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别碰我!”
女人的尖声高呼如当头棒喝,终于让男人清醒过来。
“抱歉,我……”于廷硬生生停下动作,为自己丧失理性的行为感到汗颜。
虽然于廷深感自责惭愧,但并没放开洗诺瑶,他只撑起上半身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因为他知道若此刻松开手,她一定会从他身边溜走,他情愿冒着被她讨厌、鄙视的风险,也不要她害怕面对他,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不!”洗诺瑶受伤地双手掩脸,不想看到他内疚的表情,更不愿被他看到她的脆弱怯懦。·“我真的无意伤害你,原谅我,不要害怕、不要讨厌我。”他低柔地细语,并轻抚她的发丝,再小心翼翼拉拢好她的衣服,她虽如惊弓之鸟般浑身微颤,却没厌恶地推开他,这让他安心不少。
“让我走。”她小声要求,与其说生气害怕,不如说她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他。
不再被愤怒受伤蒙蔽心智,找回冷静理智的于廷开始反省,重新思考他们俩的事情,好端端的为何会演变成这个田地?终归一句,他骄傲的自尊心受损了。
他不能接受她突然提出“分手”,又因为没有好好听她的话、接受她的解释而妄下定论,不相信她的同时也否定她的一切,只有一口咬定她心存不轨才能让他释怀,因为感到受挫受伤的他不敢面对事实,没勇气接受失败及承认她的无情。
“诺瑶,我很抱歉。”他拉开她的双手,想要直接面对面,把自己的心底话说出来,然而她偏过头紧抿嘴唇,仍不肯理会他。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和你吵起来,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诬蔑误会你,自以为很了解你,而口不择言伤害你。”于廷真的很后悔伤害了她,不奢望能够挽回她的心,只求她原谅自己。
“我之所以会这么失常,是因为我在乎、紧张你,我真的喜欢你,喜欢到想要不顾一切拥有你,不让你离开我。”
骄傲的男人要放低身段并不容易,更遑论低声下气认错,再加上真挚诚恳的情意,洗诺瑶很难不动容,怒气也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悸动,与止不住的心动!
她的眼帘轻颤、脸颊泛红,感觉到她的软化,他的希望之火点燃,或许她并不是无情的。
于廷轻柔地扳正她的脸,洗诺瑶没再躲开,只垂下长长的眼睫掩饰心慌意乱的情愫,腼腆的表现让他窃喜万分。
“你对我不是没感觉、毫无感情的,是不是?”他直直地瞅着她瞧,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以免捕捉不到她的心思。
“我不知道。”她闭上迷乱的水眸,不想泄露对他的感情。
“你知道的,你心底很清楚对我的感情,不然你不会愿意把自己给我。”他亲吻她的眼帘,细碎又绵密。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亏欠你,我……”她霍地睁开眼,再也说不下去连自己也觉得欠缺信服力的藉口。
“我相信你不是个会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不要否认我们之间彼此吸引的事实,坦承自己的感情吧。”
“我很乱,你让我冷静一下。”她极力挣扎,拒绝承认。
“我不会逼你,你可以慢慢考虑,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让我喜欢你、疼惜你便足够。”他有信心可以融化她。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这么温柔,我……”她没法子再逃避,只好向他坦白“我承认对你有心动的感觉,但我现在只想专心工作、发展事业,我不想与你交往成为情侣,我没有多余的精力、也不想分心去谈情说爱。”
“你不是不喜欢我、不接受我,只是不敢拥有一段感情,害怕自己会一头陷下去而影响工作,对吧?”
她微点头,爱情会令人无法自拔的陷入,她不确定自己会很理智。
“傻瓜!恋爱和事业不一定会有抵触。”于廷松一口气,俯首抵着她的额头,鼻尖佣懒地厮磨,由衷地作出承诺。“我保证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不会是阻挠你的绊脚石,也不会再插手干预你的工作;相反地,我会在你身边支持、爱护你,成为你补充力量的泉源,提供一个最温暖舒适的怀抱给你。”
世上真会有这种完美情人与恋爱吗?他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教洗诺瑶原本坚定的意志开始摇摆,跃跃欲试的念头不断扩大,但是………“这是你征服女人的惯用伎俩吗?”
他喜欢征服这个字眼,不过到底是谁被征服,还言之过早了。“你是第一个让我认真的女人。”
“是第一个拒绝你,令你自尊受损、感到颜面无光的女人才是吧!”她无辜地眨着大眼,娇媚含羞早已流露。
把她的妩媚尽收眼底,于廷扬起一抹春风得意的笑容,啄吻她微噘的小嘴来宣示胜利。“你最终不是舍不得拒绝我吗?”
“我可还没答应你。”她不依地娇瞠。
“你别指望可以甩掉我。”他一副志在必得,知道她离不开他了。“除非你可以找到一个比我更好、更珍惜爱护你的男人,不过天底下应该是没有了。”
“臭美!”看来她根本没选择的余地嘛。
“这叫自信。”终于抱得美人归的于廷情不自禁地吻住她,醉人的浪漫长夜于是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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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外,来了两名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相偕而来的女人一老一少,彼此客气而疏远。
不用贵宾开尊口,正忙碌的赵弘搁下工作,忙不迭地恭身迎接。“于老太太,于总出外午饭,还没回来。”
“嗯。”于老夫人向俊俏的年轻人点一下头,干劲十足的赵弘是于廷的私人助理,出外工作或应酬时阿廷都会把他带在身边,两人一向形影不离,但现在只有赵弘一个人留守,显然阿廷忙的是私人约会,而非公事了。
“我们进里面等阿廷。”于老夫人向身旁的年轻女子交代一句,然后转向毕恭毕敬的赵弘。“麻烦你给我们两杯茶。”
“是。”赵弘把她们领进于廷的办公室后,立刻亲自去泡茶,因为于老太太向来不喜欢下属把她交代的事情假手他人去办理。
年轻女子留有一头清爽俐落的短发,精致漂亮的五官乖巧柔美,不是太突出的中等身高浓纤合度,西装套裙的打扮中规中矩,给人的整体感觉知书达礼、贤良淑德,一看便知是个出身良好、教养极佳的大家闺秀,而她正是郭老太太的孙女郭佩琴,早前和于廷相亲的郭家小姐。
“佩琴,我去和旧属打声招呼,如果阿廷回来,你们先开始谈,不用等我。”
“是,于女乃女乃。”
独自坐在会客偏厅等候的郭佩琴背靠沙发,了然于胸于老夫人只是藉故离去,刻意制造机会给她与于廷单独相处。她静静环视于廷的办公室,风格简约朴实、文件整齐划一,没半件多余或浮夸的装饰摆设,充分展现主人是个有条不紊的男人。
冰佩琴犹记起和于廷初次见面的情况,刚从英国毕业回台,在上流社交圈正式登场那天,她便对于廷一见倾心,只消一眼她便不小心被电到、被他深深吸引了。
在女乃女乃的大力支持与积极安排下,她如愿地和于廷相亲,他的出色能干、风度翩翩、温柔体贴,在在都是女性梦寐以求的理想择偶条件,所以他再次轻而易举掳获她的芳心。
不过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虽然于廷没有正面拒绝她,却委婉地表示对她没意嗯,她又怎能厚着脸皮缠住他?本来她已死心,殊不知女乃女乃竟然拉拢于女乃女乃帮忙撮合。
所以她现在才会在于廷的办公室,假借公事为名,以达近水楼台之实,将和他一起合作共事。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
吃完午饭回来的于廷和洗诺瑶亲昵甜蜜地十指紧扣,两人不时眉目传情、打情骂俏,羡煞旁人。
当于廷瞧见空无一人的坐位与门户大开的办公室时,禁不住皱眉责备。“赵弘趁我不在时,不知跑去哪偷懒?竟然连大门也不关。”
“可能他有急事走开一下,你别错怪他。”两人如入无人之境,洗诺瑶四处张望,明显在搜寻东西。
“果然是在这里。”她迳自走往一旁的沙发角落,拾起自己遗留下来的太阳眼镜,然后朝于廷挥挥手。“我走了。”
于廷出其不意一把拉她走进办公室,闪身靠在大门上,双臂圈住她的纤腰把她困锁在怀里,立刻低头索吻。“亲一个再走。”
“这里是办公室,赵弘很快会回来。”洗诺瑶眼明手快地一手捂住他的嘴巴,没让他得逞。
两人正式交往已有大半年,一直都是这样子情意绵绵,每回分开都依依不舍,难分难舍地缠绵亲热,直把热恋中的情侣演绎得淋漓尽致。
“管他的。”他用舌尖轻舐她的掌心,教她飞快放开手。
她如触电般轻颤,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娇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以身作则?万一传出去的话,于氏的风气与形象就会被你败坏了。”
“在你面前我只想顾及情人的形象。”他大言不惭。“我才是老板,如果那小子敢乱嚼舌根,不怕我让他收拾包袱回家吗?”
“你真是专横跋扈。”她白了他一眼。
“你现在知道还不迟。”他趁机偷袭,不过再次被她闪避掉。
“不要啦,你满嘴牛排膻味。”她笑着别开脸躲开。
“我就是想让你尝尝久违的美味,说不定会让你重新爱上吃肉。”
“你心肠真坏……”
骂人的话还没说完,于廷已结结实实堵住她的小嘴,柔情万千地搂紧她辗转深吻,洗诺瑶也毫不忸怩地双手拴住他的颈项热情回应,任由世界天旋地转,享受情人间独有的亲密交流——
“哼!哼!”
大煞风景的咳嗽声突兀地响起,两人蓦地分开,站在门外的于老夫人以极严厉的冷眼看着他们,责备的目光饱含鄙视与不悦。
这种有伤风化的场面被长辈撞个正着,洗诺瑶羞惭窘迫得想找地洞钻,反观于廷却神色自若,还一副若无其事地拥着她的肩头。
“女乃女乃,你上来了。”于廷从容不迫地打招呼。“我来介绍……”
于老夫人视而不见地上前一步,轻唤室内的人。“佩琴。”
什么?室内有人?这回连于廷也大感意外,惊讶地转身看去,便瞧见一个身影不缓不急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于女乃女乃。”郭佩琴柔声应答,然后大方得体地向于廷点一下头,再漫不经心瞟了一眼他身旁的女人。
在看清女人的容貌时,洗诺瑶的脸色刹时惨白一片,眼神交会的瞬间更感受到一股微妙的敌意,登时激起她强烈的自尊心,教她站立得更直、更挺。
“我和佩琴来找你,是要谈一下温泉旅馆开发的事情。”于老夫人一副谈论公事的态度。
打从一开始,于女乃女乃便没正眼看她,洗诺瑶再不懂人情,也还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她随即识趣地告辞。“我先走了。”
离去的洗诺瑶刚好在门外遇上捧茶回来的赵弘,从他一脸尴尬不安的神色,想必他当观众很久了,她不禁自嘲一笑,给他一个无所谓的表情,就算身后隐约传来刺耳的对谈,她仍继续踏着优雅的步履离开。
“阿廷,你先去洗个脸,回来再谈吧。”
“是。”
于老夫人和郭佩琴坐下来等待,赵弘放下茶后自动回避。
“让你见笑了。”于老夫人轻呷一口茶,趁孙子不在场,打算把话说在前头。
“不会。”郭佩琴绝对笑不出来,眼看心仪已久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女人柔情缱绻,她的心有说不出的痛,不过自小在严厉的家规教导下,早就训练出把感情内敛隐藏的本事,因此她做任何事都不会在人前失礼。
“我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比较风流,女朋友一大堆。”于老夫人感叹了起来。“不过阿廷很懂分寸,知道对什么女人逢场作戏,什么女人才能认真,真要讨孙媳妇的话,当然要像佩琴你这种大家闺秀。”
“于女乃女乃过奖了。”郭佩琴害羞地脸红,很高兴得到于家女乃女乃的表态支持,或许情况没有她想像的悲观,她还是有希望当上于家孙媳妇的!
冰家有意和于家合作,一起开发投资温泉旅馆的生意,更打算撮合这一对年轻人,让两家亲上加亲,于老夫人虽也乐见其成,但不想左右孙子的婚事,所以一直采中立立场。
但近半年来,阿廷竟然迷上一个模特儿,两人打得非常火热,教她开始担心,孙子会动了真情、想把这女人娶入于家门。别怪于老夫人思想守旧,她还是认为婚姻大事一定要门当户对,尤其阿廷是于家唯一的血脉,怎能让个不洁不净的女人替他们传宗接代!
所谓防患于未然,于老夫人要在孙子完全陷入前,先一步把那女人除去,因此她才会突然转变态度,帮忙撮合阿廷与佩琴,并积极造就这门婚事。
会议结束后,郭佩琴先行离去,于老夫人随即一把拉着孙子坐下,以于家大家长的身分训起话来。“阿廷,你做事何时这么没分寸了?”
“对不起,女乃女乃。”于廷脸露愧色。
“你是不是鬼迷心窍、被美色迷昏了头?竟然和女人在公司里胡搞,你一向很自重自持,不会搭上不正经的女人,更别说公私不分……”
于廷有点反感地蹙眉,女乃女乃可以责骂他胡来,但不应该侮辱诺瑶,因为她不是女乃女乃口中的坏女人!
“女乃女乃,我对诺瑶是认真的。”于廷不可能尊辈不分,顶撞向来尊敬爱护的女乃女乃,只好说出语重心长的一句。
亲手把他带大的于老夫人还会不明白孙子的意思吗?看来事情比想像中严重,孙子中毒太深了!于老夫人不再置喙半句,不然只会惹得孙子反感,徒增他袒护那个女人,届时只会变得更棘手,更难把她打发掉。
“阿廷,找一天你带洗小姐回来吃顿饭,让我见见她。”于老夫人放柔态度,不再排斥,还一副成人之美。
以为女乃女乃接受了诺瑶,于廷高兴地应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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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这下子你女乃女乃铁定以为我是那种不要脸并和男人公然鬼混的女人,她一定不喜欢我了,还有你妹妹,她一向讨厌我,她们一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正在挑选衣服的洗诺瑶霍地停下来,紧张地转向于廷喋喋不休起来。
于廷食指轻点她的鼻尖,煞有介事地回答。“你把于家唯一的男人抢走,她们当然不喜欢你。”
“那我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冰释误解?”她气馁又沮丧,很想逃之天天。
“我看我还是不要去你家,不要见你的家人好了。”
“丑妇终须见家翁,你躲不了。”他一副幸灾乐祸地讪笑。
“你想得美,我才没有要嫁你。”她嗤之以鼻,把注意力转回衣服上。“你快帮忙挑选,哪一套比较好?”
“你穿什么都好看。”他凑身贴着她假装帮忙,实际在她耳际“性骚扰”。
“但不穿的话最好看。”
“你认真点好吗?”她的俏脸极速着火,暗暗用手肘戳了他一下以示教训,用眼神警告他别乱来。
他们俩本身已经够瞩目,一个是大家熟识的富家公子,一个是知名的当红模特儿,而偌大的高级品牌专门店内客人寥寥可数,基本上大多是熟客光顾的名店,所有店员和客人都是认识的,所以很难不殷勤地在旁待命,并对他们频频回首。
“你女乃女乃喜欢什么款式你比较清楚嘛。”洗诺瑶刻意和他拉开距离。“我的形象已经够差了,不想再被扣分。”
于廷噗哧地笑了出来,爽朗的笑声与迷人的笑容相当引人注目,尤其是女性。
“亏你还笑得出来!”她薄面含嗔,不禁跺足娇斥。
“原来你这么重视我的家人,会紧张她们对你的看法。”他旁若无人地紧紧拥抱她,心甜意洽喜形于色。“有个这么爱我的女朋友,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我只是为了自己着想,不想被误会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他就是这么热情率性,总教她害臊无措,很难不融化在他的柔情密意里,然而四周投来的欣羡目光同样教人不自在,洗诺瑶很快一把推开他,继续挑选衣服。
这回于廷开始认真帮她挑选,长臂越过她胸前,拿出一件剪裁简单、式样朴素的及膝连身裙。“这件女乃女乃一定喜欢,你去试试。”
试衣间的大门开启,走出来的两个女人打个照面,想不到会碰上的洗诺瑶与郭佩琴同样惊讶,而更令人诧异的是她们竟试穿了一模一样的裙子。
从容走过来的于廷朝郭佩琴微笑颔首。“真巧。”
“是呀,真巧。”郭佩琴温婉客气地寒暄。
“不知是不是衣服的关系,你们看来有点相似,满像一对姐妹的。”于廷看着镜中的两名女人,虽然她们的身材容貌各异,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其实从他第一眼看见郭佩琴,便觉得她和诺瑶有点相像。
“我可高攀不起。”满脸不悦的洗诺瑶飞快否决,头也不回返回试衣间。“这套衣服不太适合我。”
洗诺瑶的态度摆明不喜欢和郭佩琴相提并论,于廷感到不明所以,她们应该互不相识,更别说会有过节,所以他不懂诺瑶怎会表现出这种态度。
并不介意的郭佩琴迳自端详镜子,于廷歉然一笑后便回避离去。
饼没多久,换回衣服出来的洗诺瑶二话不说就走人。“我想起有点事情要办,我要先走了。”
有点反应不过来的于廷追了出去,一把拦下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回去。”洗诺瑶的心情极差,提不起兴趣继续购物,也不想对他发泄心里的难受,只想独处一会儿。
他满脸疑惑与担心的问她。“无缘无故怎会突然想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理我。”她一个转身甩掉他。
于廷上前抓牢她的手肘不放,态度相当坚持。“我送你回去。”
甩不开他的纠缠,洗诺瑶显得不耐烦,忍不住低叫。“够了!每个人都需要有私人的空间、想要有独处的时候,总会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与过去,有权保有自己的隐私……”
当她对上眼前那双错愕震惊又关心担忧的深邃黑瞳,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到底在说什么?怎会控制不了情绪而胡言乱语,她不该拿他来发泄、不该伤害他的!
“SOrry,我……”
于廷猝然拥她入怀,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好让她冷静下来,虽不知道她为何烦躁失控,但隐约猜到和郭佩琴有关。
难不成诺瑶知道了他曾和郭佩琴相亲,因而在意吃醋?或是她和郭佩琴真有什么过节?不管如何,于廷只想尽力给予温柔,让她明白他的心痛多于责备。
“我明白,你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任何人都会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我不会过问,你也无须勉强自己说出来,但是当你愿意告诉我、不介意和我分享的时候,我会很乐意当你的听众。”
她眼眶一热,所有郁结与不快都烟消云散,心胸已被幸福填满,她情不自禁地搂紧他,深深致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于廷知道雨过天晴,她的阴霾情绪已一扫而空,他暂时放下心头忧虑开玩笑逗她。“无理取闹是女人的专利与特权,偶一为之还可容忍,但习以为常的话……”
“会让男人受不了。”她代为接下去,抬起小脸委屈地诉说。“到时你就可以名正言顺把我甩了。”
“没错。”他才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