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赵领阳粗著嗓子爆出一句。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多方的认同,几颗脑袋同时点了点。
在场的人多到令冷鹰玄眼皮直跳,下颚青筋不时抽搐。
“得想个办法。”赵领阳是条铁铮铮的汉子,粗犷黝黑的脸庞、精壮高大的身躯、沉厚的嗓音、豪爽的笑声与言行举止……总而言之,他是个粗人,但此刻的他却饱受纠缠,神经同娇羞少女一般敏感。
“我也看到那些人了,有几个长得不错。”黄苡玦拎起餐巾纸,优雅地擦拭红唇边的油渍,美艳无双的俏睑写著垂涎。
“嗯,有个人长得好像反町隆史喔,帅毙了。”汪楚嫣兴致勃勃地附和,引来冷鹰玄的一记冷瞪。
“可惜他们不吃。”隙韵芳泼下一大桶冷水,两人登时哑口无言。
一警卫把他们挡在门外,可进出大楼的男职员似乎受惊不小。“葛远重啜口咖啡,俊眉紧拢,”连停车场也有,老家伙八成赏了他们什么好处,一个个像饿狼似的,竟连守了两天。”
昨天的百草竞艳大会今天持续发烧,除了昨天的原班人马外,今天又多了几个,甚至有身穿飘逸长裙、手捏丝质手绢的,男身男心、男身女心的各类族群共襄盛举,冷氏大楼从没这么“缤纷”过。
虽说是冲著冷鹰玄来,可那热闹的气氛,简直像在开同性联谊大会,遇上喜欢的便留下联络方式,还不时向进出大楼的男职员搭讪。
他们三人今天也受到熟烈的欢迎,不得不怀疑老家伙上哪尔找来这么多同志先生,细查之下,竞发现那些人全是老家伙的旧爱,而他们的热心来自老家伙的口头承诺——抢先得标者,必有重赏。
“他为什么一定要帮你找伴?”汪楚嫣不懂。既然怕人花冷家的钱,就不要找人来嘛,女的是一口、男的也是一口,都是要吃饭的呀!
冷鹰玄瞄了眼她的三位好友。她行动不便,葛远重便提议让她们的午间聚会移阵到这儿来,为了她,他答应了,但他可没兴趣在陌生人前开口漫谈,於是,他又变成寡言冷漠的冰块总裁。
梆远重深知他的脾性,便自动接口了,“老家伙的后宫阵仗你也见识过了,他自己胃口大,就不信别人没胃口,所以他认定鹰玄总有一天会找个人,而他坚持那个人一定要是自己挑的。”
赵领阳补充道:“最重要的是,等人定下来之后,再签协议书,约束那人在冷家的地位和权力,以免冷家的财产被人乱花,而鹰玄鲜少在社交场合露面,为了能和他有接触的机会,也为了挤进冷家大门,那些有心人大多会同意这样的作法。”
闻言,四女共同的感想是——荒谬!荒谬!太荒谬了!
那老像伙该去找医生了!同情的视线纷纷落到冷鹰玄身上。
梆远重无奈地摆摆手,“老家伙满脑子歪七扭八的胡思乱想,偏偏又是偏执狂,说什么也没用。”冷家亲族里还有不少人觉得他顾虑得对咧。
“假装已经有人了?”陈韵芳试探地建议。
梆远重和赵领阳相视一眼,同时好笑又无奈地说道:“装不来。”声调、语气?表情如出一辙,不愧是哥俩儿好。
冷鹰玄闷哼一声,无视四女了然的神情,埋头用餐。
赵领阳的浓眉扭在一块儿,“老家伙眼睛利得很,这颗冰块又很难有『那种』表情,一下子就会破功,再说,不是老家伙挑的人,他会想尽办法破坏的。”不然他们也不用坐困愁城许多年。
静寂魔咒笼罩全场,众人学冷鹰玄埋头苦吃,不一会儿,满桌的好菜一扫而空,然而,嘴巴得了空闲,仍是无人说话。
摆在眼前的是进退不得的窘境,四面八方全被老家伙堵了,原以为这招会换得清静,没想到却引来饿狼,令三个大男人悔不当初。
一直忙著吃东西而没空说话的李香媛,倏地发出惊人之语,“结了婚他就没辙了吧?”
众人转向冷鹰玄,看他作何反应……没反应,冷冷的脸、冷冷的眼神丝毫不受动摇。
也对啦,要是他愿意结婚,也不会拖到现在,他应该早想过这招了。
“结婚?!”汪楚嫣揪住他,大眼圆睁,叫得惊天动地。
“怎么?你愿意牺牲?”葛远重不正经地开玩笑。
她小脸涨得通红,发现他正以戒备的眼神看自己,她连忙松了手,著急地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干么?她又不是要偷东西,干么用看小偷的眼神看她,她只是心慌不行吗?一想到他会变成别人的,她就心酸酸,激动点也是情有可原啊,他的反应太伤人了巴!
瞥了眼恢复冷然的他,汪楚嫣低头思考著,或许自己真是太贪心了,不过是从陌生人变成朋友,她就给自己这么多希望,都忘了朋友和情人之间,还有著天大的鸿沟,而依他性冷感的程度,大概永远也跨不过那道鸿沟……该由自己来跨吗?
冷鹰玄眸光闪了下,收回悄悄放在她发上的手,默然地凝视她气嘟嘟的小睑。
他知道自己伤了她,但他从未想过结婚的事,父亲在外寻花问柳、母亲难守空闺,遂变本加厉地挥霍金钱,父母亲失败的例子让他对婚姻失望透顶、避若蛇蝎,而她激动的反应直接触动他内心的恐惧,使他不由自主地竖起防护网……
即便他对她渐生好感、即便她眼里闪动著情意,他也没有把握能好好经营一段感情,更别说是婚姻……
赵领阳以拳头唤回好友飘远的心思,“先斩后奏也是可行的办法,但这家伙不会同意的。”他肯定又在想那些狗屁倒灶的陈年往事了!
冷鹰玄瞥他一眼,唇角僵硬地动了下。
梆远重瞄了眼兀自生闷气的汪楚嫣,“时候未到吧。”
“我看是时候难到!”她闷闷地迸出一句没人听得懂的话。
“什么意思?”陈韵芳秉持著追求真理、发掘真相的热心问道。
她哀怨地叹了口好长的气,瞥瞥面无表情的冷鹰玄,“没什么意思。”
虽说性冷感也可以结婚,但他性子冷就不好解决了,想把他变成自己的!可能得自己主动出击……
众人面面相觑,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便重拾眼下最大的问题,“外面那些人怎么办?”赵领阳头疼不已。
“找警察来?”黄苡玦提议。
“能找早找了,但他们既不是非法集会,也不是聚众生事,警察用什么名目赶人?”赵远重为了心灵的平静,早打过电话问警局了。
“将冷氏大楼的范围划分清楚,不许他们擅进一步?”陈韵芳提出强硬切割法。
“昨天下午试过了。”葛远重频频苦笑,“老家伙马上打电话来抗议,说什么太不给他面子了,所以现在安全的只有大楼内部,一出门就会遭狼群攻击。”
汪楚嫣拉来乌亮的长发,在桌上画圈圈,偏头瞅著他,“你真的对男人没兴趣?”
冷怒的瞪视贴上她的脸
“好好好,我知道嘛,你说过了。”她推推他,摆出自认最吸引人的媚笑,软声说道:“别瞪了啦,人家会怕耶!”这样够性感吗?
“噁!”几个人很不给面子地呕声连连,冷鹰玄则是落了下巴,完全不解她刻意做出来的娇媚风情。
“小嫣,你吃错药了?!”黄苡觉率先发难,俏睑布满斜线,“先跟我回去练练再来。”这小妮子懂不懂何谓媚笑呀?
梆远重的喉结上下滑了滑,拚命忍住笑,“晒伤还没好?”白白红红的脸蛋做出那种表情,虽称不上恐怖,也有几分吓人。
其他几个稍有良心的人同情地叹了口气,知道她用心良苦,也不忍责备她了。
汪楚嫣气馁地低头把玩手指,“快好了。”
不忍见她难堪,陈韵芳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闷闷地抬起头,先瞪瞪不解风情的家伙,她才慢慢说道:“那个,我想啊,不如叫他们回家练才艺,过几天再来面试,面试后,先拖一阵子,再决定人选。”
“人选?!”赵领阳虎吼一声,浓眉倒竖,其他人也一脸错愕,完全不解其意。
她老神在在的说:“当然是全部落选啊!要是又来另一批人,就再来一次,我们要做的只是看表演,”她转头笑看冷鹰玄,“和宣布无人当选他的最佳男伴。”
一阵沉默之后,众人露出赞赏的笑容,算是同意这是个好——怪的办法。
梆远重抚掌笑道:“这样确实可以让他们乖乖离开。”
赵领阳却想到一件骇人眼目的事,“谁要负责和他们洽谈这事?”
十二颗眼珠子钉到某人身上。
冷鹰玄回视众人的眼神里,一簇冷焰跳动、旋舞著。
“我,我自愿!”黄苡玦快兴高采烈地举高了手,美眸闪著垂涎,”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保证办得漂漂亮亮!”呵呵,就算吃不到,眼睛也会爽到月兑窗。
汪楚嫣推推冷鹰玄,担心地再次要求确认,“你直的不会被他们勾去?”
“汪楚嫣——”他阴森地回她一眼,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呵呵……”她只能装傻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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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客厅又聚著四个小女人。
汪楚嫣手中柔顺的长发在灯光下流焕淡淡的光晕,回味著今天早上他在她身上施的魔法,不禁傻呼呼地又笑了。
傻笑了好一会儿,她才重回现实世界,边做家庭代工边问:“从朋友变成情人会很难吗?”
陈韵芳帮著她做手工,“这边要黏一颗?”这么小的板子要黏上十几颗碎钻,不注意点不行。
“嗯,那里也要。”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看他挺喜欢你的。”李香媛从立起的点心杂志中探出头,“他一直在看你说!”
汪楚嫣眼睛一亮,“真的?!什么时候?”
“就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啊。”李香媛放下杂志,过来帮她做工。
这下她怀疑了,“你不是一直在吃东西?从头到尾也只说了一句话,有空注意他?”
李香媛脸红了红,“东西很好吃……不,我是说,就因为我默默的吃东西,所以看得多。”
“我也注意到了,他连吃饭都会不时偷瞥你。”
连韵芳都这么说,那就错不了了。汪楚嫣精神骤发,对空气挥挥拳头,“那我再加把劲,绝对要把他手到擒来,”
“拜托,你是在谈恋爱,不是上阵杀敌好吗?”黄苡玦拿斜眼睨她,“我家的司机就败在这一点?”
她满面春风,俨然是陶醉在爱情里的小女人,“嘿嘿,他也派车来了嘛!”
[哼!你的脚快好了吧?今天星期五,都快一个礼拜了。”见不得她笑得甜蜜,黄苡玦拿针戳破她的幸福气球。
春风停产,汪楚嫣的嘴角挂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搂搂抱抱、专车接送全都要暂停了。”专看现实的陈韵芳抛出可以想见的未来。
她悬在半空中的嘴角落至地心,两眼写著大事不妙。
“不用担心,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李香媛黏好小碎钻,秀给她们看,“你们就像这个,已经黏住了,不会突然分开的。”
今天她们陪小玦去总裁办公室报告甄选大会的确定日期和讨论其他事项,正好看见总裁扶著她往厕所走去,小嫣照样说个没完,而他的神情,跟昨天她们见到的冰块脸完全两个样,温柔而平静,本是冷冷的眼神在看向她时,透出丝丝暖意,嘴角也高高勾起……
汪楚嫣半信半疑,小碎钻黏小板子,这比喻有点牵强。
黄苡玦加入做工的行列,“何必这么辛苦?我都说那件礼服不用你赔钱了。”
“不行!亲兄弟明算帐。”她漫不经心地黏贴小碎钻,心里想著不知他明天会做什么,她跟他说了她们要在小玦家度周末,他会不会来找她?
“你存了不少钱吧?拿那些钱来还不是比较轻松?”那礼服要价六万,她要做到何时才凑得到?就跟她说那件是旧衣服,用不著在意,她偏是要还。
汪楚嫣头也不抬,“那些钱是要拿来救地球的。”
黄苡玦拿她没辙,只得叹道:“那你慢慢来。”
四个小女人围著名贵大桌,手里做著家庭代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一切显得平静而温馨,装璜高贵典雅的客厅弥漫著蛋糕的甜腻香味——李香媛的杰作;手工地毯上散落几本书页翻开的精装书册——陈韵芳不时偷瞄几眼;沙发上披挂几件用色与设计均属大胆的洋装黄苡玦才刚开过个人服装秀;大桌堆著一叠小板子和一大包小碎钻——汪楚嫣因米格鲁蒙受的灾难。
一切都很好,她们很开心,灯光好、气氛佳这老套的话用在此时再适合不过。
直到——
“真不懂你喜欢他哪一点。”黄苡玦冒出这句话。依她看,那种男人是专给女人挫折的,老冷著脸、老半天打不出一句话、又难亲近,跟他谈恋爱会很辛苦。
汪楚嫣“咻”地跳得半天高,满脸的忿忿不平,“我不是说他人很好?”
“慈济的义工也很好。”陈韵芳对她的心路历程深感兴趣,忍不住出言撩拨。自她星期二晚上急电通知大家她爱上冷鹰玄后,自己就一直很疑惑,她怎会突然想通了?
她咽了咽口水后才回答,“他有神仙味!”
三人听得面露疑色,然后是难以苟同。
神仙?照她们看来,他是比一般男人白皙了点,冷淡、超然了点,就这样也能名列仙班?
“看不出来耶。”李香媛不解的眼睛眨呀眨的。
一旁的两人跟著大点其头,完全探测不到她所说到的“神仙味”。
“你是说那些肉肉的、看起来很有福气的神仙?”
黄苡玦拉来李香媛,纤指戳戳她的小肉睑,不确定地问道:“像这款的?”
李香媛也眨巴著眼睛等待她的回答,浑然不觉自己被人玩弄了。
“我看他挺瘦的。”陈韵芳想想冷鹰玄高挑修长的身形、尖尖的下巴,“不太像。”
“不是啦!”汪楚嫣苦恼地蹙眉,搔搔脑袋回想她那时想到的是哪幅画,“唉,想不起来啦!”看向摆明了不信的好友,一口咬定自己的论调,“反正,他有种飘逸的味道……清灵神俊、绝尘月兑俗、仙风道骨——”她越说越陶醉,却遭人横生截断。
“得了得了,恋爱中的人毫无理性可言。”黄苡玦又低头继续做手工,懒得陪她胡天扯地。冷鹰玄清灵神俊?太扯了!只有她会这么想。
为什么她们不懂呢?他明明就是那么棒的人……她不禁泄气,只得继续埋头做手工,黏一颗、黏两颗,黏得两眼发花还是继续黏。
陈韵芳终归是理性派,她推推眼镜,继续探究好友的心理运作,“还有呢?你不是因为外表才喜欢他的吧?”
不期然的,脑海闪过他几乎看不见笑纹的睑,心头揪了下,汪楚嫣下意识地停下动作,轻轻的语声带著怜惜与不舍,“他是好人,但没几个人知道,为什么?”
多愁善感起来了,三人相望一眼,有默契地保持安静,听她说下去。
“我发现他常常盯著我发呆,本来我也不以为意,直到我发现他眼里有抹哀伤……他心里有伤,所以他没办法像我们一样,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直接表达出来,他只会端著冷脸,大家以为他冰冷无情,便离他远远的,但我知道,”她激动地抬起头,“他的心地很善良、很会替别人著想,只是不擅表达罢了!”
这些日子以来,从一些零星的对话,她得知他的家庭生活很不如意,父亲不顾家庭的在外风流,母亲只知道挥霍金钱,鲜少陪伴他,而那天晚——,老狐狸看他的眼神透著轻视,两人的对话寥寥无几,气氛僵到不行,再加上那些荒谬至极的选妻标准,谁都看得出他在冷家有多不受信任,竟没人出面帮他说句话。
他习惯了以冷脸保护自己,但,这怪得了他吗?
想到他抽掉冷然就变得空茫的神情,心头又是一阵痛,“他不擅表达,可我就是看得到他的好,就算他无法回应我的热情,我也要把他弄到手。”
至情至性的深情剖白,至此完全变调。
三人面对这个急转弯,均感措手不及,个个歪嘴斜眉,难以调适剧烈的转变。
“总之他很好,你喜欢他,你要把他弄到手。”陈韵芳归纳出重点。
“嗯!”她坚定不移地注视著好友们,“绝对!”
李香媛举手发问:“弄到手是什么意思?”
黄苡玦娇瞠她一眼,笑得暧昧无比,“就是男女之间最神圣的事。”
“不,在我看来是最困难的事。”汪楚嫣却笑不出来,“他性子冷又性冷感,要他接受我,还得费一番功夫勾引他。”她最后决定由她来跨越鸿沟,但一想到他连小玦都不放在眼里,不禁感到全身无力。
“性冷感?!”三个女人不约而同地鸡猫子鬼叫。
汪楚嫣一叹,拉来长发搔搔脸颊,“小玦应该心有同感吧?”
想到害她自信全无的那天,黄苡玦俏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对小玦穿比基尼的样子视若无睹耶,”她好心地向其他两人说明,却再次刺伤黄苡玦自负美貌过人的心,性感丰唇顿时青到发紫。
见两人若有所悟,汪楚嫣补充道:“我那天也穿比基尼,他却从头到尾都像没注意到似的。”她的身材就那么没吸引力吗?
陈韵芳两眼像雷达一般扫视黄苡玦,“小玦的身材算是一流中的一流了,俏脸、丰胸、细腰、翘臀,无一不挑惹男人的欲火,但依他的性子,可能会免疫吧。”
“那就是他的问题喽,”黄苡玦如获大赦,血色全部归位,“对嘛,那种冰块哪懂得欣赏,害我白白伤心好几天!”打击太大,都忘了男人也有百百种。
汪楚嫣不服气地指著自己,“那我呢?他连多看一眼都没有耶!”
三人想到她那天一身惨绿的模样,不禁噗哧笑了出来。
[你?你那鬼样子也想吸引人?”黄苡玦重获新生,又拽了起来,她摆出大学者的派头,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不是说了,要是他没被吓跑,你就该相信他对你有意思了——”一顿,脸色转为怪异,“不过,那冰块也可能是冰过头,导致感觉全无,所以才没吓跑。”前车之鉴犹不远,她不得不这般猜想。
“嘎?那我怎么办?”汪楚嫣苦了脸,“我可不想永远当他的朋友。”要是他被别人抢走,那她怎么办?!
“他没感觉,你不会刺激到他有感觉?”黄苡玦阴阳怪气的表情犹如白雪公主毒苹果的老巫婆,“我会帮你的,来吧。”
白雪公主露出欣喜的笑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