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喘着气,伴随着彼此放肆的狂笑声,他们俩跑了好长的一段路,奔驰过不知几条的马路,逃躲到一座公园的凉庭中,一身的汗水,翁予雅的长发被汗水濡湿,带着狂野而撩人的美丽……
在甩掉紧追在身后的流氓混混之后,她的紧张和担心也被甩在脑后,只觉得整个过程简直刺激惊险透了,她轻倚在凉庭的支柱上,低头喘着气,调适着气息;而德多则两臂支在她的肩侧,与她气息交错,汲取着彼此吐纳出的空气,分享着心绪上的起伏动荡她抬眸看着德多,发觉他褐色的瞳眸深深的注视着自己,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跑得太旱,她竟觉得德多的注视,让她有些虚软无力。
那种浓密的温润气息,在彼此间交流着,让气氛显得异于以往,她有些迷惘了……
“德多——”
“别说话……”他低头,在她的唇边轻哝着。
“我们……”
“你看起来好诱人——”他伸手拨开她额边发丝,大手揉人她丰厚的长发中,感受着她的柔软。
他缓缓的低下头,瞳眸直盯着她朱红诱人的香唇,急欲品尝其间的芬芳,但当他的唇即将接触到她的时她微偏侧头,闪躲开他的侵略。
有时心动是在一刹那间就会发生,她不想让自己因为一时的迷惑,而落人德多的陷井,然而,他似乎不让她安全撤退……
他轻轻地摇头一笑,一手扣住了她的下颚,让她面对自己,由不得她再闪躲,狂肆的唇吻上她的,他灵活的舌尖橇开她的唇瓣,恣意的掠夺着她唇舌间的蜜汁,吮吻着她口腔中每一处的温暖甜美。
他要让她为了他而燃烧,绽放出她最美丽的一面……
情不自禁的放任着自己感受德多带给她的奇异滋味,试探的伸出舌尖与他的交缠辗转,她的这个小动作,让德多情不自禁的将她搅入怀里,仿佛恨不得将她揉入他的体内,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份。
“‘颜忆’……你真是甜美极了……”
听见德多的叫唤声,翁予雅微微的僵住了,早已被她抛却的理智,再度回到脑海里,老天,他喊她什么?
“‘颜忆’,我为你动心了,你说该怎么惩罚你呢?”
德多勾起她的下颚,唇瓣终于离开了她的,给予她喘息的空间,她的脸庞仿佛染上了迷人的花粉,红润粉女敕的色泽引诱着他,他又低下头,欲在她的腮边落下一吻。
但她突然的推开了他,偷香不着,反而往身后踉跄了一步。
“‘颜亿’,你……”
“你吻着我,喊得却是别人的名字!”翁予雅愤愤不平的指控着。
她根本不该让他轻越雷池!
德多一脸纳闷,他何时喊错人了?他脑子想的、怀里抱的、盘据在他心理的,全是她的身影,他怎可能会喊错人?
“我喊错人?”德多蹙着眉反问。
“我不是‘颜忆’,你要我说几百遍!我、不、是、颜、忆——你吻着我,却喊着她的名字,你叫我怎么再……”再继续下去!翁予雅羞恼的在心里想着,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她或许是喜欢上他的吻了!问题是,当他喊出“颜忆”的名字之后,她什么感觉也没了,只剩下空洞的灵魂;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却去喜欢上一个人,这种感觉,令她无所适从。
德多轻叹了口气,简直拿这个小女人没辄!在这种气氛下,还要坚持自己不是‘颜忆’,他真会被她打败!
他将她再度揽回自己的怀里,低下头轻靠着她的腮边,放任她的发丝磨蹭着自己的下颚,轻柔呢喃道:
“你喜欢我的吻,那就够了!别想东想西的。”
“谁说我喜欢的?”翁予雅负气的说道。
“你就是喜欢,你的表情、你的回应、你的心,都这么告诉我;如果,你不想承认自己是‘颜忆’,也不要选这时候破坏气氛,好吗?甜心。”
德多性感温润的口吻在她的耳畔轻哝着,一阵麻痒在她耳朵散开。
“别在我的耳朵呼气!好痒。还有,我明明就不是‘颜忆’,你叫我‘颜忆’,我只觉得你在吻别人。翁予雅回过身,与他面对面的说道。
“你真是个麻烦的小东西,好吧!那么,你说,我吻你的时候,该叫你什么呢?这样你才能——继续下去?”德多颇有深意的说着,最后——句话,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顿时,翁予雅已经女敕红的腮边,更增一抹红艳,她无辜的大眼瞪视着德多,没想到他居然又看透了她方才的心事。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能一次次的拆解了她心里最深处的想法,让她无所遁形?
德多耸了耸肩,嘴角仍旧是带着那抹玩昧而邪魅的笑意。
“你……难道你能看透别人的心事?”翁予雅捣着唇,惊愕的低叫了一声。
他低下头,在她的耳旁轻声的说道:“你说呢?”
老天!翁予雅忽地推开了他,往后过了好几步,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难怪,每每望进他深邃惑人的褐眸时,总觉得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探索着她、挖掘着她心里所有的想法;难怪他每次总是能那么自信的决定一件事,甚至忽视她所有的感觉;难怪站在他的面前,她总觉得自已成了透明人,失去藏匿的空间……
原来——他能看透一个人的心!
“距离对我而言并不构成妨碍;‘颜忆’,你猜得没错,我的确能观察到每个人的思绪,即使是动物也不例外!”德多没有丝毫隐瞒的说道,这种与生俱来的异能令他自豪、也给予他极度的自信。
“我说了我不是‘颜忆’!别再叫我‘颜忆’!”翁予雅捣住了耳朵,痛恨的说道。她不明白为什么,总之,德多能透视她的心,让她觉得失去了安全感,人与人如何在这种毫无防范的情况下相处?她的每一分思维,他都能一目了然,那她岂不是没有任何隐私权了?
“别排斥我,感情是最其实的东西,不需要掩饰。”
德多走近她,太手搭在她的肩上,避免翁予雅再度撤离。
“不!那不是我要的!现在,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如何去交付自己的心?”她无助的低喊。
“这是两件事,根本不互相抵触。还有,你为何不直截了当的承认自己就是‘颜忆’?如果我们的关系有进一步的发展,你跟着我回意大利去,不再是孤单无依的了!”德多低着头望着怀中娇弱的她,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一再否认自己是‘颜亿’。
“你——!”翁予雅拨开了他放在她肩上的大手指责的吼道:“难道你方才的那一吻,只是为了让我承认自己是‘颜忆’,为了让我乖乖跟着你回意大利?德多,你的这种作法未免太恶劣了!”
“你别曲解我的话,你知道那并不是我的原意。”
看出‘颜忆’的心里只是在找藉口躲避他的感情,他肯定的眸光瞅视着她,让她无所遁藏。
翁予雅不断的摇头,她的脑子一团混乱,已经理不清所有的事情。
“别再说了!我只想安静,安静的想想自己究竟是谁?”
她纤长的手指伸入发间,每当她愈想去探索自己真实的身份,脑神经就会泛起一阵阵的抽痛,让她探究不到藏在最幽深角落的秘密,但她真的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德多,她更不能如他所说的,不明不白的跟着他回意大利去;因为一旦离开了熟悉的台湾之后,她势必将永远遗忘自己的身份,她不要让自己永远不明不白的活在这世界上!
噢——好痛——她的头好痛啊……为什么她始终想不起自己是谁呢!
她虚软的蹲了下去,两臂环着小腿,头埋入膝盖中,低低的哀吟着。
“‘颜忆’……你怎么了?头很痛吗?”
德多的眉心打了好几道皱褶,她方才所有的想法,他也感应到了;只是不知为何,即使清透了她的心,他依然执拗的认定了她就是‘颜忆’,这个念头仿佛已根深蒂固的植入了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拔除不掉!
“我说了——别再叫我‘颜忆’!”
翁予雅忽地推开了弯身陪在她身边的德多,用尽所有的气力,朝他咆哮狂吼。她憎恨这个名字!她不叫‘颜忆’、她绝对不是‘颜忆’……
她到底是谁?
不理会跌坐在一旁,一脸怔仲的德多。翁予雅站起身来,拔脚就跑,逃出了公园里的小凉庭,天色转暗,她奔出了草坪,仿佛想逃到世界的尽头……
也许到了那里,她就能找出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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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忆’始终没有回去。
德多已在她家楼下守了两天,不耐的表情明显出现在脸上,然而,他心底却藏着更多担忧的情绪。
如果他能拥有李奥透视空间的能力,那么,他就无须在这里空等、干着急了!或许,这一趟任务,教授根本就不该指派他来的,原认定了‘颜忆’可能狡黠多谋,所以看中了他能猜透人心的异能,指派他来到台湾。然而,现在他却觉得无法模透‘颜忆’的心,他似乎被私人的感情影响了任务的执行。
以他过去的行事作风,他根本不会去顾虑到‘颜忆’的感受,可能早就将她绑上了飞机;然而,现在被‘颜忆’口口声声所说的“失忆”而拖累,一再延了回心理研究社的时间……
他怀疑再这样下去,此趟任务的完成,将遥遥无期。
“H!真的是你!”
突地,有人从他的背后轻拍了一下,德多敛回心神,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不记得我了吗?你前天去我们的店里,我替你点了杯‘蓝色多瑙河’呀,我叫SANDY,想起来了吗?”女孩一连串的说着,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幸运,能够再遇到这个外国男人,前天看见他标悍狂霸的作风。她简直着迷死了,仿佛遇见了电影里走出来的英雄人物,已经将德多当成偶像情人在崇拜了。
“我记起来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德多有意没意的问道。
“你前天真的很棒,那桌的客人每次来,都会吃我们店里妹妹的豆腐,没人敢说话的,没想到你把他打得头痛血流,你走了之后,他趴在地上又嚎又哭的模样,好蠢又好好笑。”SANDY答非所问的,实况转播前天德多离去之后的情景。
德多摇头一笑,他并不嗜血,不过惹到了他的人,他就不会轻易饶过,只能算那个男人倒楣吧,谁的麻烦不去找,找到‘颜忆’身上。
见德多不怎么理人的态度,SANDY吐了吐舌尖,轻声问道:
“你觉得我很烦吗?”
“还好。”
德多淡应了两个字,便将目光调向前方,以免‘颜忆’又“变装”从他的面前溜走。
“呃——其实,我今天是来还小亚衣服的。那天穿着店里的制服,就跟着你一起离开,经理看见她的衣服连摆在店里两天……所以,找人拿来还给她。”事实上,那个经理根本是一看见小亚的衣服,就满肚子火,恨不得扔了。
不过,她趁机把衣服收了下来。知道小亚前天跟他离开,或许自己拿衣服来还的时候,可以再遇见他,没想到老天远挺给自己机会的,替她制造了些缘份,和他再度碰面。
“对了,忘了问你的名字。”
德多挑眉看了她一眼,眸光带着些许的趣意,他当然看得出这个叫SANDY的女孩,对他的恋慕之情,他向来也不会拒绝女人对他投注的感情。
他可以不接受,但没权力制止别人对他的爱慕。
SANDY看着他深幽的目光,觉得有些昏沉沉的。噢!她快被他那迷人的眼神给电死了。
“德多-狄克逊。”德多没有隐瞒。
“德多,你知道小亚住在哪吗?我照这地址找,已经找半天了。”
“就是这栋住宅。”德多的拇指比了比身旁的大楼。
“哦——呵,原来近在眼前。”SANDY笑了笑,站在原地。
“你一直站在道里,是因为……”她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又不想离开,只好努力的找话说。
“我在等‘颜忆’。”
“‘颜忆’?你已经第二次提到这个名字了,上回你在店里,也是说要找她。”“‘颜忆’就是你口中的小亚,她已经两天没回来了。”德多说到这里,眉头又皱了起来,一个女孩子,整整两天不回家,到底能跑到哪里去?
“两天没回来?那我现在去找她,也一样找不着人喽?”
“你把衣服交给我也一样,我可以帮你转交。”
德多说着,伸手想拿走SANDY手上提的袋子。
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已经够烦的了,不想有人在旁边东一句、西一句的跟他鬼扯。
“噢——不,不必了!我自己还给她。我陪你一起等,怎样?”SANDY提议道。
此刻,她恨不得那个叫‘颜亿’的女人永远不要回来。
她心里的想法,被德多一目了然,感觉到SANDY私心的想法,德多有些憎厌的抿了抿唇。
“随你便。但,别再跟我说话!”
说着,德多走向另一端倚着墙壁,两臂环胸,沉静的褐眸缓缓合上,闭目养神。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如果颜忆再不出现,他怕看见她之后,会控制不住狠狠揍她一顿,让她知道她的失踪,害得他多么担心!
SANDY呆愣的伫在原地,不敢再走近德多身边干扰他,看他的模样似乎很疲累了,如果她还不知要看人脸色的话,只会惹来德多更多的不耐烦而已。
他们俩人就这样一左一右的守住大厦的大门口,看进旁人的眼里,简直快跟门神没啥两样了。
躲在角落的一双明灿眼眸在暗处眨了眨眼,女孩偷偷地吐了吐舌头,没想到翁予雅这么厉害,居然还没被德多-狄克逊那个家伙达到意大利去,看样子,她也不傻嘛!竟然能耍得德多在门口站卫兵!
女孩啧笑了两声,对翁予雅的内疚感顿然消失无踪,她转了个身,自路口黑暗处隐匿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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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天下之大,居然无她容身之处!
翁予雅踩着沉重而颓丧的步伐,回到了那栋一点也不像她“家”的家门口,才一接近大楼,便看见德多的褐眸,紧紧的瞅视着她。
仿佛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终究还是得回到他的身旁,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而她恨这种感觉!
走过德多的身边,站在他的面前,翁予雅闷声不哼的瞪着他。
“我知道你还是会回来的。”德多疲惫的脸庞,依然扬起一抹笑容。
“你一定要这样阴魂不散的死缠着我不放吗?难道不能给我一点自由的空间?”翁予雅掐着拳头,柳眉皱成了一线。
“你不答应跟我回去,就永远别想甩掉我o”他沉稳的说道。
“德多,你这混蛋!”
翁予雅低吼了一声,冲进他的怀里,粉拳如雨点般在他的胸膛上落下,两天的时间根本不够让她冷静,也不够让厘清对德多的感情……
没有他在自己的身边,她似乎里的成了世界上最孤独的人,想不起自己是谁,记不起自己的亲人、朋友,也没有人给她支持和依靠,她寂寞的想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承接着她的拳头,德多任由她发泄着心情上的不快,他能感受到她心里的痛苦和矛盾,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认定,是否出了错误?即使心里有一千一万个声音在驱策他、告诉他,眼前的女孩就是‘颜忆’;但——他却宁愿选择相信由她口中说出的否定句。
他搂着她,让她伏在自己的肩上,给予她所需要的安定和支持。
“小亚——”
煞风景的声音乍现,SANDY手上提着买给德多的牛女乃和面包,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旁。
翁予雅吓了一跳,忽地推开德多的怀抱,看着眼前的女孩,微微怔了一下。
“你不会也忘了我吧?我是SANDY呀!在红茶店打工的那个——”
“喔!我想起来了!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翁予雅看着SANDY手上拿着的食物袋,又看了看德多,她替他买食物吗?翁予雅的心理泛过一抹酸涩奇怪感觉——
“我拿衣服来还你的,你那天离开店里忘了带走。刚好来的时候,看见德多也在这里等你,我就陪着他一起等喽!”SANDY盈着笑脸,叫唤德多的名字,仿佛跟他认识了许久似的。
“……”翁予雅没说话,只望了德多一眼,谁知他居然耸肩一笑,什么也不解释。
可笑,她要他解释什么?他的交友状况,于她何事?
“小亚,我等了一整个下午了。德多更惨!等了你两天,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SANDY主动提议道。
她在这里呆站了一整个下午,如果不是有德多在一旁,她根本懒得等下去,还衣服只是个幌子,能和德多有更进一步的认识,才是她主要的目的。现在小亚回来了,她要再不替自己安排新的戏码上场,可能马上就要下台一鞠躬了。
“呃——好吧!”
人家都说话了,她难不成一拿了衣服,就赶人走吧?
翁予雅为难的点了点头,一脸勉强的带着两人,一同往大厦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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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亚,你家好漂亮哦!奇怪,你住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还要学人家出去打工啊?你们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这样,闲闲没事做,就想多体验人生,哪像我们,真是为了生活才去讨口饭吃。”
SANDY走进颜忆的屋里,嘀嘀咕咕的就说了一大串;想起自己租赁的那间五坪大小房间,就觉得自己的命特别不好。
听SANDY这么一说,翁予雅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这个家根本就不是她的家!她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的女儿,了不起这么说——她根本是暂时替那个“正牌颜忆”看管房子的管家。
她这两天仔细回想了许久,最后暂且得到个论点,那天打电话来,说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话的女孩,可能就是真正的颜忆;而除非找到她,否则,自己这辈子永远别想摆月兑‘颜忆’这个名字,也摆月兑不掉德多的纠缠——而且也别想找出失忆的原因——
而为何德多总是一口咬定她是颜忆?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她想不起的秘密,跟她的失忆有关?
“这房子不是我的。”翁予雅闷闷的说道。
“不是你的,难道是你租来的?天啊!租这么大的房子,光是房租费就不知要多少钱了?只有你一个人住吗?”听了小亚的话,SANDY又是一阵惊愕。
“反正不是我的,我只是在这暂时借住而已。没多久,主人回来,就是我要离开的时候了——”
翁予雅说着,抬眸望向德多,眸中带着挑衅。他认定自己是‘颜忆’,她就偏偏一辈子都不承认。
“那……主人什么时候回来?”SANDY的心里。于始盘算着新的主意。翁予雅耸了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一两天,也可能十年、二十年,说不定只要德多离开台湾,主人自然就会回来了。”说完话,翁予雅又瞄了德多一眼,然而、他依然没什么反应,似乎知道自己是故意要惹恼他,她咬着下唇,憎恨的想着——没错!她当然惹不火他,因为他能看透人心嘛!她凭什么跟他斗?当她想到这时,德多对她回以一笑,似乎在告诉她:你知道就好!别再傻瓜兮兮的想尽办法气他。
“那——小亚,我可不可以搬来跟你一起住?”SANDY打着如意算盘,只要跟小亚在一块,想接近德多就不是难事了!
“什么?”翁予雅低呼了一声o
“让我搬来跟你一起住嘛!虽然我们认识的不久,不过,也算是朋友啦!我最近刚好要找新房子,既然你有地方,而且这里又那么大,多一个人挤也没差,对不对?”
翁予雅瞪大眼,什么话都被这个SANDY说光了,那还要她说什么?
“我……可是……这里是……”
“就这么决定了,好吗?不然,我找不到房子住,真的很可怜耶!你不会这么没同情心吧?”
翁予雅吱吱唔晤的,丢了几个眼神给德多寻求帮忙,谁知他竟将眼神调开,一切交给她自己去决定;她气得在心里一遍遍的诅咒着他,知道德多一定能够听见她的咒骂,她又在心里诅咒得更起劲。
“‘颜忆’,如果你不想让SANDY住进来,可以直接告诉她,别闷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德多挑了挑眉,唇瓣带着邪劣的笑意,将‘颜忆’逼到了死胡同去。
一切的情况,都在他的掌控当中,他知道SANDY对自己测有意思,一旦让SANDY快进来他就有更多的机会接近‘颜忆’;只要能走进她的房子,他也就毋须再一天到晚陪‘颜忆’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德多你——”翁予雅低嚷了一声。
“小亚,你不会真的那么小气吧?”SANDY垮着一张脸,试探的又问道。
“当然不是,我——我很欢迎。”
翁予雅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掉进他们两人一起设下的陷井里,说不定德多根本就是对SANDY有意思,所以才毫不反对的在一旁推波助澜!
“呵。!那就谢谢你啦!我只要一间最小的房间就可以了,房租的话,我也会按时付给你,希望你别收得太贵……”SANDY说着,开始在屋里东张西望的,找寻自己理想的房间。
“SANDY,‘颜忆’很好心的,如果跟你相处的来的话,说不定还不收你房租哩!”德多看着‘颜忆’气得粉腮微微鼓起,又故意加了这么一句。
“真的,吗?那就真的太好了!噢——我喜欢这个房间,让我住这间吧!”SANDY边看着房子,边兴奋的低嚷着。
没想到来这里,不但有免钱的房子可以住,还可以每天看见德多,和他培养感情,看来,今天是她SANDY的幸运日。
“‘颜忆’,多个人陪你,以后你就不会无聊、孤单了!怎么还是绷着张脸,笑一个来看看吧!”
德多走近翁予雅的身旁,大手才轻触到她粉女敕的颊腮,旋即被翁予雅闪开;他耸了耸肩,不在意的露齿一笑。
来日方长,她能排斥他多久呢?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耗下去!
懊死的!她讨厌他的笑容!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她根本不是这屋子的屋主,居然莫名奇妙的放任一个陌生人住了进来,如果正牌颜忆回来了,一切该如何交代?
天呐!她的脑子又乱得像团纠结的毛线,所有事情的发展,都超出她所能掌控的范围了。
“我不管你们了,爱怎样随你们便吧!”
早知道,她就继续在外头游荡别回来,也就不需面对这些烦人的事情了!
翁予雅走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一切烦琐之事隔在门外,还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