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脚抬到沙发上,蓝掬云低头修剪着脚指甲。休息了两个礼拜后,原本今天要出去找工作的,但突然来访的客人打乱了她的计画。
“……掬云,我说的话妳有没有在听?”坐在她对面,年约五十岁的男人神情有些不悦。
“有呀。”她漫应着,头抬也没抬一下。
男人忍住气放低姿态。
“我知道妳心里头一定很怨我,从妳八岁以后,我没有扶养过妳,可是爸爸有爸爸的苦衷呀,妳跟妳继母又不合,如果勉强妳们俩住一起,只会弄得大家都不愉快而已。”
见她依然故我的懒得理睬他,蓝呈钧身段更低了。
“至少在妳高中毕业前,我不是每个月都寄生活费给妳吗,爸爸心里真的一直都记挂着妳。现在我遇到一些困难,妳真的不肯帮我吗?”
“我没有那个能力帮你。”蓝掬云终于稍稍抬眸觑他一眼。父亲也仅供养她到高中毕业,而且金额少得可怜,她还得在下课后去打工,才能勉强打平收支。
斑中毕业后,他更是不闻不问了,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是她努力打工兼差赚来的,过年时,她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守在女乃女乃家,吃着只有一个人的年夜饭。明明……她的双亲仍健在,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想到她。
“怎么会没有,我知道妳和殷总裁认识,妳只要帮爸爸去跟他说一声,叫他不要取消我们的订单,妳不是在跟他交往吗?他一定会卖妳这个面子。”
她懒散的语调说道:“我跟他早就分手了,而且还惹得他非常生气,他不会听我的话。如果你想挽救公司,我奉劝你最好赶快开发新的客户比较有用。”
“掬云,我们不能失去战龙这家大客户,公司三分之二的业绩都仰赖战龙光电,不可能再找到比他们更大的客户,况且要开发新客户,现在也缓不济急呀,得让公司先撑过这一个难关再说。”
如果不是战龙光电相熟的内部人员私下悄悄透露,他还不晓得原来女儿竟然在跟战龙集团的总裁交往,那个人指点了他一条路,只要女儿亲自去求殷琰的话,也许战龙光电会恢复给他们的订单,不会派给别家竞争的公司。
他这才厚颜来哀求这个几乎早就遗忘了的女儿。
“爸,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你还是尽早回去另想办法吧。”剪完脚指甲,蓝掬云起身,视线瞟向窗外。“我有事要出去了。”
“掬云,妳真的见死不救吗?”见她竟然一点也不为所动,蓝呈钧再也忍不住怒道。
“我真的帮不上忙。”
送走忿忿的父亲,犹豫须臾,蓝掬云取出手机,查阅了电话里的来电纪录,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起。
“喂,哪位?”在看到来电的号码时,殷琰已经知晓来电者是谁了,迫不及待的接起,却又不愿让她知道他正在等她这通电话。
“我是蓝掬云。”
“哦,原来是蓝小姐呀,找我有何贵事?”
散漫的音调不疾不徐的开口,“我只是想告诉你,君子绝交不出恶言,男女分手好聚好散,不要那么没有风度挟怨报复。”
“妳说谁挟怨报复?”殷琰冷哼。
“我相信战龙光电会在这时候突然取消我父亲公司的订单,不会是偶然的。”
“就算不是那又如何?我要把订单给哪家公司是我的自由,妳有权置喙吗?”
“我是没有权置喙,而且我也无所谓。”
她太冷淡的语调惹得电话彼端的男人恼怒起来,恶声恶气的开口,“哼,妳无所谓会打电话给我,蓝掬云,我告诉妳,如果妳想求我重新下订单给妳爸爸,也不是不行,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妳当我的情妇。”一时气忿下冲口而出,月兑口后,殷琰自己也吃了一惊,但话说出口已无法收回。
她沉默了须臾,“你想太多了,我并非是来求你,我之所以打这通电话,是想告诉你,别这么不成熟。”说完,她便挂断电话。
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窗外,脑子空荡荡的,胸口却有股紧涩压迫着她,令她有些呼吸困难。
半晌,发现时间已将近中午,蓝掬云恍如游魂般,没有目标的在街头晃了一个下午,来到一条巷口,她想起艾宝翔和他情人同居之所就在这附近,想了下,走过去。
她好一阵子没见到好友了。
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称得上是她的知己的话,非艾宝翔莫属了,这几年来他真的帮了她很多忙,又免费提供她栖身之所。
按了门铃,看到她来,他有些惊讶。
“掬云,妳怎么有空过来,妳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现在失业中。”留意到他深锁的眉头,她问:“怎么了吗?”
他眼神带着愁思的望向远处。
“宝翔?”她担心的低唤,“出了什么事?莫非岳化的病情恶化了吗?”
“不是。”他长叹一声摇头。望着她,迟疑片刻,他犹豫的启齿,“掬云,我想把那栋公寓卖了,不过妳别担心没地方住,妳可以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岳化这里还有多一间房间。”
“你缺钱?”
“嗯,以我目前的收入,要应付岳化的医药费和生活所需,有点吃力。”他是个室内设计师,接到Case后只要在家将设计稿完成即可,还能就近照顾岳化,可岳化庞大的医药费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以前的存款开始透支,撑不了多少就将入不敷出了。
“我还有一些存款你可以拿去用。”瞬着他沉重的神情,她感到有些心疼,自从前年岳化去巡视工地现场时从五楼的鹰架不慎坠下,便陷于昏迷不醒,至今都是他一直无怨无悔的守在他身旁照料着他。
她知道除了金钱的短绌,照顾岳化两年多的他,精神压力更重。
艾宝翔一口拒绝。“我不能用妳的钱,妳自己留着以防不时之需。”
“那你想把房子卖多少钱?”她问。
“那么老的房子,如果能卖到四、五百万就已经很不错了。”说着,他关心的看着她,“妳呢,为什么辞职?是那位殷总裁的关系吗?”
“你见过他?”她微讶。
“嗯,前一阵子我不放心妳,特别回去看妳,遇到他的。”
他没有点明是哪天,但蓝掬云立刻明白一定是她封闭住自己的那一天,往年的那个时候,他都会默默的陪伴在她身边。
“妳和他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弄到辞职?”艾宝翔问。
“我和他分手了。”她轻描淡写的道。
闻言,睇她一眼,他没有再说什么。“要上去看看岳化吗?”
“好。”
进屋,站在一张单人床前,干净的面容、丰腴的面颊,显示着床上失去了自我意识的年轻男人被照顾得很好、很好。
他的身材仍维持着当年的模样,修长健美,一点也不像其他人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年多不是因为缺乏活动而变得很痴肥,就是因营养不良而骨瘦如柴。
他就像是很……幸福的在沉睡着而已。昏迷中的人无知无觉,不知道他把所有的苦涩全都留给了心爱的情人独自品尝。
这是蓝掬云第二次见到岳化。第一次是他刚发生意外不久,那时她到医院去探望他,不省人事的他并不知道有人来看他,但是她却在艾宝翔的脸上窥到了强忍着的痛。
后来她不敢再来看岳化的原因,主要是不忍再在艾宝翔脸上见到那努力压抑着的痛苦和深情。
看到那样的表情,就令她无端的联想起当年女乃女乃的尸体泡在水里,三天后才被发现的情景,她的心就会莫名的抽痛起来。
“岳化,掬云来看你了哦。”艾宝翔低身在爱侣耳畔说着,柔和的神情里掩不住满满的挚爱。
睇着眼前两个男人,闭了闭眼,蓝掬云思忖着自己能为这对饱受命运无情摧残的爱侣做些什么。
她忽然想到了今早的那通电话,或许……她能为好友减轻一些金钱上的负担。
半个小时后她下楼,站在大门口考虑半晌,取出手机再拨了一次早上的拨打过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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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迭起长腿,拿着万宝龙名笔轻击着桌面,殷琰倨傲的注视着来到他办公室的女子,带着嘲讽的讪笑问:“是什么事令妳突然改变心意,回头求我?”
“我在刚才电话中就说了,我并非是求你,而是站在对等的立场苞你谈判。”从容的声音从蓝掬云红润的樱唇里流泄而出。
“但是我却必须要付出三千万,去买下现值不超过四百万的一栋三十年的老公寓!”眉一挑,睥睨的眸光锁住眼前的女人,“妳当我是凯子吗?”
“我说过这是条件,如果你不答应,就当我没说,这项交易自然不成立。”她旋身要走,他出声留住她。
“妳何必这么没耐性呢,我没说不答应。但妳知道身为情妇,要做些什么事吗?”
她漫应。“我不会这么没常识。”迎向他锐利的鹰眸,她一脸镇定,当一个小时前决定打电话给他时,就已考虑过所有的事情。
斑大的身躯朝她走了过来,他握住她的下巴恶意一笑。
“希望妳不要让我觉得花这些钱不值得。”
“如果你存着这样的想法,我劝你还是不要勉强跟我交易,因为我不敢保证一切会令你满意。”
殷琰哼道:“妳越来越伶牙利齿了,难道这才是妳真正的本性吗?”
她淡淡回敬一句,“人的潜能通常都是在恶劣的环境下才能激发。”
意思是说,是他这个恶劣的人激发她这样的潜能?殷琰磨着牙忍下怒气。
“我看是妳不了解自己的本性。”恨死那张老是惹他发怒的嘴,殷琰索性低头狠狠攫住她的唇舌,不让她再说出更令人光火的话来。
她唇舌被他咬得吃疼,奋力推开了他。
“我们谈判尚未有结果,请不要再做出这种逾矩的事。”
浓眉一扬,他沉着脸道:“好,三千万是吧,我立刻开票给妳。”走回办公桌,取出支票簿,刷刷刷的开好一张面额三千万元的即期支票,递到她面前。“看清楚这是三千万的支票,我们的交易什么时候开始?”
接过支票,她并没有低头检视,随意的收了起来放进裤袋里。“明天开始,为期一年。”
“很好,妳明天就搬进我住的地方。”她脸上那满不在乎的神情令殷琰暗恼,彷佛他们在谈的只是一件很寻常的交易似的,存心羞辱她,他语带暧昧的说:“我希望明天等我下班回去的时候,妳已经洗好澡在床上等我。”
“我会在下午五点到达你家。”语毕,蓝掬云没再多说什么,走出他气派豪华的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她神情迷茫的遥望着远方,轻轻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并不讨厌殷琰,他虽然张狂霸道,可是每每回想起那夜她耳畔听到的歌声,她的心就会莫名的柔软下来。
他不是坏人,出身富裕之家的他,只是太习惯利用自己优于常人的条件轻易得到一切,所以当遇到她,才不能忍受一再被她拒绝,而感到忿怒。
他之所以要她成为他的情妇,也只是基于自尊受损,而想利用羞辱她来扳回自己的颜面罢了。
只要等他觉得腻了,也许不需要到一年,她就会被他给撵出去了。
到那时,她和他就真的再无瓜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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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掬云等到深夜十二点,殷琰都还没有回来。
阖起手上的书,关掉卧室的灯,她躺到床上准备就寝。
来到陌生环境的第一夜她睡得有些不安宁,睡在床下的阿沙布鲁也一样,不时的抬头张望四周。
唯独睡在另一间房间,独自占据一张大床的总裁睡得很香甜。
凌晨三点,阿沙布鲁敏锐的耳朵听到有人打开了大门,轻微的脚步声朝这里而来,牠警戒的竖直了耳朵。
直到分辨出黑暗中的来人,这才又趴下来。
瞄了一旁的狗儿,殷琰走至床边,凝视着沉睡中的人儿,良久才低喃的道:“妳让我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了,我该拿妳怎么办?”
他早就发现自己对她异常执着,以前交往的女人最迟一个礼拜就会上床,但跟她交往了一个多月,还不曾有过肌肤之亲,这已经是很不寻常了。
包别提当她为了女乃女乃之死而不言不语的那一夜,他毫不考虑的守了她一夜,甚至陪她蹓狗帮她搬家具,这些都是他以往不可能为女人做的。
他跟女人在一起最常做的事就是在床上运动。那些女人个个都小心翼翼,温柔的迎合他一切的喜好,有哪个人敢像她一样,对他满不在乎的摆脸色给他看,还不客气的常拿话来气他。
即使面对家族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凉言冷语的恶意讽刺,他都能无动于衷,冷静以对,却每每轻易的就被她一句话恼得火大。
这个女人是生来气他的吗?
懊死!
看着床上睡得酣熟的人,伫足一旁的人觉得又气又恼,明明自己为了她而彻夜无法入眠,她竟然还安然的睡得这么甜。
可恶,咬牙切齿的想唤醒她,心底却有另一股莫名不舍,阻止了他伸出去想摇醒她的手。
片刻,脚步声离去,床上沉睡中的人缓缓的睁开眼眸,幽幽的低叹一声,再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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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次竟异想天开的打起这样的主意。”听完报告后,殷琰吸着指间的烟冷冷地开口。“原来在日本时,那个突然冲过来刺伤我的疯妇是他们派来的,看来他们一定是取得那把凶器上的血液了。”
陈之傲有些担心,“你想他们手里会不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就算有,他们也扳不倒我的。”鹰眸闪过厉芒,他露出残酷的冷笑。
“但是……”陈之傲迟疑着。若是殷鸿、殷彻他们有其他的阴谋,他都不至于这么忧心,然而若是牵扯上血缘的问题,届时只怕会……兵败如山倒,毕竟,殷琰母亲的名声真的是……糟透了。
看着得力助手兼好友担忧的神情,殷琰讽笑。“之傲,莫非连你也怀疑我是外面的野种?”
“呃……不是,”陈之傲委婉的解释,“只不过无风不起浪,殷鸿他们会突然这么做,应该不会没有原因。”
“放心吧,他们的目的绝不会得逞的,就让他们去做好了,我还巴不得他们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琰,你真的有把握?”他满满的自信令陈之傲大感意外。
“当然,只有这次我们不需要阻止他们乱来,放手让他们去恶搞就好,我们只需要注意事态的发展即可。”
“琰,你打算怎么做?”陈之傲好奇的问。
殷琰秘而不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等着看好戏吧。”
在陈之傲离开他的办公室后,殷琰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打开冰箱拿出冰块放进高脚杯里,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将脚跷到桌面,头枕靠着座椅啜饮着手里的酒,他闭上眼,暗忖着他也该开始享用自己付出三千万应得的报酬了。
这几日留她一人在家,她不会以为他会这样放过她吧?
哼,他是个成功的商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亏本生意。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他再斟了第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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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掬云搬进来已五日,就在她以为今天这栋房子的主人可能也不会回来时,意外的在晚上十一点看到带着七分醉意走进来的男人,她便心知今夜逃不了了,她把阿沙布鲁赶出房外,将门锁上,准备迎接即将降临的命运。
带有醉意的眼神霸气的瞅睨穿着一袭保守睡衣睡裤的女人。
“我不是让人送来了一批女装和睡衣吗?别忘了妳现在是我的情妇,妳身上那丑得要死的睡衣是想让我倒尽胃口吗?换掉它。”打开衣柜,挑了一袭紫色的半透明睡衣丢给她,不容她拒绝的命令,“换上这件。”
她默不作声的接过,要走进浴室里更换。
他冷喝,“站住,在这里换就好了。”
秀目瞟了他一眼,她垂眸,缓缓的当着他的面月兑下印着碎花的睡衣,再来是睡裤。身上只余内衣内裤,要将那袭诱人的薄纱睡衣穿上时,突横出一手将她扯了过去。
她的唇瓣立刻烙上火热的唇舌。
男人温热的大掌在她胴体上游移肆虐,在她身上探索须臾,即掌握住她几处敏感的地方,撩拨起她的。
她的内衣和内裤被他熟练的褪下,他的手指灵活的轻捻着胸前樱色的蓓蕾,他的唇舌滑到她的锁骨轻轻囓咬吮吻。
她无法自己的逸出浅吟低喘。
抱起她放到床上,他压覆在她身上,用唇舌细细描摩着她柔女敕诱人的胴体。
殷琰的呼吸逐渐浊重起来,眼底醺染了浓浓的欲念,今晚他是刻意把自己灌醉,若不依靠着酒精麻痹自己的理智,他恐怕仍无法恣意的占有她。
他再也无法忍受了,明明她每天就睡在自己的床上,但却偏偏克制着自己不敢轻易动她,他为自己如此窝囊的行径懊恼。
这一点也不像是他的作风。今晚,他要慢慢的品尝她的美丽,让她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蓝掬云心知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是身为情妇最重要的事,因此她没有抗拒,随着他的撩拨摆动着肢体,附和着他的需求。
当他的进入她的体内深处时,剎那间的痛楚几乎要令她惊呼出声,她勉强忍住,唇瓣流泄着压抑的娇喘申吟。
随着他健硕的身躯在她身上强猛的律动,他不时的吻住她的唇,吞下她的低吟。
他的眼底燃着高涨的欲火,他的动作粗率狂野,一再的向她需索,要她完全的交付出自己的一切。
他蒙眬醉眼凝视着她,觉得她美得不可思议,动人心魄,他的心、他的魂、他的神智,全都深深的为之着迷、悸动。
“蓝掬云,我要妳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我要妳的眼里只能看得到我一个人,我要妳为我微笑、为我痴迷……”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旁低喃,一遍又一遍。
她喘吟不休,无法回应,只是全心的应付着他的需索,感觉着他存在她体内的火热,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情潮,淹没了她的神智,她耽溺于经过疼痛之后,上被引出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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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蓝掬云被一阵摇晃惊醒,勉强睁开仍困的眼眸,带着睡意的嗓音问:“做什么?”
“去做早餐了。”
瞄一眼一旁床头柜上的闹钟,她喃喃道:“还这么早,现在才五点。”
“我饿了,现在就要吃早餐不行吗?蓝掬云,认清妳的身份,立刻去给我煮。”男人霸道的命令。
“不讲理。”她嘀咕一声,撑着酸疼疲惫的身子缓缓起身,半阖着眼在仍昏暗的房里找了一下,才发现地上的睡衣,随手拿起来往身上一套,昏昏沉沉的走到厨房。
仍躺在床上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将手枕在脑后,回忆着昨夜的情景,虽然当时有了七分的醉意,但他仍清楚的记得所有的过程。
她名副其实的成为他的……情妇了。
留意到床上一小块暗红色的血渍,他瞇起眸凝睇着。
须臾,他起身走进浴室冲浴,挑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一派神采飞扬的来到厨房。
看到餐桌上摆着煎得焦黑的吐司,殷琰拧眉低斥,“这是什么鬼东西?”
“嗯?”坐在餐桌旁的人闻言,撑起闭了八分的眸子无辜的看向他。“你要的早餐呀。”
“妳当我是猪吗?煎得这么焦要怎么吃?”
“吃不吃随便你,我要回去睡觉了。”才站起身,她的手臂倏然被人扯住,对方一使劲,她就跌进一具胸膛里。
唇瓣覆上灼热的唇舌,吻得她脑袋发昏他才离开她。接着她被打横抱起,走回卧室。
“你要干么?”昏沉的脑袋吓醒了几分,讶然的看着覆在她身上剥除她睡衣的人。
“妳穿成这样摆明了是在勾引我,我怎么好意思让妳失望呢?”
瞄一眼被他无情抛下的衣物,蓝掬云这才看清竟是昨夜那件半透明的紫色薄纱睡衣,而她身上没有再穿其他的衣物了,胸前的骚动令她喘吟一声,男人再度掌握住她身上的敏感处,挑起她的。
房里回荡着令人暧昧脸红的申吟喘息。
八点半,这栋屋子的主人神清气爽的出门上班。
而床上一个女人疲累的陷入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