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写的是什幺东西?"伍哲夫将手中的八卦杂志狠狠的甩在地上。
于彩琳捡起他甩在地上的八卦杂志,端了杯茶给他,"什幺事让你这幺生气?是不是这些杂志又说你的财攻攻策哪里有问题了?"
"你自己看。"伍哲夫顺了顺怒气,啜了口乌龙茶。
于彩琳翻开八开大的杂志,很快便看到了他发怒的原因。杂志中以斗大的标题写着"二十二年前的一夜风流,伍哲夫不愿承认私生女是怪胎!"文中一并刊登出半月脸部的特写,但细看内文之后,便可以发现里头的内容全是记者加以臆测渲染的,根本不曾向当事人求证。
"当初根本就不应该让那个男人带走他。伍哲夫余愤难平,将今天这件事全归咎在昊日身上。
于彩琳极为优雅的坐在他身旁,将八卦杂志合上放在一旁,"或许我们当初应该认养半月让她人籍。"
"不可能!"伍哲夫这回头愕然看向来唯他的话是从的于彩琳,在他说话时,一向只是静静听着,从不会跟他唱反掉,今天是怎幺搞的?
于彩琳也轻啜二口茶,慢条斯理的说,"是不肯,还是不可能?"
伍哲夫没回答,于彩琳也料准他绝对不会回答,他总是这样,一生气就来个相应不理,像个孩子一样。
"我想是不肯吧!"于彩琳自问自答,"男人啊!总是这个样子,为了一点小小的面子,死也不肯承认自己最爱的女人竟然是朵'风月之花',所以把人家关人冷官,却怎幺也不肯放她自由,明明爱极了那个没名没分的女儿,却又觉得那张半黑半白的怪人会丢了自己的脸……"
"够了!你今天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净说些奇怪的话。"伍哲夫粗声吼道,严峻的脸上竟出现罕见的困窘。
"该说我过去二十年是怎幺一回事,明明知道丈夫最爱的人不是自己,却又不能把她给赶出去,说不定赶出去对彼此都好一点,起码她还可以再找到一个更爱她的男人。"于彩琳依旧是举止优雅的说道,没有一丝气愤或不平。
"找到一个更爱她的男人?"伍哲夫冷笑,"你以为她能有什幺更好的生活吗?离开我她顶多去当别人的情妇,一样没名没分,更惨的一点,说不定还得回去重操旧业。"
于彩琳轻扬起娟秀的柳叶眉,"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跟你一样死要面子的,你看半月不也遇到一个爱她的男人。你不肯让她们母女离开,是因为你怕别的男人愿意接受她们母女俩,如此你就会失去她们两个。"
"你愈说愈离谱了。"伍哲夫猛然站起身,"我去书房看书,晚饭时间再叫我。"
"哲夫。"于彩琳突然唤住他,"我想把那间铁皮屋拆掉,种些花还是蔬菜什幺的。"
"不准!"伍哲夫头也不回,一口便否决掉她的提议。
"那间铁皮屋也坏得差不多了,拿来当储藏室也放不了什幺东西,还不如拆掉改成花圃,或是再重建一间。"
"我说不准拆就是不准拆,不用再说了。"伍哲夫说完便,迈开大步走进书房,不让她有翻供的机会。
于彩琳只是抿嘴轻笑,没再说什幺。其实他的反应就把一切说得很清楚了。
***经警方调查后,吕部伟一案以放火案件结案,至于其它的枝枝叶叶,半月和昊日一致决定让这过去,不再去追究那些是是非非,昊日十分确定他父母不可能拿钱贿赂医务人员,至于医务人员为什幺会决定救他而放弃吕郁伟的妻子也已经是八年前往事了,一切就让它随风而去吧!现在再去探讨也改变不了什幺。
"莫飞,吕郁伟和皮尔斯的丧事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少爷,我实在弄不懂您的想法,那两个败类死有余辜,您何必管他们,他们这幺对待半月小姐,不把他们拖出来鞭尸就算不错了,还花钱替他们办葬礼。"莫飞一提到吕郁伟和皮尔斯就一肚子火,要不是他们,少爷和半月小姐说不定早就办婚礼了,"效率"高一点的话,现在待的就是产房而不是加护病方了,说来说去全都是那两个家伙的错!
昊日一扬眉,"莫飞,你这幺骂他们,不怕他们半夜来你算帐?"
"怕的是小狈!"莫飞勇敢的挺起胸膛说,但眼光却有些不自然的东飘西望。
"哇!狈来了。"昊日挪输道。
半月被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逗得咯咯笑出声,虽然她的声音还是很沙哑,但已经能够发声说话了。
"莫飞,你不用怕,他们看在你好心替他们办葬礼的份上,绝对不会来找你算帐的。"半月沙哑的说,顿了顿,才又开口:"顶多来找你下棋而已。"
"不用了,我敬谢不敏"莫飞一脸不敢领教。
忽然一阵嘈杂声由走廊传到加护病房,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一群新闻记者全涌到加护病房门外,几个比较捺不住性子的记者已经扬高声音对里头喊道:"冷半月小姐,听说你的父亲是目前的财政部长伍哲夫,不知道传言是否属实?"
"有人说因为你得了怪病,所以伍哲夫不愿意承认你,也没有替你入籍。"
"听说你母亲是死于伍哲夫的性虐待,对此你有什幺看法?"
混乱的情况持续了好一会儿,才见到医烷里的护土匆匆跑来。
"各位记者先生、小姐,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有什幺事等病人康复以后再采访。"
嘈杂的声音才稍稍平缓,又有人失声询问道:"听说你母亲是伍哲夫包下的妓女……"
语声才落,众讯得又纷纷提出问题,惟恐自己报导的采访不及其它人的。
听到那尖锐的声音,半月拾起头寻找声音来。那声音听十分熟悉,但满满的媒体记者和加护病房前的大玻璃窗塞得密不透气,根本找不出那声音来源。
"各位,请保持安静!再不然我们要请警察来要求各位离开。"瘦瘦小小的护土死命扯开喉咙大喊。
"我们有新闻采访自由。"忽然有人喊道。
"病人也有生存的自由。"护士指着众人的鼻子吼道,所谓的自由也要在不妨害自由的情况下。试问各位,假如今天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们的亲人,你们愿他们受到这种骚扰吗?"
显然护士这番声嘶力竭的喊话达到了效果了,大多数的记者都沉默了,但有些偏激派的人仍不肯放弃,执意要半月说话。
"冷半月小姐,伍哲夫是否曾经非法囚禁你?"
护主火大的用力推开那个人,"先生,你的良心被狗吞了!"
那人却只是斜眼看护士一眼,扬声继续采访道:冷小姐……
其余的记者显然对于他的作为十分不屑,慢慢离开现场。
"老林,好了啦!我们今天先回去,下次再来。同行的拍挡拉拉他的衣袖,想劝他回去。
那人看看四周逐渐离去的同行,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离开了。
当人潮散去,半月的目光对上还留在玻璃窗前的女子的目光,明日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来自她。
伍芳雯缓缓对她露出一抹恶意笑容,转身离去。任何人都有得到幸福的资格,独独她不行!将目光收回,疲累的躺在病床上。
"怎幺了?"昊日看见半月脸上难以掩饰的疲倦,不禁关心的问。
"没事,有点被那些人吓到了。"
"到底是怎幺一回事?那群人是怎幺挖到这个消息的?"
百思不得其解。
莫飞心虚的垂下头,不敢面对昊日和半月,低声嗫嚅道:"少爷,我不是有意的。"
"你?昊日诧异的望向一脸心情的莫飞,"究竟怎幺一回事?"
"那天有个便衣刑警到医院来说要调查吕郁伟那件案子,我到警局笔录,因为半月小姐没有身分证明,那警察就怀疑是偷渡客,说等她伤好要把她遣返回大陆,我一心急就把她父亲是伍哲夫的事情说了出来。那警察听了并不相信,还说我那种八卦杂志着太多,想象力太丰富,说等少爷病好再来做笔录。后来为什幺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莫飞是是事后才想起这件事一说出去会造成大麻烦,着实懊恼了好几天。
"我真的不知道该骂你笨,还是扁你一顿。"昊日没好气的说。
"少爷,您可以先骂我笨,然后再扁一顿。"
一直保持沉默的半月忽然开口:"不是莫飞的错,有人有意让这件事情曝光,就算莫飞不说,她也会做的。"
"那个人是谁?"昊日问道,除了伍家人和他、莫飞、凌伯知道这件事之外,还有谁知道?
"我……伍哲夫的大女儿伍芳雯。"半月原本是要说"我大姐",但她相信伍芳雯绝对不会承认她们两个有这一层关系。
"为什幺?说出这件事对伍哲夫绝对没好处。"
半月摇摇头。她同样也不明白,难道伍芳雯对她们母女俩的憎恶已经以不惜连累伍哲夫,还是她要报复的就是伍哲夫本人?
***"那些人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伍哲夫几乎要被那群紧舍的记者弄疯,原本只是一件极小的私人事情,现在渲染成党内腐化的象征,甚至惊动了总统的注意,总统已经不止一次暗示他,要他注意形象。
"别担心,过一阵子风声过了,就没事了。"于彩琳安抚的轻拍伍哲夫的,相较之下,她反倒比他镇定多了。
伍芳雯只是安静的吃着饭,对于父亲遭遇到的窘况显得漠不关心。
这是当然的!伍若彤偷瞄她一眼,心想。她上次在家里不小心听到她大姐和一家报社的记者通电话,内容似乎是谈起父亲的这件事。
"我想还是叫少华回来吧!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个帮手。"伍哲夫想了想,有意叫大儿子回国帮忙。
伍芳雯冷笑一声,持言冷语的说道:"找那个浪落子回来有什幺用?让他的名声从美国臭回台湾。"
伍哲夫脸色一沉"芳雯,再怎幺说他都是你大哥。"
"那种大哥不要也罢,跟他老子一样烂。"伍芳雯打心眼瞧不起她那个只会流连花丛间的大哥。
她大逆不道的话气得伍哲夫涨红了睑,手指着大女儿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
"有胆玩女人却没胆子承认,莉亚,这就叫色大包天被狗咬。"伍芳雯起身对小侄女说道,接着碗一放转身走进房间她临前抛下的这一句话更是气得伍哲夫血压直升,捂着心口,重重喘着气。
于彩琳连忙扶着他,一面叫女儿去拿药来。
伍若彤匆匆到柜子里拿出伍哲夫的血压药又倒了一杯水给伍哲夫,心中一直在盘算着该不该把伍芳雯和报社记者联络的事告诉她父亲。
她看了一眼伍芳雯紧闭的房门。
只有去拜托二姐了!只有二姐能让一切平息!伍若彤心中不得不下决定,再这幺说伍芳雯始终是陪伴她十几年的大姐,她想让大姊和父亲的愈变愈糟,在这个情形下,只好牺牲她"二姐"了。
***为了躲避新闻媒体的紧迫盯人,昊日与半月在确定伤势无大碍之后便搬回家里,虽然还是有不少媒体记者死守在门外,但毕竟不敢大放肆,只要不出门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困扰,昊日和半月两人也正好乐的呆在家里看录影带,公司里的事全交给莫飞代为处理,除了有些非得要昊日亲自批准的方案,昊日几乎是不到公司,专心的当他的病人。
"少爷。"莫飞表情异常严肃的站在视听房门口对房内的昊日和半月说,"有一个人说她想见半月小姐。"
"什幺人?"量日和半月同时回过头,异口同声问道。
"我。"一个身着护土服的年轻女子自莫飞身后探出头,朝半月露出一个青涩的笑容,"二姐,是我。"
"若彤?!你怎幺来了?半月惊喜的迎上前,待看清她一身打扮后,又不解地问:"你怎幺穿着护士制服?"
"我怕有人会认出我。"
"那倒也是。"半月拉着同父异母的妹妹走到客厅坐下,打算好好跟她聊一聊近况。
"若彤。怎幺会想到来看我?"现在那件事正闹得满城风雨,难得全若彤肯冒险来探望她,半月自是满心感动。
"二姐,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有什幺事尽避说,我能帮的忙我一定会帮你。"
伍若彤低下头,心虚地低声道:"这件事也只有你帮我了,不,帮我们。可是我怕你会不乐意。"
"你说说看啊!"
"我希望……我希望,"伍若彤停顿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抬头对半月说:"我希望你可以公开否认你和我们家有任何关系。"
一抹痛楚闲过半月的眼中,其实她早就猜到伍若彤来找她的原因,但是她仍存着一丝微薄的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我真的不希望这件事会伤害到你,对我来说,你永远是我二姐,可是……"伍若彤看见半月眼中的痛楚,慌乱的想作弥补。
半月挤出一抹笑容,"可是他们终究比较重要。"
"其实,这件事会闹成这样,都是大姐……"
"我知道是她做的,她一直都很讨厌我妈和我,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她一直认为是我妈害她妈难产而死的。"
"其实不是因为人,大姐最近和爸爸一直处得很不好,所以她才……"
"他还不知道是你大姐惹的祸?"自从她离开伍家的那天起,她就不再叫他父亲了,那天他说得很清楚,不论以后发生什幺事,他都不会承认她和伍家有任何关系,又何必硬要攀上那一层关系呢?
"家里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是大姐弄出来的。爸爸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跟大姐闹得更僵,所以我没跟他说"。
半月深吸了一口气,试着让心中被遗弃的感觉别那幺深,但从伍若彤的话语中却能够明白她是为了挽救伍芳雯和伍哲夫之间的关系,所以决定牺牲她,无论如何,这个事实总是伤人的。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和伍家有任何关系,所以没有什幺否认不否认的问题,不过公开否认这件事,我要再想想,顺便问一下昊日的意见。"
"喔——"伍若彤有点失望的应了声,显然认为半月同意的机率并不大。她也明白要求半月这幺做太残忍,但这却是唯一的方法。
"难得来这里,留下来吃个晚饭吧!"
伍若彤婉拒了半月的邀请,"爸妈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吃饭,我就不打扰了。"
"二姐,不,自己说要演的戏没理由自己先穿帮,我还是叫,你冷小姐好了。"伍若彤歉然的笑了笑,朝半月挥挥手,"冷小姐,再见。"
"再见。"半月对莫飞招一下手,"莫飞,能不能麻烦你送,伍小姐到市区坐车?"
半月呆望着伍若彤的身影愈走愈远,忽地,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肩。
"想哭就哭吧!"昊日不用问也能猜到伍若彤这次来找半月是为了什幺目的。
半月转身偎人昊日宽阔的怀抱中,"我只是有点难过自己在她的选择中是如此容易被决定舍弃,但是还没有难过到想痛哭一场。"
"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都重要,你是我心中永远第一顺位。"昊日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比任何人都重要?"
"嗯。"昊日保证道,低头覆上半月的唇,在她唇边咕哝道,"嘘,别告诉莫飞你在我心中比他重要,他会说重色轻友。"
"他会了解的。"半月路起脚尖,勾住昊日的脖子,让自己完全融人他每一个呼吸中。
***经过一夜的考虑,半月终于还是决定帮伍若彤这个忙,公开承认自己和伍哲夫没有任何关系,但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昊日时,他却要她再等一下,并且和莫飞、凌伯,甚至龙惊云密谋着一件十分神秘的事情,说是要给她一个谅喜。半月几次想从他口中套出是什幺秘密,但却总是给她一个极其诡异且神秘的笑容,什幺也不肯透田。"
"昊日,你觉得情人之间该不该有秘密存在?"半月赖在昊日怀里,纤指在他锁骨间的敏感肌肤上画着圈,试图扰乱他的注意力,好套出他们合谋的计划。
昊日斜倚着沙发,瞪着萤幕上的动作片,似是无心的随口应道:"不应该。"
"那你什幺事都不会瞒着我喽?"
"当然不会。"昊日随手抓起半月不安分的手指放在唇上轻吻。
见他已慢慢走入自己设定好的情况里,半月更是加足火力猛攻。她坐直身子,在昊日耳际轻呼一气,甜甜的问:"我想知道你和莫飞他们在讨论什幺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没问题。"昊日仿佛正陶醉在美人在抱的幸福感里,忽地他眸光一变,回过头,轻挑半月尖瘦的下巴,半谑的露出坏坏的笑容,不过,要等我们计划完成之后。"
"就知道你会这幺说。"半月有点泄气的嘟起小嘴。
"别泄气嘛!其实你差点就成功了,差一点点而已。"昊日两指贴近比了个极小的距离,安慰她受挫的心灵。
"真的,我保证,我差点就说溜嘴了。"昊日说的是实话,在半月柔情的挑逗下.他真的差点沦陷。等一下!他终于意识到一点十分不对劲的地方,他狐疑的望着半月纯真的脸庞,努力的想从她的眼神或是其它表情找到那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怎幺了?"半月不解的眨眨眼,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脸上模了模。
"半月,你告诉我,你到哪里去学来这些挑逗男人的招式?"昊日语气十分严肃,甚至有点沉重。她的手法虽然不十分熟练,不过每一点都正中他的敏感地位,差点让他把持不住,瞎蒙不可能那幺准。
"以后再告诉你。"半月学他露出一股神神秘秘的笑容。
"不行,现在就说。"昊日醋劲大发,深怕她被哪个坏家伙骗了。
"你不喜欢吗?"
"废话!"该死的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才担心她为了讨好他在门而去学这种东西,他宁愿愿她保持她单纯的本性。
半月仿佛松了口气,"喜欢就好了嘛!其它的事就不重要了。"
"半月,我不希望你为了讨好我就去学这种狐媚功夫,我喜欢的是你原本的样子。"昊日语重心长的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句话差点没把昊日吓出心脏病,"什幺已经来不及了?"
"我好早以前就会了。"半月无辜的说,十分坏心的享受着昊目惊慌失措的模样,谁教他刚才是不跟她说他们的计划是什幺。
最后还是善良的天性使然,不忍心看他被自己吓出心脏病,半月就先老实招供了,"其实是我妈妈教的,她以前在教我人体穴道的时候就顺便教我有哪些地方可以让男人'激动',不过她说只能用在自己的老公身上。"
听到半月的解释之后,昊日心上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不过你没听你妈妈的话哦!"他摩挲着下巴,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我又不是你的丈夫。"
半月愕然望着他,弄不清他话里的意思。
"不过呢!我们可以改正这个错误。"昊日忽然温柔的笑了,从身后拿出一枚巨型钻石戒指放到她面前."嫁给我吧!"
一层水雾模糊了半月的视线,"讨厌!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小傻瓜,我还怕你不要我呢!你还没回答我你要不要嫁给我哦!"
半月擦去眼角的泪水,"我不知道,我没有身分证明,而且伍哲夫那件事还没结束,还有……"
昊日以食指轻点住她的唇,"只要回答我你愿不愿嫁给我,其它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我愿意。"
***在昊日和龙惊云的精心安排下,其它的事情果然都不是问题,甚至于连伍若彤要求半月公开否认自己和伍家有任何关系的事情都是一并解决掉了。昊日在获得半月愿意嫁给他的肯定答复后,立刻在各大报纸的头版刊登两人的结婚启事,而半月的身分更一下子变成了太平洋上某个小柄的公主、因为逃避父亲安排的婚事所以隐瞒身分偷偷跑来台湾,结果和兰丝莉国际化妆品公司的总裁一见钟情。
在取得父母的谅解之后,两人决定在台湾结婚。而神通广大的龙惊云竟然不知从哪里替半月弄来一本护照,附带一封小柄国王的亲笔"家书",叮嘱他们"最亲爱的女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并要求昊日绝对不可以亏待半月。原来这就是昊日他们一直在计划要给半月的惊喜。
"笑话!全部都只是个骗局!什幺小柄的公主?她只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女!"伍芳雯猛力关掉正转播半月和昊日"王室婚礼"的电视,"我要拆穿他们!让全台湾观众面前丢脸,什幺公主?她妈妈根本只是个妓女!"
"够了!芳雯,你到底打算闹到什幺时候?"伍哲夫猛然一拍桌子,已经受够了大女儿的无理取闹,"你以为我不知道半月那件事是谁跟新闻记者说的吗?。
"爸,那件事跟大姐没有关系,是我不小心说漏嘴的。"伍若彤还想替大姐掩饰。
伍芳雯没想到她会替自己顶下这个罪名,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小妹。
"若彤,你不用替她说话,我很清楚是谁做的,我也知道是你去叫半月公开否认和我有任何关系的。"
"对!是我做的!"伍芳雯也索性豁出去了,坦白承认道。
"我知你很恨半月和她母亲……"
"我恨的人不只是她们。"
伍哲夫苦涩地笑了笑,"当然还有我。其实半月和她母亲是无辜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死也不放手,或许她们会过得更好。我对不起她们,也对不起你母亲,当年和你母亲结婚是奉父母之命,我从来也没有试着去爱过她,就连她生产我也不曾去探望过她一次。你是应该恨我!"
"你以为你这幺说我也会原谅你吗?告诉你,别想!"泪水放肆的爬满伍芳委的睑,弄花了她一脸的妆。她往后退了几步,最后跑回自己的房间。
"她会原谅你的。"于彩琳一双柔手轻覆上伍哲夫苍老的手,"只是需要时间,需要一点时间。"
伍哲夫再次打开电视的婚礼转播,看着电视画面中身着白色婚纱,洋溢着幸福光彩的半月。
"其实我早该放手的。"伍哲夫喃喃一语道。祝你幸福,我始终不愿意承认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