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就是前面那一间屋子了。”
雹擎锐眼细瞧眼前那幢看似平常百姓住的房子。“确定是那间没错?”
离开宫里没多久,他们就接到属下通知,说是已经打听到吴光泰的下落,而且他将在今晚再度作案,目标就是眼前这幢屋子主人的女儿。
于是他和王勇立刻赶来这里埋伏,但是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也不见吴光泰那恶徒出现,莫非消息有误?
“是的,王爷。”王勇倒是十分确信。“是这间没错。”
两人不再交谈,四只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那幢屋子,时间在等待中缓缓过去。
一个时辰后,远方屋顶上窜出一个身影,他停在屋顶四处张望了下,便向那幢屋子跳去。
“王爷,来了。”王勇小声提醒着。
雹擎点点头,目光森冷的盯住那个身影。
那条身影到达那间屋子的屋顶后,又左右探望了下,正打算跳下屋顶时,耿擎轻功一使,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谁?”吴光泰一惊,退了一步。
“吴光泰?”耿擎冷冷质问。
夜很冷,耿擎的问话更冷,幽幽森森的目光在昏黄的月光照映下,仿若千万道森冷的剑光,叫人不由得感到惊悸。
“你是冲着我来的?”吴光泰心头又是一惊。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他今天打算来这里作案?
确定没找错人,耿擎也不跟他啰唆,手一扬,一个手刀便狠狠向他砍去。
吴光泰慌忙举起双手阻挡,心头已然有些慌乱,因此在接下来的几招都只能勉强抵挡,不让自己被伤到。
“你到底是谁?”逮到一个空隙,吴光泰闪身飞到另一个屋顶,气喘吁吁的追问,心头却苦思着逃月兑之计。
“耿擎。”耿擎也一个闪身,跃到他身边,出拳攻击他。
“耿擎?”吴光泰勉强躲过这招,又逃到另一个屋顶,“我不认识你,也与你无瓜葛……”
“呸!”王勇插嘴,“凭你也配认识王爷?作梦!”
“哟!王爷找我有何贵干?”吴光泰一咬牙豁出去了,露出个邪恶婬秽的笑容。“莫非是想介绍我一些美女?还是王爷也想试试平民百姓的滋味如何,才挡住我的去路?”
“放肆!”王勇大声斥喝,“你这个婬虫,不但不知道悔改,竟然还敢污蔑王爷!找死!”
说完,王勇立刻持剑冲向他,吴光泰立刻以剑抵挡,两人就在屋顶上来来回回过了十几招。
最后竟是王勇不敌吴光泰的攻击,一个闪神,左手臂让吴光泰的剑划了道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啧!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攻击我?哼!自不量力!”吴光泰冷嘲热讽几句,长剑又往王勇身上刺去。
雹擎立刻飞身上前,劫过王勇手中的剑,往吴光泰持剑的手上一砍。
“啊!”吴光泰一声惨叫,扶着重伤几乎断裂的手,狼狈的转身逃向黑暗。
“王勇,你没事吧?”
“王爷,我没事。”王勇咬牙回答。
“那你在这里等等。”话未说完,耿擎已然消失在黑暗中。
王勇颓然坐下,龇牙咧嘴的看着身上作痛的伤口。
希望王爷能逮到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恶徒!
???
“夫人,该用晚膳了。”
丫鬟柳依依双手捧着托盘,托盘上大大小小的碟子上装的是一道又一道精致可口的餐点。
说起这柳依依,她本是大家闺秀,爹爹曾当过秀才,也算是书香世家,不幸一次火灾后,全家人皆亡,留下她一人孤苦无依,只好入王爷府当婢女。但许是因为书香世家的傲气使然,即使身为婢女,她仍不甘心任人使唤,常常与王府管事顶嘴,惹得管事将她视为眼中钉,更是努力使唤她做事。
“啊!好痛!”她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来到桌前,正想将手中托盘放到桌上,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手中托盘就这么跌落地面。
“怎么了?”待在房里伺候的小玉立刻问道。
“妳没事吧?”裴忆忆也关心的问道。
“有东西……”柳依依双手在桌上一阵模索,突然,“啊!好痛!”
她飞快抬起右手来,赫然看见右手手心上正插着一支不知打哪儿出现的绣针。
“绣……”小玉瞪大双眼,“小姐!”
“针……”裴忆忆压下一声申吟,忙不迭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夫人……”柳依依楞楞看着不断道歉的裴忆忆,不知该做何反应。
“小姐!”小玉倒是不客气的开骂了,“跟妳说过多少次了,别那么迷糊了行不行?妳难道不怕哪天王爷也被针刺到,对妳发怒?”
“相公才不会生气呢!”裴忆忆急忙辩道,“相公早就被刺过了,可是他一点也没有生气,还说我好可爱呢……”
“小姐!”小玉气得翻白眼。
这下柳依依倒是搞懂了。
原来刺得她痛得不得了的针,是这个新夫人的杰作,难怪新夫人会不断的说对不起。
“哼!”只怕是有口无心吧!瞧瞧她脸上的表情,哪有一丝愧疚?反倒是骄傲得很呢!看来是很以她自己的迷糊为荣。
“哼!”迷糊?可爱?在她眼里看来,不过是做作!
连着两声冷哼,再怎么小声,也还是会让人听见。
“怎么?”小玉不甚高兴的盯着柳依依。
小姐都跟她道歉了,她还想怎样?这绣针她可也捱过不少,还不就这么算了!
“没什么。”柳依依识相的低下头,藏起眼里的轻蔑。“奴婢这几天犯了风寒,鼻子有点不对劲。”
“真的吗?”裴忆忆很轻易的相信了她的话,“那妳得快点去找大夫拿药,免得病情加重了。”
“谢夫人关心。”去,乌鸦嘴!
“妳下去吧!这里有我服侍就行了。”小玉没那么好骗,她觉得这丫鬟不像嘴里说的那般柔顺,于是便打发她走。
“是。”柳依依抬起头,迟疑的看着桌上,“那这些……”
“没关系的,”裴忆忆微笑,“都是我的错,妳才会被针刺到,待会儿我会让小玉收拾的。”
“谢夫人。”哼!这还差不多。
???
“可恶,竟然又让他给逃了!”
王勇跟在耿擎身后跨进王府大门,嘴里不满的喃念着。
“别说了。”耿擎拧起眉,“他也受了伤,逃不远的,记得派人去追查他的下落,尤其是各个大小药房都详细去问。”
“王爷……”王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前方一个突然拔起的尖叫给打断了。
“你……你……”小玉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你……”
陪小姐刺绣了一整夜未阖眼,现在她肯定是眼花了,不然怎么会在王府里看见这一对画像师主仆?
“你不是那个画像师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画像师?”王勇斥责,“他可是堂堂的擎亲王,也就是妳家小姐的夫婿!”
“什……什么?”小玉瞠目结舌。他是王爷?这怎么可能?
“王勇,你先下去疗伤吧!”
“是,王爷。”王勇恭敬的回答,临走前还瞪了发楞的小玉一眼。蠢丫头!
王爷……他真的是王爷……
那画像师呢?
“画像师是我的好友,那天我只是代替他去画像而已。”耿擎轻描淡写的回答,并没有说出他可是特地拜托的。
听见回答后,她眉头紧皱,心下甚为不悦。
堂堂一个王爷假冒画像师,究竟存的是什么心?
如此说来,皇上那突如其来的赐婚也是有预谋的了?
“妳家小姐呢?”耿擎问着,眼光飘向房间。
“她……”还在刺绣呢!小玉本想说出实情,脑子一转,改口道:“小姐还在睡。”若是让他知道小姐为了等他一夜没睡,想必他会十分得意,哼!
“还在睡?那我就不吵她了。”耿擎身子一旋,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打算去那儿小憩一番。
“那我就不吵她了……”小玉嘀咕。
说得好象他多么体贴,多么在意小姐似的,哼!
先是假冒画像师到府里戏弄小姐,如今又在新婚第二天彻夜不归,分明是故意给小姐难堪,还在那惺惺作态。
不行!她绝不能让任何人欺负这么纯真善良的小姐!
???
接下来的一整天,不管耿擎何时到裴忆忆身边,都会发现小玉的存在,小玉看着他的眼光似乎还带着浓浓的敌意,就连到了夜里三更天,小玉似乎也没有离开他们房间的打算,以致一整天耿擎都没有时间向裴忆忆说明昨天失踪一天的事情。
“忆儿,很晚了,该歇息了。”
“嗯!”裴忆忆看向小玉,“小玉,妳也累了,早点回房去歇着吧!”
“小姐,我不累。”才说着,小玉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大呵欠。
“瞧妳,都累得打起呵欠来了,还说什么?”裴忆忆瞋她一眼。
“小姐,我……”小玉欲言又止,突然间狠狠的瞪了耿擎一眼。
“我得罪妳了吗?”耿擎叹口气,决定把事情弄清楚,否则这丫头八成打算就这么耗在他们房间里了。
他还等着那未完的洞房花烛夜,可不希望房里多了个碍眼的丫鬟守着。
“王爷说笑了。”小玉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王爷怎么可能得罪我这个小小的丫鬟?”
“别耍嘴皮子了,”折腾了一天,耿擎的脾气也不怎么好了。“有话快点说吧!小姐累了,该歇息了。”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直言了。”
“你们怎么了?怎么说起话来火药味这么浓?”裴忆忆不安的看着他们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堂堂一个王爷为何要假冒画像师?”
“受友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是吗?”小玉不信的反诘,“难道不是为了皇上赐婚而前去探查小姐的长相?或是另有其他目的?”
是这样吗?
裴忆忆扬起疑惑的眸子望向耿擎,回应她的是一双坦荡澄澈的眼睛。
雹擎定定回视裴忆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的确另有目的。”
看吧!她就觉得他有问题!小玉哼了声。
“另有目的?”裴忆忆喃喃重复,心头突然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子。
那么,他称赞她美,还将她画得那么好看,不过是为了要达成他的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
或者就连他在成亲那日说她可爱也不过是个谎言?
她还以为他真的认为她美、她可爱……
一股酸涩在心头蔓延开来,她低下头去,想掩饰住眼眶同样泛起的酸涩。
“我的目的,”耿擎伸手抬起裴忆忆低垂的螓首。“就是想知道妳的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的……脑袋……”裴忆忆吶吶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样的答案完全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画像师的确是我的朋友,而妳们去找他画像那天,我也在那。”耿擎笑笑,食指暧昧的画着裴忆忆因惊愕微张的唇瓣。“我很好奇,是怎么样的女子竟会要求画像师将她画丑一点,而且还是越丑越好。”
“因为、因为我不想入宫。”
“这就是我不懂的。”荣华富贵是每个人都想要的,而她,一个小女子,却能抗拒荣华富贵的庞大诱惑。
“有什么好不懂的?”小玉在一旁冷冷发言。“人各有志,荣华富贵对你们这些王公贵族来说或许重要,但是对我们小姐来说却一点也不重要。”
“我现在知道了。”耿擎深情的凝视裴忆忆,“就因为了解这一点,所以才对妳产生更浓的兴趣,更想了解妳的全部,所以也不排斥这桩婚姻。”
那眼光仿佛含有许多未出口的情意,瞧得裴忆忆一阵心慌,不禁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说的倒好听!”小玉又说,“新婚第二天就不见人影,甚至一夜都不曾回房,这又是什么意思?害小姐等了你一整夜,也刺绣了一整夜都未阖眼!”
“小玉!别说了。”裴忆忆扯扯她的衣袖,用充满歉意的眼光看向耿擎。
这儿可是王爷府啊!一个丫鬟用这种大不敬的语气对王爷说话,要是相公动怒了,小玉可就惨了。
“妳在质问我?”耿擎先是挑挑眉,而后眯起眼。
“没错。”小玉扬起下颚,无惧于他的威胁。为了小姐的幸福,就算要受罚,她也心甘情愿。
“是我的错。”出乎意料的,耿擎非但没有动怒,反倒爽快的承认错误。
“宫里临时来了懿旨,要我进宫去,因为看妳睡得熟,所以就没叫妳,没想到却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反正都要解释,就趁着这机会说清楚吧!不过他还是刻意略过追查吴光泰那个采花大盗的事没说,不想让她担心。
雹擎温柔的看向裴忆忆,眼光停留在她呈现淡淡黑影的眼睑。
等了他一夜都未阖眼,真是难为她了!
“没关系,没关系。”裴忆忆慌忙摇手,心里却像吃了颗定心丸,嘴角也不由得扬起。
原来是这样。
原来真的不是因为生她的气,太好了!
???
“忆儿,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
小玉终于甘心离开他们房间后,耿擎立刻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嗯!”裴忆忆低声回应,头却一径低垂。
“怎么了?”耿擎上前,以手支起她低垂的下颚。
“没有……”裴忆忆嗫嚅着,火红的双颊却说明着相反的答案。
“没有?”耿擎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手指轻柔刮搔她火红的双颊。“害羞了?”
“才没有呢!”裴忆忆嘴硬的回答,眼光却不敢看向他。
也不知道怎么了,时间越晚,她心里就越紧张,脑子里也越想起昨日小玉追问她关于洞房花烛夜之事。
“洞房花烛夜?”耿擎抓住她无意间月兑口而出的语尾,笑了。“不错的提议呢!”
“我……我才没有……”裴忆忆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好了。
“嘘!”他以手指贴住她的唇。“我知道,我知道。”
裴忆忆睁大双眼,静静看着他充满的双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不知不觉间她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急促。
雹擎微微一笑,在她的左右眼睑各印下温柔似水的一吻。
她一声低喘,阖上双眸的同时,心头漾起一阵又一阵的暖意,化去了原有的紧张不安。
接着,耿擎在她脸上落下无数的细吻,趁着她沉醉其中之时,轻巧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忆儿,妳好美。”
呢喃着衷心的赞美,他的热气不住吹进她的耳内,舌尖诱惑的绕着她的耳壳轻舌忝,不时含住她小巧的白玉耳垂轻啮着,内心肯定自己永远也要不够她。
“嗯……好痒……”
烫热的呼吸吹拂在耳畔,敏感的耳垂在他的咬啮拨弄下,又麻又痒的引发她全身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的潮流在小肮中乱窜。
她怎么了?
一阵天旋地转的酥麻感混沌了裴忆忆的理智,她仍试图问着,却抵不过那股眩人的酥麻,在耿擎的怀里任他尽情怜爱。
“天!妳这诱惑人心的小东西,我永远也要不够妳!”
雹擎在她唇边低低呢喃,放低了身子,让两人融合一体,紧密的再分不出妳我。
于是,这一夜,在没有绣针、没有剪刀作梗之下,两人顺利的度过了洞房花烛夜。
???
裴忆忆在一身酸痛中醒来。
张开眼之时,她犹迷迷糊糊的想着究竟是谁揍了她,让她一身痛,直到看到身边躺着的耿擎,才霍然想起昨夜的种种。
“啊!”她低呼一声,随即用手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瞧瞧耿擎。“还好,还没醒。”
“对了,昨夜……”她脸颊一红,“原来那就是洞房花烛夜……一点也不舒服……”
她挪了挪,双腿间立刻传来一阵酸疼。
“哦……”她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小玉还好奇得要命,这种只会让人全身酸痛的事,有什么好好奇的?但是与人肌肤相亲的感觉……倒还不错,如果不要这样全身酸痛就好了……”
身旁耿擎身体突然抖动一下,她吓一跳,直觉的又挪挪望向他。
却见耿擎双眸紧闭,呼吸平稳,似乎仍在熟睡,不过双唇却微微扬起,像在微笑。
“相公?”她试探的低问,“相公?你醒了吗?”
雹擎没有反应,仍然在熟睡中。
“还在睡,还好,还以为他听见了呢!”裴忆忆松了口气拍拍胸口,眼光不经意向下飘,这才发现她方才一再挪动的结果,已经将耿擎身上覆盖着的棉被扯掉,如今耿擎光着身子的模样,她可是一览无遗。
“啊!”她羞赧的赶忙遮住双眼。
羞死人了!怎么可以看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可是……她遮住双眼的手悄悄开了缝。
他是她的相公啊!而且这会儿没有别人,他又还在睡觉,看看……应该没关系吧?
手缝中的视线偷偷瞄向耿擎脸部,见他似乎还在熟睡,便大胆的放下手,正大光明的打量他未着寸褛的身体。
“原来男人也有这个……”她热切又好奇的眼光先是停留在耿擎胸部,再低下头瞧瞧自己的,低声说,“不过平多了,”她好奇的伸手去模,“也小多了。”
雹擎胸口肌肉一阵颤动,裴忆忆慌忙将手收回来,别开视线,假正经的看着其他地方。
等了片刻,不见耿擎再有任何反应,她才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真是的,吓人啊?”她对着熟睡的耿擎不满的抱怨,随后又继续开始她的探索。
“哇!好硬喔!”她戳戳耿擎结实的小肮,“怎么会这么硬呢?”她又低头望望自己的,“我的就软软的。”
眼光再向下,突然,她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啊!”她往床头一瞧,正对上耿擎充满的双眸,不禁惊叫一声,人往后栽。
“嗯!”一声闷哼,耿擎飞快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床上,自己的怀中。
“你……你醒了多久?”裴忆忆低声嗫嚅,一紧张,她的手不自觉就用力起来。
“啊!”耿擎大手覆上她的手,忍痛道,“忆儿,再掐下去,以后妳就没幸福可言了。”
“啊?”裴忆忆疑惑的低头望向自己的手,随即脸一红,立刻松开。“对……对不起,很痛吗?”
“真的很痛?”裴忆忆眼一红,“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耿擎吐口气,确定不再作痛后,翻身将裴忆忆压在身下。“不过妳要补偿我。”
“补偿?”裴忆忆惶惶不安的看着他,“要怎么补偿?”
“安慰安慰它啰!”
“它?”“怎么安慰?”
“这样!”
雹擎低下头,热情的吻住她的双唇,而后更吻遍了她的全身,引燃一朵又一朵激情的火花。
身陷在一阵一阵的酥麻中,裴忆忆只能无助的娇喘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