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他不远的人儿,风向南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欧阳渺在厨房里轻快地哼着歌,忙忙碌碌不知在做些什么,但他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在做早餐。
“妳好了没?”他问。
“就好了。”欧阳渺回答道:“包管让你大吃一惊。”
风向南是挺担心的,很害怕她会将厨房给烧掉。不过等她端着金黄的煎蛋与热呼呼的牛女乃走向他的时候,他非常吃惊,他以为她什么也不会呢。
看着他脸上的惊讶,欧阳渺笑得枝花乱颤,“哈哈,你看我是不是好厉害?”
“是啊,我好崇拜妳喔,签名。”
欧阳渺笑嘻嘻地,“好啊!”说着,她拿起牛女乃就要往他身上倒。
他连连后退,“妳想干什么?”
“牛女乃签名。”
“什么玩意儿啊!”见她真想把牛女乃往自己身上倒,他狂叫,“救命啊!”
两人打打闹闹,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
他们互望一眼,欧阳渺疑惑道:“这么早,是谁啊?”
风向南自告奋勇,“我去开门。”
欧阳渺脑海灵光一闪,健步追向他,挡住他,“我去,以防有危险,还是牺牲小我去开门吧。”
“会有什么危险?是不是又怕妳的谁突然来访?”
“是啦是啦,你去藏起来。”
风向南满脸委屈。
欧阳渺去开门,她想,爸妈说过今天会来,会不会就是他们呢?通过猫眼,看到一个珠光宝气、慈眉善目的中年女性。咦?这个人是谁?
她心中有点儿失望。臭老爸老妈,每次都说要来看她,结果都没来,怎么可以这样!她虽然害怕他们看到风向南会逼着他们结婚,但她也很久没见到他们,很想他们了啊!
欧阳渺跑回风向南的房间,把正欲开门的他给揪了出来。“去看一下门外那人是不是你的谁。”
“不是妳认识的人吗?”
“不是。我最近还真是受欢迎啊,时刻都有不同的人来找我。”她翻个白眼,“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门外那个应该是你妈妈。”
风向南狐疑地去开了门,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是称为他母亲的女人。他望着她,“妈,妳来干什么?”
风母看见他,微微的一笑。“阿南……”她没有理会儿子口中不满的语气,径自说:“我刚好去庙里烧香,经过这里,所以来看看你。”
欧阳渺坐在桌子前大吃大喝,他们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也没有兴趣去请她进来坐。风家的人来这里无非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要她离开他;一是要她缠住他,叫他永远不要回风扬科技。
奇怪的是这些人既然有“求”子她,却又个个都不愿出分手费,害她想赚这一笔钱都无处赚,真气死人了!
风向南回头看了看欧阳渺,不好拒绝,只得请她进来。
欧阳渺见人已进来,只好站起来,笑脸迎了上去。“这位想必是风伯母吧?请坐。”
风母打量着她,从头到脚看得一清二楚,然后点点头,“妳好.”
欧阳渺暗自打量她是哪一派的呢?是想教她离开,还是想教她留在风向南身边?想想,风向南这家伙还当真满可怜的,住豪宅、开好车有什么用?这样的家庭,利益多子亲情。
欧阳渺微笑着坐下,仍是大吃大喝。
风母本想与她谈谈,可是看样子似乎没多大可能,只好望向儿子,“你在这儿好吗?”
听了这话,欧阳渺皱起了眉。
他的声音淡淡的,有种拒人千里的感觉,“很好,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阿南。”她望着他,“我知道你在家里不开心,住在这里,欧阳小姐也可以照顾你;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回家。爷爷这几天身体不适,公司便有些动荡,你看这可怎么办呢?你爸爸他的能力如何,你也很清楚……”
风向南无动子衷,“我不想回风扬。”
欧阳渺在旁边插嘴道:“爷爷怎么样了?”
风母见欧阳渺理她,便将头转向她,“他受了风寒,但是妳想,老人家受了风寒,与我们年轻人是不同的,一个小病就可以在他们身上产生强大的影响。”
欧阳渺点了点头。她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对风爷爷印象又不坏,所以很自然地为他担心起来。“这样哦,那我过几天去看他。”
风向南的眼睛闪过一丝奇异。
风母一听,便欢天喜地起来,“你们能去那就太好了。”
欧阳渺狡黠地笑了笑,“我只说我会去,至子风向南要不要去,那是他的事,我没办法左右他的决定。”
风向南的脸上也挂着微笑。她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够左右他的人,可她却不知道。
风母听后站起来,“希望你们能去看看爷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送走她后,两人又回到饭桌,面面相觑。
欧阳渺先开口:“你想不想去,都随便你,反正我只是想去看看他。”
“为什么?”
“因为我特别善良可爱啊。”
他笑了,“我知道渺渺就是这样乖巧。”
她笑着扮个鬼脸,“你现在才知道我乖巧,真是后知后觉。”
他伸手拍拍她的头,“夸妳两句妳便骄傲起来啦。”
欧阳渺还想臭美,门铃声又响起来。她看他,“又是谁呢?”
“也许是我妈忘了交代什么话。”他走去开门,一拉开门,便愣住了。
门外站着两夫妇,穿得很时髦,满脸笑容,看见他时,突然呆住了。
他们先是退后一步,看了看门牌。“十一楼,没错啊!”
风向南正想说话,欧阳渺听到声音已经冲出来,“爸、妈!”
两夫妇看见女儿,便眉开眼笑起来,欧阳母抱着女儿左手,欧阳父抱着女儿右手,硬是把她拖进房间。
风向南看着好笑,顺手将门关上。
他们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欧阳渺俨然还是个小孩子般在父母怀里撒娇,欧阳夫妇似乎也乐子享受这种天伦之乐;可以看得出来,欧阳渺在家里是十分得宠的,她的童年想必非常幸福。
在关怀女儿之后,两老终子将视线移向风向南。
“他就是报纸上那个男的吧?”欧阳母问。
“本人比照片要漂亮。”欧阳父下定论。
风向南微笑,“伯父伯母好,未先登门拜访,反而要你们到台北来,真是不好意思。”
欧阳母先站了起来,“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也要上来看渺渺的。嗯,你看起来也不错,家里做什么的?存折里有几位数?有房子吗?有无正当工作?”
欧阳母就像在审犯人般,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亏得风向南有好的耐心,一个个回答得清清楚楚。
欧阳渺看着风向南,阳光刚好衬托着他,使他看起来格外明亮阳光,她不禁怦然心动。
“不错!”欧阳父拍了拍手,“找个日子定下来吧!”
“嗄?”欧阳渺出声,“定什么?”不是婚事吧?
“定婚事啊!”欧阳父一脸的认真。
欧阳渺惨叫:“我们才刚开始交往呢。”
欧阳母在旁边道:“刚开始交往有什么关系?结婚后再培养感情也一样。”
欧阳渺求助地看向风向南,只见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他不会是真的想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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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欧阳渺便偷偷模模钻进台大医院。
按照风向南他老妈所给的地址,就是这间病房没错。她抬头看看病房门牌,写着二零四。这是个独立病房。
欧阳渺拎着水果篮敲敲门,不等答应便进来了。
房内很安静,一盏灯很明亮地照着。老人孤独地坐在床上,手执一份报纸,戴着老花镜,少了平日的严肃,看起来十分慈祥。听见声响,他回过头来,见是欧阳渺,满脸讶异。
“怎么是妳?”语气里听不出是否欢迎之意。
欧阳渺吐吐舌,“听说你受了寒,来看看你。”
“阿南呢?”他左看右看。
“他有点事,我只好自己来看你啦。”欧阳渺不请自坐,“有没有好一点?”本来她与风向南准备一起来的,谁知风向南临时学校里有点事,来不了了。
“我又没事。”风爷爷觉得有些奇异的感觉,他仿佛是第一次被小辈这样关怀。如果他有孙女,也是这般大了。可惜啊……
“没事还会进医院。”欧阳渺哼道,“我削个苹果给你吃吧!”
“不用了。”
“要的。”见房里有水果刀,欧阳渺就有模有样地削起苹果。
风爷爷看着她的样子,老脸上有点淡淡的笑意。这丫头看起来还很小呢,不过十几岁的模样,可是她却是自己宝贝孙子最喜欢的女孩,可能以后也会成为风家的媳妇。唉……没有坚硬后台的媳妇,风扬的发展又不能加速了。
“我说啊,你也不要这样孤僻,应该与同龄的人去打打高尔夫,做做健身,天天忙着你的事业,你不累才怪。”
“妳答应过劝阿南回家的。”
“我没说喔,你不要诬赖我,我只说会尽力。”削好最后一层皮,她将苹果递给他,“老人家么吃些苹果比较好。”
风爷爷接过,心里什么样的滋味都有。他这一生荣华富贵皆享受过,但是没有过此刻的感动。
欧阳渺站起来,“我还有别的事,不方便在这里待太久,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给我打电话聊天!”她笑瞇瞇的。
他点头,“妳要走了?”
“是啊,我会抽空再来看你。”
她离去很久,风爷爷还看着那粒苹果发呆。他不得不承认,他老了,竟会为一个苹果感动;为一个苹果,他竟觉得自己十分寂寞,他的家人不知在何方,一个与他不甚熟悉的人,却在这时候给他一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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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明月灿亮——
欧阳渺、方巧巧和萧肖三人,围坐在方巧巧老公的巨大豪宅后花园的白色圆桌,面前摆放着三杯冰淇淋。姐妹淘吃着冰淇淋,“渺渺,妳拿到分手费了没?”
欧阳渺扮个鬼脸,“他爷爷和爸爸妈妈都出现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要给钱呢。”
萧肖脸上三条黑线立现,“拜托,现在已经不流行这么老套的戏路了。”
“我还以为可以赚一笔。”
“妳想钱想疯了。”
欧阳渺垂下头来,“更夸张的是连我爸妈都出场了。”
“风向南怎么看?”方巧巧靠在椅背上,闲闲地望着她。
“不晓得。”
萧肖笑了,“妳爸妈是结婚狂,恨不能将妳和妳哥推销出去呢。”
欧阳渺苦着脸,“我痛不欲生啊!”
“其实只要是嫁给好男人,就算早点嫁,也没有关系啊!”方巧巧羞涩笑了。
萧肖摇了摇头,“这是妳的经验谈吧!”方巧巧的老公疼爱她的程度……是“人神共愤”的。
方巧巧笑瞇瞇地吃冰淇淋,“怎么样,有意见哦?”
“不敢、不敢。”萧肖还想多活几年呢。
方巧巧看向欧阳渺,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喏,给妳。”
欧阳渺惊讶地看着她,“是风向南的资料吗?”
“妳好厉害耶!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到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是啊,妳最厉害了。”欧阳渺冲过去抱了抱方巧巧。
方巧巧嘟哝一句:“拜托,快要被妳抱摔倒了。”
萧肖在旁边咧嘴笑,“好了没,妳们跟两个像女同志似的。”
欧阳渺挤挤眼,“我想打她主意,就如同找死嘛!她老公是个醋桶……”见到某人出现,她马上噤声,嘿嘿傻笑,“巧巧,我刚才什么话也没有说对不对?我说了什么吗……”方巧巧见到她的神情,不觉好笑。她回过头来,看看老公,甜笑道:“你先去吧,我跟她们聊聊天。”
方巧巧的老公将衣服披到她身上,“山上夜凉,别着凉了。”
方巧巧笑得无限甜蜜,“谢谢老公。”那男人方才离去。
萧肖满脸艳羡,学着她老公的口气说:“山上夜凉,别着凉了。”
欧阳渺则笑眯眯的挨近萧肖,嗲里嗲气的说:“老公,谢谢你,我好爱你。”
“人家才没有妳这么哚心.”
三人又取笑一番。
欧阳渺伸手要打开皮牛纸袋,萧肖按住她的手。
“别看啦,现在看什么看,等回家再看。”
欧阳渺这才作罢。
方巧巧望着她,“渺渺,不管发生什么事,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哦。”
欧阳渺听着她的话,觉得怪怪的,低头看了看封得密密实实的纸袋,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
末了,萧肖男朋友一通电话便结束三人的众会。
“我的车子停在山脚下。”欧阳渺说谎道,“你们载我一程吧。”
萧肖把她载山脚就扔下她,“到家给我电话,乖宝贝,再见。”
看着车子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欧阳渺嘴边的微笑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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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洁地照亮大地,路的两旁种满了直入云霄的大树,昏暗的灯光映出婆娑树影。
欧阳渺走在寂静的路上,手中执一个厚重的牛皮纸袋,有些不敢打开。
叭叭!身后响起一阵车子喇叭的声音。
她恍如未闻的向前走,但身后却响起一阵车门关上的声音,接着脚步声传来。她感觉到背后的压力,才回过头,见是贺俊之,便问:“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我哪有鬼鬼祟祟?我只是刚好回家,看见妳在路上走,所以掉回头来看一下。”贺俊之凝视着她,“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逛?”
“没事。”她耸耸肩,“你回去吧,我走了。”
贺俊之拦住她,“妳不开心?”
她朝他扯出笑意,“不开心?我笑这么甜怎么会不开心?”
“发生什么事吗?”贺俊之不理她的敷衍。
“不关你的事啦!”她瞪他一眼,“烦不烦啊!我有事情,先走了。”
贺俊之二话不说将她扛了起来,往车子走去。
欧阳渺尖叫:“你干什么啊!放开我!”
贺俊之将她扔进车里。“妳觉得我会放心让妳一个人半夜在无人烟的别墅区游荡吗?”他也钻进车子,歪过头来看了看她,“妳究竟怎么了?难道是风向南那个人欺负妳?”他激活车子。
“怎么可能?”说到风向南,她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他人很好的。”
贺俊之哼了哼,“才在一起多久,他在妳眼里就成了最好的人了。”
“可他的确是呀。”她微微笑了起来,“贺俊之,送我回家吧。”
“我准备带妳去我家过夜呢!”
“你有勇气的话,我保证让你变成太监。”
贺俊之的眼睛睁圆了,“这也是老师讲出来的话吗?”
“我只是用一个女人的身分同你讲话。”
贺俊之笑了,年轻的脸上闪动着快乐的光芒。“妳终子肯承认妳只是个女人,而不是我所谓的该死的老师了。可是……却没有要接受我的意思。”
“我当然不会接受你,对我来说,你还只是小朋友。”
“胡说!我才比妳小三岁,而妳的智商和心志可能还比不上我呢!”
“你的脸皮真厚。我才懒得跟你这种小朋友谈恋爱,风向南与你站在我面前,毫无疑问我会选择他。”
“妳非得这样打击人不可吗?”贺俊之垂头丧气。
“每个人喜欢的类型不一样,我相信你在学校已经足够展现你的魅力了,很多女生都写情书给你不是吗?”
贺俊之笑了,“那些白痴女生,我还不屑子喜欢呢。”
“我不是也挺白痴的吗?”
“怎么有人认为自己是白痴呢?”
欧阳渺一脸无所谓,“我有自知之明,我不聪明。我是念体育的,如果当时要考大学,以我的成绩可以念别组,可是我不喜欢动脑。也许大家说得对,四肢发达,头脑就会变得简单。”
“服了妳,如果是我,我绝不承认自己头脑简单。”
“因为你的头脑的确不简单呀!”
“既然我这样出色,为什么妳不选择接受我?”他停下车来,锐利的眼光像要穿透她的灵魂。
“我说过了,我喜欢风向南那样的类型。”
“是吗?”他凑过来,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她感到难受,别过头去。第一次与风向南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他的气息也像现在一样,喷洒在她的脸上,可是她觉得很温暖,他的气息很好闻。与他接触的感觉,和贺俊之完全不同的。
他伸过手,扳过她的脸,与她的距离非常之近,仿佛他只要低下头,便能吻到她的唇。“妳已经知道了,是吗?”
“什么?”她眨了眨眼。
“关子风向南成为植物人的原因,妳知道了,对不对?”
她望着他,从他的眼里,她确定一件事,风向南的意外跟她有关。可是为什么呢?她真的有点想现在就打开牛皮纸袋,看看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我一直不想让妳知道的,没想到,妳还是知道了。”
她挣开他。
“虽然我知道我不一定能赢得妳的心,但是当妳知道风向南的事,我必定会失去妳,对吗?”
“你不曾拥有过,无谓失去。”
贺俊之将自己没入座位上软垫中,深深地吸了口气。当他再拾起头时,他的眼里有种令人心痛的难过。
欧阳渺感到难堪,她不是无情的人,却在无意间伤害了他。
车子继续向前驶,不久后停下来。
“到了。”
欧阳渺推开车门,紧紧抱住那个牛皮纸袋。几乎她一下车,车子便疾驰而去。她望着车子远去,想起贺俊之眼底的伤感,心中有丝惆怅。
“渺渺。”
欧阳渺回过头来,看到一双幽黑的眸子。她望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妳这么晚没回来,又不知道妳在哪里,所以在下面等。”
欧阳渺低下头来,“我忘了带手机。”
“我知道。”风向南看到她手上的纸袋,“这是什么?”
她动也不动,“是你的资料。”
风向南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明白什么。“妳都知道了?”
她摇头,“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呢。”
他按住她的手,“别看了,渺渺,没什么好看的。我现在很好,前所未有的好,过去的已过去,再去提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爱我吗?”她突然幽幽地问。
“我爱妳。”他的唇贴近她的额头,伸手将她纳入怀中,“我爱妳,渺渺。”
她推开他,“好了,我知道了。你看,今晚夜色真美,我们去散散步好吗?”
花园不大,但绿化十分好。花圃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朵,花圃下面是一圈鹅卵石铺成的甬道。
欧阳渺将牛皮纸袋放到花圃上,挽着他的手,月兑了鞋走在上面。
“哇,好幸福的人啊!”身后响起了带着浓厚外国腔的国语。
欧阳渺回过头来。站在不远处的女人有一头浓密乌黑的卷发,看起来风情万种,蓝眸含笑,鼻挺嘴宽,穿著一件窄窄的露脐上衣和紧身的牛仔热裤。
这女人想干什么?卖弄胸前的两团肉吗?那么丰满还穿这样紧的上衣,挤得衣眼快要爆破似的。
她走了过来,“嗨,妳是欧阳渺吧?听阿南提起过妳。”
阿南?叫这么亲热,哼!别以为她不知道哦,这个黑发蓝眸的女人就是那天晚上坐在风向南车子里与他有说有笑的那个。“妳好,我没听向南提起过妳呢。不知道妳是?”
风向南低头浅笑。他喜欢欧阳渺这个样子,为了爱情,变得有些不可爱与任性;但他知道,她只为他一人这样而已。
安蒂愣了下,随即笑道:“我是安蒂,很高兴认识妳。”
欧阳渺亦点头微笑,但丝毫没有欢迎她的意思。抬头看了看天空,月已缓缓向西定。她说:“夜深了,我们要回去了。”她看着安蒂,“安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去我们家喝杯茶?”
安蒂笑了笑,“谢谢邀请,我喝不惯茶呢!”
“那就可惜了。”欧阳渺拉了风向南的手,“那我们先告辞了。”
风向南朝安蒂笑了笑,便与欧阳渺离去,但是他们忘了把那份牛皮纸袋拿走……安蒂随手将东西打开看,脸上布满讶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