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好累,不想去上班!
天气这么冷,两支电暖器好像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她身上盖着羽毛被,整个人蜷成了一坨:闹钟不停的在响,她是有听到,可她就是不想爬起床。
被窝里头好温暖,她不想去上班啦~~
建设公司的老板是她老爸,可如今已经是半退休状态,公司真正掌权的人是老哥,她老哥应该不会这么狠,因为她迟到就Fire她吧!
头稍稍的探了出来,看了一下闹钟,快九点半了!拜托,再让她睡十分钟就好了,她向老天恳求。
铃铃铃……铃铃铃……除了闹铃声,她的专线电话也响了起来,任凭她再怎么龟缩在棉被里不接电话,电话就是一直响个不停,像是存心和她作对一般。
终于一只白皙的手臂探出被窝,胡乱朝电话的方向抓去。
“喂喂……喂……大哥,我迟到了,我知道我迟到了,你饶了我好不好?我大姨妈今天来向我打招呼,我全身酸痛到连动都不能动了……可怜我、同情我的话就请让我今天请假好吗?”她哀哀叫着,不知这样的哀兵政策管不管用。
话筒那端传来一阵沉默,良久后才有人开口道:“我不是韩濯杰。”
“不是大哥?”她眨了眨迷蒙的大眼,“那你就是打错电话了。”
不是她爱说的,她的朋友少得可怜,这支电话号码她又只给最亲近的朋友,知道这支电话号码的人总数不会超过五人。
“我没有打错电话。”
“哦~~没打错电话……”她坐起身,细质的米黄色睡衣肩带由她的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纤庾的肩头。
“虽然你没打错电话,可我也不想和你讲电话,小学时老师有说过,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咔的一声,她挂上电话。
七早八早的,竟然就有这种无聊人士打来,真是有够烦的。
铃……电话又响起,她伸手又捞起了电话,“喂……”
“喂……”又是殷轾低沉的嗓音,“你挂了我的电话?!”
“妈的咧~~拜托!如果你要打骚扰电话,拜托请打到警局去好吗?别吵我睡觉!”她不顾形象的放声吼着,他不睡,别人还要睡好不好!
“别急着挂电话!”
“可是我就是想挂电话啊!我想睡觉、想睡觉、想睡觉……”她重复了三遍想睡觉,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放过我好不好?如果你无聊可以打113。”那是家暴专线,应该会有人陪他聊天的。
“韩苣芯,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咦?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了,看来他不是打错电话……不过知道她的名字又怎样?那能代表什么吗?
“我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话,我们国小老师有说过,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讲话。”
“还是应该要叫你‘拜访者’?”此时,他的声音多了一分戏谑。
“嘎?”听到“拜访者”这三个字,韩苣芯全身的寒毛都在此刻竖了起来!
她的心一惊,整个人霎时处于戒备状态。“你说什么?你要来拜访我吗?呵呵……呵呵……”
她打着哈哈,在心里暗自猜测着对方的身分。
想不到她“金盆洗手”都两年多了,到现在才有人想抓她!
呜呜呜……
如果对方是警察的话,那无疑的她就得到牢里去吃牢饭了。
不行!为了避免监狱的伙食太差,不合她的胃口,她现在就得拿出纸笔将周一到周五的菜单全写下来,星期六、日还得加菜,再附上一颗大大的韩国水梨,最后请大哥韩濯杰定时帮她送牢饭。
“我们都是聪明人,放心,我不是警察。”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哈哈哈哈哈……”她表面上狂笑,其实心里头已经怕得快“挫塞”了。
“韩苣芯!我不管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今天下午一点,我们在××咖啡厅见。”
“等等;:这位先生,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耶……就算我想喝你请的那杯免费咖啡,也要知道你姓啥、名啥吧!万一搞错对象,不是糗大了吗?”
“殷轾。”
“殷轾?谁?”她又记不起来他是谁了。
“别忘了,我的‘淡水的早晨’就是被你给偷走的。”看样子,这小妮子犯案太多,根本记不起谁是谁了。
“殷轾、殷轾……淡水的早晨、淡水的早晨……”韩苣芯的嘴巴不停的喃喃念着,“啊~~殷轾!我记得你,还有那幅‘淡水的早晨’……”
呃!
在说出“淡水的早晨”时,她就后悔了,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嘿嘿……嘿嘿……”她赶紧装傻、装死。
“记得吗?”
“呃……嗯嗯……嗯……”勉强记得啦~~只是印象真的不深咩!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完,殷轾挂上了电话。
在听到对方咔的一声挂断电话后,韩苣芯看着自己小熊维尼的话筒,嗟~~她今天是走什么屎运了?怎么一大早就这么背,也不过是昨天忘了烧香而已嘛!
她拿起桌上的那本农民历,翻到有折痕的那一页,仔细的看着上头的注解,“我就说嘛!诸事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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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了,她知道她迟到了!
但她并不是不小心迟到,她是故意的。
在咖啡厅门口张望了好几分钟,看到殷轾还坐在里头,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推开玻璃门走入。
“小姐,你好!请问有订位吗?”服务生一见客人上门,连忙招呼着。
“我和人约好了。”她穿了一件流行的蝴蝶袖上衣,下半身穿了条牛仔窄裙,窄裙里头则穿着七分袜,脚上踩着的是一双样式极为简单的靴子,一头长发则是俐落的束在脑后,那打扮一看就是青春无敌。
“哪位?”
“他啊!”她不情愿的指着殷轾。
而殷轾仿佛像是与她有心电感应一般,在此时刚好抬起头。“她是与我约好的。”
“原来是殷先生的客人,这边请。”服务生将韩苣芯带到殷轾那桌坐下,递上了一杯柠檬水。“小姐,这是我们的Menu,你要点些什么呢?”
“拿铁咖啡、一块覆盆子蛋糕、一块黑森林蛋糕、一块蓝莓蛋糕,就这样。”她合起Menu还给服务生,见服务生走后,韩苣芯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啜了一口,心里开始思忖着该怎么应付他。
其实从接到他的电话到现在这几个小时里头,她想了不少方法要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其中不乏暗杀掉殷轾,然后把他做成水泥罐丢人太平洋里头!
可这一点都不实际,因为——她怕血!
包别说她也不想进监牢!
从韩苣芯踏入这间咖啡店时,他的目光便紧锁住她了。
尤其是当她走近他的身旁,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馨香立即窜入他的鼻翼,是了!就是这股香味,这是属于“拜访者”的香味。
她的打扮很年轻,据唐铉铺私下查访到的报告,她才二十二岁而已,见到她不开口,殷轾的嘴角缓缓的扬起一抹笑容。
在知道她就是“拜访者”后,他连续作了几天春梦,而那些春梦的场景都是在他的家中——
两年多前初见到她时,她戴着头套与他过招;但不同的是……梦中的他一手拉住韩苣芯的手,另一手则是拉下她的头套,然后给了她一个火热的拥吻。
再由她的唇慢慢的往下移,他的手也往下抚着……抚着她的胸、她的小肮,拉下了她黑色的夜行衣、褪下了她的底裤。
梦中的他甚至把火热的男性挤入她温暖的女性地带……
想起这几天莫名不断的春梦,他觉得他想她都快想到发疯了!
相思欲狂!
所以殷轾才会在今日一大早,打电话给韩苣芯盼能再次见到她。
“笑什么、笑什么?嘴角抽筋啊!”他的笑容让韩苣芯看得很刺眼。
明知道殷轾是公司重要的客户,得尊敬一点,可是一想到他知道她的真实“身分”,她就觉得很呕,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
“笑也不行?”
“是啊~~不行!”她给了殷轾一个白眼,看到服务生端着蛋糕来,对服务生露出了客气的笑容,“谢谢你。”
“你都这样?”他蹙了一下眉头,她可以对一个服务生这么亲切,难道就不能对他友善一点吗?
“是啊!我就是这样,对于讨厌的人,我什么话都不想说,这样可以吗?”真是个爱自讨没趣的家伙,“你知道我今天下午还要上班呢!你害我请假了。”
“你不是本来就迟到了?”他还记得电话中的她说过的话。
“那只是迟到而已,我现在则是‘请假’!而‘请假’可是要扣薪水的你知不知道?!”她忍不住又用力的瞪了殷轾一眼。
“真抱歉,可你不是韩濯杰的妹妹吗?谁敢扣你的薪水?”殷轾与她闲聊,想更加了解韩苣芯。
“哪有!我一个月的薪水才一万九而已,连两万都不到好不好!哼哼……”她用鼻孔大力的喷气,吃了口蛋糕。
“所以才要兼职?”他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兼职?什么?咳咳咳……”一口蛋糕梗在喉咙,她连咳了好几声,吓死她了。
“喝口水。”殷轾递了水杯给韩苣芯,看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她的喜怒哀乐毫无保留的在她脸上完整的呈现。
“谢了……”她啜了一口水,将蛋糕吞下去,这才觉得自己好多了。“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啦~~我什么时候去兼差我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她挥挥手想摆烂。
“不懂吗?”他伸手,瞬间抓住了她的右手,任凭她怎么挣扎,他也不让她把手给抽回。
“放开我啦!”她用力的想抽回乎,连左手也上场了,她不停的用双手拍着他的手,企图要他放开她。
“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叫了喔!变态、、性骚扰喔~~”韩苣芯警告的说着。
很明显的,她的警告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他拉开她右手腕的衣袖,在她的惊喊声中,露出了那只七彩凤蝶。
“我记得很清楚,‘拜访者’的手腕上有刺着一只七彩凤蝶,而你的手上也有,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就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样,她有着瞬间的困窘,随后脸上又有着想粉饰太平的尴尬笑容。“嘿嘿……殷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只不过是手腕上有蝴蝶的刺青而已,这又能代表什么呢?更何况什么是‘拜访者’啊?容小的见识浅,连听都没听过!”
“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多说!还是你觉得我该把这件事告诉韩老?我知道你父亲韩骁风可是出了名的要面子,我想你干这种事他应该是不知道的,你想他听到了会怎么样?”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他。
两人的距离顿时变得很近,他说话时吞吐的气息,韩苣芯都能感觉得到。
“好吧!就算你说你不是那个窃贼,可我想如果把你当成嫌疑犯报告给警方,你觉得你可以轻易月兑身吗?”
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让韩苣芯的气势一下子就矮了大半截。
“呃~~这……”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绝对会被殷轾吃得死死的,哼!没听过输人不输阵的吗?“笑话!没有的事就是没有,我还怕你去讲啊!”
“我就说了我不知道什么叫‘拜访者’,你是听不懂国语是不是?还是要我用台语念一遍给你听?”
她说得面红耳赤,却不小心以眼角余光瞥见他凉凉的拿出手机,按下了几个按键。
“喂,你打给警察啊?!”她神色慌乱的望着他问。
“不是!”他摇头,“喂……韩老……”
听到“韩老”两字,不用怀疑了……她马上就懂他打给谁了!
她连忙伸手抢过他的手机,切掉!然后举双手投降,无奈的摇着头。“光凭我手上的刺青,你就这么认定我是那名‘侠盗’?”
哼!她才不会用窃贼来形容自己咧!
在她的眼中看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英勇的行为,所以她是“侠盗”。
“我记得你的女朋友似乎都有在手腕上刺青,那她们也是‘拜访者’啰!做什么一定要把矛头对准我,我就这么倒楣啊!”
见到他伸手又要取回手机,“好吧,我认了!”
她伸出手,“那欠我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要还我?”她想到她还有个很重要的手炼寄放在他那里。
“什么?”
“手链!那是我外婆送我的,你该不会把它丢了吧?”她瞪大了双眼,就怕他真的把它当垃圾给丢了。
“那我的‘淡水的早晨’呢?”他故意这么问着,早知道“淡水的早晨”这幅画作已经经由黑市转到香港销赃去了。
“没了、卖掉了!钱也捐了,”她不好意思的摆着手,“卖了五百万啦~~那幅画……如果你很不甘心,不然这样好了,我们打个商量。”
她勾勾手指头,要殷轾附耳过来。“我画一幅‘爱河的黄昏’送给你好不好?嘿,你不觉得这是很公平的一件事吗?”
“呵呵……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多有绘画的天分啊!我还得过画画比赛的冠军。”当然,她绝对不会告诉他那是她幼稚图时参加过的比赛。
见到他摇头,韩苣芯仍是不死心的游说着,“告诉你哟~~说不定我的画会比廖继春的更值钱,你只要放个八十年,等我嗝屁,你就发达了。”
嗯……他看起来年纪比她大,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他应该会先嗝屁才对,想靠她的画发达,真的得指望他的下一代了。
他还是摇头。
韩苣芯终于忍不住“老羞成怒”,她小手拍上桌子,那力道之大,让杯子都摇晃了,柠檬水由水杯里洒出。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啊?”好渴,说了这么多的话真的好渴,她啜了一口水,继续发飙,“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啊?你不会觉得那些孤儿院的小朋友很可怜、养老院的老人很可怜、连路边脚不小被车子撞断的小狈也都很可怜吗?你就当那幅画丢了不就行了?
“那些钱我都拿去救济贫苦无依的人了啊!而我这可是在帮你积阴德你知不知道?你以后会上天堂的!”她放声吼着。
“我不用上天堂。”
“嘎?”她傻了,在她和他拉拉杂杂的屁了一堆后,他竟然只回了她六个字,说他不用上天堂。
她用力的叹气,直觉与眼前这个人的波长不合,他们不对盘……她说的他全都无法吸收也听不懂。
不愿再做垂死的挣扎,不想再戕害自己的脑细胞。“好吧!我投降了,你要找警察来抓我就抓吧!
“至于我爸那边,我想他会先和我断绝父女关系的!没关系,反正我已经这么大了,我会坚强,在牢狱里自己照顾自己。”
他定定的看着她,她那双灵动的美眸,他想忘都忘不掉。
她就在他的面前,与他的距离这么的近,他伸手就可以碰到她……
她是温热的、她是有体温的,不像在他的春梦中,每当他想与她有进一步的接触时,却在下一秒她所有的影像全都破碎。
从两年前的那一日见到她,他就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但接着她神秘失踪,他只能将存在脑海里的影像不停拿出来回味,却没想到愈回味就对她愈感兴趣,到最后,他竟发现自己已到了为她发狂的程度,纵使没见过她头套下的那张脸,他就知道他是爱她的。
而如今揭开头套,她果真好真、好坦率、好亮丽。
“你想太多了。”
“呃~~你是说你没有要报警处理是不是?你没打算联合那些苦主来对我求偿是不是?”
“你的大恩大德,请容小的对你行五体投地的大礼;你的恩情对我而言,比天高、比海深,小的今生今世无以为报,但来世定会为你做牛做马的。”有够恶烂了,说得殷轾好像真的很伟大一样,她这个说的人都快要吐出来了。
但没关系,她可以忍耐!
只要此刻能全身而退,就算是要她把赞美他的话写成万言书,她都会乖乖的写,只求他能放过她。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什么?”听到“交易”两字,她的眼神立即变锐利起来,“别想用那些事来威胁我,我宁可去坐牢,也不会出卖我青春的。”
哼!想打她身体的主意,门儿都没有!
“你青春的?呵呵呵……”她竟然如此的可爱、天真,让他真的好想把她拥入怀里,用力的亲吻、拥抱。
没错!她说得没错,他是想要她的人、她的心……可他是个喜欢循循善诱约人,对女人用强的,那可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也不符合他做事的风格。
“笑什么、笑什么?”他也未免笑得太猖狂了一点吧?
就好像她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拜托!她可是长得够漂亮、身材又好,不是她爱自夸,她还曾经走在路上被星采发掘,拍过一支广告片耶!
“抱歉,我对胸部小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何况你对我来说有点……稍胖。”
“嗟!”她气得再次拍桌。
“什么叫胸部小?!我也很大的好不好!稍胖?!哪来的胖啊?没错,我是在减肥没错啊!可我胖在哪里啊?就说你们男人都是病态,你知道义大利已经限制BMI指数没到十八的模特儿都不能上台吗?”
说她胖,他自己才变态,不懂得欣赏她这个小美人,韩芯气得在心里偷骂他。
“冷静点。”看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我只是说你稍胖。”
“稍胖就等于胖好不好!”气死了、气死了,“请容许我今天不想再和你讲话了好吗?我想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
当然,这只是借口而已,她想乘机遁逃。
“那可不行,我还没说出我想要和你交易的条件。”
“条件是什么?!拜托我杀了你吗?可以、可以,那也要让我先回去把刀子磨利一点,然后我会把你的肉当生鱼片来削,把你的骨头丢到锅子里头炖大骨汤。”
“都不是。”
“不然呢?”
“到我的公司做事,我的身旁正缺像你这样的人。”
“像我这样的人?”她怀疑的看着他,“不至于吧!你们公司那么大,据我所知,薪资一向也给得很优渥,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出得起钱,我想贵公司要什么样的人才就会有什么样的人才,应该不缺我这一型吧?!”但她还是忍不住有点骄傲起来。
“他们都比不上你,你应该知道的。”
听到殷轾一直夸奖她,她骄傲得连都快要翘起来了。
殷轾够聪明,早就看穿她的弱点——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与其与她硬碰硬,弄到两败俱伤,还不如哄着她让她心情开朗,脑子也跟着停摆。
“是啊、是啊……不是我这个人爱自夸,我一向觉得我是非常重要的,像我老爸的公司就非得要我去那里上班不可,好像我若不去他公司,他公司就会倒掉似的。”
才怪,是她老哥看她找工作四处碰壁,所以才好心的安插了个工作给她;但她肯说实话才有鬼!
“我看得出来你是这么的重要。”他唤来服务生,让服务生再帮韩苣芯送杯热咖啡。
“所以了,唉!人的能力太高、太过重要,就会衍生一大堆麻烦的,你知道吗?”她抬高了下巴,握住了他的手,强调自己是何等的重要。
“我了解。”他反握住她的手,感觉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传来的温暖。
“所以重点就来了啊!我怕我老哥不会放人,哎呀呀呀……如果他不放人,那我就没办法去你公司上班了。
“而我想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是不会让我去你公司上班的,你知道吗?有些事情真的是我无法决定的。”她只顾着自吹自擂。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只要你大哥同意,那你就没有问题?”
“是啊、是啊!”
韩濯杰最疼她了,怎么可能让她随随便便去到殷轾的公司上班啊!
殷轾拿起手机,按了几个按键拨号。
“你打给谁?”
“韩濯杰。”手机响了十秒才被接起,“喂……韩总吗?是我,殷轾。”
“殷总?你好!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希望你能让令妹到我的公司上班。”
“我妹妹?韩苣芯?”韩濯杰干笑了几声,“殷总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知道我们家那个宝贝妹妹在公司都做些什么工作吗?”
他老实说:“巡视各楼层或者是用公司重要的电脑打电动,上次还不小心让我们公司的电脑中毒,全公司的电脑因为网路连线导致公司的事务全都停摆,这样一位天才你确定要用吗?说实在的,她在我们公司上班一天,我们就担心一天呢!”
韩濯杰的声音也传入了韩苣芯的耳里,她气得全身发抖。
这个可恨的老哥,为什么要在一个外人面前这么损她!
她自认为她一向都在做很伟大的事,例如:当全公司上上下下员工的心灵导师,开导、净化人们一污秽的心灵,不然就是不停测试公司网路的防火墙有没有任何的漏洞,再来就是巡视“基层”,倾听基层员工的心声。
她这样有什么不好?
“如果她是韩苣芯的话。”殷轾啜了一口咖啡。
“你要用当然可以,只要她愿意,我们这边就没问题。”
“她说要问你们的意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们没意见。”
“那就成交了。”他切掉手机,“韩濯杰的话你也听到了,明天你就到我的公司上班吧!”
“早上太早我会起不来……”她好沮丧,没想到她在自个儿的哥哥心目中竟然这么的没价值,她开始耍赖。
“我可以开车去接你。”
“不要,我习惯搭我哥哥的车,还可以在车上睡觉。”她嘟着嘴。
“我的车子也很好睡。”
韩苣芯突然伸出手,“现在不讲,等一下说不定我又会忘记,先将我的手链还给我!”
“好。”殷轾这次很干脆,手伸入口袋,拿出那条被他妥善保管的手链。
“我要人修好了。”他很自动的握住韩苣芯的手。
莫名其妙的,她的手传来一阵被电到的感觉,她全身立刻打了个哆嗦。“做什么啊你……”
见到他帮她把手链戴上,她这才停止嚷嚷,对自己的大惊小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还是习惯性的将错都推到殷轾的身上。
把手链还给她,让她自己戴就行了嘛!她又没拜托他帮忙.
而她做什么这么神经啊?他只不过是帮她戴上手链而已,她干嘛紧张成这样!
“你们公司在哪里?离我们家很远吗……你从你家出发,再到我家来接我好像会绕路,那好啦~~我再想办法好了。”韩苣芯挥挥手想闪人了。
反正最重要的纪念手链已拿到手,其他答应他的事,她才不想多想呢!
而殷轾的心里早就已经拿定主意,他早已设下天罗地网,这回他绝对不会再让这只蝶儿逃月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