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牵着手,两人漫步在青翠的茶园里。
“来,莹儿,你尝尝看这个,用含的。”南宫绫摘来几片初绽的女敕叶,放进她手里,自个儿也放了一片到嘴里。
将女敕叶含进嘴里后,温莹儿仔细品尝它的滋味,起初只尝到一抹苦涩,她忍不住皱起眉,但没多久,一抹甘醇的滋味便慢慢在口中扩散开来。
“味道如何?”南宫绫瞅望着好友微笑的问。
“先是有些苦,之后便漫开一抹清甜。”
南宫绫笑道:“像不像我们的人生,四年前逃婚时经历了各种苦楚,这会儿总算苦尽笆来了。”
“绫绫,这几年来,你有没有后悔过?”温莹儿一直很担心是自己害了她。
“没有。”南宫绫毫不犹豫的摇头,“莹儿,我一直想跟你说,谢谢当日你带着我一起逃婚。”她才能遇上今生的挚爱。
“我也要谢谢你,绫绫,要不是你那日肯答应陪我一块逃婚,说不定我还无法下定决心离开呢。”瞥见旁边一株山茶花开得很美,她摘来一朵替好友簪上。
南宫绫也摘来一朵,替她簪上,两人相视而笑。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官凤翔,忍不住赞道:“莹儿真美。”
“我的娘子才美。”玉如意眯起狐媚的双眼,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娘子真是人间绝色,谁都比不上。
瞟去一眼,官凤翔不以为然的哼道:“比不上莹儿。”
“她长得歪瓜劣枣的,哪里比得上我的娘子。”玉如意冷哼。
“我看玉兄该好好为自个儿诊诊眼睛了。”敢说他的莹儿歪瓜劣枣,他八成瞎了狗眼。
“我的眼睛好得很,你才有问题,我倒是可以帮你瞧瞧。”玉如意立刻反驳。
辟凤翔皮笑肉不肉,“不劳玉兄费心,你还是顾好自个儿要紧,你眼睛若没有问题,怎么会把东施看成了西施。”在他心里谁都比不上他的莹儿。
玉如意那张妖美无俦的俊颜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官凤翔,你说谁是东施?”
“你刚才说谁是歪瓜劣枣?”
辟凤翔立刻回以一抹冷笑,这时被他抱在怀里约莫三岁大的女儿,伸出短短的手,模了模他的脸,用稚女敕的嗓音说道:“爹爹,不气,柚柚疼。”
“柚柚好乖,你说是娘美还是绫姨美?”官凤翔满脸宠爱的问女儿。
小柚柚眨了眨眼,黑亮的大眼朝前方看了看,娇软答道:“娘娘美。”
闻言,官凤翔开怀大笑,用力亲了女儿苹果般的小脸蛋一口。“柚柚真聪明。”接着得意的朝玉如意睐了一眼。
瞟见人家的小女儿这么贴心,玉如意垂下眼,看着自个儿怀里抱着的儿子,不悦的眯起眼。
一把抢走儿子握在手里舌忝着的麦芽糖,往旁边一丢,他沉着脸问:“你这小子就只晓得吃!我问你,你娘跟你温姨,哪个美?”
“哇呜……”正舌忝得起劲的麦芽糖被抢走,两岁多的娃儿忽地大哭起来,小拳头不停捶着玉如意的胸口,哭嚷着,“爹,坏——”
被娃儿的哭声惹得心烦,又见官凤翔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玉如意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我问你,是你娘美,还是温姨美,快说!”
“把糖还给春麟……把糖还春麟……哇……”小春麟双手在空中乱挥,双脚猛蹬,反复嚷嚷着同一句话,丝毫不理会他爹的问题。
玉如意突地失了耐性,威胁道:“你信不信我连你也一块扔了?”
“你说要把谁一块扔了?”一道轻柔的嗓音传来。
玉如意回头一瞥,只见自家娘子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他神色丕变,立刻绽开笑脸,把儿子搂得紧紧的,“是春麟的麦芽糖脏了,我把它扔了,他还想再捡回来吃,我说不准,免得吃坏肚子。”
小春麟用尽吃女乃的力气挣月兑爹的怀抱,控诉爹的恶形恶状,“娘,爹坏坏,爹扔春麟的糖。”
玉如意语气柔和,眼神却阴森森的瞪着儿子,“我说了,那糖脏了,不扔掉会吃坏肚子。”
“爹,坏,娘,抱——”两岁多的小春麟瘪着嘴,张开短短的手臂要娘抱。
南宫绫温柔的抱过儿子。
小春麟一头埋进她颈边,轻蹭着撒娇。“春麟最喜欢娘了。”
玉如意阴沉的怒瞪着儿子,回头看见温莹儿笑咪咪的偎在官凤翔身边,逗弄着女儿,不禁愈看愈恼,走过去一把拎起儿子的后领,准备把他带去扔掉。
南宫绫神色不变,只是在他身后缓缓的说:“相公,你今晚不想回房了吗?”
话一出,只见玉如意脚步一僵,咬牙怒瞪儿子一眼,极不甘愿的再把他送回南宫绫的怀里,非常不满的怒瞪着她,“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轻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提醒相公,不要忘了春麟是你的亲生儿子。”
“哼,我才不希罕。”
“那相公也不希罕我吗?”南宫绫淡淡问道。
一听到亲爱的娘子语气愈来愈冷淡,玉如意连忙一改态度,亲昵的搂住她,堆满腻笑,“你怎么能跟他比,你可是我最爱的娘子,我希罕得要命。”
已见惯玉如意与他儿子争宠的戏码,温莹儿与官凤翔莞尔一笑,看着女儿,由衷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轻叹。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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