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没多久后,大家都知道李晓诗与白韵璇是超级好朋友。
她们一块上课,一块吃午餐,一块上厕所,还一块回家。
看到了白韵璇,就会看到李晓诗;看到了李晓诗,就不会找不到白韵璇,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她们两人感情怎么会这么好?这样天天腻在一起,给不给别人追求的机会啊?
许多男生因此吃味,两大美女的追求者也因此壁垒分明,李晓诗的追求者讨厌白韵璇的黏功,而白韵璇的追求者也看不惯李晓诗整天跟前跟后。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有很多。两人个性相契合,成为莫逆之交是一个原因,两人惺惺相惜,自然而然腻在一块也是原因,但是,李晓诗心中的那个原因才是重点。
她希望白韵璇当她的挡箭牌。挡什么箭?当然是谢佑均那恶魔的箭!
在学校里,她不敢一个人,害怕自己落单的时候会被突然杀出的恶魔逮住,重温童年的恶梦。
那天回家后,李晓诗从母亲的口中听到了青天霹雳的事实。
“是啊,因为我很多年没跟谢家联络了,所以寄了一张卡片给谢妈妈,告诉她你考上大学的事,结果她打电话来说,佑均也进了同一间学校。”
“什么?”妈妈也太爱炫耀了吧。
“而且还跟你一样念中文系喔。”秋雅兰贼贼地笑着。
“他一个大男生念什么中文系!”
“我想应该是有别的原因吧。”秋雅兰从夏清清那里知道了谢佑均执意转学的经过。
原来女儿的魅力经过十几年依然不减。
“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李晓诗有些忿忿不平地说。
“怎么,他碍着你了?我记得你们小时候还处得满好的啊。”
“谁说的,他是一个讨厌鬼!”
“是吗?”秋雅兰觉得好笑。“不过,我听谢妈妈说,他从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做坏事,他们也拿他没辙。”这么任性的孩子可真是少见。
“他不做坏事?他做的坏事可多着呢!”
“喔?怎么你好象跟他很熟似的?”
“没有,我跟他才不熟。他是个怪人。”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上大学后重逢,可以继续做好朋友呢,看来我跟谢妈妈都要失望了。”
“妈,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和他从来就不是朋友。”
“好啦,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几年我比较闲,我自己去跟谢妈妈重温旧梦就好。”
“哼,我是不会理他的,你们聚会可千万不要找我。”
“这几年我们也没碰过几次面,哪一次带你去了?喔,每一次你都说要念书没时间,原来是不想见到佑均啊,今天我才知道。”
“哎哟,不是啦……”
李晓诗觉得自己的头快痛死了。
突然间,她优闲的生活步调打乱了,她没有办法不想到过去的种种,以及那个讨厌鬼。
为了避免他的纠缠,她像连体婴一样粘着白韵璇,还好白韵璇不会觉得厌烦,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几天,谢佑均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并没有走过来跟她说话。她略微松了一口气,装作他不存在似的。
没有人觉得她不合群,反而认为,像她这样一个有气质的美女,对人冷淡一点也不奇怪,况且,她没有对某个特定的男生示好,就表示人人都有机会可以追求她。
在白韵璇的“保护”以及众追求者的注目之下,李晓诗是安全的,不过,白韵璇这个护花使者不会永远没有缺席的一天,这就是她的隐忧。
每当看到谢佑均阴魂不散的身影又在她的四周出没,她的胃总会没来由地紧缩,直到他什么也没做的离去,她才能放松些。
就这样反反复覆,这几天她的精神变得极差。
终于,她害怕的那一天来了。
这天下课前,老师突然要白韵璇下课后去找他。
白韵璇吓了一跳,李晓诗也吓了一跳。
“真糟糕,我做了什么事,老师把我叫去?”白韵璇有点紧张。
“应该没什么事吧,也许只是例行的谈话。”李晓诗安慰道。
“我好紧张喔!你看看那些女生一个个恶狠狠的盯着我,好象要把我吃了一样。”
白韵璇所说的,是教室前排那群花枝招展的女生,她们的目标正是这堂课的帅哥老师。
这名老师可说是校内的稀有动物,在一堆步入中年的教授中,他翩翩的风采与斯文的气质十分引人注目。
如今,平时对女生们不假辞色的帅哥老师竟然钦点白韵璇,而且没有说明原因,那些女生怎么可能不眼红?
“要不要我陪你去?”李晓诗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如此建议。
“不用了啦,你跟着来,不是让老师觉得我做了亏心事,需要拉人壮胆吗?”
“说得也是。”希望落空,李晓诗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过,今天就没办法一起回家罗。”
“是啊。”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事啊!
李晓诗目送白韵璇离去,心里忐忑不安。怎么办?她该怎么回家?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眼前忽然一黑。
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了。”谢佑均缓缓地说。
李晓诗终于知道什么叫“乌云罩顶”,她匆匆地收拾好书本就飞快地冲出教室,落荒而逃。
但是她知道,那个幽灵般的男子正亦步亦趋,紧跟在后。
路上的人仿佛都看着他们,两人如同情侣吵架一般,女跑男追,引发大家的揣测。
这种众人议论纷纷的压力让李晓诗更是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
谢佑均并没有说话,也没有采取强迫的手段,只是跟着她一路从校园走回她居住的社区。
最后,李晓诗沉不住气了。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你终于看到我了。我还以为我是幽灵,你是看不见我的。”
“你以为你在演电影啊,乱说什么,”
“我天天在你眼前晃,你却视而不见,我当然会这么怀疑罗。”
“我跟你又不熟,当然不会随便跟你说话。”
“不熟?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说谎不怕被雷劈吗?”
“本来就不熟!”
“我们都签下结婚证书了,还会不熟吗?明天我就拿那张纸到学校宣传,让全校都知道我们是旧识,而你竟然狠心的装作我们毫无瓜葛。”
“你不要闹了好不好?”她真害怕他会这么做。
“我没有在闹啊,我只是心寒,以前的邻居竟然翻脸不认人。”
“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你变了很多,我也变了很多,这些年来也都没有联络,这样的交情根本称不上是朋友,甚至连熟人都不是!”
“啊,我真是心如刀割,你怎么变得这么无情?即使我很小的时候就搬走了,但我对你可是印象深刻,一直记在心里呢!你竟然把我忘了。”
谁会忘得了呢?李晓诗心里凄苦地想。她多么想忘记过去的一切,却还是忘不了他,他以及他带给她的惨痛记忆。
见她不说话,谢佑均继续道:“我们小时候不是玩伴吗?我记得我们玩得多开心啊,你竟然会忘记?”
对,他玩得开心,有没有想过被捉弄的人心里的感受?
“不要再说了,我的回忆跟你的不一样。你也许觉得捉弄人很得意,但是我从来没有快乐过。”
“才怪,不可能,我现在回想起小时候,根本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啊。”
“那是你,你欺负人欺负得很快乐!你现在又回来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我现在长大了,没有以前那么好欺负了。”
李晓诗说完后,呼出好大一口气。她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终于把多年的积怨吐出口,这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这番话带给谢佑均不小的震撼。
他呆呆地站着,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这么差,让人这么讨厌他。
“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过去做的事吗?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再告诉你,这辈子我最开心的事就是知道你要搬家。我平安无事的过了这么多年,拜托你不要再来破坏了,好不好?”
李晓诗的话重重地打在谢佑均的心上。天啊,他到底对这个女孩做了什么,让她有这么深的怨恨?为什么他的记忆完全相反呢?
李晓诗见他没有反应,认为他听进了她的话,不会再找她麻烦了,于是她不再理他,甩了甩头发,转身离开。
另一方面,谢佑均久久不能从震撼中恢复。
被一个人讨厌原来是这种滋味。
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人都奉承他,即使一开始对他不甚客气的人,在知道他的身家与背景之后,也都立刻改换嘴脸,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他的言行举止有些过分,也没有人敢规劝他。
他以为他还算是受欢迎的,没想到世界上有一个人深深瞧不起他。
若对方是个杂碎也就算了,但是,这个人竟然是他童年时期甚为重视的一个人。
不行,他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存在。
这是对他自尊心的严重挑衅,对他人格的轻蔑,骄傲的他只有接受这挑战了。
他要扭转李晓诗对他的印象,要让她知道,她错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
他如此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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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韵璇自从被老师叫去谈话之后,就忙碌了起来。
她成了老师的助手,因此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与李晓诗同进退了。
这真是让李晓诗的处境雪上加霜,因为白韵璇的位置马上有人顶替。
现在,她身边的人换成了谢佑均。除了上厕所不能跟去之外,谢佑均采取紧迫盯人的策略,让李晓诗浑身不自在。
李晓诗不论到哪里都看得到他人高马大的身影。
他尽职地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平时默默地当个跟班,但是一遇到有他认为的“无聊人士”前来向李晓诗搭讪,他马上就挺身而出,上前问清对方的来历,并表明自己的身分。
他是李晓诗的护花使者他自己封的。
久而久之,班上的同学开始流传,说李晓诗是因为谢佑均的关系,见色忘友,把白韵璇抛在一旁。
不过,帅哥美女的组合人人称羡,也有许多人给予他们祝福,希望他们这对班对可以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李晓诗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跟谢佑均根本不是班对,她也没有为了他而不要朋友,但是这些辩白的话与众人所见的画面哪一个有分量,不言而喻。
期中考快到了,这天,李晓诗来到图书馆念书。
当然,她座位旁边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谢佑均。
他的面前是放着一本书,但他根本没有念,只是不停地东看看、西看看。他一会儿盯着李晓诗上会儿又梭巡着附近的情况,偶尔会拿起笔来随意在书上画几条线,好象在用功,但是一转眼他又望向天花板,手中转着笔,一副无聊状。
接着,他用笔在桌面上敲敲打打,引来众人的侧目。
大家凌厉的眼神让一旁的李晓诗无法忽视。
那些眼神彷佛要她管管旁边的那个人。
开玩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但是在众多眼神的指责之下,她不得不挺身而出。
“拜托你不要发出噪音好不好?”她低声斥责道。
“什么?你说什么?”谢佑均完全没有压低音量。
“嘘,拜托你小声一点!”
“喔,我知道。”他对她笑了笑,但还是继续转笔。
李晓诗只得无奈地回到书本上,希望忘掉自己目前的处境。
“啧!”一个坐在附近的学生不耐烦发出的警告。
“有什么问题吗?”谢佑均最受不了别人激他,马上大声呛回去。
这下子,有更多人对他侧目。
“图书馆是公共空间,拜托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那人不客气地指责。
“现在是要比声音大吗?你讲话声音也不小啊!”谢佑均才不在乎那么多人看他。
“还不是你先发出噪音!大家都在念书,准备考试,你若不想念,就到别处去,不要打扰别人。”
“我喜欢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嫌吵就回你家啊,何必在这里装用功给人看?”
“你要继续吵也可以,不过,你女朋友已经跑走了啦!”那人幸灾乐祸,指了指谢佑均的身后。
丙然,李晓诗已经悄悄地收拾好背包,往图书馆门口跑出去。
“哼,你下次就不要再让我遇到!”
说完,谢佑均匆匆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赶忙追出去。
“喂!”谢佑均大声叫着她。
看她没有反应,他喊得更大声,“喂!李晓诗,等等我——”
这下子,她快速移动的脚步只能无奈地停下来。这个人到底要不要脸啊?脸皮不是普通的厚!
“干什么?”等人一走近,李晓诗劈头就问,语气不善。
“干嘛那么凶?我又没惹你。”
“你在图书馆里大声喧哗还不够丢脸吗?你自己丢脸就算了,干嘛要把我拖下水?”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谁跟你是好朋友!”
“对了,下礼拜的篮球赛,我们系上跟外系打球,你要来看喔。”
“也许。”
“不行,是一定要。这是系上的活动,你若不来,就表示你没有向心力,没有认同感,而且……”
李晓诗受不了他的长篇大论,开口打断他的话。
“我答不答应有差吗?你天天缠着我,我还能不去吗?”
“嘿嘿,说得也是,那就到时见罗。”
什么到时见,难道这家伙说完这句话就会离开吗?不,他会一路“护送”她回家,隔天再一路跟着她上学、上课、吃饭、放学。
他根本紧迫盯人,跟她说再见有什么意义?
谢佑均浑然不觉自己话中的语病,像往常一样跟在李晓诗身后,伴着她一路回家。
虽然不再被欺负,但是这种无时无刻受人监视的感觉仍让李晓诗头皮发麻。
他究竟想要如何?她苦苦思量,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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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赛是男生可以尽情要帅的时候。在球场上逞凶斗狠,比力气,比技巧,还有比谁会耍花招,更是吸引许多女生的目光。
中文系的男生不像理工科系的男生随便抓就一大把,要从中再挑出有运动细胞的更是凤毛麟角。
但今年似乎有些不一样,大一新生中多了些优秀的人才,加上学长们凑合着用,在篮球赛中竟然一路过关斩将,破天荒的晋级,挤进全校前八强,全系因而欢欣鼓舞,好不热闹。
为了挤进前四强,眼前这场比赛更显得重要。
谢佑均是球场上的灵魂人物,他满场飞舞,将对方要得团团转。
旁观的啦啦队齐声喝采,不过,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一个定点上。
最近,他的一言一行似乎受到一块大磁铁影响,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块磁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长发飘逸的美人,就是他视线聚焦的所在。
她一身浅色衣裙,在热烘烘的球场旁,宛如一帖降火清凉剂,让人热气全消。
谢佑均每投进一球,或完成一记妙传,总会无意识地朝那美女看一眼,愈看精神愈好,战斗力愈高。
飞身上篮,谢佑均又为队上得了一分,他得意地往李晓诗的方向望,想看看她有没有看到他的英姿。
咦,怎么有个混血儿长相,高大的男生向她走去?
等一下,怎么开始聊起天来?
她笑得真开心啊!平常却对他摆出一副臭脸,不公平!
那臭家伙有什么好?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二张嘴,跟他有什么不一样?
哎呀,边说话还还边笑,有那么好笑吗?
他在这里卖命地打球,她怎么可以跟别人聊天,一点也不专心!
球场边的这一对男女可不管球场上厮杀得多激烈,正开心的聊着天。
站在李晓诗身旁的男生名叫云熙天,是研究所一年级的新鲜人。
他是个中美混血儿,四肢像西方人那般修长,五官也十分深邃。即使有着西方人的外表,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因为他从小就在台湾受教育。
他是财经所的高材生,虽然还没有步入社会,但已经学以致用,利用所学得的知识投资赚钱,目前已小有积蓄,过着与一般学生不一样的阔绰生活。
在校日内,他当然是个引人注目的焦点,不过,这名帅哥也不禁拜倒在李晓诗的石榴裙下。
那天在图书馆里,他目睹了谢佑均大吵大闹的那一幕,同时也没有漏看坐在一旁的那个美女。
这一看,让他惊为天人,深深被李晓诗吸引,于是悄悄地用照相手机将她的倩影拍下。
虽然谢佑均像个吸盘粘着李晓诗不放,但是就他的观察,他们应该不是情吕。
窈窕淑女,君子好遂,既然男未婚,女未嫁,他当然可以追求她。
凭着手机上的照片,云熙天在校园中四处查访,终于问到美女的芳名与所读的科系,可是在谢佑均的紧紧看守之下,他完全无法接近她。
终于,全校的球赛让他等到这个难得的空档,那名“护花使者”正忙着在球场上攻城掠地,无暇顾及场边的美人。
而那天图书馆里的插曲,成了他与李晓诗攀谈的话题。
“原来那天你也在图书馆啊?被你看到了,真是不好意思。”李晓诗回想起那一幕,也觉得好笑,脸上不禁绽开笑靥。
“所以我觉得你很面熟,才大胆地走来问你,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太唐突了。”
“不会的,学长你太客气了。”
“那你跟那个男生是什么关系呢?像你条件这么好的女生,怎么会选择这样爱捣乱的男朋友?”
“唉,学长你误会了,他并不是我的男朋友。”
“那我就放心了。我原本就想,你的眼光应该没有那么差。”
云熙天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又把李晓诗逗笑了。
“不过,既然不是男女朋友,你们怎么会天天在一起呢?”
“他要跟着我,我也没有办法。他并没有做出什么真正让我困扰的事情,就只是跟着,我能用什么理由赶他走呢?”
云熙天这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来是这小子一相情愿的追求,那么,他的胜算又更大了。
于是,他大胆地提出要求,说:“既然这样,你一定很渴望自由吧?要不要趁现在暂时离开,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
李晓诗有些踌躇。彷佛一只长久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失去了飞翔的能力,突然降临的自由反而证她有些无所适从。
“这……”她犹豫着。
“走吧。现在是大白天,我也不是坏人,你就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是啊,给自己一个机会,挣月兑监视的机会。
这句话给了她一股力量,李晓诗因此决定跟着云熙天离开球场。
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么一走,当天的球赛中文系竟然惨败,因为系上的主将突然脾气一来,把球一丢,就这么跑了。
主将谢佑均到哪里去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跑走,也没有人清楚。
今天,中文系在篮球比赛中创造了有史以来的佳绩,只可惜因为一点意外而没能更上层楼。
只不过,缔造佳绩的谢佑均并不把这个成就看在眼里,因为他心急如焚,心念着失去踪影的佳人,其它的事根本完全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