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回花莲选择坐火车,大陶不开车。
长程的火车,有点小麻烦就是——
大陶吃她时,是在众目睽睽下,大人小孩都看得见。
所幸,承受这样目光的多半是大陶,因为被吸食的她,通常会头晕脑胀。
这一次从废气甚多的台北回去,大陶吃得多了点,所以,她捱不住困意就睡在他的肩上。他右手拿着书,左肩让她靠着。
明明大陶身上还是有那清香味,怎么说被她污染了呢?
半梦半醒间,她的思绪奔腾,一会儿想着小陶苦等着大陶不到,一会儿又想着她到底缺了什么?
小陶说得那么笃定,但她本身并没有生理上的缺憾,那就一定是无形上的遗憾了?
她很想色诱大陶让他吐实,但她想大陶对她的“色”防御值全满,要从他嘴里挖出他不想说的事,那还不如由他卖色来挖她的比较快,她对大陶的防御力纯粹是装饰品。
“……大陶,我有点冷……”她合着眼咕哝着。
大陶没回她,但她感觉身上多了条毯子。原来是她把毯子踢掉了……
“……无形的啊……没孩子,大陶我跟你有孩子那才怪呢……二,提早老年痴呆……三,急速老化,四,把我搞得为了爱大陶没主见……”她睡意浓浓喃喃着,提出选择题,当她随口说到十时,身边的男人忽然动了下。
她住口。
罢才,第九跟第十是什么,竟能让大陶动了下?她记得第十是缺少……
“这是……薛重陶先生吗?”有人惊喜地叫着:“我在电视上看过你啊”
大陶还真的变名人了嘛,连火车上都有人认得出,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有哪个生机业者走在路上会连连被人认出的?她意识模糊地想着,索性栽进大陶的怀里睡觉。
大陶的掌心果然改放在她的侧脸上,五指正好滑过她的鼻梁,顺道遮住她的眼睛。
大陶在轻声跟那个陌生人讲话。刚才,大陶一动,不是听见她的正确答案,而是看见有人在跟他打招呼?
“咦,薛先生,这位是……”
她听见那热情的陌生人略提高了声音。停了一会儿,她才听见大陶轻声回答:“我老婆。”
她嘴角绷不住了绷不住了,张嘴含住大陶的无名指。
枕下的膝盖微动,显然她被发现没睡着。
她要是在这一刻睡着,她一定悔恨终生的。接着,这男人的无名指硬是抽了出来,然后掌心往下移。用力捂住她的嘴。
色诱失败……哈哈,不行,她真的困了。管它刚才她丢出什么选择题,大陶死不肯说,那她就当什么也不知。反正那都是未来的事。
她的手模索着,轻轻碰触他温暖的手背。
只要现在他们都好,那就够了。
她只要现在就好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