戏谵的光芒。
“算了,你们走吧!”奇怪的人。
“感谢冷大爷不杀之恩。”他煞有其事的拱手作揖。
“哼!”冷圣天一跃而起,其他人也跟着消失无影无踪。
确定安全无虞后,华初雁忍俊不住大笑出声,她从来不知道魏柏安耍人的功夫这么厉害,平时要她还算是小意思了,最妙的是,连冷圣天被占了便宜都不自知。
“韦爷?亏你想得出来。”她止住笑。
“我不想交出你,更不想报上名字,只好出此下策。”他一脸无辜。
“那个冷圣天说不定被你占了便宜都不知道呢!”还说是江湖第一杀手,跟个笨蛋没两样。
“今晚的事情,谁都不准多嘴。”他在人前展露功夫已是大忌,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
“为什么?”华初雁不解。功夫好还怕人知?
“我自有我的难处。”他只要专心做王爷就好。
“什么难处?该不会是伯皇上知道后会派你去抓那些江洋大盗吧?”她抬头,说出心中的想法。
魏柏安静静的望着她,而后拉起她的小手,满睑笑意。
华初雁一睑纳闷。又来了,每回他总会露出这种笑容,然后什么话都不说,这是否代表她猜对了?
“小雁儿,你真是我的解语花啊。”他越来越不想放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