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该解决的事就该去解决,要不然一直梗在那儿,也不是办法。陆无双就是那种非到万不得已,否则绝计不会出面解决事情的人。而现下的情况,虽说不到万不得已,但也快了。
於是她拨了通越洋电话,取得了肯定可以和瑞克本人联络上的方法后,没有丝毫迟疑的,她马上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和他敲定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后,脂粉末施,直接持起背包,出了公寓大门,跳上计程车,直奔约会地点。
半个小时不到,她已经到达显然是门禁森严、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能进去的目的地。
她才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穿著黑色西装、看起来很和气,却非常不好讲话的大个儿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我们这里是采会员制,可不可以请你出示会员卡?”
他们会这么问,摆明了知道她绝不可能有会员卡,要她自己知难而退。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会员,不过有人和我约在这里见面。”看到如此严格的出人限制,她要记得等会儿要赞美他,说他的确选了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好地方。
“那小姐,请问您和谁有约?”这两个保全人员见多了有钱人,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其中一员,因此对她的话不是很相信。
“瑞克·艾斯理,我和他有约。”
“瑞克·艾斯理?”保全人员皱了皱眉,“小姐,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艾斯理先生并不在这里。”
他们的确知道瑞克在这里,但是经理再三交代,无论是谁问起,绝对要否认到底。
“他刚刚在电话中说的明明是这个地址。”
“小姐,我想你还是再确认好了,我们非常肯定艾斯理先生不在这里。”
“是吗?”
她挑起柳眉看著这两个睁眼说瞎话的家伙,随即决定不与他们争辩,从背包里取出行动电话,快速的拨了几个键,接通之后,她以确定能让她身边这两个家伙都听得到的音量,开始以英文说:
“瑞克,我现在人就在门口,可是这里的守卫跟我说你不在这里……喔,你在啊……好吧,我只等你两分钟,你要是两分钟不到,我就离开。”
打完这通电话,她面带微笑的对这两个尽忠职守的保全人员说:
“他等一下就出来了。”
丙然,这话才刚说完不久,就看到一个年约五十岁、打著白领结、穿著燕尾服的男人自大门走了出来。
“您是陆无双小姐吗?”他十分恭敬的问,显然受过非常专业的客服训练。
“嗯,我就是。”
“不好意思,让您久候了,请随我来。”他微微的鞠了个躬—让她先进了门后,才尾随她进去。
一进俱乐部大们,陆无双还来不及看看这是如何金碧辉煌的地方,那个领她进来的男人又开口了:
“陆小姐,艾斯理先生正等著您的大驾。”
“喔。”她随口应了声,眼睛还是不停的四处飘动,双脚则是尽责的跟著那人前进。
最后,那人领她穿过一条金光闪闪、同时有点过长的走廊后,停在一扇红桧木雕花大门前,双手推开门之后,又对她行了个鞠躬礼后,完美的退场。
从进俱乐部的大门,到那位看起来超像电影里那种一丝不苟的完美英国管家的男人退场为止,陆无双差点以为自己来到异世界。
“有钱人的排场真不得了。”她喃喃自语地说著。
虽然自己的“前男友”也算得上是个很有钱的有钱人,不过她几乎没接触过他所处的世界,因此,对他们有钱人的生活是如何的奢华,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就在她仍在感叹不已时,瑞克早已迎了上来,准备给她来个热情又激动的拥抱。
幸好她眼明手快,硬是在他的嘴也差点凑上来时给拦了下来。
“无双,我好想你!”这几个中文字的发音不甚标准,不过也算能懂就是。
“哦。”她仍是以最简短的字句回应了他满腔的热情;然后她看向应该是翻译的人。“你们可不可以叫他放开我?”
在一旁的人,对於她的请求,皆是一楞!没人想得到,居然有人可以拒绝得了瑞克这样的男人。
虽然错愕,那位翻译仍是尽责的转达了她的意见。
瑞克听了之后,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意愿。
“好了,我来,是有正事要和你谈。”既然有翻译,那么她是绝对不能浪费别人花的钱,一定要让那位翻译好好的发挥所长,同时让雇主明了他花的钱没有白费,所以,她说的是中文。“希望我们今天能够取得一个共识。”
“当然,我也是这么希望的。”透过翻译,瑞克全然了解她的意思。
“很好,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已经对我原来的生活造成了极严重的影响。”
“无双,我不是故意的。”他精湛的演技在此得到印证,“我真的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爱你。”
“你要怎么爱我是你的私事,”她一点也不为他那得了两三座奥斯卡奖的演技所动,“怎么可以公器私用,利用大众的好奇心,让它变成了全世界人都想知道的事?”
如果他只是默默的、安静的、同时不让别人知道的爱她——就像冷天霁——那她还可以稍稍的同情他,也许心情好时还会开导、开导他,要他回头是岸。可现在,这个无耻的家伙,居然利用他公众人物的身分,企图以公众的力量,逼得她无所遁形,这一点就非常、非常的不可原谅。
“我情难由口禁啊!我希望所有热爱我的、支持我的、拥戴我的影迷,都能分享我的喜悦啊!”
“哦?是吗?”陆无双质疑的盯著他,心想:这家伙若不是天才,就是白痴。
“不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想追的,别人最好少插手吗?”他的立意很天才,可做法却很白痴。
她自知条件普通,与时下的美女根本无法匹敌,不过,她要是真的让瑞克给拱到媒体面前,那肯定会有一大票只知盲从、却没自己主见的男人,眼盲心盲的,将她错认篇绝世美女,反而拚了老命想追她。
那她的麻烦,就真的非常、非常大了。
“当然不是。”就算有,他也不会承认。“我有自信能赢得你的爱。”
“嗯,很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上你。”
“什么?!”这个答案似乎无法让他接受。“为什么?”
“为什么?”她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因为你不够帅。”
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跟著大叫了声——“什么?!”
“是啊,我不觉得你帅得足以让我昏头转向、失去理智。”谈恋爱,或爱上某个人,通常都是一时理智失去了作用,才会发生的事。
截至目前为止,有本事做到这点的男人,非冷天霁莫属了。
想当初,她可是对他那张俊脸赞扬不已,同时还给了他九十七点五的高分……然后就是因为太过於赞叹,外加失去戒心,才让自己糊里糊涂的和他在一起。
避他呢,以她个人的标准来说,真的,冷天霁才是她看过中最帅的男人。
“好,那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才有这等能耐?”她拒绝他的原因让他错愕,但是,他要知道谁才有那样的本事。
“其实那个男人也只是一张脸长得帅而已,其它的……”陆无双想了想,冷天霁那别扭至极、表里不一的个性,她认为,在路上随便拉个路人甲,那人的人格可能都要比他要来得健全。“还好吧。”
有了这等省思后,她有个意外的结论——原来,她,陆无双,居然也是个类属於“视觉系”的女人,将男人的外表摆第一。
“我有这个荣幸和他认识吗?”他想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她称之为帅。
“我想你们还是不要认识的好,他最近为了你的事,在和我闹别扭。”不仅如此,还把鲜少生气的她也给惹火了。
“你爱他吗?”
又是这个问题,她苦笑著想。
要是她现在给瑞克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像她回答崔念芝的,肯定会让他误以为土口己还有机会,那么必定是后患无穷。
“是的,我非常、非常的爱他;我用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爱著他。”
她想自己应该是爱著冷天霁的,可是有多爱?爱又有多深?她自己也不晓得。
“我羡慕那个如此被你深爱的男士。”她的拒绝让他遗憾,但毕竟爱不是一厢情愿的。“希望他能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谢谢。”
“我愿意暂时退让,不过只要有任何一丝的可能,我都不会放弃。”
“非常谢谢你的理解。”这意思是说,他会离开台湾了吧?她这么想著。“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共识,那我就告辞了。”
虽说外头的保全做得滴水不漏,可她每多留一分钟,就表示她被人发现与瑞克有关的机率也随之加大。
既然她已经让他稍稍死心,那也没必要久留了。
“让我送你吧。”瑞克绅士风度十足的说著:“至少让我有这个机会。”
“呃,这个……”多争无益,再者,看他那样子,八成也不会让她拒绝。“好吧,就麻烦你了。”
於是一群人——翻译、瑞克的经纪人、台湾的地陪、两名贴身保镳,再加上她和瑞克,浩浩荡荡的到了停车场。
当瑞克细心的帮她开车门之际,顿时镁光灯在远处闪起,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是那两名保镳,就见他们朝光亮处直奔,准备揪出拍照的人,只可惜那些记者反应够快,早开著车跑了。
这情形宣告了一件事——她,陆无双,从此就要声名大噪。
“完了,这下我想不出名都难了。”
看著高速急驶而去的车辆,她如此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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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陆无双的照片让某家专门报导名人八卦的杂志给公开之后,一时之间,她彷佛成为了现代灰姑娘的化身,外加性感与知性相结合的现代新女性,而她的高学历及她那极为低调的行为,更是在大众心里加了不少的印象分数。
如果,她是一个演员、歌手之类的人,那么她现在的情形,只能以一夕成名这句话来形容她了。
男人争先恐后的打探她的来历,而女人们则开始以她为表率,模仿起她的一切。
而她所任教的学校、教过的学生,自然成为所有媒体采访的焦点,甚至连那段疑似师生恋的报导也被更正为“苦恋未果”而导致该名学生以死相胁。
总而言之,这个夏天除了时尚流行风,还流行著以陆无双为导向的风潮。
举凡她的发型、她穿的衣服、她的言行举止,都成了大众注目、关心的焦点。
身为当事人的她,当然就成了各个媒体争相邀请的对象。
而造成这股风潮的始作俑者——瑞克·艾斯理,对於自己的被拒,不但没有深以为耻,还更加坚定的向世人表示,他所深爱的,是一个有主见、不为世俗条件所影响的时代新女性。
有鉴於此,某世界知名服装杂志,甚至开始为陆无双制作一个独门企划,好展现她不同於一般女性的特质。
但也就在这社会弥漫著这股陆无双旋风的同时,身为女主角的她,彷佛空气一般的消失了。
她不在原来的住处,也不在位於中部的老家,她不在任何一个可能被找得到的地方,不仅如此,她也和所有的朋友失去了联络。
所有的人都渴望找到她,可是所有的人都找不到她,就连冷天霁也不例外。
自从那日被陆无双给拒於门外后,他整整生了两天的闷气,虽然不至於到足不出户的悲惨状况,可他的怀睥气却让他公司里的主管吃了不少苦头。
也就是,他难过,在他底下做事的人尤其痛苦——若想真切的知道这感受,那么问他的私人秘书崔念芝,肯定是没错的。
就在他打定主意绝不主动与陆无双联络的当天,他看到的报纸头条,居然是瑞克·艾斯理与她的亲密合照——他的手绕过了她的肩,而这动作,在冷天霁眼里,怎么看是怎么不顺眼。
这张照片,让他气得顿时忘了自己才下的决心,西装一抓,人就闪电似的从办公室直奔她的住所。
谁料到,他的车还没开进她租的公寓的巷子时,立即在附近看到许多家电视媒体的SNG车,比邻而立的停在路旁。
而当他停下车子,在远处观望时,便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尽是拿著麦克风、扛著摄影机、拿著照相机的记者群!
原欲直接杀到她的住所,要她好好细说从头的冷天霁,看到这阵仗,立即明白,如果他真的走上前去,只会让这些记者有更多题材可写,只会让这件事愈演愈烈而已。
当下,他打消念头,回到车上驱车离开。
在车上,他开始拨打她的电话,十分钟、二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过去,她依旧没有接电话——而这时,冷天霁已经回到了公司。
他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反而直接走向崔念芝那间小办公室。
“打电话给她的朋友,找出她的行踪。”
没有请求、没有拜托、甚至没有前因后果,他直接丢了这么个命令给仍在错愕中的崔念芝。
“呃……董事长,你说的她是……”
“陆无双,除了她还能有谁!”
“哦,无双学姐啊。”接著她满脸疑惑的问:“学姐不在家吗?”
“她要是在家,我还会要你找吗?”
“可是学姐的其他朋友,我不是很熟耶。”她有些担忧的说:“而且,就算学姐在他们那里,他们也不见得会愿意告诉我啊。”
“她的朋友还能有几个!”他仔细回想两人交往过程中,他所见过的她的朋友。“你打电话去问柳絮飞和沈青珊。”
他见过的、陆无双提过的就这两个了。
“啊,柳学姐和沈学姐啊……”这时她面有难色的说:“董事长……这话我晓得不该说,可是……”
“有话快说!”
“据我所知,这两位学姐都极力反对无双学姐和你交往耶。”
“什么?!”那两个女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煽动她!
“呃……学姐她们是关心无双学姐的……”
“你是说我不关心她?”冷天霁剑眉一场,那表情冷得让人差点误以为到了隆冬腊月。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学姐她们有她们的顾虑。”
他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道崔念芝指的是什么,对此,他无法反驳,也无意去反驳,仅仅冷哼一声带过。
“所以了,董事长,我觉得,不如等学姐主动和我们联络吧。”
冷天霁心知肚明,以陆无双那个性,再加上他们先前有的争执,她是怎么都不可能主动和他联络的。
“如果,”她那两个朋友对他有什么评价,他心底有数,自然也不期望能从那两个人口里问出她的下落。“你能找得到她,今年的年终奖金,我另外再加三个月全薪给你。”
“三个月!”听到这句话,崔念芝的脸彷佛点了灯泡似的整个亮了起来。“董事长,你说三个月?”
“怎么,还嫌不够?”
“够够够!怎么会不够!”俗语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三个月的年终奖金说多不多,可也有十来万耶。
“够的话就开始打电话。”丢下这句话,冷天霁又如同来时般突兀的退场。
“耶!太好了,今年过年可以去害里岛做SPA了。”她心中已经开始计画起那完美无瑕的热带岛屿行程了。
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抓起了电话,快速的按了一组号码。一直等了将近半小时,对方才接起电话。
“学姐,你嘛帮帮忙,电话就在床头,你怎么也不接一下啊?”
没错,众人都找不到的陆无双,此刻就窝在崔念芝与她男朋友那个二十坪不到的小鲍寓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
“这是你的电话,照常理来说,电话响了当然是找你的,既然是找你的,我接了电话也没用。”陆无双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大阿欠。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大门,就怕冷天霁突然闯了进来。“学始,这次我帮了你的忙,你是不是也该稍稍回报我一下?”
“怎么回报?”
“学姐,你打算什么时候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出现?嗯,再过个几天吧,怎么了?”
“学姐,你知道吗?他刚才说,如果我能找得到你的行踪,今年年终奖金要额外加我三个月耶。”
“哦,你是想赚那三个月的年终奖金?”
“是啊。”她毫不掩藏自己的企图。
“好啊,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
“学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以后再有需要,我那儿随你要住多久!”
两人结束通话后,陆无双看著手里的话筒,心想:像这种让旁人给逼得有家归不得的这种倒楣事,一辈子发生一次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谁还要多来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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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放下话筒不久,正打算躺回床上,再睡上一回合,等下午时分,崔念芝的男朋友送饭来再起床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这会儿,陆无双直接抓起话筒——
“念芝,又怎么了?”
“无双,你果然在这里!”声音的主人是她大学同学——柳絮飞。“我就不信台湾就这么丁点儿大,我会找不到你!”
“絮飞,你找我什么事?”吓!听她这语调,肯定没好事。
“陆无双,我们是不是朋友?”
“啊……这个,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我再决定我们是不是朋友。”
“陆、无、双!”柳絮飞的声音透过话筒依旧是魄力十足。“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亏我处处挺你、为你说话,你今天居然这么报答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群社会米虫居然胆敢当著我的面说你的坏话!”她口中的米虫,是指那些不事生产,只会花老公、老爸的财产,有时还会被冠以社交名媛头衔的女人。
“她们爱说,就让她们去说,反正又不痛不痒。”
“你不痛不痒,我听得可是心底快抓狂!”她在电话另一头气得全身发抖。“不成,我非得挫挫她们的锐气不可!”
“好,不论你想怎么挫,我都会精神上支持你。”
“谁要你的精神支持!你要给我用行动证明你是我的朋友!”
“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是絮飞想要替她伸张正义,那就去啊,她肯定是不会栏著她的,可是她的“伸张正义”,为什么得她出面?
“当然有关系!那些米虫会到我面前来说,摆明了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明明知道,还当著我的面说你出身低下、缺乏气质、故作清高……”柳絮飞一口气念了七、八个形容词。“她们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给我下马威!这口鸟气,我忍不下去!”
陆无双深知柳絮飞口中的米虫,和她早有嫌隙,老是喜欢讽刺她攀权附贵、嫁了个有钱老公,才得以进入富家名门,跻身所谓的上流社会。
她明白,絮飞不是那种十分在意自己出身的女人,不过,她想任何文人要是让那些人这么长时间给叽嘲,任谁都受不了。
“好吧,你要我怎么帮你?”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帮朋友出这口“鸟气”
“我要办一个本年度最盛大的宴会,你只要负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最好是能让所有的男人口水直流,其它的我来就好!”
“打扮?”听到这两个字,她皱起眉头来。“我可没那个闲钱去买那些贵得要命、又穿不到几次的晚礼服。”
“放心好了,你所有的开销算在我头上!”
“哦,既然这样的话……好吧,你说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五晚上。”
“下个礼拜?来得及吗?”
“佛争一住香,人争一口气——为了这口气,我拚了!”
“好,絮飞,要成大事,就是要有这种魄力!”
听起来,像是一场很了不起的宴会,不过,管它的,她只要负责出场就好,其它的……嗯,应该不干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