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了好一会儿--
欧阳寒看到“李玉珊”盯着自己的那副呆样,忍不住用手敲了她的头一下。
“下一场比什么?”
“哇靠!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很痛耶,你知不知道?”杜佩茹摀着头骂道。
欧阳寒敛容,“姑娘家不要说粗话。”
“好啦!我不说,行了吧?”杜佩茹白了他一眼。
随即,她看了看屋里的东西,跑到一个花瓶前面,把它搬到离欧阳寒最远的位置,又找来红纸,将它撕成两半揉成两团,将其中一个纸团递给欧阳寒。
“这第二场比赛是看谁把纸团丢进花瓶里,谁就赢!男士优先,你先丢。”
欧阳寒随手一丢,纸团像长了眼睛一样,不偏不倚地正好进了花瓶,让杜佩茹看得傻了眼。
怎么可能?他连瞄准都没有,怎么可能就进了?
哼!八成是他的运气好!
“到妳了。”欧阳寒得意地看着她。
“哦!”杜佩茹清醒过来,然后走近花瓶,将纸团放进花瓶里。
“妳……”欧阳寒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啦?”杜佩茹昂起头瞪着欧阳寒。
“我又没有说过要站在多远的距离将纸团丢进花瓶。”她拍拍欧阳寒的肩膀,“小子,有时候是要靠脑袋的!”
“好!算妳狠!”欧阳寒恨恨地说。
“第三场就不用比了。”杜佩茹摆摆手。
“为什么不用比了?我还能和妳打成平手呢!”欧阳寒不服气地说。
“你的耳朵是装什么呀?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什么?”杜佩茹双手扠腰凶巴巴地说。
“当然有!妳说咱们第三场不用比了。”
“我不是说这句,在比赛之前我说过,如果我不输,你就听我的,自己另外找地方睡,不是吗?所以这张床是属于我的了!”杜佩茹强调道。
欧阳寒被她堵得不知说什么好,突然,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猛烈地咳嗽,身子摇摇晃晃的,彷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一般。
杜佩茹看到他这个样子,连忙扶他坐下,急忙倒了一杯茶给他。
欧阳寒喝了一口茶,渐渐地止住咳嗽。
杜佩茹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没事,老毛病了,妳别担心,夜深了,妳睡吧!我在躺椅上躺一会儿就行了。”欧阳寒有气无力地说。
“那怎么行!你是病人,我睡躺椅算了!”
“不、不,床是妳的,没理由我睡。”
“叫你睡就睡,都病成这样,还逞什么强!”
“要不然……我们一起睡吧?”欧阳寒的眼睛里闪着一抹亮光。
杜佩茹一听,仔细想想,也许欧阳寒连洞房是什么都不懂,而且她也不想睡躺椅,便点头答应了。
但是如果她能够警觉一点,就会发觉欧阳寒唇边那抹别具深意的微笑和他那锐利的眼神。
“喂!你干吗?”杜佩茹把想和她挤在一起睡的欧阳寒推下床。
“睡觉啊!”欧阳寒装傻地说。
“去、去、去!你去睡另外一边,别得寸进尺。”杜佩茹喝斥着。
欧阳寒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可以不睡,我可不会再可怜你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也不急在一时。欧阳寒爬到另一头睡下。
这天晚上,杜佩茹梦到自己含着一根棒棒糖,身前身后都堆满各种零食。
但是……不对啊!棒棒糖怎么会是咸咸的、臭臭的?是哪个没天良的好商卖过期的棒棒糖?看你姑女乃女乃不砸了你的店!杜佩茹在梦里被气醒,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对大脚丫,一只脚的脚趾上还满是口水。
她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尖叫,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越过所有障碍,冲到茶壶前,捧起茶壶就口饮水漱口。
欧阳寒被尖叫声吵醒,一睁眼便见“李玉珊”狂喷茶水的场面。
“妳在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这杀千刀的!竟然把你的脚指头伸进我的嘴里,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了进十八层地狱,我诅咒你生脚疮,腿全部烂掉……”杜佩茹非常没气质地叫骂。
“喂!妳先搞清楚,到底是我把脚指头伸进妳的嘴里,还是妳自己偷啃我的脚指头呢?”欧阳寒揶揄她,“我绝对相信我的睡相是一流的。”
欧阳寒的话成功地阻止了杜佩茹的“机关枪扫射”,她仔细回想,想到自己梦到置身在满屋子的零食里,然后顺手拿了根棒棒糖来吃……想到这里,她的脸倏地红到了耳根。
这时候,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少夫人,快开门!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只是看见了只耗子。”杜佩茹急忙应道。
“你吩咐下去,教人打水来让我和少夫人梳洗。”欧阳寒随即支开他们。
“是!”那人应了一声,便和众人退了下去。
“哇!不好了!”杜佩茹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翻箱倒柜地找起东西来。
“妳在找什么?”欧阳寒狐疑地问。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是一些红色液体?”杜佩茹着急地问。
“没有!妳找它干什么?”欧阳寒不明所以。
“算了、算了!只好牺牲一下我自己了。”杜佩茹说完就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子,定到床前,拉起衣袖准备割下去;可是剪子却不翼而飞,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妳就那么后悔嫁给我吗?竟然宁愿自杀!”欧阳寒大声地质问,手里还拿着那把剪子。
“你说什么啊?本姑娘活得好好的,没事自杀干嘛?”杜佩茹一副你很白痴的表情看着欧阳寒。
“那妳拿剪子干嘛?”欧阳寒压根儿不信她的话。
“笨!初夜没有落红,我还不被那些三姑六婆的口水给淹死,虽然我对这些不太在意,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受点苦求个安宁,快把剪子给我。”
欧阳寒不说话,他拉起自己的衣袖,拿起剪子对着手腕割下。
“哇!你这个笨蛋!你想死啊?明明是个病人,你还逞强!要是你出事了怎么办?”杜佩茹哭着,急忙拿了红头巾为他止血。
欧阳寒见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到一阵甜蜜。
“妳别慌,那个柜子里有金创药。”
杜佩茹听了,急忙搜出药来为他敷上。
此时,再度传来敲门声。
杜佩茹连忙收拾好东西,前去开门。
“少夫人,早!”一个穿粉红衣服和一个穿绿色衣服的丫鬟向“李玉珊”请安着。
“我是小翠,她是小红,是来服侍少爷和少夫人梳洗的。”绿衣丫鬟说道。
杜佩茹应了一声。
丫鬟捧着洗脸水、布巾等东西走进来放下,随即向欧阳寒福了福身说:“少爷早。”
“妳们先帮少夫人梳洗吧!”欧阳寒用磁性的嗓音说道。
“是!”两个丫鬟说完就想帮“李玉珊”穿衣。
“不用了!我不习惯瑾儿以外的人服侍。”说完,杜佩茹就自己穿衣。
待两个丫鬟服侍完欧阳寒梳洗后,瑾儿还没有来。
欧阳寒见状便说:“要不,妳先洗把脸吧!”
“不要!我才不要用你洗过的水呢!”杜佩茹说道。
“那以后我让妳先洗。”欧阳寒皮皮地说,并且用身子挨上她。
杜佩茹将他推开,他又黏上来,在那两个丫鬟面前她又不敢对他太过分,只能吩咐道:“妳们俩收拾完之后,就去把早膳拿过来。”
“是!”丫鬟们迅速收拾好东西,把那条染血的床单收走,便带上了门。
杜佩茹见丫鬟们退下,马上喝斥:“喂!你很过分耶!别老是黏在我身上。”她想都没想便将欧阳寒推开。
“妳是我娘子,我不黏妳,黏谁啊?”欧阳寒十分无赖地说。
“我管你!反正你别黏我就行了。”杜佩茹忿忿地说。
“可是,我就喜欢黏妳,妳身上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我喜欢闻它。”
“欧阳寒!”杜佩茹大声嚷着,她已经快被他气得眼睛冒火。
“娘子叫我有何吩咐?”欧阳寒仍不知死活地应着。
“你……”杜佩茹正要开始“机关枪扫射”,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进来。”欧阳寒庆幸有人来解救他,要不然他非给这只发飙的母老虎拆吃入月复不可。
“小姐,对不起!我睡晚了,迟给妳打水梳洗。”瑾儿满怀歉意地道。看到杜佩茹铁青的脸,她忐忑不安地问:“小姐,妳在生我的气啊?”
“没有,我不是生妳的气。”杜佩茹无奈地回答。
瑾儿给杜佩茹洗了脸后,就帮她梳头。
杜佩茹问道:“瑾儿,妳能不能帮我梳前几天的那个发型?”
“小姐,妳现在是新妇,不能再梳那种发型了。”瑾儿提醒着。
“瑾儿,不要插那么多头饰,很重耶!”杜佩茹埋怨地说。
“小姐,等一下妳要见公婆,不弄漂亮、端庄一点是不行的。”
“气死我了!”杜佩茹一回到房里,就很没气质地拍桌骂着。
“那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踩我的裙脚,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糗,还害我被烫伤!”
“小姐,妳不也装作再次跌倒,将另外一壶热茶泼到二少爷的女乃娘李嬷嬷身上了吗?”瑾儿与杜佩茹相处几天下来,已经对她的言行见怪不怪了。
“那个二娘也不是好东西,老用她那双势利眼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舒服。”
欧阳寒一回到房里,就在柜子的药瓶里翻找着。
“姑爷,你在找什么?要我帮忙吗?”瑾儿问道。
“啊!在这里。”欧阳寒拿着一个药瓶开心地说。
彷佛没听到“李玉珊”的咒骂,欧阳寒走到她面前温柔地问:“刚才烫伤哪儿了?”
杜佩茹愣了一下说:“手、手上。”
欧阳寒听了就拉起她的衣袖,“怎么都红了?不知道会不会起泡?”他一面说-面帮她擦药。
“你帮我擦的是什么药?好清凉啊!”
“琼浆玉露,这药能治烫伤。”
“谢……谢谢!”杜佩茹对欧阳寒的体贴感到很窝心,脸上出现了红晕。
“今天晚上,你和我睡一头。”杜佩茹记吸取昨晚的教训,觉得就算是亲他的嘴也好过亲他的脚指头。该死!她怎么会想到这……倏地,她脸红到了耳根。
“哈、哈、哈……”欧阳寒想到今早的情形,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笑到你嘴抽筋!”杜佩茹怒瞪他一眼。
可欧阳寒仍大笑不止,气得杜佩茹对他的脸又扯又拧。
欧阳寒觉得眼前人儿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忍不住把她拽进怀里紧拥着。
“你在干什么?”杜佩茹使劲推开他。
“没没事。”欧阳寒手足无措地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去理智?
“没事!那就……那就睡吧!”杜佩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脸红得像关公一样,慌张得和衣便上床,面对墙壁侧躺着。
欧阳寒见状吹灭蜡烛,爬上床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天晚上,杜佩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抱着一个大熊女圭女圭在睡觉,那个女圭女圭好暖啊!抱着的感觉好舒服,让她忍不住亲了它一下,可她想起自己不是到了古代,怎么会有玩具女圭女圭呢?
她不禁睁开眼想瞧个清楚,映入眼帘的是欧阳寒那张特大号的俊脸,而自己的嘴唇仍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她发出一声尖叫,马上坐起身,拼命用衣袖擦着唇。
“妳的口生了疮吗?怎么拼命在擦嘴唇啊?”欧阳寒被尖叫声吵醒后,疑惑地说。
“你才生口疮!你还生手疮、脚疮,全身都生疮!你这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的初吻就这样毁在你的身上,而且还是在睡着的情况下。”可恨啊!我连初吻的滋味都没有尝到,就毁在他身上。杜佩茹在心里加上一句。
“妳是说妳在梦里侵犯了我,强亲我的唇?”欧阳寒好笑地看着她。
“呸!我就是和猪亲吻也不会亲你!”
“哇!想不到妳有这种嗜好,那要不要我帮妳弄一头猪进来?”
“你才有和猪亲吻的嗜好呢!”杜佩茹瞪了欧阳寒一眼,咬牙切齿地骂着。
“不!和猪亲吻,我还是比较喜欢亲妳。”说完,欧阳寒一把扯过“李玉珊”,然后将唇覆在她唇上。
杜佩茹被他这一吻,头脑变得昏昏沉沉,直到快无法呼吸,她才清醒过来,猛地推开欧阳寒。
杜佩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觉得自己竟然会因为欧阳寒的吻而心动;但是当她想起欧阳寒是个快要死的人,为了不让自己以后伤心,她决定不再让自己沦陷下去。
而欧阳寒以为是杜佩茹还没准备好,也就不再勉强她了。
第三天是新妇回娘家的日子,杜佩茹一早起来便开开心心地打扮准备回门。
由于欧阳寒病弱,是故被禁止送新嫁娘回门,但是他一大早就跟在她身后打转。
“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干嘛?”杜佩茹瞪着欧阳寒,不耐烦地问。
“娘子,妳让我跟妳回门好不好?我保证不会犯病的。”欧阳寒可怜兮兮地想博取同情。
“不行!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别给我惹事。”
“可是我想出去看看,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欧阳寒干脆对她撒起娇来。
“不行就是不行,瑾儿,我们走了。”不是她狠心,是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如果留他在身边只会让她办不了事。
“哼!”欧阳寒生气地转过身去。
杜佩茹假装没有看见,踏出了房门。
妳说不跟就不跟,那我不是很没面子!欧阳寒的脸上挂着贼笑。
“在这里停下。”杜佩茹吩咐道。
车夫听了,马上拉紧缰绳让马车停下来,“少夫人,李府还没到呢!”
“我知道。我只是忘了给我爹买件东西,你先把车里的东西送过去,你跟我爹说我待会儿就回去:你送完东西就先回去吧,晚上也不用来接我了,我和瑾儿会雇车回去的。”
“是,少夫人。”车夫恭敬地回答。
杜佩茹和瑾儿下了马车后,瑾儿就迫不及待地问:“小姐,我们哪有欠什么东西没买。”
“我知道没有,我只是不想见那个老不休,况且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杜佩茹说道。
“小姐,妳要去哪里呀?”瑾儿好奇地问。
“瑾儿,妳不要一直叫我小姐好不好?我听了很不习惯耶!”杜佩茹受不了地大叫。
“那奴婢要叫妳什么?”
“妳可以叫我佩茹,小佩、小茹!随妳叫。”
“佩……佩……小姐,我真的叫不出口。”瑾儿为难地看着杜佩茹。
“为什么?”杜佩茹奇怪地问。
“因为当我看到妳就好像看到我家小姐。而且妳也是我家小姐的结拜姐妹,妳要我叫妳的名字,我真的叫不出口。”
“算了,叫不出口就别叫了。”
“唉!也不知道小姐和姑爷怎么样了?”瑾儿忧心地喃道。
“放心吧!有沈浪保护珊妹,她不会有事的。唉!听妳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他们,不知道他们找到地方隐居了没有?”
“我真的好想小姐。”
“别想了,以后妳就把我当成是她就行了。”杜佩茹安慰她。
两人边走边谈,完全没发觉身后有人在跟踪她们。
“小姐,妳到底要去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我在找湖。”
“湖?什么湖?”
“我也不大清楚,那湖好像叫作映月湖。”
“映月湖?我们这里也有映月湖。”
“真的?那……那有没有一座白衣庵?”杜佩茹抓住瑾儿的手,急切地问。
“白衣庵?有啊!”
“在哪里?妳快带我去!”杜佩茹拼命摇着瑾儿的手。
“呃!好!”
两人于是向白衣庵的方向走去。
杜佩茹和瑾儿在路上走着,忽然林问跳出两个大汉,手提大刀凶神恶煞地向两人胁迫。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哇塞!强盗耶!”杜佩茹兴奋地叫着。
她以往看的强盗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现在终于看到真实的强盗,感觉还不错,挺刺激的:如果能来个英雄救美,那就太完美了。唯一不足的是,那两个强盗一点新意都没有,仍说着那一百零一句的抢劫台词,真是无聊!
相较于杜佩茹的兴奋,瑾儿可是怕得要死,全身颤抖地躲到杜佩茹身后,意识到自己应该保护主子,才毅然地跳出来,伸开双手将杜佩茹挡在身后。
这也让杜佩茹真是佩服瑾儿,虽然她全身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般,但是依然能跳出来护住与她主子相似的自己。唉!怎么还没有英雄出现?害她还幻想着英雄救美的情景,看来她只好自救!幸好那两个强盗笨笨的样子,应该是很好骗。
在杜佩茹思考怎样对付强盗的当儿,瑾儿颤抖的回头看向杜佩茹。
“小姐,妳别怕!有我……保护……妳!”然后,她转过头急忙将荷包掏出,递给强盗。
“我……我们只有这么多钱。”
两个强盗见状,马上抢过荷包。他们将里面的钱倒出来一看,看到只有几块碎银,便大骂道:“臭娘们!妳当我们是乞丐啊?看妳们的这身行头,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妳想要我们啊?”
“我们真的只有这些……”瑾儿可怜兮兮地说,“两位大侠!我们都把钱给你们了,你们就放我们走吧!”
“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一个强盗的眼珠子一转,“看妳们长得还挺标致的,不如陪咱们兄弟玩玩,也许我们会考虑放妳们一条生路!”
“你们……”瑾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杜佩茹拉到身后。
杜佩茹低声对瑾儿说:“不许出声,让我来应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