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光线照在陈世杰的家里,一时室内满满金光,某个阴暗的角落却因此显得更黑暗。
“江莲,我们分手好吗?”陈世杰对着镜子说话,在他心里,为了光明的前途和真心的恋情之间,已经挣扎徘徊了好久,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自己,而舍去了相爱的情人。
看着镜中的人影,陈世杰看到一个苍白憔悴,双眼空洞的男人正露出无奈的苦笑,这句分手的话,他练习了好久,一直要说到自己相信为止。
可是镜中的男人却不能成为真实的自己,面对江莲,他迟迟不能把分手说出口,交往了三年,从江莲进公司以来,他们就是一对,现在要跟江莲分手,受折磨的不是她,而是自己啊!
“江莲,我们分手好吗?”陈世杰又重复了一次,但苦涩的滋味只有愈来愈深,化也化不开,沉在心里。
“世杰,你怎么了,在洗手间待那么久?”厕所门口传来江莲的声音。
“没事,我就出来了。”陈世杰原本蓄积的勇气,在听到江莲的声音以后,烟消云散。
苞江莲同居两年,现在要分手,像是要把自己分成两半,陈世杰已经不记得自己独居时是怎样的情形了,现在的生活起居完全由江莲一手包办,他才会没有一般单身汉会有的邋遢样,这也是冷煜会喜欢他的原因。
吧干净净,再戴副金边眼镜,斯文的陈世杰是冷煜的理想情人。但在这些表相的背后,却是由另一个女人的心思所打点出来的,陈世杰忘记了江莲的好,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
“分手吧!江莲。”陈世杰对着镜子做着最后一次的练习。
孰不知,门外的江莲已然听得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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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头,还有一对冤家在玩冷战的游戏。
冷煜坐在于仁豪的车里,一声不吭的望着前方,看也不看他一眼。
从那天冷煜“发觉”于仁豪是个超级帅哥以后,她就开始不跟他说话,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于仁豪只是觉得冷煜阴阳怪气的,跟他说话都传纸条,就是不开口,习惯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耳子突然清静下来,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像现在,来接她上班,冷煜还是不说话。
“你要不要吃早餐?”于仁豪问冷煜,她跟他玩这种不说话游戏到底要玩到何时?
只见冷煜拿出一个迷你白板,在上面写字,于仁豪对她从哪里拿出来那玩意感到好奇。
“不要!”的回答。
“不吃早餐会笨的。”于仁豪威胁的说。
“要你管!”她还画上一个鬼脸。
“你要装哑巴到什么时候?”于仁豪不耐烦了,他把车停到路边,不想,因为一时的怒气而造成车祸。
“不想跟你说话不行吗?”冷煜还写了于仁豪三个大字,用力在上面画了个大x。
这几天,冷煜跟谁都有说有笑,唯独对他就是不睬不理,这令于仁豪感到有些泄气,他就这么让她厌恶吗?
“你对我哪里不满意?”
“全部?”冷煜写着。
“你会说话,不要用写的,还是你不敢面对我?”
被说中心事,一颗心开始狂跳,自从那天于仁豪那不大像告白的告白,而且去检查视力证实正常后,每次一接触到于仁豪的脸,冷煜都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怎么愈看愈好看?于仁豪的一举一动,冷煜看来都有着全新的感受,温柔体贴不在话下,但专制霸道又深深吸引着她,本是愈看愈顺眼嘛!为什么以前她都没发现,还把人家当成猩猩?
这种羞愧令冷煜不敢面对于仁豪,深怕一不小心就成为他的爱情俘虏,陷入他编织的情网中不能自拔,所以她变本加厉,把于仁豪的好意完全扭曲,把自己放在安全的壳里。
冷煜虽然号称失恋九十九次.但大多都只是单恋、暗恋,这样光明正大的有人说喜欢她还是第一次,不知所措的她只能采取这种消极的方法,像只遇敌的鸵鸟,只会把自己的头埋入沙中不闻不问。
“你说呀!”
于仁豪的逼问让冷煜更加缩入自己的安全壳里,她把脸转向车窗外,看也不看他。
面对面无表情的冷煜,于仁豪只有放弃,把车开到公司,既然她不理他,那他也不要理她,看谁撑的久!于仁豪也开始赌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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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敲门声。
“进来。”陈世杰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来人。
“陈大哥!”由于于仁豪不理她,冷煜无聊只好来找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小煜!你怎么来了?”陈世杰连忙招呼冷煜,这几天她跟于仁豪冷战的传言传遍了全公司,而他正是传言中的第三者,就这样,他们就变成传言中的三角关系,他想把握这个机会,把传言变成事实。
“你在忙吗?”坐在陈世杰桌前的一张椅子上,打量他桌上的手稿。
陈世杰笑的尴尬,他刚才画的一张速写,现在正在冷煜的手上。
“陈大哥,你会画画?”冷煜对陈世杰的才华佩服得五体投地,用原于笔就可以画出这么美妙的画来,陈世杰不愧是她所认定的白马王子!
“随手画画,不算什么。”
陈世杰的谦虚让冷煜更添好感,果然王子是比猩猩强得多了!怎么又想起他来?冷煜皱眉的想。
冷煜的表情看在陈世杰眼中,令他想起江莲,她从来不会把心事放在脸上,不像年轻的冷煜,没有任何心事可以隐瞒。
两人都陷入沉思里,还是陈世杰先觉醒,强打起来,对冷煜一笑。
“中午了,陈大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我们冷小姐吃饭呢?”
冷煜呆呆的点头,对陈世杰甜甜一笑,这几天不跟于仁豪一起吃饭,饭菜吃起都没有什么味道,换个人陪她,可能会好一点,至少不像一个人那样无聊吧?
两人走出企划室,遇上开完会的于仁豪和江莲迎面走来。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陈世杰开口邀请。
于仁豪看着挽着陈世杰手臂的冷煜,眼神突然变冷,口气也硬了起来。
“不!谢谢,下午还有会议要主持。”
江莲则对陈世杰投以哀怨的眼神,但技巧加低下头,没让任何人发觉她的感情。
“走了!”冷煜不想看到于仁豪,连忙把陈世杰带离开。
看着他俩的身影,于仁豪心里有着太多感觉,不知如何形容,就像有人活生生的把钻子在他的心里钻洞,一个又一个。
“他们看起来很相配。”站在于仁豪背后的江莲幽幽的说。于仁豪这才发现,心碎的不只他一个人,不知何时,江莲已泪流满面,看着她于仁豪不由得像哥哥似的搂搂她,希望她不要太伤心,多情总为无情伤,于仁豪然想起这么一句话来。
于仁豪对江莲的温柔举动,第二天又将成为公司里好事者口中最新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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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烊的皇城咖啡馆里,就着仅剩的几盏灯光,冷矶和夏潆坐在吧台上谈判。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回家?”冷矶问这个问题已经超过一百次了。
夏潆看着这个让她心痛了二十年的男人,为什么在她已经成为一个欧巴桑的时候,他仍还有着当年的潇洒和风度,怎么不是她口中的死老头呢?
因为不希望他不爱她,所以她先采取行动,把冷矶抛弃,让他永远记得她,为什么冷矶不了解她的用心良苦呢?难道想成为他记忆中最美的想念也是奢求?
“我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夏潆把玩着系在领巾上的珍珠别针。
眼尖的冷矶发现那是在结婚第十年的时候,他们去日本玩,他买给她的礼物,要不是她还爱着他,不会保留这一件礼物,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爱她的时候的纪念晶。
记得他说过的,珍珠会黄,岁月会变,对她的真情却直至地老天荒!那时的确真情流露,让她感动不已,但在这之前和以后,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之间再有什么时候像当时那样亲近,他有多久没过爱这个字了?
冷矶这才明白自己对夏潆的冷落是他们婚姻的刽子手,而不完全是对女儿的智商有意见,才造成他们貌合神离,为什么他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晚?
“你还留着这珍珠?”冷矶盯着夏潆,想从她眼中得到答案。
夏潦正如同冷矶所想,避过他探询的眼神,十指交缠,微微的颤抖,这是她在说谎的时候会出现的小动作。
“我只是习惯戴着,没有什么意思?”
此地无银三百两,冷矶想:“好!我同意离婚。”
冷矶一开口,引来夏潆不敢置信的瞪视,真的要离婚?!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易?夏潆忘记这是她四年来一见到冷矶就会说的话,她一直用这个来试探冷矶的真心,没想到如今会变成事实。
“不过我有条件。”冷矶看到她突然苍白的脸,于心不忍,但是为了他的幸福,只好让这个任性的女人吃点苦头。
“什么条件?”夏潆只能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她泛红的眼眶。
“你要搬回来家里住,半年后我就同意离婚。”冷矶想拥抱夏潆,告诉她他有多爱她,看着她低垂的头,知道她已伤心的流泪,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要离婚了还要她回去做什么?夏潆仍沉浸在冷矶不要她的事实当中,一时脑筋转不过来,要是平常,她这么聪明伶俐的人,当然是一点就通了。
“你考虑的如何?”冷矶还不放过她。
夏潆是哀莫大于心死,对于冷矶的条件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只想早日摆月兑这种痛苦,所以她木然的点头,只有半年,很快就会过去了。
对于夏潆的反应,冷矶是松了口气,要是她不同意,那他只能诉诸武力,绑也要把她绑回去,既然她肯跟他回家,他就有半年的时间可以让她再爱他一次。
冷矶的自信和夏潆的心死,在昏黄的灯光下,形成光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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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煜捧着水晶金字塔坐在自己房间里,喃喃自语着。
“水晶啊!水晶,为什么我许的愿不会顺我的意呢?为什么我会喜欢一只猩猩呢?我应该是喜欢白马王子的,不是吗?”
放下水晶金字塔,冷煜诚心诚意的又对它许愿,“请赐给我一个爱我而我也爱他的恋人给我。”
这时在心里出现的人影不是这几天一直陪她的陈世杰,而是已经跟她冷煜战多日的于仁豪。
从那天白板事件以后,除了公事以外,于仁豪根本不跟她交谈,早上也不来接她,中午也不带她出去吃饭,晚上跟江莲一起加班也不理她,这让冷煜莫名的有些失落感。
而这几天以来,陈世杰就一直如影随形的陪着她,但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沉闷,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陈世杰的笑话的没有猩猩好笑,陈世杰的笑容没有猩猩真诚,陈世杰的一举一动看在她眼中,就是比不上于仁豪。
可是她要的就是陈世杰呀!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和猩猩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自在?
“我一定是想太多了,陈世杰是我命定的恋人,我向水晶求的就是他,一定是我不够诚心,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冷煜试图说服自己,不过她也觉得这理由有点薄弱。
就在这个时候,夏潆走进冷煜的房间,她没发现,直到夏潆坐到她旁边,冷煜才知道身边多了个人,她想得太专心,以致看到老妈时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夏潆连忙冲上前扶住她,口里开始唠叨起来,“已经这么大了,做事还这样莽莽撞撞的,你要害我长多少白头才高兴?”
“妈!你怎么回来了?”冷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老妈终于肯回家了,她要打电话问一下气象局,看看明天是不是会台台风。
“这里是我家,怎么,我不能回来吗?”夏潆强撑着。
冷煜看出老妈的不对劲,眼睛像是哭过似的,脸色也很苍白,“妈,如果你想哭就哭好了,不要憋着,会得内伤的。”
“砰!”的一声,夏潆用力的坐在床上,怔怔的落泪。
老妈真的哭了!吓得冷煜手足无措,刚才她只是说而已,没想到妈真的哭了,冷煜只好拿出面纸,抽出一张给她老妈。
但是夏潆不领情,真接抢走女儿手中的那盒面纸,让冷煜拿着面纸的手停在半空中,像白痴一样。
“你爸爸不要我了。”夏潆一边哭一边说。
“你不是老早栽想跟他离婚,现在应该很高兴呀!怎么哭这样?”冷煜就事论事。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你还是我亲生的女儿吗?”
“不然你想怎么样?要不然就不要离婚好了。”冷煜不明白她老妈的微妙心理。
“要离!”
“既然你也要离婚,那干什么哭得这么惨?”冷煜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我不能容忍你爸说要跟我离婚!”
冷煜更糊涂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妈到底在想什么?
“煜煜,你知不知道是不是你老爸另结新欢了?”
“爸?我不知道。”
“那么公司有投有什么女职员跟他特别亲近,煜煜你给我好好想!”夏潆生气的说,看女儿一副父母离婚也无所谓的样子,夏潆就满肚子火,铁定是冷矶对女儿洗脑,让女儿不护着她!夏潆对冷矶又新增恨意。
“老爸不可能的啦!你别乱猜了。
“一定是外面有女人,不然不会要跟我离婚。”夏潆不肯罢休,非得逼女儿交出一个人名来。
“我真的不知道,你就别疑神疑鬼了。”
“冷煜,你到底说不说?”
看到老妈那张酷脸,冷煜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气温迅速降了十几度。
“冷氏就只有几个女主管,可是她们结婚的结婚了,没结婚的也没有妈妈漂亮啊!”
一张面孔闪进冷煜的脑海,那是江莲,可是会跟老爸有什么吗?好像不大可能吧?
但是在夏潆愈来愈冷的脸孔压迫下,冷煜只得乖乖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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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夏潆就冲进江莲办公室里,江莲一抬头,就跟夏潆不怀好意的打量目光对上。
“你就是冷矶的情妇吗?”夏潆特地来到公司观察“敌情”。
“请问你是……”江莲觉得该把她的助理打,怎么连陌生人都给放进来?
“你要先回答我的问话,我才告诉你。”夏潆看着江莲,愈看愈像,她像是冷煜矶喜欢的典型,跟十几年前的自己形有相同。
“对不起,这是私人问题,或许您可以亲自去问董事长,他可以给您满意的答案,董事长夫人。”
由于夏潆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所以江莲一时认不出来,但看到她跟冷煜的讲话语气和长相很像,她马上就把事实理清。
哇!好厉害的角色!夏潆在心中暗叫,可是输人不输阵,她可是还有女儿撑腰的,待她把冷煜叫出来再来对质。
“冷煜呢?”夏潆不高兴的承认,她在气势上是输给江莲那种君子坦荡荡的魄力了。
“请等一下!”江莲连忙按下通话键,通知冷煜她妈来了。
“请跟我来。”江莲领夏潆来到董事长办公室,已经看到冷煜在门口恭候大驾了,于仁豪则是开会去了。
扛莲想告退,夏潆却出口叫她留下。
“我有话想问你。”怎么样,自己现在有两个人了,还怕她不说实话!夏潆得意的想。
进到办公室里,门一关,夏潆就开始她的逼问。
“你敢发誓,说你不是冷矶的情妇吗?”夏潆话一出口,冷煜就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老妈。她是来抓奸的吗?怎么一开口就问这种蠢问恶,谁会承认自己跟老板有一腿?冷煜觉得老妈怎么一下子就变得么笨,难道是老爸给她的刺激太大了吗?
“董事长夫人,这句话我已经说过了,请你去问董事长,他会给你答案的。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先回去办公了,失陪。”江莲面对夏潆咄咄逼人的态度,还是一贯的优雅。
冷煜自问她没有这么好的修养,要是她是江莲,不先跳起来给老妈一巴掌,向天下昭告她的清白不可!
咦!她在想什么?夏潆可是她妈耶!
冷煜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解,不过在她到冷氏企业上班以前,她完全不知道社会上人间百态,现在能够明辨是非,帮理不帮亲,这算不算得上是有一点进步呢?
“站住!”夏潆生气的失去了她以往的冷静,一个巴掌迎面拍过来,打得扛莲眼冒金星,脑门嗡嗡作响,一张白晰的脸蛋马上浮现五指印。
一出手,夏潆就后悔了,刚想道歉,冷煜的话就截住她的歉意。
“妈,你怎么这么野蛮!怎么动手打人?就算她真的跟爸有怎么样,你也不能诉诸暴力呀!这样做太没风度了。“冷煜连忙扶着摇摇欲坠的江莲到沙发上坐下。
“我……”夏潆想解释,冷煜的第二波攻势又来了。
“而且,她也不是老爸的什么人,你这样打人算什么嘛!真是莫名其妙。”冷煜说完就拿了条毛巾给江莲冰敷。
“那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夏潆这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埋怨女儿。
“我告诉你的不是这个,我是要你去问江莲,老爸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行为,谁跟你说江莲是老爸的女人了!”
“你呀!”夏潆这才明白她让女儿给误导了。
“我?你听错了吧!而且就算老爸肯,江莲也不要,会要老爸的只有你而已。”
“我才不要那个死老头呢?”夏潆又否认了。
“那你今天来干么,不是为了那个死老头厂冷煜看着老妈的脸=阵白一阵青。
江莲看着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无奈的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想着她是招谁惹谁了,被夏潆打了一巴掌,还得坐在这里忍受她们的无理取闹,她怎么这么命苦!
想到陈世杰今天又在厕所练习“分手”,这都是为了冷煜,不!应核是为了他自己,她早该认清楚他了,离开这个自私的男人吧!这个原因令江莲觉得心痛,不禁潸潸泪下。于仁豪结束宣传部的简报,回到办公室,老远就听到吵架声。
“怎么了?”于仁豪看到用毛巾捂脸的江莲时吓了一跳,她的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谁这么过分?
“没事。”江莲拭泪,她不愿意让人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还说没事?你的脸都肿了,来,我带你去看医生,是谁这么狠心打你?”于仁豪顺着江莲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冷煜和夏潆。
“我没关系的。“江莲忍着痛,一字一句的说着。
“是你打的吗?”于仁豪把江莲扶起来,对着冷煜说话。
看着于仁豪把江莲像宝贝一样搂在怀里,冷煜的心就像针刺一样,而且他还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好像她闯了什么天大的祸事一样。
“是我又怎么样?”生气的还嘴。
于仁豪也生气的给她一个巴掌。
“你打我?!”冷煜不敢置信。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于仁豪看着冷煜,心底莫名的涌起一阵难过,但他故意忽略那种不舒服,她太任性了,是该要有人管管她了。
于仁豪说完,也不管冷煜,迳自拉着江莲走出办公室。
在前往医院的途中,江莲看着于仁豪,明白他这么生气不会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冷煜,她真好气,有这么多人爱着她。
“不是冷煜打的。”江莲也不忍心看冷煜蒙受不白之冤。
“我知道。”于仁豪把车开得飞快,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江莲看着于仁豪,随即躺回椅背,闭上眼,知道又有一个人跟她一样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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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怎么打你?”夏潆久久才回过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为她背黑锅。
“死猩猩!”冷煜觉得好痛,不是脸颊,因为于仁豪下手很轻,像是拍了她一下,而是=种从来没有过的心痛,痛得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夏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禁=怔,女儿什么时候长大了?
“你爱上他了吗?”夏潆这时才有点母亲的样子。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冷煜偏过头去,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叫你爸开除他。”夏潆的话令冷煜一惊。
“不要!我又没怎么样,你干什么这么说?”
夏潆盯着女儿,那么紧张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的冷煜不,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吗?“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冷煜被看的不自在起来。
“我只是好奇,我的女儿什么时候长大了?”
“早就长大了!”冷煜还挺起胸,做示范给老妈看。
“不是跟你说这个,你怎么愈来愈三八了?”夏潆拍了女儿脑门一记。
捂着头,冷煜生气的看着老妈,“妈!我就是这样被你们打笨的。”
“不要为自己的缺陷找籍口,你要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人?”
“我不喜欢!”冷煜鼓起腮帮子,赌气的说。
“怎么看他有点眼熟呢?”夏潆不理女儿,自顾自的说。
冷煜没好气的回答,“他就是你老情人的儿子。”
白了女儿一眼,夏潆这才发觉于仁豪长得跟二十年前的于承恩很像。
“他几岁了?”夏潆想着于承恩有两个儿子,不知道是哪个?
“二十八、九了吧!不知道啦!”冷煜月兑口而出。
“这么清楚还说不知道,你当老妈这么好唬的吗?给我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夏潆指着女儿,逼她招供。
“你把自己当成红卫兵了吗?我才不要坦白从宽,就是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哼!”冷煜是打算“抗拒”到底了。
“你自己说的哦!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手下留情,你现在还有求饶的机会,说不说?”夏潆伸出魔掌,对女儿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就是威武不能屈的,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还嘴硬!”夏潆拿出绝招,搔痒。
“你太卑鄙了,小人!这么下流的招数也拿出来,我要跟老爸说!”冷煜是威武不能屈,可是遇痒变成虫!
“说不说?”
冷煜只能大叹自己怎么这么不幸,遇上这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