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去外遇 第三章
作者:左晴雯

看这边,把头转过来,看这边!

朱海薇在心中不停的叫唤,希望那个披泻一头银色长发戴面具的男人,能收到她的“千里传声”,?起头来朝她这边看。

银发艾迪只达成她一半的心愿,?起头来,但并未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但仅是如此,就足教朱海薇屏住呼吸、停止心跳。

希尔威?是他!?

不!不是!朱海薇竭力抓住想逃离她的理智尾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是诸葛介豪口中那个和胥维平神貌、身材和声音都十分酷似的“银色艾迪”,不是她的希尔威!

噢!连举手投足都像极了胥维平的翻版。这个发现激得朱海薇的心海顿时像被几十个龙卷风同时侵袭,搅得朱海薇心海狂啸、猛浪难平。

她要这个男人!

她要定这个男人了!

一股比钻石还坚硬的执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朱海薇的全身。

反正胥维平那个风流负心的男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到处招蜂引蝶,她又何必想不开的为他守贞;反正她早在四年前就被他糟蹋,早已不是什?完璧之身,谈不上什?洁身自爱了,再冰清玉洁又有何用为他根本不稀罕!

眼看被美女簇拥的银发艾迪,朱海薇就醋海翻腾,胥维平的身影几乎和银发艾迪合而?一,好象站在那的就是胥维平那个花心大萝卜。

不知不觉中,已连灌了数杯萄葡红酒,在酒气的助威下,朱海薇心中那股燃不尽的妒火已烧遍全身,进一步烧光她的理智,助长了她放纵自己,沉浸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的报复快感中。

决定了,她要去钓银发艾迪当情夫,来报复胥维平对她的负心和不忠,否则太不公平了。凭什?就只准他风流,她就得傻呵呵的守贞?

她要让胥维平那个天杀的男人知道,她朱海薇可不是好惹的女人。

于是她又一口气灌了好几杯红酒壮胆,乘着浓郁的酒力出征去。

来了!他的阿尔缇米丝终于走向他了!乔装成“银色艾迪”

的胥维平,引颈企盼,望眼欲穿的渴盼多时,总算盼到佳人如诸葛介豪计划一样的主动接近他。

艳光四射的她,甫进大厅,他就捕捉到她美艳诱人的丽影。

乌黑漆亮的大波浪长发,骄傲任性的披泻在她宛右凝雪的玉滑双肩,在上红下黑的底胸晚礼服包裹下,使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更显性感迷人。

即使绝美的艳容被碍事的面具遮了大半,也掩盖不了她夺人心魂的艳影容光。

如此的冶艳尤物,理所当然的吸引了派对中无数男人的惊艳目光。

幸好她如他所愿的向他走来了,否则他铁定会杀光觊觎她窕冶姿色的所有色夫婬男!“嗨!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银色艾迪吗?”在酒力壮胆下,朱海薇表现得十分狂野大胆。

“你说呢?”胥维平被她那极具挑逗性的嗓音,挑弄得心儿怦怦跳,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在室纯情男。

被女人钓的艳事,他经历太多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兴奋紧张、慌乱失措,胸口还萌生一抹异样的感觉,像欢愉、又像激情,还包含了更多的期待。

真的连声音都和胥维平好象。这个发现让朱海薇更?紧张,但征服他的心也随之高涨。

“不请我坐坐吗?”她以妩媚的手势轻轻拨弄自己的性感长发,举手投足间发出足令男人趋之若骛的万种风情。

胥维平被她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所幸发现其它男人也对她虎视眈眈的警戒心让他还能保持理智。

他必须尽快将她带离这个豺狼虎豹环伺的险境,否则他可不敢保证下一秒钟,他的拳头是否还会安分守己的安放在自己身边,而不去拜访那些婬豺们。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芳名呢!”虽说要速战速决,一切还得按部就班的进行,以免“呷紧弄破碗”,那可就要前功尽弃了。

朱海薇命令自己忽略过度剧烈的心跳,媚眼一勾,给了他一个足教所有男人意乱情迷的性感浅笑。“绅士在问淑女名字前,是不是该先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艾迪,最近才成为这个『秘密花园』的常客,俱乐部的人都给了我『银色艾迪』的戏称。你呢?”在面具和“艾迪”

这个身份的掩护下,胥维平恣情的放纵满腔的炽爱,以既深情又温柔的眼神和口吻相待。

他那似是熟悉却又遥远的深情与温柔,让朱海薇无法自制的忆起四年前在西班牙的那一夜……那时,她的希尔威也是用这般令她心醉的柔情包裹她初尝情果的心的,而今却……朱海薇不禁悲从中来,万千感慨。

“阿尔缇米丝,你怎么了?”

“呃!?”他的轻唤惊动了她。

糟!一见她沮丧想哭的无助模样,他一时忘情的以他私下对她的“昵称”,冲动的唤了她!胥维平旋即亡羊补牢的自圆其说:“抱歉,我是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希腊罗马神话中的月神阿尔缇米丝,所以就冒昧的径以月神的名字唤你了。”训练有素的风流潇洒,帮他游刃有余的安渡眼前的危机。

朱海薇丝毫不怀疑的巧笑倩兮,“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我的名字正是阿尔缇米丝。”

其实她是听完他的解释,才临时起意的决定起用这个名字的。

“我们果然有缘!”胥维平?自己的好运暗自窃喜。

朱海薇则乘势追击,以挑逗味道十足的口吻魅惑他:“我也觉得我们很有缘,如果我们就这么让这份得之不易的缘分轻易溜掉,而不做更进一步的深入接触,岂不太令人遗憾了,你说是不是呢?银色的艾迪先生!”

他忍受周遭那些色迷迷的婬男这么久,?的就是等她这句话。“你这是在暗示我什?吗?”

朱海薇又灌了一杯酒壮胆,玫瑰色的醉?使她又添增了几分令人心颤的□艳。

“我的意思是我是床上游戏的高手,只要你有胆识,绝对不会令你失望,如何?”语毕,她还眨了眨柔媚的双眸。

老天!长这么大以来,她还是第一次钓男人!幸好她曾在电影和电视情节中,看过女人怎么勾引男人,再加上酒力助阵,否则打死她也说不出这一大堆令人脸红心跳的煽情话语。

胥维平听得险些引爆比维苏威火山当年所造成的灾难还更惊天动地的火山爆发。

她刚刚说了什?!?虽然等她主动钓他是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环节。但是看她如此熟练俐落的挑逗动作,是不是意味着她很擅长勾引男人!?

也就是说,她说只?那个希尔威守贞的事根本是个幌子,是她嫌恶他、拒绝他的藉口!?

不,不会的!他深爱的阿尔缇米丝不是那种水性杨花、说一套做一套的女人。他绝对相信新婚之夜那天,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真意的;她对希尔威的那份深情挚爱绝不是装出来的。

那么,她这番自信满满、且技巧熟练的挑逗话语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因为他巧扮的艾迪,和她的希尔威神似之故?

一定是这样没错!胥维平像突遭人一记狠狠的闷棍,有种灰头土脸、一败涂地的挫败感。

他差点忘记了。一开始,介豪提供他这个点子,并拍胸脯保证一定会圆满成功的依据,就是因?介豪获得的秘密情报指出,海薇念念不忘的希尔威和他很酷似,最大的差别只是那个希尔威是银发的,而他是黑发。

所以,介豪才说,只要他戴上银色的假发,化身?比他更酷似希尔威的另一个男人,海薇一定会被吸引,他们的计划就会顺利进行。因此,才会有“银色艾迪”的出现。

然而,事到临头,他反而希望海薇不是因?艾迪像希尔威才被吸引,这么一来,他胜算的机会或许还大些。?此,他异想天开的问:“?什?邀我?”令人心跳失律的出奇温柔。

朱海薇原本想胡乱搪塞了事,不料在他那极具魔力的温柔诱导下,她被征服了,老老实实的吐露真言:“因?你很像我的初恋情人!”

砰──!胥维平听到自己的心被乱枪击裂猝死的声音。果真是这样,果真至此,胥维平已经无心再多去探索些什?。

他被彻彻底底的击溃了!海薇果然是把艾迪当成希尔威的替身,在艾迪的身上寻找希尔威的影子,她还是只爱那个该死的希尔威……但是,他绝对不放弃!哪怕穷尽这一生都得不到她的心,他依旧无法死心,终有一天,他一定要佳人在抱!

绚丽的幸福远景像剂药效奇佳的强心剂,捻指间已给了胥维平重披战甲、击鼓再战的激昂斗志。

他硬生生的吞下满月复的炉火、醋酸及碎成片片的心所淌落的血,一派潇洒俊逸的笑言:“世上最美丽的月神阿尔缇米丝的邀约,我怎么能拒绝!请把手交给我吧!美丽的阿尔缇米丝。”

凝视着他控向她的邀约之手,朱海薇霎时间一片茫然,有种想临阵月兑逃的胆怯和踯躅。

“阿尔缇米丝?”难道她想反悔?

若真如此,胥维平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悲。

喜的是,他的海薇并没有爱那个希尔威爱到如此盲目,甚至想找个替身在其身上寻求慰藉。

悲的是,他的海薇居然对那个希尔威这样的死心塌地,坚持到底的要?那个男人守身如玉。

好象她的希尔威啊!胥维平那一声低唤,又唤了朱海薇千百倍的勇气与决心。只见她随手一灌,又是满杯绯红的美酒下喉,灼烧的热气和醉意,醺得也壮志满怀,将略嫌冰凉的手,放进他的掌心。

“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这也是从电影上学来的对白。

不知情的胥维平早已醋意横生、怒火暗烧。

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可以让初次见面的艾迪碰你,却不准身?

合法丈夫的我越雷池一步?同样和希尔威酷似的面孔,你?何就特别嫌恶我?……???

朱海薇忐忑不安的在胥维平的牵引下,一步步的走向别有洞天的俱乐部私人秘室区。

“到了,就是这间。”胥维平取出刷卡,熟练的刷了门上的密码锁,又接了密码,门随即打开。

朱海薇被门上悬挂的挂饰掠夺了视线,瞬也不瞬的凝睇。

“怎么了?”胥维平关心的问。

“这──一夜定情……”朱海薇发觉自己语无伦次的丑态,连忙补救的清楚说道:“我的意思是这房间叫『一夜定情』,是你取的吗?”

她知道“秘密花园”俱乐部里的私人秘室区,每一个房间的所有人都可以自己产房间取名一事。但是却没想到会有一间秘室的名字,无独有偶的和她在巴黎发掘的那间PUB同名的巧合。

“对!”他感情浓郁的颔首。“?了纪念我最爱的人。”

朱海薇不禁?生无限的感慨,好巧哪……相似的心境,使得朱海薇对眼前这个男人萌生一股亲近感的熟悉感。

“有什?不对吗?”该不会是海薇想起了四年前和他的那一夜?胥维平屏气凝神的期待。

“没什?不对?只是觉得好巧,我和我的初恋情人也是一夜定情的。”很奇怪,面对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她竟会有如此强烈的信任感和好感,而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如此坦率的告诉他。

“哦……!”胥维平像被恐龙蛋噎到,欢喜期待的心情瞬间化?子虚乌有,密布的雨云紧接着霸住他心情的领空,转眼间已怒雷频鸣的下起滂沱大雨。

原来是这样,她和那个希尔威也是一夜定情……海薇根本没有想起和他的那一夜……???

才一进门,偌大的莫名紧张感便像溃决的滔滔洪水,澎湃汹涌的朝朱海薇奔腾而来,很快就将她灭顶。

“给我一瓶红酒,我想先沐浴。”朱海薇用撩人的妩媚姿态,掩饰自己轻颤的身躯和高度紧张的不安的心境。

胥维平在她无远弗届的魔力迷惑下,二话不说的就把一瓶五十年代的陈年红酒给她。?了防范胥维平尾随入浴,朱海薇一进浴室就以最快的速度上锁。

她用来硬充门面的勇气,至此已全数消耗殆尽,不禁虚软的沿着门板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别退缩了!床戏她又不是没看过,电影上多的令人眼花撩乱、脸红心跳的露骨煽情床戏,她只要选定几个最?惹火的姿势,依样画葫芦的照做,不万事OK了;再说,干这档事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她一定能驾轻就熟的满足艾迪,不会被艾迪识破她的经验不足的。

敝只怪她四年前和希尔威的那一夜,她因?兴奋过度喝醉了,所以对自己的“第一次”没有任何印象。只依稀记得那一夜,希尔威褪下她的外衣,接着她就不醒人事。

棒天早上宿醉醒来,希尔威早已人去楼空,若非下半身剧烈的疼痛证明她已非完璧之身,她还不敢确定自己已把初夜给了希尔威呢!

就是因?这样,所以她虽已非处女之身,却对男欢女爱的性事完全没有经验可言,更遑论当个床戏高手。

算了!反正已骑虎难下,不如就豁出去,走一步算一步。

朱海薇一口气灌掉半瓶陈年红酒,补充流失的狂野和胆量。

守在真皮沙发上等侯佳人芙蓉出水的胥维平,此刻的心情和朱海薇竟是大相径庭、大异其趣。

朱海薇一入浴,胥维平便火速要求服务生送来两大桶冰块和一打的矿泉水,猛灌了满杯冰块,冰得让人头皮发麻的矿泉水,想藉此浇熄身上狂烧不熄的熊熊欲火。

冷静下来,快冷静下来,维平!你绝对不可以侵犯海薇,无论海薇的胴体多美、多诱人,无论海薇如何挑逗你、诱惑你,你都不可以染指她。

你要的是她的心、她的灵肉合一的香躯,而不是无心的躯壳,更不是以希尔威的替身身份或艾迪之名和海薇行鱼水交欢之乐。

所以你决不能破功弃守,一定要坚持到底,就像四年前一样坚守,除非你想要悔恨终生!

一阵沐浴乳特有的幽香扑鼻而至,胥维平反射性的闻香回眸。

回眸的?那,他整个人的心魂全给朱海薇诱人的魔力给慑走了。

取下面具,只围了一条浴巾的朱海薇,像极了从泡沫里诞生的爱与美之女神维纳斯,完完全全俘虏了他全部的深情,掏尽他溶在灵魂中的挚爱。

和四年前的那一夜一样,她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的掠夺他的心,成为他生命唯一的主宰。

薇──!“阿尔缇米丝──”他热切的低唤,好不容易镇压住的欲火又趋烈转旺,放肆的焚天灭地。

可怜他的理智,正力不从心的死守岗位。

朱海薇乘着酒胆和醉意,婀娜多姿的轻移莲步,向他投怀送抱。

“怎么?不邀我分享你的床吗?”

“我……”天哪!他居然亢奋得连开口说话都有困难。

朱海薇见状,不禁窃喜,暗松一口气。

原来他是个在室男啊?难怪会这么紧张,连话都说不清楚,好纯情呀!和那个负心的风流鬼完全不同!算了,别在这种时候想那个可恶的男人。

认定对方是纯情在室男之后,朱海薇的胆子大了许多,一副经验老到的老大姐模样,神情妩媚的贴上他发烫的身体,纤纤玉手捧住他像高温铁板的双颊,以挑逗暧昧的口吻道:“别紧张,第一次并不可耻,我会教你的,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配合我的动作就可以了。”

他是不是听错了为她居然当他是毫无性经验的处男,还要教他!?

有趣,他就当个在室男,看看她如何引导他吧!

因此,他刻意表现出怯生生的模样,“那就偏劳你了。”

“你尽避放轻松,保证你满意!”确定对方比自己更“肉脚”之后,朱海薇斗志益发高昂。

“嗯……”他配合的点头。

“很好,首先,先把碍眼的面罩取下来。”她一面说一面动手去取尚贴附在他脸上的面罩。

两人之间的障碍转眼除去,咫尺距离的四目交接所引爆的威力,震得朱海薇心慌意乱。

维平!他真的好象维平!尤其像四年前拥有一头银色长发的希尔威!

朱海薇看得有些痴迷,恍惚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胥维平心虚的以?西洋镜被拆穿,小心翼翼的问:“有什?不对吗?”

“不!没事,只是因?取下面罩的你,和我的初恋情人更酷似了,所以我才会呆愣了一下。”她老实的回答。

“他叫什?名字?”他是明知故问。

“希尔威!”她毫不迟疑的回答。

“你……很爱他……”他天真的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所以才会不厌其烦的重复。

“嗯!我这一生只爱他一人!”对着和心上人酷似的面孔这样露骨的情话,让朱海薇十分不自在,不胜娇羞的脸上,却藏不住款款的真情。

她毫不掩饰的展露对希尔威的深爱,冻得胥维平欲火突然熄灭了泰半。

“你呢?你最爱的那位『一夜定情”的情人叫什?名字?”她好奇的反问。

胥维平凝睇她写满期待的花容半顷,才道:“她和你同名,叫阿尔缇米丝。”

朱海薇恍然大悟的低叫:“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猜我的名字是阿尔缇米丝,对不对?”

胥维平以笑代替。

朱海薇被电得兵慌马乱,“你很爱她?”

“我只爱她一人,这一生只想和她双宿双飞,共赴一生。”只有在艾迪这个身份的掩饰下,他才敢如此大胆的对咫尺佳人表白自己最真切的真心。

朱海薇突然好羡慕那个阿尔缇米丝。“那你和她──”

“她不爱我──”说到心痛处,他变得苦涩自嘲,“她的心早给了另一个男人,只爱那个男人,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可是我就是不能不爱她──”

这个男人怎么会和她这么相似,一样的痴傻、一样的死心眼,一样的死守着一份无法实现的恋情不肯放弃。如果维平也像他一样,她不知会有多?幸福……朱海薇无限感慨,对眼前这个和她同样?情所困、?爱所苦的男人,又增加了一份同病相怜的亲近感。

“所以你想找个替身来寻求慰藉,正好结识了和你的她同名的我?”她了解的摩挲他的双颊,总觉得他快哭出来了,只是一直强忍着,他压抑痛楚的模样,令她心生爱怜。胥维平反握她摩挲他双颊的双手,避免好不容易克制的在她的挑弄之下,再度被撩拨狂啸。“你不只名字和我的她一样,连人都有几分神似。”

“所以你才会接受我的邀约?”朱海薇自以?是的下了注解。

这个男人真的和她好象啊!

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肯承认自己这么执着于钓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只是?了报复胥维平、或者达成可笑的“公平”。

她不否认这两样的确是她当初前来“秘密花园”的主要动机,但是,当她第一眼看见艾迪时,她的动机便已彻头彻尾的改变。她之所以会那么强烈的想要艾迪,是因?想把他当成心上人的替身,在他身上寻求爱的补偿。

只是高傲的自尊心让她硬是忽略、刻意的否定了这个最真切的事实。

“我们就当作彼此的替身,互相慰藉吧!”说着,她顺势奉上一记温柔深情的香吻,接着便把他拉上床。

虽然只是颊上的一记轻吻,胥维平却如获至宝似的,高兴得大声尖叫。

“你躺在床的中央。”面对偌大的水床,朱海薇的注意力又被拉回才演了一半的“床戏”。

在她那如临大敌,慎重其事的表现影响所及,胥维平也跟着回过神来完全合作的配合她的指示,平躺在柔软的水床中央。

“别动!”她深吸一口气,把勇气提升到满格,一鼓作气的跃上床,跨坐在他的小月复上。

接着,她祭出一副上战场似的严肃表情,开始探出纤纤柔荑去挑开他上衣胸口的钮扣,与其说她是在调情,不如说她像要和人拚命。

胥维平愈看愈不对劲,但还是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按兵不动的等着看她究竟要搞什?名堂。

好不容易把他的上衣扣子全数解开,胥维平的胸膛因而扬眉吐气的和朱海薇果裎相对。

他那健康匀称的,比电视上的男模特儿还吸引人,看得她满面羞红,好生不自在;她不禁垂下眼帘,不敢再逼视他的,更甭说和他眼波交会。?了避免时间拖得愈久,愈令自己尴尬,朱海薇紧接着后续的步骤──月兑他的裤子。

老天爷!她长这么大以来,除了自己穿的长裤和内裤外,也只有在海茵还是幼孩时期,帮海茵洗澡时才替海茵月兑过内裤。

还有在两年前,回朱家老家去时,帮一位小外甥女换过尿片,而现在居然要她替一个大男人月兑裤子。

扁是月兑外裤也就罢了,问题是令人害羞的内裤,万一不小心碰到“那个”怎么办?

胥维平的处境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一样?接下来的发展伤透脑筋──怎么办?当她取下浴巾,酥胸乍现的时候,他应该怎么办?

闭着眼睛不看嘛!只怕会忍欲过头而得内伤。看了嘛,又怕会克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的和她云雨巫山。

这一关也就罢了,只要他振作一点,强迫自己称开视线,大不了内出血而已。最严苛的考验是,当她替他月兑内裤时,万一碰到他的“那个”,那……另一方面,胥维平又不情愿的想起她和希尔威相处的种种──难道海薇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都是这么相处的吗为她床上功夫全是受教于那个男人?

懊死!懊死!想到这点,他就心痛妒忌得有种呕血般的割心之痛。

“我自己来好了。”挣扎到最后,胥维平做了这样的决定。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趁火打劫”,挟着替身的“优势”,占有他的阿尔缇米丝。他傲视群峰的强烈自尊心无法允许这样卑鄙的情事发生。

他是很想要她,但一定要是以胥维平的身份!

“也好!”他的话像及时雨一样,化解了朱海薇的焦急与踟蹰。

难关已渡,接下来就好办了!朱海薇兴高采烈的抓了身旁的丝被,覆盖在他们两人的身体──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应该不会错,她信心满满。

“好了吗?”她一副很行很老练的口吻问道。

“好了!”把外裤和内裤月兑光的胥维平愈来愈觉得奇怪,她拿被子盖着做什??有这么冷吗?可是她全身都在发烫啊!

朱海薇觉得自己的臀部好象被一根烫烫的、软中带硬的棒子顶到,背脊顿时一凉,逃命似的从小肮“移驾”到人家肚脐以上的胃重新坐定。

这样一来就不会碰到“那个”了。

“你别动哦!我马上让你见识我的高超技巧。”她眉飞色舞的扬言。

然后,在胥维平还没机会反应之前,她已经像在骑马一样,坐在他有胃部上下猛晃动,并张开朱唇,一脸很陶醉的学电影上的女人娇嗲暖昧的叫道:“啊──啊──啊──”

胥维平看得目瞪口要。

朱海薇看他一副“大开眼界”的呆头鹅样,不禁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我的技术很好吧!这个就是『叫床』,知道了吧!”臭屁完,她又变本加厉,“叫”得更带劲:“啊──啊──啊──”

胥维平终于忍俊不住,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爆笑。

原来如此,原来……愈想,他就愈笑得前俯后仰。

“你笑什?!?”朱海薇被他笑得有些恼怒,一个什?都不懂的处男竟敢笑她,她岂不太没立场了。

“没事……没事──哈──”胥维平很想停止爆笑,偏又被她那副杏眼大瞪的可爱模样逗得双唇无法闭合。

“你再笑我可就不教你了!”她使出自以?是王牌的杀手?。

换来的却是胥维平更?过分夸张的轩渠大笑。

“可恶──我真的不教你了──”该杀的处男,自己什?都不懂,她心好教他,他竟然还敢笑她技术不够好!朱海薇的自尊心大受打击,恼羞成怒奋力离开他的身上。

偏偏祸不单行,在动作间用力过猛,顺势滚下床去,碰咚的一声,臀部重重的着地。

“阿尔缇米丝──”胥维平见状,立刻停止爆笑,关怀备至的跳下床关照她。

“好痛哦……”朱海薇却在不小心看到他从天而降的“那个”之后,惊吓过度,加上浓烈的酒意作祟,昏厥过去、不醒人事。

“海薇──”胥维平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便深情款款的将昏睡过去的心爱人儿紧紧的抱在怀中。“我爱你……我好爱你啊……?什?你就这么讨厌我,不肯爱我……海薇……”

他强烈颤抖的唇瓣,盛满柔情与爱意的贴上她的,一颗晶的泪珠,在四片唇瓣贴合之际,悄悄的滑下他无奈、苦不堪言的眼眶……???

宿醉过后的早晨是最令人痛苦难捱的,朱海薇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她痛不是只有头,还包括。

“好痛哦──”翻身所牵动的疼痛,逼得尚有几分睡意朦胧的朱海薇完全清醒过来。

昨夜昏倒前的种种,放肆张狂的在她脑海迅速炸开,酡红了她的双颊,害她全身发烫、慌乱羞涩的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十分无助又楚楚可怜。

和四年前那一夜过后醒来时一样,剧烈疼痛,唯一的不同是,四年前那一次有流血,这一次没有。

听人家说处女第一次时会流血,之后就不会了,所以这一次没有流血而只会痛是很正常的,也就是说,她昨夜真的和艾迪发生关系了!

“天啊!我真的偷情了──”朱海薇不敢置信的摀住自己的小嘴。

最糟糕的是,和那一夜一样,她又因?喝醉而对最重要的部分完全没有记忆了!后悔、自责和羞愧融合成一股浩浩洪水,在她体内四处奔窜,滚烫的热泪簌簌的淌落。

她背叛了希尔威……她终于背叛她的希尔威……成了一个红杏出墙、不懂得洁身自爱的女人……这样的她,已经和维平一样花心风流了,她还有什?资格责怪他对她的不忠,责怪他流连花丛?

愈是这么想,她就愈伤心悔恨,而且心里对胥维平的怨恨反而有增无减──都是维平不好,全是维平不爱她、不把她放在心坎里,无情的粉碎她小心珍藏的宝贝初恋,四处拈花惹草,她才会……“希尔威……希尔威……我该怎么办……”倔强的固执和顽强的自尊,硬是让她把心中设想的那个爱她的“希尔威”和现实中不爱她的“胥维平”,当成不同的两个人来看待。

噙泪的眼角余光,透过剔透的泪珠,发现床头小几上的一张信笺,是艾迪的留言。

傍美丽的月神:昨夜我并不是笑你,而是因?太高兴了,你别生气。

我每天晚上八点以后都会来这里,希望能再见到你。

银色艾迪留看完艾迪的留言,朱海薇更加茫然失措。

怎么办为她?了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害艾迪失去了童贞,破坏了艾迪对他的月神那份完美无瑕的爱,真是罪该万死。

朱海薇愈想愈悔恨交加,愈想愈无地自容。

心情极端恶劣的当儿,她又不经意的瞥见墙上的钟──糟了!已经十点多了!

她竟然没加以交代就彻夜未归!现在整个翠屋八成已乱成一团!

想到这儿,她就不敢再多耽搁,迅速梳理整装后便匆匆离开“秘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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