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化工厂的恶劣阻挠,公家单位行文的刁难,全都因为沙皇的一句话而顺利通行。
乔治等三人会同相关单位在晚霞余晖,一般工厂轮值班替换的排放废水时间,顺利的检验着取样的水质。
一名平头,中等身材的男子结巴发音不正确的英文,示意乔治一边检查、一边说话。
“史密斯先生,针对MAX的申诉,本署已经应你们的要求同意让你们不定时的来抽验,但是始终没有查获任何证据,如果EPI仍莫名坚持下去,MAX决定采取法律抗争,控告环保署和贵单位造成我们的名誉损失,严重影响公司员工工作情绪,我们长官因此承受上头相当大的压力,希望……”
乔治举手打断他的发言,“我晓得,很感谢王专员在这段时间的协助,EPI自有评量。”
“哪里,这是应该的。由于我们的政府非常重视环保、绿化以及各种保育议题,不时会借着广告或海报向民众宣导,如果贵单位真的持有任何确实的证据证明我们有违法行为,欢迎检举;否则我们会采取法律行动制裁的。”
一群人还有记者媒体们全都铩羽而归,现场顿时变得毫无人声。
樊媞媜对这种结果既是欣慰也有着担心,结果代表MAX是干净的,但知加子恐怕难以接受。
“我们回去吧!整理一下报告,准备回去做结果简报。”乔治着手收拾检验的器具。
樊媞媜一直担心的站在知加子旁边,孰料知加子突然像是发了狂似的,向他们两人泼水抗议。
“妳这是做什么?”乔治怒问,压力谁都会有,但不是用这种方式发泄。
“狗屎!全都是他妈的狗屎!”
“知加子,不要这样……”
“滚啦!这就是妳的计画,我们任务失败回去,妳好留下来继续假期,和沙皇玩不伦的恶心把戏。”
乔治的脸色当下变得不悦,凝声制止,“什么都不要说了,妳已经失控,不要讲一些自己会后悔的话来。”来台湾后,知加子完全不对劲了。
这个案子知加子始终过于涉入,就算这次有抽查出违反标准值,他也考虑呈报回去将她调派任务。
知加子更是大声叫骂,“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让MAX赢,任意危害别人吗?”
“那妳想怎样?拿把枪冲进去杀光所有人,这样妳才会感觉比较舒坦些,这样才能让妳高兴吗?”
“乔治,不要这样。”樊媞媜摇头希望他不要再说了,这两个人现下全都在气头上,愈说愈火爆。
“哼!”显然乔治的重话刺激了知加子,让她稍微冷静下来些,不过樊媞媜却遭了池鱼之殃。
“妳这笨蛋,我就说沙皇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结果他随便说说妳就信,现在好了,所有事情全都被搞砸,希望妳这下子满意了。”
“他向来说话算话,不玩这种偷偷模模的把戏……”樊媞媜不知道为什么要急着为沙勍顤辩解。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妳说这种话更好笑。”
樊媞媜知道知加子的脸色不对,说的话根本不能当真,可是还是问了。“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已婚的男人在外面乱搞关系,妳还说他不玩这种偷偷模模的把戏,是妳这个被玩弄的第三者或第五者、第八者搞不清楚吧!”
换句话说,知加子等于是奚落她沦为沙勍顤的玩物,虽厘不清自己与沙勍顤的关系,但是被人以这般恶意的口吻批评,她真的很难过。
“要我不说可以,妳将功赎罪,故意动动手脚,让他们的马脚曝光,反正他们本来就全都有罪,这样算是替天行道,可以吧?蒂芬妮,妳可以为我这么做,没问题吧?”而且箝制樊媞媜的意味相当浓厚。
“住口!我们马上回去。”乔治挡在她们之间,肢体有些粗鲁地拿开知加子手上的水杓。
说这是什么话?知加子竟然神智不清到公然唆使蒂芬妮伪造证据入人于罪,这简直是是非不分,自以为是上帝的裁判者吗?
“这都怪蒂芬妮能力不足,或者她是故意的,拿工作的特权跟沙皇交换条件。说啊!他是不是有给妳什么承诺?是他会离婚娶妳吗?还是他保证心里最爱的女人只有妳?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知加子,不要再说了。”樊媞媜被她失控的恶意攻击给吓到,知加子从没有这样失控过……
“没有人能阻止我办MAX,没有人!”
“妳在说些什么疯话?我们的职权只能客观调查……”
“客观个屁,没有投入,没有不顾一切的勇气,我们能有什么成果?”知加子舀了一杓水,“要是妳相信MAX奉公守法,妳敢喝下这口水吗?妳敢喝下去吗?证明啊!妳敢证明这些排放的水是没有毒的?”知加子强灌着要把浊水让樊媞媜喝入口!
“知加子,冷静一点,妳再这样子,我要生气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妳不要再把过错归罪在我身上,妳已经让个人的偏执意见影响到专业的判断了。”
但知加子似乎听而不闻……
疯了!她真的疯了,乔治一巴掌甩过去;知加子失去平衡撞到车子的挡风玻璃,愤而捶打引擎盖泄恨。
乔治忧心的看着蒂芬妮,“妳还好吗?”
“我没事……”可是下一秒,樊媞媜蹲下腰呕吐。
“把水吐出来,要死了,妳喝进去多少?”
樊媞媜摇摇头,又是一阵发恶,却什么也吐不出。
乔治大力拍她的背部,“有没有好一点?赶快上医院检查吧!”
“恶、恶……”头有些晕,但那只是心理作用吧?樊媞媜心想,“恶……咳、咳……我……”
“来,舌头伸出来。”乔治将指头伸进她的咽喉,顿时,一堆秽物断续被她呕出,溅脏了两人的衣服,“继续。”
“对……不起……”
“不要说这些了,我扶妳上车到医院。”
但下一瞬间,乔治被猛力的甩开,脸上的眼镜也被打飞到老远。
“顤?”在初时顿愕后,樊媞媜马上怒质沙勍顤,“你干嘛打人!乔治,你有没有怎样……糟!”
乔治的右脸迅速红肿。
“你怎么这么粗鲁?!乔治是我主管……”
“就算他是妳的上司,也不行碰妳!你们刚才抱着是在干什么?!”沙勍顤浑身冷冽肃寒,似乎一拳不够,冲步还想继续狠揍乔治.史密斯。
“不要,你住手!”樊媞媜从后腰死命的抱着他。
“放手,我要揍倒这个……呃,甜心,妳好臭。”
靶谢臭味,总算拉回他一点理智,她自我调侃的想着。“我不舒服,乔治想帮我;而且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揍人?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今天要飞新加坡?”
他皱眉看着她面色青白,一身的呕吐秽物。“上车,我们马上到医院。”
“等等……”
“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还等什么?”沙勍顤不由分说的抱她朝车子走去。
她倒没想到沙勍顤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竟然不怕污秽,可现在不是自我陶醉的时候。
天啊!她在想什么?“乔治,沙先生会送我到医院,知加子就麻烦你了。”她只好大喊,“对不起。”
“妳跟他对不起什么?”
她不理他责问的语气,兀自说道:“乔治,你不要怪她,知加子是无心的,她有苦衷,你千万不要怪她……”
“砰”地关上车门的同时,BMW也快速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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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还没说完!”樊媞媜气呼呼的转向他。
沙勍顤凝眉的模样看起来比她更凶,“妳刚刚跟那个男人对不起个什么劲?”
“你揍了人还理直气壮?”她是帮他道歉耶!居然还这么凶。
“只是因为他被揍歪脸而已?”
“不然还有什么?”
不过起码她的答案还算令他满意,他不再臭着脸对她咄咄逼人,莫名其妙的乱发脾气。
懒得理他了,身上的腥臭连她自己也受不了,她拿毛巾倒了些矿泉水擦拭,被他一把抢去丢到椅下角落。
“是太累吗?看妳的脸色可以当墙壁抹了。”他一颗颗解开钮扣。
“我……不小心喝到一点污水,你月兑掉我衣服,我光溜溜的要穿什么?”那恶心感仍隐隐在胃里翻搅。
沙勍顤动作一顿,怒火冲天,“别撒谎,是那个激进派的日本女人存心想整妳对不对?”
“你不要想找她的麻烦啦!我们是好朋友,我了解她。”
“好朋友是干什么的,专门毒死妳?”他一生气,整件衣服从中撕裂,钮扣散落四处。
“你毁了我刚买的衬衫……”冷气掠过她光果的胸前,单薄的蕾丝内衣根本无法保暖。
“难道妳宁愿一直闻着这臭味道,熏得我臭死了,丢掉!这个也月兑掉……”他伸手拉扯她那唯一的屏障。
她交叉双手护卫着前胸,“不要。”
“该看的我都看过了,妳的肌肤都冷得起鸡皮疙瘩了,快月兑下来。”
“内衣上只有沾到一点点气味……”
沙勍顤完全当她无作主的能力,径自强扯掉她所有的衣物,然后月兑掉自己的西装先覆盖在她身上。
“这样腿凉凉的……”
他像变魔术一样,从椅子下面拿出一件亮色小礼服,樊媞媜还来不及赞叹,他已经让她双脚套进去,往上拉至肩头,绑好系带。
“我们上医院检查,要是不影响健康的话,直接就飞往新加坡。”
“我不行。”她拿他当疯了似的瞧。
“护照有没有随身携带?”
“有……但这不是重点,”她是怎么回事,还回答得这么顺口!“我明天就要跟他们回美国了。”
“妳说过妳的假期尚未结束。”
“回去也一样能度假。”
“在美国又没有任何妳的亲人,我应该是这世界上妳唯一最亲的人了吧?所以说,我们去新加坡,不要再惹我生气。”
她岔气,“谁在惹你生气?我的工作明明就在美国啊!”却为他说的那句“我应该是这世界上妳唯一最亲的人了吧”感到心动不已。
沙勍顤紧勒着她的腰,不容她反抗,“我不会让妳一个人到任何地方的,这话题就到此为止。”
“我的工作不行随便……”他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甜心,接受事实就是了。”他强行亲吻她左右躲闪的小脸。
“我在生气!”
“我亲亲就不气了。”
“别当我是小孩子哄。”
沙勍顤呵呵大笑,“甜心,妳没看到我的确当妳是个成熟的女人般疼爱妳吗?”脸赖进她柔软的胸前磨蹭。
“我不是这个意思……”
“妳喔!那拗性子偶尔会发作一遍,我早习惯了。”
当然,依樊媞媜不知道预先设防的个性,沙勍顤三两下就抢走她的护照,由他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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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勍顤是够了解她没错,可是对于回美国一事,樊媞媜像是把所有拗脾气全坚持在这回。
“妳到底要跟我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你不让我回美国,我就继续这样摆脸色下去。”
“美国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妳的?有妳的男人在那里吗?”
什么男人不男人的?真粗俗。
“不关你的事……”但是沙勍顤开始要发飙的时候,她马上识时务的转口,“是没有啦~~可这不是重点。”
“对我来讲,这才是重点。”这女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但是我的重点是,再怎么说,慕小姐也是你的妻子……”
“又来了,妳想这是谁的错?”
啊?
沙勍顤非常不耐烦的解释着,“上次我就已经跟妳说得很清楚,妳何必故意拉个不相干的第三者进来搅局?”
“不相干的第三者?”那个女人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耶!他有没有搞错?
说到第三者,应该指的是她才对吧!
“不然妳想怎样,妳自己搞出来的乌龙,还全都怪我吗?”
樊媞媜再一次的哑口无言,真不敢相信,他们分手了,然后他交了很多的女朋友,也娶过三个妻子,然后他们再次因缘际会的重逢,此时的他竟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她身上?!
请问这是哪一国的逻辑?
“沙先生,你学过因为A所以B的因果关系概念吧?”
“那请问樊小姐,妳大学学过统计学变异数分析的正相关、负相关理论吧?两个变项有相关,不见得有因果关系。”
他求婚,她莫名其妙想拖延,再来默不吭声的想一个人飞到美国;接着他误以为她空难往生,让他产生了满腔的悔悟,却再也无法弥补她,但在他身旁女人却相继纠缠着他,让他只好将那部分随便的分给其他死缠着他的女人。
哪想到她根本就待在美国活蹦乱跳的,回到台湾也没想到他,才害他又糊里糊涂的娶了慕衿芩。
所以归根究柢,这到底是谁的错?
然而樊媞媜却因为他一时之间还没办法和慕衿芩离婚,就顾忌东、顾忌西,打死不肯好好认分的跟着他,难道她不反省这全都是她自己惹来的大乌龙吗?
“沙勍顤!我不要跟你说了。”有理说不通,反正他就是一意孤行,根本不管其他人会怎么难过。
在这里跟他朝夕相处,她根本无从摆月兑得了他、忘了他,她不想任自己沉沦下去。
当时的悸动犹在,甜蜜酿成了幸福,但这幸福却不应该也不属于她,诚如知加子所言,充其量她只是个第三者,虽难听但却中肯。
数年前,她拒绝他提婚约时,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现在她偷得的时光,等于是破坏另一个原本该享有他一切疼宠权利的女人──现任的沙太太。
所有让她情不自禁沉缅的柔情,宛如回到以前他们交往的深挚初恋情怀,但回忆毕竟是回忆。
嫁给沙勍顤,相信慕小姐已有无止境的不安,樊媞媜能了解其中的煎熬,别的变数她无法控制,但她希望自己起码不会是加深她痛苦的因素之一。
但她的决心再强,却被沙勍顤的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计画。“不说就不说,难道妳不想深入查探MAX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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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身不由己,饱受诱惑与煎熬的三天后,樊媞媜回去同乔治、知加子商谈沙勍顤的承诺,至于他要胁交换的条件则保留地没有全盘说出。
乔治持保留态度,“沙先生本身占有MAX绝大多数的股票,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不管怎样,这都是个机会。”异常躁虑的知加子情绪已失去控制,她始终抗拒回美国。
知加子的反常也是乔治忧心的一部分,如果真要进行下去,那也要想办法让她先回去。
“我绝对不会这样认输回去的。”随便猜猜也知道乔治在想什么。
“这是命令,不是协商。”
“那我请假,留职停薪也要继续下去。蒂芬妮,妳告诉他!”
事实上,樊媞媜比谁都担心知加子的情况愈来愈恶化,她已失去以往的聪黠、活泼、乐观,这也是樊媞媜无条件支援的原因,就怕好友对MAX的心结再度郁积成疾。
念大学时,知加子家中突传噩耗,父母在日本就是因为在MAX工作的司机不慎撞死他们,事后不仅没有下车抢救,将伤者送到医院,还泯灭良心的倒车辗压数次,企图确认他们的死亡。
回去奔丧,目睹父母死后血肉模糊的惨状,知加子的性情大变,是直到这一年多才渐渐恢复。
或许是因为彼此当时都有难以释怀的伤痛,所以她们也更互相怜惜。
“知加子……”不是樊媞媜不愿意帮口,也许知加子先离开较容易恢复先前的平静。
知加子的视线看过乔治后又看樊媞媜,然后愤怒的冲进屋子随意打包。“既然我已经被留职停薪,那我爱待在哪里也不关你们的事,好朋友!”
不理会他们着急的呼喊,知加子恨声讽刺后,甩门招了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变了个人。
事到如今,樊媞媜不得已将知加子惨痛的经验略述。
“妳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或许一开始我就会防止让她涉入MAX的案子,况且成员本身对个案存有偏见或是个人恩怨,无论调查结果如何都将有失公允,存在太多的争议。”
“对不起,我没想到,现在知加子这样负气出去……”
“等她冷静下来,自然会想清楚,大家都是为了她好,我已经决定把知加子的现况告知总部,先让她停职观察,除非她能好好接受精神治疗,否则EPI实在没办法继续聘用她。”
“乔治,这样对知加子太残忍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必须公事公办。”
“但是……我以为你……你不是喜欢知加子吗?”好诧异。
“我是对她有好感没错,不过还没机会进一步交往,现在她又表现出这个样子,我想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何况私底下,乔治其实挺怀疑知加子的性向,看知加子对蒂芬妮的态度就不由得不令人起疑。
“是这样子吗?”樊媞媜总天真的以为感情应该是无条件的接纳,无怨无悔,没想到她的感情观和别人相差甚远。
“别一副好像我是负心汉的表情。”看她要否认,乔治耸耸肩,“其实男女之间不就是这么一回事,看得上眼就交往看看,就算前一刻喜欢得很,可是下一秒钟,如果看到美女形象破灭,像是笑得嘴巴大张,看到里面的蛀牙或镶嵌的银牙,又或者是接吻时闻到对方有口臭,可能一倒胃口,好感就消失无踪了。”
“这不是太现实了吗?如果老是要保持虚伪的形象,那两人怎么能生活一辈子?”
“谁跟妳说到一辈子了?我只是说到欣赏、交往的阶段而已。妳们东方女人动不动就喜欢将一辈子挂在嘴里,跟男人上个床就以为是牺牲奉献、被占便宜,难道在过程里,自己都没享受到吗?
“在欧美,多得是女人光明正大的征求『性义工』以累积性经验,男女双方事先都说得一清二楚,看要变什么花样或是怎么玩都行,不会事后反悔再来要求男方负责。”
性义工?樊媞媜咋舌,虽听过,但从没和友人大剌剌的讨论过。
看出蒂芬妮的尴尬,乔治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至于沙先生的提议,好吧!除了时间外,反正我们也没有损失,妳的想法呢?”
“试试看吧!我希望真如知加子所判断的,至少做最后确认也好,这样大家都能安心。”
乔治轻触隐隐作痛的右颊,“妳知道我问的不是那方面。”沙皇对蒂芬妮似乎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都是已婚的身分了,我不认为……”樊媞媜黯然低语。
“既然这样,不如妳提早走吧!免得牵扯愈深,这些事情留给我。”
“他提出的条件是要求内部调查必须由我负责。”
“我们不需要拿妳当作贡品交换。”乔治皱了一下眉。
“可是我想为了知加子这么做。”
乔治温暖的眸光充满深思,“蒂芬妮,妳是不是不想离开他?”
“当然不是!”大声强调,搞不清是想对别人,还是向自己否认,“事情一结束,我──就会回美国。”
“是吗?妳自己要想清楚,我们可以现在就收手,等日后有状况时再改派其他小组过来。”
樊媞媜心中挂念的反而是知加子,深怕她因一时过于偏激,而做出什么傻事。“你不要担心我了。”
“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过去曾有的纠葛,不过妳有没有想过,全世界人口这么多,能碰到真爱的比率有多么低,何况妳和沙皇竟有第二次的机会!
“有时,爱是需要克服道德感的作祟,靠自己努力争取,而不是轻易放弃,依我看,与其成全一对怨偶,倒不如成就一对真正能获得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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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勍顤拥有绝多数股权的强力介入下,樊媞媜得以顺利自由出入MAX工厂,并可随时要求任何工作人员的配合。
照理说,调查应该可以进行迅速,但是却忽略了唯一的阻碍。
因为他不时会无赖的要她陪伴,否则会心情不好……可能会无心工作……也许一时不小心把MAX的股票给卖了……
一堆可笑的借口,即使如此,樊媞媜也无法拒绝,因为他是个沙皇,是大男人主义的典范,有着他皇室祖先基因里的唯我独尊,与后天养成的呼风唤雨的霸势。
至今护照押在他手上,拿也拿不回来。
“公事管不够,连女人的什么事都爱管,去哪儿要管,睡多久、吃多少都要管,你要保重点,免得过劳死。”
沙勍顤亲昵的向她讨了一个热吻,狎嘲道:“更正,是妳我才想管,我可不想上床躺在旁边的女人瘦骨如柴。”
哼!“我希望早一点证实MAX是否有行贿的事实,以致逃避环保罚责,而且能尽快澄清不是对MAX更好,洗刷对外黑名单的形象。”
“那也不用这么拚死拚活,害我整天都见不到人……”
他这样常有意无意的暗示,她只觉得自己的芳心正一吋吋地被融化,“我每天都待在这里好几小时。”
“还是不够……”沙勍顤正欲加把劲诱拐她下午不要出去,李秘书内线的声音传出。
“总裁,慕教授人在楼下大厅接待处,请问是否请他上来?”
沙勍顤厌烦地翻身躺在樊媞媜的腿上。
“总裁、总裁?”
她拉拉他,“让长辈久等不好吧?”那可是他的岳父大人呀!
“莫名其妙跑来,还会有什么好事?”
这位不被欢迎的长者毕竟是慕小姐的父亲,“我也该走了。”
“嗯……好香、好舒服,我不想起来。”沙勍顤故意重压着她,脸更深埋进她的小肮处,无赖的偷香。
这真是……“沙勍顤!”
“除非妳答应整天都留下陪我,我就起来。”
“赶快请人家上来。”除了妥协,樊媞媜实在怕他又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主意。
“才刚答应我,妳又想上哪儿去?”他的脸色不悦。
她犹豫半天,不想解释自己的难处。
其实如果他细心的话,应该可以猜想得到,但是显然的,他大概以为每个人都如同他这般“不拘小节”吧!
而慕先生已经在上来的电梯里了,她只能急促的随便抓了个理由,“我要去洗手间,顺便小睡一下。”
“妳还好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点点头。
沙勍顤定定的凝视她,秘书已经在敲门了,樊媞媜更是焦急地想抽回手。
“好吧!睡一会儿也好,晚上我们去赏夜景。”他在她的唇上轻啄后,帮她打开休息室的门。
随即,她在门后听到他对来人说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