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讨厌讨厌!
“真是的,明明是双生兄弟,为什么个性却像天使与恶魔一样天差地别呢?”
非假日的午后,安静的西洋古典女圭女圭坊内没有半个客人,乔喜芝躲在柜台后恨恨地咬着笔杆,一双水亮的明眸却直往休息室内瞟去。
棒着法式白缎蕾丝制成的古典门帘,休息室内两名身高相当,样貌特质却完全迥异的男人,正在针对新一季的商品开会讨论。
由于柜台后方就是休息室,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白马王子好听的嗓音不时由门帘后传来,听得她是一阵陶醉。
噢呜、汪汪!
当然,连那条徒有虚名的恶犬撒娇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唉,真想和贝克汉交换。”
懒洋洋地将脸蛋贴在古典设计的桃木桌面,微凉的感觉让她只想轻阖上眼,作一场有王子身影的美梦。
如果和贝克汉那条恶犬交换的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陪在澄南先生身旁,天天伴着他了。
妳终于发现我的男性魅力指数显然超越阿澄许多,甚至快濒临破表边缘,所以转换目标迷恋上我啦?
何净东那张带着邪气笑意的张狂容颜,蓦地闯进她脑海中,搅乱一池春水。
“喝!怎么又想到那家伙了?”猛地睁开眼,她没好气地咕哝。
最近老是这样!
明明恨不得能别再看到他,却又时常莫名其妙地想到他,就连难得在梦中梦到澄南先生,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也要出来轧一角、搞破坏,害她今早的美梦顿时化为恶梦,吓得她从床上滚下来,摔得全身酸疼。
“小芝姊,妳还好吧?怎么脸色这么……呃,狰狞?”刚下课来到店里,美少年何渊北就见她一脸恼意,神色不佳地坐在柜台后。
“什么狰狞?小孩子中文程度不好就别乱说话!还有,要叫我乔姊姊,不要学你那个性格恶劣的大哥,满口『大只小只』地乱喊。”瞇起美眸赏了何家小弟一记爆栗,她迁怒地斥道。
护着自己精心“赛斗”出来的发型哀哀叫,生怕压塌了任何一根发丝,何渊北满月复委屈地开口,“净哥一定又和妳斗嘴了呴?”不然干么拿他这个俊俏迷人的美少年出气?
“谁要和他斗嘴?我才懒得理那个家伙呢。”
不屑地撇过头,她这不言而喻的行为让美少年深深叹了口气,无力地摇晃着一颗染成炫丽金褐色的脑袋。
“果然又吵架了,净哥怎么老爱招惹自家员工啊?”都不怕惹恼了小芝姊这唯一的工读生,搞得店内开天窗吗?
“所以说你少学你那个坏蛋大哥,多向澄南先生看齐,未来才会成为万中选一的新好男人,懂吗?”她不忘来个机会教育,好好教一下眼前这个未成年的俊俏小男生。
说不定在澄南先生这种优良兄长的熏陶下,未来小北也能成为梦幻极致的白马王子接班人,好男人永远不嫌多,赶快趁现在机会教育一下,也算是苦心栽培优良的下一代啊!
“呃,净哥和澄哥有什么不同吗?”搔搔脸颊,疑惑地皱起眉,何渊北纳闷地问道。
“有什么不同?差别可大了好不好!”她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开始怀疑起美少年的基本判断力。
这小表是眼睛有问题吗?居然分不出天使与恶魔之间的差异!
“小芝姊,我想妳应该知道净哥和澄哥是双胞胎——”何渊北吶吶吐出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乔喜芝抢去了发言权。
“就算是双胞胎,但他们无论在个性上、相貌上都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怎么能相提并论?”她遗憾地摇着头叹启。
“会吗?我倒觉得没什么差啊。”想不透地抠抠脸颊,何渊北又道:“净哥和澄哥从小到大就常让人分不清,恶作剧整人的时候就连老爸老妈都觉得头疼,要不是这几年净哥在外地工作,否则两个人简直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真的假的?不会吧?”她满月复疑问地皱起粉脸儿。
那两个男人从个性、长相到气质完全不同,怎么可能让人搞混?
“不信妳自己看。”从口袋中掏出皮夹,翻出随身携带的相片,何渊北欲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咦,怎么会这样?”
瞪着手中的相片,乔喜芝神情显得十分惊讶。
“这是我国小入学典礼拍的相片,那年净哥他们应该是大学新鲜人,瞧,两个人一模一样,根本分不出谁是谁对吧?不过我个人认为,整张相片中最抢眼的还是我啦,妳看妳看,这笑容纯真又灿烂,多么迷人;尤其和三哥湟西那张阴险狡诈的冰山脸比起来,我的笑容可爱阳光多了吧?虽然这么称赞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但我实在是天生的万人迷……”兴致高昂地在一旁解说兼夸耀,何渊北压根儿没注意到一旁乔喜芝错愕的脸色。
“的确是……一模一样!”
瞪着何家东南西北四兄弟的大合照,她的注意力却放在后头那两位十八、九岁青年的身影上。
相片中,站在身穿国中、国小制服两个男孩身后的,是两名年轻俊逸的双胞胎兄弟。
青年淡煦的微笑配上白净斯文的俊秀脸孔,就像同时有两位白马王子出现在眼前,不禁让她怀疑,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澄南先生,哪一位是令她着恼的魔魅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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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真是令人怀念的相片啊!”一道玩味的话语声伴随着淡淡烟草味,吹拂在她的耳畔。
不知何时结束会议的两人出现在他们身后,何净东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着乔喜芝手中的相片,咋舌轻笑道。
“小芝,妳偷偷暗恋我喔!想看我学生时代的相片说一声就好了,何必私底下跟小北这小子要呢?只要妳开口,我一定大方让妳看个够,如何?”他一副好心等待她开口的轻浮模样。
“什么暗恋?!谁、谁说我是为了看你了?你这家伙怎么老是不声不响地冒出来吓人啊?”捣着发烫的耳朵娇呼一声,乔喜芝没好气地回头赏对方一记白眼,恶狠狠眸光却意外对上了跟在后头的何澄南。“呃、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今日终于载上隐形眼镜出门的何澄南,才刚踏出休息室就惨遭工读小妹白眼伺候,害他尴尬地朝发怒人儿点头致歉。
“咦?澄南先生,我不是在说你啦,你别放在心上!”涨红的脸急忙澄清,懊恼自己的凶恶模样居然被白马王子看到了。
呜呜呜,她温柔甜美的良好形象,差点就要被何净东那家伙害得破功!
“妳不是在说他,就是在说我喽?啧啧啧,平平都是兄弟,小芝妳这种差别待遇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怨夫似地摇头叹息,唯恐天下不乱的恶男,嘴角扬着可疑的弧度,语气不平地开口。
“谁教你老爱偷偷模模吓人?”她没好气地反驳。
“偷偷模模?我还以为这种事妳才是个中高手呢,毕竟说到偷窥……呜、呜呜呜!”准备泄密的大嘴巴教白女敕玉掌“啪”的一声用力捣住,何净东只能困难地发出咿咿呜呜的挣扎哀鸣。
“你少乱说话!”乔喜芝娇红着脸儿警告道。
“呜……呜呜!”被身后的小女人一手捣住口鼻、一手勒住颈项,饶是何净东有再大力气一时间也很难月兑身。
要死了,他快不能呼吸了!这小蛮女是想杀人灭口啊?
“呃,小芝姊,净哥他脸色发青了耶!”虽然常被兄长无端虐待,但看在兄弟一场的情份上,何渊北还是吶吶地开口了。
“你们的感情真好,真令人羡慕。”带着从容自得的笑意,望着他俩打打闹闹的身影,何澄南单手支着下颚由衷说道。
汪、汪汪汪!恶犬贝克汉更是赞同主子的话,狗腿地忙着在一旁附和。
“咦?什么?”
白马王子的话,教她一时间松懈了攻击,总算让身前惨遭荼毒的男人得以喘一口气,免于发生窒息而亡的窘境。
澄南先生说,她和这个恶男感情好?他很羡慕他们?
不、会、吧?!
她的白马王子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真要说起来,她才羡慕贝克汉好不好?能够天天名正言顺地和白马王子黏在一起、形影不离!不过回头想想,自己居然和一条恶犬吃起醋来,她觉得自己挺悲哀的。
“咳、咳咳咳!死丫头,妳搞谋杀啊?”连连喘了好几口气,何净东才艰困地开了口,可他的发言却完完全全遭受漠视。
“澄南先生你说笑了,我和他感情哪里好了?”僵着笑脸矢口否认,她才不要和那个恶男扯上关系。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露出一抹含蓄暧昧的笑容,他瞄了眼双生兄弟在听了她的话后,倏然黯淡的脸色。
何澄南的猜测让乔喜芝频频摇头,用力撇清再撇清两人间的关系。
“这家伙女朋友的花名册已经够丰富了,但我绝对不是其中之一,澄南先生你千万别误会!”指着满头大汗犹在喘息的何净东,她再次强调。
“女朋友?阿净交女友了?”何澄南有些意外地挑眉。
一旁的何渊北更是兴奋地频频追问:“对啊,净哥,你啥时把到马子了,怎么不告诉我们,太不够兄弟了吧?哎唷!痛……你干么打我?”
白目好奇宝宝的最终下场,就是脑门挨了兄长毫下留情的一记暴力铁拳,打得他抱头哀哀乱叫,与贝克汉一同蹲去角落凉快。
“喂,什么花名册?我打哪来的女朋友?妳这暴力女少破坏我的名声。”不理会兄弟们的瞎起哄,何净东哑着嗓音开口,没好气地为自己的清白辩驳着。
“你还敢说没有?那天我明明就看到你和两个女人在店门口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乔喜芝恼火地指控。
吼,这男人敢做不敢当,她都已经亲眼看到了,他还想否认?
“两个女人?搂搂抱抱?我什么时候……啊!”听了她的话,何净东怔愣了一会,本想开口否认,思绪一转,这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哼哼哼,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双手环胸仰起俏脸儿,乔喜芝理直气壮地睨向他。
“我说小芝,妳可冤枉我了,事情根本不是妳所想的那样。”他为这莫须有的罪名无奈叫屈。
何净东怎么也没料到,这件事就是造成她近日对他“另眼看待”的原因,还老是躲他躲得远远地。
看样子,这小女人可真是大大错怪他了!
“那两个女人只是工作上合作的对象,我跟她们其实一点也不熟。”他耐着性子解释道。
“是是是,一点儿也不熟的女人,会一大清早从你家出来,还跟你搂搂抱抱、亲亲热热的,先生,你对于『不熟』的定义还真是特别。”语气中漾着自己不曾察觉的浓浓酸味儿,相信眼见为凭的乔喜芝才懒得理会他的辩解。
“喂,妳这女人怎么讲不听啊?”耐性宣告用罄,何净东蹙起浓眉恶声恶气地开口,却苦等不到对方的回应。
叮铃——叮叮铃——
店门上的银制铃铛,因客人光顾而响起一阵清脆的声响。
“有客人上门了,我懒得理你了!”
朝他吐吐粉舌扮了个鬼脸,不理会何净东气黑的俊脸,她转头便挂上甜美的职业笑容,脚步轻快地迎向几名打扮入时的粉领新贵。
“欢迎光临,我们今天有新品上架唷!”她笑容可掬地招呼着客人。
“喝!这女人怎么变脸跟翻书一样快?”
瞪着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明明前一刻还与他怒目相视,下一秒却灿笑得活像中了大乐透头奖一样,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让何净东为之气结。
“净哥,有小芝姊这样的员工,你应该偷笑而不是生气的。”怯怯探出头,拍拍恶霸兄长的肩,何渊北发自内心感叹。
只要看看这一、两个月的业绩成长率,任谁都不得不承认,自从店里有了这个让顾客满意度百分百的甜美工读小妹,原本就拥有固定消费群的复古手工女圭女圭,销售数字开始以等比级数般增长,新的客人源源不绝,这全都是拜她甜美讨喜的销售手腕而来。
“哼,我又没批评她的工作能力。”何净东臭着脸抱怨。
他就是看不顺眼那小女人老爱对着别人笑,却吝于给他好脸色看。
瞧自家大哥板着脸孔却嘴硬地死不承认,何渊北只敢小声嘀咕,“明明脸色那么难看还说没有……”
“唉,小北你不懂,这就是男人内心的矛盾呀。”拍拍幺弟的肩,一旁沉默看戏的何澄南这才笑笑地开口。
“嗄?什么男人的心?什么矛盾来着?”听了二哥的话,何渊北愣愣地发问。
却只见何澄南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身旁的双生兄弟,只是摇摇头笑而不答。
“什么嘛?又在装神秘了。”末了,何渊北只能闷闷地咕哝。
澄哥的话老是会把人弄得一头雾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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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常在暗中观察她。
虽然老在心底说服自己,身为老板他理应随时掌握员工的工作状况,但他心里明白,自己老盯着小芝瞧的原因,是因为觉得她那张过分灿烂的笑颜实在很碍眼!
“如果喜欢人家,就不要欺负得太过头啊!”身后传来双胞胎手足温柔的话语声。
“什、什么喜不喜欢、欺负不欺负的?你少胡说八道了!”收回一瞬也不瞬的视线,何净东目光闪烁,心虚地驳斥。
经过阳光洗礼而显得黝黑发亮的俊颜,因手足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浮上一抹可疑的暗红。
“喔?是我说错话了吗?”侧了侧首,何澄南一脸疑惑却又温和地笑着。
“当然,谁会喜欢那个暴力野蛮女!”赌气地哼了声,他再次强调。
“是吗,我倒觉得小芝她满可爱的,如果她向我告白,我想我一定会立刻答应吧。”瞥了眼正忙着跟几名男性客人介绍新商品的乔喜芝,何澄南忽然这么说道,却让自家兄弟脸色僵硬地怔了怔。
“哼,基本上随便哪个女人向你告白,你这个万人迷先生都会答应的。”恶狠狠瞪了眼存心找碴的兄弟,何净东啐道。
“我只是觉得拒绝女性同胞诚挚的请求,是一件残忍的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于兄弟的批评,何澄南笑容依旧,不以为忤。
“你那根本是滥情好吗?”他才不屑为之。
“随你怎么说,倒是你,真的不打算赶快对小芝出手?”
“什么出手不出手,我懒得跟你废话了。”撇开头,何净东随手翻阅着手中的商品目录装傻,拒绝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是吗?只怕你再不积极点,小芝就要被人给追跑了,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何澄南轻轻淡淡的一声警告,立刻引爆自家兄弟的危机意识。
“你说什么?”抛开目录,他忍不住破功低吼。
小芝会被人追跑?
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这么大胆,敢在他的地盘上放肆把妹?意图染指的对象还是他老早就看上的小女人,简直不想活了!
“难道你都没发觉?这几个月来,我们男性顾客的成长率,比起刚开幕时激增了将近一倍多,你以为这都是拜谁所赐?”意有所指地瞄了眼店内那娇俏甜美的身影,何澄南斯文俊逸的面容依旧挂着浅笑,随即缓缓又道:“我想,这些日子突然频频上门光顾的男性顾客,应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虽然这么说有点让身为女圭女圭制作师的他感伤,但事实胜于雄辩,生性乐观的他也能坦然接受,就怕自家兄弟没这么开阔的心胸了。
“什么?那些混帐家伙……”
竟敢“意婬”毫无戒心的甜美小芝?!简直是找死!
危险的眸光恶狠狠扫向店内紧跟在乔喜芝身旁的男性顾客,何净东紧绷的神色在在显示着他的心情可不像口头上那样轻松惬意。
“也许为了迎合顾客喜好,我该劝小芝穿上当初设计的那套制服。”单手支着下颚,何澄南很认真地思索道。
“制服?你指的是那套布料少得可以,又引人遐思的女仆装?”瞇起一双深邃瞳眸,何净东沉着俊脸阴恻恻地开口。
“是啊,你不觉得还挺适合小芝的吗?黑色布料最能衬托出女性白皙柔女敕的肌肤了,纯白蕾丝更是纯净圣洁的象征,两者的结合是所有男性共同的渴望,如此完美的搭配若是穿在小芝身上,那画面一定很唯美诱人吧?”对自家兄弟威胁的恐怖目光视而不见,何澄南露出天使般纯净的笑容。
脑海中莫名浮现乔喜芝穿上黑色连身短裙,配有纯白蕾丝围裙与俏丽头饰的女仆装,吹弹可破的雪女敕娇躯包裹在湛黑色的布料下,纯白蕾丝围裙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何净东的心为了这极度诱人的想象而加速疯狂跃动。
不、不行!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不可以!我反对!”情绪激动地低吼,他瞪着自家兄弟的眼神,活像要把对方拖出去痛扁一顿似的。
要女性员工穿上那种引人遐思的制服像什么话?身为老板的他自然要挺身而出捍卫员工的权益,这绝对不是为了私心,绝对不是!
“小芝她当初就严正拒绝穿上那套制服,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回想起那天她看见制服后鄙视的眼神,他就稍稍宽心了。
还好当初她没乖乖就范,穿上那种只有“罪恶”两个字足以形容的诱人制服,此时此刻,他真要在心底庆幸小芝当初的坚持与不妥协。
“是吗?不过我想如果由我亲自出马,应该可以说服她的。”沉吟了会儿,何澄南唇畔漾起一抹别具深意的笑,信心十足地开口。
“你敢!”这次何净东可不再吞忍了,直截了当地发出最后通牒,“你最好别打小芝的坏主意,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喔?什么坏主意?我不过是想难得店内开发了新客群,我们该怎么回馈傍这些男性顾客呢?真是教人伤透脑筋。”面对火冒三丈的亲手足,何澄南依旧一脸的牲畜无害。
可他的笑容再俊美再无辜,看在身为双胞胎兄弟何净东的眼底,都跟坏心眼的恶魔没两样。
“想要回馈彼客是吧?那就由我这个堂堂店长亲自服务,可满意了吧?”重重拍了下胸膛,何净东老大不爽地嗤了声,旋即迈开大步朝店内晕陶陶跟随在乔喜芝身旁的男性顾客走去。
哼,由他这个店长亲自接待服务,此等殊荣可不是每个人都享受得到的,那些混球色胚该偷笑了!
“唉,这样下去究竟是好是坏呢?”
看着铁青着俊颜却又硬生生挤出狰狞笑容的何净东,强势介入心上人和顾客之间的交谈,亲自“招待”那些满脸黑线夹着尾巴想逃的男人们,何澄南就觉得既想笑又头疼。
看样子,店内维持了好一阵子的长红业绩,恐怕要开始下滑了。
唉!真让人失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