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情 第十章
作者:陈语苓

十年后美国旧金山

活泼漂亮的少女刚从著名的“城市之光”书局里走出,一辆墨黑加长的宾士车便停在她的面前,少女淘气地向装有防弹变色玻璃的后座行了个军礼,后车门被打开,少女灵活地钻了进去,汽车门紧跟著便被关上,汽车绝尘而去。

“报告长官,你命令下属给她日也要照顾,夜也要关注的小溪小姐,最近精神良好,没有任何不适情况。由于甜甜美少女朱诺可的强大魅力介入,小溪姐姐的‘爱心邻居’越来越多啦!”说完,便巴巴地自动缠住年轻男子的手臂,“阿爵哥哥,可可的奖赏咧?”

战爵温柔地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只要你乖乖地照顾好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包括我的心,小家伙。

“阿爵,我们真的月兑离台北那些恐怖警察叔叔的纠缠了吗?我还觉得像是在做梦耶!”可可叹著气,倒头枕在战爵宽厚的肩上。

泊叔跳崖后,虽然战家的案子成了“死无对证”,但警察并没有放松对战家的监控。后来大家才知道泊叔竟然早就把战家的退路安排好了,也正是他的“死”才最终促成了战家转战台北的成功。战家在台南的一切全被遗忘在十年前,罪名也好,骂名也罢,似乎都随著泊叔的“死”而烟消云散了。泊叔在世时,替战家在台北打下的基础却还在,自此,战家由于“神秘人”的收购和大量资金的涌入,正式漂白。战家仍屹立在时代浪尖的顶端,一点一点地坐大,只是有两个人却为此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别想这些了,战氏已经全部迁移到美国来了,你不是已经和你最‘爱’的小溪姐姐住了三个月了吗?”语气有点酸涩,但战爵还是宠溺地压下了那颗小头颅,“去哪里?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回家吧,小溪姐姐又去海边了默悼泊叔了,要到下午四点左右才会回来。”

车厢里的两个人突然陷入了沉默,“阿爵哥哥,我们……这样做对吗?”

战爵无语了,那一次的惨烈他并没有亲眼看见,他有任务在出,但小溪的惨烈他却是看到的。泊叔“公葬”那一天,她突然像是疯子一样冲到刚培好的新土前,用手疯狂地扒著土。指甲断裂了,撕扯著血肉,她却毫不在意。战青不让人阻止她的发泄,因为从泊叔“跳崖”到“公葬”,她就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能发泄出情绪对她再好不过。但她从此后却患上了忧郁症,不久便移居到了美国。

战爵搂搂可可,“这是泊叔的心愿,或许他认为这样对他们彼此都好吧……”

小溪走下TAXI,看见了停在一旁的宾士,知道战爵来了。她不想打扰战爵和可可,打算自己开门后就直接上楼休息,她有点累了,车子在路上抛锚,她不得不先回来。

“你休想!”微开的门缝立刻传来可可气急败坏的声音,“哦,原来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情?我才不要去那个什么捞什子破修女学校咧!不去,不去!”

“由不得你。其他事情随你闹,这件事没得商量!”战爵难得对可可如此大小声。

他们是在大厅里,而且还是在吵架,就这样进去吗?小溪犹豫著。

“战爵,你没心,没肝,没肺,没风度!你说泊叔担心小溪姐姐的近况,就把我从纽约空投到旧金山,现在小溪姐姐的精神好转了,你就要过河拆桥了?你,你……”

“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战爵和可可同时看向大门,大门被缓缓地打开,小溪苍白震惊的脸出现,未语泪却先湿了满颊。

“他,他还……活著,是不是?告诉我,告诉我,他在哪里?”说到最后,小溪几乎声色俱厉地叫喊出来,可可傻傻地看著小溪痛苦苍白的脸,没想到平时温婉的小溪姐姐生起气来是如此“可怕”。

战爵俊朗的眉紧紧纠结在一起,该死,她不是下午四点才会回来的吗?

十年生死,只剩下两手苍茫,纵使相逢,只怕是心境凄凉,满脸风霜罢了。

斑跟鞋敲击著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大得惊人且豪华的大厅里人数稀少。小溪告诉自己要勇敢,这么多年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软弱哭泣的十六岁少女了,虽然如此对自己打气,但抖颤的双手却出卖了她真正的情绪。

“他的恢复情况应该算是良好的,十年间动了九次大手术,身体机能虽然恢复,但……心理上却有很大的障碍。”“小溪姐姐,可可不是故意瞒你的,我,我也是前两年才知道的嘛。泊叔他,脾气很坏很坏,他命令所有的人都不许告诉你,可可不敢惹他啦!”“小溪姐,或许不见面对你们都好。泊叔的腿……”

“他付出了他的代价,他的双腿在前两年几乎毫无知觉,虽然经过手术已经有恢复的迹象,但他就是不肯让自己走。这是心理上的问题,虽然我已经为他配置了特殊的药品以保持他双腿的肌肉不致萎缩,但药物终究是药物,身体用多了,抗药力也自然会跟著提升。”

战爵的话,可可的话,战青的话在小溪的脑海里不停旋转,脚尖在医护站处停住,小溪扯了个僵硬的笑,“护士小姐,您好,我姓范,已经和战青医师预约过了,麻烦请带我去战休泊先生的病房。”

护士小姐已经走得很远了,她瞪著门上的铭牌已经有十分钟之久。

“战休泊”三个滚金的中文字触动了她心底最深的情思,手指颤抖地抚上那凸起的字,小溪闭上眼,泪水禁不住滑落。十年前,他们也曾经面临著同样的局面。

一道无情的门,门里是他,门外是她。

她不是十年前的小溪,所有伤的,痛的,疯的,狂的,都已经被岁月洗淬。她的痼疾也在战青的精心照顾下慢慢好转,可可更带给她很多生活中的惊喜。如果不是她一直沉迷于自己的伤心,她应该想透,她早已和战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战家人还要这么照顾她?战爵和战青口中那个战氏的新族长为何会养著她这样一个不事生产的米虫呢?

她不怨了,上一辈的恩怨本来就不是他们所能掌握的,她亲生的爷爷和女乃女乃,她的父亲和母亲,一切都是命吧!这一次,她要用心抓住自己的幸福!

是的,用自己的心去感受。

指尖推开门扉,温暖的夕阳透过落地玻璃柔柔地倾泻一室。

“滚出去,我现在不需要任何服务!”

这熟悉而又似乎遥远的声音刺痛了她的心,目光落在背对著她的人影上,他坐在轮椅上,一身洁白的病服,膝上摊著笔记本电脑。

小溪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他变了吗?变了多少?十年来,他,他可曾想过她?

“为什么不滚出去?”战休泊恼怒地转动轮椅,打算彻底训斥来者的不识好歹。

小溪双手掩唇,惊喘出声,他们没有告诉她,他……他……

那一刻,战休泊的眸几乎结冰,握在轮椅柄上的双手青筋暴突。

小溪扔下手中的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冲跪到战休泊的面前,她抱住他的双腿,痛哭出声。

她后悔,她恨自己,是她,是她害他到了如此地步,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能承受如此打击?

小手急迫地抚过他的脸,一道恐怖的伤疤盘亘在他的右脸,右眼也在劫难逃。他消瘦许多,两鬓已经染上了些许灰白,完好的左眼依然深邃如昨,却写满冷漠和隔离。

她是在怜悯他嘛?看著那张泪湿的小脸,休泊为这个念头而心火陡燃,他战休泊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愤怒盖过了相思,战休泊抓起小溪的双臂,“滚,我不想看见你。”

小溪被推倒在地,小溪知道自己不能只这样无助地哭,可她没有办法压抑住眼泪,她看见他这样,她好心痛。

“我这个魔鬼叔叔,吓坏你了吧?”战休泊冷笑,“这就是我的报应。贩毒,杀人,?”

“不,请你别这样说。”小溪试著向休泊伸出双手:“我们都应该把过往全部忘掉,开始新的生活。跟我回家,让我照顾你!”

休泊嗤之以鼻,他滑动轮椅背对著小溪:“你走吧,以前的战休泊早已死了,现在只有一个又丑又老又瘫痪的无用男人。”

小溪握紧拳头,指尖几乎此进肉里,“我已经问过战青了,四个月前的手术已经把你身上的伤完全治好了,你不需要再在这间疗养院继续呆下去。在我来之前,我已经替你办好了所有的出院手续,你必须跟我走。战休泊,我只想告诉你,我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软弱的少女了。我,绝不允许你这样萎靡不振!”

战休泊侧过头看著一脸坚决的小溪,黑玉似的眸闪过一丝亮光。他滑动轮椅,向小溪步步逼近:“我的前半生,双手沾满了血腥,贩毒、杀人、械斗对于我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我恨自己的亲生父亲,我知道有人在蓄意对他下毒,他让我去查,我不但没去查,反而替他弄来了更致命的药。当我杀人兴起的时候,我就根本不去控制自己。你难道忘了嘛?这双手曾经沾满了你祖父祖母的鲜血。这样的战休泊,你还会让我跟你回家?”

“正如你所说的,那是你的前半生。你也付出了代价。为什么你不能抛开一切,真正地重新开始呢?你心上的枷锁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不能试著抛弃它?”

抛弃?休泊在心中苦笑。这样的他还有资格拥有她嘛?她给了他甜美,给了他生的,让他一味沉溺其中而不可自拔,却在转身间又把他推入万丈深渊。他承受不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躲在一角看著她,保护她,让她能摆月兑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战休泊捏起小溪的下巴,眼光森冷:“你别把自己当作救世主,我不需要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仍供著你,是看在旧日的情面上。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小溪咬著唇,他伤人的话无法动摇她坚决的心,柔软的小手握住他宽大的手,温柔地一一板开他的手指,小手握著大手,缓缓地下滑,引导著他的手,最后按压在她的胸口。

“我,再也不会退缩。我不想再失去你,休泊,够了,我们彼此之间十年的惩罚已经够了。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嘛?它在说:‘我要跟著心来走’。而我的心在说————‘我、爱、你’!”

泪眼迷朦间,她不会错看他眼中划过的流星。她知道,他会跟她回家。一定。

外面的阳光很好,小溪决定去复健室找休泊,推他出去晒晒太阳。

假装没有听见复健室内某人挫败的低吼,小溪有礼地轻敲了敲门。

“不管是谁,都给我滚!”休泊恼怒的狮吼吓不退小溪。

小溪抿唇而笑,语调轻松:“战休泊先生,连小溪都不可以见你吗?”

半晌的沉默,小溪再次假装失聪,房内唏喱呼噜一阵乱响,过了好久,战青才过来开门。

休泊仍坐在轮椅中,半果著肌肉纠结的上身,双腿上覆盖著一条薄毯,额际的汗水轻划过棱角分明的锁骨,性感地划过肌肉隆起的胸际,划过结实的月复部,隐没在薄毯中。他仍有些喘,正在用牙齿扯掉手上的绷带,邪恶的黑眸却一径盯著小溪。

小溪微微红了俏脸,不自在地把颊边调皮的发顺到耳后。

“外面的阳光很好,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小溪没有注意战青已经走出了房间并且顺手带上了门。

休泊向小溪伸出双手,小溪笑著迎上他的手,却被他有力的双臂攫起娇弱的身子带进了她的怀里。

“不行,你的……腿。”

声音淹没在两人胶著的唇中,小溪根本抵挡不住他执拗贪婪的需索,只能乖乖地张开双唇,任他吸吮。他细细啃咬著她娇女敕的唇瓣,换来她敏感的轻呼,可舍不得放手呵,纤细的双臂紧紧攀住他坚硬的脖颈,小指缠绕著他的发尾,动情地轻扯。

直到濒临窒息的极限,他才放开了她,却把整张脸埋入她柔软的胸怀。巨大的掌早已从衬衫尾部侵入,覆盖住她的女敕软,挑情地揉捏。粗糙的指惑情地探索,寻找到那抹嫣红,就像是固执的小男孩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玩物,抵死纠缠。

靶觉到他动情的身体微微地抖著,小溪轻笑出声,他呼出的暖气在她胸口流动,让她敏感的肌肤立即染上了粉红。牙齿咬开纽扣,薄唇探索著已经绽放的蓓蕾,白色胸衣早已被解开,柔软获得了解放却逃不开他巨大占有的掌,一只有力的手臂撑高她柔弱的细腰,白女敕的胸房早已袭染点点桃红,绽放的嫣红微微颤抖,休泊看著小溪迷乱的小脸,轻笑。

她乌黑的发散乱地飘在半空中,小嘴微张,艰难地喘息。纤细的颈优美地后仰,已被解开三两个纽扣的衬衫危险地遮掩著胸前动情的美景。及膝窄裙一边已经翻卷过大腿,美景时隐时现。

休泊颈间喉结滚动,额际的汗水汹涌。舌轻舌忝过薄唇,休泊粗厚的指轻拨开小溪胸前的衬衫,她在等待著他,休泊低叹,唇舌纠缠上一颗粉女敕的蓓蕾,像新生的宝贝终于找到了母亲温暖的胸房,贪婪地吸吮。

好热,小溪无法忽视那敏感的一点痛并快乐著,她只能咬紧手背,压抑著即将月兑口而出的羞涩。敏感细女敕的大腿被狂热的手掌分开,缓缓循著细腻的大腿向神秘地带探进。小溪惊惶地想要压下那只兴风作浪的大手,却被休泊反手压住不得动弹。

“小家伙,你不想要吗?”魅惑的话低沉沙哑地划过耳际,狡猾的舌尖若即若离地滑过小溪敏感的耳际,立即为白玉般的小耳朵染上细红。

怎么会不想完全拥有他呢?照顾休泊已经有半年多了,由开始的生疏到融洽再到现在的亲密,她废尽了心思,用罄了耐心,现在他们彼此都离不开对方半刻。自从两个月前,她被噩梦纠缠,他安抚她后,休泊便光明正大地与她同挤一张床了。

他们当然过彼此,休泊的手和唇会让她轻易地到达璀璨的颠峰,但是———他却没有真正地占有她。小溪知道,休泊的心里对她还有著最后一层顾虑。

与自己心爱的人灵肉合一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小溪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要怎么突破这个障碍呢?

“你跑到哪里去了?只许想著我一个人。”强硬地揽紧小溪纤细的腰,热烫的指尖早已逡巡进独属于他一个人的领地,那甜蜜的青草地带,漾著别样的温暖和湿热。

小溪惊喘出声,白玉般的小手紧紧抓住他强硬的手臂,指尖深陷进他的皮肤里。手臂上的微痛更刺激了他蛮横的手,指尖毫无预警地探入她甜蜜的花瓣,开始了激情而又美丽的折磨。

走出复健室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休泊已经冲洗过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小溪没胆子明目张胆地换衣服,只略略冲了身体,仍旧穿著旧衣。

可可啃著棒棒糖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小脸一筹不展。再过两个星期,她就要被那个爱碎碎念的臭阿爵再次空投到英国某个“聚集”了众多老处女的恐怖修道院了,人家她可是一肚子气滴!

“可可,怎么坐在这里,不到对面的公园里玩你的滑轮吗?”

小溪推著休泊经过可可的身边,可可立刻站起身乖乖地帮助小溪控制滑轮从斜坡下滑的力度。

“哼,气都气死了,没心情玩了啦!小溪姐姐,你帮我跟泊叔求求情,让那个臭阿爵不要送我去英国,好不好嘛?”这个世界上,唯一不怕泊叔的只有小溪姐姐啦,她都不敢看泊叔胸部以上的部位。

揉揉可可的发,小溪笑了:“阿爵是为你好,也只不过四年的时间呀,你不是一直想做一番大事嘛?不读书怎么行?”

可可噘高了小嘴,可是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万一阿爵被那个妖精女缠上了怎么办?

小溪把休泊推到草坪上,从轮椅的背袋中拿出薄毯,绕到他身前仔细地盖在他的膝上。胸前有一粒纽扣没有扣好,休泊放肆地把美景全收入眼底。

自然感觉到他过于火热的凝视,小溪狐疑地顺著他的视线下移,天,雪女敕偾起的胸前,有他啃咬的红印,小溪红了脸,想起身扣纽扣,不想休泊野狼似的大掌在光天化日之下包裹住她柔软的胸,不但地揉捏了两下,薄唇还吐出啧啧的赞叹声。

“轰”火热直窜脑际,小溪连忙背转过身,“你,不许你碰我!”

“你是我的,每一寸都是,我想碰就碰。”

眼睛看著对面公园门口,一个年轻的妈妈牵著三个显然都很淘气的小宝贝,耳朵里听著他霸道的话语,小溪害羞地轻跺下脚,“不和你闹了,那么多人,可可还在后面呐。”

啊,不要啊。

一个小宝贝显然很调皮,咚咚咚地冲到马路中央高兴地挥著小手,而不远处正有一辆狂野的哈雷机车向他冲来,小溪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腿却有自己的意识冲了出去。

“小溪,你给我回来!”后面是休泊撕裂狂野的吼声,前面是小女圭女圭天真可爱的笑脸。

对不起,休泊。

小溪探手捞起小女圭女圭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压力拦腰冲向了她。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一切都静止了,手里的小女圭女圭挣动了两下,小溪赶紧睁开了眼。循著腰间结实的手臂,她转向身后,那张脸写满了恐惧和苍白,完好的左眼里有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小溪捂住唇,泪水立刻滑下脸颊。

她放开小女圭女圭,任他跑出怀抱。纤细的手臂立刻紧紧地环住休泊的颈项,“太好了,太好了,休泊,你能走路了!”感觉到怀中身体的坚硬,她迷茫地抬起头,火热而激烈的唇立刻压了下来,唇齿相依,抵死纠缠,血在齿间蔓延,却没有人理会。

那是只有小溪才懂的战休泊,他在害怕,他在颤抖。

休泊艰难地起身,他执意要抱起小溪。小溪只能心疼地看著他一步步艰涩地挪移,有几次他的腿打颤,几乎歪倒在一边,他还是凭借著毅力重新平衡好。可可跑到他的身边,“泊叔,我……帮你!”

“滚!”休泊执拗地搂紧小溪,就这样一步一挪地走进房内。

可可委屈地躲到一边,咕哝著:“好心被雷亲!”

再转个头,只看见哈雷车手抱著那个淘气的男宝宝笑闹,天呐,人家是一家也,说不定刚才人家还决定一展身手把那小表抓上车的,却被小溪姐姐破坏了咧!可可对天翻了个白眼。

那个年轻的妈妈仍是有礼地遥遥向可可鞠了躬,可可也赶忙点头哈腰一番。

麻烦!可可再次对老天抛了个白眼!

把小溪放到了大床上,休泊也终于放松了身体,高大的身躯沉重地压在小溪的身体上。

他的脸埋在她的肩上粗重地喘息,小溪温柔的手顺著他的发轻轻地拍抚。刚才她真的没有做梦,休泊真的能走路了。她知道,是因为她。他紧张她,才会在千钧一发之间凭借著毅力站起身保护她。

休泊喘息甫定,便凶狠地瞪著小溪:“你……”

“我知道那很危险,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小溪笑著堵住休泊的话。

休泊仍铁青著脸,他突然动作起来,不耐地扯开衬衫,出性感的胸肌。扯开皮带,退下黑色的绢丝长裤。

小溪瞪圆了眼睛,怔愣地看著休泊妖野放肆的脸,他,他是认真的。

大手野蛮地撕撤著她的衬衫,双手捏起裙脚,臂间的肌肉纠结,“嘶”的一声,裙子一分为二,滑女敕的双腿立时再无遮掩。宽指勾起白色“小内”的一边,煽情地缓慢勾著它滑过大腿,显露出那片美丽的青草时,休泊邪魅的唇勾滑过唇角。小溪吞了吞口水,天,他邪恶性感得过分。

内裤缓缓地滑过膝盖,滑过细女敕的小腿,直到脚尖。

休泊抬起她一只雪白的腿,用牙齿咬过那只白色内裤,妖野的双眼却盯紧她微开的美丽。

吐掉她的“小内”,休泊的眼神更野了几分,小溪无力抗拒他的美丽,只能软弱地任随他摆布。

“你休想把我一个人抛下,我要得到你,从头到尾。再也不要压抑,再也不要为你这个小女人考虑了。”休泊俯,咬著小溪的耳朵轻道,“我该死地为什么不能碰你?我要得到你,掏空你,吻遍你每一个角落。再也不要一个人压抑著。只因为想要给你最好的,我忍到了今天。你这个女人却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混蛋,我要把你牢牢地捆在身边,一动都不能动!”

休泊抓著小溪的手,引导著她压上他火热的,小溪咬著鲜红的唇,小脸一片火红。

“休泊,休泊,我是你的……永远……”小溪叹息。

他火热狂乱的舌四处肆虐,占有的双掌无处不在。他轻捧起她汗湿的小脸,怒吼著:“你是我的,超越血缘,超越一切。没有范溪,这世界上也绝不存在战休泊!”

温柔的掌捧起她粉女敕的臀,他狂野地穿透了她。小溪的身体优美地后仰,划出美丽的弧度。

小溪哭了,小手紧紧地攀住了他,咬著他坚实的肩头,承受著他风暴般的狂情。

在迷朦中,在火热中,在狂野冲刺中,他们终于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

那一刻,他们彼此都明白,他们终于在命运的顶端,捆绑住了彼此。

纱帘倾泄满室,月儿落下又升起,一只纤细的手臂高高地伸起,立刻被另一只坚硬的手臂虏获,大手包握住小手,在清渣上揉搓。

“放我起来啦,我们……我们三天没出房门了。啊,好痒,不要啃我的手啦。”

大手熟门熟路地爬上雪肤,隐没在甜美的花蕊中,没过几秒,小人儿只能微张著红唇,努力喘气。

“说爱我。”魅惑的唇轻啃过一片雪白,狂野的指放肆地勾引出燎原大火。

“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是的,爱你。

亲爱的,我什么都没有,除了满掌的爱。穿透了时间和空间,超越了血缘和生死,满手满掌呵,写得满满的全是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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