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倒霉的我!那个被你未婚夫偷了女人的龟儿子就是我!”
丧失理智的人通常口不择言——司徒傲麟痛苦地扭曲着五官,内心强烈的不平衡、不甘愿已彻底击败他!
为什么?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问天、问地、问自己——
像叶冀庆那种不要脸、不道德的人渣败类,既拥有这么贤德美丽的未婚妻又享有娇艳绝色的罗蔓莎?
反观自己,对爱情一向忠诚,只换来粉身碎骨的恶运——这未免太没天理!太不公平了!
“事到如今,你应该冷静下来——”
海珞对他投以同情的眸光,那种身心一并焚毁的摧折感受自己也正承受着,她抿了抿唇柔声安慰他。“我了解你的难受。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接受事实而已——”
“去你的接受事实!我为什么要接受这天杀的事实!”他抡拳咆哮大喊。
同遭情人背叛,她的通透释然反增他忿恨激动,傲麟上前欺近,怒吼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她的?我全心全意呵护她,成全她在事业上的企图心,竭尽所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她又是如何回报我的真心?”
连串的问号,问出内心吐不出道不尽的哀恸,他再怒吼道:“你很有风度吗?一派的处之泰然是什么意思?衬托我的没风度吗?哼,我是小心眼没风度!要我原谅他们?门都没有!”
“司徒先生,你先听我说不管他们有多可恨,人已经死了,你跟作古的人计较能得到什么快乐吗?”
“闭嘴!你懂什么?做坏事的人死了一了百了,反而活着的人可怜要受煎熬?”司徒傲麟以研究的神情看着她。“你怎么能说得不痛不痒?哼,我没办法接受!我是人,平凡的人,怎么也不能像你说得轻轻松松,哼,依我看,事实是你根本没爱过你的未婚夫,就因为没有爱才能满不在乎!”
“不!你错了。”
海珞深吸口气,反驳道:“我就是爱他,所以凡事都信任他,我也不是不在乎——只是,只是……”
海珞词穷,默默低下头,不发一语。
任他咻咻的鼻息在她胸臆间钻出钻入,他的凶恶和他的可怜,全伴随他独特的气味薰染人头昏目眩——确实地,她没办法自圆其说。
自事情发生后,海珞虽也痛心疾首,但她没法恨他呵——
叶冀庆的心或许难懂,但自相识以来,他对待自己始终是温柔照拂,就像至亲的家人,像大哥、像爸爸……她怎么能恨自己的家人呢?
“是什么?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吧?”
司徒傲麟喷火的眸焰几乎要吞噬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你一定不能体会!”
“能,我了解你的感觉!只能说,过去几年我信任他,百分之百相信自己建筑的爱情堡垒很坚固。在我的观念里,需要疑神疑鬼的,就不是爱情了。”
她合上眉睫幽幽说道。
“荒谬!我看是你把人性想得太完美吧?你知不知道爱情是不能有缝隙的?所谓信任,正是提供爱情病菌滋生的机会,你错得太离谱!太离谱了!”
他发狂抓住她的柔肩。“都是你的错!是你的错啊!”
海珞被晃摇得快吐出来,喝阻道:“放开我!你凭什么责怪我?凭什么?”
好不容易制止的泪泉又源源不停涌现,她觉得无辜无助……
不知是命里冲犯了谁?为什么叶冀庆的死,全世界都怪她?他的母亲,还有这失去爱的男人都把箭头指向自己?“就因你放任的态度,才会造成今天的不幸,你知道吗?”他严声指控。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再谈下去,你已伤心地失去理性——”
海珞抹干眼泪,清楚肯定说道:“我来并不是找你辩论‘爱情管理学’,而是请求你让我顺利完成丧事,其余的我都不想管了……”
“慢慢等吧!我恨不得将他俩挫骨扬灰,剁碎了喂狗!丧礼?他们配吗?”
“司徒先生?你理智一点!”
海珞感觉眼前男人似乎丧失心智到需要就医的程度!简直无法和那天出手相救的仗义执言做同一人想!
“跟死人过不去是于事无补的。况且,你也没有权力阻挠我!我是死者家属啊!”
她坚持立场,不管面对是什么豺狼虎豹,长辈交付的任务她必须完成!
然而,海珞的据理力争无疑令他更光火!
司徒傲麟何许人也?岂容她在自己跟前大小声?!他阴鸷地捏住她固执的小脸蛋。“没权力?天真的姑娘,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
“对不起,我没兴趣知道。”海珞冷毅的眸子盯住他。“求你让我见他一面……”
“办不到!”
司徒傲麟大掌一拖,她整个人跌落他怀中。“我明白告诉你好了!在确认身份后,我已经通知手下把他们火化了。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不慎得你挂心……”
“你!你凭什么?他是我的未婚夫啊!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张?你太过分了!你……简直是恶棍!混蛋!土匪!”海珞慌了手脚!
她没想到司徒傲麟这么霸道、不讲理,更不能接受竟连未婚夫最后的一面都看不到?倒在司徒傲麟宽阔怀里的她不住地哭、喊、捶、打、踢、骂。
“你以为自己是谁?连女朋友都管不好的男人,有什么了不起啊!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女人,还好意思怪别人?你不要脸!你活该……”
他不为所动像一座撼不倒的城堡,任她踢打哭闹,只默默看她泪如潮水滔滔奔腾不止,她的小嘴叨絮不止地讨伐他的狂肆罪行,她瘫软的身子因激动而不停抖颤……
啊!她的哀毁欲绝,其实他也懂的。
他们同是情变的受害者哪!司徒傲麟紧锁眉心,瞬也不瞬地瞅住她连哭泣都哀绝的动人容颜,那份纯净恬适的美丽,竟让他晕晕地醉了……
蓦地,他俯首攫取她落英般柔美的唇瓣,深深地、沉沉地、密密实实地将她封吻!
“唔……你放开!”她惊惶睁大眼,挣扎使力抗拒他的轻薄!
“别动!”
如饥饿多时的野兽擒住瘦小猎物,他强取攫夺她芳唇的甜美,以嘶哑嗓音撩搔她敏感的耳际。“你很美丽!很迷人!让人想不顾一切一亲芳泽……唉,何不开放自己呢?他们可以在这里爽快地大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我们不行?”
说着,他用力扯开她的衣襟,袒露她细致美白的胸乳,他火热褥湿的舌从颈部滑溜而下……
“你在说什么?你干什么?我看你根本就疯了!”
“疯了就疯了!遭受如此打击,疯了也是应该的——”司徒傲麟忿恨地低啐!
“你——快放开我!”
海珞紧张害怕地手脚不听使唤,怎么也挡不了他强势的探索!
他的热吻,他的抚模都燃着足以燎原的欲火。愈抵抗,只会烧得愈炽烈……
眼看连身黑衫已被剥去一半,雪白柔软充满弹性的在他的掌内恣意搓揉,每一回揉弄都激出强烈电流,每一波都电得她浑身虚乏无力……
“呜……你……放手啊……”她抿紧嘴唇,强忍不泄露一丝不该有的呼吟。
但,最坦白的是身体啊!
“少来了!何必装呢?明明你也喜欢的……哼!”
司徒傲麟冷冷嗤笑道:“想开点!人生得意须尽欢。失意时更是要努力寻欢啊……”
“你的男人和我的女人同赴黄泉了!再守贞他也不会感动的,搞不好人家还在地底下笑你傻呢!痹……开放自己接纳我,人家可以昧着良心找快乐,我们就比他们更快乐!嗯?”
“你神经病!”
下意识夹紧双腿,海珞本能保卫自己的纯贞,然此危及之际,她除了尖叫呼喊,完全无计可施。“你!你这个变态!你在报复吗?要报复也不能报复在我身上啊!我也是受害者!苞你一样可怜无辜的受害者啊!求你放了我吧……”“不……我要你,他上了我的女人,我又怎么能放了他的女人?”
“唔……不要啊……求你不要……”她哀哀哭泣求饶。
受伤过重的他嘴里含糊道:“哈哈……你逃不了的!我非要了你,一遍遍地要你,竭尽所能地要到你!他拿走的,我要双倍、三倍、无数无数倍地拿回来!”
“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啊……”他的狠话使她全身血液冻成寒冰。
“这时候,再不能也得‘能’了!”司徒傲麟撕扯褪去她白色亵裤,蛮力扳开海珞夹紧的双腿……
“不……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啊!”她哀号哭泣,对他完全暴力相向无计可施。试问如何能让一头愤怒的野兽善待到口的猎物?
它必然要撕咬蹂躏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懑啊!
海珞清楚了解压在身上的司徒傲麟已非平日那个冷静理智的青年企业家,他被报复与发泄的恶魔占据了脑袋,他把自己当作是发泄遭人背叛的目标。
然而,自己也是受害者啊!懊找谁伸冤?
“公平?我想不出什么比这个更公平的。”
“荒谬啊,这笔帐我不会算……也不要这样算……”
“啊!痛——好痛!你放开我!”海珞杀猪似地狂喊!
紧窒身体被贯穿的刺痛感让她痛出冷汗眼泪。
饼去她无从想像第一次的交欢会这么这么痛彻心扉……在她的想像中是浪漫甜蜜的,因为想保留这份独一无二的甜美,她坚持守身如玉。
即使和叶冀庆订婚五年,但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生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只是希望能把最初最美的留到新婚那一夜,而未婚夫也一直都尊重她,从不跨越边界一步!
“有没有搞错?你哀叫得像第一次开苞的处女!不可能吧,你已经订婚五年,他哪可能放着上好货色不动?”
“你浑蛋!王八蛋!我恨死你!”她大声哭泣,为了疼痛也为了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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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不能理解……五年了!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不是他的未婚妻?”司徒傲麟很是怀疑地问。
翻身,她缩在被里躲得远远,不想说话,身体的疼痛持续,心底的疼痛更甚……
“回答我!”
他伸出长臂一揽,海珞冰冷瑟缩的身子在抱,看着床单渲染深浅红色的蝴蝶印,委实让发泄过后回复理智的他大感吃惊。
“你别告诉我,几年来,你们谈的是柏拉图式的恋爱?!”
“诚如你的眼睛所见便是事实,有什么好问?”
“可是,你们理应是相爱不渝呵!不然为何订婚?”他决心打破砂锅。
“如假包换,他是我的未婚夫。他尊重我,在婚礼之前绝对不逾矩。”
她冷淡回答,试图推开他的抱拥,却让他以蛮力压回。
海落真的不习惯男人的拥抱,特别是他浓郁檀香混合尤加利味儿的怀中,她容易迷惑……
“天大的笑话!鲍元二千年都过了,一夜发生的比例高过进电影院看电影的现代,哪还有人遵从这种‘古’礼?”他忍住笑嗤之以鼻道:“唉!傻子,你被骗了!他根本不爱你呀!”
闻言,海珞一愣,怔怔望住他。“你凭什么妄下断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