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要不要起来啊?”朱蔚雯咕味,不满地望著躺在床上沉睡的常君漠。
明明已经月兑离危险,怎么会睡了一天半远没有醒来?只靠著营养钉和点滴提供他身体器官活动的能量,行吗?
她担忧地握住他修长的手,讶然发现他左手腕的齿痕。唉,都是她不好,不该与他争辩,没想到那些人还真无情。
第一次见识到F荧火集团”的势力之大,是在一天半前。
十万火急地以一百五十公里的时速飙台北市区,一路上横冲直撞,不知闯过几个红灯,幸好是在深夜,车流量小,路上也没什么行人,才没有出车祸。在交通没有什么大阻碍的情况下,六分钟后飞车赶到了离他们最近,而且有先进设备的“振风医院”。
她原是“振风医院”的外科护士,做了一年之后才申请至“振风高中”担任护理老师,对医院的一切虽称不上完全熟悉,可是基本概念还是有的。她原来想到用自己在医院中的人脉,请主治大夫帮忙,然而似乎用不著她,他们~进门,就有一排住院医师火速地来急救,推他进手术室,院长还有内、外科主任手忙脚乱,如临大敌地准备手术。声势之浩大,若被不知情的人瞧见,八成会以为有什么国家级元首、政要遭到袭击。
她当时的心情很焦躁,除了慌乱还是慌乱,眼中除了他流出的鲜血外,根本什么也没有。大脑中一片混乱,无法做任何逻辑性的思考,只想著要救回他那随著鲜血一点一滴流逝的生命,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的特别之处。
据她所知,“振风医院”的夜班只有急诊室,平日只有几个小护士和实习医生以及一名住院医师,了不起有三名住院医师坐阵。虽然正副院长和各科主任都依规定住在医师宿舍中,但他们晚上都不看病,只偶尔去巡巡房而已。昨夜他们却战战兢兢地全都出现在医院,像是要接待国宾一样。甚至连那位已退休两年,云游四方,有时在各国巨富、要员的强力恳求下应邀开刀,最近来台北主持“束亚国际医学会报”的国际级王牌外科医生周言愉,也行色匆匆地在手术灯亮后二十分钟由丽晶酒店赶来亲自为常君漠动手术,更不必说那些困在一边递剪刀、替医生们擦汗的几位平日独当一面的专科医师了。面子真够大!
她吐吐舌头,放下他的手,轻轻地抚著他不设防的睡脸。
说来好笑,认识他两个月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扳著脸的他,除了那一次的早安吻。他实在是好看得有罪过,既俊逸又多金,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倾心于他。这样一个条件好的男子实在很难让人将他与黑道割上等号。
半晌,常君漠不甚舒服地睁开眼睛,不讶异自己身在医院中,却意外地看见趴在他床沿上睡著的朱蔚雯她怎会在这睡著了?
迟疑地举起手,想叫醒她,在这儿睡会著凉的。
将要碰到她肩膀的时候,他收回了手。睡得那么熟,似乎是累壤了。算了,发发好心吧,把被单分一点给她。
他绝对不是关心她,也不是怕她著凉,只不过不希望一个蠢女人死在他的病床上。
他挣扎著移动,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痛!‘“啊!”
“怎么……”朱蔚雯揉揉惺忪的睡眼,一副意识未明的娇俏模样。
他觉得有些好笑,她似乎根嗜睡,上次在他公寓也是这样。
“没事,你继续睡。”他安抚的嗓音有令人顺从的占用。
“好……”她真的打算回去补眠了。不对,是谁?她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映人一张完美无涛的俊脸。一醒了?还以为你今天不会醒来。”真是的,没事生那么好看干嘛?害她心跳加速,真该告诉他不要用那种眼光看人。
“我睡了多久?”他的眼光追寻著她娇小的身影,该死,头昏沉沉的?她没好气地递一杯水给他.‘“看我的黑眼圈不就知道了。”温柔地抚模他的额际。没烫,很好。“整整一天半了,真能睡!”
她一天半没睡?心头泛起一丝奇怪的感觉,他无意识地喝著水。
常君漠打量一下自己,苦笑一下。这下糟了,看样于不休养一、两个星期是不行的,尤其是右肩,连公文都不用批了,时雨又出国度蜜月,阿根和无忌大概也一天半没睡了,这种情况可能会一宜持续下去,如果再没有人去帮他们的话,平日四个人的超多工作量由两人承担,他们不疯了才怪。
想什么?好像很难解决。“饿了吗?”一大半没吃东西了,虽然有打点滴,肚子一定空空的根难受,未蔚雯打开不久前阿浪叫人送来的皮蛋瘦肉粥,倒出一碗来,准备填饱他的肚子。
常君漠在她的扶持下撑起身。好香,他真的有点饿了。“谢谢。”他有礼貌地点点头,但眼神中溢满的已不再是平日的疏离冷漠。
她微微一笑代表回答,坐在床沿,细心地吹著热粥,亲尝一小口,确定不烫嘴之后,慢慢地送人常君漠的口中。
对他的感觉好奇怪。她现在应该去学校上课,为什么不放心地留在这儿照顾他,明明有特别看护随时待命,而且在他面前,她会有一点点放不开,不若一贯的活泼大方,八成是他常用那张少言少笑的俊容对著她,害她心跳加速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得心脏病。
都是他害的!.人如果长得太好看,眼光不随著他转是很困难的。
她停止沉思,望向他,正好迎上一对略带控诉的眼。‘干嘛?”她又没欠他钱。
“没什么。”她理直气壮的模样,让他乖乖,专心地又吃了一口粥,眉心又泛起一抹厌恶的神情情。真难吃!
他很烦吧,有不满就说嘛,净拿著委屈的眼神源向她干嘛?“‘委屈””?她从来没想过这两个宇有用在常君漠身上的时候,可是今天他脸上的表情,她敢说除了这两个宇外,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调。她真想大笑,她做了什么让他觉得委屈的事吗?如果有,那真是罪该万死,竟然让全台湾最不苟言笑的人委屈,她实在罪大恶极。
“到底怎么了?”她手上的皮蛋瘦肉粥遭到拒绝绝后,十分不爽地质问他,那掺杂著明显火气的嗓音若有似无地僚拨他的不情愿。
“不好吃。”该死.他怀念起这女人的手艺了。
“不好吃?”她哭笑不得地重复他的答案、‘“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五星级大饭店还是什么美食名店?先生,搞清楚状况幄,就算你有钱,来到医院也得乖乖吃院方提供的食物,没有什么特权、你现在吃的皮蛋瘦肉粥还是阿浪经过医院营养师首肯后,派人送来的,他甚至还打了电话来告诉我,这是在你以前习惯吃早餐的地方买的,一定会合你的胃口,你不要那么难伺候好不好‘?’
朱蔚雯愈数落愈愤慨,却在瞄见他懊恼的神色时心软了。她不情不愿地妥协,“好啦,算了!你说你要什么啦,我找人去帮你买。有得吃就不错了,意见真多!”她执起手中的汤匙,就著常君漠吃过的地方再吃一口,刚才只是试冷热,这回一定要知道这位大少爷到底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怪了,浓淡适中,肉丝及香菇的鲜味都偎进去了,好吃得根哪!
“我不想吃外面卖的。”他孩子气的答案令她气得跳脚。
受不了了。“那你饿死好了!”她不想甩他了。
常君漠无所谓地耸耸肩。孤儿出身的他,饿个两三天不算什么。
真的不理她?好,那就硬要他吃下。朱蔚雯心中好胜的细胞被他激起了、“嘴巴张开。”她轻声地引诱他。
澳变主意了?“我说过我不吃。”常君漠挑起眉,坚定地重申自己的立场。
他的唇瓣一开一合,令她心痒痒的。好,那她就靠近一点,下次他说话时,她就可以趁机将东西喂人他嘴里。心动不如行动,她倾身趴在他身上,小心地不压到他的伤口。“张开啦,”她软语要求,温热的气息正好缭绕在他的颈边,浑然不知她这样做对一个正常男于是多大的考验。
不!常君漠看著趴在身上的女人,简直想申吟了。“下去!”如同由炼狱传来的警告由他H中冷冷逸出?张开了!见猎心喜的她没空理会他的警告,动作迅捷地将粥喂人他的口中。哈,成功了!一得意之下,她热情地圈住他的脖子,奉送香吻在常君漠的颊上,令他突然做不出任何反应来。
懊死的!她晓不晓得她在于什么,这样僚拨一个成年男子是很危险的。他红了脸后又黑了脸,一双深遂的眼睛似乎在指责她的“轻薄”。
迎上他的眼,她反倒脸红了。老大,她从来不知道竟然会有非礼俊男的举动,真是……真是丢死人了!
他该不会生气了吧?很有可能,看他的脸黑成那样?“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以后不会‘侵犯’你了。”她小心冀冀地瞅著他的表情,还是没有软化的迹象。“我只是太高兴了,谁教你刚刚不肯吃东西。不要生气了,上次那个“早安吻’我也没怎么样啊,扯平了,不要那么小气,说起来还是我吃亏地,又没占到便宜。”对嘛,她道什么歉?
太高兴?.常君漠抑郁地握握左手指节。她对每个病人都这么热情吗?
“你吃亏?”她想讨回来?他轻轻地松开手,不打算再看身上的白痴女人一眼,抬眼研究对面墙壁上的一幅画。
拜托,失去初吻的人是她也!她以前只有亲过别的男孩子脸颊,可没有唇齿相贴,更何况她的初吻不是葬送在自己的情人唇上,而是莫名其妙地因为什么“早安吻”失去的,这个亏可吃大了,他远想怎么样???对!”吃亏的不是她,难道是他?
火药味真浓,常君漠不情不愿地调回他欣赏的眼光,下意识地玩弄她及肩的秀发。“那你说我应该如何补偿?你要什么?”好香,他用未受伤的左手掬起一缕乌丝,亲匿地凑近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十分乐意她讨回那个她所谓的“早安吻”。
老天,这个画面怎么这么熟?对了,连续剧里有这种对白,一定是在风流多金的男主角碰过单纯的女孩后,打算用钱湮灭一切证据的标准用语。噢,天啊!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思想真龌龊!他跟她之间又没什么,他大概也觉得他挑束剔西的行为很令人不齿,打算弥补吧!
咦,他怎么在模她的头发啊?三天没洗头了,很脏地!懊不会是太饿了吧。“你……把这个吃完就好,不用什么补偿啦!”她烧红著一张脸,递过剩半碗的皮蛋瘦肉粥给他,压根儿不敢首视他那会令人脸红心跳的俊颜,也错失了发现他眼中笑意盈盈的好机会,上半身仍挂在他身著薄衬衫的身上。
“如果我拒绝呢?”此话由常君漠口中传出,放回了那碗粥到桌上,左手不安分地爬上了她的纤腰。
带著笑意的柜绝勾起了朱蔚雯的疑惑与愤慨,全然没注意到此时正被人揽在怀中。“喂,你不要槁不清楚状况,我的要求已经很少了。”还以为他很有诚意呢,原来是耍她!她勾住他颈后的手此时非常想掐死他这个骗子。
他淡然宜视她清明中带著微温的眼神,稍微扬起一丝笑意,轻轻地自她耳际吐出一句:“可是,太少了,我愿意给更多。”不再冷淡的嗓音令朱蔚雯一阵心荡神驰。
“什么?”被他燎人气息及难得的温柔给扰乱的她无力地询问。“喂,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虚弱的吐纳令他完全忘了平白的冷漠自制,放弃扑灭心中的烈焰,任其燃烧。
左手用力一抱,佳人的玉颜立即呈现在他的面前。〞这样。”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俯下他的脸,掠夺红唇,将她的疑惑尽数吞没在他的热吻中,打算好好地补偿她的“损失”。
这个吻不同于上次的“早安吻”,这个吻太火热了,没有那一份恬适,却多了一份炙人的浓烈。她任他在唇瓣上任意辗转,想推拒,却又像是在要求更多,她像个溺水的人捉住啊木般,紧紧地环著他的颈顶,不愿轻易放开。
没有经验的常君漠慢慢地加深他的热吻,光是热吻对他似已不够,他开始转吻为啃,仔细地品尝她的每一寸芳美,伸出舌,轻轻地舌忝甜她姣好的美唇。刻划她完美的唇线后,他的舌挑逗地在她紧闭的唇缝间游走,引诱她张开小嘴,分开她的唇瓣,他意乱情迷地以舌尖诱惑她,令她一阵阵晕眩,只觉得胸口不知道何时积满了热气,感到浑身发烫。
在他汲取她唇中甘美的同时,她热切地与他交缠,双手志用地插人他的发中,弄乱他一丝不苟的乌丝。胸口那胜热气似乎愈来愈高涨,整个身子又被他诱人的气息索饶,像被托起般轻松。他缭人的狂吻诱得她本能地回应,她头昏脑胀地吻了回去,也以朱唇紧贴他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舌忝著他。
他开始依人类的本能索求更多,唇瓣不舍地游移过她的红唇,火热地沿著颈项吻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一处处属于他的气息。大手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衬衫中,食指轻柔地滑上她的背线,引起她一阵颤栗。在他吻上她的耳鬓时,她按不住胸口的燥热,轻声吟出,让他的行动更加炙热大胆,沿著她白皙的颈项下滑,情难自己地解了两颗扣子后,再顺势吻下那一片白皙,不打算停止。
“叩叩!.一敲门声不受欢迎地响起,惊醒了正意乱情迷的两人。
“啊——“‘常君漠摹地清醒,看著前襟松掉两颗扣子的朱蔚雯,按捺下沸腾的欲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敢看她仍然沉迷的眼神。‘等一下。”他懊恼地对门外的不速之客交代。幸好来人的家教不错,还懂得敲门,不然这下就尴尬了。
他抬起她的小脸,十分不自在说道:“对不起。”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对女人意乱情迷的一天,而他也不希望那个女人会感到难过。他轻柔地扣上她的扣子。
“这就是真的吻吗?”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算是回答她可笑的疑问。
真的啊,难怪和上次不一样。
她够特别,看来他捡到一块宝了“不介意?”他火热的眼神搜寻她清明的眼,深怕她有一丝委屈不满,却打算自己吞下去。密切注意她的神情,不想遗漏了一点一滴猜出她心事的机会。
她摇摇头,给他一个笑死人的答案。‘“可是不能常常,这样迟早会心律不整或因体温过高致死。
他专心地注视她两秒撞,确定她是完全认真的那么想后,忍不住揉揉她的头发,嘴角扬高了弧度?他肯定他再也没机会碰到比她更好笑的女人,单纯得像个小孩子,令人忍不住想去宠溺她。
“进来。”他含笑的嗓音令来人感到十分惊奇。
“晦!”柳时浪有点落魄地走进来,看他那种神情委靡的程度,八成好几天没睡了?“今天咱们常副总裁心,情特别好啊?一定是因为无端有了两个星期的长假,这可苦了兄弟我还有已经好几天没跟美女约会的无忌。”他扯扯预结。
常君漠眉头微微蹙起,“你放我两个星期的假?”
“叹。”他窝进沙发,随手又拿出公文来批,“嫌短?”这件土地并购案好像不太对,应该是总价五千万,为什么会变五千五百万?“君漠,曹董的那件案子应该是多少钱?”
“五千万,有问题吗?”
“没什么,你放心休息,下要管。”他太了解君漠了,如果告诉他,他就算抱病,也会来上班。
“阿浪——”常君漠威胁地拖长声音,‘“你和无忌做得来吗?”他轻哼,就算他们两个现在一天工作三十。个小时都不够用。
柳时浪抬起头来,感激地对朱蔚雯一笑。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曹董的信件案子看来只有派沈瑞玉去调查了。唉,开发部的工作真不少,早知道就应该训练几个能独当一面的人。这下好了,人才济济,却无人能担负此任,这不是自食恶果吗?
“对了,你的伤怎么了’!”他头也不抬地批过两份公文。
“没事,你不要管。”他也是‘“荧火集团”的一分子,凭什么不让他处理公事,常君漠不悦地瞪著正奋笔疾书的柳时浪。
柳时浪由公文堆中恶狠狠地投来一句:“你给我好好休息。
“你没资格限制我的行动。”常君漠气极。算了,他自己到公司去批公文好了,谅他也不敢叫警卫把他从办公室中拖出来。他们是兄弟,如果今天时雨在公司,他绝对不会坚持和阿浪作对。可是她不在,两个人哪有办法处理完“荧火集团”那些开不完的会和成堆的公文,尤其是最近,开发部有好几件下半年决策性并购案,他都快忙不过来了,何况是他们。
奈何柳时浪像是会读心术一般,不甚关心地告诉他一项决策。
“我已通知各国分公司各部门,所有公关部要处理的事都送到无忌那边,开发部的都送给我——”咖啡好香,“绝对不许‘有人’中途拦截,随意批阅。”他远特别加重了“有人”两个宇,深怕常君漠太笨。不能领略他的意思。
封杀他?“‘你他妈的给我收回命令、”常君漠实在很想跳下床与他打一架。
“小雯,帮我亏亏他。”转眼间,柳时浪已批完了十来份公文,办事速率之快,不禁令朱蔚雯佩服得咋舌。
她瞄怒火中烧的常导漠一眼,决定闭嘴明哲保身.不打算当炮灰。
“可以叫雯替我批,反正我只要看公文,不用右手,没什么大碍的。”常导漠还不死心,不经意中亲匿地唤了朱蔚雯。
“不行?”柳时浪抬起头来瞪他“我不希望人家批评我们公司的福利。”这小子,真会找麻烦,他多久没休假了,做大哥的会不清楚?绝对没有叫他在病床上批公文的道理。“两个礼拜的假,我会从你的年假中扣除,你不要和我吵,你没有占我的便宜,不要逼我拿铁链把你绑住。”
“你违反规定。”常君漠斯文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不信。“荧火四杰”每年有六周的休假,但为了怕公事处理不完,绝对不可以有两人同时休假,这是总裁柳时浪亲自下的命令,而今天最重承诺的他却要破例。
“找个人帮你们。”他可以妥协,但绝对有条件,怎么能要他们做如此多的工作,只怕他病好了.他们两个就病倒了。
废话,他也想啊。柳时浪丢下笔,坐到常君漠床边。听听他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吧,他可没把握能处理好如山的公务。‘?找谁?谁有敏锐的洞察力‘?”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好像没有合适的人选。常君漠皱起眉,莫名其妙他想到那个泡沫红茶店的老板。聪明是够聪明,就不知道有没有经过训练?
“没有吧!”柳时浪认命,乖乖地回去批他的公文。
朱蔚雯却提供了一个人选,“繁星应该可以。”从来就只见她游戏人生,闲散度日,如果认真起来,应该会有一番作为。
“凌繁星?”柳时浪眼睛一亮。
她不太讶异,‘“你认识她?”一定是在她上次胡搞乱搞的时候发生的事。
“去年我们公司微开发部高级主管时,她曾来应徽,却没有来上班。”想来就心痛,上次他在面试时看到她,原本还以为她是来应征小妹的,没想到她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小女生,竟然有勇气来应做评估经理,并在会客室中与“荧火集团”的数位高阶面试官谈笑风生,潇洒自若地解析他们测视的个案,见解精辟,获得了主考官一致的掌声。没想到寄出录取通知书后,她婉拒了他们的邀请,由于不死心又等了两个月,才请了分数第二高,由其他公司跳槽而至的人当经理,从此之后他就记得了那个女孩。
看到柳时浪有点懊恼的神情,朱蔚雯了然地安慰他。“繁星毕业后,应做了二十五间知名公司的开发主管,个个都录取之后,她却都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任性的女孩!
“为什么?”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常君漠一改平日的冷漠,对那个老板重新评价一番。
朱蔚雯好笑地耸耸肩,“根据她的说法,是为了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什么能力?让二十五间公司的老板痛苦流涕的能力吗?
“那……她现在在哪里高就?”是哪家公司有魅力吸引她?
朱蔚雯同情地望向柳时浪,‘“泡沫红茶店。”他大概不能接受自己的公司败在泡沫红茶店手下吧,可怜的阿浪!
柳时浪果然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不会是小妹吧Y”先做最壤的打算,然后置死地而后生,这一向是他的行事态度。
“老板。”常君漠看见大哥无限惋惜的样子,好心地提振他的土气。
“或许我需要三顾茅庐?”她那么有个性,很难请得动吧?柳时浪暗中担心,再被人家拒绝一次,他的自信恐怕会折损个人成绩,他轻轻棳了口手中的咖啡。
朱蔚雯将室内的空调调低了一度,替柳时浪加满了咖啡,他那要死不死的样子看来很需要咖啡来振奋。
她摇摇头,“明天我会把繁星拉到你的办公室去,”柳时浪憔悴的眼中立即泛起光彩,但她狠心地把它浇息,至于成不成功,那就要看你啦。记住,不要强迫,威胁她,她很爱唱反调的,气死人是她最大的志愿。”唉,她就快被她气死了。她收收东西,拿起咖啡壶,‘?我出去拿热水,顺便洗咖啡壶、你们两个给我乖一点,不准打架,也不准吵架,不然我回来就要你们好看。”她扮出一个狰狞的鬼脸,撂下警告。
常君漠宠溺的眼光随著她翩然的背影渐远。
“喂,回神!”柳时浪好笑地拿公文招回了常君漠的心神。
“有事吗?”他挑高一边眉毛,撇撇嘴。阿浪那副贼笑是什么意思?
“说!”柳时浪贼贼地逼近他,‘“你和小雯什么时候走得那么近?自首无罪!”还叫她“害”,君漠什么时候这样唤过一名女人,刚才他不说并不代表他没发现,只是不拆穿罢了。
“不就是那样。”他矢口否认,锐利的眼光直视柳时浪的脸,希望能找出什么。他发现了什么?
哟,还不肯招啊,“你刚才干嘛叫我‘等一下”?柳时浪恶作剧地眯起眼,似乎是在细细寻思,“说不说?”他的眉稍含笑。
常君漠用左手拎起他的须子,“你看到了多少?”必要时,杀了偷窥狂也在所不惜。
‘’不小心看到你好像快玷污了人家的清白而已啦!他原来想吓吓君漠,就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没想到里面正上演著香艳火辣的情节。幸好他聪明,马上轻声关了门,再假装刚来似地敲门。他要是那样冲进去,那可就粮大了。
常君漠微微红了脸。没想到被他看到了,幸好他刚才没有贸然闯进来,不然朱蔚雯一定会恼羞成怒,后果就难收拾了。
脸红?默认了。“我能够让她再住在你家吗?这样好像把小红帽送给大野狼。”柳时浪不怕死地打趣道,无视他欲杀之而后快的白眼、千年寒冷融解,做不成柳下惠了,女孩子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安全。
大野狼?他有那么饥渴吗?
偏偏柳时派十分不懂得看脸色,还闲闲地撩拨他,“你快要做不成台湾最后一位在室里了”君漠就是那种洁身自爱的人,如果不是想一生一世,他绝对不会和那个人有什么辜扯?看来,““单身俱乐部”不久之后就只剩无忌和他了。
‘“柳。时、浪,”他气急败坏地咬牙齿,“”你大我两拳。”
崇尚“一生一世”又怎么样,他不是有意不碰触女人,只是以往他接触的女人中,没有一个能真正撩起他想一亲芳泽的,所以他等待那个女人出现。上天待他毕竟不薄,还是让他遇见了她,并让他认清了她就是他愿意共偕白头的女人。
不同于过去的逃避、不确定,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清醒后,最想见的人是她?这种感觉没人能替代,就是她了,那个一点一滴渗入他心头的女人。
他从前或许视女人为无物,避如蛇蝎,如今遇上了他宿命中的女人,他会坦然地去接受那一份相属的感觉、没有什么好逃的,当事情已成实,不接受是懦夫的行为,他不屑为之。
“祝好运!”柳时浪拍拍他的肩,“我等著你好起来送我两拳”
“我会的。”牵起一抹罕见的笑容,常君漠伸出人掌,接下了柳时浪的拳头,击掌为誓的深厚友谊立即温暖了两人的心。“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