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书店里,以文跟慕呈匆匆赶到。
“还没意羽的消息吗?”以文急忙的问。
“没有,连通电话都没有。”
“怎么会,我妈说薰羽在三点就出门了。”
“会不会她今天有事去了别的地方?”
“不可能的,我妈说薰羽出门前是说要赶到店里的。”
“是呀,要是薰羽真的有事也会打电话通知一声,她不会就这么没消没息的。”孝堤觉得事情太不对劲,她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糟了,一定是出事了。”以文开始懊悔为什么他出门时没叫起薰羽一块走,这样她也就不会有事了。
“我们要不要报警?”慕呈担心又是李家所搞的鬼。
“不行,报失踪得满四十八小时,现在报警的话他们不会受理。”
“可是她不是失踪,她一定是给李家人绑架的。”以文激动的道。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又没在据.怎么跟警方说得清呢?”孝堤还是觉得不安。
“难道就这么等下去?”以文是丝毫都等不下去,每多一分钟他就多一分胡思乱想。
这时,屈裕瑞跟黄玉妹也赶到店里。
“怎么了,薰羽不见了是不是?”叶黄玉妹急得在店里四处张望,想说会不会只是虚惊一场。
“不知道,都没她的消息。”
“怎么会呢?她出门前是告诉我她要赶到店里的。”
众人面面相觑也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们都已经很烦了,没人有心思再安抚两位长辈。
这时,电话铃声及时响起,众人都把焦点转向电话上。
“喂。”
“薰羽!你在哪里?”孝堤总算听到薰羽的声音,得知薰羽的位置,她安抚道:“好,你待在那别走,我们马上过去。”
◎◎◎◎◎
薰羽挂上电话,回到餐厅二楼角落边的位置吃着牛排,她瞥见窗子外头那个第三派的不知名人物、又回到这里东张西望的像在找什么,看来,他大概挡到吉普车那个阿标了。
奇怪?这个人又是受谁的主使?她方薰羽真的这么炙手可热吗?一堆人都抢着要她,莫名其妙的她竟惹上这无妄之灾。
嗯……想不通,算了,饿了一天。先喂饱自己再说,待会要跑要跳也才有力气。
她安稳的吃完一顿牛排,以文等人也适时的赶到。
原本焦急不已的众人因为担心,所以胡思乱想的各样想像都出笼了;结果一到餐厅看到薰羽正优闲的喝着果汁,黄玉妹是一把火立刻上来,一见面就开骂。
“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莫名其妙的失踪一下午,我们大家为你担心死了,你竟然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你到底是在干么?”黄玉妹的怒骂惹来餐厅所有人的目光。
“妈,你误……”
“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知不知道?搞什么东西,急的我们一群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黄玉妹截断薰羽的解释,她现在气得想给薰羽一巴掌,天知道她刚才有多么的担心。
“妈我……”
“好了,先离开这再说。”以文知道母亲的怒火不可能立即消,所以拿着桌上的帐本,拉着薰羽去柜台结帐。
慕呈跟屈裕瑞则负责在后头忙着安抚黄玉妹。
一群人就在餐厅众目骤股的目送下离开。
一直到上了车,以文才问:“怎么回事?”
“就是他!”这时的薰羽又看到刚才那个第三派跟踪者,还在到处探着。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一个温文儒雅游体面的男人在街上。
“你别以为随便指一个人,我就会给你唬弄过去。”黄玉妹用尖酸的口气说着薰羽。
“妈,你的嘴巴可不可以停一停?”以文一直听到母亲当众给薰羽难堪,他也不高兴的截断母亲的活,当他再回头看薰羽指的那个人时,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薰羽,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一出门就遇到……”薰羽的话突然停住,她心想要实话实说吗?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他们只会有两个反应,那就是生气跟担心,生气的是气她居然惹上这么多伙人,担心的也是她以后的安全,这样一家子就会给她搞得鸡飞狗跳,怎么办?这两种结果那是不太理想,要照实说吗?她犹豫了。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开玩笑开得不知道怎么善后。”黄玉妹见薰羽支支吾吾的,心里更是气。
“屈妈妈,不会的,雨羽不是这种人。”慕呈相信薰羽反常的行为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以文见状也不勉强,“算了,回店里再说吧。”
回程的路上,车上沉默得可怕,薰羽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跑了太多路,车子上路没多久,她就觉得昏昏欲睡.一下就睡得不省人事。
黄玉妹看到薰羽搞得一群人为她焦急半天,她居然就这么交代不清的又吃牛排又睡大觉,简直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以文,送我回家,我耍回去,真给她气死了。”
以文无奈的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轻轻的点头,他便弯了方向,决定先送母亲这炸药回家再说。
◎◎◎◎◎
“什么?你说人跟丢了!”李渊辰在接到佣人阿珠的通风报信后,就联络上学生陆家遥及温世奇,叫他们小心的保护薰羽,直到他忙完事情赶到现场,怎么知道,急忙的赶来,他们却告诉他说人跟丢了。
“怎么会跟丢呢?”
“这……我追着他们绕过两条街一个巷子后,就没看到方小姐了,我看到追着她的歹徒也跟丢了,所以,我猜她应该是安全月兑险了。”温世奇有辱使命,表情态度尽是抱歉,他只能祈祷方薰羽是真的福星高照,安全到家。
“你们说今天有两边的人都抢着抓她?”
“是呀。”
“一边看来像是帮派道上的,一边看来家是街头混混。”
奇怪?难道母亲真的大手笔在人只为除掉她?可是要真是这样的话,不就拿石头砸自已的用吗?怎么会拿钱叫自己人打成一团呢?李渊辰想不通。
“车牌我都有记下来,要不要查查?”温世奇问。
“好,你上查到底这两派人是混哪边的,如果我没猜错,可能是崔氏帮派,我们家一向跟他们有往来,这个可能性是满大的。”
“那现在呢”
“我现在要回家一趟,你们先到书店看她有没有平安回去,有消息马上通知我,记住,世奇也许已经让黛羽发现了,所以为免不必要的误会,你小心别再曝光。”李渊辰最后不忘提醒道。
“好,知道了。”
“麻烦你们了,那我们现在兵分两路。”
◎◎◎③③
斑贵典雅的别墅里,特意装演布置的精巧房间,却传出与装璜气质不搭轧的刺耳尖叫。
“饭桶饭桶,一群大饭桶!叫你们办点小事也办不好,你们到底是混什么吃的!一堆蠢材!”李彤宣气得摔掉电话,连带的将化妆桌前的一堆瓶瓶罐罐都给打翻。
原本她还得意将好好的修理方薰羽一顿,再向妈妈邀功,怎么知道,委托的几个朋友竟然全都淤青带彩的败阵回来,真是气疯她了,混帐白痴加三级。怎么有这么败事的人,真受不了!
气呼呼的她除了愈想愈不甘心外,她还觉得薰羽的邪门,奇怪,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怎么可能每回都把她的人整得七荤八素的?太邪门了!这女人会妖法不成?嗯,一定是的,不然哥怎么会给方薰羽迷得神魂颠倒连家都不要了?
“叩叩。”
“谁呀?”李彤宣在心情不好时,谁来惹到她都是倒榻。
“我。”
“哥!”奇怪,他怎么会回来?李彤宣赶紧打开门,“哥,你怎么会回来?”
“问你呀。”
李渊辰不苟言笑的表情让李彤宣觉得不妙。
“怎么了?”在李家,李彤宣造次的范围通常只限于李陈娇娇及佣人以下。
“你今天做了什么?”
“我没有呀。”
“我再问一次,你今天做了什么?”李渊辰神色肃穆的又重复一遍。
“我……没有呀,我今天都在家里。”李彤宣还是觉得哥哥不可能那么神通的,她打算装傻到底。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李渊辰起身,就要出去。
“喂……哥!”李彤宜急得拉着他,“哥,我……我是急了嘛,我看妈她气得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我就……我没意思伤害她,我只是想和她谈谈而已。”李彤宣心虚的承认着。
丙然给他猜中了,他就知道这一定是跟她有关,不然妈不可能拿钱砸自己的脚。
“明天你自己到训练营报到。”李渊辰交代完后便离开。
“哥,不要啦,我下次不会再犯了。”
训练营是李家的犯过家规,举凡只要谁犯了错,就得转到那地方十天半个月,天天都是魔鬼训炼。
李彤宣自从十六岁暑假被关过一次后、她连续作了三个礼拜的恶梦。待一离开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后,她发誓打死不再进去那地方。
“上次你开车撞古孝堤,你已经保证过不会再犯了。”李渊辰回过头来道。
“我……”
“你不会想要让爸爸知道吧。”
“不要呀,你别跟他说。”
李家的大家长,由于出身于严格的武学世家,所以处事为人也都是一板一眼。不管哪个孩子犯了错,都一律平等待之不分男女,李彤宜从小到大不知道给揍过几回。她是怕死父亲了、什么事若扯到父亲,她只有乖乖的份。
“那就自己到训练营报到。”李渊辰没有商量余地的道。
“哥,不能……”
“不然你去找爸爸。”
李彤宣只好认栽。“好啦好啦,不找他啦,那我要在那待多久?”
“三个月。”
李彤宣大叫道:“啊!三个月。”
“不高兴的话,我让妈也去陪你。”
“什么!扮,你怎么可以这样,妈又没做什么,是你自己不对在先。”
“我哪里不对,我有天天到店里找人家的碴,还掴了人家一巴掌吗?我有拿钱叫黑道弟兄去绑架人家吗?我有拿人命开玩笑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妈暗地里都在做什么。”
哼!一定是那方薰羽告的密,李彤宣恨得牙痒痒的。
“我搬出去是因为我自己大了,想要有自己的生活,这也是爸允许赞同的,我认真的工作努力教学,我自己所有的花费都是我自己赚来的,这我哪里错了?”
“你爱上有夫之妇这就是不对。”
“难得你还有这点道德观念,不过在我喜欢上她之前她是没结婚。”
李彤宣义正辞严的反驳。“现在结啦!”
“现在她离了。”
“可是……”
“可是什么?不高兴就去我爸爸,到时候谁对谁错就分晓了。”李渊辰觉得没必要再跟她解释什么,反正在训练营里,她多得是时间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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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羽,到底是怎么了,你还好吧?”已在店里等得心急如焚的孝堤,一见他们回来便冲出去。
“我……恶……”薰羽暗忖。又来了,怎么又觉得想吐?
“怎么了,你不舒服?”
“我……”薰羽赶紧冲向店里的洗手间。
“怎么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孝堤转头问慕呈跟以文。
“我们也不知道,她什么也没说。”慕呈挽着孝堤进去店里。
以文脸色铁青尾回在后。
“我去看看她,店里你看一下。“孝堤挡着要去洗手间找薰羽的以文。
“薰羽,你没事吧?”她看到意羽正在洗脸。
“没事,可能今天看了太多恶心的画面才会这样。”薰羽心疼那六百块的牛排大餐都给浪费了,全都吐出来。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不肯跟他们说。”
“我怕以文不是气得不理我,就是把我关在家里。”
孝堤继续追问:“怎么回事?”
“我自已也觉得莫名其妙,我不知道我除了李家那大小巫婆外,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仇人。”
“怎么,今天有人找你麻烦?”
“岂止有人,简单是一大群人,今天共有三组人马要抓我我,但我只知道一个是李彤宣那小巫婆叫人干的,但另外两组人马我就不知道了,我趁着他们狗咬狗之际跑了,最后我躲到餐厅打电话给你,顺便喂喂肚子。”薰羽大概的叙述了一遍。
“那你没事吧,不是早警告你要小心点吗?有没有伤到?”孝堤紧张的上上下下检查薰羽。
“没事,我武器那么多,怕什么,你瞧,我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这只是侥幸,要是以后再有这种事怎么办,你可不见得每回都这么幸运。”
“放心啦,幸运之神一直都眷顾我的,我有哪回受过伤?”
“还说,你的手、你的脚不是都才刚好的吗?”
“那不算呀,那是我自己在家里弄的。”薰羽否认道,自己的不小心不能算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9”
“怎么讲,刚刚我婆婆气很快炸了,我要是照实说出来,那我会有什么下场,我连对方是谁都摘不清楚,到时他们只会说是我私生活太乱,才会勾搭上一堆不三不四的流氓,那我不是冤大了。”
“可是,这关切到你的生命安全呀,你不能也不用白己承担的,就算你不想让他们老人家知道,那以文你也一定要跟他说呀,他是你丈夫,他有这这权利跟义务知道。”
“我跟他离婚了,你忘了。”多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薰羽对很多事情都不大有把握。
“他对你的爱你也忘了吗?你就不知道今天下午他有多着急,他恨自己为什么没叫你起床,跟好一起出门,原本他是出于体贴希望你多休息,可是他的体贴竟害得你出事,你就不知道他有多内疚。我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原因,或基于何种情绪下跟你提出离婚,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他爱你的心从来没变,如果你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他说的话,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可是如果他真的还是爱我、关心我的话,那把今天的事跟他说,不是更加添他的担忧吗?这对事情不但没帮助,反而更困扰他。”薰羽有所顾虑的道。
“薰羽,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姑且不论你跟他之间的夫妻关系如何,单就朋友而言,我们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吗?我们虽然不能帮助你,但是我们多多少少可以替你分担啊,不论是精神上的或实质的帮助,这都是我们愿意的。你试想,如果今天换成是我发生这种事,可是我都不跟你讲,那你会如何?”
“我会恨你一辈子。”
“那就对了呀,你有这种反应是因为你当我是朋友,对不对?换言之,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朋友都如此了,那就更在论以文比朋友还更亲密啊,怎样?”孝堤拉拉她的袖子。
“好啦,不过他要是……”
“不管发生什么,我绝对站你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