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偷心越想越不对劲。
奇怪咧……像聂鸠这么好的一个人,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为人如此的客气、谦虚,不应该会得罪人才是,怎会闹到有人要取他的性命,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太不寻常了。
“难不成是有人在嫉妒他的成就吗?”
年纪轻轻就居于如此的高位,难怪会有人想要他的命!不过真的取到聂鸠的性命,又有什么好处呢?
偷心越想眉头皱的越深……该死的,怎么这么困难啊?这不是她这单纯的脑袋所能理解的。
难道是兄弟间要争夺财产吗?
小时候她曾听师父说过,有个有钱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花费钜资请他干掉他的亲弟弟……
她刚听到的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沉魟告诉她这些都是钱财惹的祸!
“聂鸠有弟弟吗?也许是他的兄弟呢?”偷心径自猜测着。不行,她可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性。
这个想法一窜入她那单纯的脑袋之时,四肢反射性的由床上跳了起来。
偷心走出了房间,到了聂鸠的房门口,敲了敲他的房门。
“谁?”房间里头传来的是属于聂鸠那淡淡的男性中音。
“是我,蒲悠。”偷心说道。
“嗯……稍等。”聂鸠开了房门,将某项东西收到了口袋里头。
偷心用眼角余光瞄到了聂鸠放入口袋的东西,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像他这种老实人怎么会有枪呢?而且是女性在用的那种造型轻巧的掌心雷。
“你——”她的手指着他的口袋。
“这有很奇怪吗?”聂鸠笑笑,从口袋里头掏出了那把手枪。
“是啊、是啊……你不是一个平凡的老百姓吗?”
既然平凡就不应该有枪在身啊!
看到他这么惊讶,聂鸠真的觉得好笑极了,他是一个杀手,有必要对一把手枪感到如此的震惊吗?
“晁敦给我防身用的,到目前为止六颗子弹都还在。”意思是他还没有开过枪。
也对啦,像他这样没什么能力,多少也要有点武器防身,她何必如何大惊小敝呢?
“我没有扣下扳机的勇气。”聂鸠再说道。
“呵呵……这一点我相信。”看他这个软弱的样子,用膝盖想也知道。“所以那只是用来吓唬人的啰?”
“不是,这把是真枪。”
“喔……原来是真枪啊……”
“对了,蒲先生,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聂鸠问道。
“你还没睡吗?”
“在看一些财经杂志,我没有这么早入睡的习惯。”他解释道。
“这样啊!”真的是个用功的商人啊,难怪他可以当个商人,而她只能做个领人家薪水的小职员,“我这么晚来打扰你,是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请说。”聂鸠搬了一张椅子到偷心的面前,“请坐。”
“不用了啦,我问完马上就要回房睡觉了。”
“什么事?”
“我只是要问你有没有兄弟姊妹。”
“这很重要吗?”聂鸠不懂为何偷心要问这个问题?“我是家中独子。”
喝,原来是独子啊,那不就排除了兄弟间阋墙、争财的可能性了!
偷心拿出了随身带着的一本小册子,在上头写了几个字。
“这是?”
“没有啦,我在想到底是谁想暗算你而已。”偷心说出了用意。
“原来如此啊……”他点点头,“我还以为你想对我做身家调查呢!”
“晚了,不打扰你了。”偷心挥了挥手,走出了聂鸠的房间。
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走出了他的房间,聂鸠的眼里漾满了笑意。
他父亲帮他找了一个好玩的保镳,看他那个样子,年纪一定很轻吧?
也许……他可以为自己心惊胆颤的生活加一点乐趣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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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在聂鸠身旁一个多月了,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聂鸠用餐时她也跟在他身边吃饭,而他去上厕所时她就在外头等。
如果可以的话,她才不想进男厕呢!
起先,因为不适应的关系,有时候她会忘了自己“女扮男装”,而进了女性化妆室。
当看到女厕的职员指着她对她大骂变态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
幸好聂鸠帮她解了危,不然她就好看了!
“矮冬瓜,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晁敦一看到前头那矮矮小小、甚至比公司里头最矮的女性职员还矮的身影之时,他就知道是蒲悠了。
“站在这里也碍着你的眼了吗?”偷心才不想去理他咧。
“是没有啦!不过我就是觉得看到你很讨厌。”晁敦就是看不惯他那小鸡的身材。
“你——我哪里惹你厌了啊?”她气极的问道。
“很多啊。”
“例如呢?”
“身高啊!”
“你不要太过分。”偷心警告的说道,“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喔?”晁敦挑了挑眉,“我好怕啊……请问伟大的杀手保镳先生,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你……你……”
偷心气不过地往晁敦身上踢了一脚,却被他给闪过去了。
“哎呀呀,我就说腿短的人就别学别人用什么飞踢啊﹗看,连碰都碰不到我。”
偷心气恼极了,往前扑向了晁敦,想用拳头让他好看,没想到他只是懒懒的伸出了腿——
碰的一声,偷心被绊倒在地上,整个人就像只青蛙一样。
“唔……”她哀嚎了一声。
“哇哈哈哈……笨蛋,真的是笨蛋一个!”晁敦指着偷心的鼻子,不客气的笑着。
偷心没有勇气从地上爬起来面对晁敦的笑脸,索性就这么趴在地上。
“地板凉啊?不然妳怎么不起来?”
“我在听听看地板有没有心跳啊!”偷心咬牙切齿的说道。
“地板有心跳?哇咧,我看你是摔得头壳坏掉了。”真是个笨蛋。
一个身影走过了晁敦的身旁,将偷心给扶了起来。
“够了!晁敦,别开这种玩笑了。”聂鸠仍是那种温文的嗓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看到了。
“好玩嘛,谁叫他长得矮矮小小的,身上的衣服又穿的这么厚,整个人就像不倒翁一样,让人想捉弄他。”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趴在地上,也只有他做得出这种事了。
“你没事吧?”
“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了,“谢谢你。”
“我说过晁敦没有恶意,请你不要介意。”
“是啊,他没有恶意我就这么惨了,他如果真有那个心的话,我不是死无全尸?”
“放心……我会让你留个全尸。”晁敦恶劣的继续说道。
“晁敦!”聂鸠微怒。
“好啦、好啦……只是和你玩玩而已,就当大家比试一手嘛。”他挥了挥手。
“我下班之后有点事情,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这是我的责任。”
“哎呀……我看你还是算了,免得碍手碍脚的。”晁敦还是忍不住开口嘲弄偷心。
“我会向你证明我的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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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鸠的司机站在奔驰车前等待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几下。
司机转过了头望向对方,只见到对方与他身穿同样的衣服,唯一不一样的是他的头上戴了一顶帽子。
“嗨,你好。”
“你……你好,有什么事吗?”司机不明所以的问道。
“有啊,不然我不会来找你不是吗?”对方压低了帽缘,司机看不清他的长相。“我是有事情想拜托你。”他说的诚恳极了。
“拜托我?”忠厚的司机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当然有!”他抬起了脸,“而且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我只是想代替你的身分而已。”
说完,他从口袋里头掏出了一条折成方形的手帕,此时司机才注意到他手上也同样是戴着手套。
“你——”
“我只是要你的命,你一定可以帮上忙。”说完,他拿着手帕朝司机的口鼻摀了去。
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司机,在吸入那呛人的气味后,立即倒在地上。
“是啊,我就说你绝对可以帮得上我这个小忙的。”他将司机拖到了后车厢放好,拿起了镜子看着自己,“看来我还挺像个司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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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等一下送我们到一家叫力致的饭店,我和人约好了。”聂鸠与偷心坐上了车,他对着开车的司机说道。
“力致饭店吗?”司机问道。
“没错。”突然,聂鸠的眉头皱了起来,“老李,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咳咳……中午的时候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我想应该是感冒了吧!”他假意的咳了几声。
“那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哇……真的是好善良的主子啊,偷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善待职员的老板呢!
“不用了、不用了,我的工作得做好才行,平常聂先生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小病就回家休息呢?”
“好吧,如果你真的很不舒服,记得要先回去。”聂鸠叮咛着。
“是的,聂先生。”
开了约莫二十分钟的车程,力致饭店的看板就立在不远前。
“聂先生,就是这里吗?”
“没错。”聂鸠点了点头,在饭店门口与偷心一同下了车,而司机则是将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
“你的司机好象病的很严重呢!”偷心说道。
“嗯……所以我想先让他回去休息。”
“不过他真是尽责的好司机,你回去可以打一块十两重的金牌给他,当成是一种奖励。”
“我会郑重考虑你的提议。”聂鸠微笑着进了饭店,而偷心则是走在他的身后。
“欢迎、欢迎……”才走到大厅,举办这场酒会的主人便迎了上来。
“你好,徐老。”聂鸠伸出了手,握上了徐老的手,“恭喜你的千金找到如意郎君。”
“哎哎,聂总你怎么还是这么文质彬彬、这么客气呢?”
徐老的脸上满是笑意,毕竟今天是他宝贝女儿归宁的日子啊,哪一个当父亲的不高兴呢?
“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他拿出了一个红包。
“谢谢、谢谢。”徐老看着聂鸠,还是忍不住在这个场合叹了口气。
“怎么了,徐老?你有什么烦恼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如果你是我的女婿那该有多好啊,我下半辈子就不用操心了……哎,这都怪我那个女儿没有福分、不够好,所以聂总才看不上我女儿啊!”
咦……敢情徐老是想将女儿嫁给聂鸠是吗?偷心偷偷的观察着他们的对话。
不过也对啦,像聂鸠这样事业有成又长得一表人材、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的男子,当然被很多人视为乘龙快婿了。
“不,徐老,你别这么说,是聂鸠没有眼光,自认为配不上徐小姐。”
“哎,你怎么还是这么客套呢?”徐老拍了拍聂鸠的肩膀,“我们小云曾经喜欢过你,我也曾经指望你啊!”
“徐老,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徐小姐不也找到如意郎君了吗?”聂鸠温文的笑着,他的笑容迷倒了许多在场的女性。
啧啧……要不是她定力够,她一定也会像那些盯着聂鸠流口水的女人一样。
“是啊,都过去了。”徐老看到了聂鸠身旁的偷心,“这位是……”
“他是我父亲帮我找的保镳——蒲悠,虽然个子小了一点,不过身手很俐落的。”
听到聂鸠说她身手俐落,偷心的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她只能讪笑几声。
“原来是保镳啊。”徐老点了点头,“的确,聂鸠,凡是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点。”他的脸有些担忧。
“放心吧,徐老,我还得让我父母亲抱孙子呢。”
“说的是啊﹗”看到又有宾客进饭店里头,徐老忙说:“里头是欧式自助餐,想吃什么自己拿,我就不招呼了。”
“徐老,你去忙吧。”
“徐老的女儿曾经喜欢过你吗?”偷心好奇的问道,在心里头猜想着为何聂鸠不喜欢徐老的女儿。
“嗯。”
“她长得很漂亮啊……”看到立在一旁的甜蜜婚纱照,女主角美得就像个仙女一般,偷心不懂为何聂鸠不喜欢她。“她本人有长这么漂亮吗?还是化浓妆的关系?”她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聂鸠的唇角勾着笑意,看着四十吋的相框。
“她本人比照片上还美,我第一眼看到她还愣住了呢!”想到那时的自己,聂鸠觉得好笑极了,徐云是徐老介绍给他认识的。
“真的吗?”
哇……那可真的是超级美呢,哎呀!聂鸠实在是太没有福气了。
“是啊!”
“你们怎么没有在一起啊?”
“你问这些问题不像是一个男人会问的。”聂鸠调侃道。看到他涨红了睑,他拍了拍他的肩,“我开玩笑的,请你不要介意。”
“不会啦。”是啊……她对聂鸠的事情表现的太过积极了,一个“男人”绝不会抓着另一个男人拚命问他的恋爱史。
“对我来说,那震撼只是一瞬间而已!我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而且女人的青舂有限,我不想耽误她。”
哇咧……她听了好感动、好想哭喔……她怎么觉得聂鸠越来越像个“圣人”啊!
“你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
“你不是这样吗?”聂鸠反问。
“呃,这个、这个……你也知道的,一个男人长得这么矮小,就算喜欢对方,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啊。”
呵,这个借口掰的不错吧?
“上帝创造男人和女人,一个男子就应该配一个女子,你只是缘分未到而已。”
真的好感动,她真的不行了﹗
偷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面纸,擦着墨镜下的泪水。
“你哭了?”
“没什么、没什么,别理我。”
多难看啊,她是因为太感动才哭的呢!
“啊,我有东西忘了拿了。”
聂鸠突然想起有另外要给徐云的礼物,他放在车子里头忘了带下来。他拨了司机的手机想要他帮忙拿到饭店里来,但是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接下来就转到了语音信箱。
“我去拿好了,你还有没有另外的车钥匙?”
“这里,车子停哪里向饭店的人问一下,车号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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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二楼、地下一楼……偷心手中拎着一串钥匙,搭着电梯到了地下二楼的停车场。
她的眼扫视着停车场里头的车子,刚才饭店服务生说聂鸠的司机在大厅里头找洗手间。
三十秒之内,她便看到了聂鸠那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她按了遥控器开了车门,拿到了聂鸠要送给徐云的礼物,突地,一个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哔哔……哔哔……
这不是手机的声音吗?从后车厢里头传出来的耶!
偷心的眉头雏的很紧,难不成司机将手机放在聂鸠的后车厢里头?
不过,这也不太可能啊……很少人会将手机放在后车厢里头吧?更何况车子又不是他的!
好奇让她在关上车门之后,打开了后车厢。
“啊——”眼前的情景让她惊叫,“这……这不是……”
这不是聂鸠的司机吗?
他……他怎么七孔流血死在聂鸠的后车厢里头!这代表着……
她全身的毛细孔在一瞬间全都张开了,身体渐渐感到了一阵寒意。
他是什么时候被杀的?
罢才进到饭店里头吗?还是在更早之前……
想起了上车之时司机的嗓音有些奇怪,而且还戴了一顶帽子,她记得老李没有戴帽子的习惯。
难道是……杀手杀了司机?偷心握紧了拳头。
“该死的!”她连忙按着电梯上了大厅,她得赶快找到聂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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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人看到聂先生?”偷心满身大汗的,她在大厅里头找不到聂鸠,心里头十分着急,逢人便问。
“聂先生吗?”
被抓到的一名倒霉鬼,对于他的举动感到十分的恐惧,要不是先前曾看到他与聂鸠一同到这间饭店来,他早就叫警卫将他给轰出去了。
“是啊,他在哪里?”她不停的擦着额头流下的汗水。
对方一定是玩真的,非得致聂鸠于死不可!
“我刚刚看到他往饭店的后方去了,这间饭店的造景做的很好,尤其是……”他发现他还没有将话说完,偷心就跑掉了。
“搞什么嘛,莫名其妙!我都还没有告诉他,这间饭店的花园造景可是花了不少钱呢!”对方嘟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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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先生……”粗厚的嗓音唤着聂鸠。
“老李,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刚才打你的手机找你呢。”聂鸠不疑有他,“你忘了带手机出来吗?”
“是啊,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忘了将它带出来了,可能放在我家餐桌上吧。”
“原来如此啊。”聂鸠点点头,“刚刚蒲悠有到停车场去,你没有遇见他吗?”
“停车场?”他的手伸入了口袋里头。
“是啊……他帮我下去拿个东西,你身体好点了没?”
“我觉得越来越严重了,而且头真的很痛,所以才到饭店里头找聂先生,我想告诉你我要回去了。”
“这样啊!如果你明天身体还没有复原,就不用来接我上班了。”
“好的,不过我现在没有马上要离开,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办完了就走!”他笑着。
“聂鸠……聂鸠……”
偷心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因为喊声让她没有办法压低声音。
聂鸠的剑眉皱了下来。谁?谁在叫他?
声音听起来像是蒲悠的,但是又高了一些。
“聂鸠,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叫你啊!”
有人来了!杀手的眼望向了四周,果然看到了气喘吁吁的偷心,朝他们的方向奔跑过来。
“蒲先生——”
“聂鸠,你快离开他!他不是你的司机!”她大吼着,从衣袖里掏出了小刀片。
“不是我的司机?”聂鸠傻住了,身子退了几步,而对方发现身分被识破,也拿出了手枪。
“闪吶!”
心里头的警铃大作,聂鸠俐落的闪开了第一颗子弹,而偷心则是射出了手中的刀片。
平时技术不佳的偷心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一定要保护聂鸠。
没想到连续射出的五片刀片,全都射中了杀手的手腕,让他手中的枪掉到了地上。
“谁派你来的?”
在杀手想弯腰捡起手枪的瞬间,聂鸠以他的武术制伏了杀手。
“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说吗?”
“你别想从我口中问到什么。”杀手也嘴硬得很。
察觉到杀手的神色有些奇怪,偷心连忙奔上前扣住了他的嘴,“拿东西塞在他的嘴里,别让他死了。”
这些手法她以前都听师父说过,沉魟告诉她,职业杀手不成功便是死,若是不自杀,组织也会派人将失败的杀手做掉。
所以杀手只要一失败,便会咬毒自尽﹗
“没有吗?没有吗?那你把他抓好,扣住他的嘴。”发现聂鸠找不到东西放人杀手的嘴里头,偷心便吩咐着他。
“好。”
没想到他个头这么小却这么厉害,聂鸠十分佩服偷心。
“找到了,就是这个。”她从一旁的池塘里头捞到了一只很大的鲤鱼,“就将这个塞到他的嘴巴里头好了。”
“鱼?”聂鸠觉得有些好笑,全身紧绷的神经也在一瞬间放松了。
“可以塞就好了,管他是什么东西,要不是找不到铁锤,不然我一定把它塞到他的嘴巴里。”
“你真有趣!”
“谢谢你,不过我们现在得快一点将他给处理掉,而且……”偷心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司机老李死了,我在后车厢里头发现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