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芝是班上的宣传委员,十一国庆快到了,所以她每天要留下来搞那些有关节目宣传的东西。
于是我便一个人独自回家了。
我喜欢边走路边想事情,而且想那些令自己能开心的事,我就是这样一个有不切实际幻想有点傻傻的女孩。
走着走着,我忽然觉得有点怪异,似乎旁边有人跟着。扭过头,看到姚风那张帅气的脸。
他哈哈大笑道:“天呀,我跟了那么久,你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虽然不再视他为仇敌但也不可能对他有好感,特别是他老用这种嘲弄的语气的时候。
我疑惑地问:“你跟着我干什么?”华南大学在前面,两个学校相隔大约五百米左右,对我家而言,华南在前,华西在后。而且华南跟华西的校服截然不同的,华南的好看多了。
他踩住滑板的尾端,滑板顺势往上翻,被他手法纯熟地接住。
“喂,我问你话呢?”真是没一点礼貌的男生,亏他还是那么多人的偶像呢。
“我有一点好奇,能让我好奇的人不多,你是第一个。”
他盯着我,那种像是狮子在盯着小山羊的眼神让我打了个寒战。
“我有什么能让人好奇。”我不以为然地瞪他。
“我决定好好探究一下了。”
“探究什么?”我心里毛毛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
他忽然拉起我,我挣扎了几下,可是我的力量远不如他,只好被他半拖半就地拉着走。我暗叫糟糕的是经过华南的时候还有些学生没走完,正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拉着一个华西的有点胖的女孩走着。
这是一幢类似别墅的房子,外面是花园,还有围墙。
一走进去,竟是一个溜冰场,装修得还真美观。我大为感叹——这真是有钱的好处。
里面已有了两个男孩在溜冰了,是那天晚上的那两个男孩。
“我还以为你去哪呢,原来去找女孩,怎么也不找个漂亮点的?”孔世杰滑到我们面前道。
嘴巴真是毒,我瞪他一眼,又转向姚风,“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不会那么小气还把那天晚上的事记着吧。”
“怎么不是,风记得可清楚了。”另一个叫元军的男子也以一个潇洒的姿势溜过来,嬉皮笑脸地道。
“换鞋。”姚风已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双溜冰鞋。
“干什么?”我莫名其妙地问。
“你有福了,我们的风大哥要亲自教你溜冰。”
“为什么?”我大吃一惊,身上的书包已被姚风扯开丢在一旁。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他满脸不耐,用命令的语气道,“穿鞋。”
我心不甘情不愿蹲下去换鞋。
这里的一切都可以跟大型的溜冰场媲美,甚至还有些难关是姚风他们自己设计的,但他们却从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穿上溜冰鞋后站都站不稳的女孩在这里学溜冰。因为没有扶手我只好抓着姚风。
片刻后,咒骂声频频响起。
“你会不会溜,脚应该放开点,笨蛋。”
我本来就不会溜的。这话却没敢说出口,因为姚风已经开始敲我的头。
“要把脚抬起来,像走路一样,别依赖地面,你以为这样滑就可以了,摔死你。”
真是一个脾气坏而且又没耐心的教练,我真怀疑有谁会让他教,只有我这个倒霉鬼才会不小心得罪他而受这种罪。
“脚放软点,不要硬邦邦像僵尸一样。”
“脚应该抬起来,膝盖要略有点弯曲。”
当我学着自己去滑时,一不小心往后倾,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幸好他及时抓住,意料中的又是一句咒骂:“你白痴呀,往前不是往后。”
才十几分钟,我就多了那么多外号,再也忍不住,我回过头气愤地道:“我有名字的,别老笨蛋白痴地叫。”
“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你记住了,我姓叶叫快乐。”
“别废话,快稳住身体试着向前滑。”
他专注的样子倒像一个国家队教练,我大呼冤枉,早知那天晚上就别那么冲动,让他抓住机会这样惩罚我。
最让人觉得刺耳的是:一边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有神经病的孔世杰和元军在哈哈大笑,笑得无比大声兴奋。
那种站立不稳,根本连自己也控制不了的身体平衡的感觉真是不好受,要不是他抓着我,我早朝天了无数次。我心里在咒骂是谁发明这种跟自己对抗的游戏。
半个多时过去,手心已经渗出汗了。
“喂,说过多少次,把脚抬起来,还有别硬硬的。你真是一级笨蛋!”
听到他的咒骂更让我的心里发慌,这次鞋真的用力向前顺势一滑,他的手可能也软了,我就着地了。
“唉哟。”一声痛呼,我也发了脾气,索性坐在地板上不起来,“我一点也不想学。”
“起来,今天你一定要自己会滑。”
“我连站都不稳,怎么可能会自己滑呢?现在已经快七点,我再不回去我妈要去报警了。”
“风,看样子你今天别想让她自己滑。”孔世杰溜过来道。
“真是笨得可以。”姚风还在不满。
“你以为她会像你,穿上溜冰鞋就溜得跟专业似的。”
“起来吧。”姚风伸出手把我拉了起来。
我靠在墙上,在他的搀扶下努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月兑下了溜冰鞋。
双脚接触到实地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我捡起一旁的书包高兴地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要逃月兑魔掌的心情真好。
“等等。”
我心惊胆战地回头,“还有事?”
“明天开始每天放学后到这里来。”
“什么?”那他的意思不是要我每天都要来受罪,我直觉地大叫:“不要。”
“不要?”他危险地眯起眼,“这可由不得你,记住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眼前这个形势,我不答应是不行的,反正明天我再偷偷溜掉不就行了,所以我点头点得很快。
走了几步,还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真服了你,竟然想到这招。”
回到家,一听到开门声,就能听到妈的问候声,“几点了,才回来。”
“雅芝要写黑板报,所以我帮她忙。”我不得不撒了个谎。
“吃饭吧。”
饭桌上摆着三菜一汤,看来妈妈和爸爸在等我还没有吃。
我把书包放进房间,洗了手,喊了爸爸一声也不想等了,经过刚才的运动我饿得很。
我一边住嘴里夹菜一边问爸爸:“女乃女乃什么时候回来。”
“没那么快,你小泵的孩子还没生呢,起码要等她孩子满月才行。”
“小泵不是有个晶晶吗?怎么还要生呀?”我觉得奇怪。
“他们还想要儿子。”
“如果又是女儿,那小泵还生呀!”现在竟然还有重男轻女,我真替小泵担心,如果再生个女儿就惨了。
“别乱说话。”妈妈帮我弄了一碗汤,瞪了我一眼,“吃过饭去冲凉学习。”
老佛爷的旨意谁敢不从,我很爽快地点头。
“他们还想要儿子。”
“如果又是女儿,那小泵还生呀!”现在竟然还有重男轻女,我真替小泵担心,如果再生个女儿就惨了。
“别乱说话。”妈妈帮我弄了一碗汤,瞪了我一眼,“吃过饭去冲凉学习。”
老佛爷的旨意谁敢不从,我很爽快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