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期限,一溜眼就过了两天。
卓悦然没等到禹仲嘉主动达系,倒是接获太上皇禹潜岱的警示。
“悦然,可别放任我那个死小子,你不盯紧一点,交给他的东西保证他原封不动给你放到发霉,然后发臭腐烂……明天的股东会别给我漏气啊!”
“饶了我吧!老董,我有大把事情要处理,哪来的时间陪着这位公子慢慢练剑?”卓悦然哀嚎求饶。“他是你儿子,干嘛不自个儿监督呢?”
“我要是‘督’得动,还需要麻烦你?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当初你满口答应喔,要协助仲嘉在鸿岱集团步上轨道,辅佐他做称职的接班人啊?”
那是看在你老人家慷慨加薪百分、之三十的份上!
她心中怒喊:早知道他那号人物如此讨厌难缠,就算加薪百分之五十,本姑娘也不干!
“别让我失望啊!悦然,我就这么个宝贝儿子,扶不起来我们禹家就垮了。算我老人家拜托你——”
禹潜岱苦口婆心续道:“不然,年底再加百分之三的分红怎样?够诚意了吧?”
“百分之五!”她咬牙横心加码。
“百分之五?啧啧!你干嘛不直接抢银行?土匪啊?”禹潜岱咬牙切齿道。
“不给拉倒!”她神闲气定。
“哎、好啦,算我禹某人误招匪类,就百分之五吧。”
于是,看在钱的份上,尽避卓悦然心中千万个不情愿,她勉为其难拨了禹仲嘉的电话。
“报告总经理……他,副总裁、他不方便接电话……”李秘书吞吞吐吐道。
“哦?哪里不方便?下半身忙的话,也还有上半身呢!哼,我不管他方不方便,快叫他听电话!”
“可是……”
李秘书仍欲言又止,只要不确定主子去向,她说起话就颠三倒四。“他、他、现在不在,不在桌上……”
“嘎?什么?他不在桌上?那你去桌子底下找找看!”
卓悦然啼笑皆非,不晓得当初这位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美人秘书是怎么混进鸿岱的?
“不是!不是!不是!总经理,我是说!他不在座位上。”
“去哪儿啦?你提醒过他耀东开发案的事吗?”
她烦躁地吐出怨气。“限你三分钟之内把他翻出来!否则明天不用来了!”
“呜……总经理,你不要这么凶嘛!你交代的事我都照办啦,他是老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拿他没办法,呜……你不要开除我,拜托……”“好了!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像话吗?你老实说,他去哪儿?”
“在顶楼健身中心。”
☆☆☆
好哇!
懊做的工作不做,竟还有心情到健身中心享受?
当初,卓悦然就坚决反对建啥健身中心,偏偏禹仲嘉坚持,说什么要加强员工福利,让鸿岱的职员工作之余有放松充电的地方,为这件事,他们两个还在会议桌上狠狠激战一场——
结果,他争赢了!
挪用二层顶楼建造空中花园、网球场、健康步道、温水游泳池、健身房、SPA水疗浴池……设备之高档,足媲美台北市收费最贵的俱乐部。
为免滥用,卓悦然订下规矩,员工必须有一定的业绩表现才能使用这座健身设施。平白便宜了禹仲嘉那个不中用的家伙,三天两头泡在泳池、健身房里,悠哉悠哉过他大少爷的日子,天塌下来也不管!
哼!什么提升福利?摆明就是图利自己嘛!
按下电梯,卓悦然愈想愈后悔,自己不该答应禹潘岱这个任务,单纯做个领薪水的高级上班族多好!管他少爷公子想泡游泳池泡到月兑皮也是他家的事!
唉,后悔也来不及了。此时的卓悦然四处寻觅,首先走到游泳池逮人,却发现靓蓝池水安静无波,空无一人。
室内泳池的周边以苍郁热带园林造景,即便外面大雨滂沱、天色阴暗,透过绿意盎然的植物,与仿天空的屋顶辉映,整个泳池波光滟潋、澄澈明亮,确实令人心旷神怡!
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嗯,好舒服的空气,改天我也来享受一下!他当老板可以吊儿郎当,我做伙计当然也可以偶尔糊涂,要比烂,我也不会烂输你,谁怕谁啊?”
游泳池没人,健身房没人,咖啡座没人,高尔夫推杆草皮也没人……
咦?他藏到哪儿去啦?
卓悦然耐着性子一间间去找,来到水疗浴池门口,先窜入耳际的,是一声声发自女人的激烈申吟:
“啊!不行……仲嘉、我,我受不了啦!噢、好痛又好舒服,啊……”
“嘻,我就告诉你会很舒服,你还不信……果然舒服吧?下次,我还有更厉害的!”
禹仲嘉原就感性的声音,隐隐透过飘摇的帘幕散发撩人春情……
他低低闷哼着,似乎很用力的在做某种男女间最私密、蚀骨销魂的原始活动!
女人的申吟持续扩大,强烈喘息声音充斥赤果果肉欲,似满足、又像痛苦。
“噢!放开我,不要了!不要了、真的好痛啊!噢、仲嘉,你会搞死我!”
天……啊……能听吗?
这水疗浴池对员工及眷属开放,好歹算是公共场合吧?这对不要脸的男女到底在里面搞什么?
卓悦然的脸庞、脖子红烫如刚出炉的烧饼,她真想冲进去,制止他们再发出不堪入耳的婬声浪语。
“忍耐一下,嗯、就快好了。嗯——”
“不!呜呜……人家不要了嘛!你好坏喔!呜……”
女人的叫喊愈来愈凄厉,到最后,简直是喊爹叫娘求饶了;那声浪之大、哀嚎之恐怖,让人感觉仿佛是那慧星就要撞上地球……
卓悦然浑身起鸡皮疙瘩,咒骂道:“变态啊!人家女的叫得比杀猪还惨,他还做得下去?没想到他除了好吃懒做,还是个变态色魔!”
几分钟后,女人声音消失了,禹仲嘉先走出来,满头是汗。
一见面色青白的卓悦然,惊吓得往后退步。“你、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只听到不少精采的——”她故意暧昧眨眼。
“我没有什么怕你看的啊,只是好端端地,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儿?你不是来启发灵感吧?记得你习惯坐在办公室的。”
“哇!你挺大方咧!既然不怕别人看,下回麻烦提早通知我一声,我来收门票开放参观。”
她说着轻睨鄙夷他一眼。“不要脸!”
“我?不要脸?”
禹仲嘉皱起眉,显然他没弄清楚悦然的意思。“我们从事有益健康的活动,哪里不要脸?你说话会不会大过分了?”
“哼!我说话过分?你光天化日在公司的范围内,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你就不过分?还说是有益健康的活动,你……”
她实在无法忍受他忝不知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臭德性,按下的脾火全被他掀起了!
“等等!你刚说什么?什么叫见不得人?你想到哪里去了?”
仲嘉斜睇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双手抱胸狐疑道:“你,以为——”
“仲嘉,真的有效耶!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下次再麻烦你帮我按两下——”
一个娇声娇气、春风满面的女孩子走出来。“唉,痛一阵子有代价的,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功夫——噫?这位小姐是?”
“盈湫!我来介绍一下。她是我们鸿岱的总经理卓悦然小姐,这位是‘如庆美容集团’的王盈湫总裁。”
风流小毖妇,王盈湫——卓悦然脑袋的“自动查档系统”即刻翻出眼前女人的资料。半年前才死了丈夫,动作挺敏捷的嘛,马上钩上禹仲嘉这只又蠢又油的大肥羊!
这只笨羊铁定不知道,王盈湫喜欢找又老又病的有钱人嫁,然后专候着他死,以继承财产。禹仲嘉这笨蛋既不老也没病,却已经跟她“那个”过了,看来死期亦不远矣……
此时王盈湫两眼不断对他闪烁浪荡的眸光,禹仲嘉也毫不保留递给她阳光般的灿烂笑颜,两人眉来眼去,俨如一对相看不厌的爱侣。
莫名一锅强酸直直淋入卓悦然心底,让她不是滋味透了!
不管这种醋酸反应合不合理,她就是觉得禹仲嘉未免太不挑,几人经手的旧货,他也“用”得下去?
冷冷伸出手,卓悦然虚情假意一番。“久仰!久仰!不知鼎鼎大名的美容界大亨,王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别见怪。”
“卓总经理大客气了!”
王盈湫咯咯掩嘴而笑。“还不是仲嘉说他会脚底按摩。唉,我啊,自从老公走了以后,失眠跟肠胃病总医不好,他自吹自擂说脚底按摩可以治百病,我心想,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让他试一下也好,耶!没想到还真的有效呢!澳天卓总经理不妨让他试试。”
“原来,刚刚你们、你们是在、在做脚底按摩?”卓悦然瞬间领悟。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嘛?”
王盈湫笑着摇了摇头。“我一定叫得大夸张了!没办法!实在痛得受不了,也难怪卓小姐误会。可是,仲嘉说,愈痛就愈有效!好神啊……”“嘿,你们可不要小看这项传统医疗喔,咱们老祖宗的智慧耶!”
禹仲嘉得意洋洋,手指头勾住西装裤口袋,神气道:“我可是三跪九叩首,遵古礼拜师学来的,盈湫第一次按就有神效,连我自己都觉得神奇。不过,以我刚才按摩时你叫痛的反应推测,你的胃溃疡挺严重,一定要找西医认真检查。”
“没错没错!你的诊断大准了!我的胃溃疡已经很久了……唉呀,说到看医生我才想到,今天我和心理医生有约呢!糟糕,他的钟点费贵死了,我得赶快走,卓总、仲嘉,我先走了!下次找机会请你们喝茶。”
王盈湫匆匆忙忙拎起包包,像只美丽的花蝴蝶,翩翩然快速飞走。
“咳!我记得当初启用这座休闲健身中心的时候,公司曾明文规定,只有员工及眷属可以进来。请问,王盈湫是属于哪一种?”
卓悦然不客气的质问,身为老板竟带头破壤规定,不像话嘛!
“你说呢?你希望她是哪一种?我认为啊,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卓总经理,找她来自有我的用意,效果不是出现在今天,将来总有一天你看得到!”
“你在跟我打哪一国的哑谜?”卓悦然听得“雾煞煞”。
禹仲嘉神秘笑了笑,一贯不痛不痒,拉她的衣袖道:
“既然你来都来了,选期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来一下?”
他边说边靠近她,挤眉弄眼充满促狭的挑逗邪光。“怎么样?嗯?”
“什么东西来一下?你跟人家发什么花痴?神经病!”
“按摩!”
他老大不客气按住她的美背,顺着脊骨向下,略施力道来回推按,揉捏如弦绷紧的肌肉,卓悦然反射地缩身弓背,屏住声息,感觉他的抚弄在身上点起一盆小火,随着他的手掌所及之处,温温地烧着她的细胞,熔着她的心脏……
接着,他的手又回到她的腰际,斜斜挑眉,软着嗓子道:
“喔!你实在太紧绷了,该好好放松一下。试试看嘛,很棒耶!包你精神百倍,容光焕发,该来的都照时间来,给它顺顺顺!”
“你、你……”
这可恶的男人不知道中国人有句名言叫做“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她涨红小脸,一方面因他带电的掌心在自己的腰背间摩挲产生的超热力,简直让她燃烧到化灰;另一方面,被他揶揄邪肆的眼睛剥光了衣服,浑身不自在兼猛起鸡皮疙瘩,舌头也跟着打结了。
“你是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我告诉你!火已烧到家门口了,先生你还在作梦啊?”
卓悦然委实佩服他的处变不惊,可惜自己没有这身好本领。“行行好吧,禹少爷!本姑娘忙得很,没时间跟你打哈哈!说点正经的!”
她用力拍掉他不规矩的手,羞赧、气愤地瞪视。
“唉,算了!你满脑子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一点都放松不得,我也不必白费力气。”
他无奈一耸肩。“你来找我,是关于耀东的案子吧?走,我们到咖啡座去谈。”
☆☆☆
咖啡座只是整个休闲中心的附属单位,但其设备之新颖专业,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真让卓悦然再度见识他禹公子的出手阔绰与不学无术。
“不要告诉我,你想自己动手现煮咖啡!?”
吓!还真叫她估中了!
除了脚底按摩,禹仲嘉表演了一项令卓悦然张口结舌的精彩把戏。
他轻巧熟练地在咖啡壶里盛水,倒入咖啡粉,再点燃酒精灯,浓浓咖啡香顿时充满口鼻间……
这还不够,他将浓馥酒液倒入咖啡内,变魔术似地,在华丽骨瓷杯里燃出青蓝焰火!
顷刻间,酒香、咖啡香伴着百合花清捐芬芳,幽幽渺渺弥漫空气中,她不禁神往地闭眼,感觉灵魂慢慢向上飘浮,仿佛置身天堂。
“你也会这个?”她端起燃尽火焰的咖啡,呐呐地问道。
“别急!还没完呢……”
禹仲嘉再抄出一只平底煎锅,点火、调粉末,滋拉拉三两下就出现一盘香喷喷的法式薄饼,接着熟练的以各乃油挤上花样,潇洒一个转身,连盘带饼漂亮地展现眼前——
香草口味的薄煎饼上,一个戴着眼镜的长发女郎,开心咧嘴而笑……
“画得很像吧?”他张眸晶亮道。
卓悦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呆愣愣看了看他,再望望咖啡及煎饼。良久,才缓慢开口道:
“禹仲嘉,我建议你,干脆改行变魔术算了!”
“那不成,我老爸会宰了我。”
“嗯,挺有自知之明。”卓悦然点点头。
叉起一块甜软可口的煎饼,配一口浓浓的咖啡,她并没有忘记找他的目的。
“你会按摩,会变火焰咖啡,会做好吃的煎饼。我想,明早来上班的时候,若发现你身穿燕尾服、戴高帽、化小丑妆,在咱们总部大楼中庭耍彩球或踩高跷什么的,我一点儿也不会意外!我说,禹副总裁,你还真不学无术啊!耙问您在欧洲、美国游学浪荡十多年,学的全是这些‘阿杀普路’的东东吗?”
“卓总经理过奖了!”禹仲嘉颔首致意。“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卓悦然从鼻孔里冷哼。“一个大男人,堂堂豪门企业少主,双手不用来指挥部下做事,居然捧着女人的脚丫子揉啊捏的,你不觉得没出息吗?”
“噫?你有严重的职业歧视喔!谁规定男人不能碰女人脚丫?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有如此严重男尊女卑的偏见?可怜喔,再说,为女士服务本就是男人责无旁贷的任务。”
禹仲嘉倾过身,朗俊鲜明的帅脸靠得好近,浓浓男人昧儿喷在娇柔粉脸上,他调皮地摇了摇她的黑镜框。
“小姐,如果有机会,让你试试被男人伺候脚丫子的滋味,相信你的保守观念很快就会改变。”
他邪佞笑着,一面轻点她高挺笔直的鼻梁。“你也听到王盈湫的‘叫声’啦,嘻嘻!爽到最高点就是那样。”
“我、我、你、你说话、尊重点!”卓悦然又结巴了!
方才,他温柔抚按燃起的火苗尚未完全扑灭,这会儿,他露骨又挑逗的语言又让她心儿飘荡老远……
真有那么舒服吗?
她脑海升起王盈湫“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喊狂叫,仿佛就是要叫得让天下人都知道那种痛中带甜、痛苦混合甜蜜的滋味有多蚀骨美好似的。
他真有这等本事吗?
哼!哪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愿意捧女人的脚?无非想哄女人开心嘛!
像这类专偷女人心的野男人,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好!
“喂!喂!喂!你想干嘛?非礼啊?”
卓悦然暗自思忖着,不敢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当真弯下腰,为她除去高跟鞋并捧住她白皙柔软的脚丫观察。
“你没事大嚷大叫什么啊?我说你一定肝火旺,所以脾气躁。来,我现在就来验证看看!”
“不要!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凭什么月兑我的鞋?你很没礼貌耶!”
“别紧张,放轻松。”
他不以为意捧住她的脚丫,仔细揉按着,像是捧着什么稀世宝物般,慢捻轻揉按摩,那温和的手掌一遍遍抹过她极为敏感的脚底心,很快她已经觉得自己的心跳不寻常加速,下月复部没来由热潮汹涌,甚至些微抽搐痉挛。
“你、你、放开!我的脚不是随便人可以碰的!你给我放开、啊!好痛!喔、你、你要死了!痛死我了!”
血脉通畅的舒服放松,很快被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取代,她扭曲姣好五官,痛苦挣扎,吼叫……
“嗯,果然被我料中,你肝火很旺,应该是睡眠不足,你要多休息,否则肝脏负荷不了的;还有,你的生殖系统也不大好,那个收缩有点问题,大姨妈不太顺吧?”
听他严肃正经的口气,伺候女人脚丫子这码事,既算在他的特殊专长项目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可她却被他的直言不讳给大大惹恼了!
“你!放肆!大过分了吧!”
卓悦然脸色一阵又红又白,猛地缩回被他蹂躏得差点碎掉的脚丫,厉声道:
“我大姨妈的事,不劳你费心!现在,言归正传我问你!明天开会的内容,你到底准备了多少?”
“喔!那个啊,在进行了,没问题啦!明天看我的。”他摆明耍赖,祭出惯常伎俩。
呵呵!一“皮”天下无难事,这可是他练得最出神入化的专长呢。
“我的资料看过没?”
她板起脸,像严厉的老师向顽皮偷懒的学生催作业。
禹仲嘉为难地搔了下脑袋。“老实说,我不认为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有用,所以我没看。”
“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她气得拍桌跳起!
苦心孤诣做出来的心血,他胆敢说是纸上谈兵没用的东西。
耙情他是活腻了,想早点儿升天到天堂表演脚底按摩的独门功夫?卓悦然双手紧握,表情凝重。
“你打算明天怎么办?两手一摊说没准备就混过去吗?你老爸等着看你大展身手,还有两个存心不良的姐夫等着对付你……”
“卓小姐,我要做的是一个独领风骚、与众不同、全国绝无仅有、让世人心向往的台湾桃花源……你把其他休闲渡假中心的优缺点分析的再清楚,亦无法激发新鲜、标新立异的卖点呀?”
“那你的卖点呢?说来听听啊,几亿的资金你准备怎么分配?整个渡假村如何规划?你的根据是什么?说呀!明天股东们要听的就是你如何让它独领风骚?你……竟然半点有说服力的东西都没!你——”
她说不下去了。
“唉,我说过没问题嘛,你穷紧张什么?就算搞砸了!也是亏我们禹家的钱,你何必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乱吼乱叫?反正,天塌下来有高的人顶很明显地你并不高。所以,放轻松点!你不想按摩没关系,至少好好享受这杯咖啡嘛!”
“去!谁有心情喝咖啡。好!你有种……”
她瞪着不知死活、兀自嘻皮笑脸的他,愤怒恨道:
“我明天就等着看你怎么死的!”
推开椅子,她头也不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