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晨特别宁静,姚骆云起得比平日还早,可是,他不但没见着白宇蔷的踪影,也没看到凌家的孩子们,倒是瞧见平时这个时候都待在屋后忙碌的凌母,此刻她正悠闲的坐在客厅打毛线衣。
“凌妈妈早。”在姚骆云眼中,凌母是模范妈妈的代表,她温柔慈祥又勤快,他想,如果不是环境使然,白宇蔷一定会跟她母亲一样。
“你起床了,我帮你准备早餐。”凌母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走向厨房。
“谢谢凌妈妈。”他立刻坐上饭桌等候他的早餐。
三分钟后,凌母已经弄好一份中式早餐--馒头夹蛋和豆浆。
姚骆云先是大口大口的咬着美味的馒头夹蛋,接着再喝上一口豆浆,虽然这样的早餐跟吉娜为他准备的比起来差多了,可是,他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美味的早餐。
解决掉早餐,他终于满足的发问,“凌妈妈,怎么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宇蔷要上班,小孩子要上学。”
顿了一下,他傻笑的抓了抓头,“对哦,今天是礼拜一。”
半晌,凌母语带犹豫的问:“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当然可以。”
“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就直截了当问你,你是不是爱上我女儿?”
怔住了,姚骆云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对她有着异常的好奇心,也有着不曾感觉过的渴望,这是因为他爱上她吗?
见状,凌母不由得担心自己太过莽撞,哪有人这么问话?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把人家给吓跑了。“对不起,我的问题是不是带给你很大的困扰?”
“不是,”他难为情的一笑,“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现在恐怕没有办法回答凌妈妈。”
“你用不着回答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想清楚自己的感情,不要伤害她,你别看她外表刚硬,其实她的内心很脆弱。”她看得出来女儿已经对他动了心,相信她自己或多或少也感觉到了,所以她极力排斥他,她想让自己厌恶他,可是爱情往往由不得自己作主,这一点她还没有领悟到。
姚骆云觉得很迷惑,他不明白凌母的意思,不过,这会儿他的心思已经转移到其他的事情上头,“凌妈妈,可以请妳多告诉我一些她的事吗?”
“你想知道什么?”
“我对她的事都有兴趣,凌妈妈可以说说她的嗜好和乐趣。”
“其实,宇蔷没什么嗜好和乐趣,她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对她来说,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赚很多钱,她希望我可以过好日子,她希望妹妹弟弟们都可以受高等教育,所以她连周末假日都不肯让自己松口气,老实说,我也很担心,我舍不得她过得这么辛苦。”
“为什么她没有安全感?”
略一沉思,凌母坦承道来,“她的亲生父亲抛弃我们母女,最疼爱她的继父又丢下我们离开人间,她没有安全感也是人之常情。”
困惑的皱着眉,这跟他听到的版本不同哦!“她的亲生父亲不是死了吗?”
“不是,那是我们编出来搪塞小孩子的,他们什么都不懂,我们希望把事情简单化,再说,宇蔷的生父对我们母女来说跟死了并没什么两样。”
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因为没有安全感,她在自己的四周建立很高的保护墙。”
“你对她相当了解。”
“她身上有一种想把自己孤立起来的味道。”
凌母很高兴姚骆云的心思比她预料的还要细腻,“对她来说,虽然关在自己的世界很孤独,可是她再也不用尝到遭人遗弃的滋味。”
“我可以了解她的想法。”
顿了顿,凌母幽幽的道:“如果我不是个软弱的母亲,如果我可以扛起照顾这一家子的责任,今天她就不用过得这么小心翼翼。”
“凌妈妈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姚骆云只是自然而然月兑口说出此刻脑子唯一的念头--他舍不得她过得那么辛苦。
闻言,凌母当然很高兴,也许是出于直觉,她相信Trachehum是唯一可以打破宇蔷心防的人,可是,她不希望这是出于怜悯。
“TIuc牙h匡,在你没有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前,不要轻易许下承诺。”
虽然他舍不得她这么辛苦,可是,他是出于同情还是爱?
“我去后面洗衣服,不打扰你了,不过,你想知道什么事可以随时间我。”
苦恼的皱着眉,他真的得好好想一想。
他是不是爱上她了?这个问题把姚骆云的脑子搞得像团缠在一起的毛线,他得请人帮忙找到线头解决这团混乱。
念头在脑海闪过,他就立刻带着随身通讯录,循着姚骆馨留给他的地址直接找上她和章君曜的爱窝,可想而知,姚骆馨会有多么惊讶。
“你怎么没说一声就跑来台湾?你来交画吗?”看着坐在沙发上品尝咖啡的姚骆云,姚骆馨觉得他变得不太一样,可是哪儿不一样?一时半刻她也说不上来。
“不是,妳订婚的时候我已经把今年画展的作品全部交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呃……不记得了,反正来好几天了。”他对时间的观念一向很薄弱。
“你出来找灵感?”如果不是交作品给画廊,就是寻找创作灵感,这个小子只会为了这两件事情主动出门。
摇了摇头,他的神情看起来越来越凝重,“我是来这里找人。”
她终于知道他哪儿不一样,这个小子跟爱情搭上线了,“瞧你无精打采,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像泄了气的皮球垂下肩膀,他的样子显得又无肋又困扰,“Agapanthus,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丙然如她所料!“哪个女孩子让你产生这样的困惑?”
“白宇蔷,我的管家婆。”
略微一顿,姚骆馨莞尔一笑,“她是不是Gerbera找来专门伺候你的管家?”
咦?他惊讶的眨着眼睛,“妳知道她?”
“Gentiana参加Gerbera婚礼的时候提到她,我还知道她是一个很能干的女孩子,你爱上她了?”
苦恼的皱着眉,他好忧愁的说:“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跑来找妳。”
“我恐怕没办法给你正确的答案。”
“为什么?”
“爱情在每一个人身上创造了不同的故事,有人轰轰烈烈,有人温柔恬静,有人是一见钟情,有人是细水长流,这其中的滋味必须靠你自己去感受,你对她的感觉是爱吗?这恐怕得由你自己去分辨。”
“可是,至少有个迹象可寻吧!”
“如果你觉得失去她,你会痛不欲生,你应该是爱上她了。”
这下子他又要皱眉了,他很伤脑筋的说:“我又没有碰到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脉络可寻?”
歪着头想了想,她又提供他一个线索,“如果你希望自己可以带给她快乐和幸福,我想你应该是爱上她了。”
姚骆云沉默了下来。他当然希望她快乐、幸福,但是他没有想过,他就是那个让她拥抱快乐和幸福的人。
瞧他一副脑子快打结的样子,姚骆馨忍不住月兑口道:“Trachelium,我看你干脆在这儿住蚌几天,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我是需要好好想一想,可是,我没有带行李出来。”
“你可以穿君曜的衣服,他不会介意。”不过,她未来的老公一定很在意他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她可以想象他得知这个消息时会有什么反应,接下来,他会每天在她耳边唠叨,问她Trachelium到底要待多久,直到Trachelium离开。
“是吗?”他那个未来的二姊夫看起来明明就是很计较的人,他又不是感觉不出来,他很怕他抢走Agapanthuss的注意力。
“你安心住下来,其他的事我会帮你打点。”
算了,他没多余的心力管他未来的二姊夫,“好吧,我在这里住几天好了。”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好久好久,看到眼睛花了头也昏了,可是,她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老觉得有件事情压在胸口,害她的心没办法安静下来,她真的很讨厌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叹了声气,白宇蔷放弃跟自己挣扎的坐起身,然后转头望着身旁的空床位发起呆,虽然他不在,她却还清楚的闻到他的气息,短短几天,这间房间已经被他的味道占据,再也抹不去了。
老实说,她很担心姚骆云,这个家伙老是迷迷糊糊,实在不是一个教人放心的人,他到底跑去哪里?
真是的,说来就来,说不见就不见,他怎么这么任性?也不想想看,他是住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回来睡觉也应该跟主人说一声啊!
等等,他会不会在哪里迷路了?
摇了摇头,她甩去那股不安的感觉。不会,他又不是小孩子,迷路了可以搭计程车,他只要给司机地址,司机就会把他送回来,他不至于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吧……算了,她还是到外面等等看好了。
掀开被子走下床,拿起披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她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这么晚了,大家都在睡觉了,不小心弄出什么声音,她会把大伙吓醒。
可是没想到,凌母还没睡,正坐在客厅打毛线衣。
两个人已经打照面了,白宇蔷没办法退回房间,她只好坦然走到母亲身边坐了下来,“妈,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想帮双胞胎打毛衣,那妳呢?”
“我睡不着。”
“妳在担心Trachelium吗?”
“……别开玩笑了,我干么担心那个家伙?”她下意识的别开头,不敢迎视母亲的目光,奇怪,妈怎么知道她担心他?
“他是妳的责任,妳本来就应该担心他。”
原来如此!松了口气,她略带责备的说:“他都长那么大了,还会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吗?真是的,没见过家教这么差的人,不回来睡觉也不说一声。”
“他有没有带手机?”
“我没看过他使用手机。”
“他在台湾有亲人吗?”
“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没有,否则他干么跑来窝在我们这里?”对一个习惯住在大房子的人,如果有更舒适的环境可以居住,他何必委屈待在这种小笼子?不过话说回来,他还可以住饭店啦!
“这很难说,也许有什么理由让他选择住在这里。”
沉思的皱了皱眉头,白宇蔷没好气的说:“他是有个理由--找我麻烦。”
“他没那种坏心眼,我看,妳要不要打个电话到传说之岛问问?”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打电话回传说之岛呢?不对啊,她干么管他的死活?“不用了,他最好在外面迷路不要回来,省得我耳根子没办法清静。”
噗哧一笑,凌母饶富兴味的瞅着她。
不自在的换了一个坐姿,她语带懊恼的问:“妈,妳在笑什么?”
“欲盖弥彰。”
“什么欲盖弥彰?”
“妳喜欢Trachelium对不对?”
张大嘴巴半晌,她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这是天大的笑话,拜托,我又不是瞎了眼,我怎么会喜欢那种游手好闲的男人?”
“我记得妳说过他是个画家。”
“是啊,他就是那种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画家,如果我喜欢他,我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表面上说得义正词严,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质疑她:如果妳没有对他动心,妳干么老是为他伤脑筋?
“宇蔷,现实的层面当然需要考虑,可是别拿这个当借口,如果面对爱情的时候老是想着逃避,妳很可能会错失幸福。”
“妈,妳想太多了,我和Trachelium是不可能的,那个家伙还小我两岁。”
“不过是两岁而已……”
“不跟妳说了,我要去睡觉了,妈,妳也早一点休息,晚安。”再说下去,她只会更加烦躁,还是赶紧落跑吧!
真是的,妈干么跟她说那些话?原本脑子就不平静了,这会儿更乱了!
甩了甩头,白宇蔷试着摆月兑脑袋里面的混乱,她甚至不停的说服自己,母亲是太担心她的终身大事,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把她和Trachelium凑在一起,她是不可能喜欢那个成天没事干的怪胎……
“妳什么时候才要回去上班?”袁心慧冷冷的打断她的沉思。
愣愣的回过神,白宇蔷对着好友眨了眨眼睛,“嗄?”
“我看啊,妳还是早点回风氏集团,否则妳迟早会变成神经病。”
“什么意思?”
“妳难道没有感觉到吗?今天妳一直喃喃自语说个不停。”
略微一顿,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我有吗?”
“我真希望是我听错了。”
如果可以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不过,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我说了什么?”
袁心慧没好气的赏她一个白眼,“如果我听得出来,那还算喃喃自语吗?”
稍稍松了口气,虽然她把Trachelium的事告诉好友了,可是她并没有坦白道出自己对他产生的混乱。
歪着头,袁心慧锐利的瞅着她,“妳怪怪的哦!”
“什么怪怪的?”那两道精明的光芒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妳跟那个男人的关系不寻常哦!”
虽然告诉自己,不要自乱阵脚,可是,她就是管不住微微颤抖的声音,“我,我跟那个家伙有什么不寻常?”
“他是不是妳的男人?”
“我的男人?”顿了一下,她皮笑肉不笑的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觉得那个男人很不错。”
“妳喜欢的话可以主动追他啊!”
“人家对我又没有兴趣。”她从来没见过那种类型的帅哥--就是那种只有在漫画里面才会出现的男人,她当然要发挥一下魅力找他搭讪,虽然他会来咖啡馆是因为好友,不过,没试试看自己的本事就是心痒痒的,谁知道,他的眼睛不时绕着宇蔷打转,她唱作俱佳表演了老半天,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倒是凌家那些小表看得津津有味。
“妳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他对妳没兴趣?”
“我有眼睛可以看啊!”
“这么厉害,妳用眼睛看就可以知道没有结果。”
长声一叹,袁心慧一副很委屈的说:“因为人家看上眼的是妳,他哪有时间注意我的魅力?”
“我……妳在胡说什么?”她的心跳突然变得好急促。
“我有必要胡说吗?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她当然知道好友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可是……“妳一定弄错了。”
“我很确定,还是,妳需要我打电话向他确认?”说着,袁心慧已经拿起摆在吧台上的电话。
吓了一跳,白宇蔷慌慌张张的抢下电话,“妳别闹了。”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所言属实,现在,妳是不是很想偷笑?”
“我干么偷笑?”她忍不住微蹙着眉。
“那个男人可不是普通的货色,他看上妳,这可是妳的荣幸。”
荣幸?她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翻了一个白眼,“妳倒是说对了一件事,那个男人确实不是普通的货色,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的怪胎。”
“怪胎?”
“对啊,那个男人是个怪胎。”
噗哧一笑,袁心慧一副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
“妳在笑什么?”她讨厌那种好像发现什么新闻似的笑容。
“如果不是怪眙,妳说不定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对吗?”
“我哪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可是,她的声音显得很心虚,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那个家伙与众不同,她根本不会把他当回事。
“对所有人否认自己对他动心了,可是妳骗不了自己。”
“妳想太多了,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份责任,等到这份责任卸下来的时候,我就用不着担心他了。”
耸耸肩,袁心慧无所谓的道:“这是妳的事,我无话可说。”
这时,吧台的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喊道:“宇蔷,妳过来帮忙好不好?两杯焦糖玛奇朵和两杯香草拿铁。”
“是。”她赶紧丢下好友回到工作岗位上。
失踪了三天之后,姚骆云又悠悠哉哉的回到凌家,白宇蔷看到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是一肚子的火。这个家伙竟然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她也不好当着众人面前发飙,强忍着怒气,直到用完晚餐,她才强行拉着姚骆云出门散步。
“我好开心,妳竟然带我出来散步。”姚骆云撒娇的勾住她的手肘。
连忙甩开他的手,也不管四周是否有听众,她只想赶紧跟他说清楚,免得他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给我听好,我家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妳是不是很担心我?”他笑得好幸福,当他回到凌家,大伙蜂拥而上的将他团团围绕,这个一句,那个一句,他们的关心让他想起一件事--他忘了打电话告诉他们打算在外头住蚌几天。
“你不要笑死人了,我为什么要担心你?”她差一点就挤不出话来,因为他那张迷人的笑靥害她脑子没办法正常运转,真是的,他干么笑得这么开心?
“妳用不着不好意思,我都知道了。”他调皮的对她挤眉弄眼。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心脏跳得好快好慌,“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妳每天晚上都有等门。”
“我……你听谁胡说八道,我哪有那种闲工夫?”她不是真的想为他等门,只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知不觉就下床出去等门,不过除了妈,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妈也不可能跑去告诉他这种事。
“有人亲眼看见。”
呃,这么冷的天气她的额头竟然在冒冷汗,“那个人一定是眼花了。”
“不是一个人看见,有好几个人看见。”
难道是家里的那些小萝卜头吗?奇怪,她怎么没注意到他们半夜醒过来?不管了,她打死不承认就对了。
“他们一定是看错了,为你等门的人是我妈,我只是陪她聊天。”真是的,她到底说了什么?这话好像越描越黑。
嘿嘿嘿,他越笑越得意,“是这样子吗?”
“我……拜托,你不要笑个不停好不好?”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一看到他笑得花枝乱颤,她就没办法集中精神。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他噘着嘴道:“难道我要哭吗?”
“不是,只是……算了,你尽量笑,不要笑到脸抽筋就好了,我要回去了。”她随即转身往回走,他连忙拉住她。
“不要急嘛,我还有话告诉妳。”
虽然他们所在的地方相当幽暗静谧,就是有行人和车辆经过也看不清楚他们的面貌,可是在外面拉拉扯扯总是不太好看,她只好随口一问,“什么话?”
“我想,我爱上妳了。”这三天,她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徘徊,他想到见不着她的思念之情,他想到对她的心疼,他想到为了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不惜从传说之岛追到台湾,如果不是因为她触动他的心,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她?
靶觉好像被电到似的,她全身完全无法动弹,脑子一片空白,这个家伙刚刚说了什么?
他蹦蹦跳跳转到她前面,“妳干么不说话?”
半晌,她强作若无其事的说:“我要说什么?”
“妳的心情、妳的感觉,妳想说什么都可以啊。”
状似了解的点点头,她很冷淡的说:“我想,你找错对象了,我不是那种可以陪你玩游戏的女孩子。”
“我不会玩游戏,我很认真。”觉得受到伤害,他眼神哀怨的向她控诉,转眼间,她变成玩弄感情的“负心汉”,冷漠的态度不得不收敛一点。
“我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个年轻貌美的小妹妹。”
他懊恼的嘟着嘴,“可是,我爱的人是妳啊!”
身子微颤,如果第一次听错了,那么这一次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真实,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冷静,她绝对不可以受到影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恶声恶气的说:“我看,你的脑子坏掉了。”
“我的脑子很正常。”
“够了,我会忘了你今天晚上说的话,以后你也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停顿了三秒钟,他大声的宣布,“我很固执,我会用行动向妳证明。”
不理他,她几乎是小跑步的冲回家,她真的希望他是一时脑子坏掉了,可是,如果他是认真的,她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