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别忘了这件婚事是皇上您赐下的,明明是他抢了微臣的未婚妻,微臣要回自己的未婚妻又有何不对?”
皇帝头痛地猛掐太阳穴,听完苏俊彦愤怒的指摘,再转注大鹰,大鹰却不言不语,全然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只用一双深沉的眼回视他。
皇上已亲口答应过他,他相信皇上。
这可比大叫大嚷更有力,皇帝的头更痛了。
这件事双方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个被贬的副宰相,可恨那家伙还留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他,教他如何在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下公平的处理这件问题?
一个是皇后的表兄,一个是他极为欣赏又救了他一回老命的人,他能偏袒谁?
虽然他私心底是比较偏向大鹰啦!可是碍于皇后……
“嗯?”皇帝忽地感觉皇后悄悄碰了他一下,忙附耳过去听听皇后要说什么。片刻后,他感激地拍拍皇后的手,然后面对苏俊彦与大鹰。“这件事很复杂,朕必须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最好,你们先回去,等朕决定之后再宣召你们。”
“可是,”苏俊彦愤恨地盯住躲在大鹰身傍的琥珀。“微臣的未婚妻……”
皇帝蹙眉,皇后又对他耳语了几句,皇帝点点头。
“在朕尚未有所决定之前,交给你们任何人都不对,所以南宫氏暂时先住到陈国大长公主那儿去,这样你们就没有话说了吧?”
苏俊彦无言以对,大鹰却暗喜在心。
孀居多年的陈国大长公主与皇帝一样都极为喜爱角抵比赛,也跟皇帝同样非常赏识他,时常宣他至她的府邸去表演角抵。
这明明就是皇帝暗地里给他机会和妻子相聚。
但是琥珀并不知道,当她被太监带走时,一步一回首,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大鹰决定待会儿就出宫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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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大长公主的府邸既恢弘又堂皇,但对琥珀来讲,这只不过是一座关住她,不允许她随意飞翔的精致鸟笼而已。不过这已经比苏府好多了,起码她现在有一半的机会回到夫君身边。
话说回来,夫君又怎会在大宋皇帝身边呢?
“小姐!”
“咦?春香,你怎么来了?”琥珀惊讶地迎向春香。
“是大爷送我来的,大爷对大长公主说春香是惯常伺候小姐的人,所以大长公主就让我留下来了。不过……”看看左右没人,春香又说:“其实大爷是要我来监视小姐,不让小姐和夫婿见面。”
琥珀挑了挑眉。“是吗?他这是多虑了,这里是大长公主的府邸,又不是市集里的酒楼饭馆,夫君怎么可能随意进来呢?”
“大爷是这么说的嘛,不过……”春香皱皱鼻子。“我才不听他的呢!”然后把琥珀拉到更僻静处,好奇地低声问:“小姐,您真的碰到夫婿了吗?”
琥珀颔首,笑容满面。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儿,在皇帝身边呢?”
“我也在想呢!”琥珀也是满心疑惑。“他不可能到这儿来,更不可能跑到皇上身边去,可是他来了,也跑到皇上身边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会不会是……”春香眨着眼。“他特地来找小姐您的?”
“我想应该是,可是……”琥珀更困惑了。“为什么他要花费这么大的工夫来找我呢?”
春香两眼往上翻了翻。“小姐,春香请问您,您想回到夫婿身边,不说孩子,也不提他是您的夫婿,您又是为什么呢?”
“那还用说,自然是我不想离开他呀!”琥珀毫不犹豫地说。“虽然那时都不曾想到这些,因为好忙嘛!每天忙到昏天黑地,哪有时间去想到这些,而且跟他在一起就已经满足到让我什么都懒得去深思了。可是……”
绝美的脸蛋突然刷上一层灰。“离开村寨里的那一天,我是那么舍不得,真的好舍不得,于是我明白了,追根究柢我是舍不得他。”
“那就是啦!”春香两手一摊。“同样的道理嘛,他会追来,同样是舍不得小姐呀!”
“是吗?”琥珀怀疑地斜睨着她。“可是我这么丑……”
春香抚额大叹一声。“够了,不管小姐丑不丑,总是小姐有值得他喜爱的地方嘛!譬如小姐是个好妻子,帮了他很多忙之类的,有些男人就是不在意女人的外貌,他看的是女人贤慧与否嘛!”
琥珀攒眉想了又想,终于又慢慢勾起喜悦的笑。
“嗯!我想你说的没错,我是帮了他很多,也尽我所能做个好妻子,虽然有时候稍微有点任性啦!但总体而言,我想我的确是个好妻子,他必然是因为这点才舍不得我吧?”
“是,当然是!”春香叹着气附和,决定待会儿找个僻静无人处,好好叹他个过瘾。“好了,这个讨论够了,小姐舍不得您的夫婿,所以想回到他身边,您的夫婿也舍不得您,所以他千里迢迢来找您,就这样!”
“可是……”笑容又消失了,琥珀也跟着叹气。“不晓得皇上到底会把我给谁呢?”
“这我哪会……”望着面对她们走来的婢女,春香改口说:“好像在找你耶!小姐。”
确实是。
“南宫姑娘,公主要婢子来请问您,公主自宫中请来几位角抵高手表演,您要不要去看看?”
“角抵?”琥珀楞了一下,继而狂喜。“宫中来的?”
“是。”
“死也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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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抵表演中,春香可以感觉得到小姐随时都可能失控跳起来扑向那个最厉害、最勇猛的角抵高手,这实在让她无法理解。
那家伙健伟高大得像府邸门前那棵大松树,小姐怎么不怕被他压死?
平心而论,那家伙确实挺英俊,可惜多了那两道可怖的蜈蚣疤,一眼看上去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小姐怎么不怕晚上被他吓死?
不过,见小姐在得到公主的婢女来通知时,那乍然展现的狂喜光彩,随即提着裙子不顾形象的拔腿跑去要和她的夫婿来个私下幽会,春香可以确定小姐的确不怕被他压死、吓死。
啊,难怪小姐不怕被他压死!
春香眼看小姐一个虎跃飞扑过去压倒那个高大的男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都是那男人被小姐压在下面!
春香不禁窃笑不已……
啊,难怪小姐不怕被他吓死!
春香猛然背过身去,满脸通红,一想到刚刚瞧见小姐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高大的男人身上,然后像个荡妇似的,毫不羞耻地硬嘟上自己的嘴强吻那个男人,她连脚趾头都红了。
原来是那个男人才该担心会被小姐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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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算我求您,去见见皇后,帮我求求她,您是她唯一的姑姑,只要您肯开口,她一定不会拒绝您的。”
“你自己去!”
苏老夫人断然拒绝儿子的哀求,不是她狠心,而是她实在不欢迎那个女人进门,自古以来美女多祸水,她怎能让祸水进门来祸害苏家呢!
“可是现在皇后都不见我了。”
“那我也没办法。”
“娘啊……”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答应娶邹大人的么女为正室。”
“嗄?”苏俊彦顿时绿了脸,一想到那个跟他娘亲一样平凡黝黑其貌不扬,偏又爱故作娇羞状的少女,他就想吐,可是……
“还要等她生下儿子之后,你才能碰那个女人。”
苏俊彦蓦然捂住嘴,真的差点吐出来了。
“要不要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苏俊彦脸色一片嘛黑地苦了半晌。
“好,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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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殿中,皇帝大爷负着手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回,却依然愁眉苦脸想不出最好的办法来。
“朕已经亲口答应他了,何况他还救了朕一命,朕怎能对他食言呢?”
端坐于锦榻上的皇后同样愁眉苦脸。
“臣妾可以不理会表兄的请求,但臣妾的姑姑是爹亲唯一的姊姊,臣妾怎能不理会呢?”
两人对视一眼,同声一叹,皇帝大爷继续踱步,皇后娘娘垂首攒眉。
就在两人越想越烦心,简直就想把帝位丢给其他人去坐,让别人去头痛的这当儿,太监来不及通报,宫女更不及阻拦,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莽莽撞撞地冲进殿里来,嘴里还哇啦哇啦大叫着。
“皇帝哥哥,到底怎样嘛?人家都二十岁了,早该嫁人了耶!”
“寿康公主?你来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啊!我就知道皇帝哥哥忘了对不对?不管啦!我现在就要皇帝哥哥的回答。”
要他的回答?
皇帝脑际灵光一闪,忽地想到一个最好的办法。
任性的寿康公主,伟大的救星!
“你为什么喜欢他?他整整大上你二十多岁呢!”
“可是他好看嘛!”
“这样……”皇帝故作沉吟之状。“既然是你自个儿喜欢,朕也没话说,可是他大上你这么多岁数,朕实在很难对太后交代……”
“母后?没问题,只要皇帝哥哥这边同意了,母后那边我自个儿说去。”
“只要你能说服太后,朕这边就没问题。”
“好,我现在就找母后说去!”
眼见寿康公主兴匆匆地跑出去,皇帝与皇后不由相对而笑。
总算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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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俊彦见到寿康公主也出现在明春阁里时,不禁忐忑不安地狐疑不已。
她来干什么?
再朝大鹰与琥珀望去,见他们两人同样困惑满面,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老实说,这件事原就复杂得很,大鹰没错,苏卿也没错,朕实在难以抉择,现在又加上皇太后也对朕说了话,所以朕几经思考之后,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完满的解决这个问题。”
皇帝一本正经地对面前四个人公布他的最后决定──把烫手山芋丢给皇太后去吃。
“首先呢!南宫氏是朕赐婚与苏卿,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再来呢!因为种种原因,南宫氏嫁给了大鹰,还生了两个孩子,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然后呢!皇太后说了话,希望能将寿康公主下嫁与苏卿,这个朕更不能不予理会;所以呢!朕只好把事情原委禀告皇太后;于是呢!皇太后便下了懿旨……”
皇帝顿了一下。
“你们都该明白,既然是皇太后下了懿旨,朕无法不从,无论你们满不满意,朕与皇后都莫可奈何……”
听到这里,苏俊彦的心已经开始往下沉。
“……现在,皇太后的懿旨是,既然大鹰与苏卿争执不下,那就不要由你们来争,反过来由南宫氏和寿康公主做选择,若是再有冲突,则……”
话还没说完,琥珀已然抱住大鹰的手臂,寿康公主则紧紧贴在苏俊彦身边。
“呃……”皇帝咳了咳,藏起笑意。“真快,都选好啦?”
“选好了,皇帝哥哥!”寿康公主大大方方地说。
琥珀也拚命点头。
“很好,”皇帝当作没看到苏俊彦那张乌黑惨淡的脸。“既然没有冲突,那就这么决定了,为免日后再起争论,三天后朕会为你们两对举行婚礼,由朕主婚,咳咳!这也是皇太后的旨意……”
苏俊彦终于能体会到没得选择时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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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喜孜孜地又入了一次洞房,这一回,她没有惊恐地瞪着夫君说他太“大”了。
“我以为你不可能来找我呢!”小手在平坦的胸膛上画圈圈。
“等太久了?”大手包住小手。
“好久喔!”
“我一定会来带你回去的,可也不能给他借口伤害族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上能够压制他的人。”
“皇上?”
“对。”
“所以你才会想办法到皇上身边去?”
“是。”
“算你聪明。”她就没想到。
“谢谢。”
“那我们什么时候要回去?”
“现在还不行。”
“咦?”小脑袋立刻弹离结实宽阔的胸膛。“为什么?”
“皇上说了,我这样事情一了就走人太无情了,要我起码留到四月。”
“四月?为什么是四月?”
“同天节,皇上的寿辰,各邦会遣使来贺,因为皇帝爱角抵,所以那天照例会举行一场角抵大会,由各邦派来的角抵好手比赛。可悲的是,大宋从不曾赢过半回,所以皇上要我为他至少赢这一回,这样他就肯放我回乡去。”
“要是没赢呢?”
“我会赢的。”
“哦!”小脑袋意态阑珊地贴回去。
大手轻抚在蓬乱的乌云上。“妳急?”
“当然急啊!人家想小和卓嘛!”
“耐心一点,嗯?”
沉默片刻。
“夫君。”
“嗯?”
“哈季兰说你扔下战事不管来找我,为什么?”
“你说呢?”
“……春香说你舍不得我,就跟我舍不得你一样。”
唇畔轻泛浅笑。“她比你聪明。”
“什么呀!”小拳头狠狠地捶了他一记。
握住小拳头亲了一下。“你说春香要跟我们一起走?她可知道咱们那儿生活是很辛苦的?”
小嘴儿轻轻一哼。“告诉你吧!再辛苦也不会比在苏府辛苦。”
“只要她清楚就好。”
“啊!对了,”小指头敲敲如铁般坚硬的胸膛。“趁咱们还在这儿,看看村寨里还缺什么,咱们赶快想办法处理。”
“你以为达春和哈季兰这九个多月里都在干什么?”
“我说的是牵线,牵一条从咱们那儿到这儿的贩物线,不要经过中间商的剥削,这样咱们起码能多赚十倍以上喔!”
“真有那么多?”
“是有那么多。”
“好,明天我就叫他们优先处理这个问题。”
“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是处理我们的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
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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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鹰终于替大宋出了一口气,打得各邦好手落花流水,皇帝便也心甘情愿地放人了。
遍心似箭的嘉珲立刻领着妻儿、族人、奴隶、婢女启程回乡去,可怎么也没料到会去碰上布耶楚客,那个退了他的亲事的前未婚妻,而且还是在那种异常尴尬的场面碰上──
塞北的冬天很冷,但在夏天里,热的时候也是相当炎热的,这天恰好是这年夏天里最酷热的一天,当时已到达劾里钵的领地,所以他们很放心地找到合适地点准备过夜。
用过晚膳喂饱儿子之后,嘉珲与琥珀便手拉手到河边,准备好好凉快一下。
太凉快了!
“有点冷耶!”
“没问题,我会让你热起来的!”
不用问,想热起来最快的方法是“运动”一下,于是,在灿烂的星空下,潺潺的流水声中,两人“性”致高昂地“运动”起来了。
婉转的娇吟,低沉的喘息,交织成一片令人耳酣脸热的激情曲……
“好热喔!”
“你的意思是说不用再来一次啰?”
“讨厌!”
“……再来一次?”
她的回答是一声几乎震破他耳膜的尖叫,他骇得立刻跳起来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比出一个战斗姿势,早已忘了自己是一丝不挂的。
皎洁的月光下可以清清楚楚看见白杨树下站着个人,一个目瞪口呆的熟面孔。
“布耶楚客?!”
布耶楚客的目光往下,他也跟着往下看自己,抽了口气,马上转过身去手忙脚乱的穿上长裤,再转回来。
“布耶楚客,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布耶楚客的表情很奇怪,连连眨了好几下眼之后,她才发出沙哑的声音回答他。
“没有其他人,我自己一个人。”
嘉珲皱眉。“这样不太好吧?”
布耶楚客的目光移向他身后,两眼猛然睁得奇大无比,嘉珲立刻知道她看见琥珀了。
“我的妻子。”他头也不回地介绍,感觉已经穿好衣服的妻子正紧紧贴在他身后。
“她就是你的……妻子?”
“是。”
“她挑中你的?”
“是。”
“为什么?”
这问题他无法回答,身后的琥珀替他回答了。
“他好看啊!”
“他好看?!”布耶楚客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眼睛有毛病吗?”
“妳眼睛才有毛病呢!”琥珀生气的回骂。
“你没瞧见他脸上的疤吗?”
“我又不是瞎子!”
“你不觉得很可怕?”
“哪里可怕?”琥珀反问。
“疤呀!”
“怎会可怕?那表示他很勇敢,不怕死,当我遇上危险的时候,他必然会像救他爹一样拚了命来救我,即使他明知道拚不过。这样的伤疤只会让我安心,怎会可怕?”
很奇怪的,布耶楚客突然沉默了,然后,令人不知所措地,她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竟然丢下我!”她大哭。“我是他妻子,他竟然丢下我!”
嘉珲与琥珀茫然地面面相觑。
她是怎么了?
晚一些时,嘉珲带布耶楚客到他们的营火旁,布耶楚客才抽抽噎噎地告诉他们她究竟在哀嚎些什么。
她陪同丈夫出征去帮助劾里钵的弟弟对抗桓赧与散达,那场仗输了,而头一个逃走的就是布耶楚客的丈夫,他甚至连妻子都扔下不管,自顾自逃命要紧。布耶楚客回去后和丈夫大吵一架,但吵架又如何?
她的丈夫依然是个怕死的孬种!
之后连着好几场战事,她的丈夫总是见势不太妙就立刻逃走,逃到她都替他感到羞耻极了。
“我不要再跟那种孬种在一起了!”
所以他们只好绕道先把布耶楚客送回她娘家族人那边,分手之际,布耶楚客对嘉珲说了一句话。
“如果是你,你不会丢下我逃走吧?”
“如果是我,我不会允许你去面对那种危险。”
“……我不应该退婚的!”
之后他们才继续走向回家的路。
“她后悔了。”琥珀指出事实。
“……”
“她是笨蛋!”
但事实是,她比布耶楚客更白痴!
他们才刚踏入村寨里,一个女人便迎面哭过来。
“呜呜,琥珀,呜呜,救救我,他们……他们要赶我走,他们不让我留在这里呀!”
“佩如?”琥珀惊讶地抱住哭兮兮的女人。“你怎么来了?”
“呜呜,婆婆欺负我,夫君的四个老婆欺负我,连夫君的孩子也都欺负我,可是夫君竟然不帮我,他说他没空管我那么多,叫我自己想办法,那我……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嘛?”
“好可恶!”琥珀的正义感立刻凛然起来了。“他怎么可以不管你,太过分了!放心,你安心待在这里,我……”
“琥珀!”狂怒的大吼。
“干嘛啦?”琥珀不耐烦的回应。
“你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你不能收留她们吗?”某人气得快疯掉!
“可是明明是她的夫君不对嘛!”
“你管他对不对,那是她家的事,总之你不能留下她!”
“我怎能不管?我们说过要互相帮忙的呀!”
“你……你这白痴!”某人咆哮。“你非要再引起战争不可吗?”
“我没有要引起战争啊!”
“你留下她就会引起战争!”
“我说不会!”
“为什么?”
“因为有你在!”
“……”
可怜的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