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什么样的幸福?
花娇终于体会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心里放不下对方,不见面时多了一分带着甜蜜的期待,又有点折磨人的思念。
自从出院之后,西门洌坚持要她在家休养,不让她踏入红楼,甚王不惜撂下狠话,如果她再踏入红楼一步,他势将红楼铲为平地。
红楼可是他亲兄弟西门沁的财产,他居然……唉!
男人的霸道她见多了,不过他的霸道透出痴情与执着,令她甜沁入心。
“好了,好了。”霸道的男人身上兜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碗稀饭走进她的房间。
斜倚在躺椅上的花娇,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瞅着他令人发噱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笑,“你这是做什么?”
“快来尝尝我煮的猪肝瘦肉粥。”他不理会她脸上的笑谑,将忙了一上午的成品端在她面前,“医生说妳现在最好吃稀饭,所以我弄了一上午……妳尝尝。”
“这是你煮的?”她诧异地看着他。
多稀奇,堂堂西门三少居然会下厨!?
“当然是我煮的,外面煮的东西我不放心,万一是死猪肉那怎么办?还有外面的味精放太多,对人体也是一种负担,所以还是自己煮才放心。”
花娇傻眼盯着他。
这是她所知道的西门洌?西门三少?
“别净发呆,快吃呀!冷了不好吃又会伤胃。”西门洌一个劲催她吃。
“我不知道你会煮东西,而且你会下厨?”
“这年头有样东西可以教人煮东西,就是食谱!”手指在她面前一弹,“而且更令人傻眼的是,现在的食谱多的令人眼花撩乱,妳不知道分得有多细,中西餐甚至意大利面,还有分海鲜类、肉类、豆腐类,简直是应有尽有。”
一股暖甜的气息包围着她,花娇低头瞅着面前的猪肝瘦肉粥,眼眶逐地泛红,泪水一滴一滴沿着脸颊滑落。
西门洌愕然止住长篇大论,怔怔地凝视眼角边淌下泪的她,“妳怎么了?不喜欢猪肝瘦肉粥吗?”
花娇用力吸一下鼻子,眨眨眼抑住夺眶而出的泪,盈盈微笑,“我怎么会不喜欢,只是……”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滑出,“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为我煮东西……”
“傻瓜。”疼爱地拭去她脸上的泪,“这有什么好哭?只要妳喜欢,我可以每天抽空煮东西给妳吃。”
温柔的手指轻拂着她的脸庞,她感到一股暖流抚着她的心。
花娇愣愣地、怀疑地望着他。
可能吗?
原以为像他这种英悍威武,还是出自饭来张口的家庭的男人,多多少少有着大男人主义,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富家子弟的陋习,还体贴入微,不过话说回来,像他这样的多金帅哥,肯定有一卡车的女人抢破头要俘虏他,他怎么偏偏会看上她?
“那个……呃……洌。”虽然硬性强迫她要唤他的名字,但是仍然感到不顺口。
“不要说了,快点吃吧。”他的唇边勾起温柔的浅笑。
他的温柔与贴心让她粉唇漾出甜美的笑,拿起汤匙一勺一勺送进嘴里。
“好吃吗?”
“很好吃。”绽开笑容,热切地点头。
看着她很给面子的吃下一大碗的粥,他开心的一个劲的笑着。
倏然房间外的电话声打断他们的笑颜。
花娇纳闷地皱起蛾眉,“会是谁?”
他更想知道是哪个程咬金这时侯打电话来。
“我去接。”转身走出花娇的房间,走到依然尖声不断的电话前,拿起电话,“哪位?”
对方半晌没出声。
西门洌本来想开口骂人,霎时顿了一下,想清楚——这里不是他家而是花娇家,对方可能被他的声音吓住。
“对不起,这里是花娇小姐家,她现在人不舒服无法接听电话,请问你是哪一位?”
这样详细解说,应该没问题了吧?
“你……是洌?”对方终于有声音。
虽然才短短几个字,他却认得出来这声音。
“沁?”眉头瞬间打了褶。
西门沁讶然惊呼:“真的是你,洌!”
那又怎样?需要这么大惊小敝吗!?
“是我,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语气不耐。
“你怎么会在花娇家?”西门沁怀疑的问。
“我为什么不能在花娇家?你打电话来到底有什么事?”语气冷得像冰柱。
西门沁有自知之明,哪敢触怒这头狮子?他还想多过几年安逸的好日子。
“花娇在吗?”小心的试探。
“我刚才说过,她现在人不舒服无法接听电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蠢弟弟!
“洌,就算花娇不舒服,你也好歹让她接一下电话嘛。”西门沁放低身段哀求。
“不行!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强硬拒绝西门沁的哀求。
面对强硬的西门洌,西门沁无奈地叹口气,“我想问问花娇,她打算什么时候进红楼,红楼少不了她……”
“她不打算再进红楼。”他极为不悦地紧锁着眉头。
“不进红楼!?”西门沁惊慌大叫,“那怎么成?她想跳槽吗?”
西门洌瞇起眼,眉头紧拧,“她不是跳槽,她不再上班。”
“不再上班?她什么时候决定的?”西门沁讶异地抽口气。
“是我不让花娇再上班,有什么问题吗?”眉头皱得更紧,眸底瞬间乌云密布。
“你……”西门沁惊疑。
纵使早已察觉西门洌对花娇有着一抹令人讶异的情愫,可是还没发觉他们有交往的迹象,怎么这会儿他已经能堂而皇之为她作决定了?
“你还是趁早物色一个可以代替花娇的妈妈桑。”兄弟一场,提醒他另谋他人。
“好歹要让花娇做到我找到新的妈妈桑。”这样不过分吧?
“不行!我不答应。”
没商量的余地,西门沁不由得恼怒,“洌,这种事怎能你说了算!”
“就是我说了算,你再胡闹,当心我会撤掉驻守红楼里的学生。”严厉警告。
西门沁愣了一下,为了花娇居然不顾兄弟情?
“好吧,那能不能告诉我,你干嘛这么护着花娇?”威胁奏效,西门沁的语气缓和。
“她是我这辈子唯一要守护的女人。”
一句话证实了他的揣测,西门沁震惊得噤声好久好久,蓦地喜极而大叫一声:“是真的吗?”
西门洌听出西门沁喜不可抑的笑声,他的怒气也随之一扫而空,“是真的。”
“好好好,就冲你这句话,放心,我不会再让花娇到红楼上班,也不会再催花娇。”西门沁笑逐颜开保证。
“谢了。”
“对了,你说花娇人不舒服,是不是和前几天在红楼里晕倒有关?”西门沁这会儿关心起花娇。
“医生诊断她犯了胃溃疡,是因喝酒过量引起,所以我不想让她再去红楼上班。”西门洌放宽心地说出原因。
“噢,原来是这样。”西门沁应了一声,“我懂了,我会尽快物色新的妈妈桑,不过请你转告花矫,恭喜她掳住你的心。”
西门洌登时脸上浮现一片暗红,对着话筒怒吼:“好了啦,哪来那么多废话!”
喀嚓——慌忙挂断电话。
望着电话,彷佛看见西门沁由衷的祝福,他的心里盈满幸福的甜滋味。
转身踅回花娇的房间。
“是谁打来的电话?”花娇探询。
“是沁。”摆在她面前的猪肝瘦肉粥几乎见底,薄唇漾起一抹笑,“看来妳不排斥我的手艺。”
“四少?”花娇感到愕然,“他找我有什么事?”
“现在已经没事。”他不想多说。
“没事?没事四少不会打电话来的……”
“他问妳什么时候要回红楼。”不想隐瞒。
“噢。”花娇幽幽地吐口气。
“我已经替妳回绝并告诉他,妳不再回红楼上班。”
当——
汤匙从颤抖抖的手中滑落地上。
不再去红楼上班……
那建元在美国的生活费哪来?她甚至还想帮建元在美国买间房子定居,没了工作,这些钱要从哪里掉下来?
可恶!居然没征询她的意思,就擅自做主辞去她的工作……
柔美的脸庞转眼变成冰冷、严厉,碗往旁边一搁,霍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谁告诉你,我不再去红楼上班!?”
凝视瞬间转变的容颜,他依然不改强硬的作风,“是我说的。”
“你说的——”花娇的眼里冒着火,气冲冲咬着牙,“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我什么时候说了不去红楼上班!”
对她的怒气,西门洌视而不见,“我就是不想让妳去红楼上班,还特别嘱咐沁尽快找新的妈妈桑。”
“新的妈妈桑……”花娇被震得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不安的种子在内心逐地发芽,先前累积的幸福感一点一点消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恐。
“从现在起,妳只要安心的在家里养好身体……”
怒火中烧的花娇哪听得进他的好意,捺不住满胸的怒气冲上前——
啪!
西门洌忍着脸上火辣辣的刺痛,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瞪大双眼,愕视她的怒气。
花娇惊讶自己抑不住的怒气,握住隐隐作痛的手掌,“我……”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动手打西门洌,掴了一个用心去疼爱她的男人。
“这么做全都是为妳好,我不懂妳为什么会这么生气?难道妳眷恋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他用着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瞪着她。
“不,不,不是……”摇着头,苍白着脸往后退。
“如果不是,妳为什么要发脾气?”充满柔情的眼神化为寒冰。
一个出生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根本不知道人间疾苦,他当然无法体会钱对她的重要。
忽然消失的怨与怒又冲上脑门,“对!对!对!我就是眷恋那种纸醉金迷的日子!”
“妳——”他的表情一僵,攫住她的上臂,双眼冒出怒火,粗嘎的叫吼:“再说一遍!有种再说一遍!”
“不要说一遍,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我不能没有这工作!”她吼回去。
他很受伤地放开她的手臂,“我看错了妳,我以为妳不是一个如蝇逐臭的女人,原来我错了。”
不!
她心里痛苦地吶喊辩解——我本来就不是!我也知道钱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她颤抖地抽着气,“幸亏你发现得早,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西门洌伤痛得全身颤抖,瞪着她的脸,好像从不认识一样,“没想到妳是一个喜欢作践自己的女人。”
作践——
这字眼深深地刺痛了她,悲痛地轻摇着头,强迫自己面对他,“随你怎么说都行,我就是不能没红楼这份工作。”
“妳已经注定失去这份工作。”他发出忿忿的嘶吼声。
花娇骇然地张大双眼,“你……”
他冷冷的瞪着花娇,“沁已经说了,不会再让妳回红楼,如果妳坚决要继续做妈妈桑,最好另起炉灶。”
“你你你你……”花娇气愤得说不出话。
“该说的我都说了。”憎恶地撂下话,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花娇一脸惊慌,茫然、无助地跌坐在地板上。
没了工作,接下来的日子和一大堆需要钱解决的问题该怎么办?
西门洌极力想做到铁石心肠,但是心如刀割地走了两步,又有一丝不舍与不安,稍稍别了头,瞅着跌坐地板上的花娇,她低垂着头,飘逸及肩的长发散乱在脸上,茫然空洞的眼神凝视在一个点上,眼角淌下一串泪珠。
她惶恐无助的模样,不禁令他心疼,欲要回头……
不!
心底有个声音怒吼。
她是一个不值得同情的女人,她承认眷恋纸醉金迷的生活,她是一个自作践的女人。
当他极力压抑那股恨不得掐死她的强烈,再度转身欲要逃离这里的剎那,脚步突然变得重如千斤,几乎拾不起来。
慢慢地回复自制,开始回想她说话时每个眼神,那每个充满怒火的眸底,似乎有着痛苦、惊惧还有焦虑。
他在气急败坏中忽略了,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走回她的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指拨开散在脸上的散发——
她没想到他会再踅回,拾起眼,异常严肃地直视着他,“为什么又回头?”
“告诉我,为什么在乎红楼的工作?”沉重阴郁地问。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摇着头,甩掉缠在发丝上的手指,“没什么好说……”
她的闪避突然令他无名火三丈高,粗暴的怒吼:“该死!明明有原因为什么不说?难道妳感觉不出来我对妳的爱吗?”
“爱我又怎样?就因为爱,我就应该将自己透明化吗?”她也怒吼。
“除非妳不爱我,当我只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傻子。”额头皱起深深的纹路。
她摇着头,汩汩而下的泪水浸湿脸庞,任由悲伤的情绪撕扯她的心。
“娇,求求妳,我受不了眼睁睁看着妳悲伤受苦,告诉我是什么事,好让我帮忙。”
他知道现在追问,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她根本恍若未闻,他只好搂住她,让她哭完为止,才抬起她泪痕斑斑的脸,“好了,怎么了?”
她避开他的眼睛,推开他,“没有什么……对不起……有时候女人会闹情绪,我可能是凑巧碰上最软弱的时刻,呃……或许是……我无法应付你的温柔。”
她又逃避问题。
他忿忿地握住她的双臂摇晃着,顽固低吼:“我不想见妳一人独自哀伤,我只是想知道妳难过的原因。”
眼泪又一次泛滥而出,“我……”
天啊!他无法忍受自己看到强隐着悲痛的她,他把她搂向自己,掬起她的脸,他的唇温暖需索……
她轻声啜泣,咸咸的泪水沾湿了他们的唇。
半晌过后,他捧住她的脸,用拇指擦拭她的脸颊,“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我愿意分担妳的苦。”
她还是一直掉着泪,伸出手模着他脸部的线条,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款款柔情。
他感觉到她的抚模里有爱,这令他的心悸动,她分明爱着他,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妳不是一个会受红尘诱惑的人,一定有什么原因让妳不得不深陷其间。”
她缓缓地挨进他的胸前,泪水宛如缠绵的雨丝,浙浙沥沥下个不停,丝丝点点浸沤着她苦不堪言的心。
“我有一个弟弟……目前在美国留学,我之所以甘愿坠入红尘中,全因为弟弟,家里只剩下我和他相依为命。日前他告诉我,他接受硅谷一家公司的聘书,决定要住在美国,我想多赚点钱让他在美国无后顾之忧。”
终于知道原因。
她凛然的傲骨深深吸引着、震撼着他,“让我帮妳。”
她用力推开他,“不!我不需要任何帮助!”
他粗重的喘着气,握住她的肩膀,“任何人妳都可以婉拒,唯有我,妳不能!”
“不,不……”她对他猛烈摇头,“我不能因为你爱我,就自私地将担子分给你。”
他再度把她搂进怀里,将她的头倚在他的胸前,“这不是自私,完全出自我心甘情愿。”
“洌……”她呜咽地深吸口气,无声地吐出来,一颗泪珠渗出眼角。
“如果要说自私,我比妳还自私,之所以不让妳回红楼上班,全出自于自私,我无法忍受妳周旋在男人之间,更无法忍受我以外的男人碰妳,这辈子妳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忽地她笑了,眼中还有泪光,双臂紧紧拥住这个醋劲强大的男人。
她含泪、明艳的笑容令他屏住呼吸,她紧紧的拥抱使他心头的暖意涨得几乎满溢,“答应我不要再想回红楼。”
“好,我答应你不再回红楼,可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她飞快地看他一眼。
“说来听听。”他微笑以对。
“我可以不去红楼,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去找其它的工作。”她坚定表示。
“其它的工作……”他误解,严肃地凝视她。
听出他话中的担忧,她半恼半笑地看着他,手指调皮地划过他的鼻尖,“放心,不会再找让你担忧的工作,我会找一份正当又正经的工作。”
西门洌放心地长长吐口气,苦涩地笑,“可以答应,不过找工作的事要留到养好身体之后。”
花娇想了一下,淡然一笑,“好吧,等身体复原再找工作。”
他诡谲的窃笑。
就算她身体复原后,他也绝不可能轻易放她出去找工作,除了无法忍受其它男人碰她外,就连多看一眼他也会受不了。
这就是爱吧,爱本来就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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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西门洌在厨房里忙着为她炖补品,花娇则无所事事地坐在走廊上,观赏院子里的花。
听见厨房传出菜刀哒哒落在砧板上的声音,花娇将目光移向厨房,抿着玫瑰花瓣似的嘴唇微笑。
不知道今天又炖什么样的鸡汤?
“娇,妳有没有看到我买回来的枸杞?”在厨房直接扯着喉咙问。
“枸杞?”她思索,猛地拾起头回应:“在冰箱的冷冻库。”
接着听见像大象狂奔急促的脚步声,“有,找到了。”
看着一个一百九十几公分高的大男人,穿着围裙在厨房里打转的样子,花娇觉得好好笑,不过看他为了她的身体健康,心甘情愿窝在厨房里,还刻意摆出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花娇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试问世上有几个男人肯为女人进厨房?
扁凭这一点,若是要以分数来评定,他是一百分。
倏然,屋里的电话拔尖响起——
“娇,接一下电话,我的手油油的。”他从厨房门边探出头唤着花娇。
“好,我来接。”她立即从地板上跳起来,冲到电话旁,“喂。”
“花娇?好难得妳会接电话,洌在不在?”西门沁不改逢人调侃的毛病。
“他在,只不过他正在厨房里忙。”
“厨房?”西门沁顿了一下,迟疑半晌,“在厨房里干什么?”
“嗯……不太清楚,好像忙着炖鸡汤。”
“炖鸡汤?”西门沁无法置信地惊呼。
“有什么不对吗?”听到那口气,花娇心里有数,细眉一挑。
“一个向来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大男人,居然会下厨炖鸡汤?”他真的很怀疑。
西门洌双手往围裙上一抹,低着头从厨房走出来,看见花娇仍拿着话筒,“是谁打来?”
“是四少。”花娇伸长着手将话筒递出去,“找你。”
西门洌从花娇手里接过电话,花娇从他身边而过,倏忽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拦阻她的去路,她顺势伏进他的怀里,西门洌将嘴凑在她的脸上趁机香了一口。
“什么事?”虽然问着西门沁,却用着柔情的眼神着花娇。
“你还真行,为了替美人炖汤就不舍得开手机。”西门沁极尽讥讽的语气劈头传来。
他才不理会西门沁的嘲讽,用脸颊磨蹭她的发丝,吸取她的发香,“到底有什么事?”
奇了!这样糗他,他都没生气,若是以往他早就翻脸,破口大骂了!
西门沁纳闷地愣了一秒,“你的学生找不到你,所以找上我,要我通知你,成达传播公司说过两天有位韩国天后要来台湾做宣传,他们指名要你负责天后的保全。”
他对着她盈盈一笑,看到她额前落下一绺发丝,大手轻柔地为她拨开,“噢。”
暖暖的微笑,体贴甜蜜的举动,触动她那股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绪,剎那间激得她心狂意乱,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回报深情的一吻。
她的主动惑乱他的心,缩紧腰上的手臂,用力往上一提,亲吻她的唇……
“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西门沁顿觉怪异,疾吼。
温柔的大手在她背部游走,他的手像会魔法般,在她身上撩起惊涛骇浪的激情……
“洌,你说句话,好歹我可以转告你学生要怎么应对……”
不对呀,西门沁发现电话的彼端传来似娇吟的喘声……
“洌,你们在干嘛?嘿咻吗?”
“拜托你也帮帮忙,要嘿咻至少跟我讲完电话。”
“喂喂喂……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随即他听见电话落下撞地的声音。
“算了,算了,等你们办完事再打电话给我,拜。”
西门沁认栽,死心的挂断电话;躺在地上的电话,发出无奈的嘟嘟嘟声;至于这对恋人,早已将电话之事抛到九霄云外,衣服凌乱地散在一地,两人火热地紧紧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