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错了!
她总在等待他回来,等待他能给她爱,而今的发展,一切的一切都只显得自己太过天真。
撑着下巴,方豆豆情绪低落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背后灵,妳怎么了?”
她抬头冷冷的看了杨颐关一眼,不搭理他。
这样的方豆豆可是他所不熟悉的,以往每次只要他一出现,她总是在他的身旁转啊转,现在竟然不理会他?
“早上在我办公室,妳在不开心什么?”
“跟你无关。l她闷闷的说。
“妳生病了吗?”
“对啊!”她没好气的说。
“哪里不舒服?”他的眼底有着关心。
“头。”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要去看医生吗?”
“没救了啦!”
“别胡说八道,哪有这么严重。”他的手不请自来的模着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她嘟着嘴,打开他的手,“不要碰我啦!收起你的假惺惺。”
她的态度摆明打了他一巴掌,他对她表达关心,她却将之用力的踩在地上,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妳真的不舒服,就请假回去休息吧!”杨颐关冷着一张脸说。
“不用了,反正我死定了!”
“别乱说话。”
“我才没有乱说,我本来就死定了,因为我没有大脑,你告诉我,没大脑的人怎么活?”
杨颐关闻言,瞪了她一眼,自己实在不该把她的话当真,怪丫头怎么样就是怪。
“妳放心吧!”他也没给任何情面的说道,“妳会活得很好,至少还可以活几十年。”
她不甘示弱的瞪视着他。
“因为,妳没大脑也活了二十几年!”这句话,他接得更毒。
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真是个没血没泪的臭男人。
“杨总,”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是很空吗?每天没事只会一直找我哈啦打屁!”
这可新鲜了,杨颐关忍不住摇着头,“听听妳在说什么?天天找麻烦的好像是妳吧!”
“去你的!”
他听到她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注意妳的口气。”
“你们又干么了啦?拜托看一下地点好吗?”刑于军从自己的办公室探出头来,开放式的办公室里,员工都竖起耳朵听着杨颐关和方豆豆的对话,他无奈的盯着两个人,“要吵嘴的话,回办公室关起门随你们怎么吵。”
“我懒得跟他吵!”方豆豆站起身,不悦的说。
“注意妳的态度。”
“换个词吧!”她哼了一声,走向刑于军,推了他一把,使他让开路,她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两个大男人对看了一眼。
“你惹她了啊?”刑于军问。
杨颐关面无表情,没有回答他,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刑于军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坐在红色心型沙发上的方豆豆。
“这次又是什么事?”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才转身问。
她紧抱着怀中的抱枕,忿忿不平的说:“他是猪!”
“妳今天才知道吗?”他打趣的回道。
“这不好笑。”她的口气有些失落。
刑于军见了,感觉有些奇特,毕竟她一向精神奕奕。
“他做了什么?”
她看着他,斟酌着该不该告诉他,最后她叹了口气,现在能帮她的也只有他了,所以她开了口--
“今天早上有一个叫律爵的帅哥来。”
“我知道。”他点头,虽然今早他跟自己的太座去参加宝贝女儿幼稚园的才艺发表会,下午才进公司,没跟律爵碰到面,但他知道好友今天会进公司一趟。
“你绝对想不到那个死猪头说了什么?”
死猪头?!指的是杨颐关吧!他坐了下来,洗耳恭听。
“他竟然跟律爵说,他替我安排了相亲!”方豆豆露出荒谬的神情,“相亲耶!我是他的妻子,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但也有法律效力,而他现在竟然要把我推到另一个男人的怀中,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刑于军沉默了一会儿,这点倒是他所使料未及的,风的想法……他也不能理解。
“他要妳相亲?!苞谁?”
“什么雅各的。”
他一楞,“季雅各?!”
“好像是吧!”她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反正听起来就是个很不讨人喜欢的家伙。”
“雅各长得还不错。”看来杨颐关是当真的,竟然挑了一个上上之选,打算介绍给方豆豆。
“长得不错又不能当饭吃!”
“季家在欧洲挺有名气的。”
“名气又怎么样?”她一点都不把这种东西看在眼里。“能保证些什么吗?不一定关起门来,他是个会打老婆的男人。l
刑于军傻了下眼,看来她已经主观的将季雅各给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应该不会啦!”他笑道,“就我所知,季家的兄弟都很正派,绝对不会动手打女人的。”
“我管他会不会。”她咕哝着,“反正我一点都不想跟他扯上关系,杨颐关是个大笨蛋!”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口道:“后天季雅各要来台湾,别误会!”看到她大睁的双眼,他忙不迭的解释,“是公事,我们有些合作要谈,不是因为妳的事。”
她闻言,这才微松了口气。
“或许妳可以见见他。”
方豆豆将抱枕给丢向刑于军。
他眼明手快的接住,这个小丫头的脾气还真不好。
“你现在到底帮谁啊?”她嚷道。
“帮妳啊!”他立刻不假思索的表示自己的忠诚。“不帮妳的话,我老婆会宰了我。”
这世上的缘份实在很奇怪,因为看方豆豆一个人在台湾无聊,所以假日的时候,他就将她带回家去,谁知道这个怪丫头竟然跟他一向温婉的亲亲爱妻一见面就十分投缘,最后段云自做主张的收她当干妹妹,所以现在--除非他想找死,不然他不会不帮她。
“既然是要帮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我跟季雅各见面?”
“见个面又不会少块肉。”他觉得好笑。
“我不要!”她反应直接的拒绝。
“妳先冷静点听我说嘛!”刑于军抚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我问妳,妳信不信我?”
她怀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就是妳信不信我看人的能力。”
她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这个男人虽然有时后吊儿郎当了一点,但他做人处事的能力还真是一流。
“如果妳信我的话,就听我一次。”
“你想干么?”看着他的神情,方豆豆隐约有些不安。
“反正妳就照着我说的做就对了!”他认真思考着,他仔细的打量着方豆豆,或许在某个程度上来说,风急着将有名无实的太太给推向别人的怀抱,是因为他自己可能也找到心恰的另一个人了吧!只不过好友大概万万没想到,自己想推开和想拥有的女人竟是同一个。
“雅各在后天来台湾,”他一个弹指,决定了,“到时我们就给风一个当头棒喝。”
“怎么给?”她问。
“到时妳照着我说的做就对了!”
她怀疑的看着他,实在不知道他想干么,但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她也只好听他的话,放手一搏了。
“她今天怎么还没来?”
“谁?”刑于军头也不抬的问。
“别装傻了,”杨颐关双手抱胸的看着他,“你的表妹,温蒂。”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找她干么?”
杨颐关的嘴巴开了下,最后闭上。
“为什么不说话?”他的表情有着促狭。“你该不会是专程跑来我办公室,问她为什么没来吧!”
“我当然--不!不是!”他清了清喉咙,“刚才司机打过电话,说已经接到雅各了。”
“那很好啊!”刑于军忍着笑意说道,“雅各会直接来这吗?还是先回饭店休息?”
“他说要先来公司一趟。”杨颐关看着好友的表情觉得很刺眼,“你为什么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因为,我越看越觉得你好像对我表妹有那么一丁点的……”刑于军意味深长的闭上嘴。
“什么?”他敏感的问。
“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个鬼!”他有些恼羞成怒,“她是一个怪丫头!”
“她是不是真的怪,可能只有老天爷和你自己知道了。”
杨颐关沉下了脸。
“我听说,你要把你在日本的太太丢给雅各?”刑于军开口又道。
“用丢这个字眼很难听!”
难听--但贴切!刑于军心想,可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
“雅各人很好。”
“你也很赞啊!”他直觉回道。
“我与她不适合!”杨颐关不是很想跟他人解释这些。
“那你跟谁适合?”他邪邪的笑问,“我表妹吗?”
杨颐关没兴趣回答这个问题。
见他沉默,刑于军也不勉强。
此时,办公室外有了些骚动,他立刻对杨颐关示意了下,“出去吧!可能是雅各来了。”
他转过身,透过透明的玻璃,一眼就看到了高大的季雅各。这家伙只要一出现,自然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好久不见!”出了办公室,杨颐关站在来者的面前说道。
“好久不见。”季雅各的态度永远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他知道,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这个男人都是个上上之选,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方豆豆跟着他,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累吗?”刑于军从好友身后冒了出来,笑看着季雅各问。
“老实说,很累。”季雅各顺了顺自己修剪整齐的蜜色头发,“因为一路上凯文跟只麻雀一样的吵。”
杨颐关与刑于军对视了一眼,他们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好友那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
“不过还是很谢谢你派人来接我。”季雅各的眼眸透过镜片,意味深长的看着杨颐关说道。
“那是理所当然的啊!”杨颐关看到他的目光觉得疑惑,毕竟派司机去机场接送是基本的礼貌,会何他会出现这般神情?
“我们不要站在门口,要谈等进办公室再谈吧!”刑于军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季雅各依言在刑于军的带领下走进去,在越过杨颐关的身旁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道:“她长得很漂亮。”
杨颐关的脚步因为他的话而微顿。
漂亮?!
他派去接机的司机漂亮?司机明明就是个男的啊!男人用漂亮形容似乎怪了一点?
他困惑的看向刑于军,就见好友只顾着在前头领路,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风,好久不见!”
正在杨颐关困惑的当头,突然被人从后头一把紧紧的抱住。
他踉跄了下,差点跌倒,他连忙稳住,没好气的微转过头,“放开我!我们也不过半个多月没见。”
“半个月,对我而言就如同一辈子!”抱着他的辛凯文一脸的夸张,不愿放手。
杨颐关咬了咬牙,不想跟他为此多做争辩,只重复同样的一句话。“放开我!”
“不要!你再让我抱一下嘛!我真的很想你,你们中国人不是常常在说那个什么一日不见……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少说有半个月不见,半个月就是十五天,十五天就是--亲爱的,是多久啊?”辛凯文转头看着身后忍俊不住的娇妻问。
“四十五!”季丝琪忍着笑意说。
“对!就是四十五秋没见。”
辛凯文的话惹来办公室的员工大笑,他们都知道四个老板各有其独特的个性,但就数这个辛凯文的个性最为外向随和,只要有他在就有笑声。
不过遗憾的是,他也是最不常出现在办公室的一个老板。身为画家的他,总是带着爱妻世界各地跑。
杨颐关再也忍不住,立刻不客气的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回办公室。
“没良心的家伙!”辛凯文啐了一句,然后立刻搂着娇妻咕哝的跟在他的身后。
“大哥在,你别玩了!”季丝琪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待会儿惹大哥生气,我们耳朵都遭殃。”
辛凯文踩着轻快的脚步,老婆的话他是听到了,但脑子怎么想,却全然是另外一回事。
待一进办公室,看到了刑于军,他立刻放开了季丝琪,热切的喊道:“火--”
“你给我离远一点!”刑于军一看到他对他张开双臂,立刻闪开,“我对除了我老婆以外的拥抱,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是我们那么久没见?”辛凯文露出受伤害的神情。
“也没有太久。”他的反应跟杨颐关如出一辙。“我们顶多半个月不见吧!”
“才不是半个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可是是四十五秋没见,这样还不久吗?”
“什么四十五秋?”他一脸的不明所以。
“就是一日下见如隔三秋。”辛凯文得意的说,“我们有半个月没见,就是十五天,十五年乘以三就是四十五,四十五就是--”
“四十五秋!”刑于军的口气有着对自己好友的无力。
“对啊!”辛凯文露出得意的笑容。“所以给我抱一下吧!”
“你想都不要想!”他摇了摇头,对他彻底的放弃,但他还是别想碰他一下。
季雅各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不五时在他眼前上演的烂戏码。
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当初干么逼着自己的妹妹嫁给这个怪人,不过这几年过去,虽然凯文吊儿郎当依旧,但至少在某一个程度上,还算是疼爱自己的妹妹,两人看来也总是一副恩爱的模样,所以最后他也只好对凯文表现出来的行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给我抱就算了!”辛凯文见刑于军一脸的坚持,嘴一撇,放弃了,他的手又去搂着自己的爱妻坐了下来,“还是我的丝琪最好,她永远都不会拒绝我的拥抱。”
“所以你尽量去抱着她!随便你。”刑于军没好气的对他摇头。“以后少打我的主意就行了!”
辛凯文俏皮的一笑,然后看向杨颐关,“对了!风,我发现,你真的很不够意思喔!”
“怎么说?”他不解的问。
“你竟然派了个大美女来接雅各,以前我跟丝琪来的时候,你都没有这样关照我们。”
大美女?!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们公司的司机都是男人,你应该很清楚。”
“谁在跟你讲司机!”辛凯文才觉得好笑,“是来接机的女人。”
“接机的女人?”他看向刑于军,“你有派人去接吗?”
刑于军露齿一笑,“有啊!”
“谁?”
“温蒂。”他直截了当的说。
“温……温蒂?!”杨颐关露出荒谬的神情,“你为什么叫她去接机?”
“因为那是你的希望。”刑于军无辜的摊摊手。
杨颐关靠着椅背看着他,觉得不解,似乎有事情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我的希望?”他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传达这样的讯息给好友。
“她来了!”辛凯文看着门被推开,兴奋的说。
门打开,也带来一阵咖啡飘香。
杨颐关的眼神从困惑不解到惊愕的大睁,那个怪丫头,竟然--
进门来的方豆豆,一向奇装异服装扮在此时此刻有了惊人的改变。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背心短洋装,原本金红色的头发也回复了原本的发色,而总是带着角膜变色片的双膜也回复原本的样子。
敝丫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气质美女,而且……还有一点的眼熟。
“咖啡。”方豆豆温柔的将咖啡摆在每个人的面前。
最后,她弯腰将咖啡放在杨颐关的面前,还特意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小点心。”跟在她身后的野田真木,一脸热切的将细致的餐盘放在桌上。
“野田?!你怎么在这里?”杨颐关错愕的问,他最近一直要连络他,但都无法如愿,他还以为这个胆小的家伙因为找不到豆豆,而心虚的跑回日本去了,却没想到现在在这里看到他。
野田真木有礼的立在一旁,“我是跟着豆豆小姐来的,这些点心也是豆豆小姐亲手做的。”
“豆……豆豆?!”这辈子会令他吓到的事情不多,但今天,他承认自己彻底的被惊愕给震撼住了。
杨颐关锐利的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衣女人。
“温蒂……”他缓缓的开了口,“方豆豆?!”
“是的!温蒂就是方豆豆,很高兴你终于认出我了,杨大哥!”方豆豆对他扬起嘴角。
他专注的看着她,她真的变了很多,一个小胖妹变成了一个秾纤合度的俏佳人,不过外表的转变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个性!她一向温和内向不多语,现在怎么变了那么多?
他想起这一阵子他与她之间的剑拔弩张,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杨颐关的目光射向好友,“表妹?!”
刑于军嘻皮笑脸,“她不是我的表妹,实际上,她是我老婆的干妹。”
表妹?!吧妹?!杨颐关感到情绪快要失控了。似乎只要一遇上方豆豆,他的情绪就很容易陷入不受控制。
“你们搞什么鬼?”他勉强压下自己的怒气问。
“没有啊!”刑于军一脸的无辜。“段云跟豆豆一见如故,就收她当干妹了啊!你有什么问题,就去问我老婆好了。”
刑于军摆明吃定他不可能去质问段云任何事。杨颐关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吗?”他看向辛凯文。
“知道什么?”辛凯文反问,他这个人一向最会扮无辜,要他现在挤出两滴委屈的眼泪也行,他挺有演戏天份。
想也知道别想从这两个人的口中问出任何东西,杨颐关压下心中的怒气,他们全都一个样,披着羊皮的狼。
“我们现在要谈合约吗?”刑于军笑得有点假。
杨颐关咬紧牙关,紧盯着站在一旁的方豆豆,什么合约,早被他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方豆豆也大方的让他看,反正被他当眼中钉也不是第一天了,她也挺习惯他那像是要杀人似的眼神。
“现在的气氛似乎不适合谈正事。”季雅各冷静的说,“反正我只是来打声招呼,公事方面,明天再谈吧!我先回饭店。”
“我送你!”在杨颐关错愕的神情之下,方豆豆热络开口,并且在他大睁的双眼中跟着季雅各离去。
野田真木手足无措的看着杨颐关,又看着离去的方豆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跟哪边。
“跟小姐去!”杨颐关压下怒气吩咐,“好好照顾小姐,若再有闪失,你就给我滚!”
“是!”毋需更多的暗示,野田真木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我是不是要跟着我大哥离开比较好?”瞄了下四周的情况,季丝琪轻声的问。
辛凯文的手将她搂得更紧,“不用,妳得要留下来保护我。”
季丝琪觉得好笑的看着他。
“本来就是,不然最后风发飙起来把我打死怎么办?”他将头给靠在自己的太座肩上,“有妳在一旁,我比较有安全感。”
“不要来这一套!”季丝琪动了下肩膀,让他的头离开。
“真是没良心!”他咕哝。
“我没兴趣看你们打情骂俏,”杨颐关的眼眸转动着,“说!你们在盘算些什么?”
“帮你而已。”刑于军回答得理直气壮。
“帮我?”他实在很怀疑。
“你不是要将你自己的老婆介绍给我的大舅子吗?”辛凯文看着他说,“现在看来,雅各好像挺喜欢那个叫豆豆的,一切如你的愿了,你为什么一副人家倒了你几千万的表情?”
闻言,杨颐关一楞。凯文说的确实是他原本的打算没错,但是--
“这不是重点!”他压下自己的心虚说道。
“那什么才是重点?”季丝琪一副天真的模样反问,“我虽然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将自己有名无实的太太往别人的怀抱推,但是我看豆豆很可爱也很漂亮,人又好相处,煮得一手好咖啡,”她刻意的喝了口咖啡,露出陶醉的神情,“若她当我大嫂,我挺乐意的。”
杨颐关的手紧握着自己椅子上头的把手,僵硬的身躯泄露了他心中此刻的震怒。
“我跟厂商有约!”他猛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今天不进公司了!”
砰然的将门给关上,他的离去使室内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们不会太过份吧?”季丝琪有点不安的问。
“不会。”辛凯文和刑于军两兄弟很有默契的摇头。
听到两人的回答,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风爱上了她。”
“他是,但可怜的是,他不想承认。”辛凯文叹了口气。
“臭男人!”她忍不住啐道。
“亲爱的,妳别这么说。”握着她的手,他持平的替友人说话,“风是那种习惯漂泊在山川大地的男人,他见过很多的人,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教他男女之爱。”
“后知后觉就是后知后觉,”她跟杨颐关可没有像辛凯文他们一般的革命情感,所以说话也很直接,“你为什么要用那么美丽的词句去粉饰他的愚蠢无知呢?”
“亲爱的,”辛凯文吻了吻她,“妳不懂。”
刑于军微微一笑,其实他的话令人心有戚戚焉,毕竟他们也都曾经是那种四处流浪的男人。
不过也或许就像丝琪说的,所谓的喜欢四处流浪,是给自己一个不愿意安定下来的借口。
但是他相信,现在风开始学会爱上一个女人,安定下来也不算太迟。
幸福--他当然认为杨颐关值得幸福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