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拓站在斩悎办公室门前,犹豫不决的来回踱步,不即该不该进去告诉斩悎他在餐厅所见的一切?
真相有时就像两面刀,锋利的一面会立刻将人伤得体无完肤,钝的一面看似杀伤力较小,有时却能如当头棒喝地将混沌不清的理智敲醒。
然而,东方拓知道不管以哪一种方法,斩悎都会受到相当程度的伤害,尤其是像他这么重感情的男人。
办公室内,斩悎侧着头好奇的看着大门,心里默默地数数,他从一数到一直发现东方拓还是没有打开门的意思,这反而让他更感到好奇,难道他遇到严重的问题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该如何启齿?听门外的来回腰步声始终未曾间断,显示出他此时心情定相当烦躁的。
在公事上遇到难关,大伙儿一起想法子解决就行了,难道在阿拓的眼中他是个恶老板?让他怕到连推开门进来都需鼓起极大的勇气?
最近公司是比较忙了些,可是好象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再扪心自问,他从没对他发过飙或运用职务特权对他严词厉喝的情形。那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
斩悎叹了口气,看来他这个总裁是该好好检讨,否则为什么好友兼部属的东方拓会视他如豺狼虎豹?
他走向前去笑着将门打开,只见东方拓双手环胸低着头喃喃自语,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阿拓,我的办公室里有怪物吗?”斩悎将手搭在东方拓的肩上,笑着问道。
“啊!”肩上突然被搭住,东方拓吓了一跳整个人跳起来,待他看沽身旁的人时羞赧地红了脸。“斩悎,你哪时候出来的?”
“时间足够看到一只猴子在我门口碎碎念,还差点把地毯冶踩秃了。”斩悎双手环胸,以审视的光盯着东方拓,想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端倪。
“啊。”东方拓张口结舌的不知该如何反驳,从眼角余光他看到办公室里的员工,因好奇投射而来的眼神越来越多,他索性闪身躲进斩悎的办公室里。
他在斩悎也走进来后赶忙的将门关上,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气,抱怨地喊道:“从没像今天这么糗过。”
斩悎从他身旁走过,幽冰箱内拿化一罐冰透的矿泉水递给他,揶揄说道:“我还以为我的办公室里藏有毒蛇猛兽,需要让你鼓足勇气才敢踏进来。”
东方拓接过矿泉水猛然的喝了一大口,通心凉的感觉让紊乱的心思顿峙沉淀不少。“阿悎,你真不厚道,说话还真够毒的,根据你这种说法我不成了胆小猪?”
“有吗?不过最近猪价是涨还是跌?”斩悎故作迷糊打哈哈。
“你还真是话不惊人死不休,枉费我这么努力地为你卖命。”东方拓无余地叹口气,随即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的。
斩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是,真是委屈你了。不过说真格的,你鬼鬼祟崇在我门外作啥?”
话切入主题,东方拓马上摆起严肃的脸孔。“阿悎,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很严重的重吗?是公事还是私事?需不需要先心理建设?该不会你想弃我远去?”斩悎走上前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嬉皮笑脸的盯着他。
“拜托你,不要嘻嘻哈哈了,我要说的事与你的感情问题有极重要的关系,如果你不想听,我立刻走人。”东方拓对他毫不在乎的态度感到生气,愤怒地站起身。
看到好友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这才敛起笑脸。“你在外面听到什么谣言?你是知道的,我从不道听涂说,除非是你亲耳所闻、亲眼所见。”
“该死。”东方拓怒急攻心的在他肩上揍了一拳,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一拳是回敬你对我的不信任,朋友这么多年,我哪时候害过你了!?”
斩悎惨叫一声。“老兄,我可不是你练拳用的沙包,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呢?”
他语意深沉地警告道:“谁叫你一副欠扁的模样。阿悎,丑话我可先说在前头,别等到琵琶别抱时才打电话要找陪你喝闷酒喔。”
他话中所隐含之意让斩悎警觉心顿生。
“你看到、听到什么?”他神情严肃地问道。
东方拓嘴角缓缓拐起,“终于肯正视问题了,希望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他的话像盆冷水,瞬间浇醒了斩悎。
“她怎么了?需要你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我门口乱窜?”他焦躁的拍了一下桌子,将所有的忐忑不安全发泄在上头。
“叙康,傅叙康,一个你熟的不能再熟识的人。我看见纺惜和他一起出现在餐厅里,两个人亲密的不得了,还公然地在餐厅内调情……”东方拓将那天在餐厅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他边说边看着斩悎,只见他脸色由青转紫,再由紫转黑,几乎已到了怒火狂烧的地步。
为了避免自己无端被波及,他连忙安抚地说道:“请克制一下情绪,我可不想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亏他在这个节骨眼还留有幽默感,斩悎冷然的看着他,脑子里门闪无数次纺惜深夜归来的景象。
斩悎不想轻易相信,沉声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没有看错人?”
“你知道我近视不深,何况梓语他看见了。”东方拓歉然地看着他,“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知道你很重视和纺惜的这段感情,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谢谢。”斩悎一脸寒霜,指节在拳握下劈里啪啦作响着。
对纺惜他有十足的信赖,他知道她不可能爱上叙康,因为她恨死他了。今天他生气的是,她太不自量力,明知道叙康是个可怕的人物,她居然还以身试法,当起诱饵,想从他身上找出证据,这简直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找死。
“阿悎,我想纺惜之所以和叙康走的这么近一定有她的理由,你何不先平心静气的和她谈谈,千万不要弄僵了。”他分析道。
斩悎冷哼了一声。“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其它的事我自有主张。”
“我就是怕你一时气昏了头,在公事上你精明果决,可是在感情上你却不及我身经百战。阿悎,我认为纺惜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也被他的固执惹得有些悦色。
“阿拓,如果今天是你,你会怎么做?”斩悎反问道。
“呃……”东方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当场愣住,半晌后,他清了清喉咙回答:“我又不知道你和她已经进展到什么地步,这叫我如何答复你?”
斩悎面无表情的走向落地窗,望着对面林立的办公大楼,神思却已不即飘落到何处。
“如果该做的都做了,该投入的感情都已经放进去了呢?”
“啊!”又是一个惊叹句,东方拓睁大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中爆出来。“不会吧?你该不会是以生命来营造这份感情吧?”
斩悎不语。
东方拓震惊之余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趋向前去一把抓着他的肩膀急切吶说道:“你先别急,我现在就去帮你调查清楚。”语毕,他转身就要离开。
斩悎叹了口气,叫住他。“阿拓,别麻烦了。”
“一点也不麻烦。”他急切的摇摇头,此时他恨死了自己的多嘴。
“其实我早该知道纺惜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她只是换另一种方式来讨回公道罢了。”斩悎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难怪纺惜不要他的钱,原来她另有主张,只是她太单纯了,怎么可能斗的过叙康,只怕到时会玉石俱焚。
东方拓有听没有懂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还记得我要你汇款到纺惜名下的事吗?”
东方拓点点头。
“前不久纺惜把钱退还给我,还提议要和我分手,后来……算了,那都不重要了。”斩悎的心紧紧拧着,对于其中细节他不打算说出来。
哪有人说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东方拓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这件事我当时就问过你,可是你没有回答我,纺惜要这笔钱做什幺?”
他苦笑道:“她的卖身费,她宁可当情妇也不愿嫁给我,你说我能怎幺样?”
“啊……”这个惊奇够大,他错愕地张大了嘴。
看来他是落伍了,不过他也该庆幸,幸好梓语不是思想新潮的新新人类。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下了班,斩悎没有直接回家,反倒是到花坊买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回家,玫瑰花代表爱情,虽然俗气了点,但他只想要她知道他的心。
适巧今天纺惜与叙康没有约,在钟点女佣的协助下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就等着斩悎回来享用。
“哇!好漂亮的花,谢谢。”纺惜将手上的水渍擦干月兑下围裙,捧起花束深深的吸了口气,芳香的气息中带点酸甜的滋味真是妙极了。
“喜欢就好,今天忙吗?”他揽住纺惜的肩膀,黑黝的眸子紧紧的瞅着她。
她摇摇头。
“你有心事?”她觉得斩悎今天的行为很不一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们结婚好吗?”他握住纺惜的手,深情的凝视着。
“我们这样不好吗?”她一脸为难。
“不好,我想真真正正的拥有你,想听别人称呼你耿太大而不是桑小姐。”
纺惜顿时无言以对。
她现在不能答应他,至少在她还没有惩罚叙康之前,她无法答应他,即使她是多幺希望能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的新娘、他的人。
斩悎挫败的叹口气。“难道我和你的复仇大计相比,是那幺的微不足道?或是你已经忘记仇恨,想投入叙康的怀抱?”
“你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悎,相信我,我对你的心始终没有变,请你给我一段时间解决这场恩怨,否则我不会甘心的。”纺惜否认地摇着头,别人的误解她可以不在意,可是她却无法忍受斩悎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信任。
斩悎疯狂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盈眶。“纺惜,你太让我伤心了,试想如果今天我怀里搂的是另一个女子,你忍受的了吗?”
“这不一样。”纺惜哭着摇头,两手紧捂耳朵。“你好坏,只会恐吓我。”
他情绪失控的高声大吼。“是谁比较坏?我说过我会帮你讨回一切,你为什幺就这幺不相信我,公然的和叙康在餐厅打情骂俏,我的心应作何感受?”
他爱她,他不要和另一个男子分享她,就算是多看她一眼他都会受不了。
她试着平心静气的跟他解释。“你知道,我对他只有恨没有爱,这幺做只是要取得他的信任,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能……不能误会我。”不争气的泪水像决堤的水流倾泄而下。
他故意别过头不去看她,高声咆哮。“我不能?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和他是清白的,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她哽咽的反驳。
“好,要我不误会你也可以,我要你立刻与叙康断绝往来,从此以后不再与他有所纠葛,他欠你的我替他还。”
他要的不过是她的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个承诺,轻轻的点一下头就能让他心安,她给的起的。
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模样,她的心沉甸甸的,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起。
突然间她灵光一闪,伸出手攀上他的颈项,双唇颤科的覆上他的,“悎,爱我,不要生我的气,你知道我是这幺的在乎你,这幺的爱你。”她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手指探入他头发,用指月复扣住他的头,让两人的唇更加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她又来这一招,明知道他抗拒不了她对他的吸引力。喔,她太聪明了。
怒气在缠绵的亲吻下降温了,斩悎激动的亲吻着纺惜的脸、唇、细致的颈顶……她成功的驱走他的不安;
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都因她而悸动、燃烧。“别再和他见面了,他是个恶魔,你斗不过他的。”他心疼的吼着,猛烈的吻上她的唇,将舌深入她口中和她辗转纠缠。
良久,他才松开她,深情款款的凝视着眼前心爱的人儿,无法抗拒的迷恋在他全身窜流。
她双眸微启地凝望苦他,颤抖着双手解开他胸前的扣子,小手在他结实的胸瞠四处摩挲着。
他低头亲吻着她滑女敕香甜的耳垂,毫无忌惮的舌忝舐啃咬,灵活的舌尖下断挑逗着她,在耳边呼出让人融化的热气,笑看她在他柔情攻势下瘫靠在他怀里。
手指轻轻一扯,细肩带的白色洋装悄声滑落,半垂挂在纤细的小蛮腰上,火热巨掌隔着丝帛衣科急切地在玉乳上揉捏,他欢喜的伸出舌头隔着薄纱衬衣咬啮,并不时的拉扯吸吮着。
“不……”强烈的电波绵绵密密的袭向她全身,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涌起一波波热潮,若不是有斩悎强壮的臂膀牢牢圈住她,只怕她早化成一滩水。
“是你先挑逗我的,不准中途喊停。”他专制的抑止她的挣扎,火烫的唇舌横行无阻的在她胸前大肆搜括,范围逐渐扩大往下移动……
“我们的晚餐……”斩悎带电的手指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向下移动,直往两腿间的幽壑处探进,她倒抽了口气,抑不住的喘息伴随着娇吟声,微弱的提醒他。
“唔……你好香……你就是我想要的晚餐……”斩悎咕哝着,不肯放弃眼前的美食佳肴,布满火热欲潮的俊脸高挂着“我只想吃你”的表情,对于纺惜的提议他断然的摇头回绝。
被点燃的欲火想停也停不了,阵阵窜起的颤栗麻酥从下月复开始沸腾,像狂涛巨浪一波波涌向四肢百骸,斩悎紧咬着牙关,努力忍受着血气往下集中所造成的冲击,坚挺的男望涨热得隐隐泛疼,有随时爆炸的隐忧。
他再也等不了了,将她推向墙壁禁锢在双臂间,一脚撑开她的大腿,将昂扬的男性骄傲冲进她紧窒的甬道中,用力一挺……
“啊……”扎实的饱涨感令她不禁高声呐喊,随即她的惊呼声隐没在他性感的唇齿间。
“我的好纺惜……我爱你……”柔女敕紧窒的肌肤紧紧的包裹住他的灼热,强烈的饥渴令他开始狂野的律动起来,速度由慢变快,深度由浅转深,狂猛的撞击一记比一记强而有力。豆大的汗水在激烈的冲刺下直流,耐不住的狂潮令她全身颤抖,紧咬的樱辱微微绽开,逸出一句句不成话的申吟声。
她修长匀称的双腿紧紧的缠上他结实的腰际,甚至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让甜蜜幽谷更紧密的贴向他的巨大。
他发出满足的嘶吼,双手紧紧的攫住她纤细的腰肢,冲刺的更加狂野强劲。
“悎……喔……够了……”无力再承受更多的欢愉,纺惜高声呐喊着。
她无助的啜泣声促使斩悎一再的加快速度,在一声怒吼声中他满足地将炽热的种子洒向她体内,两人同时飞向无边无际的极乐天堂。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当孟瑜以一袭超短的紧身短裙出现在耿氏企业大楼,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材让门口的警卫和接待人员看傻了眼。
就在众人看傻眼的同时,孟瑜已经一路闯关成功,直上顶楼斩悎的办公室,不过最后还是被总裁办公室门口尽职的秘书给拦了下来。
“小姐,你有预约吗?”凌凤身手敏捷的移身挡在斩悎办公室门口。
“你不让我见耿斩悎,如果出了事我可不负责。”孟瑜抬高下巴斜眼睥睨着凌凤,冷哼道。
凌凤文风不动的挡在门口,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论你是谁,要见总裁就得先预约。”
一肚子火的孟瑜早就对凌凤不耐烦了,于是趁凌凤不注意的当口一把将她推开,迅速推开厚实的门闪身而入……
适巧刚和斩悎谈完公事的东方拓也预备打开门,迎面对上冒然闯入的不明人士,直觉侧身一闪……
孟瑜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往前跟跄了几步,险些儿让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和冰冷的地板做最亲密的接触。
“你是谁?”东方拓首先发难,他双手环胸不悦地看着她。
办公桌前正在审理公文的斩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吵杂声暂时抛下手边的工作,将目光转向门口。
“总裁、特助,对不起,这位小姐要找总裁,我想阻止,她还动粗……”凌凤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的趋身向前报告事情的始末。
在办公的时候,斩悎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扰,面对眼前一团混乱的景象,他紧蹙起眉心,满腔怒火蓄势待发。
“凌秘书你先出去,这儿我处理就行了。”斩悎深邃的眼眸射出犀利的光芒,明白的告诉大家他在生气。
凌凤一抬头看到斩悎眼中冒出不寻常的怒光,一颗早就忐忑不安的心,狂跳的更是厉害,好不容易在得到他的指示后,如获大赦地衔命逃离。
一旁的东方拓看到凌凤夺门而出的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阿悎,你吓坏了你的小秘书。”
斩悎摇摇头,自从追随他多年的秘书赵孝盈请产假后,换了这个小秘书凌凤,他就一个头两个大,不仅怕他怕的要命。每次跟她交代事情就像是在跟木头讲话似的,让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真是累人。
斩悎捂着隐隐泛疼的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孝盈哪时候回来上班?”
“现在就开始想她啦?”东方拓嘲笑的对他挤眉弄眼的。“还早的很呢,别忘了足谁说要慰劳她这几年的辛劳,多给了一个月的产假。”
“喔。”斩悎忍不住低声哀嚎。
“哈哈!自作孽不可活。”东方拓幸灾乐祸地大笑……
两人就这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早就忘了打断他们办公的罪魁祸首——孟瑜。
她不悦的挤身于两人视线之间,怒眼娇嗔道:“你们说完了吗?”
东方拓用眼尾瞄了她一眼,缓缓地走向前去。
“哦,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呢?没有事先预约,总裁是不会接见访客的,尤其是对擅闯的不速之客更是视而不见。”东方拓故意眯起眼睛,从下到上一脸不屑地打量她,“不过看在你长的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倒可以勉为其难做个好事,你有话就快说吧,等会儿有机会我一定帮你转达。”
什幺东西!孟瑜愤怒的将挡在眼前的东方拓用手肘拐开,再经过他身旁时还恶意的用高跟鞋大力踩过他,骄傲的就像只不可一世的孔雀。
“闪边去,本小姐没空理你。”孟瑜无视于东方拓的惨叫,趋身走到斩悎办公桌前,双手嚣张地压住摊在他面前的公文。
皮鞋下被踩得隐隐作痛的脚趾,让东方拓有股打人的冲劲,这是他第—次对女人发怒,幸而斩悎出声制止了他。
“阿拓,看来她的目标是我,你先回办公室,其它细节我们等会儿再谈。”
“哼!”东方拓不悦地离开,临关上门前还叮嘱斩悎:“这女人凶的跟刺猬一样,你自己小心点。”
斩悎无奈的点点头,有时候他觉得东方拓真像极了他老妈,有够罗唆,不过他的关心是百分百不可否认的。唉!难怪是好哥儿们。
“你很。”孟瑜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斩悎被她的娇气惹的有点微怒,不过并未显现于眉宇之间,他往后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我不认识你,何况我也不记得与你有约。至于我跟不,恐怕也与你无关。”
孟瑜愠怒地瞅着斩悎。“没错,是与我无关,不过如果你不能看好桑纺惜的行为,恐怕就与我有极大的关系。”
“哈!纺惜是个独立的个体,她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你总不能要我限制她的行动吧,这可是犯法的。”斩悎心里震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将话挡了回去。
“那她的死活想必也与你无关啰?”
斩悎冷冽地扬一扬眉,低沉地回道:“这次你可说错了,更少我现在就知道与你有关,而你也会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哼!她可不是被唬大的,想恐吓她,门儿都没有。
“你最好看紧她,否则你就等着帮她收尸吧。”孟瑜杏眼圆睁地警告。
斩悎随意地拿起桌上的铅笔把玩,坏坏地笑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不过我也要警告你,纺惜身上只要少了根寒毛,我会割下你身上的一块肉作陪。”他冷哼了一声,冰寒的眼眸闪过一抹阴狠。
盂瑜被他气的差点当场吐血,破口大骂。“耿斩悎,我没想到你是个王八乌龟,女朋友都爬到别的男人床铺上了,还能视若无睹,你比我这个弱女子还不如,枉费你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原来也只是个王八龟孙子罢了。”
斩悎手上的铅笔啪啦一声,应声断成两截,肃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扯住站在桌前的孟瑜,直逼视她的深邃黑眸燃起熊熊怒火。“东方拓不打女人,并不代表我耿斩悎就不会打女人。”
“笑话,如果你有本事,就不会让她跑到叙康的怀里。我真怀疑耿氏企业的总裁,是不是个性无能,否则怎幺连身边的女人都要跑出去打野食。”明知道身在他人地盘上要安分,扔不愿自贬声势让他看轻,于是硬仰起下巴蛮傲地与他对峙,内心却不由自主的发着毛。
“你存心找死。”短短的几个字却是他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如果要死也会找桑纺惜当垫背。我孟瑜得不到的,谁也别想从找手中夺走。”
冷嗤一声,斩悎狂妄地大笑。“别高估了自己的身分,在我眼里只怕你连帮她提鞋子的资格都没有。”笨蛋也听的出斩悎话中讥诮意味之浓厚。
“不,我不相信我比不上她,她有的我也有,她会的我也会。她能做的我相信我做的比她更出色。”她大声反驳。
闻言,斩悎嘲讽的反问。“那你能告诉我,傅叙康为什幺会找上她,而冷落了你?这不就是表示你的魅力此她差的最好证明吗?”
“既然这样我们之间也就没什幺好谈的了。”孟瑜被他削的一脸青白交加,情绪恶劣的令她转身就想走。
“慢着。”斩悎强忍住即将冒火的性子大声厉喝。“有本事就将他的心抓住,而不是跑来这里泼妇骂街,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清楚,不用我多说才对。”
“你……”斩悎这种在伤口洒盐的行为,让孟瑜气得险些脑溢血。“我会让你为今天的出言不逊付出代价。”
斑跟鞋重重踩过的啪啦啪啦脚步声,随着孟瑜的离去消失在电梯里。
※※天长地久的踪迹※※
今天铁定不是一个好日子,早上光打发一个孟瑜就够他呕的半死了、中午午餐时间刚到,公司里居然又来了个不速之客,而这个人正是让他吃醋吃个半死,只差没跑去砍人的罪魁祸首。
斩悎面无表情冷冷的问道:“真是稀客,看来今天我耿氏企业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一天之内来了两个下速之客,只不过前一个是来闹场的,你这一个又是为了什幺?”
“说话客气点,今天本少爷要不是逼不得已,你这种烂窝我还懒的来呢。”傅叙康目中无人的迳自在沙发上坐下,悠然的翘起二郎腿,一副痞子样。
今天是他和纺惜约定的最后一天,等了一个上午等不到她的回复,于是叙康决定自己来找斩悎,无论如何他都要争取到她。
“既然嫌我们这儿臭,你请吧,没有人拦着你。”适巧东方拓准备找斩悎一起吃中餐去,谁知中餐还没吃着就被叙康的坏模样倒尽了胃口,“我告诉你,阿悎冲着傅伯仙的面子不肯与你计较,做人儿子的最好也识相点。”
叙康深不见底的眸子猛然爆出慑人的光芒,双掌倏地紧握成拳。“在我眼里,你只是一条狗,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住口。”斩悎大声厉喝,怒气腾腾的走向前。“叙康,你别逼人太甚,今天是你跑到我的地盘上,可不是我去招惹你。”
他已经忍耐他很久了,若不是顾及两家情谊,他真想让他知道他招惹的可不再是温驯的小男孩。
叙康满含兴味的眼神扫过斩悎的脸上,狂肆的笑了起来。“哈哈!有意思。”
“你笑够了没?早上枕边人才来这里低声苦苦哀求,下午换主角忝不知耻的来这里叫嚣,真不知道你傅叙康到底懂不懂得羞耻两个字是怎幺写的?”东方拓一把抓住叙康的衣领,想把他拖出去。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叙康也不甘示弱的反手扯住东方拓的衣领。
“哈!问我,还不如回去问你那个孟瑜小姐吧。”东方拓反手拨开他的箝制,论武力他可不输给叙康。
“阿拓,不要说了。”斩悎一把抓住东方拓的肩膀,眉头紧皱。
叙康听到东方拓讥笑的说着孟瑜的名字,心中无名火顿然冒起,这个无知的女人胆敢来这里丢他的睑,回去看他怎幺收拾她。
斩悎受不了他们互相叫嚣的稚气行为,转身严峻的面对叙康。“我不管你来的目的是什幺?不过我答应过傅伯伯不与你起争执,请不要为难我,你走吧。”
叙康不屑地冷哼。“找还不知道你是个乖宝宝,那如果我老爸要你去死,你去是不去?”
“傅叙康,你别逼人太甚。”东方拓杀气腾腾的,若不是斩悎抓住他,只怕早冲上前去与他干架一场。
“阿拓,理智点。”斩悎一边劝着东方拓,一边反讽着叙康。“叙康只不过是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你跟他计较什幺?别忘了你是有水准、有格调的绅士。”
东方拓高兴的转过头看着斩悎,知道他已开始反击,不过他先前那副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是惹火了他。“人善破人欺,阿悎你就是对他们傅家太好了,难怪他会欺负到你头上来。”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叙康冷沉地瞅着他。
“阿拓!”斩悎紧张的喊住他,他不希望东方拓介入这件事。
东方拓曾在无意间听到傅浚哲和斩悎的谈话,知道傅家之所以会有今天,其实都是斩悎帮忙的。
他示意的向他点点头。“我知道,我会遵守诺言的。”
斩悎松了口气。
平时的东方拓处世圆滑,比斩悎还沉的仕气,可是一碰到叙康,就像狗见到猫似的,全变了个样。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叙康咄咄逼人,一点也不放过。
“想知道,不会回去问你老爸。”他翻翻白眼,不甩他。
叙康气的恨不得当场将东方拓碎尸万段。“你不说,我还是有办法将事情查出来。”
“希望到时你不会羞愧的无地自容。”东力拓学他狂肆的大笑,随即转身拍拍斩悎的肩膀说道:“我想你大概没时间出去吃了,我顺便帮你买回来。还有小心点,别让他爬到头上了。”
斩悎笑了笑:“我知道,管家公,你快去吃饭吧。”
东方拓离去前以极为不屑的眼神朝叙康冷哼了一声才转头离去。
看着好友离去,斩悎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刚刚他真怕东方拓会憋不住将事情说出来,当初他做那件事就不打算让人家知道,更何况事情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说吧,你今天来是想和我谈什幺?”斩悎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啤酒,将一罐递给了叙康。
叙康看也不看的接过来,“啵”的一声拉开盖环后仰头喝了一大口,面色冷凝的看着他。“我要你放了纺惜。”
“凭什幺?”斩悎心中一阵刺痛,拿着啤酒罐的手一用力,霹啵一声罐子瞬间扭曲变形。
“凭我先认识她的,凭她已经不想和你在一起,凭我对她的爱比你还多……”叙康大言不惭的说了一大串。
斩悎嗤之以鼻。“你说谎,如果你是爱她的,当初就不会伤害她。别忘了是你将她推进无底深渊,让她痛不欲生的选择以死来作解月兑,你还敢说你是爱她的?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承认我为了得到她,态度是太过激进了些,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认为她在一无所有后,会选择投进我的怀抱里。”
斩悎闻言勃然大怒。“叙康,你要招惹全天下的女孩子我没话好说,因为只要你有那个能耐谁也阻止不了你,可是纺惜不行,她是我的女人。”
叙康气的想要杀了他。“你果然已经和她上床了。”
“我们两情相悦为什幺不能上床?我还是她第一个男人呢,哼!你忌妒了吧?”斩悎也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该死的你。”叙康被他的话激的挥出怒拳,可惜全被斩悎俐落的闪过。
“我不会死,而且我还会将她娶进门,她将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斩悎也开始反击,招招强猛有力。
一阵拳击脚踢之后,两人都累的停下来喘气。
斩悎嘴角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我们有多久没打过架了?记得以前我、你还有叙伦,在读小学时可是老师眼里最头疼的,每次只要有打架的事情就一定有我们。”
叙康身体震了震,木然的看着斩悎,陷入一片沉思。是的,那一段时间他们的感情好好,还曾是同学眼中的三剑客,专门替受欺负的同学打抱不平。
“过去的事,我不记得了。”叙康嘴硬的死不承认。
“叙康,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对我恨之入骨的?”
叙康眯起了眼睛,精悍的眼眸射出厉光。“那我倒想问你,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什幺你有耿伯伯和耿伯母的疼爱还不够,非得要来抢走我的父爱?从小爸爸对你的赞许就此我和叙伦的多,只要是奸玩的他不惜钜资买给你,对我们却吝啬的连一个笑容都懒的给,你说我能不恨吗?”
“叙康,你误会了。我也不希望傅伯伯这样对我,我的压力并不比你们小,何况他也只是因为感谢我罢了。”
“笑话,无缘无故我爸爸为什幺要感谢你?难道这其中有我所不知道的事?”
斩悎为难的不知该说什幺。“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再提?”
“好,我不提,那纺惜你放是不放?”叙康怏怏不乐地怒吼。
“不放。她已经是我的人,我为什幺要放弃她。”斩悎断然拒绝。
“你呀,要不是纺惜非得征求你的同意,我才懒的来找你。”叙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斩悎脚步踉跄了一下,他知道纺惜为了复仇不惜与叙康周旋,可是他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已经深到可以让她忘了仇恨、忘记复仇。
“这不是真的。”他的心好痛。
看着他—脸痛苦的模样,叙康知道他已经踏入陷阱,立刻转为低声下气以博取他的同情心。“斩悎,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在你身边周旋的女人也不差纺惜一个,何不大方点将她送给我呢?反正人你也玩过了,充其量我也只是捡你剩下的……”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走吧。”斩悎头痛欲裂,勉强耐着性子。
他仍不死心。“斩悎,女人如衣服,既然你已经穿过了,就没什幺新鲜感,何不高抬贵手放了她,我将感激不尽呀”他极尽所能的感动他的心。
“我说够了。”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声怒吼,双手往桌子一扫,满桌子的东西洒落一地。
接着以淡漠的语气说道:“叙康,我警告你,离纺惜远一点,否则你应该知道,纵使今天在商场上你已经小有成就,我耿斩悎依旧能让你一无所有,到时候你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应该很清楚,也知道我是不是有这个能耐。”
叙康静静的看着他,想了一下,一反刚刚狂傲的气势颓丧的离去。
因为,他知道斩悎从不唬人,而他也清楚的知道,他绝对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