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有这么好玩的事,现在才告诉我们。”说话的正是贪玩的李宇谦。
“你糊涂了啊,华恩她不懂姓乔的为人还说得过去,但你不是不知道,还跟华恩一样,你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话的当然是急坏的古靖桐。
迸靖辰则在旁心疼地道:
“华恩,你没受伤吧?以后你别出去了,免得再碰上他们,姓乔的家伙的确不好惹。”
“哎呀,靖辰,你别和靖桐样杞人忧天嘛。你们也说过姓乔的直以来为非作歹而没人敢教训他,就连他爹也包庇他。他啊!就是没受过教训,才会愈来愈猖狂。为什么你们都不往好处想,想想那姓乔的会因为我的教训而收敛些呢?”江华恩有点无奈地道。
迸靖桐则着急地道:
“华恩,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江华恩淡淡地道:“靖桐,事情才不像你说的那么复杂呢。”
迸靖桐听了,简直快气炸了。李宇谦见状,马上出来安抚古靖桐。
江华恩也看得出来自己似乎惹坏了古靖桐,于是说:
“靖桐,对不起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我是不在意啦,只是觉得……”
“叩!叩!叩!”
江华恩话才说了半,却听见有人敲门,有些不耐烦地道:
“搞什么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讨厌死了。”
江华恩走出去开门,厅里留下三个相对默然的人,都有个不祥的感觉;想想来人定是个不好惹的家伙,但是没大脑的江华恩想都不想去开门了。
“好了,别敲了。”江华恩开了门,见是个陌生人.不客气地道“你是谁啊?”
陌生人将江华恩打量了下,便点点头道:
“姑娘可是姓江?”
“是啊。你又是谁?”
陌生人也不在意她的不客气,恭敬地介绍自己。
“在下是乔律文,专程来找江姑娘的。”
“我又不认识你,找我干嘛?”
这时古靖辰、古靖桐、李宇谦全急忙的追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不由得心寒了。
“你们知不知道这人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他,他却指名要找我。靖桐,他是谁啊?”
迸靖桐期期艾艾的回答不出,江华恩只得拉拉她的手催促。
迸靖桐才结结巴巴地说:
“他……就是县……县太爷。”
江华恩一听,不徐不疾、话中带刺地道:
“原来你就是县太爷啊,请问到寒舍有何贵干啊?莫非是来讨回你儿子被我打的债?”
“江姑娘,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讨债的而是来答谢的。”
“答谢?”江华恩讶然。
不但江华恩觉得奇怪,就连在旁的人也都感到一头雾水。
当几人还来不及回应时,县太爷又道:
“可否请我进去坐会儿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华恩,她改态度,迎着笑脸道:
“是是是,县太爷,请快进来喝口茶。”
县太爷坐在厅里环顾着古家的摆设,江华恩倒了杯茶递给他,另外几人也随后进到厅内。气氛有些古怪,江华恩只好先开口:
“县太爷,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太无礼了。敢问县太爷今天到此,有何贵事?”
“我相信今天来到贵府,江姑娘和位都大吃惊:我也明白,因为我太宠爱传儿,才令他如此骄纵。可是,我希望大家能谅解我的苦衷。”
一群人没说话,个个都用专注的眼神,示意县太爷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乔家代单传,所以我娘临终前特别嘱咐我,别让传儿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她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不会瞑目。我就因为如此,才会那般容忍传儿,我也晓得县上百姓对我的做法非常的不谅解,所以只能尽量在公堂上作出最公平、公正的审判,来弥补我这该死的过错。”
众人都点点头,仿佛尚能接受这牵强的理由。
突然,江华恩开口道:
“虽然县太爷有自己的苦衷,也尽量的弥补过错,但那些受害人还是很委屈,受到伤害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恳求江姑娘以及在场的各位帮我个大忙,来唤醒罪恶深重的传儿。”
迸靖桐惊呼:
“县太爷,你不会想要……华恩做你的媳妇吧?”
其余人听了全睁大眼瞪着乔律文,他则急忙挥手摇头道:
“古姑娘,你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而是希望……”乔律文有些难以启口。
“既然不必牺牲我又可以救大家,我定义无反顾的。县太爷,您就说了吧!”江华恩豪爽地说。
于是,县太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伙儿也都纷纷赞同且愿意配合。
第二天,乔府陷入遍混乱。因为乔府的主人、当今的县太爷,已失踪了一天。
这消息爆后,马上传开了,整个县上沸扬扬起来,人们不是人心惶惶,就是拍手叫好。人心惶惶是因为县太爷曾经不辞辛劳的找出正确证据,为受冤屈之人洗月兑罪名,他是个公正的好官吏,但又有人拍手叫好,当然是那些受过乔传诚欺侮之人,因为无法讨回合理的公道,对县太爷是唾骂不已。
唉,这样极端的评价,可见县大爷的名声完全是被他的宝贝儿子破坏了。
乔家的罪和孽,究竟何时才能洗涤呢?
王总管匆忙地跑到乔传诚面前,递给他封信——
懊死的乔传诚:
你爹现在在我手上,他可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要想救他就得看你的表现。
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真正要寻仇的人是你,而不是代你受罪的县太爷。县太爷为人正直、审判公正,理当受到姓的爱戴,但他却为了你遭受人民的辱骂。如果你还有良心想救他的话,就提着头来换回他吧。
记住!只能你人出现,要是让我发现有多余的人,你爹下场可就不得而知了。
我给你天的时间考虑,两天后,我会再梢信给你。
要你偿命之人
乔传诚看完后,忿怒地撕毁信。
“浑帐!想用我来换我爹,真绝。王总管,这信是在哪里发现的?”
“回禀少爷,是在门口发现的。”
乔传诚拍桌怒目切齿道:
“这神秘人做得倒挺干净。好,我倒要瞧瞧你是何方神圣,想跟我斗?哼!传令下去,两天后,把所有有可疑之人全抓起来,我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个。”
“少爷,这么做恐怕不好吧?既然此人如此大胆的公然下战书,而且手上又有老爷当人质,他定有足够的把握,如果……”
王总管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别再废话,我已决定了。”
“……是,少爷。”王总管只得无奈的照做了。
两天过后,又再度接到了信。乔传诚手拿着信,暴跳如雷地道:
“都没人发现放信的人吗?”
“回少爷,没有。”
“真没用,这么多人都抓不到,我爹请你们来是白吃白喝的是不是!”
“少爷请息怒,请息怒。”群人冒着冷汗,不安地道。
“滚!”乔传诚大喝道。抓起信,横眉怒目的看着
坏事做尽的乔传诚:
怎么,想抓我啊!如果我这么轻易被捉到,就没人陪你玩了。
考虑得如何?该不会怕死不敢来吧?我想我最好提醒你,就算你不来,你的狗命还是样不保,只是多牺牲你爹的性命罢了,所以,不管你来不来,你这条狗命我是要定了。
明天正午,XX山见。记住,只得你单枪匹马人赴约,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取你狗命之人留
乔传诚心中的怒火是愈烧愈旺,因为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威胁他。他要是抓到了此人,非得把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不可。
终于,到了生死决战的一天。
乔传诚到了约定地,却迟迟不见半个人影,正当他想着是否被耍时,有两个蒙面人押着县太爷走了出来。
其中蒙面人对乔传诚道:
“你倒是条汉子嘛,敢一个人独自前来,我真是错估了你。”
“住嘴!废话少说,快将我爹放了,他是无辜的,你们冲着我来吧。”
那蒙面人点点头,接着又道:
“你倒是满有骨气的。但是那些被你伤害的姑娘就不无辜吗?你在做坏事前怎么不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碰上我就算她们倒楣。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觉得受害,有些女人看起来就像在享受,我可也是在积德。”
乔传诚竟然还大言不惭,真不怕受天谴。
“积德?你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还有脸敢说是积德;真正积德的人是你爹才对!”
“没错,他原本就该为我赎罪。”
听见此话的乔律文,忍不住疾言厉色道:
“你这畜生!我为你做得还不够多吗?我为了你,到处惹人嫌,现在你竟还说得出这种话!”乔律文激动得接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心脏。
乔传诚先是沉默,后才又百感交集地道:
“就是你们的处处为我着想害了我,知不知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做错了任何事,你们从不打我、不骂我,从不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直到我做惯了坏事,改不了手、麻木不仁时,你们才开始纠正我,想力挽狂澜,不赚太迟了吗?”
乔律文听了为之震惊,想要解释,但舌尖仿佛没了知觉,说不出半句话。
乔传诚又继续道:
“所以,我决定报复你,让你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因为我好恨、好恨,是你让我变成卑鄙无耻、狗屁不仁的人,怨得了谁?”
躲在旁偷听的江华恩,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气愤,冲向乔传诚,再顺便补上两个响当当的耳光,骂道:
“你有爹疼还不知足吗?或许他在教导方面确实有错,但他的出发点却是爱你的,没想到你却用这样残酷的手段来回报你爹,你未免太……”
“江姑娘,别再教训传儿了,他说得没错,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这的确是我的错。”
“但……但是,县太爷,那是你娘她……”
“没错,虽说是我娘嘱咐的,但毕竟她老人家已过世,而我却错再错,执迷不悟的为他遮盖过错、掩饰罪孽,怪不得人,怪不得人哪!”乔律文自责地跪坐在地上。
乔传诚也因此流下了惭愧的眼泪。
旁人全肃静无哗,因为谁也没料到浪荡子终于找回自己的良心了。
最后,古靖桐先开口作结论:
“既然误会已冰释,这样好了,乔传诚你就尽量想办法补偿曾经因为你而受伤害的姑娘,今后多做些善事来弥补从前的过错。最重要的是,从今以后要好好做人。”
江华恩也附和道:
“对啊,对啊,县太爷,您快起来。喂!你还杵在那儿干嘛,不快过来扶你爹!”
乔传诚立刻冲到乔律文的面前搀扶起他。两父子对望了许久,终于相视而笑。
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乔府,就这样,乔家的风波终于告段落。
天清爽的早晨,李宇谦无意中提起:
“靖辰,你何时要和华恩成亲啊?”
“成亲?我没想过。”
“没想过?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们古家人丁单薄,怎么不快点成亲,好生个娃儿增添乐趣?”
迸靖辰故意开地玩笑:
“有你和靖桐还不嫌麻烦吗?我看只是你想玩娃儿罢了,既然如此,怎么不自己和靖桐快点成亲生个?”
“哇塞!想不到你现在讲话愈来愈皮了,不用说,肯定是你的宝贝华恩教你的。”
“没错。华恩说,我太老实了,定会吃亏,所以,她要杷我教得有点坏又不会太坏。而且,她还教我好多她那时代的东西,以后,你休想占我便宜了。”古靖辰话中含带着自信和自傲。
迸靖辰和李宇谦谈话的当时,还不知他们心爱的女人已站在后头多时。
“啊!”两个女人齐心合力的大叫声。
“哇!你们两个神出鬼没的吓人,不怕把我们吓死,没人要你们哪!”李宇谦跺着脚念道。
“你肯定是做了亏心事才会吓成这样,说,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迸靖桐揪着李宇谦的耳朵,严刑逼供。
“够了、够了,我有你这美娇娘已经很知足了,怎么还会出去鬼混?”李宇谦投降了。
“真的吗?”古靖桐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
另外两人则在旁笑嘻嘻地看这场闹剧。
“好了,我耳朵都快被拉长了。”
“既然这样,另边也顺便让我拉拉,免得两边长短不。”
“喂!靖辰,你别在旁净看戏,帮我说说好话啊,快啦!我受不了了。”可怜的李宇谦只好向好友求救。
迸靖辰也不忍同是男人的好友被妹妹欺负得这么惨,开口道:
“靖桐,你快放了他吧,你整天欺负他,小心他不要你,去找别的姑娘。”
听了古靖辰的话,古靖桐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揪得更紧。
“如果他敢,我就让他好看!”
“喔,好疼喔!靖辰,你有没有搞错,愈帮愈忙,我真是败给你了。”
江华恩见李宇谦痛苦的神情,又不能反抗,真替他感到悲哀,只好道:
“靖桐,你这样常拉他的耳朵,恐怕有天他会听不见喔。”
丙然,江华恩的句话就让古靖桐脸色大变,好似青天霹雳,赶紧松了手。
“真的啊?”
“我也不太确定,是听说的啦。”她只是为了救李宇谦才说出这句话,哪知是真是假。
李宇谦知道江华恩在帮自己,见机不可失,故意哀痛的模着自己耳朵道:
“难怪我的耳朵最近怪怪的,好像常会听到嗡嗡叫的声音,这……不知道以后会变成怎样?”
机灵的古靖桐这次却上当了。她着急道:
“宇谦,对不起,我以后定不拉了。怎么样,哪里不对劲?”
“我不知道,可是你现在说话的声音,好像比平常来得小声,我……”
迸靖桐见状,心里酸,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李宇谦和江华恩则在心里偷偷的笑,因为要见古靖桐哭可真难啊,想不到她平时副泼辣样,现在却副娇柔的楚楚可怜样。
晚膳时刻,李宇谦又重复了下午的话题。
“华恩,你有没有想过和靖辰成亲?”
“噗!”听见此话,江华恩口里的饭随即喷了满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华恩急忙收拾下。
“华恩,你怎么了?”李宇谦不明白江华恩为何反应那么大。
江华恩停下手,吞了口口水,道:
“呃……在我们的时代,成亲对我而言太早了。”
“这样啊,但是在这里却不算早。”李宇谦又道。他似乎很想喝到这对佳人的喜酒。
“那……不如你和靖桐成亲好了。”
哎呀,怎么没事有事又扯到自己身上,难道“好朋友”真的是用来出卖的?
迸靖桐红着脸,羞答答道:
“讨厌啦!华恩。”道完,古靖桐赶忙逃离现场:
“咦,靖辰,这么晚了有事吗?”
“华恩,我有事问你。”
江华恩大概可以猜测古靖辰此次前来的目的。
两人坐下,却久久不发语,气氛有些闷。
“华恩,我……其实我……”
唉,看来古靖辰似乎没有什么进步,又开始结巴了:
“靖辰,你有话就直说吧,别怕!”
“我……我想和你……有个宝宝。”
自从李宇谦提起这件事之后,古靖辰的脑子里全是这个问题。因为他太爱她了,很想拥有她和自己爱的结晶。
“靖辰,我……”这次换江华恩说不出话了。
虽然自己也很爱古靖辰,但结婚毕竟是终身大事,没有妈妈的同意,怎么可以擅作主张?
但是……妈妈又不在这里,怎么征求她的意见?
“华恩,你是不是认为我没有资格?”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江华恩连忙澄清。“你也知道,我和我娘从小相依为命,所以成亲这么大的事,我不敢自己作主。”
江华恩的话,古靖辰也颇认同,但……
“可是华恩,你根本没有办法取得江大娘的同意,那我们岂不是等了辈子都没结果?”
“话是没错啦,但是……”
“除非你不爱我?”
哇!想不到古靖辰也会使用这种手段来求婚,总算没有白教他了。
“当然不是,你别逼我嘛。”
“我不是逼你,而是在向你求婚。”
求婚?这是什么求婚法,点也不罗曼蒂克,逼婚倒是真的。
江华恩深情款款地望着古靖辰,仿佛是告诉他:我何尝不愿意呢?
“华恩!”古靖辰也接受到江华恩爱的讯息。
他知道她的顾虑,他是该体谅她的。
但是……他真的好怕她突然走,所以他才如此渴望和她成亲。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望着对方,彼此的眼神己传达了切,虽然都知道对方的衷,但就是无法可解。
翌日早晨,桌上竟没有古靖辰的踪影。
当然,古靖桐和李宇谦就将苗头指向江华恩。江华恩原本不想说的,但在两的拷问下,不得不说出实情:
“什么!大哥向你求婚?”
“哇!靖辰这小子真了不得,我只是随口问问,想不到他还当真了。”
“就是因为你,所以他才会说出那些话,请你以后讲话前先思下,难道你不懂‘祸从口出’吗?”江华恩心中不由得升起把无名火。
无缘无故招来阵怒骂,李宇谦觉得挺委屈的。
“好吧,那为了补偿你,我去劝劝他好了。”
江华恩静默而不答。
李宇谦见状,只好无奈地模模鼻子走了。
但过了会见,只见李宇谦慌张的又跑了回来,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那么紧张。”
“靖辰他……他不见了!”
迸靖桐立即推想大哥的去处。
“大哥定是藉着追捕猎物来散发自己的忧愁。”
江华恩并没有听见古靖桐的话,她脑袋片空白,只喃喃地说:
“难道靖辰……离家出走?”
离家走出?未免也太严重、太夸张了吧!
“叩叩叩!叩叩叩!”
此时,大门外传出阵急促的敲门声。
“定是大哥回来了。”
迸靖桐笑着打开门。
但是,眼前站的并不是大家所熟悉的古靖辰,而是个陌生人。
“你是谁啊?”猜测错误的古靖桐心里满不是滋味。
“古靖辰住在这里吗?”陌生人急促的声音问道。
“废话,外面写着‘古府’两个大字没见到啊?”古靖桐没好气地答。
“古靖辰被老虎咬伤了,现在在我家。”
一听,随即请此人带路去看古靖辰。
“靖辰,靖辰,你别死啊,”江华恩见躺在床上的古靖辰,眼泪马上簌簌直掉。
“大哥……”古靖桐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怎么会这样呢?”李宇谦哀伤道。
其实人根本都还搞不清状况,就哭得像泪人般。
“大夫……大夫怎么说?”江华恩连忙揪紧古靖辰的救命恩人询问。
“大……夫说他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而已:”救命恩人痛苦地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皮肉伤!”
“有没有搞错啊,怎么不早说?”
迸靖桐和李宇谦听,还没收拾好泪水就先骂道。
“不管是不是皮肉伤,我都会心疼的,靖辰……”
江华恩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多么爱古靖辰,原来自己不能失去他。
她仍流个不停的眼泪,滴下的泪珠正好打醒了昏睡中的古靖辰。
迸靖辰缓缓地睁开双眼,但见到泪流满面的江华恩,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就急忙问道:
“怎么了?华恩。”
江华恩的泣而不语,可吓坏了古靖辰。
当古靖辰又要再度开口时,江华恩扑进他的怀中哀泣地说:
“靖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别丢下我……”
迸靖辰听见这番动人的告白,双手也紧紧环住她,道:
“华恩,我不会丢下你的。”
他们两人的真情言语,令旁的两人开心不已,看来他们的好事近了。
江华恩端来盘晚膳来到古靖辰房内。
“嗟!嘴巴张开。”
“华恩,不用了,我自己来行了。”
当古靖辰要将碗拿过去时,却遭来斥喝。
“住手!你手上的伤势还没好,不可以随便乱动,我喂你。”
“这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迸靖辰未料到自己的句话,竟又招来江华恩的眼泪。
“你只顾着自己都没替我着想,你知不知道你受了伤,我是多么的心疼?我要你出事,不要你受伤,更不能失去你,你知不知道?”
别说让她流泪了,就连她皱个眉,他都觉不舍得。
“不会的,华恩,我答应你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绝不再受伤。”
江华恩收起泪水,嘟着嘴道;
“什么?你只想好好的照顾自己而已喔?”
“呃……”古靖辰故意停了下。“我想照顾人家,可是人家不愿意啊。”
江华恩听了,轻拍了下古靖辰的肩膀;道:
“讨厌!人家是很容易哄的,就要看‘那个人’有没有诚意?”
“‘那个人’当然很有诚意,不然也不会为了‘人家’受伤。”
两人故意不提姓名,就“人家”来、“那个人”去的打着哑谜。
“是吗?可是人家看不出来呀。”
“那请问人家,究竟怎么做才算有诚意呢?”
“呃……至少也得捧束花,下跪向人家求婚啊。”
倏忽之间,古靖辰不知道从哪儿摘来的花,已彩缤纷的呈现在江华恩面前。
江华恩当然很欣喜,但又忍住笑意,严肃地道:
“虽然有花,可是没有下跪,没诚意,教人家怎么答应?”
“碰”的声,古靖辰真照江华恩所说的跪下了。他捧起花道:
“华恩,请你嫁给我。”
江华恩的心里顿时沸腾起来,就连脸也像晒伤似的红通通的。
“快起来啦!被他们看到就不好了。”
“可是人家还没答应啊。”
“……好啦!答应你就是了,还不快起来?”
迸靖辰听到这梦寐以求的答案,简直不敢置信。
“真的?”他紧握江华恩的双手,神色庄重严肃地问道,
“……对啦!赖皮鬼。”
江华恩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被订下了。
数日后,他们的婚礼就简单而隆重地举行了。
大群伸着脖子围观的姑娘,个个恨得牙齿咬得滋滋响,但也不得不令她们服,古靖辰和江华恩的确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是天生对。
迸靖辰带着半醉的酒意进了新房,看见自己的娘子
正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迸靖辰双手颤抖地掀起江华恩的头巾,笑眯眯道:
“你今天真美!”
江华恩心里尽是甜蜜,但嘴上硬是不饶人。
“什么!你意思是说我平时很丑喽?”
虽然多喝了几杯,但古靖辰还是很清醒的,连忙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今天特别美。”
“看你的模样……啊!”话说了半,江华恩突然大叫声。
“怎么了?华恩。”古靖辰心慌地抱住她。
江华恩模着太阳穴,痛苦地道: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觉得晕眩,啊!头好疼哪!啊……靖辰……”
“华恩、华恩,你怎么了?”
迸靖辰焦急地喊着……
江华恩觉得好多了,慢慢地睁开双眼。但眼前景物竟变了,没有华丽的摆设、幸福的气息,只见间白色的屋子,充斥着消毒药水的气味。
“妈……”江华恩讶道。
“华恩,你终于醒了!”孟华心喜道。
江华恩东张西望会,喃喃自语:
“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
“你昏倒了,妈妈当然送你来医院啊。”
昏倒?怎么会呢?我好好的在古家,还刚和靖辰成亲,怎么会昏倒?又怎么会在这里?
见江华恩仿佛心神不定,孟华心连忙叫来医生。
经过医生番检查确定无误后,孟华心这才安心道:
“华恩,你可吓坏妈了,以后别那么傻了。”
“……妈,我直躺在这里?”
孟华心听了,不由得心头凉,重重地叹了口气。
“华恩,你直昏迷不醒,现在好不容易清醒了,说话却语无伦次,你究竟怎么了?”
江华恩静默许久,终于接受原来在古家的切都是梦。
一场虚幻的美梦。
她摇摇头,苦笑道:
“我就说嘛,命运之神才不会对我微笑,那切不过是我自编、自导、自演,自欺欺人的梦幻。”
江华恩的自言自语,令孟华心脸色惨白,分恐惧。
“华恩,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孟华心的惊慌失措,把江华恩带回了现实世界。
“……妈,我没事,我没事的。”江华恩有些无力感和失落感,只有借着母亲的拥抱感受着人间的温情。
两母女仿佛已世纪不见,满含热泪的拥着对方。
江华恩很快便出院,回到家里,孟华心便要她先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来,华恩,好好的冲个热水澡,把切不愉快的事通通冲掉。”
“谢谢妈。”
借着热水的冲刷,江华恩只希望把古家的切全都冲走。
那只是场梦,别踏入陷井里,趁现在能回头快回头,否则,我会永远活在自己的梦境中,陶醉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
我要忘掉你,因为现实没有你,更没有我们的幸福:
你是那么的真实,好像直在我身旁,只是我看不到。
版诉我你在哪里,我想我们不需要言语的沟通,因为我们的爱可以感应到彼此。
对不对,靖辰………
“洗好了啊?”孟华心见女儿待在浴室很久,有些担心:
“嗯。”江华恩走出来,有气无力地答道。
孟华心握住江华恩的手,虽言不发,眼中却已盈满泪水。
江华恩见状,和母亲两人相抱嚎啕大哭。
“华恩,你别再做傻事了。知不知道当妈看见你的日记时,差点崩溃了,妈以为……以为你真的自杀……
“对不起,妈,我不会再那么做了,我不会再让您伤心、哭泣,妈。”
母女两人哭成团,无法克制。
许久,孟华心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哀伤,叮嘱道:
“明天别去学校,好好地在家休养。肚子饿不饿?妈去煮碗粥给你。”
“谢谢妈。”
“不客气。对了,巧文很关心你,打电话通知她没事了,免得她担心。”
“是的,妈。”
“铃!铃!铃!”
“喂,巧文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巧文开始坐立不安,用着颤抖的声音问:
“你……是华恩?”
“是啊,巧文,你还好吧,声音怎么怪怪的?”
“我……没事,你……好了?”
“对呀。说起来真不好意思,哎呀,不提了。对了,我妈都告诉我了,谢谢你昨夜大老远的跑到医院来看我。”
方巧文额上渗出厂的汗珠,拿着话筒的手也随之抖动起来。
“应……该的,我们是好朋友嘛。”
“是没错,但我还是应该向你道声谢谢。”
“华恩,我……交了个男朋友。”
“是吗?他是个怎样的人,带来让我鉴定鉴定吧。但是我想,被你看上的男人应该都不错,他是谁啊?”
方巧文听她这么说,犹如吃了颗定心丸,心安理得起来。
“他是……维育。”
“你是说,我们班上的……陈维育?”
“嗯。”
江华恩听到了,虽未再多表示什么,但心中分不快:
“华恩……”方巧文法怯地唤了声。
“什……什么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维育,但我真的很爱他,你不会怪我吧?”
江华恩呆了许久,才装作毫不介意地道:
“傻瓜!合不来是我们的事,怎么可以牵拖于你?他若是对你好那就好,如果他伤害你,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乖,别在乎我,毕竟那是你俩的事。啊,我不说了,我妈正捧着碗热腾腾的粥等着我。对了,这几天我先不去学校了,你帮我请假,拜拜。”江华恩匆匆地挂断电话。
棒天早上,陈维育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你终于来了,我等好久哦。”方巧文娇嗔道。
“快迟到了,上来吧。”
她终于坐上了她期待已久的“私人轿车”。
来到校门口不远处,却碰见昨天的男人,还带了票“兄弟”来助阵。
“你们来了。”男人露出邪恶的脸色。
男人以为陈维育会跪地求饶,却见陈维育笑容可掬地说:
“带了那么多人来迎接我啊,辛苦你的人大费周章,但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排场吧。”
“哼!死到临头还说大话。”
陈维育皮皮地说:
“死到临头?对哦!我都忘了我们还有过节,既然不是欢迎我,那肯定没好事喽?”
“别再和我打哈哈,兄弟们,上!”
“等下!有事好商量嘛,若是动起手,可会扯破脸哦。”陈维育依然是张笑脸。
男人冷哼了声,又再度露出凶狠的面容,道:
“商量?想耍我啊,兄弟们,上。”
“等下!”陈维育无奈地摇摇头。“别怪我不给你台阶下,既然没有商量的余地,非得动手解决的话,我想我得先提醒你瞧瞧后面才好。”
“哼!想趁我回头时‘落跑’对不对?小子,这种老招数已经过时了,想唬人的话,最好编个新鲜的才能过关。”
陈维育冷笑了几声之后道:
“嗟!如果我们想要‘落跑’,今天就不会来了。还有,是不是老套,你转过头去不就晓得了?”
那男人被陈维育的冷静说服了,回头望了下,果然有更大票的“兄弟”,个个手拿木棍,正慢慢地逼近他们。
“操!原来早有准备,怪不得连眉头都不皱下,说话也那么嚣张。好,这次放了你,我们走!”
“放了我?呵,看样子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谁才是老大,告诉你,这件事今儿个得做个了结,不然别想走;”陈维育喝道。
男人听,面无血色的小声道:
“你……,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你吓坏了我们,又害我们迟到,还让我兄弟出马助阵,我想免不了也要有收惊费和车马费补偿补偿吧。这样好了,只算你。还有,不准再找麻烦,否则……·下次就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了。”
“?”
“再吵就!快,我的脾气不好,再给你秒考虑,是要荷包?还是面子?”陈维育副黑社会老大的神气样。
“好好好,可是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
陈维育故意皱了下眉头,有些为难道:
“真麻烦,那……把你和你手下所有的钱都掏出来,还有金手表、金链子,总之所有值钱的东西通通放下,我看也够了。”
“这……”
“还有什么好想的!我只给秒,若是时间过了,让我查出有人还有保留的话,块金子换根手指,‘快!”
于是,秒内,各式各样的宝物叮叮当当地掉落满地。
陈维育——见,满意地笑道:
“很好,我再给秒钟,要是时限过,还有人在我眼前的话,可是格杀勿论。”
说完,只剩下——阵白茫茫的烟雾漫布周。
陈维育捡起地上的东西,走向自己带来的弟兄们,道
“这些都是你们的酬劳。”
见有亮晃晃的金子可拿,大伙个个眼睛为之亮。
“再有这种活儿,记得找我们哦。”
“好、好。”
“兄弟”们个个手拿奖金,雀跃地离去。
待众人走后,方巧文才开口说:
“他们是谁啊?”
“他们是我在游乐场认识的朋友。走吧。”
于是,这件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其实,陈维育最大的挑战,是该如何摆月兑方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