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余晖照着古意盎然的老街小巷,韦睿与阮盈盈并肩走着,她的神情愉悦,嘴里甚至还哼着歌。
那些老太太们成功赶走她的落寞,他心里很高兴。
那些人的影响力,竟然远胜于他。闷啊……
他从来不曾在意过别人的情绪,也不在乎自己对谁有没有影响力,但是今天这个新的认知,让他努力思索着原因。
一路上,阮盈盈高兴的说着话,介绍着往来的风俗民情,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看着她的笑脸,神色僵硬,压下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华灯初上,古城里的餐馆都点亮了灯,许多应观光客而生的pub,开始响起迷人的音乐,替古城增添一种现代感的味道。
阮盈盈带他站在一家pub门前,他低头看她,觉得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又恢复下午时的落寞。
“你先进店里,点些东西吃,我回客栈拿些东西,一会儿就回来。”阮盈盈声音干涩,已经到了分离的时候,她的笑容又显勉强。
“好吧,那我先进去。”韦睿转身就往里面走去,没察觉身后的人儿泪雾氤氲的眼眸。
是留恋吧?心里竟难过得紧,那酸疼的感觉,悄悄的占据了她的心口。
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她非走不可,而且连再见也不能说……
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
她咬了咬唇,不能再迟疑了,她必须在韦睿有所警觉前离开。
一想及此,她快步往客栈的方向走去,天更暗了。
半小时后,韦睿出现在客栈的门口,他举起腕表,想不通这女人在磨蹭什么。
他一个人在pub里坐着,耳畔响着店里的音乐,但是脑海中回荡的却是她的影子,看着客栈外的红灯笼,想的全是她红通通的小脸……
于是他再也坐不住了,跟着回到客栈,他想见她、很想见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多等。
他在客栈柜台前,劈头就问。
“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叫阮盈盈的,她的房间号码是几号?”
“阮盈盈?房间号码?”老板很古怪的看了一眼,像是他问了奇怪问题。
“怎么了?”韦睿不是迟钝的人,自然觉得有异。
“这是她要我交给你的东西。”老板从柜台中拿出一包牛皮纸袋。“她还说,叫你死心,放弃吧!”
韦睿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拿起牛皮纸袋一把打开,发现里面是他之前付给她的款项,她现在还给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人呢?”韦睿气急败坏的问,这女人铁定跑了!
竟然还叫他死心?!对什么死心?陶俑吗?
怎么他的心里会闪过一阵慌,好似她要他死心的……是她的人。
她突然闹失踪,第一个闪进他脑海的,不是担心陶俑断了音讯,而是害怕她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再也不见踪影?
“刚刚离开,你用跑的应该还追得上。”老板举起手指着门外,心想应该是情侣吵架、闹脾气吧!
韦睿连谢也来不及说,拿起牛皮纸袋就往外冲。
阮盈盈,妳完蛋了!
小跑步走了一段路,阮盈盈终于停下脚步,抚着胸口喘气,香汗淋漓。
累了,跑得累了,心也累了。
心底有个无止境的黑洞,不断的扩散再扩散吞食着她,在离开他后,她发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占住她,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其实不太确定自己是如何走出客栈的,她只知道自己很专心很专心的跑,很努力很努力的呼吸,怕若是做了太大的动作,她的心会当场碎掉。
不过才多久时间,她竟然就这样喜欢上他?
或许是他好看的皮相,或许是他身上的气息,更或许是他激烈的吻……全都是她未曾感受过的,是这些让她心动吧!
如果在平常,她会很兴奋能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不过,他心动的对象不是她,而是……陶俑。
她叹了一口气,在巷道旁的石头上坐下,颊上有些湿润,伸手一模,讶然发现自己竟在流泪。
陶俑的秘密是她在泸沽湖时才知道的,牠是一个特殊而圣洁的圣物。
泸沽湖,人称“东方女儿国”,当地住着一群摩梭人,他们被学者发现是本世纪最后的母系社会,因此又被誉为“上帝创造的最后一块圣地”。
大学毕业时,她存足旅费到大陆游玩,因缘际会来到泸沽湖,跟当地的一对老夫妻相谈甚欢,并在他们家借住了一段时间。
老夫妇膝下无女,在与阮盈盈相处后,兴起收养她的念头,并经过传统的礼俗仪式,正式认阮盈盈为名义上的养女,享有族里的各种权利与义务,并允许参与家族的祭祀,也因此阮盈盈才会知道,在泸沽湖的隐密处有着神秘陶俑的存在。
泸沽湖的由来,相传是摩梭国的守护神i--格姆女神与爱人的印记。传说某一个夜晚,女神与她的“阿夏”约会,“阿夏”也就是当地“爱人”的意思,因天亮得急,女神离去时,匆忙间遗留下一只鞋,后来这只鞋幻化成一个状似马蹄的湖泊,这个传说在摩梭女儿国口耳相传至今。
着女装的陶俑出现之后,被当地人视为格姆女神的化身,使祂成为当地摩梭人的心灵寄托,守护着当地人民的平安与幸福。
她身为半个摩梭女儿,怎么能因为私情,而供出陶俑的所在呢……
“总算让我找到妳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阮盈盈全身一僵,熟悉的语调,让她听出来者的身分,她没有回头,迟疑两秒之后拔腿就跑。
只不过跑没两步,就觉得腰间一紧,脚下陡然腾空,整个人被扯进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里。
“放开我……”她高声尖叫,身躯像活虾般不断扭动,试图从他身上逃开。
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竟然待在这里等他出现,如今被他捉个正着,这下她该怎么办才好。
“救……”她扯开喉咙,想用尖叫让他松手。
但是尖叫才刚起了头就被截断,宽厚大掌捂住她的嘴,盖得牢牢实实的,不漏一点缝。
他搂着她走了两步,将她转身面对他,直接抵着墙,避免她逃月兑的可能性。
“该死的!”他冷声道,俊脸上的表情狰狞,几乎想捏死她,只是黑眸中闪过的光,透露他真正的心情。
天啊!他找到她了,他并没有失去她!
“唔唔唔……”他的大掌仍捂在她的唇上,她什么话也说不出。
“别再哇哇大叫,要不然我就拿胶带封住妳的嘴!”他低吼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跟一样,在小巷里捂着女人的唇,并威胁她。
阮盈盈双眸大瞠,几乎不敢相信还会见到他,更惨的是在这种情形下,自己只能僵硬着身子,不情愿地点头。
韦睿黑眸发亮,缓慢的移开双手,看到阮盈盈迫不及待的深吸了一口气。
某种不安窜入韦睿的脑海,在他还没意会到自己的情绪为何时,他已经低头吻住她,掠夺了她的唇。
他以为他会失去她,心里的空虚几乎无法忽视,直到看到她,直到将她拥在怀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才稍稍退去。
韦睿吻到她全身虚软,几乎要昏厥时才稍微放开她,他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阴霾。
“妳想跑去哪?!说!”韦睿握紧双拳,深藏在血液中的霸道,被怒气激得显露无遗,她的甜美无法抚平他的怒气,只是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在乎。
“我……我打算去找你。”她慌忙的找理由。
“找到这里来?”这里离pub至少也有好几百公尺。
“我迷路了……”阮盈盈勉强扯出笑容,也知道这个理由很没有说服力。
“导游也会迷路?!”他凑得更近,薄唇几乎贴近她。“妳跟我说妳迷路了?!”他握起拳,往她身后的墙壁猛然一捶。
她想离开他?!
他气得几乎要吐血,心慌的呼吸困难,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阮盈盈的脸色变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原来……陶俑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重要到让他发狂。
那股酸酸疼疼的感觉再度冒上来,她咬着唇,眼睛不听话的红了。
“我不会说的!我只负责尽我导游的义务,但是不会告诉你陶俑的下落,你死心吧!”她负气的说,一把推开了他。
不到两秒钟,她再度被扯回来,撞进他的怀里。
“就算妳不肯说,我也有办法让妳说!”韦睿咬牙切齿的表示。
他都已经找到她了,她还想走?
脑子被怒气与更多说不出的情绪占据,他一把拉着她。
她努力挣扎,不让他如愿,一股没来由的气,顿时涌上心头。
“放开我啦!放开我啦!”阮盈盈开口喊,企图引起路人的注意,但是路人虽然给予同情的眼神,却没有人敢伸出援手。
“妳不怕嗓子哑,继续喊无妨。”他索性将她扛到肩膀上,像扛猪肉一样的将她扛回客栈里,还不忘在她挣扎的时候,在她的圆臀上赏几巴掌。
“韦睿……”她又气又羞,却也没有办法,无助的哀号声在小巷里回响。
在众目睽睽之下,韦睿拿了他房间的钥匙,将阮盈盈丢在床上。
罢才不想让自己太丢脸,在挣扎无效的情形下,她索性隐忍着不生气,但是现在进到房里,她再也不想忍受。
“韦睿……”她张口就喊,不过她才一张开嘴,接下来的话全哽在喉咙里,因为他突然扑了上来,将她压制在床上,两人的重量让弹簧床沉沉地陷下去。
“敢逃?妳竟然敢逃?!”韦睿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威胁意味浓厚。
“我不想接这份工作了,我把所有的酬劳全还给你,这样还不行吗?”她冲着他吼,语气听来有些……破碎,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回答,她以为把钱退了,事情就能一了百了吗?“我说了,在我得到陶俑之前,妳别想走。”
那么得到陶俑之后呢?他会转头就走吗?
她几乎要月兑口问,却没有勇气。
“你别妄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任何陶俑的消息。”她只能像鸵鸟一样,回避眼前的问题。
“我无所谓,我有的是时间跟妳耗。”韦睿危险的低语,黑眸格外锐利,让人难以呼吸。
从他的眼里,阮盈盈看到固执与坚持,不过她也不是被吓大的,她会再想办法解决。
“好!无所谓,如果你不介意,我带着你到处逛也没关系。”阮盈盈决定先使出缓兵之计。
“我明天会带你到玉龙雪山,现在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妳觉得我会再给妳逃跑的机会吗?”韦睿挑起眉头说。
“你的意思是?”阮盈盈问得很小声,深怕他话中的意思,是她不敢想的那一个答案。
“从现在起,我到哪里妳就跟到哪里,我睡这张床,妳也别想睡另一张床。”韦睿深邃的黑眸里隐约燃烧着火焰。
阮盈盈倒吸一口气仰望着他,觉得他是如此的高大,严重地威胁到她的呼吸及一切。
“不、不、不可以的,我是个女孩子……”她艰难的拒绝,怀疑愈来愈显霸道的他是否会接受。
“那又怎么样?”他耸耸肩,说着惊世骇俗的话。“妳不会拒绝我的。”
被他的话吓到,她惊讶得无法动弹,发现自己竟无力反驳他的话。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以跟你共处一室……”她的声音发颤着,模糊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韦睿的眸光深浓,看得她心里发慌,她就像是落入网中的小动物,巍巍颤颤地等待他的处置。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可不可以。”他轻声说道,目光灼热。
韦睿突然的提议,让她心跳突然漏拍。
试?试什么?
她的双眸瞠大,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的唇已经压下来,封住她即将出口的拒绝,他的身体炙热,像是要将她融化,大掌持续的在她身上洒下火种,她全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阮盈盈推拒着、颤抖着,却逐渐在他的霸道与温柔下轻吟……
天一亮,两人直奔玉龙雪山,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韦睿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偷跑,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两人十指交握着,阮盈盈却感到一阵心酸,看着紧紧交握的手,想着两人没有相系的未来,满系在她心上的是--她要如何从他的身边逃开。
“玉龙雪山是知名景点,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像是风景秀丽的云杉坪,一年四季积雪不化的滑雪场,还有许多高山冰蚀湖泊……都值得走一回。”开车的司机是个热心的人,一路上不停地介绍。
“不过有个地方要小心,在半山腰上有个民风强悍的少数民族,不喜欢外人靠近,他们擅于舞刀弄箭,所以最好敬而远之。”
阮盈盈微笑点头表示感谢,对于司机口中的少数民族她多少知道一点,据说那是纳西族的分支,因细故避走他乡,在玉龙雪山定居,有自己独立的生活习性,生性好斗,仍使用刀箭等最原始的武器,长久以来,无论是当地的居民还是观光的游客,都会绕道而行,以免惹祸上身。
不过,这却让阮盈盈心里打定主意。
很快地到了目的地,韦睿牵着她的手下车。
“如何到山上去?”他低头问道,整个人沐浴在阳光底下,看来特别亮眼。
“坐车、骑马都可以,不过坐车比较快,但是只能行走于大马路上;骑则马比较自由,连乡间的小路都能到达。”阮盈盈故意这么说,因为她知道急于寻找陶俑的韦睿,一定会选择骑马,到时候她要溜走就方便了。
“骑马。”果不其然,韦睿的回答正如她所愿。
阮盈盈带着他到出租马匹的摊贩前,老板热络的迎上来。
“我的马匹又强又壮,保证让您挑选得很尽兴,这两匹马就是不错的选择。”老板赶忙介绍,丝毫不浪费时间,指着前面的马说道。
韦睿看她一眼之后眸光转向马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掏出钱来。
“就那匹马。”他指着绑在最后另一匹更强壮的马,眸光转回停在她的身上。“我跟她一起坐。”
“不行,老板不会同意的……”阮盈盈一惊,跟他一起坐,那她还怎么逃跑?
“我付三倍的钱。”韦睿随即开口,老板正欲拒绝的表情,听到这句话又立刻换上笑脸。
“没问题。”老板一把抽走韦睿手指间的钞票,深怕他会反悔似的,立刻拉着骏马过来,拍了拍马背说:“记得到半山腰的时候让牠歇喘、喝些水。”
韦睿点头,大掌握住她的腰,轻易的将她放在马上,跟着长腿一跨,她又重新回到他的怀里,被他抱个满怀。
“想跑?没那么容易。”韦睿低头,靠在她的耳边低语,徐徐的热气拂进她的耳蜗,让她全身颤栗,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动作亲昵,还是因为他看出她的诡计。
骏马缓慢地在长满青草的路上行走,两人免不了肢体的接触,他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而她的手则是握着马缰。
“都已经在马上,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反正也跑不掉。”阮盈盈抗议着。
“妳整个脑子都想着要离开,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过,经过昨晚妳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逃开吗?”他吸吮着她的耳垂,深藏在血液中的渴望,被他辛苦的压抑着。
选择骑马,并不是因为走小路方便,而是因为想拥她入怀,好让那种不确定感消去,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绪,或许……他只是不想让陶俑的消息断线。
“你别乱说!什么叫『你的人』?”她的脸爆红,他竟然还敢提起昨夜的事,她都尽量不去想,最好是能把那件事给忘了,他还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出来……
“昨晚被我抱了一个晚上,还不承认是我的人?”他危险的低语,怒气在爆发边缘。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跟她争执这种认知上的问题,只是她下肯承认的态度,让他没来由的恼火,更别说她压根儿没否认她想离去的想法。
“男人在女人的房里过夜,在我们『女儿国』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没听过『走婚』这种习俗吗?”阮盈盈红着脸,双眼直视前方,不敢迎视他的双眼。
韦睿脸一沉,一向内敛的眸光突显杀气。
走婚,是泸沽湖的特殊风俗,男不娶、女不嫁,不需要负任何道义上的责任及义务,只要双方看对眼,男人夜里就能来敲女人的门,在房里留宿,天明前离开即可,自由享有关系,女人握有主控权,显少有从一而终的关系,更不谈婚姻。
韦睿大掌蓦地收紧、心口一抽,心里想着她可能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而恼怒。
“妳不是『女儿国』的人,走婚这习俗跟妳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低吼。
“我是『女儿国』的人,前些年已经被当地的人收养,所以走婚在我身上同样适用,昨夜我同意了我们的关系,那只代表我对你的感觉还不错,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只要我想离开,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阮盈盈努力告诉自己,昨夜对她的关系仅此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没错,就是这样。
韦睿一把火在胸口烧着,再也无法控制,他将她抱下马,并将她压制在草地上。
俊脸欺近她的脸,几乎就要吻上她。
“我们的关系不会结束!”他对着她的脸大吼,害她的耳朵隆隆地响。
“为什么不会结束?!你要找的是陶俑,等你找到之后就会离开,难不成你会留下来?”阮盈盈跟着吼,要比声音大,难道她还会输他。
伟岸的身子一僵,被她问得哑口,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激动的一面,只是因为他们的关系会结束……
他的反应落人她的眼里,她更伤心,默认他会离开的事实,一句话也没说。
她用力一推,没有防备的他,轻易的被推开倒在草地上,她则往湖边走去。
往玉龙雪山的路上,他们不是唯一的游客,仍有三三两两的观光客骑着马零星散布着。
恍惚间,韦睿竟看到那两个曾经提及陶俑的观光客也在其中。
出于寻宝的直觉,他先是往阮盈盈的方向一瞧,看见她正低头往湖边走去,并没有发现这两个人的出现。
他把握机会,立刻朝他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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