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彤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亚利克的吻太急切、太饥渴,让她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只能趁着他稍微退开的时候,努力地吸足氧气。
她想要挣扎,但是没有办法。她全身上下唯一自由的就是她的眼睛。
她看见他忘情地吻着她,他长而卷翘的睫毛近在咫尺,他的气息盈满了她的所有感官。
在这一刻,她像是被催眠般地看着他,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厚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臂膀、坚硬如钢的大腿……所有他的特征只让她意识到一件事——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男人!而她,则是个臣服于他魅力之下的女人!
这感觉好奇特、好自然,又有说不出的快活。
仿佛他这样紧的怀抱、这样激烈的热情,合该存在于两人之间。
这一切的一切教她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知道亚利克不适合她,她不应该任由他这么吻着她,她不可以让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可是…这感觉真好
好得让她忘了该有的挣扎……此时此刻,她只想让自己沉沦在这种无法言喻的快感之中。
让他的身体熨烫着她的,让他诱人的气息满住她的胸腔,让他的体温温暖她颤抖不已的身躯……
亚利克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改变,于是他抱起她,让她横躺在他的臂弯里。
他大步地穿过散落一地衣物的客厅,来到布置豪奢的主卧房,将她轻轻地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没有迟疑的,他将围在自己腰上的浴巾给扯了下来,让自己犹如新生儿般地在她面前赤果着。
借由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他那如古罗马雕像般健美的体魄竟完完全全的呈现在她眼前。
在方语彤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他将身子整个覆盖住她,用自己的双手撑在她的耳侧,好支撑上半身的重量,让她不至于无法呼吸。
但这个动作无可避免地,让两人的异发紧密的接触在一起。
方语彤自口中逸出一声惊呼,对于两人的身体接触感到十分陌生、同时虚弱。
“你……”由方才的接触,她知道他……嗯……起了生理反应。
可是当他的男性结结实实的压在她身上时,那感觉却是截然不同……她感到一种从未体察到的需要,在她的月复部纠结。
“我怎么”他低声反问。
不同于刚才热切、狂放的吻,他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串串、绵密如羽绒般的细吻……不断地持续、往下……直到再次覆上了她的樱唇……
一番缠绵后,两人气息紊乱的分开,在他们的周身流转。
“我要月兑掉你的衣服!”他的话不像是询问,倒像是个非执行不可的命令。
在他双手不耐烦的解着她衬衫上的钮扣时,他的嘴也没闲着,深深地吻住她,一刻也不能忍受尝不到她的滋味。
当他终于解开她的衬衫,露出她白女敕细致、穿着蕾丝内衣的胸脯时,他饥渴地低下头,覆上那已然硬起的粉红色蓓蕾。
亚利克隔着那薄薄的衣料,以唇齿不停地挑逗着她,强硬的要求她也要有所回应。
方语彤的双手不自觉地探索着这与她全然不同的身体,他的肌肉是那么不可思议的结实,有如被丝绒包裹住的钢铁,有着光滑的触感,而内在却是令人折服的强硬。
当她爱怜的划过他的背脊时,她听到亚利克清楚的申吟声,他的反应直接的满足了她女性的虚荣心……只可惜她这小小的、顽皮的举动,马上被他在她身上所制造的高潮给取代
她无助地吟哦,看见他解开她的,褪下她的裙子……此时此刻,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阻碍。
她看见他半坐在床上,结合力与美的身躯在她眼前完全地呈现。
“喜欢你看到的”他的笑谑中带着诱惑的色彩。
害羞的情绪在刹那间席卷了她的周身,就连胸口也因羞报而泛上一层淡淡的瑰红……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近乎饥渴地注视着他的身体,体内有股熊熊烈火烧炙着,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熄灭这灼烫她身躯的烈火?
“你喜欢”
亚利克拉起她柔软的身子,让两人面对面的贴合著,他抱着她,缓缓的摆动,让他的身体摩擦她细致的肌肤。
“告诉我,你喜欢我这么靠着你”
他粗大的手指不断地摩擦着她女性柔女敕的肌肤,在她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足以将她整个淹没的快感……
方语彤听到自己近乎哭泣的渴求,她的双手攀住他厚实的双肩,腰部不断地前倾,渴望得到更多、更多……
但他似乎是故意玩弄她,在她要求更多时,却无情地退开。他的举动让她烦躁、空虚……她想要被填满,可是他却残忍的拒绝满足她。
“亚利克……”下意识的,她呼喊着他的名字,不住地将自己的身体靠向他。“我要……”
这强烈的对方语彤来说是莫名且未知的。
她察觉到自身体内处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渴求,呼唤着某种能满足它的力量,这欲求太强烈了,甚至超出她所能控管的范围。
“你要什么,语彤?”
他在她的耳边低语,他的气息沉重,浑身热得难受,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忍耐,他必须从她口中,听到她说出那神奇的字眼。
“我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开始哭泣。
是那么强烈,痛苦是那么的直接,她知道她离自己想要的东西很近,可是她就是无法找到。这沮丧的感觉教她浑身难受,甚至连哭泣都无法舒解她的压力。
“看着我!”他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你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一一告诉我,你要什么?”
他不容她退缩。
“我要你!”像是受到蛊惑似的,方语彤迷失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引导下,她终于解月兑
“这是我的荣幸。”他挺起腰,以一记有力的冲刺,将自己深埋人她湿热、紧窒的甬道。
在奋力的驱驰中,完完全全迷失在她那小巧、甜蜜的躯体里……
当激情褪去,礼教、理智逐渐抬头后,方语彤几乎无法接受刚才所发生的,那竟不是梦里的场景,而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亚利克仍然搂着她,他的体温替她驱走了空调所带来的凉意。
但是这样的姿势却在在的提醒着她,刚才所发生的不是她有生以来最狂放不羁的梦境,而是铁一般的事实。
“你说,我们两个不适合?”他的大手轻轻地滑到她的腰侧,引起一阵轻颤。“我倒是看不出哪里有不合适的地方。”
事实上,他们是该死的合适!他想不出任何一次能与这回匹敌的经验……喔,不,在她身边,他根本想不出来与其他女人所度过的任何时光。
背对着他,方语彤咬牙咒骂着自己的无能、软弱、缺乏自制力、贪恋男色……总之,任何能让她想得出来的名词,她全兜在自己身上。
最后,她有了个结论一一
“我这个猪头!”这是她所能想得出来最贴切的形容
她不是个猪头是什么?
诱惑一上身,脑子全成了一团浆糊,除了控制呼吸道的延脑正常运作外,连控制平衡的小脑也失去了作用……
而主掌五感的大脑更是连提都甭提了一一完全的丧失‘行为能力’!
那时的她,连猪都还比她高一阶……至少那些猪还能四脚平稳地站在地上,她则连站都站不稳。
丢脸!太丢脸了!
“你说什么?”
由于她刚才骂自己的话是中文粗话,因此亚利克完全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但从她的肢体语言看来,她现在的感觉肯定和他所感受到的截然不同。
方语彤拉着被单,硬是将身体挪到床侧,让自己远离他的影响力。
她以手将身子撑了起来,用力的作了个深呼吸,努力维持最后一丝的尊严。
“我要走”转过身去,对上他质问的眼神。
她强迫自己在讲这句话时,不论他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都要直视着他。
“你要走”亚利克英挺的眉宇间罩上浓得化不开的怒气。“我可以知道为什么”
她要走在他们有了如此的亲密关系之后?!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方语彤不是笨蛋,她看得出来他在生气。好吧,她承认,他的怒气让她有点小小的心慌……可是话又说回来啦!他生气干她什么事?她不过是……不过是……一时把持不住,教他给勾引
他们两人之间除了先前那小小的‘意外’,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没有为什么。”方语彤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感情。
只可惜在两人都是赤身的情况下,她想表现出淡漠自持的模样,实在是种徒劳无功的尝试。
特别是亚利克壮硕、健美的身材,就在伸手可及之处,而她又无可救药的深受这具完美躯体的吸引……
他完全明白自己的身体对她所形成的影响力,就算她已经努力的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不过只要两人还在床上,这样的距离对他来说便不算什么。
“任何事都有原因的。”
他抬起手,将她掉落额间的发丝给拨了回去,同时不着痕迹的以手背划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欲语的嘴瓣上,稍微加重力道地揉捏,然后在她开口抗议之前收了回来,诱惑似的将自己的手指放人口中吸吮。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她看痴了!
若不是心里还记着自己今天已经够丢脸了,她一定会教他给迷得忘了一切……
“语彤,我还在等你的答案。”
亚利克好整以暇的欣赏刚才那小动作在她身上所造成的涟漪。
他的一句话让方语彤如梦初醒般的睁大了眼,当她终于明白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的脸立即红得足以比拟熟透的番茄。
“你……”她指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他无辜的张大眼回应她的话。
“你……”方语彤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心里有股不得不发的怒气。“我……”
“噢,我都知道,”他将她伸出的手整个握住,然后放在心窝上。“你不必说我都知道。”
方语彤用力的将手给抽了回来,“你知道个屁!”这时,什么礼教、规范、待客之道全教她给忘
“我当然知道。”他深情地凝视着她,“我知道你爱我!”他轻柔的抬起她的下巴。“也知道你羞于启齿,但是……”
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欣赏她那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锐利眼神。
“在爱之前,你永远不必觉得羞耻。”
“谁羞耻来着?!”方语彤气得连被单都忘了拉,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告诉你,就算我爱你,我爱的也只会是你的。”
亚利克咧嘴一笑,一点也不觉得被冒犯
“这倒也是个好的开始。”
大多数的女人的确是被他的给吸引,不过,通常她们都用尽镑种理由,就是不愿承认实情。
倒是她,老实得可爱。
“还有,我必须告诉你,你的胸部是我看过最美的。”不大、却可以让他一手掌握,如凝脂般滑腻的触感更教他不能自己。“当然,尝起来也是最美味、最棒的罗!”
方语彤的反应是立即、且惊天动地的!
她低下头,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无遮无掩的站在他面前,等到她看到他目光的焦点何在时,她尖叫了一声,蹲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这个色鬼,给我转过去!”
“我说过,在爱的面前,你完全不必觉得害羞。”
像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一般,他不但不转过身,反而在她的忽视之下,站起来走向她。
“而我就是你唯一、也是最后的爱。”
“什么?!”她唯一、也是最后的爱?!“你说什么?”
方语彤在心中覆诵他刚才说的话,他的宣示教她惊愕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唯一、最后?这家伙有没有搞错他凭什么说这些话?!
“亲爱的,我知道你现在还很难坦然承认心中对我的情意,不过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找出这个答案。”
“谁对你有情意来着?!”她双拳紧握,恨不得自己的手臂够长,能在这种距离下一拳击中他那挺直的鼻梁。“你胡扯!”
如果,她真的如他所说的,对他有着爱慕之意;那么在他这种自大狂妄、几近恬不知耻的宣示下,她心中才刚刚萌芽的爱苗也在怒火之下被烤干
“不论你说了些什么,”他以谅解、带点宠溺的眼神看着她,“我都知道,这些全不是出自于你的本意。你的自尊还不允许你承认这个事实。不过,亲爱的,让我们一起来打破这无谓自尊在我们之间造成的障碍吧!”
“你……”他愈说愈不像话了!
方语彤自认为虽不是辩才无碍,但至少还口齿清晰、答辩自如,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观赏用的国际超级大花瓶居然说得她哑口无言。
教她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行一一笑话,她根本不爱他,要她怎么承认!
迸人的智慧告诉她,在这种情形之下只有一计可行一一一
“你要怎么说,是你的自由。”
她连忙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以破纪录的速度将它们全套在身上。
“不过,别想我会被你愚弄。”她脸上的妆早被他的热吻给弄得七零八落,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现下不是注重外表的时候
她要是再不赶快离开这里,那她薄弱的意志力一不小心又要被他给瓦解了……
不!丢脸的事她绝不会再做第二次。在意乱情迷下献身给他已经够糟了,绝对不能再来第二次!
“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一一你的导游从今天开始,换人了!”
说完这句话,她拎着高跟鞋、抓着皮包,以逃命般的速度离开了他的房间。
而亚利克并不急着将这个他唯一想要、却又死命想逃离他身边的女人给追回来。
他自在地走向衣物间,套了件针织、露臂套头衫,同时选了件黑色紧身牛仔裤,将他结实、强壮的肌肉表露无疑,然后他对着穿衣镜微微的勾起嘴角,露出个绝对会教天下女人尖叫的邪气笑容。
“换人是”他随意的将头发往后一拨,“只怕某人会不同意。”
是啊,他现在只要上这‘某人’的家中,与他的妻子聊上一会儿,所有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亚利克起出那天岑羽青私下交给他的名片,拨了通电话给她——算是问候一下他的头号影迷。
电话响了约莫五声左右,一个愉悦、甜美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响起。
“喂,访问岑羽青小姐在”他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透过话筒更显迷人。
“亚利克?!”岑羽青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偶像居然会打电话给她!
兴奋的她脑袋一片空白,一时之间除了以崇敬的声音喊出他的名字外,其他的客套话则一句也想不起来。
“是的,是我。”她的反应让他淡淡地露出个微笑。
他可以想见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应如那日见到他时的反应相同——兴奋、不敢置信。
他礼貌性地等着她再度开口,不过,十秒钟过后,他决定还是由他主动开启话题会比较好些。
“有件事想麻烦你。”
“喔!当然没问题!”听到亚利克有事情要拜托她,她连忙打起精神,全神贯注于听筒上。
“是这样的,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任先生,不知道你是不是方便将他公司的电话给我?”
“好!”她毫不考虑的答应
通常一般人若遇到这种情形,必定会先探问对方的用意,不过岑羽青不是一般人,她是个极度迷恋亚利克的超级影迷。
为防亚利克找不到任云起,她还将自个儿老公千交代、万嘱咐不得对外散发的专线号码给了他。
亚利克拿到电话号码后,先谢过她一声,才对她说:“对了,你今天应该会在家吧?”
既然今天他的专属‘导游’放他鸽子,而他在台湾又人生地不熟……没法子,他只好去找别人的太太聊聊天罗!
“会”
岑羽青由于最近刚被诊断出来已经有孕在身,因此被下了禁足令一一除非有任云起信任的人陪伴,否则不准她外出。当然,他信任的人的名单内,绝对不包括方语彤。
“那好,不介意我等会儿到你家打扰吧?”
“你要来我家?”她在电话的那头倒抽了口气,“真的?没骗我?”
“等你看到我站在你家门口时,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他笑答,“对了,我得去打通电话,等会儿到你家时再聊。”
拿着话筒,亚利克拨出还烫手的新号码,至此,他的追妻计划正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