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水潋从不曾觉得自己这么像白痴,爵炜吻得她头昏目眩、心跳如擂鼓,她感到神魂颠倒、浑身酥软,甚至蠢得忘了呼吸,倒头跌进他怀中。
“我一直想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他嗓音低哑,凝望着她的眼眸,深情似醉酒。外表冰冷的她,唇瓣却火热甜蜜,害他像上瘾般,一吻再吻。
“你……为什么吻我?”又为什么冲进来一口替她回绝,屡屡在她摔不及防时介入她的生活?尹水潋问的恍惚,心房忐忑。
“因为你总不听话,又嘴硬的不肯示弱,我总得想出办法让你软化。”爵炜勾唇性感一笑,深深凝视尹水潋困惑表情,她薄柔唇瓣因他野蛮的亲吻而湿润潋慧。
侵袭的如此突然,他不记得自己曾对哪个女人如此冲动过,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铁定揽她入怀再狠狠蹂躏她的唇瓣。
然而,就在两人四目交接、旁若无人之际,万联帮的援兵赶到,并将楚霸的书房包围的水泄不通,稍有蠢动都会擦枪走火。
臂望四周,莫寇清了清嗓子,“爵爷,你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上,稍微节制一下好吗?”他吻得不亦乐乎,却累惨当保镖的他们。
“要是懂得节制两字怎么写,他就不是爵爷了。”即使被枪口团团包围,海堂荻依然微笑惬意。
“小子,你真够狂。”楚霸纵横黑道数年,还没见过哪个家伙敢不知死活闯进他的住处,还当着数枪齐对之际和女人吻的浑然忘我。
“老伯,你真够色。”爵炜眼神慵懒,搂紧怀中的尹水潋,口气狂妄的开口,“都几岁的人了,还想染指年轻女子,不怕提前肾亏吗?”
楚霸闻言阴沉不悦,“我给你一个机会,加入万联帮如何?我可以不计前嫌,助你平步青云。”
爵炜懒洋洋地嗤了声,“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十元新台币聘请你当保镖怎样?包你智慧倍增、茅塞顿开,不会再蠢到自以为是。”
“你……”楚霸愠怒,若非惜才,他不会处处迁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忍不住的拍桌咆哮。
见状,一干手下更是将枪口举直向前,倏地收紧手指,仿佛只要老大一声令下,就会把入侵者打成蚂蜂窝。
爵炜勾唇一笑,陡然闪身,夺下最近身的一把枪,轻松避开所有打手,足点楚霸身后,枪口顶住他后脑,动作利落、一气呵成,仅仅一瞬间,无人能捕捉视线。
大气也不喘一下,爵炜目光胶着傻了的尹水潋,双眼风流含笑。
“又来了。”莫寇翻白眼,他这保镖根本没戏唱。
“爵爷就是爱现嘛。”海堂荻笑嘻嘻地安慰伙伴。
尹水潋震慑不已,他的存在竟使情况瞬息万变,她好气自己没有同样的能力,却也加速了心跳,无法控制地坠入他谜一般黝黑深邃的眼眸。
万联帮众多菁英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无人能奈何得了他,楚霸惊悚,有多少年没让任何人近身,更遑论用枪指着头了。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快放开老大!”万联帮的手下愤怒叫嚣,却又紧张的泛出冷汗。
“我爵某人从不听命于任何人。”爵炜冷笑,睥睨的眼神野蛮嗜血,令人不寒而栗。
“你想做什么?”形势比人强,楚霸紧绷着声音问。
“老实说,你的小命与经历乏味至极,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爵炜唇角浮现一丝嘲弄,“不过……显然有人并不这么想。”说话的同时,他有趣地望向尹水潋一眼。
懊死!她困窘个什么劲,“谁要你多管闲事!”她羞恼的骂道。
“再不管,你就要失身给怪伯伯了,我怎舍得?”爵炜笑得很坏,眼神慵懒的可以。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她紧皱眉头,与他撇清关系。
“怎会与你无关?”爵炜痞痞地眼角微扬,“我就是吃太饱没事干,同情心泛滥、正义感过剩,偏爱管你的闲事。”拿她骂过他的话回敬她。
“无聊!”尹水潋撇撇嘴,口吻却不如往常冰冷刻保爵炜无赖地扬起笑,“一点也不,骂我骂得那么凶,证明我和你很有得聊。”
她板起脸瞪他,努力克制怦然加速的心跳,他怎么能如此死皮赖脸的说出这些话,跟刚刚酷劲十足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不骂了吗?”眸光漾笑,爵炜绽给她一个潇洒至极、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懒得理你。”尹水潋别过脸,他的笑容太过性感,让她的脸颊一阵热烫。
爵炜察看她难得脸红,佯装困扰地叹气,“那我可惨了,打是情、骂是爱,我倒有点被你骂出感情来了。”
她咬住下唇,被他闹得有些无力招架。
海堂荻袖手旁观的越笑越暧昧,莫寇简直傻眼,爵爷是忘了他手中还握着把枪,且情况僵持、一触即发吗?
万联帮的众兄弟们,额头顿时降下数排黑线,这家伙是把他们布景吗?
楚霸见机不可失,手指微动,对手下打暗号……“别乱动,不想要脑袋了吗?”爵炜枪管敲了敲他的脑壳,眼神犀利,瞬间看穿他的企图。
“现在栽在你手上,要杀要刮随你便!”楚霸硬声喝道,帮众围绕,他自然得端一帮之主的气概。
“我懒得杀你、刮你。”他是管理策略专家,又不是杀手,爵炜意兴阑珊地提议,“我们来赌一把BlackJack于你要是输了,就给我乖乖安分的让她采访。”他要让这黑帮老大心甘情愿、心服口服。
“如果我赢了呢?”楚霸反问,涌到喉头的怒意让他恨不得撕裂他。
“天塌下来也不可能。”爵炜懒懒地挑挑眉。
“哼!别太自信。”楚霸咬牙切齿,受够这小子的窝囊气,他对自身牌技有绝对的自信。
“你赢,我任凭你处置。”爵炜慢条斯理地应允。
“任凭我处置?!哼,等你落到我手里,就知道厉害了。”楚霸语带威胁。
吓唬他?爵炜倏地压低身,面孔逼近楚霸,那目光冷厉,令人望之胆怯。
楚霸居然被他盯的说不出话,背脊滑下冷汗,像是被猎豹盯上的猎物。
爵炜狂肆的讪笑,缓慢轻柔地说:“想将我碎尸万段?可以,只要你能赢了我。”
楚霸陡地感到心惊胆颤。这小子不但狂妄,更有压倒全场的惊人气势,他的灵魂比恶魔还邪恶阴冷。
“赢得了爵爷的人,我倒知道两个。”莫寇打了个大哈欠,闲到快打瞌睡。
“一个死了,一个还没出生。”海堂荻仍旧保持优雅微笑的接话。
爵炜将手上的黑枪扔回万联帮的属下手上,楚霸清场,帮众全退居到书房外,莫寇与海堂荻早早主动走人,对可以预知结果的赌局,一点兴趣也没有。
楚霸将扑克牌递给尹水潋,瞟了爵炜一眼,“由她发牌,你没意见吧?”
爵炜从容坐入皮椅,脸上写满不在乎,“你想亲手发牌也可以。”
尹水潋紧握手中的五十二张牌,望向爵炜唇边那抹淡淡的笑容,她感觉到困惑,他们明明是职场上的死对头,他甚至屡次挨她狠骂,为什么还要帮她?他到底意欲为何?
白色别墅外,两条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左躲右闪。
“前辈,听我的一定没错,做好准备,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把组长救出来!”杜菁菁躲在一颗大树后,豪气万千地拍胸脯保证。
“杀出一条血路?”苏琪胶着别墅大门几个壮得像蛮牛的守卫,杀得出一条血路才有鬼咧!她头痛得紧,开始后悔自己一时胡涂答应杜菁菁一并前来。
“前辈!”杜菁菁难突责难的睇着苏琪,“你怎么不戴上我特地借来的安全帽,还有护肘护腕护膝啊?你要通通罩好,再把一块铁板绑在胸前,喏,就跟我一样。”
“我可不希望待会路人看见,把我抓进精神病院。”苏琪觑了眼她一身可笑的装备,打死也不干。
“精神病院?关精神病院什么事?”杜菁菁疑惑地皱眉,“穿成这样没什么不好啊,把自身重要部位都保护周密,然后一棒把那些混混扁昏!”她说完不忘挥挥手中的棒球棍。
“我看,我还是去报警好了。”苏琪感觉虚弱,她一定是突然丧失理智,才会赞同杜菁菁这种白痴的行为。
“报警不好啦!”杜菁菁闻言紧张地拉住她,“报警的话,别家的记者就会知道,那组长冒着生命危险抢来的独家不就泡汤?”
苏琪非常无力地瞪着她,“你穿成这样闯进帮派老大的住处救组长,她的独家不照样泡汤了?”
“说的也是喔。”杜菁菁搔搔头皮,“可是要是组长知道我们报警,她一定会很生气,还会把我们狠狠的骂一顿,她凶起来很恐怖的说,可是我们又不能见死不救,组长再凶猛也凶不过那些混混啊,可是喔……”听她不断叨念,苏琪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猛地低咆,“你给我闭嘴!”
杜菁菁惊地杏眼圆瞪。
“没有什么可是,马上放手,我要去报警。”苏琪简洁有力地命令,再听杜菁菁可是下去,她会智商退化、耳朵痛死。
“不放。”杜菁菁誓死捍卫组长的独家。
“放手。”苏琪生气地眯起眼,使劲要将手臂从她交握的两掌中抽出。
“绝不放!”杜菁菁死命地跟她拔河。
“放手啦!”苏琪发狠的往她额头敲下去,她吃痛松手,苏琪却因反作用力,整个人往后跌去,却猛地跌进一堵厚实的胸膛。海堂荻坚实的臂膀及时牢牢地稳住了苏琪的娇躯,将她安全地护在怀中,她愣愣的转过脸望向他,那明媚的瞳眸,露出一丝迷惘。
海堂荻有一瞬的怔仲,旋即淡笑的微扬嘴角,手指温柔地将她腮畔的发丝塞到耳后,“头发乱了。”
苏琪瞳孔睁亮,急急退身离开他的怀抱。
“谢谢。”她呐呐的道了声谢,不知怎地有些尴尬紧张。
“你最近运气还真不错,老是有女生投怀送抱啊!”莫寇酸溜溜地睨了眼伙伴,嫉妒这家伙运气好,怎么她就不是跌到他怀中呢?
杜菁菁眼神发亮,大眼冒着爱心瞅向海堂荻,她一挤开一旁的莫寇,惊喜交加地喊,“好巧喔!我们又在这里相遇了。”
海堂荻微微一笑,却不是因为相遇欣喜,而是杜菁菁一身武装太过好笑,他已经十分有绅士风度的忍住了狂笑的冲动。
“你穿成这样是要去打棒球吗?”莫寇抚着被撞疼的大腿,吓到的胶着她惊世骇俗的打扮。
“要你管!”杜菁菁没空理他,一颗芳心早暗许给了海堂荻。
“鬼才管你哩!”莫寇撇撇嘴。哼,臭美!人家他欣赏的是苏琪,又不是她这八婆。
“组长!”苏琪没空搭理这两人没营养的对话,一脸惊讶地看向前方大剌刺从大门走出的尹水潋和爵炜,那些黑帮分子甚至弯身恭送,肃穆尊敬。
“好惊人的排场喔!”杜菁菁又惊又喜,连忙冲上前去劈哩啪拉的追问:“组长好神喔,你该不会痛骂人家老大,把他骂得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然后拜你为师吧!”
这……这有可能吗?天边一只乌鸦啊啊飞过,众人双目齐瞪向杜菁菁,额头炜下数排黑线。
“那个老大的确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爵炜懒洋洋地回答。楚霸输得差点月兑裤子,还抱住他大腿,求他收他为徒,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说。
“又是你,JFT的爵降!”苏琪眼微眯,怪异地指着他,直觉尹水潋能逢凶化吉,绝对与他有关,“怎么每次组长有麻烦,你刚好都在呢?”
爵炜颇富兴味的浅笑,“也许……我注定是她的守护神吧!”
赫!好耐人寻味的说法,众人目光焦点汇集看向尹水潋,但她仍是那张冷死人不偿命的臭脸。
“少胡说八道。”她有些烦躁地皱眉瞠瞪向爵炜。
“哪有胡说!”他故意嚷着,并促狭地朝她眨了眨眼,“严格算起来,我救了你三次,你想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如何?”
“就凭你,以身相许太委屈我了。”她哼道。
“哪里会委屈?我不是吻得你晕头转向了吗?”他一双桃花眼暧昧地笑道。
太骇人听闻了,杜菁菁吓呆,苏琪则既震惊又不可置信,“组长,你……你们两个接吻了?!”尹水潋此刻真想掐死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偏偏爵炜乐得不解释,任凭两个女孩去想象。
苏琪怀疑地来回打量两人。和组长接吻!他没被她的牙尖嘴利咬死吗?
“是真的。”海堂荻补充说明,“我们两个是见证人。”
莫寇贼贼一笑的附和,“众目睽睽下,那一吻真是缠绵排恻、辗转动人,惊天地、泣鬼神,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碍…”杜菁菁闻言张大了嘴,苏琪听得傻眼。
而身为当事人的尹水潋则气得想杀人,她猛地用手肘撞向爵炜的腰月复,痛得他龇牙咧嘴,却很爽的笑看佳人,真是别扭又爱生气的女人。
“采访带由你剪辑。”尹水潋受不了的将带子扔给苏琪交代了声,“我有事先走了。”随即撇下一大票人,转身就要走。
“想到哪里?我送你。”爵炜死缠烂打的连忙上前阻挡住她,她烦地跺足狠瞪他。
“呵呵,我回公司去了。”苏琪把玩手中的采访带,觑了那敌对冤家一眼,忽然觉得这个爵炜还挺有意思,而想必两人的关系铁定有问题。
“我送你,苏小姐。”莫寇见机不可失,赶忙献殷勤欢喜接送情,许多恋情不就是这样一次次接出来的吗?
“我要回家,那你送我喽,”杜菁菁也主动搂住海堂荻的臂弯。谁还管他敌人不敌人的,组长都臣服了嘛。
尹水潋见状火大,瞪着三名莫名其妙的男人,大脚用力踹上他们的座车,“白痴什么啊!车就这一辆,到底是要送到哪里去!”著名的尹氏咆吼再次重现江湖。
JFT电视台大楼,又见公司高层挡住大门,泪眼汪汪的望住爵炜,因为一分钟前,爵大爷兴之所致的打了通电话,宣告他不干了。
“爵先生,是不是我们哪里招呼不周,为何您突然要离开了呢?”总经理一手抚在胸口,伤心欲绝地嘶喊。
“不不不。”爵炜一连说了三个不,“那游泳池不错,够宽敞;撞球抬也不赖、酒也够香醇,但是呢……”“但是什么?”总经理战战兢兢的洗耳恭听。
“三温暖差劲了点。”他摇摇头挑剔着,“居然还找来泰国浴的陪睡女郎,实在瞧扁了我爵某人,以为我是无色不欢的色鬼吗?”
“这……”总经理闻言差点泣血量倒。酒色财气,男人不都最爱这些的吗!怎地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爵先生,请留步!这一个月来在您的谆谆教诲下,好不容易让我们新闻部扬眉吐气,你是我们的再世父母,绝对不可以走啊!”新闻部制作人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
“请你离我远一点,这一个月来在你们这群人头猪脑的荼毒下,好不容易我才大彻大悟,经过这孽障的考验,我是非走不可。”爵炜微笑,大脚喘开他,径自往外走。
JFT高层拦不住人才,个个如丧老妣、面如死灰,莫寇适时敞开大门,而门外,海堂荻早就热好车等着,爵炜没回头的仅举起手挥了挥,便潇洒入座。
“讲那些莫名其妙的借口,你会害他们切月复自杀。”海堂荻手转方向盘,仿佛对于爵炜的说词未——先知。
“我说的都是实话。”爵炜不以为然地挑挑眉。他是真受够那些垂涎他身体的陪睡女郎,也受够JFT新闻部的那群笨蛋。
“实话中的谎话。”海堂荻早看出他对尹水潋莫名情愫,他语带调侃,“为了一个女人进出一家公司,真是史无前例啊,爵爷。”
“女人都是很可爱的。”爵炜眨眨眼,跟他打起太极拳。
“可爱唷?呵呵……”一向聪明狡诈的海堂荻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遂地笑得很惹人厌。
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么刻薄冰冷的女人,爵爷居然觉得她可爱?!“尹水潋是例外へ!”莫寇听不懂他们在打啥哑谜,不过说起女人,他就联想到恰北北的尹水潋,他扳起手指数落,“那女人凶悍恶劣、个性糟糕,又老把人踩在脚底下蹂躏,总之缺点多到数不清,哪个男人瞎了眼睛才会觉得她可爱。”
他爽快说完,车内却忽然飘过一阵冷风,气氛恐怖寂静。
好半晌……
“莫寇。”海堂荻清清喉咙,睨了眼身旁不知死活的伙伴。
“怎么?”莫冠疑惑地睁了睁铜铃大眼。
“你要倒大霉了。”海堂荻笑容可掬的道。
“倒大霉?”莫寇不解的搔搔头皮,“为啥?”实在是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
“你刚刚骂了爵爷。”海堂荻悠哉的提示。
“我!”莫寇惊骇住,“我哪敢?我哪句……”话噎在喉咙,记忆快速倒带,爵炜吻了尹水潋的镜头顿时闪进他的脑海。
他僵硬的脖子,一节一节如机器人般往后转去,然后,迎上爵炜阴沉沉的脸。
“爵爷,这……我可以解释的。”他赶紧陪笑脸。
“荻。”爵炜嗓音慵懒,眼眸微眯,“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一切都听您的,爵爷。”每当海堂荻这么说,就表示他准备耍耍诡计了。
莫寇惊恐地抓住身旁好友的衣袖,“伙伴,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海堂荻非常没义气的摇摇头,“伙伴,你死总比我死好吧!”他手指按下方向盘上的按钮。
莫寇赫地瞠大眼,下一刻,车顶天窗涮地打开,砰响一声驾驶旁的座位弹起,莫寇伴随着一声爆吼被扔出车外,他凄惨的哀怀声响彻大街小巷。
“总算安静多了。”爵炜扯了扯领带。敢骂尹水潋,哼!
有了前车之鉴的海堂荻,措辞顿时变得谄媚,“敢问爵爷,这温柔娴淑、秉性良善的尹水潋小姐,是因何德何能才得到您的青睐啊?”
爵炜一听差点破口水呛到,“温柔娴淑?秉性良善?”他哈哈朗笑,“她这样要算温柔娴淑,除非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海堂荻笑得很戏谵,“都知道她冷若冰霜,你还真是勇闯冰山啊?”
“冰山……也许是吧!”他淡淡一笑,想起那老绷着一张臭脸的女人,眼神不禁温柔起来了,“她骂人那样凶,我却觉得有趣,她倔强不服输,我却欣赏起那样可恶的性格,看她每每强自伪装坚强,不肯示弱的倔强表情,我却像是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悲伤。”
“所有的男人都不会认同你的话。”海堂荻把握机会揶揄他,“她那般冷冰冰的性子都可以被你形容成楚楚可怜,你病得不清呐,爵爷。”
“我想守护她,想替她呵护她小心翼翼捍卫的东西。”爵炜自己也感到迷惘,难以解释原因,无法厘清心情,只知道当她逞强时,他会为她摧毁一切的障碍,不忍任她独自脆弱。
“她硬邦邦的个性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海堂荻脑海浮现那位同样固执、爱摆臭脸的老人。
爵炜清楚这家伙指的是谁,“哼,少跟我提起那老顽固。”
“老爵爷一定有兴趣认识尹小姐。”海堂荻轻笑,“她既然这么楚楚可怜,你就不妨引荐给老爵爷吧,搞不好两个人会相处愉快喔!”
“愉快个头,硬碰硬,绝对会吵翻天。”爵炜撇撇嘴,不愿承认这提议的确打动了他的心。
海堂荻,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老板在心虚扯谎时,聪明的下属当然得识相别戳破,要不然,就会沦落到像莫寇那可怜虫一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