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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张驭晓搂着刚睡醒的孙立言,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屋,一室亮丽光明。
甜蜜渗入张驭晓的眉梢,在苏醒过来的孙立言脸颊上亲了个大大的吻,当然也把自己紧硬的身体往手感极好的娇躯靠过来。
发现身边人是他,她不禁皱了眉头。
“你又跑到我房间来?”把被单拉齐到胸口,明明半夜已经把他赶回去自己床上,他什么时候又模来了?最近自己的警戒心越来越低,这不是好现象。
“当然是趁你睡着的时候。”
“基本上我还是你的保镖,张先生,你这样我很混淆。”
“你就是责任心太重了,还有,你的眼睛真漂亮,一天发现一样属于你的美丽。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就像一座宝库让我发拙不完呢?”双手缠过来,双腿勾住她的腿,他最喜欢这种麻花卷似的拥抱。
“不要左右而言他。”又使出这种手段来,每次都这样,昨晚也是,所以才跟他厮混到半夜。
“为什么钻牛角尖?”张驭晓捧过她的脸,睁大真挚的眼瞅着她。“我们在谈恋爱没错,但是我们公私分明,该上工的时候上工,人家办公室恋情还能偷个什么时间去约会,我们呢,每天搭保母车,一堆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就算想吻你解馋都要忍到家才行,我这算什么偶像明星?”
“我比你一个平常人还不如,但是我忍了,毕竟你一直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有时候累了,看看你,我的动力又会全部回来。立言,我知道谈这样的恋爱很委屈你,如果你不想再跟我到处跑,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他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神情。
“你所谓的委屈我一点都不觉得,我只是在情人还有保镖之间拿捏一下分寸,我跟着你去上电台节目,去摄影棚录影,看你和那些正妹、美女有说有笑,我也会忍不住走开,我在想,我已经没办法很纯粹的做你的保镖,对你的其他都视若无睹,我想……我辞职吧。”
张驭晓霍然坐了起来,露出一片精光的胸膛,眉拧了起来。“辞职?什么意思?”
“你先别急。”她躺到他的大腿上,伸手抹平了他的皱眉。“我辞了你的保镖这份工作,专心当你的情人,我要是继续再跟着你,我很怕哪天压不下醋意当场翻脸怎么办?”
她的度量没有自己想像的大,以前可以平淡看待的事情,现在换了立场,却逐渐无法接受。然而,他是红歌星,剪彩、拍广告,有哪个通告不需要跟女星同台,既然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她又不能为这种事情动不动使性子,这工作,她不如不要了。
张驭晓又感动又生气,感动的是她的用心,生气的是给他排满工作的经纪人时凡间。那个女人真把他当成公司的摇钱,非把他摇到齿牙动摇才打算放过他吗?以前他从来不计较,现在为了赶快摆月兑歌星身份,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去会会那个很久不见的女魔头了。
“好,你就辞了保镖的工作,专心待在家里当我的女人。”
“你想得美,你觉得我是那种能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的女人吗?”她伸指轻刮了下他的鼻子。
“说的也是。”他不得不承认。“那干脆一点,嫁给我!”
这样赤果果的求婚,他还真会挑选时机。
“你给我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
“我的签证快要到期了,我想顺便回去跟黑水老大当面辞职,这是礼貌,毕竟他跟教练都是照顾我很久的人,我必须跟他们当面把话说清楚。”
“不能用视讯,寄Mail,发简讯?”
“不能。”
“要去很久吗?”
“尽量喽!”
“我真不想让你走。”有人开始撒娇了。
“你要记得每天想我。”还没分离,她已经开始不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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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不过中间要是卡着一个不甘愿的第三者,这顺遂的程度就会大打折扣。
这天张驭晓去公司,孙立言留在家里。
瑷儿找上门来。
“你确定那位小姐是要找我的?”
守卫室的保全打了电话进来,孙立言再三确定。
“知道了,那请她进来吧。”
币了电话,她看看自己的服装,衣服OK,短裤OK,虽然都是便宜货,反正又不是男女相亲,见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不是瑷儿第一次进白屋。
之前,她来做客的时候曾有过短暂停留的机会。
依照张驭晓的龟毛挑剔,对陌生人不喜欢的程度,她应该可以算是他很亲近的人了吧?她自己这么以为。
想不到这次她却碰了一鼻子灰,最近还需要经过通报。
她把这一切全归咎到孙立言身上。要不是孙立言作梗,哪需要这么麻烦!
她态度优雅的走进空明几净的客厅,迎接她的是面带微笑的孙立言。
没错,现在的孙立言不再像以前那么难以靠近了,她看见人时,会稍微露出一点生涩的笑容来,练久了,居然也能慢慢挤出很像样的笑容。
“瑷儿小姐,不好意思驭晓不在家,你要喝花茶还是咖啡?”
“我不是来喝下午茶的。”
“那么瑷儿小姐自便了。”孙立言并不是傻得一无所觉。
这位瑷儿小姐来者不善的样子,身为女人,她也猜得出来女人要来为难女人了。
“站住,连一点礼貌也没有,这是待客之道吗?”
“我请你坐,也问你要不要喝水,你说说哪一条有违待客之道?”孙立言两手一摊,对方开始找碴了啊?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表哥对你好,让一个保镖睡在二楼,听说因为这样,有人以当家女主人自居了。”
先来一招指桑骂槐吗?为什么不有话直说,还是这样才是高尚人家的礼貌?
“瑷儿小姐说的是哪位?”她才不背这种黑锅。
“别跟我装蒜,我最讨厌你这种女人,表面装得一脸无害,结果居心叵测,暗藏私心。你是怎么勾引我表哥的?”美丽的妆有些裂开,狰狞的脸不管男女都不好看。
“瑷儿小姐的罗曼史小说看太多了。沉浸在梦想世界没什么不好,可要是走火入魔,现实虚幻傻傻搞不清楚,那就得去挂号看精神科了。”
她孙立言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能随便别人揉捏,也讨厌这种不问是非、自以为是的人。
“你骂我疯子?”要不是要维持淑女的端庄,瑷儿差点向她扑过去。
“瑷儿小姐,我想你认知上有错,今天不管你表哥爱上的是我还是任何一个别的女人,我们都不需要向你报告什么。还有,不管你跟你表哥这亲戚一表有没有三千里这么远,有血缘关系的人结婚很容易生出畸形孩子,你一定要深思熟虑。”
“你教训我?你这可恶的死小三!”瑷儿气歪了嘴,摔了价值百万的手提名牌包包。
“对不起,瑷儿小姐你又错了,我不是小三,你又不是驭晓的谁,在感情上如果他认了跟你有一段感情,我没话说,但是他不承认,按理说,你才是那个试图要成为破坏人家感情的小三。”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认命任人打的人,这位高贵的小姐既然谈不上礼貌,动不动指着人家的鼻子骂,那么,很对不起,她也不必谈什么礼貌不礼貌。
“我先说好,论打架,你一定打不赢我,我不想被别人当作大欺小,所以瑷儿小姐,还是维持你美好的淑女形象比较好。”好身手不是用来打女人的,她也不想为了这种事动手动脚。
“你!”瑷儿小姐当场泪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