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去了吗?”耶律焰冷冷地问着眼前必恭必敬的迄平律。
“已依将军的意思传出去了。”迄平律可不敢违逆将军的意思,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就好。”
“将军,请恕末将多言,为何将军要末将传话出去,说那宋广靖已被处死呢?”迄平律说出积压在心中多日的疑问,他实在不了解将军为何要隐瞒宋广靖未死的消息,放他一条生路,他不是敌国派来的探子吗?
“她不可能是西夏或是大宋派来的探子。”耶律焰肯定地说,脑海中也浮现那宋广靖可人的面容。
“为什么?”迄平律仍搞不清楚一向冷酷无情的将军,怎么会法外开恩呢?
“她是女儿身,你想不论是西夏或是大宋可能会派出女探子吗?而且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担负‘探子’这般艰难的任务。”耶律焰向他的得意手下迄平律分析着。
“将军,宁可错杀一百,不可错放……”迄平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耶律焰的怒吼打断了。
“住口!”他用力拍打着桌子,一副怒不可抑的模样。
迄平律不解地看着将军,将军居然会情绪失控?或许他该往外面去看看是不是在下红雨,不然就是“鸟白头、马生角”,否则耶律大将军怎么可能会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言行举止之中。
“将军……”他还想出言相劝,毕竟在紧张的情势,稍一不留意,就可能惹来极大的祸端。
“住口,别和我提有关要杀她的话。”耶律焰可舍不得杀了这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子。
“是。”见将军如此坚决,迄平律也不好再说什么。
“啊!”倏地,一声惨叫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广靖!”耶律焰惊呼一声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出去。
迄平律见状,也尾随在后,想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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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靖!便靖!”
耶律焰火速冲入营帐之中,讶然发现他属下迄西华正手持一把充满血腥的利刃,扶着倒在炕上的广靖,旁边还有——一车的人头。
“放开她!”他可不容许任何男子这么亲近自己心仪的女人。
“耶律将军。”迄西华闻声立即打恭作揖。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将……将军,属下不知,属下只是将这一车大宋将士的首级推进来罢了,哪知这位小兄弟就这副失神的模样了。”迄西华满是委屈地诉说着。
“够了!把东西推下去,这大功我自会记下,还有,不准和任何人谈论见到她的事,否则我采取最严厉的军法处置。”耶律焰挥手示意他退下。
“是。”
待迄西华退下去后,耶律焰才扶起躺卧在炕上的凌姬,“广靖。”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试图唤醒失了神的她。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凌姬才回过神来,想起那战粟的一幕。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刚才那士兵居然推了一车血淋淋的人头进来,一整车的人头啊!而且那个士兵还一脸神情自若地问她:“将军在哪里呀?”
这一切一定是那个他们称作将军的人的杰作,没错,一定是他的杰作,想到这,凌姬不禁瞪视了那个红发蓝眼的将军一眼。
“没错,这里是大辽军营,我是这里的将军——耶律焰。”
“耶律焰!天啊!你就是那名震关内关外的‘赤发罗刹’!哇!我真的惨到这种地步,迷路迷到外患的营中不说,还遇上人人闻之丧胆的‘赤发罗刹’,见着了他血腥的杰作——那一车的宋军人头……”凌姬发现自己无法接受眼前这个残酷的事实。
“怎么,刚刚那车东西吓着你了吗?”耶律焰轻拥着她,想减轻她的不安。
这时,凌姬才发现自己已被换上大辽的服装,不禁一惊,“我……我的军袍呢?你明明知道那是大宋将军所着的军袍,为什么将它从我身上褪了去,还有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就像刚刚那一车……”想到那一幕她就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连话都说不下去。
耶律焰感觉到她的颤抖,又加强了力道,紧紧地搂紧她,“乖,不要怕。”意识到他这亲密的行为,凌姬随即要推开耶律焰,告诉他这动作太不合礼数,她可是还没有出阁的姑娘。
等等,没出阁的姑娘?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向他坦承自己是女儿身,这样岂不是泄了底?
“你放开我,对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地,你有没有病啊?放开啦——”她开始挣扎。
“你是男人吗?如果是,就把衣襟月兑下来证实一下,小便靖。”耶律焰挑逗着她,将口中呼出的热气吹拂过她的细致脸颊,他觉得她是死鸭子嘴硬,他就不信她真敢褪下衣裳。
“你杀了我算了,士可杀不可辱,男儿岂可容忍袒胸露背于敌军将领眼前之耻?”凌姬死都不肯让他验明正身,这名声可是女人的第一生命。
“士?你不但是个士,还是位迷人的女士呢!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宋广靖跟本不可能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倒像是个——封号。”
“我……我本来就叫宋广靖,你别胡思乱想。”凌姬吞吞吐吐地说,毫无半点说服力。
她很想蒙混过去这个敏感的话题,但是那耶律焰那双蓝眼熠熠地注视下,她想撒谎都很难。
老天!快救救我,我才正值二八年华,还不想正值青春岁月就身死异乡,而且还死在“番人”的手上。
“我再次重申,我是男儿身,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就是别怀疑我的性别。”哎!实在是愈描愈黑,这下……八成是瞒不下去了。
耶律焰没打算要拆她的台,要她马上“证明”,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要她自动承认自己是女儿身。
反正他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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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望着窗外,唉——不晓得到底多久没有去外面溜达溜达了,成天被那死耶律焰关在帐里,都快闷死了。
说到耶律焰她就有气,他比那老秃驴更霸道更不讲理,现在想想,其实那老秃驴也不错,他也是迫不得已才逼她出嫁的,只是自私了一点,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也算情有可原啦!
总而言之,不论是猪狗牛羊都比耶律焰好多了!
不过,现今她的当务之急是拿回那套被耶律焰收去的军袍,大辽军队已战胜西夏准备要班师回朝了,如果她不赶紧逃离这里,被军队带回大辽,她岂不是死定了!她会离中原愈来愈远的,那离高丽也……
不行,不行,一定要溜!
现在似乎没人知道她是那日闯入军营的人,士兵们都把她当成耶律焰的奴役,平时也没怎么理会她,嗯!这倒是有助于她的逃跑。
看看时刻差不多三更天了,大伙现在都应该睡熟了才是,只要避开巡夜的士兵大概就跑得掉了,这样她就可以永远逃离耶律焰那猪狗不如的东西了。
然后她再由山海关绕至外长城,辗转进入中原,再经过汴梁最后抵达高丽,嗯!不赖吧?连路线图都构思好了,到了高丽之后就直接去找爹娘,她再也不想去从什么鬼军了!
这些蛮番都太高大了,光耶律焰的体型就有她两倍高壮,既精壮又剽悍地,一拳就可以搞定她了,她还谈什么“平番灭辽”,哈!这比天方夜谭还更不可能实现。
打这主意后,凌姬观察一下四周的动静——
耶律焰现在在隔壁的军帐下,帐里已经没有火光丁,八成是睡了吧!幸好,她没和他睡同一个军帐,不然这下可是插翅也难逃。
凌姬轻声慢步地走到军帐门口,把头探出去瞧瞧
畦!好极了,巡更的那两名士兵竟倚在帐旁打瞌睡,真是天助我也,今晚肯定跑得掉了。
她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军帐,心里却雀跃不已,终于可以逃离耶律焰的魔掌了,那个把她关在营帐里整整一个月的人,要关她,也不事先了解一下她的性子,关她还不如叫她死了干脆。
临走之前,凌姬还不忘对耶律焰的帐子做一个超级大鬼脸,以泄心头大恨。
直至她逃到了军营旁的大树林,她才确定自己是安全了,这次逃跑行动太顺利了,如果她能再平安无恙地穿过这一片林子,那她这次的行动就算是成功了。
“呼……终于跑出来了。”
凌姬回头一看,军营里一样是——静悄悄,没有人发现她逃跑了,于是她赶忙起程要离开这一片林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树上一个跟踪她好久的高大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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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个晚上的路,凌姬终于走出了那一片林子,一出林子,便是一个占地广阔的乡间农村,由于正值破晓时分,农村中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有地方可睡了!这是凌姬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所谓:有农村就有客栈、有客栈就有床,有床就可以——睡!
她已经快困死了,再不睡的话她就不行了,赶了整整一夜的路,她现在是又饿又渴又困,得赶紧找个地方落脚,否则她的小命就会呜呼哀哉。
现在想想她在耶律焰的营中也还过得挺不赖的——除了足不出户之外,不过,“吃饱睡足”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她宁愿成了熊猫眼,也不愿再去待在那种不人道的地方。
昨天,她“顺手”从耶律焰那里偷得了一袋银两——她自认那是她应得的东西,反正那“赤发罗刹”有的是钱嘛,更何况他也拿走她那价值非凡的银甲战袍,所以,正好扯平。
嗯!这银两正好派上用场,主意一定后,她很招摇地拿起那一袋银两,看看能否借此找到可以憩息的客栈,于是凌姬就这样一路摇晃着银两,搜寻着客栈的身影。
“哗,那人有一袋银子啊!”凌姬这招摇的举动,使得在兵荒马乱中饥寒交迫的小农村里起了阵骚动。
见着几名大汉慢慢地朝她走来,凌姬不解地看着他们眼中的贪婪之色,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直盯着我的银两一直瞧呢?这些银两又不是假的,就算是也不关他们的事啊!
唔……好饿喔!
凌姬决定不理会那几名无聊的大汉,转身就要离开,打算继续找她现在最想去的地方——客栈。
“喂,小子!”那几名大汉吆喝着。
闻言,凌姬心想:大概不是在叫我吧,我可是姑娘呢!她继续走她的路,并没有理会她们。
“小子!”这回叫得更大声。
这些人吵死了,叫人要叫这么大声吗?我睡眠不足已经够可怜了,今儿个你们居然还妨碍我耳朵的安静!凌姬这会儿可是火气十足。
“小子,你耳朵聋了,老子叫你没听到啊?”一名大汉干脆从背后抓住凌姬的衣服,对她大吼,
这下凌姬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在叫她,“大叔,有事吗?没事少乱吼,吵死人了!”由于睡眠不足心情欠佳,凌姬的口气很重,开口就训人。
打扰我找客栈睡觉的人,甭想我用多好的口气和你说话,就算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老秃驴我也照骂不误,凌姬狠狠地瞪了那个大汉一眼。
“把银两交出来。”那大汉伸手就要抢她的银两。
凌姬一个机伶地闪躲,避开他的攻掠,但随即明了这些大汉猛吆喝她的目的了。
“凭你们?”她甜甜地一笑,心想:这些没啥大脑的粗汉,想抢她凌姬的东西?做梦!
上次她会被耶律焰那手下夺去粮食而差点送命,是因为事出突然,她没有准备好,这次她不会没有准备了,如果没有一点底子她是不会成天做梦想着要去从军的。..
“识相的就把银两交出来,老子就饶你不死。”大汉口出狂言地恫吓着,他实在从心底瞧不起眼前这个瘦弱不堪的男子。
“做梦!”凌姬冷哼一声,压根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抢!”
那名大汉话一出口,其余几个立即就围上来,打算要来硬的——用抢的。
炳!不知死活的家伙,不要命了是吧?要玩,姑娘陪你们玩,凌姬可也不惧于他们的武力,摆好架式准备接招。
那几名大汉见势,自然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
“啊!”就在激烈的打斗中,凌姬的脚突然被一块石头绊住,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地面跌了去。
眼见大势已去,情况做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凌姬赶忙揉揉发疼的脚踝,试图站起身来,做最后一搏,谁知她双脚根本使不上劲,她想:这次是真的玩完了!
大汉见这时机大好,便挥动手中的利刃准备朝那有“亮光光”银两的弱男子砍去。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名手持利刃的大汉的首级就像红色的绣球一般飞至数丈远,吓得其他几名大汉全部呆愣在那里。
“滚!”耶律焰似旋风般从天而降,手中的大刀则沾满了殷红的鲜血。
闻言,其他饶幸生存的大汉立即连滚带爬,狼狈而逃。
凌姬本来已经闭上眼睛准备要等候死神的降临,等了好久都没有任何动静,在好奇因子的趋使下,她的眼睛偷偷睁开了一条小缝——
“哇!怎么是你?”这是凌姬的第一个直觉反应,紧接着她就像见了猫的老鼠,脚底抹油地——要溜。
“哇——哎呀!”凌姬才刚要起身,人就又跌了回
去,她这才想到刚刚那小石头已害得她脚部扭伤,根本就动弹不得了。
“该死!”她咒骂了一声,心想:这下子是稳死没活了。
“早安,宋姑娘。”耶律焰像一只狐狸似地,一脸“你终究还是逃不掉”的表情。
“我才不姓宋,我……”喔喔!又差一点说溜了嘴。
“不姓宋?”耶律焰微微挑高剑眉。
是他那挑衅的神情,凌姬直想站起身来和他一争长短,却忘记她脚踝的扭伤,“我!哎呀!好痛!”这疼痛可让她眼角都挤出泪来了。
“怎么,脚痛啊?”耶律焰见她那痛苦样,连忙探问她,表露出前所未有的开怀。,,
“我……脚扭到了,好……好痛……”凌姬吃力地说,接着便用贝齿咬住她的红唇,以防自己又痛得叫出来。
耶律焰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一股莫名的心疼涌上他的心头。
他亳不费力地把她横抱起来,用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说:“你要是再敢给我逃走的话,我就打烂你的小,你——再——也——不——准——逃——开——我——的——身——边”他一字一句地说。
“放开我——”凌姬奋力挣扎,可惜徒劳无功。
耶律焰这次是打算和她耗下去了,她是第一个想逃出他“赤发罗刹”手掌心的人,别的女子见着了他就如同见着蜜的蜜蜂般,惟独只有她,视他为毒蛇猛兽,避之惟恐不及,光凭这一点,他就已经不打算放过她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蛮番!”凌姬仍奋力地想挣月兑他的钳制。
耶律焰不理会她的抗议,迳自抱着她,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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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吃饭还是要住店?”店小二见着耶律焰,立即跑上前来招呼他。
“一间上好的客房,另外再备一壶茶一点酒菜,送到房里。”
一间,不对,男女可是授受不亲的,要我和他共寝一床,不!绝不!
“不行,要两间。”在他怀抱中的凌姬马上正色纠正到。
“两间是吗?”店小二想确定地问了一次。
“一间。”那耶律焰可不想让这小妮子得逞,存心和她唱反调,虽然他知道她为何要两间房。
“两间房。”凌姬死瞪着他,心里直咒骂:不要脸的!
“为什么要两间?”耶律焰故意挑衅地问。
“因为……”她说到一半就欲言又止,因为她不能对他承认自己是女儿身,那岂不是拿—颗大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话说?既然没有好的理由,那就住一间。”耶律焰迳自下了决定。
“你——”凌姬真是气极了,这蛮番真是太可恶了!
“公子,房间在上楼右转第三间,您自个儿上去就看见了,酒菜小的随后就送上来。”那小二的手指向楼梯的方向。
耶律焰没有再发言,依着店小二所指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店小二所说的那一间房,他才停下来,用一手轻轻推开房门。
环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觉得还算宁静,而且光线充足,摆设简朴,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这已经算得上是雅致的住宿品质了,满意地点点头后,耶律焰将怀中的可人儿放置到床上。
“今晚就一块睡。”耶律焰挑逗地说,满意地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蛋。
“你不是应该回大辽的路上吗?”凌姬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神出鬼没了,老是突然出现,弄得她手足无措。
“带领军队回大辽这档子事交给迄平律就成了,何需我亲自率领呢?”耶律焰不以为意地说。
“银两还你,你可以放过我了吧!”凌姬索性由衣袋中拿出银两,丢给耶律焰。
她以为耶律焰是为了那一袋银两,才会不惜跋涉地追赶她,所以如果把银两交还给耶律焰,他自然就会放过她的。
“拿这个做什么?”耶律焰简直哭笑不得,这丫头以为他是为了银两才来抓她的,他耶律焰会在乎这一点点小钱吗?
“你不是要这个?”她以怀疑的眼光看着耶律焰。
“废话!当然不是!”耶律焰不屑一顾地把银两丢回去。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抓我?不是为了要回银两吗?”凌姬偏着头努力地想,就是想不出任何理由。
“因为你还欠我几个答案。”耶律焰直截了当地说,他可不想再跟这小傻蛋绕圈圈。
“答案?”她一头雾水,不知耶律焰所指为何。
“像你为什么女扮男装……”
“我是男的!”凌姬急忙纠正他的“误解”,她可不打算承认她是女的,尽避他已经认出来了。
“那我决定要带你回将军府去。”耶律焰出人意料地冒出这一句。
其实,他早决定要带她回府了,不管她是探子也好,大宋将军也好——虽然她根本不可能是将军,反正——他要定她了。
以他“赤发罗刹”就算拥有一个汉人小妾也不为过吧?更何况他是完全为了政治因素才答应娶异国公主这门亲事的,女人,他只要一个,那就是——宋广靖。
“休想,我才不要去你的鬼将军府,我——”
“你会去的,而且是以我的‘女人’的身份前去。”耶律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含着不容反驳。
他的女人?那是不可能的!她现在是男儿装扮,就算真的被他押去将军府也是以男人的身份呀,这耶律焰有没有搞错呀?!
可是,为什么他好像话中有话,似乎有某种邪恶的计谋正要展开?凌姬实在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