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看到邰诗韵从房里出来,换上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脸上又涂得像个大花脸,叶司然一阵心痛。
“我要出去玩。”邰诗韵冷冷地说,迳自往外走。
她又重新恢复往日的冷漠了,叶司然暗觉不妙,不假思索地阻止她。“诗韵,你别这样行吗?”
邰诗韵冷傲地抬起下巴,生硬地回答:“你少管我!”
叶司然有点慌了,他无法接受她这样的态度。“即使我说错了什么,你也用不著再自暴自弃……”
邰诗韵冷笑一声,“你真的高估自己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告诉你,我做什么都是因为我喜欢!”
她的话让叶司然几乎跌进深渊,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动不动就任性?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著你去!”这是他每次都要强调的。
可这在邰诗韵听来却特别刺耳。
“又是你的职业守则对吗?”邰诗韵厌恶地讥讽一句,“告诉你,我今天放你大假,把下半月你的休假日定为今天,你不用跟著来了。”
这次邰诗韵没有再给他机会,飞快地跑到车库开车跑了。
叶司然不放心她这么跑出去,可是又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这时候他想到邰诗韵的贴身女佣小莲,他相信这个人一定知道她的行踪。
问过小莲后,叶司然随即按照小莲提供的地点一个个去找。
他接连去了好几家夜店,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转了好久,都没看到邰诗韵的身影。
“梦幻之都”已经是小莲说的最后一个地方了,如果再找不到,就只能无功而返,叶司然心里非常著急。
幸好在这间叫“梦幻之都”的夜店里,他终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邰诗韵坐在一堆男男女女的中间,说说笑笑,大口大口地喝酒。
叶司然挺拔的身躯出现在她面前,她却视而不见,看都不看一眼,只顾埋头喝酒。
叶司然按住她倒酒的手,“别再喝了,跟我回去。”
她毫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眯起眼睛仰头看他。“你算哪根葱啊?凭什么管本小姐的事?”
“喝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跟我回去。”他沉稳地说。
闻言,邰诗韵更加反感,她的目光冷冷地投在他的脸上。“我讨厌你总是对我说教!你明白吗?”
“你不想别人说你,自己就要先做好!”叶司然不想在这个时候纵容她,“你也不小了,不要再这么任性,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哈哈!”邰诗韵狂笑起来,他的这番话引发她胸中更炽烈的怒火。“果然是个很称职的心理辅导老师!可惜你的职责只是保护我,否则我一定会叫爷爷加你的薪!”
叶司然不理会她的嘲讽,仍然坚持劝她回去。“我带你走就是想保护你,女孩子在这种地方不安全。”
这时候在座的几个无赖不满了。
“喂,你这小子说话小心点,什么叫不安全啊?”
“就是啊,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小心我们揍你。”
身手很好的叶司然怎么会把他们的威胁放在眼里,他拉起邰诗韵的手。“跟我走,马上离开这里。”
邰诗韵不情愿地甩开他的手,“我不要,要走你自已走。”
几个无赖立即围住叶司然,“喂,人家不想跟你走,你还不快点滚!”
他们恶劣的言语终於激怒了叶司然。
他对准一张最噁心的脸,狠狠地挥拳过去。
双方开始开战,场面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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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司然的身手真的很好,他三两下就把那帮人打得落花流水。可是对方人越来越多,情势对他很不利,功夫再好的人也禁不住人多势众,更何况对方全是穷凶极恶之徒。
邰诗韵慌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她大声地劝阻,可是根本无济於事,场面越来越混乱。
她拼命地挤进人群,想找到叶司然,因为她了解这种打架斗殴非常混乱,这么多人叶司然一定会吃亏的。
没想到她的出现反倒令叶司然分心,他担心她会被伤到,虽然她认识那帮人,但这个时候谁还会顾及她?
一边抵挡那些无赖的攻击,一边还要叫邰诗韵避开,叶司然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这时,一个无赖突然掏出一把刀子猛刺过去,大惊失色的邰诗韵想阻拦,叶司然生怕会伤到她,左手把她一推,右手用力一挡,刀子狠狠划过他的右臂,血汨汨流了出来。
“保镖哥哥!”邰诗韵惊呼出声,眼睛睁得很大。
他受伤了!
这时候场面更是乱得一塌胡涂,有人大喊:“警察来了!”
就在邰诗韵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只大手向她伸过来,准确无误地拉住她的手往外跑。
邰诗韵知道是叶司然,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使她确定是他,因此放心地让他拉著跑。
一找到车子,叶司然快速地发动车子,像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你……你手臂流了很多血。”坐在一旁的邰诗韵看到他手臂上的伤,急得快要哭出来。
伤口很疼,而且除了在武术训练场上,叶司然很少有打架的经验,更别说受伤了,所以他的确有些不舒服,可是眼下不是喊疼的时候,他们必须马上离开那个是非之地,越快越好,否则后患无穷。
他咬著牙开车,而且是以前所未有的车速飙著,车子越开越快。
邰诗韵看在眼里,既懊悔又愧疚,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让我来开,我要马上送你去医院!”
“如果你想帮忙,就乖乖地坐著别动!”叶司然轻声喝斥,怕她越帮越忙。
虽然他没有大声骂她,可是他的话却犹如一记重槌敲打在邰诗韵的心上,她知道自己这次又闯祸了,而且连累了他。
叶司然并没有把车子开到医院,只是一直朝前开,似乎漫无目的。
邰诗韵不敢再问他,只是那一直渗出来的血让她觉得触目惊心,没有再多想,她用力把自己的一边衣袖撕扯下来,绑在他的受伤手臂上,至少可以先止住血。
叶司然没有说话,但他有些感动她这个细心的举动,没想到平日粗枝大叶的她也会懂得照顾别人,而且包扎的手法还满好的,至少没有让他觉得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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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市区外,他索性在海边停下来,无论是警察还是那帮无赖,应该都不会找到这儿来。
叶司然轻呼一口气,俊眉一挑,瞄了邰诗韵一眼。
“对不起……”邰诗韵不想自己欠他太多,至少道个歉也好。
叶司然故意不领情,“我可不敢要你的道歉,因为你这个人太善变,说不定说完对不起之后马上又变脸,我可吃不消。”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邰诗韵果然开始发怒,“人家诚心诚意给你道歉,你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叶司然顿觉好笑。“你也会说这种话呀,你自己呢,做到了吗?”
邰诗韵知道他指的是自己任性跑出来的事,俏脸飞上两朵红霞,又羞又恼地说:“我承认我错了还不行吗?”
叶司然并不是真的想责备她,只是希望她能记取教训,不要动不动就放纵自己,”遇到不如自己意的事情就自暴自弃。
“那你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邰诗韵嘟嚷著:“我应该听你的劝,马上跟你回家的,这样你就不会和他们打起来。”
“不对,你根本就不应该赌气跑那种地方喝酒,你都十八岁了,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否则以后还会有很多麻烦。而且你怎么会交那种朋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叶司然直言不讳。
“我跟他们也不是很熟,就是一起喝喝酒,闹一闹而已!”邰诗韵辩解道,“好了好了,这次是我不好,连累你受伤,你的伤怎么办?赶快去医院吧!”
“医院是不能去的,我怕会惊动你爷爷。”叶司然冷静地说,“反正只是皮外伤,待会儿回家去上点药就好了。”
邰诗韵沉默了,她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爷爷知道后会责骂她,没想到他这么为自己著想。
“保镖哥哥,你好讲义气哦。”
她吸了一下鼻子,感动得无以复加。
“小傻瓜。”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模模她的头,看到那一头乱发,好看的眉头又皱起来。“你这个头发真是难看死了。”
邰诗韵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外型的看法,心里涌起一种异样感觉;尽避爷爷和其他人都说过她的装扮乱七八糟,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人觉得特别在意。
“真的很……很难看吗?”她有些犹疑地问。
“当然难看了,比鬼还难看。”叶司然半开玩笑地说,自已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你自己一定觉得很有型、很酷对不对?所以说你还是个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美。”
邰诗韵听了,抿著下唇,陷入沉思。他为什么总说她是小孩子?不知为什么,这种说法让她很不舒服;特别是说到她不懂得真正的美时,她心里竟涌起前所未有的沮丧和不快。
那么,他见过的真正的美是怎么样的?是他女朋友那样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她几乎无法平静。
“小傻瓜,你又在想什么?”叶司然看她发呆的样子,觉得好可爱。“真是个孩子,刚才还眉飞色舞地叽叽喳喳,现在却变得沉默是金,真善变。”
邰诗韵烦躁起来,“我才不是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叶司然不知她为什么又变脸。
“看看,莫名其妙又生气,不是孩子是什么?”
邰诗韵气死了。“总之我不许你说我是小孩子!”
“除非你答应我一些事情。”
“只要你不说我是小孩子,什么我都答应!”
叶司然当然不会放弃改造她的机会。“要想做个真正的大人,必须要像个大人一样去思考问题、解决问题,不可以任性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吗?”
邰诗韵不耐烦的挥挥手,“总之以后我都听你的话好不好?”
在她看来,这已是最大的妥协,因为她没有足够的耐心和心思去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太累了。只是她越来越觉得叶司然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他总是为她著想,还为她挡刀……她知道她可以信赖他,至少可以让她心中某一部分缺失的安全感找到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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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诗韵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变,她下决心和从前彻底告别。那些酗酒、飙车、胡作非为的事情她再也没兴趣了,她甚至觉得从前的自己居然如此无聊,迷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想重新开始,过那种有意义的生活。
她知道叶司然很讨厌她奇装异服的装扮,所以她首先把那头常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长发修剪至及肩的长度,整个人立即变得清爽起来;脸上再也不上妆,她拥有最完美的五官和白晳无瑕的肌肤,不施脂粉更令她魅力十足。
至於衣饰,她把那些标新立异、毫无美感的衣服全都扔到一边,换上了很素净的牛仔裤、白衬衣。
这天傍晚,从外面回来的叶司然看到邰诗韵坐在花园的摇椅上聚精会神地看漫画书,美丽的夕阳馀晖照在她娇俏的身影上,就像一幅梦幻的图画。
叶司然悄悄地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好半天,她才发觉。
“讨厌!吓人家一跳。”
邰诗韵抬起脸,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坐下来。
其实她怎么会讨厌呢?现在只要看到他,她的心情就会特别好。
今天是他每半个月固定一天的休假日,一大早他就出去了,害她郁闷了好半天。
叶司然何尝不是呢?虽然他可以休完一整天,可他只是抽空回一趟家,看一下家里的人,就急著赶回合家,连晚饭也没有和家人一起吃。
因为他牵挂著邰诗韵,担心她捺不住无聊又会跑出去玩,他知道她已经努力在改变,可是他还是担心长期的坏习惯会令她难以自控。
可回到邰家,看到她这么乖地待在家里,他感到很欣慰。
“没有偷溜出去,在这里看漫画,这么乖?”他以迷死人的嗓音说,眼眸含笑
“当然,人家早上答应过你不会出去的嘛。”邰诗韵听出他的赞许,有点像小孩子邀功一般,渴望得到他更多的夸奖。“我发现自己一个人看漫画很有意思,会让自已整个人放松下来,不但心情变好,而且平静很多。”
“你这么爱看漫画,有没有想过自己画漫画?”叶司然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也许这个方法可以帮她建立更多的自信,最重要的是让她的生活充实而丰富起来;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平淡中感受到快乐。
邰诗韵也被他说动了。
“其实我以前也曾想过自己说不定也能画漫画,可是就是怕自己定不下心来,你知道我以前根本坐不住……”
“现在你已经改变很多,我可以监督你,比如我给你一个期限,在这个期限内你就要交出多少功课,这样你就有压力感了。”
“呵呵,好像是老师在给学生出功课呢!”邰诗韵开怀地笑起来,“我好像又回到学生的那个时代了。”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呢?”叶司然笑问。
邰诗韵当然满口答应,只要是他叫她做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更何况漫画是她最喜欢的,以前也曾想过要自己创作漫画,只是从来不曾付诸行动,没想到叶司然会提这个建议,真是让她觉得有动力。
“不过到时候我画出来不管好坏,你这个唯一的读者都只能说好!”她高兴地撒起娇来。
“那你可要用功画,不许偷懒哦!”叶司然语带宠溺。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聊什么这么开心呀?”
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在他们身后响起,原来是邰明礼从公司回来了。
“邰先生。”叶司然站起来,礼貌的欠身问候。“我们在讨论漫画。”邰明里点点头,偷瞄了一眼孙女。
最近公司里非常繁忙,但是他依然感受到这个向来叛逆的孙女有惊人的变化,无论是外表还是言行举止都和母去有天襄之别。
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惊喜,如果不是最近公司忙得月兑不了身,他早就想好好地和她谈了谈,了解她转变如此之大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眼前的一切还是令他感到欣慰。
“是啊,她从小就喜欢看漫画书,这个习惯多年来都没改变过。”邰明礼说道。
“小姐还打算自己画漫画呢。”
“哦?那可真要下点功夫了,我也想欣赏她的大作。”见孙女一直没吭气,邰明礼试图开玩笑,让气氛轻松点。
“我先回房去了。”邰诗韵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看著孙女离去的背影,邰明礼心底涌上一股苦涩的滋味,轻叹一口气。
“慢慢来,邰先生。”叶司然理解他的心情,好言安慰。“小姐已经改变很多,我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她会有更大的改变,特别是对您的态度……”
叶司然的善解人意令邰明礼刮目相看。
他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年轻人,他听小莲和梁妈他们说过,这个贴身保镖非常有办法和耐心,给了诗韵很多帮助和指引,才令她有这么大的转变。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帮了诗韵不少,不过今后我希望你能够让诗韵转变成一个优秀的女孩子,你知道我们邰家的大业还要她继承。”
叶司然淡淡一笑,“我可以尽全力去帮助小姐,只是怕这个任务太艰钜,我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改变她。”
“其实诗韵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又有我们邰家遗传的优良血统,只是长期以来她叛逆不羁,惹是生非,才没有机会去学习或开发她的潜力。”
“邰老先生,恕我冒昧,任何的性格形成都有原因,不知道小姐这样的性格是否因为小时候……”叶司然委婉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邰明礼点头承认,“诗韵之所以变成这样,确实跟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他重重地叹一口气,把压抑在心底多年的往事向这个让他有信任感的年轻人倾诉。
“从小诗韵就是个聪明伶俐、乖巧可爱的孩子,上小学时成绩优异不说,写作、绘画、唱歌、跳舞,样样都很擅长,是个人人称赞的乖宝宝。可是不幸的事情降临了,诗韵十岁那年,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儿子、媳妇出了车祸,在那一次意外中我和诗韵都失去了我们最至亲的人。
白头人送黑发人是很心酸的,那时候我很悲痛,而且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不在了,我就更要把重心放在公司的生意上,也是为了排解内心的伤痛;可是寄情於工作的我,却忽略了诗韵比我更需要排解内心的无助和忧伤。
案母的意外离去给诗韵幼小的心灵带来很大的创伤,她那时候是非常需要人关心和抚慰的,可是我除了把她交给佣人照顾之外,什么也没做过。长期缺乏亲人关心的诗韵性格越来越自闭和抑郁,而我一直没有察觉到。等到我想要好好关心这个可怜的孩子时,已经晚了。长期的孤独令青春期的诗韵变得叛逆不羁,特别是对我这个爷爷十分地抗拒和排斥,我们爷孙俩的关系一直非常地紧张,我看不惯她自暴自弃、频频闯祸,她则对我充满仇视,根本没把我当她的长辈,我越管教她,她越跟我作对!”
沉浸在往事中的邰老先生,神情沉痛充满了懊悔。
一向对家里的长辈尊敬有加的叶司然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他轻声安慰道:“邰老先生,你不必担心,我想小姐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从前的错误,现在她对您的态度已经好很多了。”
邰明礼摇摇头,“其实我哪里会真的和自己的孙女计较,不管她怎么对待我这个爷爷,只要她能够改掉那些不良的坏习惯,用心做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邰老先生,我完全明白您对小姐的殷切期望。”
“司然,这段时间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实在感激不尽。你有什么需要和要求,尽避提出来,我一定尽力满足。”邰明礼诚心诚意地想回报这个不同凡响的年轻人。
叶司然淡然一笑,“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而且我已经领了您给的高薪,无须另谢。”
邰明礼对他更是欣赏,他隐隐觉得这个做保镖的小夥子并非池中之物,眉宇之间流露出不同一般的贵族气质。
但是眼下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探究他的来历,除了公司事务外,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孙女诗韵的身上。
“司然,你今后继续帮我看著诗韵,她还很不懂事,一切都拜托你了。”他一直对这个年轻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而现在,他对他更多了一份期待。
虽然不确定他能否成功,可是为了孙女,他愿意让叶司然这个能干保镖试一试。
“等一下吃了晚饭,我要坐夜班的飞机到香港去,公司准备在那里开展几个重要专案,可能会在那里考察一段时间,我希望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诗韵能平安无事,你帮我看著她。”
“我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