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婚礼上的意外事件,蔚家兄弟更认定阎苍拓是个危险人物,于是要求迷迭回台中的家,理由是妹妹要出嫁,也得从娘家出嫁;尽避阎苍拓不想放人,却敌不过迷迭的眼泪攻势。
她用迷蒙的泪眼盯牢他说:“他们是我的亲哥哥耶,而且我回去也是想跟他们说清楚我们的事,你不让我回去,难不成是想跟他们闹翻吗?那不是故意要我为难、让我难过……”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唉!好吧!妳早上回去,晚上我来接妳。”他忍痛的妥协。
“呃?!”她不可置信的瞪着天花板,喃喃道:“一天来回?可是哥哥要我回去住,说我们还没结婚不能同居的。”
“他们管的也未免太多了吧!就一天,不然拉倒!”他突然不讲理起来,就像个孩子在闹脾气。
罢了,一天就一天吧,她得快点出发才行,“那我走喽!”
“等等,”他一把拉住她说:“我送妳去。”
“你不用上班了?”她诧异的瞠大眼,还以为他下班后才去接她。
阎苍拓黑眸炯亮的注视着她,轻声说道:“我得看紧妳才行。”
“神经!”她嗔道。
当他送迷迭到家后,要迷迭先进屋里,他则去停车。
大哥一见到迷迭回来,欢天喜地的把她拉进屋里说:“进来,妳看看是谁来了。”
迷迭一看到来人,意外道:“咦,怎么是你?”
三哥笑说:“可不是吗?张士辉特别来看妳,还带了很多礼物来。”
之前张士辉与迷迭的相亲被阎苍拓破坏之后,他原以为自己没什么希望了,个料蔚家兄弟却跑去找他,对他颇为热络,甚至表示希望他去追求迷迭,才令他重新燃起希望。
今天,蔚家兄弟邀张士辉前来蔚家做客,确实是想撮合他与迷迭,希望给宝贝妹妹多一个选择。
“迷迭。”张士辉见到迷迭立即站了起来,再次被她清纯、柔弱的模样给迷住了。
二哥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故作轻松的说:“士辉,你不是有两张音乐会的票,不如跟迷迭一起云吧!”
他一说完,马上有人跟进劝说:“今天天气很好,去逛逛街也不错。”
“对啊,迷迭最喜欢甜点了,这家店的地址给你们,是我同事介绍的,听说很棒的喔!”
“哥,我这次……”迷迭想说话却又被打断。
“还有,这里有电影票,本来我约了人去看的,可是临时有事不能去,票给你们算了,哈哈……”
家里五位哥哥已迫不及待的你一言、我一语,企图把气氛炒热,意图明显得连迷迭都一目了然。
迭迭心想,如果她跟张士辉出去,一定会把他害惨,“可是我回来是为了跟你们……”
四哥瞪着她,暗示她要听话,“我们知道,不过士辉是客人嘛,妳怎么可以冷落他呢?”
“可不是,士辉这么有诚意来找妳,妳这是待客之道吗?”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坚持她得接受这个“好意”,粉女敕的小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另一头,阎苍拓停好车子再折回来,正想推门进去时,却听到蔚家兄弟急着把他的准老婆推给另一个男人?!
天!他庆幸自己够“神经”,执意的跟来了,否则老婆被拐了都不知道。
没有人察觉站在门外的阎苍拓,而迷迭早就被哥哥们推到张士辉的身边,期待他们能迸出火花来。
“迷迭,过来!”低沉严厉的声音打破这股热络气氛,客厅里的人抬头一看,立即看到寒着一张脸,额冒青筋的阎苍拓。
为了不让无辜的人遭殃,迷迭三步并作两步,乖乖回到他身旁,他则目光冷厉的横扫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情敌身上。
张士辉愣了一秒,当然认出了阎苍拓,傻傻的问:“怎么又是你啊?”
“想追她?先问过我的拳头再说吧!”他几个大步上前,就将张士辉整个人揪起来。
“苍拓,住手!”迷迭急忙阻止。
但阎苍拓的拳头比他的理智还快,伸手就是一拳,狠狠地将张士辉打倒在地。
“你……你真是……我永远不要再见你了!”迷迭实在又气又急,一跺脚便回房里去。
一句“我永远不要再见你了”令阎苍拓心慌,当场撇下情敌,转身追迷迭,并且在她关门前成功的挤身进入。
“迷迭。”阎苍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双手从背后紧紧搂住她。
她被搂得不能动,负气的嚷道:“别叫我!”
他亲亲她的粉脸,“别气了,嗯?”
“哼!”迷迭低头避开。
“我爱妳。”他以最真挚的情感低语。
“唔……唔!”倏然,迷迭摀住嘴巴,拔腿冲进浴室。
哪不对啦?他说错了什么?
说“我爱妳”会让她恶心?
“妳怎么了?”他纳闷的追进浴室,焦急的问。
“什么事?迷迭?!”才打发张士辉离开的蔚家兄弟打开房门见状,也全都挤到浴室门口,频频追问着。
一股恶心感,让迷迭扶住洗脸盆大吐,等到她吐完之后,脸色早已惨白,似乎吐得整个人都虚月兑了。
“一定是刚才车子开太快,让妳晕车想吐,我带妳去医院。”阎苍拓让她靠在胸前,一双眼关切的看着她。
“不用……”她有气无力的回道。
“还逞强?不舒服就要看医师。”见到她苍白的脸色,直教他心慌。
不顾她反对,阎苍拓抱起她就往外跑,上车直奔医院,五兄弟也开车在后面直追,一行人像行军似的跟在他们后头,夸张的举止引起他人的注意。
迷迭闭着眼睛,虚弱的来到医院,阎苍拓又抱着她冲进了急诊室。
迷迭的胸口又闷又难过,好不容易压下恶心难受的感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扯着他的衣袖抗议,只见他不顾一切的把医师给吼来了。
半小时过后--
迷迭红着脸,好想钻个洞躲起来,因为她早就怀疑自己怀孕了,只是还没证实而已,刚才经过医师的检查,果然只是怀孕引起的孕吐,而刚才阎苍拓十万火急的紧张模样,活像她就要生小孩了。
在妇产科门诊里,同时有六个大男生围住她等“消息”,实在是令人侧目,气氛也令人觉得暧昧。
不过,“好孕到”让阎苍拓一扫阴霾,展现前所未有的热情,双手握住惊魂未定的医师直道谢,然后开心的哈哈大笑。
蔚家兄弟则垂头丧气,想不承认这个妹夫都不行啦!
“我们可以走了吗?”她小小声提醒他,免得他继续傻笑,自毁形象。
“来,我抱妳回去。”他双臂一揽,将她从诊疗床上抱起。
迷迭窘得跳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阎苍拓倒抽一口气,铁青着脸吼道:“妳挺着大肚子还敢跳来跳去?”接着又大声下令,“给我站好!”
拜托!她肚子都还没大起来呢,说得她好像已经大月复便便的样子,又大吼大叫,连诊间外的人都好奇的探头进来看了。
然而阎苍拓一向目中无人惯了,对别人的眼光毫不在意,害迷迭好想就此消失算了。
她又糗又窘,眨了眨泪湿的眼睫,泪珠像是断线珍珠似的滚下来。
一见到她那张泪痕斑斑的小脸,他手忙脚乱了起来,暗骂自己一声,怪自己把她惹哭了。
“别哭!别哭!”他忙扶着她坐下,伸出大手为她抹去泪水,急切的说道:“妳知道我最舍不得让妳哭了,乖,别哭了。”
闻言,她更哭成了泪人儿,因为他那副铁汉柔情的模样,让她真切的感觉到,他真的很呵护她、很爱她……呜!靶动到不行。
可怜的阎苍拓,他随便用个眼神就可以吓退混混,但此刻他却只能无奈瞪着他的小女人。
蔚家兄弟全都看傻了。
看来他们可能太多虑了,宝贝妹妹的眼泪对哥哥们无效,却对这个大男人还挺管用的,随便两滴就把他给镇住了!
义大利西岸的撒丁尼亚岛
在清澈美丽的海滩上,一对新人正在举行婚礼,牧师庄严的神情等着为他们证婚。
悠扬的结婚进行曲响起,蔚家大哥挽着迷迭缓缓走在红地毯上,一对小花童陪伴着,准备将美丽的新娘交给地毯另一端的阎苍拓。
乐声中,迷迭一步一步走向阎苍拓,直到他握住她的手,他才放下一颗忐忑的心。“天,我等得可真是够久了。”
蔚家大哥纠结的眉头,与阎苍拓的喜上眉梢成了强烈对比。他还是担心这危险的前黑帮老大、现任的国际刑警是否能给妹妹幸福?
“如果你让迷迭受一丁点委屈,我们绝不会放过你。”这句话,五兄弟不知念了几遍。
阎苍拓苦笑,忍不住说道:“放心,我一定善待迷迭,疼她疼进骨子里,你们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迷迭吧?是不是,迷迭?”
她掀起头纱侧目瞧他,眼神尽是迷惘,“呃!你是……是谁呀?你认识我?”
什么?!这句话好熟……难道又来一次?!
阎苍拓震惊得全身血液飞奔逆流,肌肉紧绷得似要裂开,“妳……说什么?!妳竟敢又说这种话?!”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那么凶?”她惊愕的左顾右盼,然后转身就想逃向哥哥们。
这还得了?被她逃了他就没有新娘,于是伸手拦腰抓住她,铁青着脸说:“妳给我站好!看着我,看清楚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啦!”她拚命的蹬脚要逃离他。
“该死的!”他紧张的调整呼吸,回头看向蔚家兄弟,“她到底怎么了?”
只见蔚家二哥偏着头,努力搜索原因,“可能……可能她的记忆出了问题,毕竟当初我的『潜意识催眠』还在实验阶段,很可能在治疗过程中有些……瑕疵,而产生后遗症。”
“该死!懊死!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出问题?妳给我记清楚了,我是阎苍拓、妳的丈夫!不准再问我是谁,也别说不认识我,记住!”他气得暴吼起来。
“我的丈夫?!我什么时候嫁给你了?”她小嘴微张,很怀疑他的话。
见到她慌张的小脸,他僵硬的放柔声调说:“就是今天要嫁给我!”
“你骗人,我不认识你,干么要嫁你?”她委屈的抚着手中的捧花。
“我说过别再说该死的『我不认识你』!”他向礼坛大叫,“管妳认不认识我,反正妳今天一定要嫁给我!牧师快为我们证婚,”
真是的,果然是出身黑道世家,在牧师的面前还是一副霸气、杀气十足的模样,好像不达到目的,今天来观礼的人都将倒大楣。
“咳……我现在为阎苍拓先生及蔚迷迭小姐证婚,”牧师轻咳两声,拉回大家的注意力,“阎苍拓先生,你是否愿意在任何环境下,不论贫富、病老……”
“我们俩都愿意!”他不等牧师说完,便忙不迭的把戒子套住迷迭的手指。
“哈哈……”这时,迷迭忽地哈哈大笑,“我只是开你玩笑罢了,哥,这样够了吧?”
什么?他被蔚家兄弟耍了?
阎苍拓会意过来,缓了脸色,随即又激愤骂道:“过分!妳这可恶的女人,不准再开这种要命的玩笑,也不准忘记我。”
“但……谁也说不准,未来的事我又不知道会怎样。”
“很好!看来妳的胆子养大了,是不是?妳敢再失去记忆的话,我就在妳的脑中植入晶片。”
这气焰万丈的大男人,还真是没什么安全感呵!而且真是无可救药的霸道、蛮横!
迷迭不禁轻笑了起来,却又让他不悦的皱起眉头,“妳敢笑我?”
“对不起嘛!”见他紧张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漾起一朵笑意。
阎苍拓却僵着脸挤不出一点笑意,低喃着,“这笔账我会在床上给妳加倍讨回来。”
终于,一对新人完成了结婚仪式,宾客们全都以热烈掌声,为这对新人祝贺。
稍晚,迷迭挽着阎苍拓的手臂在沙滩上散步,好奇的问:“你怎会想到要选这样的地方举行婚礼?”
特有的南欧浪漫风情,不像阎苍拓的风格,他应该是那种只会去注册结婚,顶多席开二十桌宴请亲友的男人。
“这是妳自己挑选的,三年前我们计划结婚时,妳说喜欢这儿,所以我就选在这里结婚。”阎苍拓回道。
“是吗?”她侧头想了一下,不确定的样子。
他紧张的问道:“妳又忘了,不喜欢这儿?”
迷迭笑说:“喜欢,可是不记得当时我说过喜欢这儿。”
她对三年前的记忆并不完整,但此时此刻她认得他、记得他就好了。
阎苍拓似乎想到什么,看着她问道。“我们从重逢到现在,妳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啊……”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她迷惘。
“唉!算了。”他叹了一口气。
“嗯。”这些日子让她累坏了,而轻爽的海风吹得她迷迷糊糊得快睡着。
饼了一会儿,他不放弃的又暗示,“妳都没话要告诉我吗?”
“什么?”她揉揉双眼试图让自己清醒。
“我在想,妳是不是有些话该亲口对我说?”他暗示的语气更明显了。
“没有啊!”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无法意会他意有所指的暗示。
他却不死心的追问:“没有?真的没有?”
“嗯……”迷迭又打了个哈欠,怀孕令她容易疲倦。
“妳再想想看。”他好像认定她应该有话要说。
她怔愣的看着他,更加迷惑,“你说话从来不拖泥带水的,到底想说什么?”
他为难的搔搔头,终于下定决心问道:“妳爱……不爱我?”
她被“潜意识催眠”抽去对他的记忆,他无法确定她还爱不爱他,他是想问,但好几次话到嘴边,他又将疑问吞回肚中,只怕她说不爱他,所以他不敢问。
“嗄?!婚都结了,你才来问我爱不爱你?”迷迭的反应却是惊愕。
“那妳到底爱不爱?”得不到答案,他急了。
他还在怀疑什么?
她又想哭了,心中既委屈又气恼,她的心都给他了,他竟然还敢怀疑?
迷迭委屈的沉默不语,被他误解为迟疑与不敢肯定,他的自大性情又冒出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揽着她的腰。
“说!说妳爱不爱我?或者有没有一点点爱我?我要妳亲口说出来。”彷佛她敢说一个不字,就跟她没完没了。
用这种霸道方式求爱,谁敢拒绝他呀?
迷迭噘着嘴,“我不能说不,是吧?”
“废话!妳敢说不就试试看……不!绝不能说,试试看都不能,”他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原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再刚强的男人都会变得脆弱。
“那、那么,我只好爱你……”她早已红到耳根去了。
“看清楚,是我在抱妳,是我在爱妳。”他兴奋的狂吻她。
他要她全心全意的付出,要一个完完整整的她!
即使人都在他的怀里,他仍不忘再三叮咛道:“记住,什么都可以忘,就是不准忘了我。”
没想到,这个身为黑白两道老大的男人,还真是没什么安全感呵!
她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他不悦的皱起眉头,“妳在笑我?”
“是啊!”她也不否认。
“看来,我还得多多努力,才能让妳一辈子牢牢地记住我。”他暧昧的把她抱起,一步一步走进屋里。
她傻傻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多久,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大床上,颈子、肩膀被他的唇烙下红痕,他熟练的同时褪去彼此的衣物,开始第一道的努力过程。
这个男人真是的,她叹息一声,闭上眼睛承受他多情的吻、缠绵的抚模……还有,她喜欢他特有的霸道呵。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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