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风坐在车内,两眼发直的盯着尚未开始营业的“异间心馆”。
自从被小眠拒绝后,他改以消极的等待方法,每天一下班就前往“异间心馆”,无言的凝视着她与那光一般的男子亲昵,直到打烊,才又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也许有人会笑他傻,可是他却甘之如饴,只期望有一天,小眠那种灿烂的笑容,会为自己而绽放,就是这种执着,让他无法死心。
远远的,小眠背着背包,一身简单的白衣和牛仔裤,轻松优闲的身影跃入他的眼帘。
酷熟的周末午后,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不会有人愿意顶着高照的艳阳,置身于这一片炽热中。
他看着小眠走近“异间心馆”,正准备掏钥匙时,突然由后方冲出四名奇装异服的大汉,将小眠团团包围。
小眠的表情似乎又惊又怒,却不害怕。
她面对大汉们,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话。
令人讶异的是四名大汉朝着小眠跪下,其中一人像是回答她的问话。
小眠摇摇头,脸色平静而冷淡。
四名大汉相望片刻,立刻站起身,开始攻击小眠。
只见小眠身手灵活地躲过大汉们的围攻,和他们展开对峙。
事情的发展,令饶风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到他回过神后,立刻冲下车,朝小眠的方向跑去。
就在他靠近时,只隐隐听见小眠怒吼的声音。“放肆!你们竟敢对我动手……”
只见大汉们手一挥,一阵烟雾罩向小眠。
小眠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口鼻,却已太迟,她在怒瞪大汉们一眼后,随即昏厥过去。
一名大汉在小眠倒地之前,伸手将她抱起,正准备撤退时,却发现一名男子怒气冲冲地朝他们冲来。
大汉们一惊,原以为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行动,但这名男子却闯进他们的行动中。
为首的大汉一颔首,立刻有一名大汉挥动双手,一阵强风将饶风卷起,往墙上撞去。
强烈的撞击和突生的恐惧,令饶风捂着胸口发出痛苦的哀嚎。
就在他强忍着痛楚时,一道闪光刺激他的双目。当光芒消逝后,四名大汉连同小眠竟然消失在他的眼前,不过几秒的时间,五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水被蒸发般的,不留丝毫痕迹。
饶风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当胸腔的痛感由神经传回大脑,他才相信自己不是在作梦,所有发生过的事都是真实而鲜明的。
小眠的背包躺在地上,但它的主人消失了,被不知名的……“人”绑架了。
他四下张望,想看看有没有其它目击者,却发现街上安静得近乎死寂,这种寂静不该属于台北,不该是在如此炎热的午后。
饶风咬着牙,努力撑着墙站起身,他要快点报警──然而,胸前的痛楚却让他举步维艰。
如同天籁般,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饶风抬头一看,是小眠店里的员工,他记得小眠喊她──尤娜!
“真的是你!饶先生,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尤娜看见他,有些讶异。
“我没事……可是卫小姐……”才一开口,他就觉得胸腔内痛得令他流下豆大的汗珠,频频喘气。
“卫姊?”尤娜下意识地望向“异间心馆”。
一片阴暗。
她的眼角扫到躺在地上的红色背包,一股恐惧的感觉刷过她的背脊。
“卫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她被绑架了,我……”细碎的字句由他嘴中零散地吐出。
“绑架──”尤娜尖叫,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
“是谁?是谁做的?”尤娜揪住他的衣领追问。
她的动作更加剧饶风的痛楚,使他端正的五官扭曲得不成形,嘴中大喊出声。
尤娜一怔,连忙放开手,慌乱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了?”
“我想……我的肋骨断了。”饶风咬紧牙道。
“肋骨断了?怎么会?我没有多用力啊!”尤娜以为自己伤了他,害怕地睁大眼。
“不是你的原因……”饶风强笑道。
“难道是绑走卫姊的那伙人做的?”
他已经无力回答,只有点点头代替回答。
“可恶!”尤娜咒骂了一句后,立刻对饶风说:“你忍耐一下,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对了!还要报警。”
“我不以为报警会有用。”饶风闷闷地说。
“没用?为什么没有用?难道──”她不敢再讲下去,一想到有人会伤害小眠,她就浑身发冷。
“因为绑匪不是人,至少我认为他们不是人。”饶风忍着痛楚摇头。
尤娜愣愣地瞪着他,半晌才说:“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说罢,她连忙打开店门,冲进去打电话。
饶风顺着墙滑坐地上,苦笑地叹气。
她会当自己神智不清也是理所当然,除非亲眼目睹,否则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
尤娜叫了救护车,随即联络蓝星。毕竟,小眠在这世上孑然一身,蓝星是小眠的男朋友,自然有权知道小眠发生的事。
币断电话后,尤娜仍为蓝星的反应感到害怕。
她万万没有想到,外表一向冷静如水、坚如盘石的男人,竟能在一瞬间,脾气由零度升至沸点,蓝星暴烈如火的怒气,透过电话线,险些将她烧得尸骨无存。
她顺了顺气,回到饶风身边,只见阿德蹲在他身边,一张脸同样苍白而沉默。
刺耳的救护车呜声由远而近,护理人员将饶风抬上车,阿德跟着上了救护车。
今天,他们都没有心情开店做生意了。
就在救护车载走饶风几分钟后,一辆怒吼的黑色轿车疾驰而来。
尤娜盯着由车上走下来的男人,那张如天神般俊美的脸孔,现在竟有着如地狱复仇者的愤怒面容,她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小眠为什么会被绑架?”蓝星面色阴霾地问。
“我……我也不清楚,是饶先生看见有人将卫姊绑走……”尤娜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人呢?”
“他受了伤,已经送医院治疗。”尤娜迅速作答,深怕焦急的蓝星会不耐自己冗长的回答而掐死自己。
“哪家医院?”
“信诚医院。”尤娜停了片刻,决定将饶风的话告诉蓝星。“对了,饶先生曾说过绑架卫姊的不是人,虽然我认为他是因为受伤而神智不清,可是……”
尤娜蓦地闭上嘴,因为蓝星原本急躁愤怒的脸孔,突然间变得一片冰冷。
“他真的这样说?”
“是……是他亲口说的。”
蓝星冰冷的眼神飘向远方,突然问:“他受的是什么样的伤?”
“听说是胸部肋骨断裂。”尤娜虽然不明白他问话的用意,仍就她所知据实以告。
“他有告诉你他是如何受伤的吗?”
“没有。”
蓝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嗯……饶先生曾说报警没有用,可是我认为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请警方帮忙调查。”
蓝星摇摇头,深幽的眼神令人猜不出他的想法。“他说的没错,报警没有用,他们找不到人的。”
“可是卫姊──”
“放心,我会找到她。”
简单的一句话,奇异地令尤娜产生信心。
她相信面前这位媲美天神的男子一定能够找到小眠。
这是她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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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轩拍着桌子跳起来,金色眼眸布满风暴。
“那群混蛋竟敢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绑架小眠,如果他们敢伤害她,我发誓我会拆了他们的骨头。”
蓝星冷冷地道:“他们不会伤害她,他们不敢。”
绯月蹙着眉,来回踱步,“没错,小眠是神巫的身份至今未改,他们不可能伤害神巫,他们只是想要她回去,履行她的义务和责任。”
雷轩绷紧着脸,怒声道:“啧!这件事一定是费克来搞的鬼,这家伙真是越老越糊涂,固执的令人深恶痛绝。”
“只怕事情没有这么单纯,也许鬼族出了什么大事,必须动用到神巫。”蓝星冷静地看着雷轩道。
雷轩怒眉深锁,沉重地说:“你说的不无可能,可是不管鬼族有事或者没事,只要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蓝星由沙发上站起来,缓缓地说:“你不能去,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能插手。”
“你在鬼扯什么?小眠像是我的妹妹,她被捉走,我不会袖手旁观、不闻不问的。”雷轩怒瞪着蓝星,像只发狂的狮子。
“没错!你不要想撇下我们两个,要去,咱们大家一起去!”绯月以同样的神情瞪着弟弟。
“你们难道忘了自己的情况吗?雷轩,你应该知道自己在鬼族民众心中是背叛者,只要你一出现,他们就有借口处置你,因为你是他们的王,他们依赖你、崇拜你,因此他们更加无法忍受你的背叛而恨你,所以你不能回去。”接着他转向绯月道:“至于你,你的立场不比雷轩好,而且别忘了,你现在怀有身孕,这次的行动,你更不适合参加。”
雷轩和绯月被蓝星的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
“我不在乎!”半晌,雷轩咬紧牙,狂傲地昂起头。
“我也是,我身体好得很,孩子很安全,绝不会有问题。”绯月双手放在肚子上,坚决地看着他。
“你们谁都不准去,小眠是我的人,我会负责将她带回来。”蓝星冰冷的眼眸中,逐渐凝聚起一股强烈炙人的火焰。
“蓝星──”
“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可是你一个人去,孤立无援的,我怎么放得下心?”绯月不安地说。
“放心,我自己会小心,再说救人这种事,人多反而不方便,尤其他们视我们姊弟为不祥的象征,如果我们一起出现,相似的面孔不正告诉别人我们的身份?如此一来,反而打草惊蛇。”蓝星有条理地分析。
“我──”
雷轩握住妻子的手,阻止她再说下去。
金色的眼眸对上深邃的黑眸。“我明白了,我们不会跟着你去。”
“雷轩──”绯月震惊地看着丈夫叫起来。
“三十天,我们等你三十天,三十天后如果你们没有回来,我和绯月不管有多少危险,也会前往那个充满敌意的国度。”
雷轩的话,平息了绯月的抗议,使两方达成协议。
“爸妈那边,先不要告诉他们,我不想他们担心。”蓝星深黝的眼眸闪过一丝温柔。
绯月微微地点头道:“我知道。”
“蓝星,这张是飞鹰城的简图,如果我猜得不错,小眠应该是在碧凝宫,可是这个区域,除了鬼族之王外,男人很少能够进入,你自己要小心一点。”雷轩将他刚才用纸绘下的简图交给蓝星,希望能够帮上忙。
蓝星接下简图,轻轻颔首道:“我知道,谢谢。”
异世界中的语言虽不成问题,但是生活习惯和用词终究有所差别,人生地不熟是他的最大障碍,然而为了所爱之人,他义无反顾的必须一闯。
深深地凝视双生姊姊和雷轩后,他迈开大步走到屋子中央。
清冷的嗓音念出那句已然遥远的咒语。
那是开启两个世界的语言。
如闪电般的光芒直射到蓝星身上,灿烂的光晕包里住他。
当光芒消失,蓝星的身影也同时消失,消失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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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佛列站在床边盯着昏迷中的小眠,嘴角浮起满意的笑容,“你们做得很好,我会好好奖励你们。不过,神巫回来的消息,暂且不要报告费长老,我要先和她谈一谈。”
四名侍卫面面相觑,犹豫着是否要遵守这项奇怪的命令。
“放心,我只是希望你们晚一天再向费长老报告,目前,我还有事和神巫谈。”格佛列眯起眼,冷冷地扫过四人。
四名侍卫只觉得格佛列的眼神冷得像是一条昂首吐信的毒蛇,没有人敢反对。唯唯诺诺地应声好后,他们立刻退出房间。
其实不管格佛列想做什么,凭他们四个人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了“邪巫师”的法力,为求明哲保身,他们还是少管为妙。反正,“请”回神巫的工作已经完成,他们也可功成身退了。
榜佛列冷眼看着四名侍卫陆续退出房间,冷嗤一声,不再理会他们,他相信这四个人没有胆子敢违背他的命令,除非他们活得不耐烦了。
他拄着蛇头拐杖走近床边,冷冷地盯着昏迷不醒的小眠。
这个年轻的女娃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鬼族百姓所敬畏的能力,她的一句话就可以左右鬼族的命运,这是多么伟大而值得骄傲的事情,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荣耀,却被这个不懂事的女娃视为重担,轻易地抛弃了神赋予的才能,毫不留恋地放弃众人终其一生也追求不到的地位,为此,他不能原谅她。
他没有成为伟大巫师的才能,这一点他很早就觉悟了,而他之所以拥有一席之地,全是他一点一滴,努力学习,耗费半生的光阴才得到的。
可是她──却是一出生就注定要站在顶端,处身光圈之中,接受众人的欢呼和膜拜。
他嫉妒她,嫉妒这名年纪尚不足他一半的女娃。
这种感觉就像身处荆棘之中,稍一移动,就会浑身刺痛。
他就是被名唤“嫉妒”的荆棘捆绑着,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深陷在痛苦之中。
怨恨她的才能,更憎恨自己的无能。
他没有才能,却拥有强烈的;更教他痛苦的是,他竟渴望成为世界之王,立于众人之上,接受众人的景仰。
但是,这股亦成为他往上爬的原动力。为了达成愿望,他不择手段,用尽方法学习邪术,而成为让人惧怕厌恶的“邪巫师”。
“管他是‘神巫’或是‘邪巫师’,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我都不在乎。”格佛列喃喃自语。
他阴森地看着小眠,冷笑起来。
“你太傻了!你以为逃到异世界就能摆月兑神赋予你的能力?就能够像普通人一般的自由生活?
“太可笑了,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地位,你却嗤之以鼻,难道这种力量真的令你厌烦?好吧!既然你这么讨厌神巫的责任,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榜佛列伸出枯瘦的指爪按住她的额头,张口念出一长串奇怪的语句。
他越念越急,手指开始在小眠的额上划着奇怪复杂的图形。
瞬间,一道黑雾由他的指尖窜人她的额闾。
小眠不自觉地蹙起眉头,双手开始抽搐扭曲。
“想反抗?由不得你。”格佛列冷冷一笑,咒语越念越快。
小眠的五官开始扭曲,痛苦的仿佛身受酷刑,她的四肢不断地抽动,呼吸越来越急促。
榜佛列额上淌下汗水,眼皆欲裂地瞪着小眠。
突然,在一阵剧烈抽搐之后,小眠整个人如同皮球泄气般地瘫软下来。
原奉痛苦的挣扎逐渐变得干和,呼吸也由急促趋向和缓。
榜佛列看着她的变化,开始大笑,笑得连拄着拐杖的手都颤抖起来。
成功了!
他真的成功了。
苦练多年的邪术,总算在今天为他做了件事,一件他毕生梦寐以求的事。
从今天起,“神巫”卫小眠将只是一个平凡女子。
一如她所愿,她的力量全部被他封锁在黑暗的最深处。如果她妄想解开他下的咒语,将只落得身毁人亡。
她再也不能阻碍自己的夺国大计。
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他,他将登上鬼族之王的尊位,一统世界的心愿不再是梦想。
“可怜啊!你很快的就会从神巫的宝座上跌下来,成为众矢之的。”格佛列得意地笑起来。
现在的卫小眠,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曾经保护的鬼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事实上早在两年前,他就已经知道卫小眠的去处,只是一直隐忍不说,即使惹得长老会质疑他的能力,他还是假装没有找到她,为的是凝聚自己的势力,他才不会笨到在自己羽翼未丰之时就将神巫找回来,阻扰自己夺取政权的计划,他虽没有成为伟大巫师的才能,却拥有超越常人的耐力和智力。
“说起来我倒要感谢你,要不是你逃离鬼族四年,我还真的没有机会修炼成这项最困难的黑法术‘锁魂大法’,更没有机会打败你。”格佛列撇撇嘴,讽刺地低语。
“为了感谢你,我不会杀你。只是,恐怕你会开始恨自己了。”
榜佛列越想越高兴,不禁放声狂笑。
他的计划就要实现了,除去神巫之后,碧凝宫那些女巫虽然麻烦,却不成大碍。不过为免多生风波,他还是得想个法子将那?碍眼的女人给处理掉。
榜佛列瞥眼小眠。这个丧失神能的神巫正是绝佳的诱饵,用以勾引那些不自量力的女人。
至于地点嘛……自然是那个地方了。
不久的将来,不论是神巫、长老或大臣,甚至是王都会成为他的阶下囚,他的犯人。
对他而言,神巫已成他的笼中鸟,只要他高兴,随时可以捏死她,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送上黄泉路。
榜佛列仰天长啸,佝凄矮小的身躯蓦然间变得巨大。
投射在墙上的影子,巨大得仿佛要撑裂房间。
榜雷特王国的上空开始乌云密布,阴影如巨大的黑手,正逐渐笼罩整个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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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伫立在长廊边的白色圆形拱窗前,窗外树影扶疏,金黄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身上,营造出一种如画的气氛。
只可惜男子和随从的谈话并不是优美的诗句,反而是深重的忧虑。
“是吗?她回来了……”男子依旧望着窗外,叹息道。
“是的。不过,神巫并非自愿回来,而是中了克罗曼坦迷香,在昏睡中被送回来的。”随从恭敬地说。
男子沉默半晌,开口问道:“这件事长老会知道吗?费克来呢?”
“还不知道。”
男子微微地蹙起眉,“怎么回事?”
“似乎是格佛列的命令,想将神巫回来的消息暂时隐瞒下来。”
“神巫现在何处?”
“在西侧的米兰屋。”
“米兰屋?为什么不是碧凝宫?难道他们以为米兰屋留得住神巫?”男子的话与其说是问随从,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需要属下再去打听一下吗?”
“不用了,免得引起注意。”男子偏着头沉思片刻后又道:“继续监视格佛列,我要掌握他的所有行踪。”
“是,属下知道。”
“对了,将神巫回来的消息放给长老会知道。”
“是,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你去办事吧!”
“属下告退。”
偌大的长廊在随从离去后,更显空寂。男于修长的身躯文风不动地伫立窗前,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她回来了,也许他不会再感到如此孤立无援。
当年的决定是否错了?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迷惘、空洞的感觉仿佛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将他往黑暗深渊拉去。
每当一个人的时候,他对心中那个人影的思念就益发强烈,强烈得几乎撕裂他的心。
他错了吗?
让她远离自己的生活是不是错了?
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呢?
是不是拥有幸福的生活?
一堆的疑问,使他已然纠结的眉头更加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