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戈战坦承对颜欢的感情后,也做了部份的改变与妥协,他们之间的隔阂终于打破,距离更加亲密了,开始了恋人般的交往。
照说热恋中的男女关系稳定,彼此互动不仅热情,应该还有激情吧?可是戈战除了吻她,其余都规规矩炬的,而且不准她留在他家过夜,她用尽方法挑战他那气死人的理性,他就是不为所动。
他说:“我们还没结婚,不能同居,会被人说闲话的。”
“谁?”颜欢不以为然,都二十一世纪了,生完小孩才举行婚礼的大有人在,他脑袋怎么想的?
“我的良心。”他回道。
呃,道德感那么重?
但是,又好像是有什么阻碍了他,不敢把自己的感情太过于投入,颜欢也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来,似乎他还没完全敞开胸怀接纳她。
有一天,颜欢带了三个大型纸箱来戈战家。
他在书房里打电脑,探出头问:“这些是什么?”
颜欢打开纸箱,一阵香气扑鼻,笑道:“白色香花,好香喔!”
“你买这么多花干什么?”
“这不是买的,是辛大哥送我的。”她说着,偷瞄他一眼。
“喔。”他低头,注意力回到电脑上,没注意到嘟着嘴的颜欢。
真是一块石头,也不问人家为什么送她花?
“其实,这些花是辛大哥要送给勤勤的,他已经连送了三个月,这次他订了一整个货柜,我说好羡慕有人送花给勤勤,所以,他就送了我三大箱。”她故意这么说,想强烈的暗示戈战,或刺激他一下。
因为在交往过程中,总是她主动打电话给他,总是她主动来找他,总是她主动说去哪儿看电影、喝茶、吃饭。
她想是不是自己太主动了,所以她试过被动一些,但对戈战完全没用,她不找他,他就如同失踪,也不会发现他们好几天没见面了。
就像现在,强烈的暗示完全刺激不到他。
“辛大哥真的好浪漫,他说爱情啊,就像有香气的花朵,所以才向国外进口各种白色香花。”觑了戈战一眼,他还在打电脑。
好,再接再厉——
“唉!怎么都没人送花给我,好羡慕勤勤喔……”她哀怨地又瞥了他一眼,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大声一吼,“戈、战!”
“怎么了?”戈战转头看她,“你喜欢花,就多拿一些,反正炙涛订了一货柜,他也不是小器的人。”
颜欢愣住,真想掐死这个大浑球,谁要这些花啊?她是要他送,蠢蛋!
“那么辛大哥答应送花、钻戒、洋房、名车给勤勤,跪在地上大唱情歌,还答应将天上的星星全摘下来给她,是不是也叫他给我一份?”说完,她当场气得拿花扔他,撒了一地碎花办。
瓣战一愕。唉,女人就是麻烦,小女人呢,就更麻烦了,就为了那些花大发脾气,他口气不禁严肃起来,“不要任性,我不喜欢你这样。”
他他他……他一点都不知要悔改,摆明还想考验她,其实,她不是真的要他送花、钻戒、洋房、名车,只是不要这场恋爱只有她在唱独脚戏。
颜欢忽然凛容,想到唐勤勤有辛炙涛的呵护,而她呢?她千方百计的讨好他、感动他,他却从不为她做这些事。
她双手抱膝,缩在地板上苦笑道:“有很多人宠我,但不知为何我只希罕你的宠爱,很多人疼我、爱我,我却只希罕你的疼爱,我从不迁就任何人,但你一出现,我的骄傲、我的自信完全被你击溃,忍不住什么都迁就你,为什么只有你能这样?”
瓣战缄默地任她骂着,静静地望着她生气。
他的表情压抑冷酷,但只有他听见自己的心被她撼动而激烈地跳着,那冰冷的眼眸悄悄溢出暖意,“你情绪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她哼一声,用力瞪他,开始怀疑遇见戈战后,她就病了,她渴望他爱她,渴望跟他在一起;她病了,渴望他的抚模和亲吻;她病了,非他不嫁;她病了,祈求与他生生世世。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想不想喝咖啡?”
“呃?!”她抬着泪眼望他,哪还有心情喝咖啡。
他把她拉起来,手臂紧紧圈着她,低声地问:“我记得你很辛苦的炒饭给我吃,那我煮咖啡给你喝,好吗?”
他懂她的意思了?她心爱的男人要煮咖啡给她喝。颜欢眼眶一红,喜不自胜,但自尊心使她拉不下脸,学着他那副冷漠、缄默不语。
“不说话?既然这样,我回去打电脑了。”他毫不犹豫地松开手,转身就走。
他他他……就这样走了?!颜欢下意识伸手揪住他的臂膀,眼泪跟着淌下来。
这个笨蛋!就不会多问一次,会死吗?
饼了好一会儿,戈战才沉静的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喝我煮的咖啡?”
见到他一副不要就拉倒的表情,颜欢不禁抛弃刚才坚持的剩余自尊,大声应道:“要!”
算了吧,她就是不争气。
因为他是她的快乐指针,他常害她伤心难过,可是这会儿一杯咖啡叫她又全都忘了。
二十分钟之后,颜欢沉浸在浓烈的咖啡香气中。
瓣战从冰箱拿出一盒黑森林蛋糕,切了一块给她,颜欢发现那只大手切蛋糕时动作熟练,还有,刚才他煮咖啡的姿态有如咖啡馆的老板,每一个步骤都精准纯熟。
这是第一次她发现不一样的戈战,忍不住开玩笑说:“你以前是开咖啡馆的?”
“念书时在咖啡馆打过工,我一直都是半工半读地完成学业。”他啜一口咖啡,又回复缄默。
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见他说自己的事,愉悦地要求,“跟我聊天,再跟我多说些话,我喜欢听你说话。”
“我不擅长言词,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坦白道。
“就说你过去的生活啊!”她鼓励着。
“我一直是一个人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没什么好说的。”
“你难道除了辛大哥,就没有别的好朋友吗?你的家人呢?”她问。
他的眼色倏地阴沉,避开她好奇的视线,“好朋友不在多,一个就够了,倒是你,别老是跟唐勤勤搅和。”
“你讨厌,什么都要管我,不准喝酒、不准去PUB,现在还管我交朋友,你自己想做什么都行,不公平!”幸福感涨满她心扉,不自觉地跟他撒娇了。
原本正在吃蛋糕的戈战凑身,在颜欢耳边低语,“那以后我都让你管。”
这句话算是承诺吗?霎时令她的心跳少了好几拍,她怔怔的望住他,眼色开始蒙胧。
突然她哭了,一边哭一边吃,粉脸上全是女乃油和巧克力。
“你怎么哭了?”他看得瞪着眼,呆了。
“因为……因为我觉得很高兴啊!”她伸手抹脸颊,全是眼泪、女乃油和巧克力,因为他为她煮咖啡,还说以后他都让她管,害她感动得哭得浙沥哗啦。
“高兴?!”不是伤心才要哭?他迷糊了。
“嗯!”她慎重又认真的点头。
哇咧……戈战差点骂脏话,女人与流泪果真密不可分,无论伤心、欢喜、痛苦、惊惶、失望,都只会哭。
接着,她不停的哭又不停的吃,把盘子上的蛋糕吃光,最后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去舌忝盘子上的女乃油,
“你还真能哭啊!”他缓缓地以手掌撑起上身,俯过去看她,敞开的前襟露出结实、泛着健康光泽的胸膛。
“想哭就哭啊。”她放下盘子,一只沾满女乃油的纤纤小手,在他胸前抹了好几下,戈战罕见地被吓退一步。
她又举起另一只沾满女乃油的手,却被他及时扫住,“还不快去洗干净?”
“上面沾了很多女乃油,没先抹干净很难洗耶。”那只沾满女乃油的手蠢蠢欲动。
“你还敢来?我就……”难得他竟然说不出来。
“就怎样?”她瞪着他,一副“放马过来”的眼神。
弋战抓起一块蛋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大口,留下大部份女乃油,冷不防抹在她脸上。
颜欢惊叫一声,躲避不及,干脆冲过去把整张脸贴在他身上,弄得他一身女乃油。
结果,不消片刻,两人脸上、手上、身上都是女乃油,绕着屋内互相追逐,有生以来,戈战从没这样疯过。
嗟,跟她在一起,净做一些蠢事。
々々々
暮春。
辛炙涛终于要娶唐勤勤了,戈战与颜欢应邀当伴郎、伴娘。
身穿俏丽的伴娘服陪伴着新娘子,颜欢很兴奋,一直哇哇叫着,兴奋得好像今天结婚的人是自己,因为她第一次看见穿西装的戈战,简直帅到魅力四射,忍不住多看几眼,结果心儿怦怦跳。
轮到新人敬酒时,戈战与辛炙涛因为职业的关系,必须随时保持清醒状态,习惯滴酒不沾,倒是靠颜欢挡了不少酒。
瓣战在她耳边警告道:“不准喝太多,否则醉了,我把你扔在马路边。”
“勤勤是我的朋友,替她挡酒是应该的。”颜欢豪气地回道。
“唐勤勤这个无法无天的祸害,你少理她。”戈战对这个擅长妙手空空的女人,就是没好感。
扁是看到辛炙涛为她疲于奔命,就知道这女人有多麻烦,尤其她还教颜欢跳艳舞,实在令他没齿难忘的唾弃。
“霸道!”颜欢翻了个白眼,赖得理他。
不过,好奇怪啊,她明明不满他的霸道,但是不知为什么,一对上他那双深沉的黑眸,她就无法抗拒他?
最后,颜欢还是不胜酒力,勉强送一对新人回家之后,便趴在戈战的宽肩半醉着,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恋着他宽阔胸膛。
瓣战迈开脚步拉着她走到车旁,她捧着脑袋申吟,“头好晕……又好痛,头好痛啊——”
他拿出车钥匙开门,越过车顶斜瞪她一眼,发现她微醺的脸嫣红可人,“你又喝醉了……喂!你怎么了,想吐?”
颜欢霍地腿软,蹲在地上,戈战赶紧过去扶起她,发现她的身体好烫,“你发高烧!”
“是啊,我昨天就有点感冒了。”她微微喘息。
“你知道自己感冒为什么不说?知道自己感冒还喝酒?!甚至还穿这种没袖子的薄纱礼服!”他真想掐死她算了,却又月兑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她竭力站稳,侧过脸看着他,“勤勤结婚嘛!”
“妈的!又是那个女人害的。”他气得差点飙脏话,一脚踢在车子钢板上。
“车门打不开……”一旁,颜欢连开车门的力气都没了。
瓣战冷着脸替她开车门,说道:“先去医院。”
她原本要上车,一听便挣扎不肯上车,“不要,我不要去医院!”
“什么不要?生病了就要看医生。”
“我告诉你,我是药剂研究员,我自己会配药吃。”
“哦……”看不出来她还是专业人士,他倒有些意外。
“你怀疑啊?”
“没……失敬!失敬!”他推她上车,说道:“药剂研究员不是医生,医生才会治病,而且打一针就好。”
她死都不肯进车子,抗拒着,“我怕打针!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打针比较快好。”戈战力大无穷,一股蛮力就把她塞进车子里,用安全带扣好她。
砰!他甩上门,从另一头上车,发动车子直驱医院。
“我要回家睡觉。”她还想起身反抗。
他腾出一只手,把她按回去,“睡觉不会退烧,病也不会好。”
“我要回家睡觉,”她歪躺在座位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闭嘴!”他不想跟她辩,省得一时失控,真的掐死她。
到了医院急诊室,戈战把颜欢抱上病床,护士帮她量体温,惊呼道:“四十度!烧多久了?”
“呃,大概一整天了,刚才一直叫头晕。”他猜测的回答。
“为什么不早点送来,万一并发肺炎怎么办?”医生闻言斥了声,转头吩咐护士,“立刻打点滴。”
颜欢躺在病床上,抱着戈战的手拽在怀里,还傻呼呼地说:“我没事,喝了酒才头晕的。”
“你还让她喝酒?”医生怒瞪他,“感冒是上呼吸道发炎的反应,喝酒会加重粘膜血管扩张充血,这样会使病情更加严重,你有没有常识啊!没常识也该多关心,让她多休息,真是的,怎么当人家老公?”
“我……”戈战被骂得好冤,却又哑口无言。
护士调好点滴,把病床推到安静的角落,此时颜欢已经昏睡了。
坐在病床边的戈战帮她盖被子,望着她沉睡的小脸,不知不觉地回忆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又想到她从昨天就生病,他竟然没有察觉到,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疏忽她了?
接着他拿出手机,开启秘书功能页,检阅日程表,打电话给公司干部,交代明天要处理的事件,打算破天荒请假,留在家里照顾颜欢。
交代完毕之后,视线又回到病床上,手掌覆在她额上,测量她的体温,感觉她发烫的额头降温了,这才松口气,完全不觉自己胸口净是满满的关心。
々々々
颜欢醒了。
她睁眼,感到一阵恍惚,见外头阳光染成一片橙红色,印在飘荡的窗帘上。
“呼……”
这是什么声音?
循着声响处望去,她看见戈战大刺刺横躺在地板上。
他怎么了?
颜欢爬起来下床,发现那声音就是戈战发出来的打呼声,他正沉睡着,手上还拿着毛巾和冰敷袋。
她蹲下,双手抱苦膝盖,傻傻地看着他,心头暖烘烘的,感觉好幸福!看样子,戈战照顾了她一个晚上,把床让给她,自己委屈的睡地板。
还有,她想起昨晚睡梦中发冷,冷得让她颤抖、让她蜷缩,一双强壮的手臂搂住了她,将她纳入温暖的怀抱里。
他唇边的胡碴看起来刺刺的,但他的唇看起来又是那么柔软,模起来会是什么感觉?这么想着想着,她伸出了手,只要再一公分就可以模到他的唇,但就在这时,戈战猛然睁开了眼睛,多年来养成的警觉心让他立即清醒,出于自然反应地抓住了她的手。
“早。”颜欢笑得好甜。
“好点了?”他翻身坐起,拨了拨她脸上的发丝,探了一下额温。
“好多了,头不晕,喉咙也不痛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她明知故问。
“嗯……”他含糊的应着,站起身要离开,“你睡了一天一夜,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戈战。”她握住他原要离去的手,央求道:“我想要你留在这里,陪我。”
他低头看她,每当她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就只有投降的份,重新躺回地板上,颜欢索性趴在他身边,与他相拥而眠,还伸出小手,搁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舒服的摩挲着,唇边漾出满足的笑容。
幸福快乐的睡着了,她完全没有察觉,身旁的戈战正处于天人交战的处境,因为她身上的馨香萦绕着他。该死的,突然他想到那些白色香花,这女人就长得像一朵花,还跟花一样的香;而他的手,也能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到她温热柔软的身子,无时无刻在诱惑他……
就这样,颜欢在戈战家病了三天,顺势赖着不走,夜夜和他同衾共枕,但他始终对她规规矩矩,令她想不透。
这夜里,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影片,他很自然地伸长手将她揽入怀里,颜欢偎着结实的身躯,却越来越脸红心跳。
看到一半时,她低声问:“戈战,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喜欢我吗?”
“嗯。”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坦白回答;”
“嗯。”
“如果你是这剧中的男主角……”她指的是正在看的影片,男主角在枪战中受过创伤。
他狐疑地看着她,“我?”
“我是说……如果你也一样……那里受了伤……”她小心翼翼的觑他一眼,“只是如果喔,你可以坦白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接受治疗?”
她提的问题有些怪异,戈战不得不把注意力从萤幕拉到她身上,“我又不是他,那只是电影。”
颜欢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才说:“你知道的……我是药剂研究员嘛,认识很多药厂……有很多这方面的讯息。”
他干脆拿起遥控器,按下暂停键,“那又怎样?”
“我知道有些新药的效果很好,你也许……可以试试。”她的目光不由地在他胯下游移。
瓣战的反应像是被人K了一记似的,粗犷的脸不再是面无表情,也不是严肃迫人,而是有着一分窘迫、两分怒意、三分懊恼。
呵,真的被她料中!难怪不管她把气氛营造得如何浪漫,他就是很理——智!
颜欢抬头迎向他那种表情,连忙安慰说:“没关系,我和这部片的女主角一样,只要你的心就好了,其他的……那个不重要!”
“你该死!”他大吼一声,将她整个人拉进怀中。“你故意挑这部片子看,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她以为他像片中的男主角那样,“不行”了?
“嗯……真的没关系,‘不行’就不要勉强。”她双手抵着他胸膛,气氛反而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谁说‘不行’没关系的?”可恶!他是个正常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当然会有非份之想,当然关系重大。
“真的……真的没关系,现在医药进步,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她还是很坚持他“不行”。
这下,戈战铁青着脸,不吭声了。
惨,他生气了,颜欢拔腿要跑,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低头深深地攫住了她的唇,直到她真切地感觉到他的“兴奋状态”,以坚硬的力量威胁着她。
颜欢知道自己“诬蔑”他了!
他的表情很是陌生,双眸蕴满笑意,却又强悍带着侵拒意味的注视她,“你觉得我需要吃药?”
她连连摇头认错。
他扬扬浓眉,严肃地又说:“你爸警告过我不能碰你,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才努力克制。”
“噢……”谁叫她老爸够凶。
“你也很信任我,说我是君子,所以我更不能乱来。”他可是秉着训练有素,坚忍不拔的毅力,无坚不摧的自制力,临危不乱的意志力,才勉强做到“不乱来”。
“呵……”早知道他道德感重,就不要夸他是正人君子。
“你真以为我完全没有‘坏念头’吗?”他可真生气自己一直在跟自己的“坏念头”抗争,隐忍着不冒犯她。
“嗯……”她现在感觉到了,也听见自己紊乱的呼息,的气流暗自浮动。
她喘着气心慌意乱,不安的蠕动身子,却立刻遭到警告——
“不准再动了,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要干么?”她往后缩,他眼中的光芒使她心跳加速。
“我改变主意了。”他坚实的大腿住沙发上提,很慢很慢地凑身迫近,动手解她长裤上的钮扣,拉下拉链。
“你、你是说……等等!”颜欢按住他的手,脸颊绯红地与他对望。
“你休想打消我脑子里的‘坏念头’。”他不想再逼自己冷静。
才不是要他打消“坏念头”呢!
她害羞又调皮地舌忝了舌忝戈战的唇,轻声说:“我们到床上。”
闻言,他感到心悸,下一秒完全失去准则,理智不复存在,他抱她回房,将她抛在床上。
他继续扯下她的裤子,再褪去彼此的衣物,她眼神迷惘地看见古铜色的强壮体魄,没一丝多余的赘肉,觉得他好性感!
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性感的玫瑰色,他沉重地压下来,大掌抚过那纤细的曲线,低下头舌忝过她的肌肤,颜欢全身为之一颤。
她也伸出手缓缓在他身上游移,就像他对她所做的一样,她也想带给他那种战栗的快乐。
瓣战深深喘气,低吼道:“你竟敢挑战我的意志力?”
她羞红了脸,怯怯收回手。
“别停下来!”他突然低吼一声,“老天!你想谋杀我吗?”
“你到底……要人家怎么样嘛?”
“我要这样!”他蓄满了力量的身躯将她困在怀里,紧紧地勒着她,紧得像是要揉进她体内。
她感受到他的吻好烫,令她兴奋又害怕,他胡髭黥着她柔女敕肌肤,令她忍不住申吟,他的唇舌好煽情,令她倒抽口气,狠狠战傈。
他听见了,所有压抑的热情都随之爆发出来,以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慢慢地沉入她体内,持续在她体内热情移动。
当他尝到她眼角的泪水时,诧异的问:“我弄痛你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她要用心去感受,用身去体验,默默记忆每一秒的悸动。
“傻瓜,真拿你没办法,幸福也要哭。”他轻轻舌忝去她的眼泪,继续那炙烫的缠绵。
他的强悍和她的娇柔构成了最完美的结合,席卷而来的快感令她身不由己的惊呼出声,又疯狂地喘息,肌肤冒着汗珠,不能控制地在深处逐渐崩溃、融化。
两人在昏暗里模索彼此,感应着彼此的颤抖,一起经历甜蜜的疯狂,直至筋疲力竭才酣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