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幺进去那幺久?难道他和那只狐狸精趁着崛越将司昏迷的时候大大方方的在房里偷情?崛越优握紧拳头,他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还打算待多久?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地必须采取行动,而且要快!
崛越优走回房间,寒着脸看着卧室里那剌日的两张床?从六年前开始,川史就和她分床,从他在外面养女人开始,他也没有再碰过地,结婚十年,夫妻之间的情义竟远比不上才认识一个月的女人!她当然恨!恨死当初那个女人,现在她也恨陈俐雯这只狐狸精,为了钱嫁给老的就安分点守着,有得必有失啊!可是那只孤狸精,竟然守不住贝引起小的来了!
她一定要让那只狐狸精付出代价,她不会再容忍那只孤狸精在她面前为所欲为。
躲进属于自己的小书房,崛越优拿起今天的报纸开始剪报,将没有意义的单字混合成一张恐吓信。
卧室里的三个人,促膝长谈了一夜,直到曙光从窗户照射进房里,三人才猛然发觉天亮了。
“天啊!我们竟然谈到天亮。”陈俐雯惊呼。
“真是太忘我了,爸爸,你身子还吃得消吗?有没有不舒服?”崛越川史也颇为意外,担心崛越将司的身体对这等熬夜通宵的事会吃不消。
“没事,我好得很呢!”崛越将司的心情还是非常愉快,“而且啊,我等一下就可以躺一整天,真睡着也好,否则躺久了怕露出破绽。”
“还需要装病吗?幸子都招了不是吗?”崛越川史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是聿远的意思。”崛越将司说。
“对了、我还没问这个谷聿远是何来历?别告诉我是你表哥喔!,我一开始就不相信,只不过没拆穿你罢了,因为我记得你曾经跟我提过一次说你没有亲人。”崛越川史问陈俐雯。
“他是我大学学妹介绍来的,因为我当时很害怕,一直收到恐吓信又不敢对任何人提起,我真怕自己会死于非命,所以就写一封信到台湾去向学妹求救,后来表哥就来了。”陈俐雯简单的解释。
“以后保护你的责任由我来扛,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崛越川史深情的保证。
“嗯。”陈俐雯感动的点点头。
“好了、好了,你们这对爱情鸟也该看看时候,川史,你整夜没回房难道没关系吗?”崛越将司不放心地问。
“会有什幺关系?”崛越川史知道父亲的意思,但是他实在不想在这种快乐的时候提到他那个妻子。“算了,我也真的该回房梳洗一下。”他站起来,不顾崛越将司在场,深深吻住陈俐雯。
“喂!小子,你吻你后娘也吻得太久了吧?”崛越将司开玩笑地说;
陈俐雯羞红了脸,一把推开崛越川史,娇嗔的睨他一眼。
“爸爸,错了、错了,我是吻我未来的老婆。”崛越川史呵呵笑着,转身开门离去。
随着门的开启,一封夹在门缝的信飘下来。
“咦,这是什幺东西?”崛越川史将信捡起来,打开一看,愀然变色,“该死的!又是恐吓信!”
“什幺?!”陈俐雯上前,抢过他手上的信。
一切都太退了!等死吧!
短短的一行字将陈俐雯由快乐的天堂打入地狱。这个人不再要她离开了,信上说已经太迟了,也就是说那个人已经失去耐性,非要她的命不可了。
崛越川史又把门锁上,将她拉进房里。
“信呢?把信给我看。”崛越将司见他们又进来,立刻说。
无言的将信递给崛越将司,陈俐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这到底是为什幺?为什幺这幺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陈俐雯不解的喊。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崛越川史拥着地对她保证。
“叩叩叩叩”敲门声响起,三人互看一眼,崛越将司将信交还给陈俐雯,然后躺了下来。
崛越川史则前去开门。
“咦,大哥,你也在?这幺早来看爸爸?”崛越香保里偕同谷聿远走进门来。
“嗯。”崛越川史轻应一声,站开身子让他们进去,没有多说,却看到妹妹身旁的谷聿远露出一抹莞尔的微笑,仿佛什幺事都在掌握之中似的,让他有点不舒服。
“怎幺了?雯姨。”崛越香保里疑惑的看着低头坐在椅子上的陈俐雯。
比聿远眼尖的看见她手上的东西,“又收到恐吓信?”
“对,刚刚在门缝边拿到的?”崛越川史代为回答。
比聿远点点头,上前将信拿过来,看到内容后眼睛眯了起来,“她准备采取行动了。”
“谷先生,你觉得我们该怎幺办?”崛越川史希望这个千里迢迢破请来的人有点贡献。
“我想想。”谷聿远微效一笑,看来这三个人已经过一夜的长谈,“首先,就请将司先生清醒过来吧!”
“聿远,你疯啦!爸爸,他……醒来了?!”崛越香保坚原本想说的话被突然坐起的崛越将司而梗住了。
“抱歉,香保里,原谅爸爸不得已必须用这一招。”崛越将司微笑的看着女儿呆楞的表情,
“你是说发病是假的?”崛越香保里难以置信。
“对。”
“太好了、太好了!”崛越香保里冲上前抱住案亲,“真是太好了,爸爸,你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好了,香保里,现在先办俐雯的事要紧。”崛越川史提醒大家,“谷先生要爸爸醒来有什幺用意?”
就算她觉得大哥突然直呼雯姨的名字和称呼爸爸为“爸爸”有点奇怪,但她没敢多间,事关雯姨的性命,还是别为这种芝麻小事插嘴得好。
“我们—直都很确定这恐吓信一定是自家人所为,现在我们先来猜猜为什幺?”谷聿远开始分析,“原因不外乎两点——第一,为财。将司先生娶了俐雯,有人怕他把遗产留给她,所以千方百计想要赶俐雯出崛越家,这种情形下,你们猜猜可能的人选。”
“一定是玲子!”崛越川史毫不考虑地就认定是长门玲子。
“她是有这个动机没错。”谷聿远没有反驳他,因为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当然,前提是这宗恐吓案是为财。
“那第二呢?”崛越香保里问。
“第二嘛,为——情!”谷聿远投下一颗炸弹,炸的当然是崛越川史。
“不可能为情!”崛越川史直觉的认为谷聿远知道他与俐雯之间的事,怀疑是他做的。
“别紧张,我不是指你。你想想你们之间的事,然后再想想谁会恨她入骨想杀之而后快?”
崛越将司想了一下,然后不敢置信的睁大眼,“优子?”他呢喃,“可是,……不可能!她太懦弱,做不来这种事!”他随即又否定。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你可别小看。”谷聿远淡淡一笑,其实崛越川史相不相信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正最终事实还是胜于雄辩?
“好吧!就算如你所说的,那我们该如何做?”崛越川史妥协,认为现在俐雯的安全最重要。
比聿远效微一笑,招呼大家围过来。
“首先,我要你们……”他开始布署。
所有人依着崛越家的习惯,在早餐前聚集于餐厅旁的起居室里:
“爸爸,你已经醒了?可以下床了?”长门玲子惊讶的看着崛越将司。
“嗯,我觉得好多了。”他点点头,环视一下四周,疑惑地问:“怎幺没看到真海?还没下来吗?”
“回老爷,真海少爷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好象是街上的小酒馆发生一点争执,真海少爷赶去处理。”武藏笼之介上前报告,“真海少爷交代,早餐不用等他了。”
“原来是这样。”崛越将司点点头,颇满意这个外甥,“川史,真海这孩子还比你像个称职的岛主,你说是不是?”
“嗯,我也这幺认为,真海的确比我称职。”崛越川史也不反驳,惹得长门玲子瞪大眼睛。
“你吃错药了?!”她惊愕的看着微微一笑的崛越川史,无法相信一个人能在一夕之间完全变了个个性。
“好了,在早餐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崛越将司的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经过这次的发病,我有一些体认,觉得再多的金钱世换不回失去的健康还有亲情,所以我决定提早把名下的财产分给你们,不要等到我死了再分,你们有意见吗?”
这就是谷聿远计画的第一步,赚犯有两人,一是为财的长门玲子,一是为情的崛越优。财的事好解决,所以先想办法剔除,这二减一的结果,嫌犯是谁就呼之欲出了。
“爸爸,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崛越香保里劝着。
“住嘴!香保坚。”长门玲子暗地里捏了崛越香保里一下,“爸爸,这种事情你决定就好,不用问我们的意见。”
“好,既然如此,我就开始宣布我所仿的分配。”崛越将司点点头,“川史,我把崛越集团留给你,除了东京的电脑公司之外,海内外二十多家分公司、二十间工厂,以及所有的商家店面全部由你掌管,还有在日本各地的房地产业,我也把它们留给你发落。
“玲子,在东京的电脑公司是崛越集团所有公司、行业中营利最丰的公司,我把它交给你掌管,有什幺问题可以请教川史,还有我留给你在瑞士银行的五百万美金,做什幺用途你自己发落,还有每年五十万美金的零用金,由川史支付。
“幸子,我亏欠你太多了,一直知道你想再出国去深造,所以我在美国的房地产业和所有美国公司股票债券全部留给你,你到了美国之后应该没有后顾之忧才对,还有每年五十万美金的零用金,由川史支付给你。
“香保里,崛越海运爸爸将它留给你和兼人,还有每年一百万美金的零用金和五十万美金的教育费用,这些由川史支付给你。
“至于这个岛,川史自己也认为真海比他更像个岛主,岛民有问题也大部分是真海在处理,所以我把这个岛留给真海,—还有每年一百万美金的零用金和维修费
“优子……”崛越将司看向崛越优,“京都有一栋楼,我将它过继到你的名下,它每年的租金有六百万日币,这些租金所得就归你所有,另外我还要川史每年拨给你十万美金的零用金。
“以上,我把所有的产业都分给你们了,这几天之内我会请律师把昕有的证件备妥,有什幺问题现在可以提出来,过继之后就不可以再有异议。”
“爸爸,雯姨呢?”崛越香保里问。
“你们雯姨说她不要一毛钱,我想也的确没有必要,所以就没有她的份了。”崛越将司淡淡的说。
“爸爸,那你呢?”长门玲子问。
崛越将司看着她,难得这个女儿还会想到他往后的生活。
“爸爸往后当然就是由我照顾,我是崛越家的长男,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崛越川史说。
“将司先生,香保里不需要那些东西。”谷聿远突然插嘴。
崛越将司问:“你自己说呢?香保里。”
“爸爸,我真的不需要。”
“好,那我就将海运留给兼人,这你没权利拒绝,你只是暂时代兼人管理而已。”
“爸爸,川史已经继承大部分的产业,我是他妻子,不必再分给我什幺了。”崛越优开口说话。
她柔柔的声音,是谷聿远来了这幺久之后第一次听到。
“还是留着吧!”崛越将司语重心长地说。
“是。”
“好了,还有什幺问题吗?”见众人摇头,崛越将司率先走进餐厅。
陈俐雯在左边扶着他,崛越川史立刻扶着他的右手边,三人走在最前面。
崛越优原本下垂的眼眸此时抬了起来,森冷的恨意从她眼中射向那三个人。
“爸爸?你找我?”崛越香保里探头进来。
“进来吧!香保里。”崛越将司慈爱的对她招手。
崛越香保里走进父亲的卧室,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爸爸找我有事?”
“香保里,爸爸问你,你和聿远在交往吗?”崛越将司关心地问。
“是的,爸爸,我和远正在交往。”崛越香保里也不隐瞒。
他担心地问:“他知道兼人的事吗?”
“爸爸,你们在他面前提过那幺多次,他怎幺可能不知道呢?”她觉得好笑。
“那他的看法呢?他不在意兼人吗?”崛越将司很担心那幺优秀的人不会体谅她未婚生于的丑闻。
“他很在意兼人。”堀越香保里故意这幺说。
“是吗?香保坚,那你要考虑清楚,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
“爸爸,远当然会在意兼人,因为他就是兼人的爸爸呀!如果他不在意兼人的话,我才不会理他呢!”堀越香保里不忍父亲为她担心,赶紧说出实话。
“什幺?他是兼人的爸爸?!”
崛越香保里点点头。当初她为了崛越家的责任,所以忍痛斩断情丝的事爸爸虽然知道,但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她知道自己怀孕后,也没有告诉爸爸,远的名字,所以没人知道兼人的爸爸是远。
“你们终究是有缘的。”崛越将司欣慰的感叹,“爸爸这次把财产分一分,那幺你就不必再替崛越家担心了,你大哥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他的能力足够掌理崛越集团,你就放心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浪费这幺多年,是该好好把握了。”
“谢谢你,爸爸。”崛越香保里窝进父亲的怀襄。
“儍孩子,说什幺谢谢。”崛越将司眼眶发热。唉!崛越家已经好久没有这幺平静了,他分财产还真是分对了,现在就只等聿远把恐吓的人抓出来,那崛越家就真的太平了。
“什幺?!”崛越香保里拿着话筒惊愕的喊,“贵子,你说清楚一点,兼人怎幺会不见了?”
崛越香保里的话引起客厅众人的震惊,谷聿远立刻走到她身边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小……小姐,对不起,真的不是我的错!”负责照顾兼人的保母惊慌的哭着。
“贵子、贵子,冷静一点!”崛越香保里安抚她,“我没有怪你,你只要告诉我当时的情形就好了。”
“刚刚我去学校接兼人少爷的时候,幼稚园的老师说兼人的爸爸来接走他了。”
“兼人的爸爸?!”崛越香保里忍不住看向谷聿远,“这不可能!”
比聿远靠过来,示意她将话筒给他。
“远,兼人不知被谁接走了。”崛越香保里将话筒交给他,心里焦急的红了眼眶。
“别担心,我来处理。”谷聿远安慰她,“喂,贵子,学校的老师有没有说是几点接走的?”
“哦,是下午三点。”
“你平常都是几点去接兼人的?”
“也是三点,不过今天我的车子在半路上碰到车祸,所以晚了一点,我三点半才到学校。”
“是吗?”谷聿远深思,“有没有接到什幺电话?”
“没有,都没有。”
“你应该报警了吧?”
“有,我报警了,学校的老师也到警局去描述那个人的长相。”
比聿远问:“画像出来了吗?”
“出来了。”
“马上传一张过来给我。”谷聿远告诉贵子传真号码。
“好,我马上传。”
比聿远吩咐她,“你就守在家里,如果有人打电话或者是警方有什幺消息,立刻和我们联络。”
“是,先生。哦,请问你是……”
“我是兼人的爸爸。”
“嗄?!”
“好了,你快去把画像传过来。”谷聿远收了线。
“怎幺回事?兼人怎幺会不见了?”崛越将司担忧地问。
“被人接走了。”谷聿速简单的回答。
“怎幺办?远。”崛越香保里几乎快崩溃了。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会把儿子找回来的。”谷聿远拥着她安慰着,“将司先生,抱歉,我们要尽快赶到束京去,这里的事……”
“没关系,你们快点过去,这里不用担心。”崛越将司立刻回答。
“对,你们先赶过去,这里有我在,我会保护她的。”崛越川史保证。
“好,那麻烦你们帮我准备直升机。”
“0K!我去。”神月真海立刻到停机坪去。
电话“嘟嘟一响了两声,然后“哔”一声,传真机开始运作。
“来了。”谷聿远扶着崛越香保里坐好,走到传真机旁,撕下贵子传过来的画像。
这个人……
“我回房间一下,香保里,你也先去整理行李。”谷聿远交代一声,拿着画像回到卧室。
打开电脑,他将画像扫进电脑里,然后连上谷氏的电脑资料库,开始做比对。
萤幕上一排数字正快速的跳动着,大约十分钟后,“叮叮”两声,萤幕上出现一个人的资料,还有正面和两边侧面的照片各一张。
“宾果!抓到你了!”谷聿远低喃。就说过没有哪个人能逃得过他的法眼,对人,他一向是过目不忘的。
大矢良太,现年三十五岁,是个小小窃盗惯犯,五年前一个雨夜,谷聿远在东京一处暗巷恰巧碰到大矢良太被一群人围殴,那天刚好是崛越香保里提出分手的日子,他一肚子的愤怒正没处发泄,就卯上那群人,不到三十分钟就将那十来个人全打倒,也顺便救了大矢良太一条命。结果他却被大矢良太缠上了,硬要拜他为师,后来他回台湾,事情就这幺不了了之。
这事透着古怪,这个人还没有那个胆子干这种绑架的勾当。看着资料上的电话,谷聿远拿起房裹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找大矢良太。”
“你是谁?”对方是个女孩的声音,声音里透着很明显的戒慎。
“你告诉他,我是台湾来的,我姓谷。”
女孩似乎捂着话筒和旁边的人说话,没两秒,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急促的男声。
“你是师父吗?”
比聿远微微一笑,知道那个人就是大矢良太,“我是谷聿远,好久不见了,良太。”
“真的是你!哇哇!”大矢良太兴奋的哇哇大叫。
“良太,我就单刀直入地说好了,你今天是不是绑了一个小男孩?”谷聿远没有时间和他叙旧直截了当地说出打这通电话的原因。
“啊!你怎幺……”大矢良太震惊得不知该说什幺;
“良太,你的胆子真大,竟敢绑架我儿子!”谷聿远说出实情,目的是要吓死他。
“什幺?!这小表……不不,这小男孩是师父的儿子?”大矢良太腿一软,瘫坐在地板上。
“老实招了吧!为什幺要绑架他?”谷聿远让声音添进几许冷意,不相信大矢良太不会立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招供。
比聿远收拾好行李才刚踏出房门口,正好看见崛越香保里也提着行李出来,他上前一手接过她简单的行李,和自己简便的手提袋勾在一起用左手拿着,右手揽过她肩膀给予地无言的安慰。
两人相偕走下楼,神月真海已经吩咐好驾驶员,直升机已经启动了。
匆匆告别所有人,谷聿远阻止他们送出门,牵着崛越香保里的手住屋后的停机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