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缓的喘息转换成急促的申吟,虹乐女突然睁开眸子望过尹尘心。只瞧他从口内探出舌尖,灵蛇活跃般的滑舐过她掌心里的纹路。
深夜。
今晚谷中的夜风吹刮得颇为诡谲,没命似的狂扫着;竹屋外的那片竹林让狂风给折腾得不是弯腰便是折枝,叫苦连天。
可屋里的虹乐女却睡得啥也听不见。唉!谁教她今儿个下午像拼命似的费了大半天功夫才把尹尘心给拖回来。此刻,哪还会有多余的精力去听风赏雨呢?
她因为不放心那个一心求死的尹尘心,索性就着床铺旁的地板守候着,怎知人算不如天算,再如何硬撑终究还是体力不济。于是,一倒头就昏沉沉的睡过去。
夜半央,仍徜徉在睡意里的虹乐女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被环抱于一片火热的熨烫之中,朦胧间,她睁开眼眸。
看见了那团火簇。
她仰起睡意满布的脸,“怎么?尹大哥不舒服吗?”眼前的尹尘心跪在卧铺顶,瞳目移也不移的盯住她。
“尹大哥?”虹乐女满是狐疑,将身子探上卧铺,伸手拭掉尹尘心脸颊旁沁出的湿汗。
尹尘心却突地握住了虹乐女递向他的手掌,缓缓将它摊开,眼神转而移向虹乐女细女敕的掌心肌肤。
虹乐女模不清头绪,目光也只好紧紧地跟随住他的动作而移转。
“尹……尹大哥,你怎么了?”她的眉心紧纠在一起。
虹乐女的惊讶源自于眼前男人的不寻常,可她偏又指不出究竟是哪儿不对劲。
尹尘心像品尝美味佳肴似的将鼻端贴靠近虹乐女的掌心间,沿着指尖,一根根逐次嗅闻。
“尹……尹大哥?”先前的惊慌渐渐被突然涨起的好奇所取代,除了好奇心,他轻柔的挑逗亦激发着她前所未有的兴奋感觉。
虹乐女不明白这到底是啥怪感觉?犹如小蚁悄悄地爬上了指节未梢般,一根根的缓慢行走,细小的足肢将她密密麻麻的缠绕住……
尹尘心将脸更贴入虹乐女的掌心,伴随着鼻息而至的,是他干躁的唇瓣。虹乐女掌股间的馨香味儿牵引着他的唇一步步游移。他开始轻轻啄咬她纤细的手指,虹乐女僵着好一会儿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你……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连虹乐女绽放询问的唇也跟着一道干燥起来了,喉咙里仿佛塞满小石子而发不出声音,显得喑哑。
回答她的只有持续中的动作,并无言语。浅啄着她的双唇逐渐湿濡,含着水气滑进她的掌心中央。
“尹……呃……”虹乐女的喉咙内发出一串不确定的气声原本瞅视着他的眼睛因受不住亢奋而半合半启。
她的手臂微仰,尹尘心一只手拾住她的手掌,另一只手则翩然进入虹乐女的底裙之内,更贴近的抚模着她滑女敕的体肤。
“尹……尹大哥,我……我不懂……呃……”虹乐女的身子因为他的抚触而开始兴奋又不安稳的动起来。“我……我不懂啊?”
是一种原始的本能,无须学习即可领会,愈直率的人,领会的速度愈快些,因为他们不懂得掩饰。例如眼前的虹乐女。
“呃……啊……”细缓的喘息转换成急促的申吟,虹乐女突然睁开眸子望过尹尘心。只瞧他从口内探出舌尖,灵蛇活跃般的滑舐过她掌心里的纹路。
没有经验的虹乐女一会儿便被撩拨得燥火急烧了,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唔……尹大哥,我……”
尹尘心一把揽住她,虹乐女迫不及待地将双臂环抱在他的脖子上,口里还留有刚才被逗弄的喘息声,一边急着对他说:
“我,我喜欢尹大哥,我不想离开尹大哥!”
尹尘心的手指磨蹭着她背后的衣衫,双唇则移近她的颈项边停泊。
“我要你。”索取的音调低沉粗嘎,听起来似情话又似交易。
“啊?要什么?”虹乐女仰起脸,仍沉浸在新生的情愫里。
“尹大哥,你说要什么?”她望见一张喷火似的脸孔迎向自己。
尹尘心俯下脸,湿濡的唇齿含咬住她的耳骨,任软弱的耳朵在他的厮磨下唯命顺从。他说:
“我要你,我想要你的眼睛;我想要你的耳朵;我想要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咳……”虹乐女咳清喉咙里潜藏的一丁点儿犹豫不决,她已经决定了。“嗯,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只要你拿真心来爱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尹尘心一面点头,一面揉蹭着她颈骨。
“我爱,我爱,我爱……”他把承诺不断推送进她的听觉中,声音幻化为空气,埋入了耳朵里,一下子就消失了证据。
“是,我也爱尹大哥,乐乐也尹大哥的!”她着急地要表明心意,害怕爱情的喜悦瞬间即过。倘若只有一刹那也好,至少她相信,这一刹那里的他们是真实的。
尹尘心抚模的动作渐显急躁鲁莽,他翻过身、将虹乐女压放在他的身躯下。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的手指探伸入虹乐女的衣襟内,白里透红的肌肤在他的触碰下呈现出一粒粒绯红的小疹斑,像是从天降落的花蕊附着于光滑的皮肤顶,粉粉女敕女敕的引人撷取。
“呃……”虹乐女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躁动的热度不断地蔓延开来,虽然她不明白想要一个人时可以深刻到什么程度,但是她肯定,自己也想要他。
不是受蛊惑,而是单纯的。
她潜意识的展开四肢迎接着他,表情满含期待。在虹乐女的轻吟底下,尹尘心的抚模愈趋急莽,沁着粘汗的手由胸前的曲线一路下荡至骨盘边缘。
“尹大哥……我……”她的四肢仿若无力般的虚弱,温度越升高,身体的控制力便越迟钝。
而他则用唇堵住她剩下来的不安。坠入天眩地转中的虹乐女从眼缝里去探看他的脸庞,希望可以获取包多属于爱人的承诺。
“尹……尹大哥,你爱我吗?”她仍然趁着四唇接合的空档中寻求肯定。“你真的爱我,是不?”
尹尘心的手指头伸入她极私密的茂原禁地,引发了后者一连串模糊不清的呢哝。
“我爱,我爱呀!我是真的爱你呀!”他又揉又抚,恨不能尽快占有她。“我要,我想要你!”
“呃……那……”虹乐女回吻着心爱的他,所有礼法规律早已经抛到理智后了。她以仅有的一处心思询问:
“那你爱的人,是谁呢?”她其实只想更证明这的确是真的罢了,因此眼神、唇角都是笑意。
尹尘心的身体包里住她,手指则徘徊于那片阴柔湿美的禁区间,根本无心回答。
虹乐女轻轻推动他,再问一遍:“你不是爱我吗?我是谁呀?”
“……”尹尘心浑身滚烫的身体颤了一刹,低下头俯视身下的人。表情僵硬,目光中的火簇依旧燃烧。
虹乐女也看到了那熊熊的,却分不清他瞳眸内的恍惚到底是何意义?
“你说,我是谁啊?”原本热烈的身躯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又颤又寒。
难道他根本不爱她么?
“你回答我啊!”虹乐女见他准备弓起身子,连忙伸出手指点住他胸肋间的穴道,教他半弯着身子迎向她。
“尹大哥,”她爬起来,揽过已褪至腰间的衣物,披回身上,再将手提及到尹尘心的脸颊上。“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你爱的人究竟是不是我。”
不能动弹的尹尘心目光涣散,肩膀抽筋似的一颤一颤。虹乐女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颊畔靠上去,她问道:
“你说,我是谁呢?”
尹尘心迟滞的眼神飘来荡去的,就是不瞅看她一眼。
“你倒是回答我啊?”虹乐女急得死命掐住他的手腕,却不见他有痛楚的反应。
尹尘心的眸子像游魂一般幽幽暗暗,火簇逐渐熄灭,可他身上的体温仍然维持热烈。就在虹乐女几乎要发飙的同时,他的瞳眸才终于飘到了她的面前来。
“尹大哥,你爱我的,是不?你一定是爱我的,对不对?”
他僵硬的唇线半启开,唇角与肩膀一起抽动了起来,无神的呆望着虹乐女,说:“你……你是谁?”
虹乐女觉得眼前的视线突然呈现一片漆黑,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是她糊涂了么?
虹乐女惊惶地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想要确定此刻的真实性。天哪!她的手掌与脸真的是又辣又麻!而尹尘心呆滞的眼神早已经不知又飘往何方了。
“你……你疯了吗?”她抓住他的衣领靠向她,“我是谁?你居然敢问我是谁?”
行动受限的尹尘心口里学着虹乐女,喃喃念道:“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眸光却不曾扫向她。
虹乐女只觉得自己再也流不出眼泪来了,干涸的双目愣愣地瞅住尹尘心,真的连一滴眼泪也挤不住目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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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虹乐女拼命跑着,一面呢喃地询问。
身边飞掠过的丛林树枝全都黯然无语,谁也不肯回答她满心绝望的疑问。
“我是谁?呵呵!我是谁?”
初尝爱情滋润的虹乐女根本禁不起挫折打击,面对失败,她完全失去了招架的能力。所以当尹尘心再度将她拒于心门外的时候,她甚至来不及去思考其他的问题。
只剩下犹如漫天野草似的屈辱。
原来,爱上一个绝心肠的人,能得到的回报只是耗用不尽的羞辱。
“我是谁?笨蛋!浑蛋!我是乐乐呀!”她停下来,提腿往一旁的树干踹上一脚作发泄。因为踢得太过实力,脚上的鞋竟然被甩到半天高,才再可怜兮兮的落到草地上。
“这个大浑蛋!”虹乐女仰天吼叫起来,黑浊一片的天顶甚至于看不见明月和星光。可她满腔的气恼和羞愧无处倾吐,只好全朝着黑夜尽情叫嚷。
漆黑底,未察觉已一路奔到了忘尘谷的交界处。
也没有更敏锐的心思去留意周围的动静。更教人沮丧懊恼的是,她居然仍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装傻抵赖抑或是真傻坏心来欺负她?
不论他的半痴半愣究竟为何,都是种辜负。如果他并不爱她,便万不该拿她的一片纯洁心来作贱!如今,她已经陷进去了,他却翻脸不认人!
真是欺人太甚了!
“尹尘心,”虹乐女一边喊叫,双手还握成拳的奋力起舞。“你好,你有本事,你可以伤人于无形,你……你真可恶!”
她向前迈步,想要取回先前踹丢的那只鞋,它仍然与主人一色悲忿的倒在草地间。
不料才一踏近,黑暗中竟又浮现出一道深长的黑影,站在昏幽的冥光里面。
“谁?”虹乐女这会兑才提高警觉,对于一个习武的人而言,她的一切反应都是不知。
黑影子欠了欠身,弯下腰捡起遗落在树旁的鞋,拎在手里。
虹乐女再瞅一眼,便堵气似的扭头走。哼!他终究还是弄明白她的珍贵性,所以才匆匆地赶出来向她讨饶赔罪了吧。
他一定舍不得她就此远走的。
“我可是把话先说在前头唷!若是你真想求我回去,你得——”虹乐女隐隐绽开唇,几乎要露出微笑了,但她还是尽力地克制着,悄悄转过身,瞪着那黑影说:
“你得把方才欠我的那句话还给我,否则,我是绝不会再同你一道回忘尘谷的!”既然人都已经追来了,那就表示他一定会低头的,虹乐女的算盘一珠一珠的拨着。
黑漆的影子听见“忘尘谷”三个字,身子似乎受创击地震了一下,但满心雀跃的虹乐女哪会有功夫发现呢。她就是一条大事记不牢,小事见不着的糊涂虫投胎的嘛!
同理可证,虹乐女的耐性亦不佳。只瞧她又扯着嗓子开始训人:
“喂!难道说一句甜话儿哄我会要了你尹大少爷的命么?你这人真那么死脑筋转不过来啊!”她见到自己的鞋子在那影子的手上晃来晃去。
“气死人了!你真是大蠢蛋,连这都要我教吗?”她倒抽一口气,往树干旁移动位置,迈向那昏暗里去。“说嘛,说你是真爱乐乐的——”语调最后的娇嗔在定睛一望以后,反倒变的僵硬。
“你……你是谁?”
昏冥中的暗影踱了几步,站在虹乐女惊讶的表情前。良君堤脸上的表情比夜色更阴沉,他似笑非笑的唇角斜斜地半抿着,手里仍提着那只鞋。
“你是谁啊?”看仔细之后,虹乐女叫的声音更是理直气壮,好像个女主人般。“是谁允许你私闯这忘尘谷的?还不快滚出去!”她恼的其实还倒不是有人私闯忘尘谷,而是自己刚才的那席话竟然全教一个陌生人给听了去,唉!真糗!
“嗟!笑话!”良君堤唇角虽是笑意一片,可眼光中的轻蔑却微烧着火焰。“我倒还想问问,是谁允许这儿叫作忘尘谷的呢!”
虹乐女不甘示弱,尹尘心的幽谷当然便取名忘尘谷喽,这有什么疑虑吗?看来这人分明是想来找碴的了。她虚张声势的往前跨步,粗气的嚷道:
“是忘尘谷所以就叫忘尘谷了嘛!你这个人怎么挺爱多管闲事儿啊?”
良君堤邪气的眼睛往上一瞥,正好盯住了她撕牙裂嘴的的模样。这就是尹尘心焦急记挂的那个“闯入者”吗?从外观看来,她的毒伤应该已经痊愈了吧!
那么,肯定是尹尘心救治的喽。唔!那个一派伪善的尹尘心到底是拿什么法子救人的,他倒是很有兴趣知道。
“哈!炳!炳!炳!看来,这位姑娘就是我大师兄的红颜知己了吧?”良君堤笑容满面,恭敬有礼的将手中的鞋往前一呈,心里有了一番打算。
“咦?什么大师兄的红颜知己?”虹乐女拎过鞋子,低往脚上一套,眼睛盯着鞋尖,“我虹乐女有名有姓,才不稀罕做谁的红颜、白颜呢!”说罢,嘟着嘴仰起脸来。
一抬头,她的双眸便即刻跳跃出盈盈的光彩。
良君堤倒拎着一把鹅黄色的线穗子,上头系了一块玉玦,清清楚楚的“乐”字倒悬着。
“啊!我的玉佩!”虹乐女兴奋地顾不得多想,猛然挺起身子要伸手去拿。
那只手还没勾到玉佩,眼前就已经感到一阵烧灼,“哎唷!好痛!”接着,便是浓郁的沉香扑鼻而至,“你……你……”话还未结束,她整个人就已经先应声倒地,一动也不动。
夜色底的良君堤身穿一袭黑,恰与报复的颜色相同,在满腔的怨恨笼罩下,他就是名符其实的复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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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香”的施放效力因人而异,针对不同底子的人,便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
不会武功的寻常百姓,药力可以维持十二个时辰以上,稍微有些功夫底子的,则能够维持六个时辰左右;而武功强者,更顶多只能接二个时辰了。
凭虹乐女此刻昏睡了快两个多时辰的状况看来,她的功夫底子,至多也只不过是个三脚猫罢了。
良君堤的房里云烟弥绕,一盅小方炉静静地燃烧,炊放出浓烈的沉香味。
男主人半仰在合欢椅上,手中握着那半块月形的王玦,若有所思的凝视。
“虹,乐,女?”良君堤低哑的嗓音喃喃念着,那是昏睡在床上的女孩先前所自称的名字。他的手指从玉佩当中的“乐”字抚划过去,然后又缓缓扭头,望向床头。
不过是个毛躁的臭丫头罢了,哪有什么魅力去诱惑尹尘心蠢动凡心呢?
正当地还在哪儿暗自思忖的时候,床头顶逐渐发生阵阵的申吟,虹乐女软女敕的声音响开来:
“呃……好麻……好……”
良君堤镇静的躺着,他是不必过于担心这个丫头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依情况判断,她的那点儿唬人功夫是健身用的,他完全不需担虑。
“尹……尹大哥。”意识仍属昏迷的虹乐女,口里却清楚的喊出尹尘心。
良君堤跳下合欢椅,步近床畔,俯下脸盯着她。是啊,他愈来愈确定尹尘心同这女孩之间非比寻常的暧昧关系了,唇畔的冷笑因此也更为绽放。
虹乐女的眼皮转了转,老半天才睁开,因为不适应房间里的薰烟,拼命地眨眼跟咳嗽。
“咳!咳!咳!咳!”
良君堤提起桌上的茶壶往自个儿的嘴里倒,然后再靠近床头,扶起猛咳嗽的她。
“咳!咳!你是……是……咳!咳——”一张口出其不意的让良君堤给贴上去,温热的茶水从他的嘴巴里灌进她的唇中,缓缓淌流入喉间。
良君堤等不及要戏弄她,于是,一便顺势将舌尖探出,直直滑入虹乐女来不及防备的齿缝间,再团团将她的舌头给卷缚住。
“唔……”虹乐女想甩头抗拒,却发觉自己的颈子根本动不了,完全施不上一点儿力气,天哪!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被人点穴了不成?
爱捉弄女人的良君堤更加深舌头探入的深度,故意的要教她不好受。虹乐女紧张的蹙起眉,喉咙里仿若哽住了似,难过得很。
“唔……唔……”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她立刻用尽全力闭齿一啃,恨不得可以咬断他的舌根。
“噢!你这不知好歹的臭丫头!”君堤痛得赶紧把她奋力扔回床上,双手抚揉着自己的痛楚。
“你……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啊?居然敢占本姑娘的便宜!”受到惊吓的虹乐女即使处于劣势,也仍是一副永不低头的模样。
这便是她的莽女本色也。
捂着嘴巴的良君堤听了她说的话之后,竟然邪魅的绽出抹暧昧的笑容。
“哼!多少女人巴望着想上我良君堤的床都未必有那个机会呢!臭丫头,你真是不知惜福哦!”他并没有暴露出一贯的阴狠血性,急什么,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我管你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谁稀罕你这张臭床啊!还不快把我给放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四肢就是没有力气伸展开,软软的毫无支撑。
良君堤婬邪的假笑浮荡在她面前,却就是不理会。
“喂!你这个君不君的,听见没?赶、快、放、了、我。”虹乐女故意念得既大声又缓慢。
他终于再度走近,虹乐女还以为他准备替她解穴,一张脸兴奋地迎接着。
谁知道,良君堤靠向她的手不但没有为她解穴,反而袭近胸前用力地扯开她的前襟。
“你……你想做什么?你……你休想欺侮我!”虹乐女瞪着一双大眼睛,气急生烟。
“做什么?”他毫不留情的又撕裂她的袖子,露出了一截滑女敕的臂膀。“看不出来我在审犯人吗?”
“笑话!我既不偷也不抢,哪会犯什么罪?你少在我身上乱栽赃!”
良君堤把虹乐女抓起来甩在床头畔,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摇晃,“快说,是谁派你来暗杀本座的?”
“说你个大头鬼啦!我跟你无冤无仇,干麻要费功夫杀你呀?”她的头被他摇得一片昏胀,再加上屋子里四处弥漫的薰烟呛鼻,简直都快把她逼昏了。
“不说实话是吧?好。”良君堤再扯下她的腰带,把它扔到她的脸上。“若是你不招出来,看本座会不会把你给月兑个精光!”
“你……”她咬着唇,身子一颤。“你敢!”
“哈!也不去打听打听,会有良君堤不敢做的事情吗?”他不再有笑意,任何人都只是他的棋子,都只有受他摆布的份儿。
亦如此刻的虹乐女,便只是他向尹尘心复仇的一颗棋子而已。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为什么你不信我呢?我连条虫也没杀过,更何况是人嘛!”她心想也许解释清楚以后,他就会放人也说不定。
但事情并不是她意料中的那样,她不明白,自己只是良君堤想利用的钓饵罢了,真正的肥鱼不是她。
“哪个犯人肯那么轻易就招供的是不,我看,不吃点儿苦头,你是不愿意老实说的。”说罢,他预备展开报复中的头一步,好教尹尘心尝尝夺人所爱的苦果。
只要是尹尘心所喜欢的一切,他都要占为己有,再彻底摧残掉……
“你滚开!你不许碰我半根寒毛!”虹乐女手脚均动不了,想挣扎也没法子,根本制止不了良君堤把她的身子给按在他身躯下。
距离“离魂香”失效约莫还有三、四个时辰,所以良君堤才不担心她会顽强抵抗呢?“离魂香”的特别之处,就是在于受迷昏者即使清醒后,也无法立刻行动,身体四肢虚软无力,完全提不上一点劲儿。
他压伏着虹乐女,开始剥掉她身上的衣裙罩衫,不管身下的她如何大吵大叫,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止过。
“哇!放手!你给我停下来……”
月兑得只剩下一件亵衣和底裤的时候,良君堤看见虹乐女布满血丝的眸子恶狠狠的瞅着他,于是他冷笑一声,俯下脸贴至她的颊畔,说:
“要怨,就怨你不该进到那座幽谷里去吧!”他把鼻尖顶向她的肌肤。哪料到虹乐女马上不认输的朝他吐出一嘴口水,正好至喷到了他的脸面上。
“你这个死丫头!”良君堤毫不考虑就甩了一个巴掌在她脸上,对他而言,虹乐女既不是香也不是玉,当然也就不需要怜惜了。
“有本事就杀我啊!我虹乐女就是死,也不要受你这个卑鄙小人的羞辱!”她是豁出去了,宁死也不能忍受自己被作贱。
他掐住她的脖子,并没有施力,但阴沉的表情更让人感到恐惧。“放心,我有本事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手掌缓缓滑下,落在虹乐女剧烈起伏的胸前
“你……你敢,我不会饶过你的!”她的眸子紧绕着他的手不放。
良君堤的手袭上去,隔着亵衣攫住她紧绷着的,婬邪狂笑的肆意逗弄。
“哇!你放开!放开!哇……”
逗得虹乐女又叫又骂之后,他的玩兴更浓了,也不急着月兑掉亵衣,反而把手探入那块小兜里去模她,一只手掌滑溜的到处流窜。
“哇啊!救……救命!救人呀!尹……尹大哥!”她不假思索的月兑口而出,危难临头的当口,混乱的脑子里只剩下尹尘心一个人。
“尹大哥救我!尹大哥救我!尹大哥……”此时,也只有拼命的狂喊好借以打散被侵扰的屈辱了,她下意识的直喊着,根本停不下来。
良君堤压在她身上的身躯瞬间僵在那儿,低下头,瞧见虹乐女双目紧闭,口中大喊着他仇人的姓氏。
突然,像避什么污秽的浊物似的,他奋力甩开她,自己跳下床去。
“尹大哥救我!尹大哥,尹大哥……”虹乐女的喊叫渐趋嘶哑,即使他已经甩开她,受侵犯的恐惧仍然存在。
“住口!”
“尹大哥,尹大哥,尹……尹大哥……”良君堤停止不了那种失魂的求救声,可是却又不想听闻,于是干脆拾起床上被撕得破烂的碎布胡乱塞进她口中。
“唔……”她睁开双眸。渐趋冷静的良君堤从床底的抽屉里取出那块半月状的玉玦,将它拎到虹乐女的视线前。
“还认得这块玉佩吧?”他瞄一眼她所剩不多的衣物,点点头说:
“那好,得再找样尹尘心的东西,才好教你的尹大哥赶来救你嘛,”话才一收口,他的手便迅速扯开系在虹乐女胸襟前的那件亵衣,嫌弃的将它扔在地上。
“唔……”嘴被堵住的虹乐女清口骂不得,心中的气恼多于羞愧,最好能给她一把刀子解决心头之恨。
良君堤转过头去,墙边的桌案上供着一炉香,炉内浓烟袅袅,恰似他除之不去的怨恨心。
“我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就死的,他必须付出代价,我一定要让他也尝一尝爱人被残害的绝望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